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薊縣監獄。
正面坐著的就是當年的趙局長,薊縣落入日本人手了後,他巴結到當任的僞李縣長,調到監獄當了僞典獄長,他昨天翻了翻新到的犯人花名册,見册上有一名冒充軍官的犯人,覺得挺有意思,想看看這個冒充少校軍官的犯人是什麽樣子,而且,據報,這個冒充軍官的犯人不是一個人,而是好幾個,其它幾個不是逃脫就是被擊斃,因此今天一大早就讓看守把陳鶴林帶到他辦公室來審問。
他一見帶來的犯人是一個年輕俊秀的小夥子,他想,這個人打扮起來倒有幾分軍官派頭,但就是太年輕了點,如果是個上尉或著中尉軍官應該沒有問題,少校軍官,難怪讓人懷疑。
“你叫王成耀嗎?”
“是!”
“你是那裏人?”
“我是河北唐縣人!”
“什麽村?”
“就是縣城裏的人!”
“家住那裏?”
“西街五號甲!”
趙看問不出什麽破綻,不由的仔細看了幾眼鶴林,覺得眼熟,再仔細一看,他覺得這個叫王成耀的青年非常像永安鹽店的那個少年學徒,那個學徒當年還是滿臉稚氣,現在這個青年雖說也有幾分稚氣,但已經完全是個大小夥子了,他仔細一算,也有兩年多了,當然當年的少年已經長成小夥子了!
“你不叫王成耀,你叫陳鶴林!”
陳鶴林心裏暗暗說壞了,這小子認出我了!
趙典獄長用手模了模他的兩撇鬍子,大聲獰笑了一下:“你叫什麽王成耀,就是陳鶴林!你是被通緝的亂黨分子,當初讓你逃脫了,現在你把事情老老實實坦白了,我饒你皮肉不吃苦頭!不老實坦白,有你好受的!”
“我沒有什麽好說的,我就是王成耀,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鶴林不管這個當年的趙局長說什麽,還是一口咬定自己就是王成耀。
“帶他到審訊室!”趙典獄長向看守命令道,審訊室就是刑訊室,在這裏他們叫審訊室罷了。
到了審訊室,趙立即讓兩個看守把鶴林衣服褲子剝了吊起來,其中一個看守就是當年跟著趙局長當打手的馬貴,馬貴跟著趙局長到這裏當差,混了個看守隊的隊長,今天他見要審訊犯人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犯人,眼睛立即就亮了,等他們把這個青年的衣服褲子扒光吊起來後,他也發現這個青年就是當年他拷打過的那個少年,他興奮的快暈了過去,真沒有想到,當年沒有拷打過癮的小青年,這次竟又落到了他手裏,而且這個小傢伙現在發育的更健壯更性感了。
“你還敢說你是王成耀嗎?”趙用手摸著鶴林腋窩處幾處烟頭燙傷的疤痕問鶴林,他擰笑著又說道:“難道你忘了?兩年前,你和現在一樣,被我剝的精光,你忘了我是怎麽在你這裏留下疤痕的嗎?”
他又摸了摸鶴林生殖器上方小腹上的幾處燙傷:“還有這裏,小東西,你也忘了是誰給你留下記號的嗎?”他望了一眼馬貴,馬貴得意的虐笑著。
陳鶴林知道自己完了,當初自己是怎麽受刑,他當然記得,他仰起頭,不回答趙的問話!要打要殺隨便!
馬貴圍著吊在拷問架上的鶴林轉了幾圈,看的眼睛都直了,這個漂亮的小夥子青春洋溢的臉上那即將被酷刑拷打而痛苦無奈的樣子燎的他欲火一下燃燒起來,尤其是陳鶴林異常明亮的雙眼,吊掛在拷刑架下無所適從絕望焦急神態,讓他感到非常刺激
這個小夥子比兩年前肌肉更飽滿更發達了,記憶中那時他的屁股是小而挺翹,現在,似乎翹的更厲害,還有陳鶴林垂在襠間的性器陰毛已經很豐滿了,不像當初只在陰莖根部有那麽一點,馬貴沒有想到這個當初他十分中意想狂虐一番而沒有盡興被囚車接走的少年今天竟又被吊在他面前,這次他决不會再放過這個小東西,一定要燃燒的欲火徹底沸騰。
馬貴和另外一個打手開始逼問鶴林的口供,不招供就準備開始拷打,他們從一面掛著各種刑具的牆上去摘皮鞭和藤條,馬貴說他想用藤條打,另外一個打手說皮鞭抽起來更過癮,他們把刑具摘下來後泡在一個水桶裏,拎到鶴林面前。
趙典獄長對拷打犯人沒有多少興趣,他讓馬貴主持刑訊,自己就去寫報告邀功去了,馬貴樂得趙典獄長離去,他好放開手脚好好折磨拷打這個赤條條一絲不掛吊在刑架上的小夥子!
那個打手開始用蘸水的皮鞭抽鶴林赤裸的身體,鞭梢不是很細,抽在身上不會立即皮開肉綻鮮血淋淋,但疼痛也是難以忍受的,鶴林兩年前十七歲時就已經挨過鞭打,他知道鞭打的滋味,他咬緊牙關,承受著鞭子一下一下抽打,一聲不吭。
抽了十幾下後,陳福齊才想起來問一下口供,鶴林仰著頭,理都不理他!
該馬貴拷打了,他站在鶴林側面,用水浸泡過的藤條又濕又重而且很有彈性,抽起來手感特別好!他照著鶴林挺翹的兩片屁股和兩條大腿輪圓了藤條抽打起來,每打一下鶴林屁股上和大腿上就隆起一道紫紅色的肉痕,鶴林咬緊牙關,不讓這些殘暴的打手聽到一點痛苦的呻吟或慘叫!
這樣打來打去,鶴林的渾身上下布滿了一條條鞭痕和被藤條抽打後隆起的肉痕,後來,馬貴不但抽打鶴林的屁股和大腿,渾身上下還專揀鶴林的骨頭關節打,終於他們聽到了鶴林再也控制不住的肉體劇疼而發出的慘叫,鞭打和藤條抽打時而交替進行,時而一起進行,鶴林終於低下了一直仰著的頭顱,昏死過去。
陳鶴林被冷水潑醒後,沒有任何屈服的表示,馬貴他們樂的這樣,他們不在意什麽口供,他們希望這個年輕的犯人不要招供,就這樣讓他們虐打下去!
這次,馬貴從牆上摘了一根鞭梢比較細的皮鞭,這種皮鞭抽下去,身上除樂馬上隆起一道紫紅色鞭痕外,鞭梢將在在肌膚上撕開一道小裂痕,濺出鮮血。他們要讓犯人見血了,犯人年輕性感的肉體除了鞭痕和肉道子還不够刺激,他們要讓這個年輕的犯人鮮血開始從肉體上浸出來,增加他們殘虐的瘋狂!
“說不說?不說?”
“快說,你的領導是誰?”
“和你一起來的都是什麽人?你們到縣城幹什麽來了?和誰接頭?”
“......”
“給我打!”馬貴瘋狂地亂吼著。
他們交替著,用皮鞭狠狠抽打鶴林,他們守著水桶,每鞭都要先蘸了水才抽下去。
皮鞭在空中呼嘯,然後重重地抽在鶴林的一絲不掛的身上,從胸脯到脊背,從腹部到屁股,從大腿到小腿,他們就這樣從上到下一路抽下來,皮鞭割裂著肌膚,血水隨著皮鞭的離開而飛濺出來,接著就是鶴林忍不住劇疼的慘叫,血水開始慢慢順著十個脚趾頭往下滴,胸脯、肚子、大腿、屁股到處都隆起道道流血的肉痕,鶴林悲憤地仰著頭,忍受著殘酷額拷打,他就是不招供,不屈服,抽了五十多下他就再次昏死過去,被冷水澆醒後,馬貴和打手正要再次殘酷的虐打鶴林,趙典獄長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讓停止用刑!
原來,趙典獄長邀功心切,向保定警察局報告抓住了一個抗日分子,而且這個抗日分子原來還是一個地下組織成員,保定警察局局長是日本人,立即讓他們把犯人火速押解到保定日本憲兵隊,交給日本審訊!
馬貴心想怎麽這麽倒黴?又要立即押解走啊?他依依不捨地從拷問架上放下陳鶴林,才拷打了一輪,大部分刑罰還來不及用呢!便宜這小子了,說便宜倒不一定,到日本憲兵隊,這小子更得脫層皮,只是他有點遺憾,還沒有虐待够而已!真的有點遺憾!兩次他都在鶴林身上沒有過足虐打的癮頭!鶴林渾身的很多地方都皮鞭抽破了肌膚,死去一樣趴在地上,沒有一點氣息。
在保定日本憲兵隊的地下刑訊室裏,陳鶴林立即接受了審訊,面對拷問,陳鶴林有思想準備,審訊他的是日本人,他看的出來,站在他身邊的幾個打手也是日本人,各種刑具和刑罰都不是陳鶴林原先在小縣城的刑訊室裏所見過的,這裏有最先進的電刑和其它折磨人的酷刑,他一個只有十九歲的年輕人是無法想像的出的酷刑的殘酷和慘絕人寰。
他沒有想到的是,坐在審訊官旁邊的還有衛軍,衛軍換了著裝,竟然穿著僞警察的服飾,他不知道衛軍已經打入敵人的內部,當上了警察局特務科的副科長,他這次是奉命協助日本人審訊一個剛抓獲的抗日分子,據說還是地下組織的成員。日本人對地下組織的案子歷來很重視,這不同于一般的抗日事件。
衛軍通過袁宏毅的密報,已經知道陳鶴林被捕,原來,在王營長的營裏,還有地下組織的其它成員,只是鶴林不知道而已,鶴林實際上已經和孫老師取得了聯繫,孫老師讓他在部隊裏繼續幹下去,以後有機會再伺機行動!這次地下組織知道鶴林不幸被捕,指示袁宏毅讓他們盡可能營救陳鶴林。
一旦被抓進日本憲兵隊,被營救出來的可能性非常低,衛軍心疼地看著鶴林,沒有露出一點聲色,鶴林心裏雖然不明白衛軍爲什麽會在這裏,但從他臉上,什麽表示也沒有,他相信他的衛軍哥哥,他做任何事一定有他的道理。
“叫什麽?”
“王成耀!”
“年齡?”
“二十。”
“職業!”
“買賣人”
“爲什麽冒充少校軍官?你們一夥有多少人,到薊縣幹什麽去了?和什麽人聯繫?”
“進城方便,做買賣怕搶!”
“你不老實!據報你們都有槍,打死我們很多人,你們一定是抗日分子,你要老實交代!”審訊他的日本人中文比較蹩脚,問的問題都很簡單,口音很重,他讓衛軍來一起審訊也是怕中文不够準確,讓衛軍幫助翻譯!
日本審訊官側頭給衛軍說了點什麽,衛軍走到鶴林身邊,說:“已經有人證實,你不叫王成耀,叫陳鶴林!日本太君說了,你只要老實招供,可以既往不咎,說出你知道的事情,爲什麽要扮軍官刺探皇軍的情報!你的指使人是誰?你們一起來了多少人?到薊縣的聯繫人又是誰?說出來就可以放你出去。”
“我沒有什麽指使人,我就是我自己,沒有人指使我,我穿這身衣服還是我花20塊大洋買的,主要是怕買賣被人搶了,扮當兵的嚇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