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她不會願意當小妾吧

翌日。

　童麥再清醒時。已經是在醫院。頭昏昏沉沉的繞了繞周圍。陌生又熟悉。

　“小麥。你終於醒來了。好點了嗎。”

　還有熟悉的聲音……

　厲賢寧探上她的額頭。神情之中盡顯焦灼和擔心。

　童麥在見到厲賢寧時。著實驚訝了一把。怎麼會是他。她記得昨天。她還在霍亦澤的別墅。她的麵容上全是驚愕。緩緩的坐起身。“小A……”是他嗎。

　“你昨晚發高燒了。是霍亦澤通知我……”厲賢寧簡單的解釋。試圖化解童麥的訝異。

　聽聞“霍亦澤”的名字。童麥倍感神經緊繃了一下。他狠絕的話語再度在她腦海中回旋……

　“小A……”童麥似乎此時急需找一個懷抱。發泄自己內心的委屈。不管這樣對小A公平還是不公平。蹭進了小A的懷中。像個孩子似的傷心的哭泣。

　童麥不說任何理由。隻是一個勁的哭。而厲賢寧也不問任何理由。隻是溫柔的輕拍著她的後背。仿佛是在給她最大的鼓勵和安慰。“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會在你身邊。”

　其實昨天的事情。很明顯了……她和霍亦澤之間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但是。他體貼的不去問。若是童麥方便說。她自然會告訴他。她不說……他也不會勉強。

　“小A……”

　聞言。童麥哭得更凶了。胸口處也有絲絲的暖意劃過。然而。卻始終不能溫暖她此刻沁涼的心。雙手緊緊的勾住厲賢寧。好似害怕他也離開自己。

　她現在不光隻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問題。關鍵是。她現在四麵樹敵了。

　尹父。陳玉華。尹雨琪。霍亦澤……通通似乎在齜牙咧嘴。張開血盆大口在等待著她。童麥隻要一想想。頓覺得頭皮發麻發燙了……

　而且。她和霍亦澤的關係已經等於是曝光了。在尹家待不下去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還讓小A看到了。他會怎麼在心想她。還有。和霍亦澤的徹底結束。她似乎冥冥之中一點也不想結束。糾結萬分的心情和疼痛。一時間讓童麥趨於崩潰的邊緣。

　矛盾的心情。複雜的關係。還有緊接而來尹家每一個人對她的唾棄。鄙夷。種種事情。要逼瘋她……

　“小A。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好不容易。童麥恢複平靜。嚎啕大哭轉成滴滴的抽泣。聲音依然還是很哽咽。但是。看得出來。她已經比之前冷靜了許多。

　她知道現在厲賢寧一定有太多太多的疑惑等待著她說清楚……

　“麥。如果不想說就別說。無論有任何困難。請你告訴我。我一定會想辦法替你解決。”如若是感情的事……

　厲賢寧蹙了蹙眉梢。心有點不安。他似乎可以從童麥的眼看到她的不舍。是對霍亦澤的不舍嗎。

　“小A。我不想騙你。正如你所看到的。我和霍亦澤有些糾葛……”童麥不知道怎麼說才算合適。試圖在找最適當的用詞。“但。結束了……糾葛結束了……”

　真的結束了嗎。

　童麥在心底問自己。

　稍許的冷靜下來之後。童麥細細的回想昨天發生的事情。深夜……她好像見到了霍亦澤。隱隱約約知道是霍亦澤抱她回別墅。後來又來醫院……

　她自私的不想醒來。就算真的是結束。也留一點美好吧。畢竟。他們之中當真沒有什麼美好的事情……

　厲賢寧沉默。隻是凝望著她。他和童麥存在有相同的問題。真的結束了嗎。

　其實。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童麥不需要解釋太多。厲賢寧也約莫猜到了她和霍亦澤的關係。回想在尹父宴會上霍亦澤奇怪的舉止。其實均是體現他對童麥的在乎和醋勁。還有男人對女人強烈的占有欲……

　“麥。你現在生病了。什麼都不要想。沒病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厲賢寧寵溺的撫了撫她的額心。清潤的聲音。如沐春風。總是給她一記安撫。就好像他們以前在網上聊天一樣。他總是那麼的討人喜歡。令人心安。無比的心安。

　*　*　*　*

　“童小麥……你這個死丫頭。你在哪。你立馬給我回來。你想畏罪潛逃是吧。你敢逃走試試看……限你一個小時之內滾回我的視線。”

　霍老太太對著電話留言之後。狠狠的掛斷了。麵頰上是泛濫成災的怒火……

　看得管家在旁邊是一陣抖瑟。

　“老夫人。您息怒。您可千萬別因為童小麥那丫頭氣壞了自己。你也知道她一向頑劣。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可以出去一趟了。你說她怎麼可能那麼早回來。您別急。別急。再等一等……”管家極力在安撫。生怕霍老太太這等陣勢下去。血壓會陡升……

　“等。我已經等了一天時間了。再等下去是什麼時候。臭丫頭。虧我還那麼相信她。原來是在騙我。騙我這個老太太。小心掉臭水溝。”

　霍老太太的拐杖不斷不斷的在地板上戳動。渾身好似每一個細胞都在拚命的叫囂。狂怒。大有被童麥整蠱的意味。所以。比任何一次都要生氣……

　想想看。她也年齡一大把了。怎麼可以被這個小丫頭片子給騙得團團轉呢。

　還說下棋。棋子等得要發黴了。她卻人影兒都沒得一個。

　“是是是……童小麥說不定就是掉進臭水溝去了。一時半會回不來。您別急嘛。就算她不回來。您可以去找少爺啊。少爺一定會替你搞定。”管家真不知道她這麼急躁幹什麼。這脾氣全是被少爺他們給慣壞的……

　“是哦……走……備車。我們趕去找小澤……”

　霍老太太說風就是雨的。急急忙忙的扯著管家的衣袖。“叫司機備車。我們去把童小麥給揪回來。”

　“啊……”管家驚訝。佇立在原地不敢移動步伐。

　他當真再也不敢帶霍老太太出去了。自從上一次和她。童麥一起去了AMAX之後。少爺就差沒把他給踢出雪園了。現在他還敢私自又帶著霍老太太出去。

　“老夫人。我們……還是先打個電話給少爺吧。”管家戰戰兢兢的說道。

　“還打個什麼電話啊。多此一舉。說不定。童小麥就在小澤那……嘻嘻……搞不好。我們去了。恰好撞見那個什麼的……我們霍家不就有喜了嗎。”

　霍老太太開始浮想聯翩了。火氣已經滅了不少。幻想著各種曖昧。纏綿的景色。“嗯……管家。我問你。我們麥丫頭的屁股大不大。”

　霍老太太的這個話題轉移的還真夠啊。風雲變幻……

　而且。情緒也變得超。由滔天的盛怒。倏然之間轉變成了一臉的邪惡。

　“老夫人。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嗎。和童小麥不在有意義。”管家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他是何含義。

　“當然有意義。一看就知道。你是個傻瓜。”霍老太太極度的對管家采取鄙視的眼神。

　管家是更加冤屈了。他怎麼說什麼都不對霍老太太的胃口。總是會惹來她種種的嫌棄和厭惡。

　“這女人啊……屁股大。不就表示很會生孩子嗎。我當真還沒有注意我們麥丫頭的屁股大不大。改天我去診斷一番。”霍老太太臉上的邪惡愈加的重了。

　“老夫人……這個……我好像聽說過……但是。好像不太準耶。你看看。現在大街上。哪一個姑娘不是蜂腰翹臀呢。然而。真正會生孩子。打算生孩子的姑娘沒幾個。人家都要保持好身材。塑造完美的Ｓ傲人曲線。怎麼能被孩子給破壞了呢。”

　管家忍不住在滅霍老太太的氣焰了。他不是存心的。完全隻是一不小心就說了個事實出來。

　而事實通常情況下是令人反感。唾棄的……

　“去你的。什麼烏鴉嘴。從你嘴說出的盡是垃圾。一堆垃圾。姑娘家不生孩子。要來做什麼呢。我看……童小麥這丫頭。古靈精怪。靈活健康的很。我看生孩子絕對不成問題。哎呀……老祖宗。就點保佑我們霍家點繁衍生息。子孫滿堂。”

　人到了霍老太太這個年紀。就隻盼著多子多孫。不斷的有新生命出現。

　“老夫人。你是不是搞錯了啊。現在少爺訂婚了。他的未婚妻是尹小姐。名正言順以後的霍家少奶奶。你怎麼就扯到童小麥來了。就算童小麥和少爺……真有一腿……”

　管家說到這。立馬被霍老夫人給打斷了。“什麼叫有一腿。難聽死了。應該叫做兩情相悅……你有沒有讀過書啊。死文盲一個。”

　好吧。文盲就文盲。這些年待在霍老太太的身邊。這些打擊已經完全不算是什麼打擊了。有了很好的心態和免疫力。

　“我說錯了。是兩情相悅。老夫人您才高八鬥。我怎麼能和您比呢。你看。就算少爺和童小麥兩情相悅。而少爺和尹小姐的婚約在先。已經是既定的事實。難不成你想讓童小麥成為小三。變成小妾。她這個丫頭性格那麼剛烈。我看讓她當小妾……她不會願意吧。所以。你說孩子的事情……根本就有點遠了。”

　管家在好生的提醒著霍老太太對於童小麥生孩子的念頭。還是趁早打消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