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爭寵

“懷孕。怎麼可能。你就別跟我開這類玩笑。我現在心髒的承受能力很弱。經受不起如此重量級的打擊。我和小A馬上就可以開花結果了。不能再有其他任何事來阻止我們。”

　童麥否認。

　可在否認之後。臉色有點異樣。她應該不會懷孕吧。

　算一算大姨媽的時間……隻不過超過一兩天而已。平時她一旦作息不規律。超過幾天時間也是常有的事情。而且此刻她當真沒有察覺到身體的異樣變化。

　“就是因為你和小A要馬上訂婚了。我才要提醒你。如果真的有了。應該是霍亦澤的吧。假設是他的。你就要趁早拿掉。做得幹幹淨淨。”芬姐提醒她。

　如果。假設……

　這是童麥不願去想的可能。更也是讓她難以抉擇的可能……

　“你不要嚇我。這不可能啦。”童麥故意揚高了分貝。仿佛大聲才足以掩飾她此刻的心慌意亂。

　“不可能就最好了。雖然厲賢寧是一個很不錯的人。但男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既然決定了要和他在一起。那麼凡事要多從他的角度考慮。不能再任性了。”

　。。

　其實。霍亦澤這個人如果不是自願對童麥放手。她是不可能離開他身邊的。

　以前。是他強行的要她。隻要是自己想要的。就強取豪奪。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

　而他現在能給她的最大寵愛。就是絕對的自由。

　隻要是你想要的。隻要是我能給的。那麼我都滿足你。就算你想和別人結婚……

　霍亦澤心底的那份濃烈的感情沒有寄托。像是斷了線的風箏。童麥會不會回到他的身邊。都是一個未知數。甚至說得殘忍一點。事情已經成了一個定局。

　“爸爸。我們回美國好嗎。我想辛迪。還有學校的其他朋友們……”洛洛拉著霍亦澤的衣袖。圓瞠的眼眸底下全是懇求和渴望。

　在這他沒有朋友。仿佛是那麼的格格不入。所以。在第一次見到童小莎的時候。他甚至是討好的上前打招呼。可童小莎真的很壞。不但推倒他的雪人。還想搶走他的爸爸。

　“洛洛……”霍亦澤把他抱上自己的大腿。心下在遲疑究竟要不要跟小孩說一些事情。在掙紮了好半響之後。他才道。“爸爸不可能再和媽媽。還有洛洛一起回美國。我和媽媽已經不可能了。也相信洛洛是一個懂事的孩子。能諒解爸爸。如果洛洛是因為這沒有朋友。爸爸可以讓你轉學。和小莎。牛牛他們一起上學。這樣洛洛就不孤單了。”

　“媽媽不好嗎。是因為媽媽比不上小姨漂亮嗎。還是因為媽媽做了讓爸爸難過的事情。不管怎樣。洛洛還是希望爸爸媽媽可以在一起。”洛洛眸子已經蒙上了厚厚的一層水霧。噙著淚珠凝望著他。是那麼的渴望。但語氣很平穩。無論他有多麼的生氣。可在長輩麵前他還算是彬彬有禮。

　霍亦澤聽著兒子的反問。心尖在挑動。是縷縷的疼意在胸膛聚集。“都不是。媽媽很好。可感情的事情不是很好就應該在一起。就算爸爸媽媽不在一起。不過洛洛永遠是爸爸和媽媽最疼愛的寶貝。”攬了攬他的肩膀。舉止之間不難看出他的為難。

　洛洛黑亮的雙眼一瞬不瞬的凝著霍亦澤。仿佛想要從父親的眼看出他話語的肯定程度。似乎已經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嘩”的一聲。淚珠已經不受控製的垂落下來。“爸爸……為什麼會這樣。我們本來好好的……”

　此刻。霍亦澤已經不說話了。隻是輕輕的拍了拍霍正洛的後背。任由其撲倒在懷中。更是不會說男子漢不許哭之類的冠冕堂皇的道理。他現在需要傾瀉出心底的傷痛。也需要經曆一點事情。讓他更成熟。懂事……

　所以。男孩子在一定程度是要“窮”養。是有一定道理的。給他一點傷痛。和刻骨銘心的記憶。能讓他以後更加有責任感。有擔當。

　洛洛在哭過之後。又紅著眼眶問。“爸爸。是不是要和小姨結婚呢。童小莎是不是要成為我妹妹呢。”他滿腦的疑問。

　“小姨馬上要和別人結婚了。小莎也不會有機會成為你妹妹。但是。你們可以成為朋友。爸爸希望你還是在國內念書。這樣。我就可以時時刻刻關注著你的成長。”

　小莎那個丫頭雖然性格頑劣。可她有本事讓別人開心。就好像童麥……母女兩個都是開心果。

　洛洛要是能和小莎他們成為朋友。他略顯孤僻。甚至清冷的性格或許會有所改善……

　“爸爸。我能有一個要求嗎。”

　“你說。”霍亦澤想也沒想的回答。

　“爸爸以後再結婚。再有另外一個弟弟或妹妹。爸爸能不能答應我。在你心。你最愛的孩子是洛洛。”小孩子的心理就是這樣。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有“爭寵”的思想。一心想著成為爸爸媽媽最愛最不舍得的孩子。

　聞言。這一刻。容不得霍亦澤忽視心底最尖銳的刺痛。甚至。這一會他是那麼的慚愧。好似自己就是一罪大惡極。摧毀原本應該獨屬於洛洛幸福的人……

　可不管多愧疚。他也不可能回頭。

　“我答應洛洛。爸爸是最愛你的。但你也要答應爸爸。要開心健康的長大。”希望他的心不要有什麼陰影。

　這種類型成人之間的對話。很不可思議的發生在霍亦澤和洛洛之間……

　洛洛真的很像是一個小大人。聽話懂事到令人無法對他有任何的不喜歡。

　霍亦澤緊緊的摟住洛洛。仿佛在守著父子倆之間的約定……

　。。

　“哇靠靠……終於下課了。丫丫的。今天“四眼”老師講的聲母韻母。我完全沒聽懂呢。夏牛牛。你懂了沒。你懂了。就說給我聽聽唄。”

　童小莎在草稿紙上畫來畫去。貌似很努力的模樣。其實就是一不學無術的丫。

　夏牛牛也是聽得雲霧。搖了搖頭。

　“哎哎哎……怎麼辦。馬上要考試了呢。我要是再不及格。我媽說就要克扣我的壓歲錢了。以後還要封網。再也不許種菜了。”童小莎哀聲連連。愁得發慌。

　夏牛牛也低著一個頭。不說話。仿佛他這個時候沒有任何發言的資格。他的成績比童小莎還要爛掉。說及格的事對他來說是魔咒。

　“喂……我說你……你今天啞巴了是吧。幹嘛不搭腔呢。”

　童小莎聳了聳肩。惡劣的眼神瞅著夏牛牛。她從小就喜歡欺負夏牛牛。讓她特有成就感。

　“我……我不是聽著嘛。我也著急嘛。要是再不及格。這一次我不光是沒有了零花錢。還會被罰跪。”想著媽媽懲罰他的各種幻想的情景。全身的害怕鋪天蓋地而來。

　“哎……”又歎氣了。童小莎滿臉的愁雲。“不如考試的時候看看別人的。”歪思想瞬間冒出來了。

　“我不敢。”

　“就你沒膽。”童小莎輕蔑的道。在頓了頓之後。又繼續道。“牛牛。你罰跪不要緊。關鍵是可不能沒有了零花錢啊。你要是沒錢了。誰給我買奧利奧吃啊。”

　童小莎像足了一個亂說“保護費”的惡霸。時不時的從夏牛牛這壓榨。還壓榨的理所當然。而夏牛牛也被榨得心甘情願。

　“就隻知道吃。”雖然心甘情願。偶爾也會有點抱怨。

　“嗯。你說什麼呢。”童小莎瞪了瞪眼眸。齜牙咧嘴的道。

　“哦。沒說什麼……鈴聲響了。上課了。”

　夏牛牛很孬種的退回自己座位。端正的坐好。這個上課鈴響的可真是及時。

　“同學們。今天要給大家介紹一位來自於美國的新小朋友。。他叫霍正洛。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我們一年級一班大家庭的成員了。小朋友們要和睦共處。給新來的同學友愛的幫助。”

　班主任很熱情的介紹著霍正洛。霍正洛的神情則是那麼的有板有眼。冷冷淡淡。沒有太多的喜悅。

　“正洛。來和其他同學打一個招呼。介紹一下自己。”老師召喚他。

　霍正洛抬頭挺胸的走至講台。微微欠身。一點也不怯場。“大家好。我是霍正洛。很開心和大家一起學習。”

　沒有太多的話語。卻又是十分的有力度。一言一行中小小年紀透著他獨有的氣質和穩重……

　童小莎在見到霍正洛的瞬間。有點傻眼。不是吧。以後他們就是同學了。煩不煩啊。不光是煩躁。由剛才的傻眼。瞬間雙眸已經多了一層敵視。

　夏牛牛也聽童小莎說過霍正洛。說他是“極品”。可看起來好像很帥氣啊……

　“謝謝正洛的介紹。我們鼓掌表示歡迎一下。”班主任帶頭。班上所有的人都鼓掌。唯獨童小莎的手原本放於身前。卻在鼓掌時背在身後。眼底有不屑。

　班主任望了望全班的每一個角落。最後落在童小莎旁邊的位置。“正洛。你就暫時先坐這一邊吧。”順著班主任手指的方向。霍正洛的視線也停在童小莎的身上。霍正洛好像從來不曾認識過童小莎似的。很淡定的坐在她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