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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貴族+番外x3》第218章
225、第二百二十五章

  燭龍是最先反應過來那個,他放開懷中的情人,先是從容不迫地輓了輓自己那精美尊貴的袍子袖口,然後伸出修長的手,虛點了點笑得亂抖的斯科皮,臨危不亂地對聞信說:“所以本尊早就說了,不想來這。看見這麼大的孩子本尊便忍不住頭疼。”

  道袍青年這幾年倒是越發出落得清秀了,還是那身白色的衣衫,簡單的布鞋,黑色的料子洗的發白卻也乾淨,竟然多少出現了點他師父當年年輕時候的道骨仙風人上人的模樣。加上那緊抿的薄脣和尖細的下巴,如今薄脣被自己啃咬得發紅,好看得要人老命。燭九陰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然而很是得意了一番,心癢癢地伸出手老不休地捏了捏聞信的臉。

  聞信冷著臉拍掉他的毛爪子,轉過身理了理自己身上剛才被抓得有點兒亂動衣袍,轉頭一看,那邊斯科皮已經止住了大笑,正抱著手臂,沒個人樣地斜靠在一副髒兮兮的盔甲邊兒上,喜慶慶地看著自己傻樂。

  聞信心裡一暖,眉眼也變得溫和一些,嘴角挑出一抹笑意:“兔崽子,大半年不見,敢拿你師兄消遣了。”

  “我這是給你們提醒,大走廊的,你倆給付了狗眼保養費了麼?”斯科皮懶洋洋地理了理袍子,半個臉藏在厚重的斗篷底下,三兩步竄到聞信身邊,賊兮兮地拱了拱他,“你倆挺猖狂的嘿?仔細讓外公看見扒了你倆的皮。”

  “他敢。”燭九陰在旁邊冷哼一聲。

  “他怎麼不敢啦?”斯科皮笑了,“前幾天我還看見我的前任魔藥教授辦公桌上放了一個……恩,藥方子,上面成分可是清清楚楚寫了‘中國龍鱗’,我確定我沒看錯——這可不就是準備光明正大地扒了你的皮麼。”

  自古以來都說龍鱗不可逆,當時斯科皮一看那魔藥配料還覺得奇怪,心想這些人難不成是瘋了麼,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燭九陰不可能乖乖配合,不過,如今他終於就得到了答案——

  只見燭九陰的臉色變了變,立刻扭頭去看聞信,面色古怪地說:“昨天你說我把你弄疼了你才失手扒了那麼一片——”

  喲,斯科皮瞟了聞信一眼,到了你這就成“我”不是“本尊”了,面子夠大的。這會兒聞信正被燭龍天真的質問問得面露尷尬,轉頭一看自己師弟表情微妙地挑高了眉,立刻便知道對方指不定已經想到什麼了,心裡羞愧加沒來由地有點兒臊,皺眉索性橫了起來:“怎麼,你那一片龍鱗那麼精貴,碰不得?”

  燭九陰傻眼了,問罪不成反倒成了自己的不是。想那龍鱗其實對於普通山地精怪是蠻精貴的上層修煉材料……不過……倒也不至於精貴到為了那麼一個還能再長的東西惹得情人不快。到底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傢伙,臉皮也非同一般的厚,燭龍立刻變了臉笑嘻嘻地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若是要,多少我都是要拔給你的,只是你不能說我把你弄疼了,害得我——”

  小心翼翼沒敢多來幾回。

  這句話讓聞信給瞪回了嗓子眼裡。

  斯科皮看這情況立刻笑了:“師兄,能耐啊,這枕邊風吹得呼呼的。”

  “閉嘴。一年多沒回國了吧,你中文倒還是挺溜的。”貧上了就不帶喘氣。

  聞信習慣了斯科皮這副德性,淡淡地說著斜了他一眼索性不再理他,自顧自地往前走——瞧著這架勢似乎是正好要去斯萊特林院長辦公室走一趟,斯科皮一看正好順路了,趕緊蹭在他旁邊跟著走。打小他就跟聞信一塊兒玩,雖然這師兄一板一眼喜歡裝腔作勢還老欺負他,但是斯科皮一點也不傻,比起那些心術不正的外室弟子,他倒是分得清誰對他真的好。

  所以在聞信面前他倒是真放得開。

  “廢話。中文是老子的母語,”四年級斯萊特林學著地窖池子裡泡著的那位故作優雅地攏了攏袍子,慢悠悠地翻了個白眼,“什麼叫母語懂麼?那是刻在脊梁骨上的東西,忘不掉。要不要我給你背一段《論語》啊?”

  話一出口,少年忽然覺得這話哪兒聽過。想了想,又有點想不起來了。他撓了撓腦袋,又加緊了倆步跟上聞信。

  聞信聽了不置可否地恩了聲,但是瞧著那樣大概是挺滿意的意思。

  “你大師姐去年過年的時候從法國回來了趟,給你那群師姐師妹都帶了洋禮物,大家都挺高興的,就是她卷著舌頭說話都說不利索。”路沉默著走了一段,聞信忽然開口,“那樣子我看了就煩。”

  斯科皮撇嘴:“……作。”

  聞信勾了勾薄脣,有些刻薄地說:“結果她在年會上出了洋相,只在我手底下走了十招,還不如當年她還沒出去的時候。”

  斯科皮眯眼:“……該。”

  想了想,又補充:“師兄威武。”

  聞信沒回答,伸出手,還像斯科皮小時候那樣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邊走路邊平靜地說:“走到哪,無論學了什麼知識都是好的,但無論如何別忘了自己是誰。師父年紀大了,別叫他老人家失望。”

  “…………”斯科皮心裡訝異,心想這怎麼就忽然嚴肅上了呢?飛快地抽空看了他師兄一眼,忽然覺得聞信這幾年沒見著幾回,突然有了那麼一點兒正經“茅山派第一百一十二代首席弟子”的意思。

  ……再看一眼慢悠悠跟在聞信身邊鉚勁想偷偷去抓他手握自個兒手心的燭龍,心裡忽然覺得自家師兄其實跟這老貨倒是夠配的——專業捉妖的和千年老妖孽,現代版聊齋吶!

  一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到了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門口。仿佛有些日子沒見了,斯科皮和聞信之間倒是半點沒生分了去,氣氛自在又舒坦。燭九陰也終於在走上地窖通道的時候抓住了聞信的手,只可惜剛到斯內普辦公室門口,就被甩開了。

  恨得他後悔沒整個鬼打墻出來好多走幾步。

  “你們見過鄧布利多了?”斯科皮邊敲門邊問。

  “沒有。”聞信微微蹙眉,他轉頭飛快地撇了滿臉不滿的燭九陰,忽然笑了笑狡猾地改用英語說,“我是來送龍鱗的。”

  “……”斯科皮同情地看了眼燭九陰。

  這燭龍活了幾千歲,上天入地,玉帝面前耍橫,閻王殿裡喝茶,可以稱得上是無所不能——不過是個活的就有硬傷,比如他是個實實在在的老古董,他聽不懂英語——不過好在聽不懂,如果一副魔藥裡只需要一片龍鱗,那多半是要磨成粉末狀的,這要讓他愛惜自己鱗片的老傢伙知道,非瘋了不可。

  門裡面傳來細微的聲音,斯科皮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看見斯內普教授坐在他的辦工作後面。他的辦公室一點沒變,依舊是那個巨大的裝滿了魔藥材料的櫃子,辦公桌上滿滿地堆放了六個年級交上來的論文,只不過以前是魔藥論文,如今是關於黑魔法防禦的。

  斯科皮如同一個泥鰍一般躡手躡腳地竄了進去。

  正好看見斯內普給一個倒霉蛋來了個“不及格”。

  前任魔藥教授黑著臉,頭也不抬,很顯然,心情欠佳。

  “下午好,斯內普教授。”斯科皮說,“我來為德拉科拿藥。”

  “左邊櫃子,往上數第十二排坐起第五個。”斯萊特林院長嘶嘶地說,“拿了就送過去,告訴小馬爾福先生,這是最後一餐,”他頓了頓,露出一個嘲諷的表情,“希望明年他不要又用同樣的理由來麻煩我。”

  最後一餐……哦教授,瞧您這話說得。斯科皮將紫色的魔藥握在手心有些汗顏,心想這裡面難道慘了耗子藥?

  聞信輕輕將裝在特殊錦盒裡的龍鱗放在了斯內普的桌面上——斯內普這才抬起頭,顯然非常驚訝,他向來認為自己警覺性絕對夠高,卻在剛才一直沒有發現辦公室裡居然還有另外倆個大活人。黑色的雙眸不動聲色地在面前的倆名東方人面孔上掃過,他忽然了解了面前這倆個人為什麼單槍匹馬也拿下了數不清的食死徒。

  轉頭掃了眼旁邊正笨手笨腳關上自己魔藥材料抽屜,險些把整個魔藥櫃子弄倒的自己的學生,忽然心中有些感慨怎麼同樣來自一個地方卻能差得那麼多。

  斯內普站了起來,小心地將龍鱗片收好鎖在櫃子裡,禮貌而鄭重地跟聞信道了謝。聞信笑得溫和,充分而真誠地表達了這只是舉手之勞——以後要多少有多少,不用客氣。

  他們簡單地談了談現在鳳凰社的情況,從他們的談話里斯科皮得知,鄧布利多從昨天晚上起就不在英國了,他去了德國,雖然不知道要去做什麼——

  魔法部亂成一團,不知道從哪豁了個口,由盧克伍德牽頭,一個又一個的食死徒接連上任,最糟糕的是,由於去年費倫澤的死亡,預言課教授的位置一直空置,如今看這情勢,伏地魔大概是準備試圖塞進一個食死徒進來做教授。

  這還得了?

  斯科皮傻眼了,偏偏這緊要關頭鄧布利多還不在英國。

  無論他有多大能耐——人不在這裡,恐怕就總是要被伏地魔壓製住的。

  正想著該怎麼把這個消息告訴德拉科,忽然,同樣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喝茶的燭龍忽然動了動。

  斯科皮瞥了他一眼,你幹嘛?

  燭九陰皺眉,壓低了聲音問:“去年跟本尊一同到的那些西方龍還沒送走?”

  “啊?”斯科皮莫名其妙,叼著一塊餅乾含糊地說,“送走了啊?”

  燭九陰閉嘴了。

  他坐直了腰桿,又安靜地聽了聽。

  那邊,聞信和斯內普教授也停止了對話,同時朝他望去。

  “這裡還有龍。”燭九陰挺新鮮地跟聞信報道,“我聽見龍吟了。”

  斯科皮:“…………”

  聞信皺眉,轉過頭把同樣的內容用英語跟斯內普重複了一遍,用的是疑問句。於是斯內普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微妙了一些,很顯然他沒搞明白,這會兒只是這位老貨聽見同類叫嚷瞎興奮罷了。

  畢竟除了他,在用了精妙的加強靜音咒的情況下,沒誰能聽見德拉科在自己寢室裡發出的聲音。

226、第二百二十六章

 斯萊特林王子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優雅地挑了挑眉,他修長的指尖輕輕纏繞著腰間浴袍上的系帶。面容淡定地放下手中的熱茶,他衝著門口呼啦啦的一大群人嘲諷地笑了笑,淡淡地問:“這是要做什麼?”

 “……………………”斯科皮目瞪口呆,結結巴巴,“你、你怎麼在這裡!”

 “這是我的寢室,我當然在這裡。”德拉科不贊同地皺皺眉。

 “你怎麼這副模樣!”

 “真無理,男孩。”鉑金貴族寬容地說,“……我頭上長角了嗎?”

 “長角不好看嗎?”人群中,燭龍茫然地問。聞信無語,用力踩他一腳。他吃痛一聲,埋怨地望向情人,“我就長了角,我不好看嗎?”

 “好看得要命。”斯科皮替聞信回答。

 在聞信無奈的目光下,高大的男人滿意地點點頭,他撥開人群,以一種傲慢的姿態走進房間裡,最後在同樣優雅傲慢的德拉科滿前停下了腳步,燭龍低下頭,仿佛在打量什麼似的從頭到尾細細地研究了一遍高年級斯萊特林。

 德拉科同樣用一種平靜的目光回望回去──他眼睛上的薄膜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現在,它們變回像以前一樣好看的銀灰色。

 倆人相互瞪視片刻,就在斯科皮覺得德拉科馬上就要拔出魔杖的時候,他們卻和平地同時移開了自己的目光。轉過頭,燭龍挺新鮮地用一種鑒定古玩的語氣對門口的所有人說:“這傢伙的身份有點意思,我聞到同類的氣息了。”

 “同類?”顯然聽懂了燭龍說的中文,德拉科坐直了一些,還是用英語問斯科皮,“他是魔法生物?中國也有?”

 “他是動物,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魔法生物。”聞信乾巴巴地說。

 德拉科沉默了,看上去顯然不準備相信世界上有能擁有正常人類外表的動物。直到斯科皮點點頭,承認了聞信的說法,然後他告訴德拉科,在中國,動物如果活了上百上千年,他們就有機會在一定的機緣下轉化人類的樣子。

 “別撒謊,男孩。”德拉科只花了幾秒來考慮斯科皮的話,很快他就抓住了四年級斯萊特林話裡的漏洞,“通常動物只有幾十年的壽命,他們根本不可能活到幾百年去等待一個所謂的‘機緣’。”

 “他修煉,練魔法。”斯科皮尷尬地說,看著德拉科臉上還是不以為然,最後胡扯道,“他吃素,所以活了那麼多年。”

 聞信:“…………”

 德拉科:“…………這樣麼?”

 斯科皮:“………………恩,是這樣的。”

 燭龍:“小鬼,你說什麼?聞信──他在說什麼?”

 聞信:“在誇你。”

 燭龍輕蔑地笑了,他表示自己不是那麼好忽悠的:“你覺得我會信?”

 少年道長彈了彈袍子,不以為然道:“不信也得信,有本事自己去學英語。”

 接下來斯科皮深刻地發現要跟一個從小接受西方魔法的人解釋中國那點兒神仙的事很難,他們循規蹈矩,堅信一項事物是從另一項事物改變而來,然而無論怎麼變,事物都不會改變它本身的性質──這就註定了他們不會相信天上除了耶穌和造物主的同時還住著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

 然而要跟燭龍解釋魔法生物是怎麼來的就顯而易見地太簡單了──這並不是因為他太聰明,而是這件事很顯然也同時早就記錄在他的“未來要做的”記事本上……因為當斯科皮尷尬地組織語言跟他講關於上個世紀的貴族女巫怎麼樣跟擁有魔力的魔法動物幹那種事兒的時候,這位老妖孽滿臉了解地伸手去摸了摸聞信的肚子。

 被毫不客氣地重重拍開。

 燭龍悻悻收回手,想了想,從褲腰帶裡掏出一枚丹藥。

 他把丹藥放在桌子上,輕輕拿手推了推──丹藥就好像受到了某種無形的力量,沿著一個筆直的軌跡滾向德拉科,最後,分毫不差地在高年級斯萊特林的手邊停下。

 “喏,給你。”燭龍慷慨地說,“太上老君爐子裡順來的,吃吧,大補。”

 斯科皮:“…………”

 聞信:“…………”

 忽然想起倆年前這傢伙把龍蛋扒拉到波特肚子底下那副模樣。

 而很顯然,馬爾福少爺沒叫在場任何一個人失望,他垂下眼,輕輕瞥了眼停在自己手邊的圓粒藥丸,然後毫不猶豫地把它拿了起來。

 “吃吧,”燭龍慈愛地催促,順便捅了捅斯科皮的腰,“喏,告訴他,不苦的。”

 ……這根本不是重點好嗎大神。斯科皮眼皮子抖了抖,想提醒德拉科在“月圓期”最好別亂吃東西,但是艱難地組織了一會兒語言,他發現他很難在不挨揍的情況下去試圖命令一個馬爾福。

 於是他放棄了。

 在他放棄的同時,德拉科毫不猶豫地把那枚據說很補的東西吞進了肚子。

 這一回連聞信都稍稍露出一點兒驚訝的神情。

 燭龍倒是看上去非常得意。

 德拉科沉默地坐在沙發上。

 氣氛很奇怪。

 斯科皮怎麼都沒法接受這種漂浮在空中濃郁的“他鄉遇知己”的鄉土氣息。

 直到德拉科輕輕皺起眉,發出一聲悶哼,重新倒回了沙發上。這一次,他的動作看上去不那麼輕鬆了,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無形地拉扯他似的,他的睡袍因此而變得有些凌亂──

 德拉科看到了從前從來沒有看到的景象。

 那仿佛是一個夢境,凌亂而黑暗。他就好像是掉進了一個冥想盆,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了。霍格沃茨,級長寢室,壁爐,還有斯科皮快步走過來焦急的面孔──所有的東西都遠離了,他仿佛掉進了一段藏匿於腦海深處已久的記憶一般──

 哦不,就像他最開始認為的,這更加像是一個夢境。

 那是黑夜,天空中飄著小雪,就像霍格沃茨今天窗外的天氣。周圍很多人,他們都舉著火把,火光將他們的臉襯映得忽明忽暗,那些人穿著麻瓜的衣服,圍在一起議論紛紛,他們使用的是很久以前已經廢用的古代拉丁語,德拉科努力地分辨,卻只能聽懂零碎的幾個單詞。

 女巫。

 殺。

 德拉科閉上眼,一股莫名的絕望從心中涌上──他清楚的知道,那不是他的情感,但是卻實實在在地影響著他──他仿佛又回到了同時面對幾百隻攝魂怪時的感覺,絕望,黑暗,身體的血液仿佛也在這一刻被凍結了起來。

 夢境變得更加清晰了一切,而這一次,他終於透過了人群,看見了人群中央的景象──

 另德拉科驚訝的,那是一名擁有跟他一樣鉑金色發色的少女。

 她跪坐在人群中央──哦,那是一個湖中心的小島。少女擁有蒼白的面孔,小巧的鼻梁,那精緻的面容無一不在說明她絕對是一個馬爾福。因為她的頭髮就像德拉科的一樣柔軟,即使狼狽,緊抿的紅脣卻依然勾勒出令人膽戰心驚般熟悉的驕傲──這一切,德拉科每天早上都能在鏡子裡看到。少女長長地垂到腰際,然而因為之前的某些遭遇,它們骯髒而凌亂,沾滿了泥水,黑色的泥水從發梢拖出一道長長的泥印子,弄髒了她身上的白裙。

 德拉科安靜地看了會,隨即,銀灰色的雙眸微微收縮。

 他看見了少女雙腿之間的鮮血。

 是的,鮮血。

 那鮮血和泥巴混合在一起,如果不是它們順著少女潔白的雙腿留下來沾染到了她的襪子上,德拉科幾乎沒有注意到。

 這時候,德拉科聽到了另一個十分耳熟的拉丁文單詞。

 龍。

 還沒來得及多想,人群忽然動了起來──他們議論的聲音更大了,語速也變得更快,他們猙獰地笑著,將手中的火把扔向湖中心的少女──

 有一些砸偏了,被扔到了湖裡,很快熄滅。但是更多的火把準確地砸在了這名少女的身上,少女心中的絕望絲毫不差地完全傳遞到了德拉科的身上,他微微拱起身子,壓抑得幾乎難以呼吸。

 少女心中的憎恨,驚恐,絕望,就好像冰涼的湖水一般淹沒了他。

 潔白的裙子從下擺燃燒,昂貴的衣料似乎異常容易燃燒,火苗猛地串了起來,灼燒的痛苦引發了少女痛苦的尖叫,她開始哭泣,像一個孩子般痛苦地卷縮在一起,同時用古老複雜的拉丁文重複著什麼──

 那大概是一個咒語……至少旋律讓人覺得非常熟悉。

 德拉科模糊地想,一個來自吟遊詩人們留下的古老的生命咒語。

 撕拉──

 清晰的布料撕裂聲在耳邊響起。

 不同於夢境,立體而清晰。

 德拉科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身體中破繭而出。

 斯科皮收回了沾滿鮮血的雙手,呆呆地站在沙發邊。黑色的雙眸幾乎一眨不眨地瞪著在沙發上雙眼緊閉,面色蒼白陷入昏迷的德拉科。

 此時此刻,斯萊特林王子的浴袍再一次被撕裂了。

 一雙骨翼從他背後伸展而出,帶著血液的粘稠液體包裹著翅膀──

 在眾人的注視下,它從蜷縮的狀態,緩緩地伸展開。從最初的脆弱透明,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有力,清晰的青色血管布滿了接連骨翼的地方。

 大約一分鐘後,它完成了全部的展開。

 它輕輕地動了動。

 接著,強而有力地扇了扇。

 充滿了強壯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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