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番外】 010：要不要搬來我家住？

　　某個據說是醫學院博士的高級人才完全在狀況外，“這家店的檔次確實不一般，連服務員的質素都這麼高。”

　　“那個，我對素食不是很懂，你先點菜吧，我去一趟洗手間。”雖然某人一直保持著面帶徵笑的表情，看上去很是客氣禮貌，但顧欣然還是感覺到了濃濃的殺氣。

　　“請便。”醫學博士家教甚好，時時刻刻都保持著文質彬彬的紳士形象。說完之後，他很自然地轉向剛才招呼他們的服務員道，“麻煩你介紹一下最新推出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位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服務員的高個子帥哥突然怪怪地笑了笑，隨手把手上的餐牌往旁邊經過的服務員手上一扔，“我的同事會繼續為你服務。”

　　至於他自己，自然是要追上倉皇而逃的某人。

　　顧欣然同學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特地放緩步子，等他走近之後乾脆停了下來，委屈中帶著幾分無奈地喃喃道，“不關我的事，我……，也是被我媽忽悠來的。”

　　臉色黑如鍋底的某人壓根不想搭理她，二話不說便拉著她往側門離開。看他的表情，好像要吃人似的。

　　“你……你要帶我去哪裡？”顧欣然已經做好了挨駡被訓的心理準備，卻沒想到他會突然出這一招。

　　秦徹已經極力忍耐，沒想到她居然一點自覺也沒有，“怎麼，你還想繼續回去相親？”

　　“都跟你說我也是被忽悠來的，你怎麼還要盯著這事……。”

　　“你要是不想來，誰還能用繩子把你綁來不成？”在對未來岳母毫無瞭解的情況下，秦徹有此質疑也完全正常。腿長在她身上，她要是不點頭，別人也賴她不何。

　　顧欣然本來是挺內疚的，聽他這麼一問，火氣也竄了上來，“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媽只是跟我說去山上酬神還願之後得吃點素食以示誠心，我也沒多想，誰知道一來就碰上個熟人，然後……，就成了你剛才看到的那樣。”

　　“你……”這事兒聽上去有點不可思議，但聯想到顧家的家世和顧欣然的實際情況，她媽媽會如此費心好像也不足為奇，“好了，我不管是被綁來的，還是被騙來的，總之，不准你繼續對著他！”居然還笑得那麼開心，就算是為了客套，也不用這麼認真吧，要是人家誤會她有那個意思怎麼辦？

　　“你以為我願意啊？還不是為了顧及媽媽的面子，你先等我一會兒，我回去跟他打聲招呼。那個人的姑姑和我媽很熟，以後少不了還會見面，就這樣走掉好像不太…”

　　“乖乖呆在這裡等我！“秦徹急急地打斷她，快步走出去，隨手招一位服務員，吩咐兩句之後很快就回到了顧欣然面前，“都解決了。”

　　“你是怎麼解決的？”顧欣然一臉愕然，他……他該不會跟人家說了他們的關係吧？

　　雖然只有短短幾天的相處時間，真正確定關係也只是昨天的事，但秦徹對顧欣然的瞭解已經到了只要她一挑眉，他就知道她在動什麼心思的程度，“放心，在沒有得到你的批准之前，我不敢亂說話。我只是讓人跟他說你臨時有重要任務，必須先走一步。”

　　，他怎麼什麼都知道，這猜心的本事都快趕上自家哥哥了。

　　不過，這個理由倒是蠻合理的，能把那位醫學博士糊弄過去，媽媽那邊也不會多說什麼。

　　顧欣然沒打算繼續揪著這個話題不放，機敏地找別的事敷衍帶過，“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兩個月前，我買下了這裡。本來打算等奶奶的病情好轉之後帶她來這裡嘗嘗最純正的素食，沒想到……，”

　　“好了，咱不說這個。”一不小心又點到了他的痛處，顧欣然急忙出言打斷，“今天一大早就出了門，就隨便喝了一碗粥。去了山上之後又是酬神還願，又是求籤上卦的，這會兒早餓了，你先帶我去把肚子填飽，其他事等一下再說好嗎？”

　　“想吃什麼？”秦徹並沒有完全消氣，可一聽她說餓了，只能把不爽先拋到一邊。

　　“你來這裡是想吃素的？”顧欣然並不怎麼習慣吃素食，不過，如果是陪他的話，吃什麼都無所謂了。

　　“看你的樣子，好像對這裡的食物沒什麼興趣？”不是經常吃素的人剛開始肯定會有點適應不了，秦徹也不想逼她。

　　“沒關係，反正是陪你，吃什麼都一樣。”唔，顧少校總算嘴甜了一回，說了一句和哄人沾邊的話。

　　因為她這句話，秦徹心裡的不爽和小憋屈徹底散去，“這裡的師傅手藝很高明，你先試試，要是實在吃不慣，等一下我再帶你去吃別的。”

　　“可……我們要去哪裡吃？”這間素食館並不大，好像只有大廳有位子，總不能和他一起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某博士面前吧。

　　“跟我來就走了，還怕我把你帶去賣了不成！”秦徹好心情還在繼續，不遠處還有服務員在整理餐具，他居然毫不避諱地在她臉上偷了一記香。

　　顧欣然是真心不習慣這樣，可誰讓她一不小心做了錯事，讓他抓包呢，只要他高興，就儘量哄著唄。

　　最後，秦徹帶著顧欣然到了這間素食館的後園。一張竹編的小桌，兩把竹椅，再配上一壺清茶、三盤小菜，要多愜意有多愜意。

　　看到後園的景致之後，顧欣然終於明白媽媽為什麼要特地繞遠路來這裡，原來這家店所有的食材都是自己摘種，絕對的無公害綠色植物。有了上等的食材，做出的食物味道自然不會差。

　　“就說嘛，我媽這麼會享受的人，選的地方一定有特別之處。”在享受生活這一點上，顧欣然和她家小嫂子都得顧老太學習。

　　“怎麼，伯母也喜歡吃素食？”反正遲早有一天要進她家，早一點對她的家人有所瞭解是必須的。

　　“嗯，準確地說，她喜歡一切美食，而且還喜歡自己做。”顧欣然一邊回答，一邊沖他傻樂。

　　秦徹被她莫名其妙的笑弄得一頭霧水，“傻笑什麼？”

　　“你剛才是在打聽我媽的喜好？”顧欣然也沒打算瞞他，幹乾脆脆地實話實說。

　　秦徹一臉無奈地笑道，“我沒有父母，家裡連個長輩都沒有，只能靠自己。”

　　“怎麼能這麼說呢，你不是還有我嗎，我爸媽從小就對我很放心，只要我是喜歡的，他們一定不會說什麼。”咳咳，某人這會兒倒是挺明白。你要是真的毫無顧慮，幹嘛不直接把他帶回家？

　　這樣的機會秦徹自然是不會錯過的，“既然不擔心，為什麼不告訴他們？”

　　“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嗎，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再說這番話時，顧欣然明顯沒有昨天有底氣。

　　“你可以不說我是誰，至少要讓你爸媽知道……已經有人排到了第一位，讓伯母別再安排人亂插隊！”身為一個佔有欲極強的男人，親眼看到自己的女朋友和別的男人相親，那種挫敗感和無奈感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

　　，這都什麼跟什麼？只是見面瞭解一下，還不到插隊這麼嚴重吧？

　　“這麼簡單的要求你都不肯答應？”見她遲遲不回答，某人的挫敗感又來了。

　　“我沒說不答應，只如“得想好再說，我媽可精明了，稍微露出一點蛛絲馬跡她都會抓著不放。”經歷過剛才的相親窘況之後，顧欣然也意識到再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無論如何，都得儘早想辦法讓媽媽斷了這個念頭才行。

　　“可以想像，她要是不精明，怎麼可能生出這麼優秀的你。”秦徹故作輕鬆地笑著回她，心裡卻在悶悶地想，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明明感覺得到她是喜歡自己的，可她為什麼就是不願意公開他們的關係？

　　顧欣然難得疏忽，沒察覺出他眼中莫名擔心，一邊給他夾菜，一邊回道，“和她相比，我差得遠了。”

　　聽她這麼一說，秦徹終於找到了一個自我安慰的理由，也許是為了丈母娘要求太高，所以她才會有諸多顧慮。看來，他得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優秀，這樣才能讓顧家二老安心把女兒交給他。

　　這裡的師傅果然名不虛傳，即便是全素宴，顧欣然也吃得很滿意。吃飽喝足之後，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趁著難得的假期多陪陪他，也算是一種贖罪，和補償，“吃飽了，不用再特地去別的地方。我下周要連上七天班，今天是難得的休息日，你想去哪裡，我陪你。”

　　秦徹的好心情很快就打了對折，“什麼叫下周要連上七天班？”

　　“你知道的，我們最近再跟秦風和ａ的案子，這段時間都會很忙。”近幾個月都在為這個案子忙碌，眼看著就要取得重要進展，顧欣然肯定會善始善終地把手頭的任務完成。

　　“這個工作既辛苦又危險，你能不能別再做了？”秦風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如果可以，秦徹還是希望她儘量遠離這個案子。

　　“怎麼能不工作呢，整天無所事事的，誰養活我？”顧欣然沒辦法想像這樣的生活會是怎樣的災難。

　　秦徹幾乎未作任何思考便脫口而出，“我養你。”

　　再矯情的女人，聽到自己喜歡的男人說我養你，時多少都會有些動容，顧欣然也不例外。而且，他答得這麼乾脆，應該早就下定了決心。

　　“我……，有手有腳，幹嘛要你養。”還是矯情的語氣，但眉眼之間閃過的幸福笑意還是將她此刻的甜蜜心情顯露無遺。

　　“男人養自己的女人，天經地義！”秦徹答得理所當然。

　　“誰是你的女人？”糟糕，好像有點臉紅了。

　　“你啊，現在你是我女朋友，未來的某一天，你會成為我的…”

　　“別說了！”顧欣然已經猜到了他想說什麼，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工作還是得繼續做，不…等結了這個案子之後，我會儘量申請做一些文職工作。”在雷影組工作確實太忙，都沒什麼時間陪他、陪家人，這一點也必須儘早考慮。

　　秦徹順勢握著她的手，一本正經地問，“為什麼不讓我把話說完？”

　　“因為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他後面的半句話應該是想說她會在未來的某一天成為他的妻子吧。可是，她好像還沒有想到那麼遠的事。

　　“既然知…為什麼還有這麼多顧慮？”是的，他早就下定了決心，現在，只要等她一句話，或者一個點頭的動作。

　　“我……沒有顧慮，只是覺得…太快了點。”家裡已經有哥哥的閃婚在先，他不止一次在她面前說過有些事進行得太快，不可避免地會錯過很多，顧欣然一直把哥哥的提醒放在心裡，所以，她並不急著把自己嫁出去。雖然，她確實已經到了必須嫁人的年紀。她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秦徹就算再心急也只能隨她的意，循序漸進慢慢來，“你說得也有理。好了，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昨天我跟你說家裡還有……”

　　”現在就帶我回去看！”咳咳，自己連帶他回家的念頭都沒動過，這會兒要去他家倒是很積極。

　　沒辦法，誰讓他家藏了個雌性，生物呢。因為這事，昨晚她都沒怎麼睡好，今天一定得談個究竟才能安心。

　　見她如此興奮，某人突生邪念，壞笑著逗趣，“你不怕？”

　　“怕…什麼？”純潔且遲鈍（至少和某人比起來算是）的顧欣然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孤男寡女又共處一…”

　　“你不是那種人！”顧欣然早就看透了，他和自家哥哥是一個路數，說白了，就是一隻紙老虎，看著凶，其實就會嚇唬人，真要動真格的，他還是會首先顧及她的感受。

　　得說，顧欣然這一招使得確實夠絕，一頂高帽往他頭上一扣，他就是再有壞心思，也只能忍著、悶著。

　　到了秦徹的住處，顧欣然之前的各種猜測很快就被推翻，還以為他會一個人住在有花園、有游泳池的三層大豪宅呢，原來只是一棟比一般民居更大的公寓而已。

　　“怎麼，沒看到豪宅，很失望？”秦徹一邊笑著逗趣，一邊拉著她的手往門禁卡掃描的位置靠。

　　開門不用鑰匙這件事顧欣然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她沒想到到了他家門口做的第一伴事居然就是這個。

　　“這算是給我鑰匙了？”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不是給鑰匙，幹嘛要掃描指紋。

　　“這裡是我回來之後買的，除了你，我沒帶其他人回來過。”說是其他人，其實潛臺詞是其他女人吧。

　　“很榮幸成為這裡的第一位客人。”經過昨天之後，顧欣然已經不再計較他的過去，就算他帶了，也走過去的事，只要以後不帶就行了。

　　“不，你不是客人！”秦徹突然執起她的手，一本正經地說，“你是這裡的女主人。”

　　顧欣然一時反應不及，驀地愣住。

　　，他的反應怎麼這麼快啊，說什麼都能往他們的終身大事上靠。

　　在她恍神的間隙，門已經打開，出現在她面前的是滿眼素色，雖然簡單，卻別有一番情調。

　　可她還沒來得及把客廳的佈局看清楚，便被一個突如其來的意外嚇得尖叫出聲，“啊”

　　這只狗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汪汪汪”從米拉的叫聲可以聽出，它很興奮。雖然這棟房子未來的女主人沒有給出熱情的回應，它依然殷勤地搖著尾巴圍著她轉悠。

　　顧欣然不自覺地後退兩步，小心翼翼地往秦徹身邊縮，“這…就是你的伴？”

　　“差不多歡迎夠了。”秦徹不置可否，一手牽著她，閑著的那只手輕輕拍了拍米拉的頭，“總算沒白疼你。”

　　昨天晚上秦徹特地把小然的照片給米拉看，讓它把這張臉記清楚，以後，她也會成為這個家的一員。米拉脾氣古怪，對不喜歡的人，無論你怎麼討好它也沒用，一開始秦徹還有點擔心，生怕它又耍性子。

　　現在看來，完全是他多慮了，米拉陪了他這麼久，對他的喜好最清楚，他喜歡的，米拉自然也喜歡。

　　秦徹很快就帶著一人一狗回到客廳，他和小然坐在寬大的沙發上，而米拉就趴在他們的腳邊。一會兒蹭蹭秦徹的褲腳，一會兒又舔舔顧欣然的腳踝。

　　米拉熱情讓秦徹長舒了一口氣，不過，顧欣然的反應他似乎不怎麼滿意，“它對你這麼熱情，你就不打算有所表示？”

　　“我們家“從來沒養過寵物。”媽媽鼻敏感，這種掉毛的生物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顧家的。所以，顧欣然對米拉還是有點小害怕。

　“米拉不是寵物，它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家人，我希望你也能和我一樣。”秦徹一邊說一邊拉著她的手往米拉頭上靠，“你看，它多喜歡你。”

　　雖然對狗狗無感，但顧欣然還是被米拉的真誠眼神感染到，漸漸地，心裡的莫名恐懼也隨之消失。

　　秦徹住的高級社區對面有一處休閒公園，簡單的休整一番之後，倆人帶著米拉出去散步又遛彎。

　　才溜到一半，正好有認識秦徹和米拉的熟人經過，笑著摸摸米拉的頭，逗趣道，“米拉，你爸爸終於幫你找了個媽媽，看把你樂的。”

　　爸爸媽媽？，這都什麼跟什麼，把聰明又忠誠的米拉當家人又當朋友都很正常，可要是當孩子的話…

　　米拉好像聽懂了阿姨說的話，高興地圍著媽媽，轉了個圈，興奮地蹭著她的小腿。

　　面對米拉的熱情，顧欣然也有點町不住了，忙蹲下身，順著它頭頂的白毛輕撫而過。她不在的時候還是得麻煩米拉陪著爸爸，呢，可得對它好點。

　　兩個人，一隻狗。這是顧欣然之前怎麼也沒想到過的情景，可此時此刻，當她一手牽著他、一手牽著米拉時，卻感覺到了和家人在一起的溫馨。

　　在沒有親身經歷史前，她有很多擔心。突然置身其中，她才恍然頓悟，如果真的全身心投入，一切都會順其自然地發生。

　　眼看著就要回到剛才進來的地方，秦徹突然無來由地冒出一句，“從這裡去你上班的地方只有半小時車程。”

　　“知道了，一有空我就過來陪你和米拉。”聰明睿智如顧欣然，一旦犯起糊塗來也相當地讓人無語。

　　秦徹無奈地歎口氣，拉著她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下，“我是想…你要不要搬來和我一起住？”

　　不能公開關係，也不能告訴家裡，總得給他一點實質性的承諾，才能讓他心裡踏實。

　　顧欣然正在仰頭喝水，聽他這麼一問，差點嗆到。

　　“你剛才也看到了，我家是複式設計，樓上樓下可以完全隔開，你要是不放心，可以選擇住樓上。”秦徹並沒有動什麼歪心，只是單純地希望忙碌一天回到家看到是不只是米拉。

　　“我……，付不起房租。”顧欣然完全沒有任何準備，情急之下只能想出這個奇爛無比的理由。

　　秦徹無奈地扶額，“我們之間……，還用得著分這麼清楚？”都到了這一步，她居然還計較你的我的，真讓人頭疼。

　　“讓我考慮一下再給你答覆好嗎？“怎麼說也是住在一棟房子裡，嚴格來說也算是同居”以顧欣然的性格，肯定不會立即做出決定。

　　這一次，秦徹沒有依她，“給你兩個選擇，一，告訴你的家人，你已經有交往的物件：二，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女人是要寵的，但必要是時候還是得霸道一點。

　　“還有第三個選擇嗎？”

　　“哼，跟我結婚！”秦徹的語氣聽上去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

　　咳咳，一個比一個猛，這讓她怎麼選？

　　顧欣然還是一臉糾結，無奈之下，只能借著和米拉聊天轉移一下注意力，“米拉，你…我該選哪個？”

　　無從選擇是吧，某人有的是妙招，“第三個你肯定是不願意選的，要不，就著前面兩個選擇猜硬幣，你看怎麼樣？”

　　，這麼重要的事居然用猜硬幣的方式決定，也太誇張了吧。

　　可是，他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她給出答覆，好像除了猜硬幣，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好吧，如果是字就選第一個，如果是花就選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