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老婆，情人節快樂

　秦） “我和子言都是關在樓上單獨聊來著，媽媽應該不會知道。再說了，如果她和沈隊長交往順利，讓雙方家長知道也是遲早的事，這個問題還是避免不了。”因為一直很小心，葉杉杉並不擔心婆婆會知道這事。只是，她忽略了顧老太對這件事的興趣，也忘了身邊還埋著一個隨時都可能爆炸的定時炸一彈——笑笑！

　“這樣最好，如果可以，我建議你還是事先跟子言提個醒，讓她做好心理準備。”因為要照顧笑笑，杉杉勢必會失去很多接交朋友的機會，和她最親密的非甯家小姐莫屬，顧北辰也希望自家老婆的閨中密友能少些煩心事。

　“知道了，我會好好跟她說。”葉杉杉倒是沒想到首長大人居然對子言的事這麼關心，下次碰到子言，一定得跟她好好說道說道，讓她別再對首長大人有成見。

　就著子言和沈慕楓的事聊了幾句之後，通話時間也差不多快到了，得趕快說要緊事，“去總軍區開會肯定會有通信限制，未來的一周都不能給你打電話。”

　“哦。”葉杉杉本能地應了一聲，雖然極輕，卻難掩失落，“那……我要不要把笑笑叫來，讓她跟你說兩句？”

　“她要是不在旁邊的話就算了，我還有很多資料要準備，說不了多久。回頭你跟她和爸媽好好解釋一下，等禁令一過，我會第一時間打回來。”

　“那……我乾脆不跟笑笑說你打電話回來了，免得她又耍小性子。”唔，小丫頭好不容易才從爸爸沒有親自送行的難過中緩過來，這個時候給她刺激實在不明智。

　想起笑笑一路上罵他的那些話，顧北辰忍不住輕笑出聲，“你看著辦吧，反正她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讓她發洩一下就沒事了。”呵，小丫頭就是再生氣，也就會罵那幾句，這一點顧北辰完全不擔心。

　“那你快去忙吧，別太累，儘量熬到過了十二點才睡。”他剛才已經說不能說太久，葉杉杉也不想打擾他的工作，叮囑幾句之後便準備掛電話。

　顧北辰突然開口叫住她，“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

　“你們什麼時候開學來著？”

　“12號，還有一個多星期呢，你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葉杉杉完全猜不透他問這個問題的意圖。

　“沒事，你上次說過，我記不太清，想確認一下。沒事了，你也早點休息，我一忙完就給你打電話。”悶騷的某首長，明明另有算計，卻不告訴她，一心想給她一個意外驚喜。

　“你小心點啊。”雖然他這次出差只是去開會，葉杉杉還忍不住多叮囑一句。

　顧北辰忍不住反嗆道，“去開會也要小心？”

　“呃……不是要長途旅行嘛，出門在外，當然得小心啦。不說了，先掛了哈，好好工作，別惦記家裡。”和之前的很多次一樣，葉杉杉又沒等首長大人說再見便先掛了電話。

　好在某首長已經習以為常，在她說完最後一個字時已經主動把電話從耳邊拿開。

　12號開學，距離現在還有11天，如果是14號的話就是13天，不出意外，應該來得及。

　掛了電話之後，葉杉杉正尋思著要不要現在就給子言打個電話，她家小公主突然跑進來，“媽咪，人家還是想跟你一起睡。”

　葉杉杉忙放下電話，抱過香噴噴的小公主親了一口，“剛才不是答應奶奶了嗎，她幫你洗澡，你今晚就和她一起睡。”

　“奶奶在和別人打電話呢，都懶得搭理我。我困了，不想等她。”小丫頭一邊說一邊往床上爬，一副哈欠連天的懶貓樣。

　葉杉杉也不再堅持，轉過身把被子鋪好，隨口問道，“這麼晚了，和誰打電話聊這麼久？”

　“不知道誒，不過……我好像聽到奶奶在電話裡提到了沈叔叔的名字。”小丫頭確實困了，一句話說完，又打了兩個哈欠。

　“什麼？她提到了沈慕楓的名字？”剛剛只是隨口問了一句，沒想到居然挖出這麼個大意外，葉杉杉也嚇了一跳。

　“嗯。”隨口嗯了一聲之後，困極了的小懶貓已經緩緩閉上了眼睛。

　“笑笑乖，等一下再睡，媽咪有話問你。”沒轍，葉杉杉只能推搡著，試圖讓她清醒一點。

　“明天再問嘛，人家真的好困了，媽咪晚安。”困意上來的小孩子難免會有些不乖，摸索著找到陪睡娃娃抱緊在懷之後，笑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嗚嗚，小惡魔睡著的速度也太快了點吧，還有好多話想問她呢。

　大膽地猜測一下，婆婆剛才極有可能是在和沈隊長的父母通電話，可是……她怎麼偏偏選在這個時候和沈家通電話？不會那麼巧正好在跟人家說子言和沈慕楓的事吧？

　雖然不是自己的事，葉杉杉還是覺得有點心亂，確認笑笑已經睡熟之後便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無論婆婆是不是在和沈家的人通電話，這事必須得儘早給子言打預防針。

　電話撥過去，占線。

　五分鐘後再撥，繼續占線。

　不用說，熱戀中的小女人一定又在和某人煲電話粥了。

　真是討厭呐，兩個人幾乎每天都能見面，各自回了家還要霸著電話聊半天。這讓和老公兩地分居、動不動還要有通信限制、每次講電話都不能隨心所欲的人情何以堪……

　算了，還是明天再說吧，有沈慕楓在，應該也出不了什麼大事。如果他真的在乎子言，就算有天大的事，他也會站出來幫她頂著。

　不幸的是，第二天一大早，葉杉杉就接到了子言打來的電話，說沈某人要外出公幹，至少要一個星期後才會回來。

　“難怪昨晚一通電話打那麼久。”聽子言這麼一說，葉杉杉的心理總算平衡一點了（咳咳，雖然有點不厚道）。哎，和特警談戀愛也要隨時做好動輒十天半月不能見面的心理準備，子言最怕悶，以後可有的她受了。

　“沒辦法呀，工作要緊嘛。”在葉老師的悉心教導下，甯大小姐現在的覺悟已經有了很大的提升，無理取鬧的事她可不敢再幹了，“反正只去一周左右，再耽擱，情人節之前一定能趕回來。”

　咳咳，這丫頭，想得可真遠。一向只知道踏踏實實過日子的葉杉杉同學可從來沒想過這件事。

　見杉杉遲遲不回話，寧子言這才恍然頓悟，“對不起哦，我……我不是故意刺激你的。”嗚嗚，真是不長記性，人家夫妻倆剛分開，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再見面，她這麼沒心沒肺地顯擺，確實不太厚道啊。

　“沒關係，反正……我也不喜歡過洋人的節。”葉杉杉很快就回過神來，笑著打哈哈。唉，嘴上這麼說，心裡其實還是有想法的，十八九歲的小女生，哪個不喜歡浪漫，如果情人節那天看多大街上多了很多成雙成對的情侶，多少還是會有點觸景傷情吧。

　寧子言生硬地乾笑兩聲，急忙轉移話題，“最近有啥活動不，算我一份啊。”

　“快開學了，也該收心啦。我媽年前給我發了好多資料，我打算趁開學前的這段時間好好看看，把不懂的地方整理一下，下次一起問她。”葉杉杉同學一向勤奮好學，開學在即，她也沒有出行的計畫。

　“沒勁，還在放假呢，也不知道好好放鬆一下。”男朋友出差在外、閨蜜又要潛心學習，閒不住的甯大小姐各種憋屈。

　“那個……”見子言如此心寬，葉杉杉實在忍不住想跟她說說沈慕楓媽媽的事，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一向耿直的杉杉突然欲言又止，甯大小姐有點不耐煩，“有什麼直說啊，幹嘛吞吞吐吐的。”

　“是這樣的，我老公昨晚打電話回來的時候跟我說……你家沈隊長的媽媽貌似……有點難纏。”總算是把話說完了，不過，中間卻停頓了好幾次。

　“我跟他談戀愛，關她媽啥事？”沒心沒肺的甯大小姐一點也沒把杉杉的提醒當回事。

　“話也不能這麼說，如果你想和沈隊長的關係更進一步，他的家人也是你必須要面對的。所以，我勸你還是多長個心眼，別一天到晚只顧著玩，好好找人學學怎麼哄長輩開心。即便現在還用不上，有備無患總沒壞處。”子言愛咋呼，葉杉杉也不敢把話說得太直白。

　“有什麼好學的，我們家的長輩都喜歡我。”因為沒有見識到未來婆婆的厲害，子言姑娘表現得還是很輕鬆。

　“得，當我什麼都沒說，希望是我杞人憂天。”好心提醒，人家卻不以為然，葉杉杉也無話可說。反正不管提不提醒，到時候真要出個什麼事，子言肯定會第一個找她，這個心理準備她還是有的。

　因為子言的不以為然，笑笑起床後葉杉杉也沒拉著她追問昨晚的事。之後的幾天都風平浪靜，也沒人再關注這事。

　轉眼間就到了開學的日子，葉杉杉和笑笑又搬回她們自己的小家住，這個年算是徹徹底底地過完了。

　開學後第二天就是情人節前日，走在大街上，已經能隱約聞到充滿甜味的節日味道。

　葉杉杉終於第一次親眼見到了子言和沈隊長出雙入對的場景，一向大大咧咧的甯大小姐居然還有點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滿臉都是小女人的羞澀。

　可以想像，明天他們倆也會和其他情侶一樣，有很特別的節日安排。呵，這倆人可真是趕對了時候，居然選在情人節不久前確定關係，想不蜜裡調油都難啊。

　雖然這個節日和自己無緣，葉杉杉還是發自內心地為這對戀人的幸福開始感到高興。

　一切，看上去很美。可是，明天到底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

　首先，有些事絕對是葉杉杉沒有想到的。明明好多人都知道她現在名花有主的狀態，為什麼還會有人往她的儲物櫃裡塞玫瑰花？午間休息的時候經過別的系，居然有高年級學長送巧克力。

　這算怎麼回事啊？這些人她完全不認識好吧！

　“我早就跟你說過，學校有很多人暗戀你，當時你還罵我是胡說八道，現在信了吧。”甯大小姐一邊吃著從杉杉手裡搶過來的巧克力，一邊幸災樂禍地笑。

　葉杉杉一臉懊惱，恨不得請假半天避難，“早知道就把戒指戴上了。”

　“戴上也沒用，就你這張娃娃臉，就算戴了戒指也沒人相信你現在是已婚婦女。”寧子言煞有介事地歎氣道。

　葉杉杉沒話說了，只希望今天快點過完。

　一想到杉杉要一個人過這麼重要的節日，寧子言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憤然，“說到底，都要怪你家顧首長常年不在身邊。如果你們倆經常在同學們面前晃，我看還有誰敢打你的注意？”

　一聽子言說首長大人的壞話，葉杉杉立馬來了精神，“沈隊長平時是怎麼教你的？都這麼久了，你的覺悟好像一點也沒提升哦，這事怎麼能怪他呢？他有自己的使命和職責，很多事不是他想就能完成的。虧他還特地讓我提醒你沈媽媽的事，你居然又說他壞話，真沒良心！”

　“呃……我不過是隨口說說，哪敢真的怪他。我這不是看你一個人過節……”

　不等子言把話說完，葉杉杉便心急地打斷了她，“過不過節根本不重要，只要心裡牽掛著對方，每天都是情人節！”

　見勢不妙，寧子言忙拉著杉杉的手拍馬屁加撒嬌，“唔，杉杉你真厲害，我什麼時候才能有你這樣的覺悟！”

　葉杉杉不領情地白了她一眼，“哼，你就是欠調教！”

　“沈隊長天天都在給我上課，還要怎麼調教？”子言姑娘自覺已經改掉了很多壞毛病，可和杉杉一比，她還是個任性的大小姐，她自己也很苦惱啊。

　“可能他還不夠狠吧。”葉杉杉心不在焉地隨口敷衍道。

　她只是這麼隨口一說，卻烏鴉嘴地碰到了點上。

　甯大小姐的考驗馬上就要來了。

　躲躲藏藏終於熬到了放學，葉杉杉刻意喬裝了一下，卻還是在從教學樓到校門口的路上收到了三盒巧克力和兩支玫瑰花。

　巧克力她打算帶回去給笑笑，至於玫瑰花，她當場就轉送給了經過的同學。

　出了校門，繞到家屬區停車場取了車。葉杉杉終於可以長舒一口氣，今天應該不會再收到玫瑰花了吧。

　呵，今天還有好幾個小時才過完，誰知道呢。

　現在的小孩子真不得了，看到儲物格內放著包裝精緻的小盒子，笑笑居然毫不猶豫地說裡面一定裝著巧克力。

　“呃，你怎麼知道？”葉杉杉已經完全被打敗了，小丫頭才多大啊，怎麼什麼都知道……

　“是不是媽咪學校的同學送的？”雖然巧克力是自己的最愛，但笑笑還是時刻記得自己答應過爸爸的事，得幫他好好看著媽咪，有人在情人節送巧克力給媽咪，這事可得打聽清楚才行。

　“呵呵，”葉杉杉一臉尷尬地傻笑，“那個……是別人硬塞給我的，等我反應過來人家已經跑遠了。我不是想著你喜歡吃嗎，所以就給你帶回來了。”

　畢竟是自己最喜歡吃的東西，即便它們的來歷有點不一樣，小吃貨還是捨不得不要，“只有巧克力，沒有別的嗎？”

　“還能有什麼？”葉杉杉一臉心虛地緊盯著前方，擺出一副認真開車的樣子。

　“當然是玫瑰花呀，我們學校教音樂的林老師今天早上就抱著一大束玫瑰花去學校來著。”哎，也不怪小孩子什麼都懂，見的多了，再聽高年級的姐姐們說道幾句，想不懂都難。

　“那個……我肯定不會要，就算有人要硬塞，我也會把轉送給別人，再不然就直接扔到垃圾桶裡去。”葉杉杉不敢說沒有，最後還是吞吞吐吐說了實話。

　就知道，媽咪這麼可愛，在學校一定有很多人喜歡她的。嗚嗚，爸爸怎麼還不打電話回來呀，人家都已經回來十幾天啦。

　小鬼靈精眼珠子骨碌直轉悠，不知道又在打什麼主意，葉杉杉有點心虛，“那個，笑笑啊，媽咪跟你商量個事。”

　“什麼事？”

　“巧克力的事……不要告訴你爸爸哦。”嗚嗚，首長大人心眼比針眼還小，要是讓他知道，一定又要被拉著訓話。

　“哦，搞了半天，媽咪把巧克力都帶回來給我吃是想收買我呀？”咳咳，這孩子，說話也太直接了！

　葉杉杉差點被噎得差點來一次瞬間漂移，小惡魔，偶爾裝一下傻會少塊肉啊？

　親親媽咪突然不說話，笑笑生怕她會一個不高興把巧克力收回，“好啦，看在三盒巧克力的份上，我不跟爸爸彙報了。”

　小惡魔得了便宜還賣乖，葉杉杉懶得搭理她。車流越來越擁擠，還是把注意力都放在開車上比較好。

　下班的下班，放學的放學，等紅綠燈的時候，自然會不可避免地看到人行道上有成雙成對的情侶，有手捧一大束花的，也有圖簡單只拿一枝。總之，今天是玫瑰花身價猛增的日子。

　雖然媽咪只看了幾眼就把視線轉了回去，笑笑還是機敏地察覺到了她眼中閃過的異樣情緒，“要是爸爸在家就好了，他一定也會給媽咪買漂亮的玫瑰花。”

　葉杉杉笑著回道，“沒關係啊，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來日方長，他們還有漫長的大半輩子要一起度過，她才不會把一個從外國傳進來的洋節日放在心上呢。

　路上有點小堵，回到家時已經快六點。幸好昨晚買的菜有多，湊合著搭配一下，也能做出兩菜一湯，足夠母女倆吃到飽。

　晚飯快要吃完的時候笑笑照例又問起了爸爸什麼時候才會打電話回來，畢竟是節日嘛，不能給媽咪送花，怎麼也得打個電話問候一下才像話呀。

　葉杉杉正發愁不知道該找什麼理由哄她，只聽叮咚一聲，門鈴響了。

　這個時候，會是誰呢？

　打開門，沒見著人，首先映入眼簾是一大束玫瑰花。

　手捧鮮花的送花少年艱難地探出頭，“請問是顧太太嗎？”

　顧太太？！

　葉杉杉懵了，怎麼會有人這麼稱呼自己？

　笑笑也急忙跟出來，小大人似的皺著眉，“怎麼還有人追到家裡來送花呀！”

　“不是你想的那樣。”葉杉杉隨口應了一聲，沖著送花少年點頭，“我先生是姓顧，請問你是？”

　“這是您先生在我們店預定的鮮花，請簽收。”送花少年一手捧著鮮花，一手拿著簽收簿，“請您在最右邊的地方簽個字，確認已收到鮮花。”

　這花……居然是首長大人送的？！

　葉杉杉已經被嚇得幾乎失去反應力。

　“媽咪，快簽字呀，哥哥一隻手抱著花好辛苦的。”還好，有她家小公主及時提醒。

　“抱歉。”葉杉杉這才回過神來，伸手接過送花少年手中的簽收簿和筆。

　簽字的時候葉杉杉很快就發現這張簽收單是從預訂開始填寫的，中間的備註欄上密密麻麻寫了一大堆具體要求，而最左邊一欄的預定日期裡竟然寫的是她和笑笑離開部隊的那一天。

　原來，他早就想到了。難怪那天打電話的時候確認開學時間，他一定是考慮到如果14號還沒開學的話，她和笑笑應該還在顧宅，定好送去那裡似乎不太現實。

　呵呵，還以為他常年在部隊，不知道有這麼個節日呢，真是太小看他了。

　簽好名之後，葉杉杉終於把一大捧花接了過來。唔，看著不打緊，抱著還挺沉的。

　葉杉杉正貪婪地聞著花香，笑笑突然遞過來一個小信封，“媽咪，這是什麼？”

　送花少年忙把話接過來，“差點把重要的事忘了，這個是您先生寄過來的一張卡片，讓我們送花的時候一起送過來。”

　“知道了，謝謝你。”葉杉杉笑著道了聲謝，迫不及待地想進屋去打開小信封看看卡片上到底寫的是什麼。

　“祝您節日愉快，再見。”送花少年圓滿完成任務，也該功成身退了。

　才剛關上門，笑笑就嚷開了，“媽咪，數一下到底有多少朵花。”

　可葉杉杉現在對漂亮的玫瑰花已經失去了興趣，她更想知道卡片上到底寫了什麼。

　信封裡裝著的竟然是一張塑封的便條，上面的每一個字都是首長大人親自手寫——

　‘老婆，情人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