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新歡舊愛
一開始。童麥擔心厲賢寧喝多了會把持不住自己。而他這樣開誠布公的說出口。童麥反而好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似的。她不必擔心他會宛如餓狼一般撲過來。
厲賢寧從來不會騙她。隻有他才會給她最真實。最誠摯感……
童麥忍不住回憶和厲賢寧第一次相遇的情景。那時。她的手碰觸到他的男性象征……她竟然還以為他不舉。
其實和厲賢寧之間的點滴。現在想起來。是那麼的窩心。尤其是看著厲賢寧的背影。現在已經多了一份放鬆和輕。僅僅隻是因為她的一句話語。他就會變得異常的滿足。然而。越是這樣。童麥的心情更加沉重。愧疚了。
“小莎……你媽咪戀愛了喲。你很就有後爸了呢。”夏牛牛和童小莎躲在小巷。眼睜睜看著童麥和厲賢寧兩人剛才一頓“激吻”。“我們要不要也戀愛一下啊。”夏牛牛邪惡的提議道。唇瓣還依樣畫葫蘆的湊近了童小莎。
“死樣。想泡我。省點力氣。”童小莎很嫌棄的瞟了他一眼。並且推開了他。
“小莎。人家真的很喜歡你啦。你比胖小妹漂亮。我喜歡漂亮的女孩。”夏牛牛還很一本正經的說著。
靠。他以為這是在表揚她嗎。居然拿她人見人愛的童小莎跟胖得跟頭肥豬似的胖小妹比較……想死了啊。
“滾。以後不許在我家樓下鬼哭狼嚎了。我可一點也不喜歡你。”若不是想吃德芙。她也不會犧牲色相好嗎。
“小莎。不要走……我給你買德芙去。買很多很多……你看……我有錢。”說著。夏牛牛竟然從兜揣出一個皮夾。得意不已。
睨著黑色的錢包。童小莎立馬驚呆了。眼睛都直了。
“你……你……好個夏牛牛啊。你竟然當小偷。你活膩了啊。趕緊還給大叔。”童小莎現在就宛如是正義的化身。雙手撐腰。強迫夏牛牛物歸原主。
夏牛牛則是蹙著眉梢。很不情願。“可是……小莎。你看。麵很多錢呢。可以給你買很多很多德芙了。”他翻開皮夾。麵一張張鮮紅的票子令人喜歡得不得了。
“夏牛牛。我鄙視你。你若是拿這些錢給我買德芙。我才不稀罕。我也不要。以後我們絕交好了。我才不要和小偷做朋友。”童小莎很高傲的仰起了頭。
聽到絕交。夏牛牛慌了。“好啦。我們回去還給大叔。可是大叔會不會把這事告訴我爸媽啊。”他畏懼不已。剛才偷錢包完全是毫無意識的就偷了。
“你不還給他。他才會告訴你爸媽。走……我們找他去……”童小莎就好像是大姐大似的很有派頭。兩條羊角辮甚是活潑的甩動。
……
童麥送走厲賢寧之後。完全沒有想到童小莎已經趁著她出去工作的時候。也偷偷溜出去了。正在打開房門的瞬間。她執鑰匙的手頃刻被鉗住了。反射性的退縮。望向來人。大大的驚嚇住了她。
這個人……
童麥好半響都回不過神來。隻是眼眸機械的望著他。一臉的不敢置信和木然。
她不是沒有認出霍亦澤來。這個該死的男人。別說他現在是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麵前。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能從一堆灰中準確無誤的辨認出他來。
隻是。一時半會。她還真不知道如何麵對他。他的出現太突然。突然到就好像當初他的離開。毫無預警的就和尹雨琪離開了這。
他現在回來算什麼。
童麥的意識少許的恢複過來。霍亦澤不說話。隻是用著他慣有的森冷眼神狠狠的盯視著童麥。眸子底下是十分清晰的占有欲望。並且他捏住她手背的力道在一分一分的加重。好似要捏碎她的骨頭。
童麥猛烈的縮回手。後退了一步。似乎在擔心他聽到自己此時此刻劇烈。狂亂的心跳聲……
跳跳跳……跳個毛線啊。不許跳。童麥在心下強製的勒令自己必須冷靜。
霍亦澤依然沒有開口的意思。仿佛是在等待著童麥先開口。仍舊是那雙深邃到令人窒息。畏懼的厲眸。帶給她無限的逼迫感。
不過。這些逼迫感對她來說已經一點兒也不構成威脅了。“霍先生。好久不見。”童麥的唇角抽筋似的扯出了絲絲笑顏。她的麵容一如從前一般清澈。純淨。沒有任何化妝品的修飾。白淨無暇的令人怦然心動。甚至忍不住上前咬上幾口。
這該死的女人……時過六年之後。沒有多大的變化。變化最不大的就是她這個脾氣。舉止間充滿了她獨有的挑釁和蔑視。一如從前的難以相處。
霍亦澤沉了沉雙眸。銳眸在她的身上不住的打量。審讀。好像要將這六年來空缺的時光。在這一瞬間全部補回來。一次性看個夠本。
童麥有點受不了他的眼神。“霍先生。你擋住我的路了。麻煩你讓讓。”很陌生。也很大方的口吻。大方到好像這六年的時間。他不曾在她的心底激起一絲絲的漣漪。
霍亦澤很不喜歡她說這話的口吻。“舊情人見麵。太冷淡了點吧。你這是在掩飾你內心的激動嗎。就算有了新歡……我相信童麥你應該不是那麼容易健忘的人。”
他在遲疑片刻之後。不疾不徐的開口。眉宇之間盡是對她的奚落。唇角還顯露出十足玩味的表情。表麵上看來隻是對她一番諷刺。實際上。他現在心底下在放肆的翻滾。恣意的動蕩。尤其是回想起剛才她和厲賢寧的長吻……
而且。他打心底不喜歡童麥已經將他徹徹底底的清除。他就是這麼自私的男人。在不能和她在一起的同時。還不希望她把自己徹底的忘記。
霍亦澤的眸色繼續肆無忌憚的搜掠她。她這些年已經經曆了很多男人吧。
“激動。……”童麥笑出聲。話語盡是嘲諷。“霍先生。請問我為什麼要激動啊。是因為見到你了。我應該高興興奮不已。感謝你的回歸嗎。”
王八蛋。突然之間出現在她家門口是什麼意思。想當看門狗是吧。
童麥不想對他表現出咬牙切齒的模樣。可心底下卻是張牙舞爪的想要擰掉他的脖頸。狠狠的揣他的命根子幾下。揣到再也不能人道。
霍亦澤望見了她眼底的戲謔。“不激動嗎。不然我怎麼發現你的心跳得格外速。難道是我會錯意了。”他的臉上此時浮現出萬分的篤定。同時邪惡十足的湊近了她的胸脯。唇角始終是噙著那一抹似笑非笑的玩味。
或許。他也感染了童麥偽裝的一麵。表麵上看起來若無其事。可心頭在再見到她時。異常的不是滋味。一浪接著一浪的苦澀的打在他的心尖。異常的疼痛難耐。
關於童麥。她隻適合徹徹底底的爛在他的心底。誰也不允許觸碰。不碰……就不會疼。然而一旦觸碰。就猶如山洪暴發。在他胸腔口泛濫成災。
“滾……”
這急促的心跳被他識破。童麥的本性立馬就蹦出來了。她承認她依然還是裝不了深沉。不適合玩陰的。
狠戾的推開了霍亦澤。而他卻如山般屹立在她的跟前。“這麼惱羞成怒了。剛才的偽裝不就一下子破功了。”他朝她投射可惜的眼神。
“別人當看門狗擋我的路。我不惱羞成怒。難道我還要當菩薩一般祭拜他。我就納悶了。霍先生你現在出現在我家門口是什麼意思。能說來聽聽嗎。”
童麥似乎看出了霍亦澤不會那麼容易就走人。索性雙手環胸。等待著他的回答。眼眸底下盡是鄙夷。
虧他還有臉在她麵前出現……
“你真的很難相處。”在沉默片刻。打量她好半響之後。他才道。
她永遠是那麼的咄咄逼人。不肯屈服一絲一毫。所以。跟她相處起來。很累很累……
“朋友才需要相處。我和霍先生的交情還算不上朋友吧。”說她難相處無妨。反正他們也不需要相處。
霍亦澤聽聞“朋友”這個稱呼。麵龐上的陰霾滾滾隨之而來。下一秒。他已經不受管控的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很重。重到好像存心要讓童麥吃痛。存心讓她記住自己……
“放開我。”童麥叫吼出聲。聲音異常的尖銳。洪亮。透著對他徹骨的恨意。
時隔六年之後。再來擾亂她的生活。他究竟安的是什麼心。真想掏出他的心出來看看。是不是全部都是黑的。
“你跟連算不上朋友的男人都可以上床。童小姐。你真是隨便到可以。”隨隨便便到人盡可夫了。
霍亦澤的眸底下已經滋生出了一抹嗜血的殘忍。猶如獵豹一般要在下一秒啃噬童麥。
再相見。以為他可以很好的。從容的麵對她。卻沒有想到僅僅隻是一句話就驚起波濤駭浪。口不擇言的便是對她一頓羞辱和斥責。他承認。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童麥和其他男人纏綿悱惻……
“你比我好不到哪去。隨便的發情。隨便的許諾。隨便的播種。沒有誰會隨便到你的頭上去。”骨子的恨意再次延伸出來。童麥的眸子瞠圓了。恨意在她周遭綿綿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