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四姨,果然是敢做敢當的女中豪傑。舒愨鵡琻”三個孩子立刻歡叫了起來,“我們最喜歡你了。”小石頭說完,抱著喬冬就用力的往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蜜蜜看著小石頭涼涼的問道:“小石頭,你不是說,你的吻要給你娘親的嗎?”
“娘親說過了,遇到可欽可配的人,就要以最熱烈的方式表達。”小石頭說著,又往喬冬臉上親了一口,“四姨就是我欽佩的人。”
看著小石頭左一口,右一口的親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李貴眉頭不覺的皺了皺,而喬冬則是心裏暖哄哄的,覺得要是自己有個這樣的小孩應該也是很不錯。她抬眸朝李貴看了過去,兩人目光交匯,又雙雙移開視線。
喬父看著,更是高興。
他上前拍了拍李貴的肩膀,笑眯眯的看著他,道:“小夥子,你可要想好了。”
想?李貴想到了喬冬剛剛說的他嫁她娶,不覺頭大,他還真的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的問題。
他自己不在乎嫁或娶,倒是有點但心家裏的老頭兒接受不了。
“四姨父,你可是不敢嫁?”蜜蜜扯了下李貴的袍角,仰著頭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聞言,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投向李貴,就連喬冬也收起了眼底的狡黠之光,此刻正緊張的等著他的回答。
李貴定定的看著喬冬的眼睛,他覺得自己第一次那麽清楚的看到了她的心底,看著她的緊張,他不禁心生竊喜,一字一句的道:“她若敢娶,我就敢嫁。”老頭兒那邊天天催著自己成親,現在追到美嬌娘了,他應該也不會計較這些吧?
李貴外看是個瀟灑不羈,像是大大咧咧,什麽都不太計較的人。但是,他骨子裏麵還算是一個比較傳統的人,他一麵惹他家老頭兒生氣,一麵又會考慮他的感受。
不管了,他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心動的女人,一切世俗他都可以摒棄在一旁。
喬冬本也沒抱多大希望,因為他的眼底確實閃過猶豫,卻沒有想到隻是一瞬間,他就一臉堅定的應了下來。
她抱著小石頭抬步就往家裏走去。
眾人看著她難得的羞澀模樣,皆是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走,走,走!大家都進屋坐去。”喬父招呼著大家進屋,親切的攬著李貴的肩膀往前屋裏走去,湊到他耳邊,笑道:“小夥子,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放心!這丫頭也並非是個不替別人著想的人,她隻是逞逞強而已,將來人都是你的了,還分什麽嫁娶?你在哪,她不得跟到哪?”
李貴扭頭驚訝的看向喬父,見他一臉晴朗的笑容,並不想是開玩笑或是試探。嘴角漸彎,李貴笑著點點頭,兩個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
想不到喬父竟是這麽開明的思想,怪不得喬家的女兒沒有一個是遜色的。
“姥姥,奶奶,好消息!好消息!”糖糖和蜜蜜先後跑進了廚房。正在廚房裏做飯的三個老人一聽,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活,直直的看著糖糖和蜜蜜,問道:“好消息?快說來聽聽!”
“四姨父答應嫁給我四姨了。”
“又是嫁?”林父和廖氏吃了一驚,這喬家的女兒可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連那聞名江湖的大人物也娶回家了。不對啊,喬冬當年打賭贏了,她幹嘛還要娶呢?
雷氏咧嘴一笑,點點頭,“我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玩吧。廚房裏沒煙大,小孩子別呆在這裏。”
“嗯。”糖糖和蜜蜜完成了任務,轉身就出了廚房,她們準備去三姨的房間裏看看小弟弟。
見孩子們出去了,林氏立刻問道:“親家母,這四丫頭怎麽也娶?她不是打賭贏了嗎?”
雷氏笑了笑,手中的鍋鏟翻得更是勤快,鍋中的菜肴歡快的舞動著,叭叭叭的唱歌,散發出濃濃的香味。
林氏看著雷氏滿麵春水的樣子,也替她開心,當下三個人就一邊做飯一邊商討著喬冬婚事的事務。
“親家母,依我看啊,我們得去扯幾匹上好的紅綢緞回來,也該開始給四丫頭繡製喜服了。”在這多事之秋,好好辦場喜宴喜氣一下也是極好的,也許喜氣一衝,這些不好的自然就淡了。
這些日子燒窖場的那些事兒,她們這些老太婆幫不上,可看著孩子們焦急上火,在她們麵場又裝作沒事的樣子,她們心裏也是擔心不已。
雷氏笑著搖搖頭,又點點頭,“四丫頭的嫁衣我早就準備好了,現在隻需趕製四姑爺的喜服就行。”
林氏和廖氏相視一笑,“妹子還真是有準備的人。”
“嗬嗬!我這是心急啊。這丫頭也老大不小了,我這個做娘的哪有不急的道理。”雷氏利落的將鍋裏的菜盛了起來,深深的聞了一口香氣,滿意的點點頭,道:“現在四丫頭也有著落了,我也就沒有心事了。”
“哈哈!話可不這麽說,你還得忙著帶孫兒們呢?”
“對!現在三丫頭生了,明年四丫頭也生了,再後來又輪到三丫頭了……”
“哈哈!承親家母的吉言,再時,兩位老姐姐可得好好的幫幫我啊。”雷氏樂得嗬嗬直笑,腦海裏不禁浮現了幾個小奶娃圍著她的情形。
“那是當然!”
“必須的,沒有第二句話可以說。”
……
大廳裏,眾人圍坐在一起,隻除了坐
據說給請網打滿分的還有意外驚喜!
月子的喬秋。
喬夏也從鎮上趕了過來,錢財沒有來,因為現在正是收茶的好季節,他出遠門收茶去了。
“大白,你拿著柳大夫的藥方子,趕緊的去柳州城找豆豆吧。當初我是怎麽交待你們姐妹的?怎麽就不分輕重?”李貴收起了笑臉,目光含威的看著剛被人請了出來的大白,一字字之中都含著濃濃的責備。
聞言,大白的臉色唰的一下全白了,她單膝下跪,拱手認錯:“大白錯了!請主子責罰。”
“你別忘了,從我將你們姐妹指給豆豆時,我就不再是你們的主子。”李貴斜睨了她一眼。
大白謔的一下站了起來,朝他拱拱手,道:“李閣主的話,大白聽明白了。”說完,她移目掃看了眾人一圈,目光鎖在了柳如風的身上,徑自走到他的身側,“柳大夫,我家主子讓我來取去刀疤的藥方子。”
“藥方子我有,可是,那丫頭要治的是何人?”柳如風有些好奇是誰讓豆豆如此費心?
大白遲疑的看向喬冬和李貴,喬冬這才記起了自己趕回來的目的之一,連忙應道:“他叫符致恒。”
一言道出,眾人立刻就炸開了鍋。
喬春皺起了眉頭,看向喬冬,問道:“你確定是符致恒,那個皇帝身邊的禦史?”
喬冬點點頭,“沒錯!就是他。”
“豆豆怎麽會遇上他?”唐子諾也驚訝不已,一個朝廷和[影門]都苦覓不到的人,居然這麽巧就被豆豆給碰到了。不過,聽這麽說來,這個符致恒應該是受傷了。
“他們是在泉州認識的,豆豆說,她上山采藥救下了他。”喬冬說著不禁笑了笑,看向喬春,道:“據豆豆說,那個符致恒還是她十一年前就認識的好朋友。”
“十一年前就認識了,好朋友?”喬春疑惑的看向唐子諾,唐子諾衝她搖搖頭,示意他也不知道。
喬冬彎唇淡笑,點點頭,道:“大姐,可還記得十一年前的國師府?”
喬春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難道那個就符致恒是那一群孩子之中的一個?”天啊!這也太巧了吧?都趕上說書的節奏了。
喬冬笑著點點頭。
“冬丫頭,你可有核實過他的身份?”柳如風追問。
“他是符致恒,如假包換。”李貴淡淡的插了一句,看著柳如風,道:“柳大夫,這藥方子你還是給大白吧,讓她早點回去保護豆豆,現在柳州城的情況複雜。”
“情況複雜?”喬父素來最疼豆豆,聽著李貴的口氣怕是豆豆惹上麻煩了。
他不禁擔憂。
喬冬也變得憂心忡忡起來,她目含歉意的看著喬春和唐子諾,道:“大姐夫,大姐,都是我的錯!我一早就該把符致恒的事情告訴你們。若不然也不會發生這後麵的事情。”
“到底出了什麽事?”喬春隱約明白,這事**不離十與符致恒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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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柳州城知縣的府中搜出了一箱貢品,目前,已派[姑蘇派]的人密送那個叫李誌的知縣上京城。而他們則繼續停在柳州城,重點是豆豆還把你的免死玉牌給當眾拿了出來。我擔心,她會招來麻煩,又聽說家裏出了事,所以就趕回來了。”
喬冬說完,看向喬父,嗔怪道:“爹,家裏出了事,為何不告訴我呢?”
喬父挑了挑眉,目光在她和李貴的身上來回打量,“你不也一樣把你們的事情瞞得死死的,害得我和你娘天天都在煩惱你的婚事。”
“爹——”喬冬臉色緋紅,急得跺腳,“我跟他又沒有什麽事兒。”
“哪裏沒事兒?”李貴不依,急切反駁。
“你?”喬冬咬牙瞪著他,李貴立刻委屈的道:“你都要娶了,我也要嫁了,怎麽還沒事兒呢?冬兒,你可真是讓我傷心啊。”
“閉——嘴——”
“你閉嘴!”喬父瞪了喬冬一眼,道:“你這丫頭,也看看這是什麽場合?”
閨女他寵,也愛,但他從不溺愛過度。
該怎麽說,該怎麽教,他從來都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
柳如風已寫好了藥方子,吹幹了墨跡就交到了大白的手上,也順勢打破了喬家父女的尷尬,“姑娘,麻煩把這個帶給豆豆,請轉告她,這裏有一味最重要的藥隻有陳國才有。告訴她,萬事小心為上,別讓家裏人擔心。”
“是!大白明白了。”大白接過藥方子,朝眾人拱拱手,道:“大家保重!大白告辭了。”
“大白姑娘,小女就麻煩你了。”喬春回了她一禮。
“保護主子是大白的職責,請夫人放心!”
“謝謝!路上小心一點。”喬春交待了一聲,唐子諾立刻接過了話,“大白姑娘,你讓豆豆小心行事,待家裏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們就去與她匯合。”說著,他從袖中拿出一封信,遞到了大白麵前,“這封信,請你轉交給她。”
“好!告辭!”
“路上小心!”
眾人紛紛起身相送,也因為這麽一小段岔子,眾人都選擇性的忘記了喬父剛剛對喬冬的責備。
喬夏拉著喬冬的手,朝後院努了努嘴,“冬兒,走吧!陪大姐和二姐去看你三姐和小外甥。
據說給請網打滿分的還有意外驚喜!
”這個地方就留給男人們吧,他們應該會有事情要商討,至於她們幾個女人家,還是進去敘舊話家常吧。
“你二姐說得對!你回來這麽久了,也該去看看你三姐。”喬春也附合,拉著喬冬就往後院走去。
男人們見她們姐妹三人進了後院,又坐了下來,圍繞著燒窖場的事情商討開來。而李貴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對於他,大夥早已經將他視為家人,都是有什麽說什麽,沒有刻意的隱瞞。
……
千峰鎮,回春堂,後院。
符致恒從墳地回來,就直接趕來[回春堂],他實在是不放心豆豆與司徒彬相處在一起。
那司徒彬人長得不錯,還對醫術有一定的造詣,他怎麽會放心呢?
尤其是司徒彬看豆豆的眼神,那麽炙熱,任誰都看得出來。
恐怕也就單純的豆豆才會沒有男女之防,以為聊得來的就是朋友。
符致恒懷著一顆急切的心進了後院,遠遠的就聽到豆豆和司徒彬的聲音。
他循聲而去,隻見他們兩人挨著坐在一起,共看一本書。
他愣了一下,隨即大步朝涼亭走去,“豆豆。”
豆豆抬頭朝他看來,衝他展唇一笑,道:“小恒,你來啦。”
“豆豆,你收拾一下,宋太守讓我們去一趟。”他微笑著走了過去,朝司徒彬拱拱手,道:“司徒兄,這幾天打擾了。我帶豆豆去賀府,如果司徒兄有時間的話,歡迎你來賀府。”
迥然一副賀家主人的模樣,來這裏的目的也說得在情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