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做得好我很滿意

“小A。我是傻瓜吧。平時好像靈閃的很。其實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我的腦袋就變一團漿糊了。”童麥的話語釀著濃濃的自嘲。唇角斂出的笑顏依舊是蒼白無力。

　童麥凝望著厲賢寧。瞳孔難以掩飾她對厲賢寧的歉意以及感謝。

　她接受不了他的感情。可卻自私的每一件事情都少不了他。這樣對他太不公平了。

　“小麥……關於孩子的事情。你想清楚。如果最後決定還是不會改變。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替你壓下這一件事。”厲賢寧溫潤誠摯的嗓音。無疑是給童麥無比的安心。不過。厲賢寧的眉宇之間有著濃濃的厚重和掙紮。

　也許。這個時候童麥需要一個向導。告訴她究竟怎麼做才是對的。但他又不想童麥以後責怨他。因此。關於孩子的選擇題。他隻能交由童麥自己去決定。

　“小A。你一定是在心取笑我對不對。一定是笑我不知潔身自好……”

　“麥。我怎麼可能取笑你。你想多了。我不允許你貶低自己。看不起自己。在我的心。麥子依然是最純潔無瑕的。”小A撫了撫她的頭。摁向自己的胸膛。

　他就是這樣。每一次她明明就是錯了。他總是會貼心的安慰她。不給她任何的負擔。他越是對她好。她就越內疚。但內疚不構成她可以接受厲賢寧。他這麼好。如此優異的男人。不應該被她給“玷汙”了。

　他總是能給她一定的安心。仿佛她做什麼。總有一個堅強的後盾在後麵支持著她。無論她犯了什麼錯誤。都有人替她收拾爛攤子。

　童麥的眉梢緊緊的擰住。她還要這樣過下去嗎。隻會給厲賢寧招來無限的麻煩。而她卻是那麼的無力。她本身就不是這麼無能為力的人。她記得以前自己可是強悍的很……

　“小A。我不需要再多做時間考慮了……”

　*　*　*　*

　“哎呀呀……”霍老太太伸了一個攔腰。萬分的愜意。悠哉。“老西啊……這醫院感覺待起來比我們雪園要舒服多了。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呢。”

　霍老太太習慣性的一手嗑著瓜子。一手掛著吊瓶。挑了挑眉。看得出來她現在心情好得很。

　“……老夫人……這……這還用說嗎。不就是有麥丫頭陪著您。還有少爺的婚事……讓您也滿意。這一滿意。自然高興全來了。”老西很討好的說著。他最喜歡的就是霍老太太天天能笑口常開了。

　“是嗎。麥丫頭和小澤有那麼大的魅力。”

　霍老太太佯裝發問。提到他們兩個人的名字。似乎瞬間精神了不少。

　“當然。麥丫頭的魅力可不小啊。能深得老夫人您喜歡……不容易啊。”管家稍不留意。一句直話就脫口而出了。

　“老西。你剛說什麼來著。你的話好像在暗示我很不好相處是麼。是這樣的意思嗎。”他敢說一個“是”。腦袋就要開花了。霍老太太瞠圓了眼眸。給管家壓力……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老夫人您是一個凡是要求比較高的人。能通過您的法眼。並且受您喜歡……那魅力可是無法阻擋啊。我們老夫人看人的眼光是格外的高。替少爺物色了一個絕好的媳婦。”管家極力的在拍馬屁。

　霍老太太分明知道他這是哄他的話。不過就是喜歡聽“甜言蜜語”。

　“咦……麥丫頭。今天怎麼還沒有來。該不是偷懶。不想和我下飛行棋了吧。你去去去……去外麵看看。她到底來了沒。”霍老太太忽然之間似乎意識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是。老夫人。”管家也迫不及待出去。擔心著和老夫人繼續瞎扯下去。他稍不留心又惹怒了她。

　“我寂寞寂寞就好。這時候誰都……”霍老太太試著唱《寂寞寂寞就好》。唱了幾次。老跑調。每一次唱這首歌。她的心底不但沒有寂寞。反而是無限的歡喜釀在心間。

　“哎喲。我是老人家了。唱年輕人的歌當然不行啦。”霍老太太在覺得自己唱出來的實在不咋樣。終究閉了音。不過臉上還是蕩漾著開心的笑顏。因為童小麥出現在她的生活中。讓她老來洋氣了不少。上酒吧。唱流行歌……似乎心境也跟著年輕了。而更多的是她不再像以前那樣。整天帶著教育人的臉孔。教育這個。教育那個。鬧得雪園的傭人一個個對她懼怕不已。

　“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我在外見到了麥丫頭……”管家急匆匆的趕來。麵容驚慌失措。

　霍老太太此時完全沉浸在一片歡樂和高興之中。完全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撲麵而來了。

　“看見了是好事啊。叫她進來。你慌慌張張做什麼呢。”霍老太太一臉的不解。

　“老夫人。我不好說。您還是自己親自去看吧。”管家的回答是十分的怯弱。不敢直接說他看到的情景。還是老夫人自己去看比較妥當。

　“你什麼啊。神經兮兮的。叫護士來給我拔針。我這就去。”

　霍老太太不以為童麥和霍亦澤會有什麼變卦了。那天看到他們兩個感情很好的樣子。就算發生變化。也不至於那麼吧……人流室外。童麥將人工流產單扔向霍亦澤。“你現在該滿意了吧。”她麵色蒼白。唇瓣逸出的聲音已經完全不是以前的大嗓門。聽來很虛弱。

　他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跟來了。難道還怕她偷偷留下孩子。以此要挾他。小人就是小人。童麥此時此刻倍感自己所做出的決定是正確的。

　霍亦澤沒有去看掉落在地上的單。筆直的佇立在原地。目光深邃的審讀著童麥。精銳的目光……窺視不出他正在想些什麼……

　從童麥的臉上。他的視線再落到厲賢寧的麵龐。深諳的給人以壓逼。片刻之後。才微微的欠身。撿起了地上的單據。睨著“人流”幾個字眼。似乎該死的刺痛了他的眼。不過。也僅僅隻是一會的時間。瞬間稍縱即逝了。

　“很好。我很滿意。”從霍亦澤唇瓣吐出的幾個字眼。仿佛泛著血腥的意味。冷冽的令人徹骨的沁涼。

　厲賢寧原本不想開言管這個事情。他現在純粹隻是一個局外人的身份。但實在是聽到霍亦澤這種混賬話忍無可忍了。“霍亦澤。你這個混蛋。這像是人說的話嗎。這是你的孩子。你怎麼可以做到如此的殘忍……”

　他上前狠戾的揪住霍亦澤的衣領。異常的憤怒。而霍亦澤臉上卻是異常的淡漠冷岑。厲賢寧的緊張和生氣。凸顯出霍亦澤潛藏在體內狂肆的絕情。他不說話。就望著厲賢寧。也不還手。仿佛斷定厲賢寧不敢隨便動手。

　“小A。不要……”童麥不允許厲賢寧動手。

　“小麥。到這個時候難道你還要袒護他。”厲賢寧現在拳頭不出點氣。他難以平衡心中的怒氣。不想看到小麥難過。可是。這個該死的混蛋。他本來就應該被狠狠的揍一頓。

　“他不配你動手。”童麥的語氣相當的平靜。波瀾不驚。好似已經找尋不到一絲一毫對霍亦澤的情愫。此時此刻。他們甚至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霍亦澤陰沉了眸子。甩開了厲賢寧。“厲少爺。你可要小心了。不要到最後不僅僅是被利用了。還被騙得淒淒慘慘收場。到時候就不好看了。”他似乎是在“好心”的提醒著厲賢寧。可這一刻看著他們在一起。他心底不爽。

　他刻意提醒童麥“利用”的事情。擺明了他還有濃濃的恨在心間。不能原諒童麥。

　“我不像你。什麼是真心。什麼是假意。會分不清楚。我看你是周旋在兩個人女人之間被弄得暈頭轉向。搞不清楚狀況了。遲早有一天你會後悔你現在的決定。”不過。他再也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厲賢寧的字句很重。沉沉的壓在霍亦澤的胸膛。但有一點值得肯定的是。他不會後悔……

　他和童麥同樣有倔強不屈的性格。即使錯了。也是一並錯到底。沒有轉圜的空間。做事更是不後悔。做了就做了。沒有所謂的後悔和可惜。關鍵是他覺得自己現在做得對極了。把不愛自己的女人推開。讓愛自己的女人回到身邊。這種的重新歸位。是最好的結局。

　而童麥……她以後想要利用誰。誘惑誰。他通通不想管了。

　“小A。我們走……”童麥不想跟霍亦澤再繼續待在一起。呼吸著彼此的空氣。她倍感惱火。也不需要說什麼以後不要再見麵。即使見麵了也是陌生人的話。一點也不需要。

　她的報複繼續。他們再見麵的機會一定不會少……

　“麥丫頭。小澤……你們這是怎麼回事。”霍老太太湊近他們。她的雙腿發軟。似乎被抽空了力氣似的。挪不開步伐。她的聲音也成功的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但都不說話。

　童麥知道似乎欠霍老太太一個解釋。但這個解釋她不需要開口。霍亦澤她會解釋給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