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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滚一床》第9章
被表錯情的冤家

  晚上入住新飯店時,淳禕永淩對著房間倒有些奇妙的感覺,不再是一張大大的雙人床擺正中央,而是兩張單人床,中間隔著個小桌櫃。

  起碼不用再弄楚河漢界了是不是?永淩對自己說。

  兩人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安靜的個別進浴室洗浴、安靜的整理行李、安靜打開電視,看一些不知所云的當地電視節目,中間還接了品管經理的關愛電話,問他們還要不要喝酒……

  「饒了我們吧,經理。」永淩都哀嚎了。

  「那我跟業務經理去了啊,你們改變心意了就往一樓的酒吧找我們……啊啊老總你也要去啊?來來來……」

  背景音裡仿佛還聽到業務經理小小聲說:老總你幹嘛來?你會讓氣氛冷場……

  永淩掛了電話,回頭說:「睡了?」

  「睡了,明天早起。」淳禕答。

  永淩把燈光調暗了些,兩人很有默契的鑽入被窩裡,背對著背,一語不發。

  大大的房裡只有空調運轉的聲音,人的呼吸則細不可聞,這樣安詳靜謐的夜晚,跟過去兩夜的荒唐淫猥產生了極大對比。

  如果那兩夜是個錯、是個誤會,那麼從今夜開始,兩人要回歸正途。

  但夜又太安靜了,導致人難眠。

  早餐時,如蘋在自助餐桌旁聽到他們兩人猛打哈欠,一看,嚇了一大跳。

  「兩個同時熊貓眼,怎麼了?」

  「沒睡好。」異口同聲說。

  如蘋想了想,問:「房裡不乾淨?」

  「很乾淨啊。」淳禕不解地答。

  如蘋白他一眼,「有好兄弟在的那種不乾淨。你們可別不信邪啊,國外旅館很多房間都有問題,要避免被搗蛋,進客房前先敲門三下,表明自己借住而已,睡覺前拜一下,說我們睡床,你們坐椅子,借住一晚明天還你們,禮貌嘛。」

  永淩忙釋釋:「不是啦,我們只是……」

  「知道了,今晚一定照著念。」淳禕插口說,要不,能解釋自己昨晚失眠,是因為覺得空虛寂寞冷嗎?

  永淩也沒說話了,他失眠的原因跟淳禕差不多,空虛寂寞冷。有人暖被窩、甚至做做睡前運動,才是對睡眠有好處的事。

  更主要的原因是,知道那人就在身後,讓自己心跳都亂序了,又害怕被對方知道這莫名其妙的在意感,自然而然壓低呼吸,同時將蠢蠢欲動的渴望壓下去。

  心知肚明對方沒睡著,但沒人打算要促膝長談。

  直到半夜。

  原以為早就習慣孤枕獨眠的滋味,過去的日子不都如此嗎?上班、下班、偶爾犒賞自己打打牙祭、偶爾認識了誰,交往一陣後不合分手離去,二十幾年裡一個人睡著的夜晚多過有人陪寢……

  為何昨晚卻特別心酸、特別寂寞?

  車上兩人不約而同睡著了,肩並著肩頭抵著頭,打盹打得異樣和諧,這狀態看在兩長官的眼裡,自然又交換欣慰的眼神,啊啊、旅行果然是讓感情升溫的最佳妙招,品管經理甚至也覺得自己老婆更溫柔了些,業務經理則發現老總愈來愈粘人。

  接下來的行程就是參觀博物館,廟宇,遊河,下午趕了飛機去新加坡,拜訪有名的夜間動物園。所有人搭著遊園車繞裡頭一大圈,車上有動物園裡專門替人拍紀念照的人,遊客離開前會在紀念品區看到那些照片……喜歡的話可以購買。

  「是我們!」永淩眼尖,看到兩張以自己跟淳禕為主體的照片,兩人在遊園車上剛好坐一起。

  「買了吧。」淳禕說。

  「幾百塊錢,很貴捏!」永淩肉疼,卻又心動,他相機裡剛剛已經拍了幾百張的長頸鹿、大象、獅子及蝙蝠,自己卻沒入鏡。

  淳禕跟工作人員各要了兩份照片,分一份給永淩,說:「當作紀念。」

  「啊、我拿錢紿你……」

  「不用。」

  「你這人大方的過份耶,難怪你到現在還買不起房子,只能以車當房。」永淩都氣了,氣到用手指頭猛戳淳禕的肩窩。

  淳禕笑了,「你說的沒錯,我一定要找個能守財理財的另一半來管錢,就能像你一樣早早買房子了。」

  這也是變相的稱讚永淩能守錢吧,永淩一個高興,跑紀念品區挑了些動物造型的書夾啊磁鐵的也回送過去。淳禕看看那些小東西,他那這些能幹什麼?不過人家都送了,他也就接受,當人家禮輕情意重吧。

  動物園出來後直驅飯店,兩人入房又傻眼了,天啊,領隊是在玩他們吧?或者玩他們的其實是老天爺?

  昏黃燈光裡,一張完完整整的大雙人床擺在中央處,白色的床褥整潔乾淨,窗簾開了一半,十六層樓的高度正好將新如坡夜景盡收眼底,這、這麼浪漫的氣氛,比較適合新婚夫婦度蜜月吧。

  兩人對望一眼、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

  然後永淩恍神的忘記要佈置他招牌的楚河漢界,心不在焉就跑浴室去了,他出來後換淳禕進去,依舊圍一條浴巾在腰下後出來,弄得永淩忍不住老往他身上偷看,沒辦法,他就喜歡看猛男的身材,啊那胸肌、啊那腰身、啊那肌肉結實的腿……

  兩人分坐床兩邊,看著電視畫面,其實沒注意裡頭播著什麼,而且,該睡覺了吧?昨晚兩人不是躺的乾淨俐落嗎?怎麼今天卻拖拖拉拉?

  或者兩人都在等著一個契機,但、誰也沒有勇氣先跨出第一步。

  十分鐘後,淳禕先開口說了,「那個……」

  「怎樣?」永淩回應時,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我們……」淳禕自己額頭上也猛滴汗。

  「嗯……」

  「一樓中庭有露天酒吧……你要睡不著,我們去喝杯調酒。」

  話到臨頭,淳禕反倒沒勇氣說出來,他吞了吞口水,說出的郤是與心中所想完全風馬牛不相干的事。

  永淩一聽淳禕這麼提議,倒有種被人逼著上到懸崖頂,跳不跳人家一句話,卻突然發現懸崖變成了草原,裡頭草食性動物悠然啃草,沒啃草的則都在歡唱:啊這世界多麼美麗、這空氣多麼清新……

  反差也太大了吧?大到他都愕然了。

  「不想?」淳禕見他沒答話,追問一句。

  「不是。」永淩暗罵自己幹嘛有這種反應?又不是初出茅廬頭一次跟人約會的小毛頭咧。他調整好自己的心情,歪頭問:「不喝醉?」

  「不喝醉。」淳禕點頭。

  不喝醉,也是兩人沒明說,卻暗地裡定好的默契。

  總不能一錯再錯吧。錯第一次是酒精搞的鬼,讓他們誤認了對方;錯第二次,酒精只能承擔百分之五十的責任,另百分之五十是他們心緒奔放,做了再說;但要再錯第三次,那就萬劫不復了,表示、表示、表示……

  所以不能想、不能說、不能錯,錯到底。

  穿整齊了,帶上信用卡、錢包,兩人找到飯店一樓中庭的附設游泳池,因為南國天氣燠熱,就連晚上的游泳池也很受觀光客青睞,仿照夏威夷風格似的熱帶庭園造景在優美燈光照耀之下,很有種浪漫的風情,許多外國遊客在造形泳池裡玩水,看得永淩眼睛都直了。

  淳禕甚至大方跟他指著其中幾個人說:「嘿、那個身材不錯……留鬍子的那個胸毛也太多了……喔、我打包票,棕發的那個平常一定有打網球……」

  兩人在僅隔游泳池一步距離的吧臺上坐下,永淩還好奇地問:「怎麼知道他打網球?」

  「不同運動形成的身體肌肉分佈都不同,觀察他腳的肌肉以及手臂二頭肌就可以猜到了。」淳禕隨手曲起自己的二頭肌,說:「你摸摸看。」

  永淩捏捏摸摸,喔哦,運動員出身的肌肉果然棒,好摸好摸。

  「摸夠了沒?」一會兒之後,淳禕問。

  永淩臉一紅,鬆手,他不小心捏太久了,肌肉男果然就是他的弱點。

  淳禕其實不在乎永淩要捏多久、或者怎麼捏,只是吧台一直用異樣的眼神看過來,眼裡說著:要親熱就到別地方親熱去吧,他這才提醒永淩住手。

  「你會英語,幫我點杯淡點的調酒。」他說。

  永淩轉頭跟吧台點酒的時候,淳禕隨便轉頭看,看見如蘋跟董事長夫人提著購物袋從池邊走過,如蘋顯然也看見了他,朝這裡揮揮手,淳禕跟著揮,知道這群女人又往飯店附設的精品店購物了,而小老闆斐艟很孝順的跟在後頭,兩手同樣提滿禮品袋,可見夫人大開殺戒了。

  然後斐艟再度死盯著淳禕,帶著很大程度的不友善。

  淳禕一直搞不懂,斐艟為什麼老針對自己來呢?初期還以為他愛上了自己,後來想想不對勁,送過來的眼神根本不含愛,卻帶著點警示……

  忍不住斜睨一旁正跟吧台聊得起勁的永淩。難道……

  永淩發現他眼神怪異,瞪回去,「看什麼?」

  「……你對吧台小弟親切熱情,怎麼給我的卻是晚娘面孔?我都懷疑自己就是你的殺父仇人。」

  「呸、我老爸還活好好的,別觸我家楣頭。」永淩啐罵。

  「抱歉。」淳禕摸著鼻子,這回真是自己亂說話了。

  調酒送來,永淩喝了自己杯中的一口,才問:「我對你真的很凶?」

  淳禕苦笑,是啊,差別待遇大到他都想舉白布條抗議了。

  「我以後會注意改改。」永淩還有話說:「你自己也一樣,公司裡老明著杠上我,我不罵你對不起自己。」

  感情還是自己的錯囉?淳禕繼續苦笑,唉、永淩講的這些話,怎麼跟家裡他媽念叨他爸的差不多?或者自己得學著多退一步,照他爸的講法:老婆說的永遠是對的……

  咦??

  「梗喉嚨了?」永淩見他臉色怪異,問。

  「不、不是。」忙否認,同時否認掉剛才腦海中閃過的奇怪念頭。

  兩人在吧台邊說說談談,調酒都喊到第三杯了,突然間有人站在淳禕身邊,笑嘻嘻說:「來這裡喝酒不找我?」

  一位漂亮的小姐出現在吧台,游泳池裡好多男人都頻頻往這裡行注目禮,原來是如頻。她穿上了剛買的大花細肩帶長洋裝,踩著夾腳涼鞋,臉上還薄施了脂粉,看出來特意打扮過。

  淳禕吹了一聲口哨,說:「還以為有異國豔遇找上我們,原來是你呀。坐、我請你喝一杯。」

  如蘋欣然坐在淳禕身邊,大方享受人家的請酒,這女人一現身之後,很輕易就將話題轉往其他方向,變成她說、淳禕永淩兩人點頭聽,然後,永淩還注意到某件相當詭異的事。

  如蘋的眼神都專注在淳禕臉上,一次也沒往這裡瞟過來,害永淩都以為淳禕突然間變成了世界第一俊男。

  為了驗證自己眼光,他開始仔細觀察淳禕,奇怪,這相貌還是一樣的相貌,不算好看,凶煞氣息相當有個性,不過嘛,可能是兩人這幾天都朝夕相處,還一起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以往他覺得凶凶又醜惡的臉孔,現在看來卻相當順眼,感覺世界上沒其他一張臉比眼前這個更具有男性魅力。

  會不會是自己眼光低俗了?要不、以往覺得並不惹人注意的長相,卻讓如今的他看得臉蛋發燒、心兒砰砰跳,還發現原來淳禕很耐看,比游泳池裡那些阿多仔都耐看。

  怔忡著低下頭,也不知道發呆了多久,突然聽見如蘋隔著淳禕對他喊:「……可以吧?」

  他一驚,抬頭茫然問:「什麼?」

  「那個、我跟淳禕有事要談,先離開一下……」如蘋有些臉紅,咬著嘴唇說:「永淩你別等我們……」

  永淩還在狀況外,看看淳禕,後者表露了些許為難,似乎感覺有麻煩上身的樣子。

  「喔、好,你們去,別管我。」永淩大方擺擺手,一個人就一個人嘛,才不會無聊呢,他有不錯看的吧台小弟陪,還有滿游泳池的外國帥哥供養眼。

  如蘋當先起身往外走,淳禕跟在後頭,邊走卻邊回頭,指指如蘋的背,又指指自己,一臉的吹鬍子瞪眼,好像在怨怪永淩為什麼不阻擋一下。

  永淩莫名其妙咧,如蘋有事情找淳禕商量,又關自己啥事?

  不過,如蘋神秘兮兮,難道有什麼超級無敵大八卦要爆料?也對、她是公司的資訊中心,從她那邊總可以聽到同事或上司不為人知的消息,比如說董事長以前曾經出過軌、董事長夫人親自找到小三家去談判;或者業務經理已經相親十三次,次次鎩羽而歸……

  難道……

  永淩猛然嚇出一身冷汗,莫非如蘋已經嗅出他跟淳禕之間發生過關係?或者、或者她猜出兩人是同志?這、他還沒出櫃的打算啊……

  如坐針氈了,匆匆掏出信用卡結帳,邊結邊罵,臭淳禕,先跑走反而有好處,連如蘋的飲料都由他買單了,吼,下次要讓他給請回來,就拐他去吃那一盤一百塊錢的路邊平價海鮮,吃到褲腰帶撐破為止!

  小偷一樣躡手躡腳追著兩人逝去的方向,記得剛剛他們好像往泳池對面去了,那裡有漂亮的花園造景,幾株不知名的闊葉樹種遮擋了來自上方的燈光,光影交錯於樹下,適合情侶散心談情,不過永淩只想知道如蘋會對淳禕爆料些什麼事。

  果然在其中一株樹下看見那兩人面對面站著,如蘋兩手交握胸前,很認真說著什麼,淳禕垂頭靜靜地聽。

  隔著一段距離聽不見他們說什麼,永淩只好貓身靠近,夜風吹動枝葉發出的唰啦唰啦正好掩蓋腳步聲,最後他隔著一叢矮矮的灌木露頭觀望,離他們大概有五公尺遠。

  到底說著什麼呢?風聲裡,如蘋的聲音比平日溫柔,也比平日顫抖。

  「……你覺得……我們、我……」

  正因為聲音溫柔,少了平日大方自信的語調,所以很難聽清楚她完整的語意,害永淩都急了,恨不得身邊所有干擾的聲音都靜止下來。

  沒關係,他還有絕招,把手掌合成個漏斗形掛耳朵邊,能聽清多幾個字。

  「……我……認真……」如蘋還說著,聲音比剛剛微杳,還多了些脆弱。

  淳禕低聲應了些什麼,表情同樣溫柔。「……已經……」

  這兩人到底說些什麼啊?永淩都急死了,卻突然發現身旁有異樣,轉頭一看,嚇,斐艟也蹲到了一旁。

  「小……」

  正要跟小老闆打招呼,說些相逢自是有緣的場面話,斐艟卻豎指放嘴邊,要他噤聲。

  噢噢,原來小老闆也是打著有八卦一起偷聽的心態,太好了,這樣就算被淳禕及如蘋抓包,看在小老闆的面上,他們也絕對不敢罵自己不道德。

  如蘋又說了什麼:「……真的……不可以?」

  「抱歉。」堅定的答。

  如蘋突然間低頭掩面哭了起來,淳禕愣了一下,抬了抬手似乎要安慰人家,但那手猶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垂下來。

  「對不起。」接著是歎息。

  永淩看的目瞪口呆,這演的哪出戲?更誇張的是,旁邊斐艟居然站起來跳過灌木叢,直奔兩人過去,在淳禕及如蘋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往淳禕頭上就是一拳。

  「你、你居然讓她哭了!」斐艟氣衝衝大吼。

  這一拳打得淳禕往後一倒,可見拳力有多大,如蘋驚愕的瞪大眼睛,哭都忘了哭。

  淳禕狼狽坐倒在地,手撫著下巴被K之處,卻完全沒想到要還手,只是用頗有深意的眼神看著斐艟,斐艟舉起一拳又要過去追打,永淩卻也趕到了,同樣一拳往斐艟臉上攻擊。

  「喂你打人幹嘛啊?有話好好說不行嗎?動手打人最要不得了!」哇啦哇啦喊。

  永淩這一拳打得斐艟眼冒金星,他晃了晃,就覺得鼻子濕濕涼涼。

  「你流鼻血了!」如蘋驚叫,掏出了手帕過去幫他止血。

  斐艟根本不在乎這鼻血,握了拳又要打永淩跟淳禕,如蘋硬把他拉開,叫:「你做什麼?別打……」

  「他拒絕了你對不對?這是欺負你!」

  如蘋又要哭了,卻搖搖頭,「你怎麼知道……沒關係,我只是……別打,走了……」

  永淩同樣握著拳頭擋在淳禕面前,惡狠狠喊:「別以為你是小老闆我就怕了,我欺善不怕惡,想打就來!」

  如蘋推著斐艟拉開他們距離,一面推一面對那兩人點頭抱歉,說:「沒事了,沒事……我們先離開……」

  斐艟無法違拗如蘋的意願,就這樣半推半就離開,期間還一直用不善的眼神瞪著淳禕,似乎把他恨上了,還打算恨上一生一世的樣子。

  那兩人離開之後,坐在地上的淳禕哈哈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活像剛剛被打的人不是他、而是永淩。

  「還笑!」永淩回頭罵。

  「有話好好說不行嗎?動手打人最要不得了……你好意思說這種話?我之前還被你一個頭錘撞的下巴差點脫臼。」

  「喂喂,替你揍人你不感激,只會說風涼話。」永淩很不爽。

  「我很感激,但你剛剛揍的是小老闆,這……」淳禕從地上爬起來,提醒。

  「對吼,我打了小老闆!慘啦,他回去跟夫人一哭,我真得失業了!」

  永淩懵了,辭職就表示缺少收入,那麼他的房貸錢、吃飯錢、摩托車油錢都沒著落,啊啊啊,他打人前怎麼都沒多考慮呢?

  「唉,也不知道怎麼了,他打你讓我很生氣。」最後他訕訕說。

  「……如果你被辭退,那我跟你一起辭職,畢竟你是為我才揍人的。」

  「也不用,我脾氣真的太沖了……」永淩反省了一下,卻又質問:「我說你啊,如蘋到底想借多少錢被你拒絕?看你拒絕的爽快,金額很高吧?」

  淳禕一臉吞了十幾顆生雞蛋在嘴裡的樣子。

  「你、你以為她找我談話是為了要借錢?」

  「難道不是嗎?」解讀淳禕的表情,這下永淩也不敢確定了。

  「不是,她……她問我要不要交往……她家裡母親逼婚,她又覺得我很不錯,喜歡我很久了。」淳禕居然有些靦腆。

  「靠,她為什麼喜歡你不喜歡我?我比你帥!」

  「她喜歡你又怎麼樣?你能跟女人做愛結婚?」

  永淩語結,對啊,這要換了自己,當然也得嚴正拒絕,他可不想迫於世情壓力跟女人結婚,害了人家也害了自己。

  「那小老闆幹嘛揍你?」永淩繼續狐疑。

  「看不出來?」淳禕搖搖頭,「他喜歡如蘋。」

  永淩說不出話了,原來事情比自己想像的還複雜,這下小老闆肯定把他們兩人恨上了,回去他們真得跟堅擎莎唷哪拉說掰掰。

  「回去吧。」淳禕看看飯店垂射的璀璨燈光,又摸摸挨了揍的地方,輕哼一聲,還真痛,斐艟那傢伙來真的。

  他猜到了,斐艟從一開始看上的就是如蘋,卻發現如蘋總是跟自己接近,所以那些來自斐艟的眼神,含帶的全是嫉妒憤恨,而不是愛。

  如果每個人都能鼓起勇氣向心儀的物件去示愛,說不定不會有今天這場鬧劇。

  愛啊愛,到底該怎麼說、或是怎麼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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