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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巧少女不會受傷(第八卷)》第8章
第六章 未能阻止之事

(譯者被關西腔打敗了=。=)

1

日輪會被殺掉——雷真差點叫了出來,不過最後忍住了。如果小紫偷偷進入舞會這件事暴露的話,搞不好會招來很多麻煩。

幸運的是,夏兒和芙蕾看正對日輪的比賽看得起勁,澤卡洛斯弟弟也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

雷真給一臉不安的夜夜使了一個眼色後,躡手躡腳地退到了牆角。

夜夜馬上領會了雷真的意思,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回去觀戰了。雷真讓小紫藏在自己背後,然後繼續藉著爆炸的風聲來掩蓋自己的聲音,小聲地向小紫問道

「你說日輪會被殺掉,是什麼意思?你發現敵人的真正身份了嗎?」

「嗯…但是隻是發現了一些線索,那個,重要的有兩點。一個是就在剛纔,日本那邊發生了騷亂……聽說叫館主的那個人被人給襲擊了!」

館主。那是日輪的祖母——伊邪那岐流派的最大權利持有者

「這個聽的時候要好好記在腦袋裏面哦,日輪小姐的魔術,好像被什麼擾亂著呢。」

日輪拚命聚集自己的魔力,維持著壁妖。在比賽剛開始的時候也是,式神的召喚失敗了,根本沒有發揮出自己本來的實力。

「硝子說過的,在這附近……大概就在學院裡的某個地方,是不是被安裝了《埋鎮》這種東西?」

「埋鎮——埋鎮咒術嗎?」

雷真突然提高了自己的音量,這讓觀戰的夏兒嚇了一跳。

「喂,你在說什麼啊?你啊,在跟誰說話——」

「剛纔,你有說過埋鎮是吧?」

被聽覺敏銳的六連給發覺了,六連轉過臉來,一臉認真卻又不像認真地看著雷真

「那個哦,那是伊邪那岐流派的結界術……不好!被暗算了……!」

「等下!你們在說什麼啊?解釋得簡單點好讓我也能懂啊」

夏兒使勁搖著雷真,但是現在根本沒有空閒時間給她說明

專門封印伊邪那岐流派的魔術的封印術——知道這門秘術的,照理說應該就只有伊邪那岐流派的人,以及非常親近本家的人。

在日本也是聽說館主被人盯上了,假如這是同一夥人做的,看來目的並不一定只是單純的讓日輪敗下陣來。例如……對,這是為了引起本家的騷動。

日輪是下一任館主——對於想要得到權利寶座的傢伙來說,她的存在是最大的阻礙!

雷真此時此刻真想一拳把自己給揍飛,這真是要多笨就有多笨。之前完完全全按照敵人的要求,一直在考慮讓日輪棄權的事情。但是,事情並非那麼簡單,眼前所看見的這些故意令人不快的不過只是欺瞞的手段罷了,但是如果這是為了將我們的注意力從他們主要目的上誤導開的花招呢?

——伊邪那岐流一派的某個人,假借學生之手,要將日輪暗殺掉……

雷真雙眼直瞪著澤卡洛斯弟弟。似乎是感受到了雷真的殺氣,在極短的一瞬間,澤卡洛斯弟弟向雷真投來視線。看到那個嘴型,澤卡洛斯的臉上浮現了一絲別有用心(原來使用的是褒義的意味深長不好所以改為貶義的別有用心,特此註明)的笑容。

(那個傢伙……肯定知道些什麼)

雷真頓時血氣上湧,正要衝出去時,被六連從背後雙手抱住,制止了行動。

「沒用的,雷真先生!」

「放開,六連。」

「晚輩認為!大小姐現在的努力正是為了雷真啊。」

雷真驀地停下杵在原地。

「想要破解對手的作弊,必須要暫時中斷比賽——如果這樣可以的話,大小姐早就這麼做了,可是……」

沒有對方作弊的證據。

如果中斷比賽的話,對方肯定已經回收證據,不留任何痕跡了吧。而且,也不能一口咬定[非伊邪那岐流不傳的秘術]就是澤卡洛斯弟弟搞的鬼。

「不管怎麼說,先和昴匯合吧。」

這麼做比較好,可是——在離開這裡的這段時間,日輪發生些什麼的話?

雷真轉頭看嚮日輪,看著正在被猛攻著的未婚妻。

果然還是將比賽中止比較好吧,如果找不到證據,即便被人找茬和誹謗,比起失去日輪來說也遠遠算不了什麼。(真情流露=。=不開後宮啦?)(是不要後宮數減少啦)

但是,這樣無視掉日輪的意志……

這時意外的援助之手伸向了左右為難,舉棋不定,正在煩悶中的雷真。

「去吧,」

就像看透了雷真在想什麼一樣,洛基頭也不回地說著

「洛基…你能替我保護日輪嗎?」

「如果戰力有失的話我也會頭疼的,而且,我相當討厭讓女人在我眼前死掉」(基友的女人94咱的女人)

「——謝啦!夜夜,芙蕾!一起跟我來!」

「啊?!等等…我呢?」

「夏兒就留在這裡!」

一邊這麼大喊著,雷真一邊跑下樓梯,在後面的小紫和夜夜也緊跟其後,過了一小會兒,滿臉疑惑的芙蕾也跟了上去。

在三樓的塞德裡克,二樓的多蘿西奇異的視線注視下,一行人向下層奔去。本應該在一樓的澤卡洛斯哥哥不見了蹤影——很明顯有不好的預感。雷真任憑焦躁感在腦中竄動,飛奔出塔外,跳進了觀眾席。

「加油啊大小姐,幹嘛不出手啊!上去進攻啊!」

昴在最前列的觀眾席上,向著塔的外壁,大型的屏幕怒吼著。

畫面很糟糕,即便客氣往好聽了說也不能算看得很清楚,不過畫面上映出來毫無疑問,是苦戰中日輪的身影

「昴!」

「雷真!?你這傢伙在幹什麼——丟下大小姐不管了?」

「現在確實你家小姐要有麻煩了!所以過來幫忙啊!」

昴的臉色一下變了。似乎察覺到了狀況非同尋常,雷真把從小紫那裡聽來的事,簡短快速的向昴說明……

「館主大人居然被襲擊了……?真的…?館主大人呢?館主大人她沒事吧?!」

「還不知道啊!硝子正在調查這件事!」

小紫解除了[八重霞]後大聲說道,這附近的觀眾,包括昴都被這位突然出現的少女給嚇了一跳

「……沒有辦法,如果是指將術式封印的埋鎮的話,那就意味著……」

「意思就是這是同一門派的人搞的鬼,」

六連很罕見的快速簡明地說著

「先別說是一個門派不外傳的秘藏,即便是同一門派的人也不一定瞭解門派的全部。何況……其他的魔術師,這個並非是靠使用機巧的西洋人所使用的咒術哦,而且這只對術式才起效果。」

兩個人似乎想到了什麼,雷真擺出一幅受不了了的樣子。

「伊邪那岐流的傢伙們,居然還背負著內部鬥爭這種東西嗎?」

「在大組織裡面有不滿的人存在這是必然的,而且要說內部鬥爭的話你家不照樣有嗎!」

「先不說這個,日輪現在還在戰鬥中,怎麼做才能幫到她呢?」

昴和六連視線交匯,同時點了點頭。

「這裡是魔術世界最高的學府,規模巨大的儀式是行不通的,但是仍然對大小姐起到效果,我想大概這是六星芒無盡結界咒術——也就是稱作六角法陣結界的咒術。」

「我也是這麼認為,如果真的是這樣,大小姐的術式只能發揮十分之一不到的力量」

十分之一!

夜夜睜大的眼睛,大概是瞭解了情敵的才能後吃驚的樣子。

就連雷真也是,重新認識到了日輪能力的強大。明明只使出了這麼一點點的力量,日輪的式神就有那種強度,霸氣以及耐久力………

「然後呢?這個結界到底怎麼才能打破啊」

「如果是精心佈置的結界的話,無論怎麼驅除結界都需要使用儀式才行,但是,你既然是魔術師所以也肯定知道的吧。效果很強而且又速成的結界——像這類「方便的」術的話一般來說都很容易破壞。」

昴一一和雷真,芙蕾,六連視線相對後,敏銳地說道

「如果是那個六角法陣結界的話,要想毀掉法陣——必須逐一破壞[蠱物],這樣法陣效果才會減弱。我們利用大小姐的術式,應該就可以從中破壞掉這個東西了。大家趕緊分頭行動,速戰速決破壞掉法陣!」

「請問!」

夜夜舉起了手來,向靠近來的六連發問。

「蠱物——是指像蠱一樣的被埋在土裡面的東西吧?怎麼樣才能從學校這麼大的地方找到這個東西呢?」

「放心吧,夜夜,蠱物的特點就是很容易就能找到的哦」

「是的,就在從結界點出發正好六六間距離的圓周上」

「嗯?六六……間?」

芙蕾一臉的疑惑(該說天然獃呢還是胸大無腦呢?完全賣萌角色了……),準備出發了的雷真快速心算了下,告訴芙蕾。

「換作這邊的單位的話……大概120米左右」

說完雷真就飛奔出了舞台,夜夜和小紫,昴和六連緊跟在其後。芙蕾也騎上了拉比緊追一行人,飛奔了出去。

在場的觀眾都獃然地目送這群吵吵鬧鬧的人。

2

昴在昏暗的樹林中莽撞地奔跑著,被樹根絆倒,踢飛絆腳的石子,被樹枝颳著臉。雖然沒有沿著路走,不過幸運的是,並沒有迷失方向,因為芙蕾的科利(牧羊犬)在最前面給大家引路。

雷真,夜夜,六連也都分開行動,為了破壞蠱物而各自奔走著。大家都帶著各種各樣的獵犬引路,而操縱者芙蕾在[集合地點]指揮著她的愛犬們。

科利(牧羊犬)突然停下腳步,開始用鼻子嗅著地面。昴走近用燈照著看了看,只有這塊地方的土是濕潤的。

「噢……挖掘過的痕跡!神鬼照覽,蟲之舞,蟲之舞,請予降臨!(咒語……)(這個好笨來著)」

昴用咒符召喚式神。咒符上冒出黑色的火焰,然後變化成了甲蟲並撞擊地面。

爆炸了,樹木被連根拔起,形成了一個深度為一米左右的大坑。

光一聲,似乎是陶器破裂的聲音,突邊狀的蠱物破壞掉了。

「哥哥,搞定了嗎?」

聲音從頭上傳來,抬頭向上看去,一個少女站在大樹的樹枝上,那是雷真帶著的自動人偶「雪月花」系列的其中之一——小紫。

「哦,破壞掉了,正如小紫說的。其它人的情況怎麼樣了?」

「……啊,這個感覺……」

小紫閉上了眼睛,將手放在耳朵邊細細聽著。崩——的一聲,地面的響動穿了過來。

「夜夜姐姐好像破壞掉了一個。」

「幹得好,來吧,我們姑且先回集合地點去吧。」

昴招呼科利過來,然後朝著「合流地點」的方向跑去。小紫也是,在樹枝上飛躍著跟了過去。

回去的時候還要更快一些,數分鐘不到,昴和小紫就抵達匯合點了。這裡是道路彎角的一個角落,視野十分良好,是個萬一被襲擊了也能及時採取對應方法的位置。

這時六連早已回來,和芙蕾二人在屋子外面的燈下待機著。

「六連,你搞定了嗎?」

「嗯,破壞掉了,芙蕾已經破壞掉兩個了哦,當然是使用的狗狗」

「哦……連術式都沒有光靠遠距離操縱,真了不起啊」

芙蕾臉上泛出少許紅暈,貌似害羞了。

「笨蛋色狼雷真勾搭的後宮這次真幫了大忙了。一個、兩個、三個、四……夜夜那邊好像也完成了,剩下的只有笨蛋雷真……」

「我這邊也破壞了哦!這些就是全部了嗎?」

說曹操曹操到,雷真和夜夜一起回來了。

「嗯,是全部了。」

「小紫,日輪的狀況怎麼樣了?」

雷真轉頭看向在屋子外面路燈上的小紫,她正凝視著競技場。被燈照的亮堂堂的塔,小紫正透視著塔的內側……

「不行!那位姐姐的力量完全沒有增加。」

「什麼?喂,這到底怎麼回事?昴!」

「我怎麼會知道笨蛋!我也想問啊!」

雷真的雙鬢冒出冷汗,看得出是非常焦急的,可是,昴焦急的程度完全不亞於雷真。

「可惡!為什麼,六個蠱物都被破壞了,結界應該已經破壞了才對啊……!」

不對——等等,如果反過來說的話

(難道……難以置信……這種……事情!)

像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結果一樣,昴因自己的想法而顫抖,但是,這樣考慮的話,才合乎條理,所以一切才說得通。

「再給我好好確認一次!」

雷真的喊聲讓昴回過神來,雷真的樣子看起來像是走投無路般,向著大夥兒這麼求助道

「埋陣不一定就只有六個吧,有可能被誰放入假貨給騙了也說不定。大家回到各自去過的地方,再好好的找一找四周的地方!」

一行人都點頭同意,芙蕾留了下來,其他人迅速四散離開了。

樹林中,昴正趕回剛纔去過的地方——但是昴搖了搖頭,停下了腳步。

為了平靜下自己煩躁的心情,昴做著深呼吸。

六角法陣結界是對式神用的秘術。這個秘術對於伊邪那岐流來說是相當於[弱點]一般的存在,正因如此才會成為秘密中的秘密,原則上來說只有宗家的人才知道佈置術式的程序。

也就是說——

科利回頭回到了昴的旁邊,發出鼻子哼哼的聲音。臉上的表情看上去似乎在問著[不去了嗎?]

「……抱歉吶,小狗。我不去那邊了……至於去那裡我已經決定了。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去解決一下。」

昴握緊了拳頭,朝著相反的方向跑去

奔跑,奔跑,不斷地奔跑著。昴以萬夫莫擋之勢奔跑著,不由間穿過了樹林,眼前出現一個開闊並且雜草叢生的地方,草叢中間有一個很大的樹墩,坐在上面的正是六連。

「……啊?昴?」

不像是要去翻挖地面去的樣子,也不像是已經挖掘完後回去的樣子。六連十分愜意地坐在樹墩上,餵著點心給芙蕾的達克斯吃(短腳狗)

「怎,怎麼了啊?這麼……上氣不接下氣的。」

「什麼都沒有。去破壞蠱物而已——讓開!是在那裡的吧!」

六連冒著冷汗,不過仍打算岔開話題糊弄過去

「什麼嘛……這麼大火氣,我那份的話已經破壞掉了哦」

「少騙人了!明明全部人都破壞了但是結界並沒有消除,肯定是有誰沒有破壞掉蠱物。犯人就是知道這個方法的人——也就是,我還有你!」

「……不愧是昴啊,真聰明。」

六連呼的嘆了口氣,接著臉上重新浮現出笑容。

「可是,這並沒有證據說明就是我做的啊」

「那個血字……我們的術式就連犯人的線索都沒能找到。辦到這個很簡單,只要知道我們的手段、意圖、目的,這些全部就可以做到。還有……夜會開始之前,你這傢伙不是遲到了嘛,你雖然很好女孩這口,但是並非那種花心的人。所以絕對不會丟下大小姐去和別的女孩打情罵俏……可是今天的你……」

一邊拚命說著,昴被自己的言辭給驚獃了,每一句話都充滿了對六連的信任。

但是現在,無形中卻變得十分悲哀。

六連也是相同的心情吧,此時他眼瞳變得暗淡起來,十分難受地笑著

「並非只有雷真,看來你也有好好關注著我的事情呀……」

「那是當然的啊,你以為我們兩個在獃一起多少年了!」

「…真是受不了啊,你這個傢伙。」

揮起拳頭,與漸漸變小的對話聲相比,兩個人的魔力逐漸膨脹開來。科利和達克斯察覺到了不尋常的氣息,低聲叫了起來。

一邊提升自己的魔力,昴向前一步,縮短了彼此的距離

「你加入了那個叫奧爾嘉的隊伍了嗎?」

「是呀,不過,來找我談話的只有塞德裡克一個人」

「你說什麼?你為什麼要背叛大小姐?」

「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呢……不過,我只說一點,我們的利害一致罷了。」

六連半開玩笑的說著,可是,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

「我不想看到大小姐在夜會上輸掉那種難堪的樣子,而且,那邊讓大小姐退場的話也滿足……」

「這場勝負絕不是單單的勝負!!是關鍵到大小姐能否實現願望的祭典!大小姐正在拚命地戰鬥著,這才不是什麼小孩子的遊戲!」

「對,這個不是遊戲,奧爾嘉不也說過了嗎,因為這個是[戰爭]……所以出其不意突然襲擊、埋伏、叛變都是絕讚的戰術不是嗎?」

六連手放入懷中,一下扯出了大量的鈴鐺

「原諒我哦,昴。這個是我份內的工作……這裡的蠱物不能讓你破壞掉。」

「你這個……超級笨蛋啊啊啊啊啊啊!」

昴的頭髮反向立了起來,魔力湧出,科利和達克斯吃驚地向後躲閃,並逃入茂密的樹叢中。

昴和六連同時結印

「召喚!」

兩人同時召喚出了自己的式神。六連的鈴鐺化作了蝴蝶,昴的咒符變成烏鴉,蝴蝶和烏鴉在空中交錯飛舞戰鬥著,式神之間的碰撞變得異常白熱化。

蝴蝶燃燒了起來,爆炸後產生的衝擊波擊落了烏鴉;烏鴉創造出來的烈風,剝掉了蝴蝶的翅膀。受到攻擊的蝴蝶進一步爆裂開,就在殘骸擋住六連視野的一瞬間,昴的甲蟲式神朝著六連突進過來。

巨大的角瞄準著六連的眉心。六連上身向後倒去,並順勢做了個後空翻,千鈞一髮之際躲過了這下攻擊。

「哎呀呀!真危險,真危……」

還未落地的六連話沒說完,臉上悠然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就在跳開躲避的時候,一張巨大的蜘蛛網已經布好等著他落網。

蜘蛛網中自然有蜘蛛在等著獵物,那是一隻有大象般巨大的女郎蜘蛛。

六連瞬間結印,召喚出了別的式神。一隻和大型犬差不多大的鈴蟲出現在六連腳下,鈴蟲搧動翅膀捲起了狂風,把六連的身體向上吹開,這樣總算遠離了蜘蛛的巢穴

六連滴著冷汗,以毛骨悚然的樣子苦笑道

「真的好危險啊,你是認真的吧,昴……連《土蜘蛛》都用上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關西腔饒了我吧)(→_→豈止是你!饒了我吧~~~我快死了)

「……雖然我有預料到萬一到走這一步,但是你……不是真的想要殺掉我吧?」

昴從上衣中抽出小刀,用來代替回答。

六連看到柏木做的刀鞘的瞬間,臉色變得嚴峻起來。

「喂……昴……這一點都不好笑哦!」

「誰在逗你玩了獃子!在我放出《公主殿下》(おひいさん、おひい是禦姬的關西腔,這裡不知道怎麼翻譯才好,就直譯了,估計是某個式神名字)之前趕緊說!是誰指使你的!」

一臉痛苦的六連皺著眉,沉默了

——不能說

「……那個,你看……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嘛。你也好我也好都逃不了伊邪那岐流的宿命,可是,在你鑽死衚衕鑽到如此程度之前,為什麼不對我說!」

「……是沒能說出來啊,因為告訴你的話,你明擺著要反對的啊。」

「那是當然的啊!」

毫無遮掩的回答。六連噌的一下腳滑了

是被昴的回答嚇倒了嗎,六連「哈……」的放棄般嘆了口氣

「我放棄……全部給你交待了……這都是館主大人命令的」

昴像個木棒一樣吃驚地杵著一動不動。剛剛六連說的話,貌似一時半會兒無法理解

「你說什麼?!……為什麼館主大人會……要殺掉大小姐啊?!」

「啊?殺掉?」

這次換作六連吃驚了,嘴巴一張一合像金魚一樣,半天不知道說什麼。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重大的秘密似的,六連連忙揮手否認

「這是誤會!我和館主大人怎麼可能會想要殺掉大小姐啊!」

「哈啊?那為什麼還……」

「我奉命行事的,只是讓大小姐落敗哦,只要讓那個性格固執的大小姐,在雷真面前大敗的話,大概就會乖乖回去日本了吧。正是因為這樣,才會利用威脅做掉她的幹勁,引導她抱著[如果輸掉就放棄]的想法去戰鬥。」

「等…等…等下,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還要襲擊館主大人……?你也是,為什麼要投靠學生會長那邊……?」

「你想,我已經得到了那邊的承諾,而且若是讓大小姐受傷的話我可是會被揍的啊,館主大人被襲擊這一說,也只是為了讓大小姐動搖的幌子而已啦。」

昴什麼也沒有反駁。察覺到誤會總算是解除了的六連,呼的鬆了口氣。

「你也太急性子了昴。大致上,在夜會的舞台上被殺掉什麼的是不存在的。」

「這個嘛…也對……才不是,都是你做了讓人混淆的事情!」

昴舒緩了下全身的肌肉,在原地蹲了下去

「真的這樣的話,你用的什麼方法能讓大小姐不受到傷害啊!」

「不對,那傢伙死了吧。」

突然,從後面的樹叢中,傳來了第三者的聲音。強烈的寒意向二人襲來。

奇怪。直到現在才出現,就像是對方隱藏了自己的氣息一樣。什麼時候開始?什麼時候在這裡的?不一會,樹叢深處出現了一個學生打扮的男生。貴族一般的容貌,金髮的美少年,帶著一個像傀儡一樣的自動人偶。

「襲擊館主確實是事實,這個是可以確認的情報哦。怎麼說呢,這也是我的同伴干的啊。現在這個時候估計極東那邊已經在享受快樂的party了哦」

「你是……塞德裡克……?」

明明是剛剛戰鬥過的對手,但是六連像是為了確認一般詢問道

這與之前的氣氛完全不一樣,之前優等生一般的感覺完全沒有了。正在此時,一股窮兇惡極,卻又放蕩的妖氣飄了出來。

本以為是在冷笑還是什麼的,卻突然像是紙裂開一樣,塞德裡克的身形瓦解了。是用魔術變裝了嗎,變裝的表皮下,一個黑髮的青年出現了。

即便說他是美青年也不為過吧,修長的身體緊繃著,甚至讓人感受到了一股難以抵抗的誘惑力。自信滿滿的臉龐上充滿了野性的魅力,但同時卻又不乏高貴的氣質。

「似乎在哪………看到過那張臉………對了,新聞上——」

想到了些什麼的六連肩膀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對,這個男人的真正身份是。

「叛逆的王子!黑王子愛德蒙德!」

「應該尊稱[陛下]!無禮的東洋人!」

愛德蒙德苦笑著,但是,並沒有妨礙到說這句話的氣氛

「接下來,既然身份已經完全暴露了——就讓我奢侈一把封住你們嘴巴吧。」

王子露出一絲愉悅的笑容,冷冷地看著這邊,然後向著自己的傀儡舉起了手。

昴不寒而顫,背上冷汗直冒,怎麼也冷靜不下來。一股非常可怕的感覺襲來,那還是在小時候,被大群野狗襲擊以來……

那一個叫做,死亡的預感的東西。

3

與此同時,雷真正在同芙蕾的大丹麥犬一起翻掘土地,搜索著埋鎮,只要狗感覺到什麼就立即擊碎大地,因為夜夜的金剛力適用於自己的身體,所以雷真用拳頭敲擊大地的瞬間,就會咚的一下產生了爆炸。

——不是這裡,還要更遠的地方,感覺到了魔術的爆發。

可是,很奇怪。既沒有聲音,也看不見光,就連氣味也感覺不到。做到這樣的份上連魔力也感覺消失了一般,樹林又回到了方纔的寂靜。

是我的心理作用嗎?雷真抑制住自己的氣息,開始觀察周圍的情況。

「雷真!」

夜夜的警告。雷真聽到後一瞬間縱身跳開,落地並滾了幾下。

就在剛剛,一根閃耀著金屬光澤的槍飛了過來,插在雷真方纔所站的位置。槍立即回到了土中,消失在了眼前。

「這個是……土屬性的魔術!」

「又來了!」

是提煉了土中的礦物質嗎?泥土變成的金屬的槍,刀刃形成了劍山,並瞄準了雷真和夜夜。雷真並不勉強硬接,和夜夜一同跳起來避開了。

「——在那裡!」

雷真在空中投出了石頭,使用了金剛力的投擲——石頭如同子彈的速度一般飛行,輕易的穿透樹木,擊中了金屬板。

敵人瞬間從地面中召喚出了一塊金屬板防禦住了攻擊,鐵板的後面是——

「澤卡洛斯兄弟的……是哥哥吧」

對方一直盯著這邊一句話也不說。寒冷的視線,還有殺意。原來如此,作為暗殺者來說是再合適不過的性格了,從不費多餘的口舌。

「………怎麼辦呢雷真!」

「既然是對方來找碴——那就打垮他!」

雷真朝夜夜灌入魔力,夜夜接受了雷真的意志,如果閃電般奔跑起來。

夜夜前進的路上聳立起無數的槍,猶如地獄中的[針之山]一樣,可是,夜夜完全沒有放慢自己的速度。為了躲開長槍,不斷跳躍,並利用樹改變跳躍方向,以閃轉騰挪的立體移動來接近敵人,最後一遍旋轉一邊聚集力量,用拳頭一口氣打了過去。

目標是澤卡洛斯哥哥的肩上,邁著小碎步跳著舞的小妖精,鐵板不斷的從土中冒出,想要阻止這一攻擊,但是夜夜的鐵拳擊碎了所有的障礙物。

被擊碎的鐵板碎片直接擊中了澤卡洛斯哥哥,碎片陷入了澤卡洛斯的上半身,將其整個撕碎開來。

殺掉了——才怪。被碎片擊飛的上半身,在空中變成了土塊,看來並非術者本人,是用土之魔術做出來的精巧的替身而已。

「這個只是泥偶——雷真!在後面!」

夜夜再次發出警告。澤卡洛斯哥哥從雷真背後的泥土中跳了出來,似乎是之前早已潛入了地下。

當察覺到的時候已經晚了,雷真背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兵器]。

看起來是一個十分柔韌的金屬的棒狀物體,物體前端是一個十分兇惡銳利的楔子,用來代替[弦]的金屬棒拉伸著,像是一組用來發射楔子的組合道具。

楔子已經處於發射狀態。雷真還沒有來得及轉過身來,重心也無法移動,看來無論如何也不是能夠躲開的樣子呢。

澤卡洛斯哥哥的嘴唇描繪出了一個月牙狀——發射!以這麼近的距離發射出的楔子,速度遠遠超越音速,發射出的楔子劃破空氣產生衝擊波,直接向著雷真襲來。

因為勢頭太強而直接貫穿了地面,形成了一個有如被擊碎的巖磐般大小的大洞。受到衝擊波而噴發四濺的土砂、泥土、草、岩石、樹木——在這之中,出現了雷真的身影。

「——————!」

澤卡洛斯哥哥頓時瞠目結舌,居然躲開了!那一擊!……以那種姿勢?!

雷真的一踢撕裂了空氣,直奔澤卡洛斯。

澤卡洛斯哥哥利用一瞬間空隙閃開了,可是,肩膀上的小妖精卻被彈開了。雷真一腳踢向小妖精,毫無懸念直接被一擊粉碎掉了。

澤卡洛斯哥哥舉起雙手,表示投降的意思。雷真並不明白對方的意思,停止了行動,就在這一瞬間,澤卡洛斯哥哥笑了。

「——和傳聞一樣天真呢,[倒數第二]」

察覺到時,雷真的上方,另外一隻小妖精跳著舞出現在了樹枝上。

「你以為我只有一隻嗎?」

「沒有啊。」

雷真平淡的回答道。一道風吹過雷真的頭頂——夜夜出現了。噗的一擊粉碎了小妖精。澤卡洛斯哥哥變得驚愕起來——

表情凍結了的澤卡洛斯,吧嗒一下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雷真一腳踢在了澤卡洛斯的脖子上,雖然沒有折掉,但是已經昏厥過去了。

澤卡洛斯哥哥剛喪失了意識,樹叢開始沙沙的搖動起來。

「雷真,這!這裡也是,那裡也是,到處是自動人偶……」

「一想到會被從死角攻擊過來就渾身打顫……不管怎麼樣,趕緊回去先,我很擔心其他的傢伙。」

「是!」

帶著坐在地上的大丹麥犬,雷真一行趕回匯合的地點。

小紫已經回到了集合點,芙蕾的狗狗們也全部聚集到了一塊兒。但是,六連和昴並不在這裡。

「芙蕾!昴他們上哪去了?跟著他們的狗呢?」

「嗯……只有這些孩子逃了回來……」

芙蕾正在安撫著逃回來的狗狗們。它們的看起來在害怕的樣子,身體微微的在顫抖著。

「可是,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大的異常狀況……」

「我也沒有感覺到哦。但是絕對有什麼奇怪的事情……感覺像被戴上耳塞一樣」

小紫一臉不安的說著,像是感覺到了什麼

「而且,很奇怪。頭暈暈乎乎的,具體的情況說不上來。」

「芙蕾留在這裡。萬一有什麼狀況,馬上聯絡執行部!」

「雷真——你要去嗎?!呼叫救援會比較好一點哦。那絕對是很危險的魔術啊」

「援軍的呼叫就交給芙蕾了,小紫,芙蕾就拜託你了哦」

「……我……我知道了啦……可是……笨蛋雷真!單細胞!」

留下了非常不安的小紫和芙蕾,雷真和夜夜兩人跳入叢林中。

4

「日輪!加油!不要輸啊!」

烈風不斷的襲擊著日輪,夏兒的加油聲與衝擊的聲音混在一起,但還是被日輪聽到了。

加油聲支持著日輪那近乎想要放棄的心靈。日輪開始結印,詠唱祭文,努力地提高自己的魔力——但是,式神完全沒有給與反應。

「受不了………真是讓人頭疼的倔強啊」

突然放出暴風攻擊,澤卡洛斯弟弟有點不耐煩地說道

「已經可以放棄抵抗了吧,如何?你又拿不出狀態來。」

「……我拒絕。」

「真是頑固的公主呢。算了,我倒是很喜歡你這樣的人。」

「屈服於這種卑鄙的手段的話……伊邪那岐流的名號會哭泣的。」

澤卡洛斯弟弟瞪了一下日輪,然後聳了聳肩

「……真是困擾啊,這樣拖拖拉拉下去,萬一不小心輸掉的話,我會被罵的。那麼,稍稍用一下所謂的[卑鄙]的戰術手段吧。」

「……你想要做什麼?」

「……不告訴你,不過悄悄告訴你一些有趣的東西吧。」

「悄悄的?告訴我?你到底在說什麼……?」

「——別!會死掉啊,六連!」

「昴才是,渾身都是血。」

兩人的聲音傳到耳邊,日輪迴頭看向背後。

「昴!六連——你們在哪?」

日輪從婦守磨之間的空隙看向附近。可是,在這個樓層的,只有滿臉吃驚的夏兒和皺著眉頭的洛基。並沒有昴和六連的身影。

(敵人的幻術……?)

不,不對。沒有被魔術波及的感覺。

澤卡洛斯弟弟手指抵著嘴唇,做了一個[保持安靜]的手勢

「跟隨著我的《風》,就能聽到遠方的聲音了吧?請再試試更集中自己的魔力,提高自己的感覺——對」

按著被告知的那樣,日輪手罩在耳邊。終於,聽到了戰鬥的聲音。

激烈的爆炸,踢開草奔跑的聲音。風被撕裂,揚起塵土。

「不行,這樣也沒有用」

「哈哈…看來終於…用盡了所有的手段了啊」

「笑個屁!多用腦子想想——嗚哇!」

像是纖維被撕裂的聲音。不對,不是纖維,而是——肌肉!?

「日輪!?怎麼了?沒事吧!?」

「沒關係!請安靜一點!」

夏兒吃驚地捂著嘴。雖然不好意思,但是現在並不是擔心的時候。

然而,再次將手罩在耳朵邊,卻什麼也聽不到了。

……對方解除了魔術。澤卡洛斯弟弟惡作劇般的笑著。

「聰明如公主殿下,看來大概知道現在的狀況了吧?」

日輪咬著牙,隱藏自己的焦急,思考著狀況。

那兩人現在應該在哪和誰戰鬥著吧。樹木搖曳的聲音,草叢摩擦的聲音看來應該是在森林中。恐怕是在學院的某處。要救他們的話,要怎樣才……

「他們好像發現了這層樓的《規則》。他們為了救你跑了出去,結果造成了現在拖後腿的情況——啊呀,千萬別認為這個是卑鄙哦,因為這是《戰爭》。」

……和奧爾嘉所說的《戰爭》是不同的意思。

澤卡洛斯兄弟是認真的在進行著《戰爭》,在塔的一樓的戰鬥中,如果對方真的得手了的話洛基估計已經被殺掉了,接下來現在,日輪正在被對方用卑鄙的手段弄得走投無路。

他們所謂的《戰爭》,大概和世界大戰的《戰爭》同一個意思吧。

日輪是伊邪那岐流的下一任主人。要說重要的話算得上是日本的重要人物。至少,在政治上擁有可以利用的價值。若真是這樣,這就是日輪被瞄上的……

「……你說,要讓我怎麼做?」

「收掉全部式神,解除所有武裝。這樣的話才能救他二人。」

一瞬間,日輪感覺胸口被堵住一般,並不是對於敵人的憤怒,而是什麼都做不到的無力感。

昴和六連現在正被敵人攻擊著。明明是這種危機的情況,但卻什麼也做不了。

這裡是英國,應該沒有援軍會過來。原本,日輪的伊邪那岐流就已經沒有了後援。

日輪能依靠的,沒有別人,就只有昴和六連了。

對於這場戰鬥來說,雷真自然不用說,並還關係到芙蕾和洛基的參賽資格。因為這麼自私的事情而投降什麼的,是在對不起信賴並交付給我的他們。

即便這樣,若是知道實情的話,雷真或許會原諒我的吧

然後,即便這麼戰敗掉,還有雷真在。

(雷真大人是非常強大的人。即便是這個男人,就連學生會長也,能夠戰勝……!)

認輸,這句話已經到喉嚨了。可是,忍住了。動用了全部的理性,吞下了這句話。

如果仍是這樣什麼忙也幫不了,又像七年前一樣只是被別人幫助——

這樣的自己——我不會原諒這樣的自己。

這點昴和六連也一樣。若是知道了日輪為了他們二人而輸掉比賽的話——知道自己變得只會束縛日輪的手腳的話,絕對不會原諒那樣的自己。

什麼嘛……日輪這麼想著,我們三個人的心情,第一次變得那麼一致。

正是這樣,日輪抬起了頭,回覆了那張剛毅的臉。

「即便能容忍此等不公正的事情,我絕非那種能忍氣吞聲的女人。該站出來的時候就應該站出來,不管你有什麼樣的後盾也——」

「放任不管了嘛?就算犧牲那兩人的性命?」

本應有了做出決定的覺悟,卻有一瞬動搖了

「日……日輪說過了這是為了雷真而戰!絕對不會投降什麼的……」

「哦呀,誤會了哦。我沒有說過要讓你投降的話哦?」

「啊……?」

「請死吧,我是這麼說的。」

平靜的眼瞳中寄宿著明確的殺意。

這個敵人——說著,毫無抵抗的被殺掉吧。

日輪意識到自己像要被黑暗吞食了一樣,性命被不明身份的敵人盯上,現在真正的死亡正在迫近著。自打懂事以來一直都在身邊,一直為自己盡心儘力的兩人現在,正有著生命的危險。

能依靠的人一個也沒有,魔力被封住,就連像樣的抵抗都做不到。

日輪快要被自己的弱小,無力所打敗。

澤卡洛斯弟弟再次呼喚風,把遠方的聲音傳到了日輪耳邊。昴痛苦的呻吟聲,六連的悲鳴聲,慘烈的戰鬥聲,擾亂了日輪的心靈。

「哈哈,加油啊你們兩個傢伙,」

一個貌似敵人的男性聲音,嘲弄般的笑聲在耳邊鳴響著

「但是,不夠啊。再不加油的話,公主那邊可能會先死掉哦?」

「你個混蛋,大小姐才沒有那麼柔弱!」

咳,昴這麼說完,一口鮮血噴出

「她啊,可是背負著伊邪那岐流一門的女性啊!」

眼淚慢慢的滲出,日輪強行壓下自己的眼淚。

對啊,他們兩個一直都在我的身邊的啊,一直都是這樣的啊。一天24小時,守護著只會吵著叫雷真大人雷真大人的我,一直笑著,偶爾會發怒,但卻一直溫柔地守護著這樣的我。

(……抱歉,雷真大人)

我……不能,這麼看著他們兩人被殺

「是我……輸——」

「不能放棄!」

「——?!」

夏兒的聲音,快了日輪的敗北宣言一步

「你不可以放棄啊!你是那傢伙的未婚妻不是嗎?這樣的話,在那傢伙放棄之前,你也不要放棄啊!」

夏兒也是,對於發生了的事情應該已經大概瞭解了。日輪被逼迫投降,正是因為過程太過順利,所以也應該察覺到背後有人質的存在。

既然明白,還說「不要放棄」?

——相信著的啊,這個人,打從心底信任著雷真大人。

日輪的腦袋裏面,浮現出黑髮的自動人偶來。

那個自動人偶——夜夜也,相信著雷真大人。所以,才會毫無疑心的跟著主人,就像理所當然一般跟他一起赴湯蹈火。

這樣的話,至少為了能作為她們的情敵(= = 這個是什麼目標)

「……我絕對不能先認輸!」

日輪閉上了眼睛,用袖口擦掉眼淚。辟的一聲,日輪的肩膀上產生了黑色的雷電。

「……哎?」

澤卡洛斯發出了傻瓜般一樣的聲音。下一瞬間,強烈的魔力支配了整個樓層。

日輪的魔力搖動著大地,整個塔也被震得搖搖晃晃。

「您說的話我已經明白了。澤卡洛斯大人,我的隨從承蒙您的照顧了,非常感謝。不過,總的來說這也算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堂堂正正,泰然自若,並且威風凜凜的告知澤卡洛斯

「那就是趕緊打敗你,然後趕去救援!」

連語言也寄宿著魔力。說出的話辟辟的震動著空氣,完全壓制了澤卡洛斯弟弟。

一邊煽開吹過來的魔力,澤卡洛斯弟弟一邊抱怨嘟噥道

「完全沒有聽說啊,陛下……她還能釋放出這種程度的魔力……」

「在這個世界上,再是怎麼樣的結界也好,也有封印不了的東西。請仔細看好了。這個就是伊邪那岐流——」

日輪的腳繪出了一個魔法圓陣。伴隨一聲輕響,陣勢已經構築好了。

「《女人的骨氣》!」

5

「真可惡!到底怎麼回事!」

雷真一拳打在樹幹上,枯黃的樹葉沙沙的落了下來……結果,也只是如此而已。

「不管怎麼跑,完全沒有前進一點!」

距離集合地點只有120米——六連明明應該就在那裡的。

但是大約跑了有兩公里,卻感覺不到有戰鬥的氣息,就連他們的魔力也是。

「雷真,這棵樹……這是剛纔夜夜折斷過的樹枝!」

夜夜撿起了一個很大的樹枝,拿給雷真看。這是在奔跑的途中撞斷的。因為這顆樹枝相當大,所以應該不會看錯。

「什麼?那麼我們一直在……同一個地方瞎跑……嗎?」

雷真不寒而顫。這個怪談啊!

但是……使用了魔術……也並非不可能。

先前小紫說過了。感覺到[像被戴上耳塞一樣]、[頭暈眼花]這些。

恐怕是敵人,在阻擋著雷真前進。

焦躁感灼燒著雷真的神經。在這裡磨蹭的時候,昴和六連,還有日輪都……

「可惡!受夠了,乾脆索性把這附近一帶全部變成空地好了……!?」

「真是愚蠢的想法啊。」

頭上傳來的聲音顯得十分冷淡。

雷真和夜夜瞬間向後跳開躲避,以臨戰態勢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你是主人的《敵人》——就連這麼稱呼都達不到的小人物而已。」

一個身著黑色禮服的少女型自動人偶在那裡——是火垂

是感覺遲鈍了的原因嗎,雷真還有夜夜都沒能察覺到她的存在。

因為帶著面紗看不見裡面的表情,但是,怎麼看都是在蔑視著雷真吧。

「撫子…」

「連這種程度的掩蔽結界都突破不了,更是連感知也做不了。我不認為你能成為對主人完成復仇的存在。」

「你說掩蔽的結界?這種東西——」

在上課的時候學到過……有這個感覺,可是,具體的東西完全回憶不起來。

現在雷真第一次覺得後悔,沒有認真的作一個《好學生》這件事……

像是為了要嘲笑正在懊惱的雷真一樣,火垂變了一下自己的語調。

「想進入結界的內側嗎?」

突然從雷真的背後的暗影中浮現出了另一個少女的身影……鐮切——搭載了空間轉移的魔術迴路的自動人偶。

夜夜吃了一驚,下意識擺出了進攻的姿勢。雷真揮手制止了夜夜,並抬頭看著火垂,問道

「故弄玄虛?你意思是說要帶我們過去嗎?」

「如果你們所期望的話。」

肯定得很乾脆,雷真有點不知所措了

「……幫助我,對於那傢伙有什麼好處?是院長的命令嗎?」

「土門日輪的生死之類的,和我們主人並無關係。主人單單只是,對於你的《紅翼陣》是否成長這一點感興趣罷了。真是毫無意義的興趣啊。」

說的簡單明瞭。正是因為如此,雷真覺得可以相信。

「……開始吧。」

「雷真!你是認真的嗎!?」

夜夜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話語中充滿了恐怖,還有責備。

把自己的身體託付於鐮切的魔術,即便是對於雷真來說,除了恐怖之外還是恐怖……因為有可能被放入火山中,或者是深海裡面。

可是——冷靜的想一想。

如果真的只是想要殺掉雷真的話,應該不會這麼兜圈子。馬格納斯有這個念頭的話,正面就可以做到。

對於馬格納斯……哥哥來說雷真現在還不值一提,只是雷真單方面的恨著馬格納斯而已。對於哥哥來說,在這個世界,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對自己有用之人,還有就是對自己無用之人。

正因如此,雷真直言道

「來吧!把我和夜夜帶到《敵人》的面前去!」

火垂直盯著雷真——然後靜靜的舉起手,向鐮切發出了信號。(終於完了…奇怪,眼睛裡有水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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