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昨天回來的,我還以為他是和公子約好的呢?”老掌櫃笑著應道,見他們幾人還站著,又不好意思的做了個請勢,“幾位客倌,先請坐。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說完,他轉身就去提開水泡茶。
客棧的生意一直不見好轉,他辭掉了店裏的小二,現在整個客棧,裏裏外外就他一個人忙活。
符致恒蹙著眉走到一旁的空桌子邊坐了下來,抬頭看著的那幾個人,道:“大家都累了,坐下來先喝杯茶吧。”
幾人點點頭,沒有推辭的坐了下來。
老掌櫃提著茶壺走了過來,替他們倒滿了茶,“客倌,請用茶!”
符致恒看著老掌櫃,問道:“掌櫃的,尹兄住的是哪一間房?他現在可在客棧?”
“還是原來的那間房。”老掌櫃放下了茶壺,“那位公子自昨晚出去後,就沒有再回來過。我上去看了幾回,他人都不在,那床根本就沒有人睡過的痕跡。”
昨晚出去就再沒有回來過?
這事兒怎麽這麽巧?
“掌櫃的,我們趕了一天的路,你先幫我們煮些吃的吧。”
老掌櫃拍了拍腦門,懊惱的道:“瞧瞧我,真是越老越不知如何招待客倌,這都過了飯點了,也不知道幫客倌準備吃的。客倌請稍等,我這就去廚房。”
“好的!掌櫃的隨便給我們每人下一碗麵就好,我先去我原來住的房間休息一會兒。”符致恒說著站了起來,暗暗的隨他而來的幾個人示了個眼色。
“客倌,請!待會麵好了,我再給客倌送上去。”
“如此就多謝了。”符致恒朝老掌櫃拱拱手,謝過後便徑自上了樓,直接進了尹立平住的房間。
房間裏有一股濃濃的酒味,符致恒皺了皺眉,小心的關上的房門,目光快速的查看房間裏的一切。
果然,這間房就像老掌櫃說的那樣,除了酒氣以外,其他的地方均沒有被人動過,那床單上連個褶皺都沒有,很明顯並沒有人在**睡過。
符致恒朝床邊的衣櫃走了過去,裏麵除了一外藍布的包袱外,並沒有其他的東西。
小心翼翼的打開包袱,裏麵隻有一套還是藍色的衣服。
什麽都沒有?
一個雲遊四海的人,為何包袱裏隻有一套衣服呢?就連正常江湖人氏,不管走到哪裏都會攜帶的金創藥都沒有。這包袱越是幹淨利落,符致恒心中的謎團都滾得越大。
豆豆,你在哪裏?
尹立平跟你被綁到底有沒有關係?
豆豆,我很想你!我很擔心你!
……
尹立平伸手探向豆豆的額頭,觸及她那滾燙的肌膚,他立刻驚詫的抽回了手,一臉緊張的看著沉睡中的豆豆。她身上的衣服還未幹透,正確的說,他並未給她換下濕衣服。
不是他不知道她穿著濕衣服沉睡會發燒,而是他不敢動手去脫她的衣服。
他並不是受束於世俗目光中的人,也並不是不曉得非常情況下,就得將世俗暫擺一邊。他是在怕,很怕,具體怕什麽?他並沒有深究,也不想弄明白。
伸手輕輕的搖了搖豆豆的身子,輕喚:“豆豆,豆豆,你醒醒……”
“嗯?”豆豆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輕嗯了一聲,眼睛卻沒有睜開。
見狀,尹立平又搖了搖她。
“豆豆,豆豆,你快醒醒!你身上的衣服是濕的,快醒來把衣服烤一下。”
“……”豆豆仍舊沒有睜開眼睛,沉沉的睡著了。
尹立平無計可施,眼看著她燒到昏睡不醒,心裏又急又怕。他重重的籲了一口氣,伸手探向豆豆的衣服上的扣子。她的衣領已被綠裳撕開,露出了白皙的脖子和美麗的鎖骨。
輕咽了一口口水,尹立平偏開頭,不敢直視,摸索著替她寬衣解帶。
突然,豆豆睜開了雙眼,驚詫的張開嘴尖叫,她害怕得渾身繃緊,所有的知覺都自動麻痹了,隻曉得猛烈的掙紮,伸手去捶打對方。
“啊——你要幹什麽?”
“豆豆,你醒啦?”一個喜出望外的聲音響起,尹立平扭頭朝她看了過去,目光觸及那粉色的裏衫,優美的鎖骨,他不禁麵紅耳赤,立刻又扭過頭去,“豆豆,我是尹立平。你別怕,我們已經安全了。我隻是想替你烘幹身上的衣服,我並沒有歹念,請你相信我。”
低沉渾厚的聲音穿透過豆豆的知覺,讓她漸漸的恢複了理智。
腦海裏閃過暈迷前的一刻,想到兩人緊緊貼在一起的唇瓣,豆豆的臉也不爭氣的紅了起來。不過,她的臉本就因為高燒而紅透,除了她自己,旁的人根本就察覺不出來。
“尹…尹大哥?”豆豆驚魂未定的問道。
“是我!”
豆豆鬆了一口氣,想起自己在水裏的險境,感激的道:“謝謝你!第三次救了我。”
他總是能在她最危險的時刻出現。
“不用謝!”聽著她客氣的語氣,尹立平的語氣不禁有些氣悶。他脫下身上已經烘幹的長袍,遞到了豆豆的手裏,不敢回頭的道:“你身上的衣服是濕
據說給請網打滿分的還有意外驚喜!
濕的,你先披著我的衣服,把你的衣服烘幹吧。我去外麵找些吃的,晚點回來。”
說完,他起身離開。
豆豆看著他偉岸的背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低頭愣愣的看著手中藍色的長袍。
“阿嚏。”直到她的了一個噴嚏,這才回過神來。雙手環抱雙臂,用力的搓了搓手臂,豆豆這才感覺到自己頭發昏,身上時而發冷,時而發熱。
看來這是得了重風寒了。
豆豆苦笑了一下,動手脫下身上的濕衣服,坐到火堆邊一邊烘烤濕衣服,一邊回想著所發生的一切。
那個跟親親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是誰?
她為什麽會這麽恨自己?
“豆豆,你的衣服烤好了嗎?”山洞外響起了尹立平的聲音,豆豆伸手摸了一下不知何時早已經幹透的衣服,連忙應道:“尹大哥,你先等一下,我很快就好。”
走到山洞的角落換上自己的衣服,自己發現自己全身冷得發抖,就連扣扣子的手也抖得厲害,費了好大的勁才把衣服穿戴好。
她伸手摸摸自己的額頭,無奈的搖搖頭。
真是不頂用,這個時候,還會生病。
“尹大哥,你可以進來了。”
話落,尹立平就抱著一堆的東西走了進來,他將懷裏的東西放到了火堆邊,拿起一個翠綠色的竹筒遞到了豆豆的麵前,“唐姑娘,你先喝點水。”
豆豆接過竹筒,笑著道:“尹大哥,你以後就叫我豆豆吧。”
尹立平怔了怔,抬頭看了一眼豆豆,見她一臉的認真,便點點頭,低頭又繼續弄他帶回來的東西。
“我摘了一些野果子,你先吃點,墊墊肚子,我馬上就給你烤隻野兔。”削開一半的竹筒裏裝著一些已經洗幹淨了的野果子,看著他又忙碌的用尖頭木棍穿好兩隻野兔架在火堆上,豆豆不禁微微的笑了。
想不到他竟有如此細心的一麵。
隻覺他滿身優和知性,舉手投足之間,皆是體貼溫柔。
“尹大哥,你這是在做什麽?”豆豆看著他將一些草藥裝進了竹筒裏,又朝竹筒裏灌了水,然後封口,在火堆下挖了一個坑,將竹筒埋在了裏麵。
尹立平抬頭衝她微微一笑,道:“你受冷得了風寒,我采了一些去風寒的藥,這裏沒有藥罐,我唯有用這個法子來替你煎藥。”
多年生活在外,常常露宿了山林之間,尹立平早已有了一套在野外生活的辦法。
任何事情都難不倒他。
心中驟然流過一股暖意,豆豆由衷的謝道:“尹大哥,你多番相救,小妹真的感激不盡。將來,你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小妹隻要力及,就一定不會推辭。”
“好!這個我記住了。將來,如果我有什難事,我一定找你幫忙。”這本是尹立平想要的承諾,可當他真的聽到時,心裏卻不禁的浮上些許失落。
豆豆衝著他燦爛一笑,重重的點頭,“尹大哥,你可千萬別忘記了。你可以讓的掌櫃捎信給我,也可以上山中村來找我。”
“你不是說要四海遊醫嗎?”尹立平回頭看著她,問道。
記得她明明說過,將來要四海遊醫的。
現在聽她的口氣,怎麽好像要回家了,而且不會再繼續遊醫了一樣?
豆豆扁扁嘴,無奈的聳聳肩,道:“曾經想著一定要去遊醫,借此讓自己的醫術造福更多的人。但是,經過這一段時間,我想了許多,也明白了自己內心最想要的是什麽?”
“是什麽?”尹立平不禁追問。
摒息等待她的回答。
豆豆拿起一旁的木棍子,輕輕的撥著火堆,火苗印在她的眼中,像是有兩簇火苗在跳躍,讓她整個人有一種令人抽不回目光的感覺。
“我內心最想要的,最最離不開的,是我的家。我那個充滿笑聲,充滿溫暖的家。”豆豆說著,嘴角不禁溢出一抹暖暖的笑容,“柳爺爺說的沒有錯,隻要有心,無論在哪裏都一樣能造福有需要的人。”
家?溫暖的家?
尹立平愣愣的看著豆豆,此刻,她的目光柔和,麵帶微笑,言行中充滿了對家的眷戀。
他也想要一個溫暖的家,一個充滿笑聲的家,可是,他並沒有家。
就是在夢中,他也沒有家。
小時候的家,充滿了勾心鬥角,還未長大,他就徹底的沒有了家,甚至還得隱性埋名,四處漂泊。
家,對他來說,那就是一種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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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回深圳,所以,這幾天都沒有時間多碼字,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