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征大軍在開拔前還有無數的事情,從來打仗都是糧草先行,所以祈王殿下還必須派人同戶部和兵部交涉,軍餉,糧草,武器,事事都需要去溝通,盡管是皇帝下的令,但具體執行起來卻並不是拿著聖旨就能取出東西的.
因此盡管軍情如火,但西征大軍還是在三日後才會開拔,這已經是大夏朝歷史上,準備時間最短的行軍了.
這三日,祈王殿下忙得連回府的時間都沒有,全扎在西山軍營裡了.
阿霧當然不能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除了郝嬤嬤那邊在替楚懋打點行囊外,阿霧自然也要盡一份心的.
"唔,紫扇你同紫宜一同出去,帶了赤錦去,去上京的德壽堂買一批金瘡藥,化瘀膏,現在天氣這麼熱,恐怕還要買一批清瘟丸."阿霧又想了想道:"也不知這一仗要打到何時,只怕到冬天也未必,再買些防凍油,對了,恐怕還有水土不服,再買些止瀉的五倍子丸,香連丸."阿霧一邊踱步一邊說道.
紫扇和紫宜忙應下,又聽得阿霧道:"對了,殿下的衣物可收好了,讓呂若興把冬天的衣物也帶上,洛北比上京冷,叫他多帶些厚實的衣裳."
待阿霧回頭,見紫扇和紫宜還杵在原地,些許不悅地道:"怎麼還在這兒?"
紫扇到底與紫宜同阿霧的情分不同,因而說話也隨便些,笑著道:"怕王妃還有什麼沒吩咐的."
阿霧臉一紅,"好了,沒有了,其他的郝嬤嬤那頭自然會準備."其實阿霧也不懂自己為何會心虛臉紅,她不過是盡自己做妻子的責任而已,都怪紫扇那小蹄子,沒事兒亂笑什麼.
阿霧一個下午就靠坐在窗邊,什麼事兒也懶怠做,隻發呆地望著外頭的天,晚飯時,楚懋也沒回來,紫墜做的都是阿霧喜歡吃的,涼拌核桃仁,雞絲黃瓜,糖醋荷藕,椒油茭白,可她也沒用幾口就放下了.
阿霧自嘲地笑道,也不過就是沒人陪著吃飯,居然覺得飯菜都不香了.一時她又擔心楚懋,這是前輩子沒發生過的事兒,刀劍無眼,要是萬一出點兒岔子……
阿霧趕緊搖搖頭,她可不想當寡婦,雖然她樂於守活寡,但卻並不想當一個真正的寡婦.
夜裡,阿霧睡不著,讓小丫頭給院子裡潑了水,叫人抬了涼榻去前頭的紫藤花架下乘涼.
晚上,楚懋回來的時候,就見阿霧歪在涼榻上,像是睡著了,卻睡得不安穩,彤管和彤文一頭一尾地替她打著扇子,驅蚊子.
管,文二人見了楚懋忙起身問安,卻見他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吵醒了阿霧.楚懋走到涼榻前,輕手輕腳地抱起阿霧,只聽得她"嚶,嚀"了一聲,本以為要醒,結果在楚懋的懷裡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又睡了過去.
彤管和彤文二人在後頭對視一眼,心裡都詫異得很,她們在阿霧身邊也伺候了不少年了,素來知道這位主子的怪癖,不喜人踫,在家時連太太都等閑踫不得她,而那位祈王殿下也是個古怪的,別人更是踫不得,連靠近三步內都不許.
如今彤管她們見祈王很自然地抱起自家主子,自家主子居然也沒皺著眉頭跳起來,實在是覺得納罕.楚懋和阿霧親熱時,跟前從來都是沒有丫頭伺候的,彤管和彤文也比不得紫扇在阿霧的身邊伺候得多,所以今日乍一看,自然覺得奇怪.
待楚懋從淨室裡轉出來時,卻見阿霧正倚在床頭,見他出來,就要起身.
楚懋走過去按住她的肩膀道:"怎麼醒了?"
阿霧其實還有些困,拿手背揉了揉眼楮,"殿下回來,怎麼也不叫醒我?"
"讓你多睡會兒還不好?"楚懋捏了捏阿霧因為才醒來而顯得嫣紅飽滿的臉蛋兒,滑潤細膩,讓人恨不能擰下她的肉來.
阿霧往裡頭讓了讓,楚懋就順勢躺在了外頭,夫妻倆這般同床共枕仿佛是許久以前的事兒了,不過今夜阿霧也沒覺得不習慣,仿佛一切都自然得很.
"明日大軍就要出發了."楚懋道.
阿霧點了點頭,"家裡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已經讓呂若興送到西山軍營去了."
"還落(la)了一樣."楚懋道.
"啊,還落了什麼?"阿霧驚訝地問,她自問方方面面都想到了,連鞋子也怕打仗磨得快,又讓人多裝了十雙.
"還落了一樣最重要的."楚懋笑著握住阿霧的手道.
阿霧心裡一動,旋即又覺得那絕不可能,"殿下就快說吧,仔細晚了,不好收拾出來."阿霧不自覺地就帶出了一絲撒嬌.
燈下看美人最是醉人,何況還是如此容顏絕麗的美人,阿霧的眼裡流動著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春波,瀲灩迷人,雙唇微微地嘟起,像等待人采擷的粉果,楚懋哪裡還顧得上說話,一口就把果子含入了嘴裡.
阿霧輕輕推了一把楚懋,真是不知這位祈王殿下怎麼那麼喜歡親她,阿霧咬著貝齒,不肯松了牙關,口齒不清地抱怨,"別又把人家的嘴弄腫啦."
阿霧感到楚懋的舌頭在自己的牙根上搜尋,一旦瞅了空,立即就鑽了進去,這回一會兒溫柔一會兒狂野地吮著她的舌頭,才不過幾下,阿霧就有些喘不過勁兒來了.楚懋仿佛在把她當一顆鮮美的水蜜桃吮吸似的,吃得滋滋作響.
阿霧感受到楚懋的手探入了自己的衣襟,她羞得不得了,可手上卻沒有阻止的動作,心裡反而有個聲音在歡 ,她喜歡他這樣揉弄她,再重些也好.阿霧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種讓人羞恥的想法,越發羞愧得渾身無力.
待楚懋的唇挪到她胸前的雪軟處時,阿霧總算能盡情地 吸兩口大氣了,但楚懋就跟像在跟她作對似的,她才放松下來,他的手就滑到了她合攏的雙腿根處,阿霧瑟縮了一下,雙腿越發閉得緊.
祈王殿下倒不是沒有力氣去掰開那腿,可他偏偏不使力,隻用食指刮著她的腿縫,一陣酥麻從阿霧的尾椎往上爬,使得她"嗯,嗯"地叫了兩聲,扭曲著腿不讓楚懋再踫.
楚懋卻比阿霧還了解她自己的想法,想來是他的這位嬌妻想著他明日就要走了,今日特意放縱他哩.有便宜不佔那絕對是傻子.
楚懋的手果斷地切開阿霧的雙腿,揉弄上了那最最敏,感的櫻珠,上一回他還不知道女人有這樣一顆可以打開玉門的寶貝珠子哩.
阿霧眼楮忽然就睜開了,可"唰"地一下就閉緊了,自以為嚴厲地道:"殿下,不要."
可是這聲音聽在楚懋的耳裡,簡直甜得在滴水,他試著探入了一指,阿霧疼得縮了一下,嬌嗔道:"殿下."
下一刻唇齒又糾纏起來,阿霧被憋得喘不過氣來,也再顧不得下頭,隻扭動著雙腿,可怎麼也躲不過那雙可惡的手,阿霧隻得安慰自己,明天就好了,明天他走了,她就可以忘掉這一切.
但是阿霧哪裡知道楚懋會如此過分,她不過是小小地放任了他一回,他居然就得寸進尺的拿走了更多.阿霧此時的腿正被楚懋架在他的肩頭,他的頭正埋在她的腹下,阿霧根本連眼楮都不敢睜,渾身輕輕顫抖著,像是承受不起那舌尖的重量.
阿霧的手緊緊地抓住身下的床單,眼角滴著承受不住的羞澀的淚珠,口裡軟弱無力地叫著,"殿下,殿下."
可那人的舌頭依然可惡地在旋繞,還不時地彈撥,阿霧只能抓著他的頭髮,不雅地吼道:"楚懋,楚景晦!"
楚懋舔了舔那汁液,並不是尋常的香氣,可是那股味道卻格外地投了他的喜好,他簡直喜歡極了,又拿鼻尖拱了拱,最後才抬起頭,雙手撐在阿霧的身側道:"你真香."
阿霧飛快地把身子縮回被子裡,把頭埋到枕頭下,轉過身不去看楚懋.
阿霧感覺到楚懋翻身下了床去了淨室,她緊繃的神經才放松了下來,懊惱地用手捂住臉頰,真是羞死人了,她的臉燙得就像要燒著了似的.
過了好一會兒,楚懋才重新躺回床上.
阿霧依然背對著他,假裝自己睡著了.卻聽得身後的人低聲道:"阿霧,我必須把你放在我觸手能及的地方."
這世上有一種人,活得清醒,活得明白,能夠清楚的知道對自己最重要的是什麼.還有一種人,只有在失去後才會明白什麼對自己最重要.
祈王殿下是第一種人,又恰好差點兒經歷了第二種情形,所以他才會說出這樣讓人匪夷所思的話.
阿霧 地轉過身,不敢相信地看著楚懋,"殿下!"
"你自己的衣裳那邊估計也沒法穿,我已經讓呂若興把你的東西準備好了."楚懋說道,那語氣的隨意就仿佛是在談論出門春遊一般.
"殿下,你要帶我去洛北?"阿霧睜著明汪汪的大眼楮,裡頭波光流動,看得楚懋又有些忍不住了,隻得承認女人太美了,真是個禍害.
(改錯字啰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