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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下一秒南通的大巴掌就揍得他抱頭鼠竄嗷嗷叫,南夫人亦是勃然大怒。
——「你們去了貧民星?!!!」
這一場家庭內部糾紛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南臥瑜被護士拉去處理被南通揍出來的傷口,南夫人脆弱地靠著牆壁小聲啜泣。
南通扒拉一下自己粗糲的短髮,朝天歎了一口氣。
他看一眼悲傷的南夫人,心裡終究是不忍心,開口勸慰道:「算了,這回的事情就當他沒發生過,貧民星那個地方龍蛇混雜,真要給他們出氣,費時又費力。你啊!記得把他們教好,這麼大人了,該去哪兒不該去那兒還不知道嗎?一點也不像是我南通的兒子。」
說罷,他狠狠又瞪一眼加護病房裡兩個毫無知覺的兒子,就好像這樣就能讓他們感受到自己這個做父親的威嚴似的。
「行了,既然已經脫離危險了,你也別哭哭啼啼地丟人。我還是事情要忙,他們醒了記得通知我。」
南通昂著腦袋頭也不回地離開後,南夫人咬著自己形狀姣好的紅唇,頗為不甘地狠狠跺了一下腳。
她想了想,覺得無論如何自己家還是嚥不下這口氣,於是從包裡掏出她花大價錢訂做來的精美通訊器,播出了一個記在心裡的號碼——
「喂,喬生嗎?我是南上將的夫人。」對方說了什麼,南夫人很受用地瞇起眼睛,繼續又道,「你可真會說話。姐姐今天找你,可是有件事情要找你幫忙的……」
掛斷電話,南夫人終於挽回了一點失去的儀態。
哼,有眼無珠的東西,總得叫他知道惹到了南家會是個什麼下場!
喬生掛斷電話,站在他面前的下屬還在匯報一宗星際走私按鍵,喬生緊皺著眉頭揮揮手叫他先回去商榷,自己則托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南家那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爺……被人收拾了?
老天有眼。
回想起南夫人剛剛在通訊裡理直氣壯的要求,喬生不屑地勾起唇角嘲諷一笑。不過是個靠女人崛起的暴發戶,自己什麼時候將他們看在過眼裡?
只不過……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自己倒是真的有點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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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出來的一場鬧劇十八一無所知,他現在忙得像個轉不停的陀螺。*.蝦米文學
溫茶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十八銷假回到競技場第一天,就被他叫了幾個壯漢扣壓下來了,又說十八早退遲到隨意請假,落下了好幾節要緊的禮儀課沒上,而這些課程必須在他回來的當天,一次性全部給補上。
禮儀課的老師,一個缺了半個鼻孔的胖小姐恨鐵不成鋼地尖叫起來——
「我說過了!!要右手放在身後,不是左手!不是左手!!」
十八淡淡地瞥她一眼。
在溫茶為他準備的這間課室裡,十八是不用裹著厚厚的黑袍子的。這裡來往的都是值得信任的人,別的不說,一張嘴那是鋼鐵一般堅硬也無法比喻的。
就拿這個禮儀課小姐來說,別看她看上去滿身浮肉神經質,就是這麼個女人,穩穩佔據了三號場的擂主將近兩年,一身上下都是戰鬥賜予她的光輝和傷疤,她缺失掉的那半邊鼻樑,聽說是碰上了一個善使暗器的對手給割掉的。即便是這樣,十八也從未在她身上發現類似於自卑自憫的不良心態。當然,那個不識相的對手,早就被扭斷了脖子了。
十八正在跟她學習一個跟女伴邀舞的動作,今天一天的大部分時間都耗在這上面了,十八無論如何也只能低頭承認,自己對於這種偏向於西式的禮儀,天生就少了一根融會貫通的神經。
禮儀小姐威娜教得滿頭大汗怒髮衝冠,無奈這個學生實在是太笨了,邀舞和**的話學習地一板一眼,僵硬無比,就好像對照著台版念著磕磕巴巴的台詞一般,毫無感情。
威娜滿身殺氣,橫眉豎目:「南十八,你實在是太笨了!!!」
十八眉毛一挑:「八婆你說什麼?」
開玩笑自己到底是來這裡幹什麼的?為什麼要學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禮儀能當飯吃嗎?還要被八婆罵笨?!
威娜對這個無禮的稱呼十分介意,齜牙咧嘴地大罵道:「笨啊!!我教了你兩個鐘頭了!如果你今天沒法完成的話,就加班留下來守你的擂台吧!」
這是十八親自給自己定下的規矩,每天三場,不多不少,打完就走。
也就是說如果威娜不肯放人,十八很有可能就會被拖到午夜也無法回家。
最毒八婆心!
十八跟威娜相看兩生厭,偏偏因為溫茶從中作梗一直沒能打起來,現在火氣一觸即發,兩人自然都沒有退縮,相視不過兩秒,就齊齊出拳——
……
半小時後,威娜屈辱地打開課室的大門,敲響了溫茶的辦公室。
由於這場意料之外的衝突,十八得以盡早抽身遠離補課,威娜與溫茶匯報了不到兩秒就出來了。
不過她到沒有剛剛被揍趴下時的那種不甘心模樣了,反倒是步履輕盈地對十八挑了挑眉頭:「好你個小子!」她出拳敲了一下十八的肩膀,大笑道,「夠行的啊!我也真是白比你多吃那麼幾十年飯了。有能耐!」
說完她又朝辦公室指了一指,示意十八自己進去,自己得瑟地離開了。
十八困惑地看著她的背影,心底隱隱萌生出一種自己美夢落空的預感。
低頭站在這個自己見一次就要暴躁一次的詭異辦公室裡,十八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視線只盯著暗紅色的桌面。
真不知道溫茶是個什麼品位,吧好好一間屋子搞的好像兇殺案現場那麼詭異。
「溫先生」,十八在空寂中率先開口,「我一直就很想問您了,為什麼要強迫我去學那些毫無用處的禮儀?」
溫茶旋過身,白襯衫一絲不苟地扣到最上方的一枚紐扣,腰背挺得筆直,眼神犀利猶如尖刀,一派渾然天成地禁慾氣息。
十八對比了屋內騷包到極致的擺設,識趣地安奈下自己即將脫口的吐糟。
「你不喜歡?」溫茶板著臉問道。
十八堅定一定以及肯定地用力點頭。
「呵……」溫茶張開嘴,用了一個和微笑完全不沾邊的口型發出他想發出的笑聲,成功地讓十八的後背再一次毛骨悚然。
「沒關係,最近再突擊一下,就沒什麼問題了。」溫茶嗓音低低地解釋,「二層一號廳的擂主被人暗殺了,我沒什麼合適的人選,希望你能擔負起這個重任。」
一號廳擂主?
十八腦海裡不期然地記起一個施瓦辛格般強壯的硬漢,他被人暗殺了?
然後他就立刻明白了溫茶的用意。
忽然想到了什麼,十八緊張地抬起頭來看他:「二層的話……是不是意味著我不能再蒙著黑袍子了?」
溫茶淡淡瞥他一眼,開口道:「怪胎、」
十八眉間抽搐著跳動了一下,捏緊了拳頭克制住自己一圈揍去的衝動。
「我可以讓步。」兩人僵持一會兒,最後還是溫茶讓了步,「你可以不用自己的原本相貌,但是同樣的,你也得讓步,不可以用這種東西把臉遮起來!二層面對的都是競技場的重要賓客,你這種行為太容易得罪人了。在那裡,行事絕對不能那麼高調!」
十八垂下頭,心底權衡著這件事情的利弊,無疑的,能夠擠入高手如雲的二層,對自己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遇。在那裡,自己一定會碰上更加強悍更加具有技巧的對手。他們的作戰經驗招式路數,都是能夠加深自己境界的大好利器!!
由於二層樓的特殊性,它並不像一層那樣面對龍蛇混雜的大位面賓客,也不像三層那樣滿是神秘到不知道到了什麼程度的高門大手。它主要面臨的客戶群,就是那些不甘與平民們為伍,偏偏又想往刺激的豪門貴戶。
十八不敢肯定會不會在那裡碰到自己熟悉的人,但是——
他從沉思中掙扎出來,雙眼的光芒像狼一樣狠戾——
如果僅僅為了那些自己所痛恨的人,就要放棄掉自己一直以來的嚮往,那麼,自己心裡早就已經有了正確的答案了。
那種犀利的表象僅僅維持了不到一秒鐘,下一秒,十八就開口很淡定地提出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二層的獎金會比一層要高吧?」
溫茶努力保持著的禁慾外表忍不住出現一絲裂縫,他低頭掐指一算,十八自從來到競技場,各種大大小小的賭金獎金賞金拿了不知道有多少,究竟是有多麼的財迷,才會在自己上司面前這麼直白地問出這種問題啊……
溫茶不理他,逕自從書桌的抽屜中拿出來一冊名單遞過去:「簽名。」
十八接過來翻看了兩頁,這似乎是一本登記姓名的花名冊,前半本已經寫滿了,他翻到最近一張空白處,才想起來詢問:「這是什麼?」
「二層的名單」,溫茶隨口回答,然後在十八簽上名後飛快地將那本冊子抽取回來,同時用一種很欠揍的平靜語調挖苦道:「在上面簽了名的人,如果因為各種意外原因死亡的話,我會親自把他的名字給劃掉,你應該把名字簽的靠上一點,免得我到時候翻找困難。」
「呵呵,」十八沒什麼笑意地笑了兩聲,在轉身出門的瞬間將門口沙發處的靠墊丟了過來——
「嘴怎麼那麼欠啊你」
作者有話要說:喵的,虎軀一震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啊,我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摔!
求虎摸求安慰打滾球球球球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