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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俏茶婦》第146章 接你回家,清荷淚。
山林間,初夏的陽光從枝葉間透射下來,地上印滿大小不一的光斑。路邊樹上的知了,還有那嘰嘰喳喳的鳥兒們已經愉悅的開起了演唱會,大家相互為彼此伴奏。

山間的小路上,有一個男子手裡牽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有一個女子手裡牽著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細看之下,這個小男孩和小女孩的臉蛋居然如出一轍。

“親親,你累不累啊?過了這個山頭就快到了。”走在前頭的豆豆回過頭來看著喬春,關切的問道。

喬春微笑著搖了搖頭,道:“不累,你難道忘了你娘親也是有武功底子的嗎?這麼點山路怎麼可以會累到我?”

今天是三年之約到期的日子,他們是特地到這裡找陳清荷會面的,這個地方他們不是第一次來,但相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來。這幾年她們每年都來帶著豆豆來這裡小住一段時間,從不將承諾當成往後推的藉口。

三年了,他們在商海里滾打摸爬了三年,雖然很累很苦,但是,因為夫妻同心,因為有許多朋友相助,他們還是覺得那些日子很幸福。

三年的心血,終於換來了一個如願的結果,唐家在茶葉行,瓷器行,茶館,飯館都得到不俗的發展,也成功的擠身為大齊朝的第一首富。這成功背後的各種滋味自是只有自己明了,但是,他們不怕,因為這一路上他們擁有彼此的鼓勵。

喬春的紅茶和普洱茶,尤其是花茶那可真不是火熱倆字就可概括的。他們的花茶不僅是大齊朝女子們的新寵,更是已經廣傳到周圍列國,火爆狀況可不是一般的勁。

也正是因為她的花茶這般受寵,在他們積累財富的功勞簿上,花茶絕對是功臣榜的第一位。

果果看著喬春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的笑意,也不禁被她的好心情給感染了,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娘親,你在想什麼開心的事情嗎?”

“我在想這三年來發生的事情,這時間過得可真快啊。轉眼間你和豆豆也長這麼大了,我在想我們一家人什麼時候去雲遊四海?”喬春說著眼光不由的飄向唐子諾。

聞言,唐子諾頓住了腳步,回頭看著她,笑道:“如今的大齊朝已經成為周圍列國中的第一國,不管是民生還是兵力都已經是一頂一的了。大哥更是花了很多心血將邊疆的兵力和防守布陣點布署得天衣無縫。相信我們的願望很快就可以實現了。”

這三年來,一切都風和浪靜。自從三年前那四人的詭異死亡後,事情也變得很奇怪,居然就再也沒有人監視或是暗中刺害他們。讓他們這些人三年如一日,從未真正的放鬆過警惕。

可那個人實在是藏得太深了,他們動了暗衛和影門還有官方力量都沒有查到他的身份,所有的疑點和線索都呱然而斷,再也沒有辦法查下去。就是因為他藏得太深了,反而,讓他們更加放不下心,隨時都覺得自己的身邊有一顆不定時炸彈似的。

“希望不會再生會什麼事端了吧,最近我的心又開始忐忑不安,總覺得這三年來平靜得有些不太正常。”

她也不清楚,自己怎麼會那麼強烈的感覺到這份平靜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那個會用盅術的人實在是太神出鬼沒了,他仿佛對他們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他們想要查,他就按兵不動。

也不知是不是那次留下了後遺症,喬春時常會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那雙眼睛裡充滿了仇恨和狠絕。

唐子諾走過來牽住她的手,柔聲的安撫道:“這些年你太累了,容易胡思亂想。這些只是因為你還對三年前的事耿耿於懷,那件事情在你的心裡留下了陰影。真的別在想了,過段時間我們安頓好一切,不就可以四處走走看看了嗎?”

果果機靈的快步走到豆豆的身邊,兄妹倆牽手向前,把唐子諾和喬春撇在後面,讓他們一邊走一邊聊。

攀過了這個山頭,山的後面是一個山中谷,那裡鳥語花香,在叢樹深處的小溪邊有一座別緻的木屋。那裡就是陳清荷這些年來居住的地方,自從她與風勁天決裂後,她就和她的貼身侍女小青隱居於此。

陳清荷站在院子裡,舉目遠眺,望著那四個朝她的木屋走來的人兒,思緒不禁回到了三年前。

三年前的一天,小青去山外購買糧食時無意中聽到了喬春的事情,回來對陳清荷說起後,她便想著要去會會喬春,看看能不能借她的力量打壓一下【天下第一莊】?

她根本就沒有能力打壓風勁天,因為陳國不會為了她這個和親的公主出兵力或是得罪大齊朝,還有一個重點就是風勁天有很多產業在陳國,如果得罪了他,他將陳國的產業抽回,那對陳國的經濟無疑也是一個打擊。所以,她只能是一隻被棄的棋子,儘管,她當年是陳國最得寵的公主,但在國家的安寧和利益面前,她也就變得微不足道了。

這就是歷代以來被送出去和親的公主的悲哀,雖然你貴為一國公主,可是,嫁出去以後就如同潑出去的水,根本就沒有人疼沒人愛,更沒有娘家的人來管你。

她就是活生生的一個例子,當年,雖然被和親的對象不是皇戚貴族,但是由於她從小就嚮往江湖生活,所以,當她第一眼看到風流倜儻的風勁天時,她的整顆心,整個魂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可是,多情總比無情若,她帶著無限的歡喜和滿腔立誓要做個賢妻良母的熱血,就在新婚之夜被冰水澆了個透心涼。她要嫁的良人,她心儀的男人,他的心裡已經有了人,他甚至還有了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兒子。

她當時就懵了,她不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堂堂一個公主,怎麼就成了一個插足人家婚姻的人?怎麼就成了一個丈夫眼中的惡毒女人?她什麼也沒有做不是嗎?她只是懷著一顆少女的心來嫁給他不是嗎?

一夜之間,她對婚姻,對生活的所有美好幻想都被無情的打破了。高傲的她憤怒了,受傷了,可為了這個讓自己心動的男人,她忍了。在成親後的日子裡,她想方設法的想要取得他的好感,可他的眼裡從來沒有看到過她。

直到她忍不可忍的對他用了手段,這個手段讓他們有了夫妻之實,卻也讓他們離得更遠。就這一次她有了孩子,或許,生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讓她好過一些。就在他們之間因為孩子的關係而緩和了一些的時候,就在她以為她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的時候,老天給她開了個更加殘忍的玩笑。就在她的孩子二歲的時候,她的孩子沒有任何徵兆的一睡不醒了。

陳清荷越是回憶就越是無法自撥,垂落在身側的手緊攥成拳,目光中全是羡慕的看著那四個徐徐而來、笑語嫣然的人。多麼有愛的一家人啊,為什麼她就不能擁有這樣的生活呢?

“師叔祖,我們來了。”豆豆和果果人還未到小木屋,就開始興奮的揮著手朝陳清荷跑過來。

自從第一次柳如風和唐子諾他們陪果果、豆豆來陳清荷這裡以後,他們就改口按輩分來叫她,因為陳清荷和柳如風是師兄妹,所以,他們這些小傢伙都喊她師叔祖。

陳清荷回過神來,看著那兩個又長高了不少的小傢伙,眼裡滿滿都是慈愛。這兩個孩子是一個開心果,他們人小鬼大,總能說出一些讓你感到窩心的話,總能做出一些讓你感到貼心的舉動。

“果果和豆豆來啦!快點過來讓師叔祖抱抱。”陳清荷蹲下了身子,緊緊的將果果和豆豆摟進了懷裡,閉上眼睛用力的吸聞著他們身上的味道。

孩子是她一輩子的傷,是她心的永遠缺口,此刻她抱著他們,心裡面想的念的卻是她腦子裡那個柔軟的身子。

果果和豆豆就那樣乖乖的讓她摟抱著,一句話也不說,他們人雖然還小,但是,他們總覺得師叔祖抱他們的時候,內心特別脆弱。仿佛是想從他們的身上尋求到堅強的能量。

小青笑看著沿著小路而來兩個恩愛人兒,利索的在院子裡的石桌上衝泡著茶湯,“主子,讓果果和豆豆喝點水吧。”

陳清荷戀戀不捨的鬆開了手,睜開眼笑著牽他們走到石桌前坐了下來,轉首看著已走進院子裡的唐子諾和喬春,道:“你們來啦!快洗把手過來喝茶吧。”

“是,一年未見,師叔可好?”喬春看著陳清荷,淺淺一笑,溫和的問安。

陳清荷微笑著點了點頭,“師叔還不就是老樣子,何來好不好之言?”

“師叔,我義父讓我捎一句話給你,佛說,愛別離,怨憎會,撒手西歸,全無是類。不過是滿眼空花,一片虛幻。”唐子諾沒有錯過陳清荷臉上那淡淡的失意和羡慕,關於她的事情他已經查得了個透頂,也許除了她這個當事人,也就只剩他和喬春最清楚她的一切過往了。

心病還要心藥醫,他和喬春都認為成功的打壓了【天下第一莊】就能減輕她內心深處的傷痛。她受得是心傷,自然還得找來心藥來醫。

於是他們給她備的一份禮物,就是不知待會那人會不會來?也許,在風無痕和杜湘茹的勸說下,他願意走這一趟。

“愛別離,怨憎會,撒手西歸,全無是類。不過是滿眼空花,一片虛幻。”陳清荷失神的反覆囁嚅著,喬春和唐子諾默默的看著她沒有出聲打擾她,有些事情需要她自己去想通,需要她自己走出來,別人一點忙也幫不上。

過了好半晌,陳清荷突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好久也沒有停下來,只是笑著笑著她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大夥都靜靜的看著她,沒有人過去勸她,也沒有人上前去擁抱她。

突然一抹白影從空而降,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上前輕輕的擁住了陳清荷,輕聲的安撫道:“清荷,別哭啦。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這樣哭,讓這些晚輩們看了多不好意思?”

陪在果果和豆豆身邊的小青看著眼前相擁的一幕,忍不住紅了眼,輕輕的擦拭著眼角的淚水。這麼多年了,主子終於等到了她夢寐以求的擁抱了,雖然這不一定是愛的擁抱,但是,也好過那絕裂的相互指責。

“呃?”陳清荷聽到熟悉的聲音,驟然停止了哭泣,抬起頭看著從記憶中的俊逸變成眼前這一派儒雅的風勁天。她的嘴巴微微的張著,不太相信眼裡看到的一切,猛地眨了眨眼,吃驚的看著他,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對不起!”風勁天答非所問,定定的看著她。

陳清荷猛的一怔,吸了吸鼻子道:“什麼意思?”她想象過太多關於他們相逢的畫面,唯獨就是沒有想過會有今天這樣的一幕。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是要來求合的嗎?可是,他不是說了,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他這一輩子都不能忘記就是因為她,而讓他和他的愛人忍受離別之苦的嗎?他不是說就是因為她,而讓無痕自小就沒了母愛的嗎?

“夠了,大半輩子都過了,我們之間已經太夠了,不該再這樣下去了。”風無痕就著袖子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淚,大手不小心將她的面紗給拉了下來,露出了陳清荷從不示人的臉龐。

“■...”喬春等人驚訝的看著她那張有一個十字疤痕的臉。

“呃?”陳清荷慌亂的瞥了一眼風勁天,手忙腳跳的將面紗給重新系好,將自己那張不能見人的臉給遮了起來。

風勁天心中吃了一驚,當年,他只見了她滿臉是血的臉,卻從未想過這個傷疤這麼深。她對自己也是夠狠的,居然忍心對自己的臉下手這麼重。

當年,在他們的兒子去世以後,他們再一次爭吵,他火大的衝著她,吼道:“你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可卻不是我想要的。這張臉就是再漂亮,在我的眼裡也是猙獰不堪的。”

誰知她居然隨手就拿起匕首在自己臉上劃了一個十字,恨恨的對著他,道:“是不是這樣啊?風勁天我恨你,這個傷疤會每時每刻的提醒我有多麼的恨你。你以為我就真的有那麼想賴在這裡嗎?哈哈...我們到底是誰害了誰?我有錯嗎?哈哈...我有錯嗎?我能選擇嗎?哈哈...”

就這樣在一個雷雨之夜,她帶著小青遍體鱗傷的離開了【天下第一莊】,從此,再也沒有踏進那時一步。

風勁天從記憶中回過神來,再次看次她的眼神中不由的夾帶了一些愧疚,“清荷,對不起!當年是我的錯,我不該把責任全部都推到你的身上。我只知道自己是個受傷者,是一個被權勢利益犧牲的人。我卻忘了,你跟我也是一樣的。你也同樣身不由己,你也同樣無奈。”

“可那時的我卻沒有想到這些,而是將所有憤怒都發泄在你的身上。對不起!我根本就沒有權利那樣對你,我怎麼能做出那些事情呢?明明你比我還可憐,你背井離鄉,被你的親人因為利益送到了異國,而我卻還那樣的對待你。”

風勁天越說越愧疚,他此刻真的覺得自己是個大混蛋,怎麼能那樣對待一個弱女子呢?湘茹和喬春說的沒有錯,我只顧著自己身上的傷,卻忘記了那個女子她也是受害者。

她也有許許多多的身不由己,他真的是做得太過分。

今天他聽取了湘茹和喬春的勸說,他想對這個女子有所補償,雖然他不能給她愛,但是,他能讓她生活在一個寧靜的生活。他可以像兄長一樣,給他愛護,讓她有一個溫暖的家。

風勁天伸手將陳清荷的手包在了自己的手裡,滿臉誠摯的看著她,道:“清荷,我們已經不幸了半輩子,我們以後就一起相陪相伴過下半輩子吧?雖然,我不能給你情人的愛,但是,我可以像兄長般的愛你,保護你。也許,你會覺得這樣對你很不公平,可是,清荷,我的心真的裝不下其他的人,不是你不好,而是我不能,這種感覺你應該可以理解的。”

“今天就跟我一起回【天下第一莊】吧,你永遠都是那裡的女主人,我們都不再是年輕的小夥子和青春的小姑娘了,我們就彼此做個伴,像兄妹般的好好的過下半輩子吧。”

陳清荷沒想到他也能一口氣說出那麼多的話來,以前,他們每次見面都是爭吵幾句,或者就是她說,他不理。像今天這樣溫和的說話還真是從未有過。

“像兄妹?一起做伴過下半輩子?”

“嗯,你願意嗎?”風勁天猛的點頭,說到底她是他名義的妻子,說到底是他這個‘丈夫’虧欠了她。

“師叔,你就答應了吧。人生苦短,兩個人能生活在一起,相陪相伴也是一種幸福。”喬春看著陳清荷一臉猶豫的樣子,忍不住心急的勸道。

“主子,平淡也是福,你就不要再自己這麼苦了。”小青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緊接著喬春的話,附合著勸道。

“師叔祖,你就答應了吧,下次豆豆還會讓娘親和爹爹帶我去找你。”豆豆也加入了勸說陣容中。

“母親,你就隨爹爹回去吧。”院子外傳來一聲清朗的聲音,眾人轉首望去,只見不知何時風無痕已經站在了那裡,一臉感動和真摯的看著陳清荷。

他慢慢的走過來,跪在了陳清荷的面前,誠心的給她磕了三個響頭,一邊磕頭一邊道:“無痕自小沒有娘親在身邊,承由母親的照顧,在無痕的心裡母親也就是娘親。請娘親隨爹爹回家去吧,也讓無痕有機會在娘親的膝下承歡盡孝。”

當年,儘管陳清荷的心裡有多麼的詫異風勁天已有了一個兒子,但她一心想要討得風勁天的歡心,對待風無痕也是一直像親兒般照顧的。倒是風勁天怕她對風無痕下手,一直對她都是多有防備,從不讓她獨自一個帶風無痕。

“你是無痕?”陳清荷看著跪在她面前的風無痕,溫和的淡淡一笑走上前,將他扶了起來,溫柔的替他拍著衣服上的泥灰,道:“你難道就不恨我嗎?如果當年不是因為我的下嫁,你爹和你娘親也不用承認離別之苦。你也不用自小就沒了母愛。”

風無痕回握住她的手,道:“娘親,這些年來,孩兒一直在暗中打聽你的消息。如果不是唐兄把這個地方告訴我,我還真是找不到這裡來。一日為娘,終身為娘。孩兒受過娘親的悉心照顧,就該對娘親盡孝。以前的事情都讓他過去吧,那些事都不是你的錯,你也是受害者,又哪裡能怪娘親你呢?”

陳清荷被他的一番誠懇的話打動了,感動的流下了兩行清淚,輕輕的點點頭,道:“好,好,好!娘親隨你們回家。”

回家,她也要回家了。

家,原來她陳清荷也是有家的。

真好,真好,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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