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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動了寶貝的嫡娘》第121章
☆、 第121章

  刑部府邸門前,晚清率先下了馬車,一揮手,馬車後面駿馬之上的侍衛盡數翻身而下,恭敬的抱拳沉聲:“世子嫵”

  “走,陪本世子妃充充場子。”

  人人眉峭輕抖,這裡可是刑部哎,姑奶奶不但不害怕,還讓人充充場子,這是鬧事嗎?不過沒人敢反駁這位世子妃,趕緊的應聲:“是。”

  “沒吃飯嗎?大聲點。”

  晚清在刑部門前訓斥起侍衛來,這裡的動作早驚動了刑部守門的兵將,有幾人指指點點,便有人一臉肅殺的領著人走過來。

  這裡晚清毫不自知,冷瞪著漢成王府的幾名侍衛,雁平和落沙素來不屑別人,所以領頭響亮的叫起來:“是,世子妃。”

  晚清滿意的點頭,笑眯眯的開口:“抬頭挺胸大步走。”

  一聲令下,眾人下意識的抬頭挺胸大步走,一行幾人傲氣十足,哪裡是來底邸探人,分明是來做客的。

  晚清剛轉身,迎頭便碰上幾個氣勢洶洶的人,淩寒肅殺的一揮手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不得在此喧嘩,立刻離開。”

  雁平和落沙一看這開口說話的人竟然膽敢對世子妃不敬,當下不客氣的冷吼:“大膽,竟然膽敢對我們世子妃不敬,再敢多言,看不打落你的牙齒。

  兩人說完氣勢強硬的身子一挺便沖過去冷瞪著刑部的兵將。

  那幾個人倒被他們強硬的氣勢唬了一跳,待到反應過來,為首的人趕緊的收斂了一些,笑著開口。

  “原來是世子妃駕到,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請多多包涵。”

  晚清點頭,臉上掛著笑,一點看不出她有生氣的痕跡,刑部的幾個兵將松了一口氣。

  說實在的眼前這位世子妃的大名他們可是知道的,身為漢成王的兒媳婦,雖然漢成王被下獄了,這位世子妃仍然有很重要的份量,聽說她曾做為金夏國的使臣前往軒轅去談判,使得兩國的和平,不但是皇上,就是民間的百姓也對她感恩戴德,現在雖然漢成王被抓,可誰敢保證他不會被放了,所以他們還是要賣漢成王府和這位世子妃的面子。

  晚清見眼前的這幾人沒有找她的碴子,倒也不為難人家。

  刑部這些人是不會和她們犯沖的,犯沖的恐怕是另有其人,所以她笑著開口。

  “我們想探望王爺。”

  “這?”為首的兵將遲疑了一下,然後回首望去,小聲的說:“請世子妃見諒,這件事小的們做不了主,皇上把這伴案子交到太子和謹王手中了。

  “太子和謹王?”

  晚清唇角的笑意拉大,看來皇上也不是傻子,雖然太子欲除漢成王府的人,但謹王可是與他對立的,不會容許他一意獨大,任意妄為,這事倒有轉機,想到這,揮手一臉笑的吩咐:“我不會為難你的,去稟報太子府的人,就說本世子妃要探望王爺。”

  “是。”

  幾人回身便走,直奔刑部府邸門前,而晚清抬首望著天空,一臉輕閒的站著,看不出似毫的焦急,這就是她的氣場,就算急,也絕對不會溢在臉上,讓敵人得意。她此刻的鎮定,恰恰讓敵人心裡沒底,甚至於不敢小瞧她們。

  刑部的幾人奔到府門前,向太子府的人稟報了事情的經過。

  太子府為首的侍衛長一聽,臉色便拉長了,沉聲開口:“不行,讓她們回去。”

  刑部的人賣漢成王府的面子,太子府的人可不理會,太子有令,不准任何人探監,此仍大案,未審理清楚前,任何人不得見牢中的犯人。

  刑部的人雖然想賣一個面子給漢成王府的人,不過太子府的人不是吃素的,豈會讓他們自做主張,所以才會有太子府的人守在這裡,先前過去請示的幾人,又回身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回話。

  “稟世子妃,太子有令不讓任何人探視。”

  “什麼?難道漢成王爺現在就是定了罪的囚犯不成,他認罪了?”

  晚清臉色依舊笑得如花開,水靈靈的,不過說出口的話卻犀利無比,刑部的幾個人不敢答話,垂首聽著,像幾個犯了錯的孩子。

  他們很為難啊,有心賣漢成王府的面子,可是太子府的人做主,他們根本做不了主,所以現在是兩頭難。

  不過太子府的人見晚清氣焰高漲熾熱,已惱怒的領著人走了過來,為首的人仍是太子府的侍衛長,此時面色一沉,冷冷的開口。

  “世子妃請回去吧,此案還沒定論,太子有令不准任何人探視王爺。”

  晚清唇角的笑意慢慢的收斂起來,緊盯著那侍衛長,雙瞳一眨也不眨,她的瞳仁中閃過暗芒,陰驁凜寒,令人不寒而粟,那侍衛長跟在太子身邊,一向心狠手辣,不過面對這個女人的眼光,仍然有些心劫,不過太子府的人自然不能丟太子的臉面,所以面無表情的瞪著晚清。

  晚清慢慢抬手,然後拍了起來,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來。

  “太子府的人好威風啊,好威武啊,我好害怕啊。”

  她說著還雙臂環胸抖簌了一下,妍麗的小臉蛋上布著恐慌。

  身後的雁平和落沙還有馬成等侍衛全都下意識的抖簌了一下肩,無語的翻白眼,世子妃會怕人嗎?她會怕嗎?從前到現在再大的困難,再厲害的人也沒見她怕過誰,何況只是太子府的侍衛,只怕她接下來要有動作。

  不過說實在的,這樣的世子妃好可愛啊,和從前的冷漠不一樣,在世子爺寵愛下,世子妃總會散發出吸引人的光輝,像一個靈動的讓人看一眼便喜歡上的小女子,難怪童童會人人喜歡呢,原來是遺傳。

  漢成王府的人正在腹緋,太子府的人臉上浮起得意,以為晚清真的害怕了,揮了揮手開口。

  “你們走吧,這是太子的命令,不准任何人進刑部。”

  太子府的侍衛長說完,轉身領著幾名手下往府邸門前走去。

  身後晚清唇角一勾便是清豔的冷笑,陡的一揮手,沉聲的命令:“給我打,竟然膽敢冒充太子胡亂下令,難道太子不知道嗎?沒認罪就不是罪犯,不是罪犯為什麼我們不能見他。”

  她一聲令下,身後的雁平和落沙早飛身而起,動作整齊俐落,直撲向太子府的侍衛,眨眼制伏了幾人,揚起拳頭便打,毫不客氣手軟。

  晚清的身子也在第一時間動了,快如流星,好似獵豹般迅疾,一招便制伏了太子府的侍衛長,手中的短刀毫不客氣的抵在那人脖勁大動脈處,臉上依舊笑得如花開,卻是彼岸荼緋,那侍衛長身子一顫,死亡籠罩著他,使得他再沒有之前的盛氣淩人,顫抖的開口。

  “你們想幹什麼?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傷太子府的人。”

  “我還真敢給太子清理門戶。”

  晚清一聲完,手下力道用了一分,只見那短刀害破了肌膚,點點血跡滴落下來,落在腳邊,慢慢的染成桃花形狀,那侍衛長身子發軟,再不敢多說一個太子府的事,反而是哀求起來。

  “不關小的事,這是奉太子之命行事,求世子妃放過小的們吧。”

  “放過你?”

  晚清唇間笑意更深,眉眼如畫,似乎在欣賞一幅畫似的望著刀下慌恐如螻蟻的侍衛長,太子府的人也不過如此?正在這時,府門內整齊的腳步聲響起來,一隊人峰湧而至,人未到聲先到。

  “什麼人膽敢來刑部鬧事?”

  眾星棒月一人過來,身著明黃的錦衫,腰束盤蟒玉帶,周身的光華,高大的身軀透著尊貴,還有陰驁冷沉,堅硬立休的五官上罩著雷霆之怒,直瞪向晚清,大吼:“上官晚清,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在刑部放肆?”

  “放肆?放肆?我敢嗎?我敢嗎?”

  晚清笑眯眯的重複了兩句,不過手下的刀鋒,可沒有偏移半分,更沒有拿開,反而是當著太子的面一腳踢過去,太子府的侍衛長腿一軟便跪了下來,朝著太子叫起來:“太子救命啊,太子救命。”

  一看到手下無用的表現,太子氣得臉色黑沉,深邃的眼瞳越發的幽深難明,緊盯著上官晚清,只見這女子面容妍麗水靈,潔白瑩潤的肌膚上,兩團紅霞好似桃花開,滿臉的笑意盈盈,可是下手絕對的狠厲,偏偏笑得荼緋,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太子夏候落晨眯起眼睛鎖著晚清,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不過她今日之舉是不走過了,竟然膽敢當著他的面重傷了太子府的人,這是不把他放在眼裡了,他可是太子,未來金夏國的皇帝。

  “上官晚清,你究竟想幹什麼?”

  “喔,喔,不想幹什麼,太子難道忘了,漢成王我公公現在正被關在大牢裡,所以身為媳婦兒,我自然要去探視他不是嗎?可恨這些刁奴,平素欺上瞞下,竟然說太子下令,不准任何人探視,你說我父王還沒定罪呢,他只是因為涉嫌案子,俗稱為疑犯,難道家人不能見嗎?這可恨的東西竟然假作太子之意,難道太子會不知道這道理嗎?”

  晚清說完,又抬腳當著夏候洛晨的面踢了幾腳那侍衛長,而且手裡的刀鋒不離侍衛長的脖子,唬得他動也不敢動,跪得直直的讓她踢。

  “你?”

  太子咬牙磨齒,然後笑了起來,望向太子府的侍衛長:“你這個混帳東西,竟然假裝本殿的意思阻攔漢成王府的人,真該殺。”

  太子教訓了侍衛長,然後抬首望向晚清,沉聲的開口:“即便他假作本殿的意思,也是太子府的人,你漢成王府的人憑什麼動手打太子府的人,莫非不將本殿放在眼裡?”

  一言落,太子也不多話,揮手便命令身後的一隊手下:“給我拿下這些膽敢蔑視本殿的人h”

  晚清一腳踢翻了身邊的侍衛長,一揮手身後漢成王府的侍衛立刻峰通而上。

  兩幫人便在府邸門前打了起來,這時候兵部尚書和刑部侍郎等參與審理此案的大臣全都領著人走了出來,一看府邸前打了起來,太子府和漢成王府的人,周邊還圍了很多看熱鬧的百姓,此事可是欠妥的,兵部尚書等大臣趕緊的叫起來。

  “住手,住手。”

  兵部尚書走到太子的身邊開口:“太子,打不得打不得,都是皇室中的人,被百姓瞧了熱鬧,可是讓皇室丟臉的,若是皇上知道這件事,怕是要不高興的。”

  又有官員小心翼翼的繞過仍在打鬥的人,走到晚清的身邊,陪著笑臉勸道:“世子妃,快住手吧,你有什麼事可以心平氣和的說。”

  晚清一揮手,漢成王府的侍衛退後,太子府的人也住了手,各有負傷,不過都無大礙。

  晚清望著刑部府邸門前的一干大臣,沉聲開口:“本世子妃身為人媳,自然該來探望父王,誰知道太子府的這些刁奴,竟然假作太子的意思,不讓本世子妃探視親人,請問兵部尚書大人?王爺是否已定罪?現在是疑犯,還是囚犯?”

  晚清一開口,兵部尚書大人等頭上冒汗,暗瞧著身側的太子,不敢回話。

  其實此事還在查處中,雖然王爺和禦史大人還有幾位大人相聚于府上,但王爺等人聲稱有人設局,所以他們雖然被抓,牽扯看來不小,不過一干人只是暫時收監,皇上令太子和謹王殿下主持,大臣們陪審,此事還未定案。

  不管他們如何審理,調查,王爺和禦史大人等一口咬定被人陷害了,別的再也不說什麼?

  現在漢成王府的人要見王爺本無可厚非,只要有兵將的陪同,完全可以探訪王爺,不過太子早就下令,不准任何人探視王爺,所以漢成王府先前有人來都沒有見到王爺,但現在這位世子妃可不是尋常人,她在金夏的地位,一來是漢成王府的世子妃,二來可是皇上親許的忠義郡主,還是前往軒轅談判的使臣,這些功德顯示,她不是個尋常人,既然她來探訪,不達目的只怕不會善罷干休。

  “太子,你看這事?”

  兵部尚書等人請示太子,太子夏候洛晨眉都沒抬一下,他奉了母后的意思,絕對不能讓漢成王府的人見漢成王,一定要儘快座實了這幫大臣的罪名。

  眼下正一籌莫展,他絕不會讓上官晚清見到王叔,本來沒有籍口,但現在上官晚清打傷了太子府的侍衛,他便有籍口了,想到這太子一臉的陰沉,冷冷的開口。

  “上官晚清膽敢打傷了太子府的侍衛,分明是不把本殿放在眼裡,本殿不允許這樣的人進大牢探訪,若是劫獄怎麼辦?”

  劫獄?劫你媽的獄啊,父王可不是罪犯,她為什麼要劫獄,這真是睜眼說瞎話,不就是不想讓她們去探訪嗎?生怕他們想出什麼辦法救漢成王嗎?今兒個她就撤潑了,她就非見不過,她就是要打他的臉子,看他怎麼樣?

  晚清一念落,臉色不善的介面:“今兒個我還就非見不可了,就是踏平了這刑部我也要見父王,這天子腳下,連一點的法度都沒有了,還談什麼治國安邦?”

  晚清說完,掉首便望向圍觀在刑部四周的百姓,大聲的叫起來:“你們看啊,太子府的人持強淩弱啊,你們看到了嗎?漢成王爺什麼事還沒有,他太子便不讓任何人見王爺了,他想做什麼啊?分明是想迫害啊,栽髒啊,算計啊,陰謀啊。”

  人群嘩動,身後的太子連同許多大臣面色難看,沒想到世子妃竟然來這一手,可恨他們都是七尺男兒,總不好與一個婦子計較,眾人一看眼前的局面,不由得都怨起太子來了,分明知道這女人難纏,就讓她見漢成王一面又怎麼樣?他們可以派人守著他們的。

  這裡正鬧得不可開交,遠處馬蹄聲響起,駿馬掀起塵土,一隊人迅速的從馬上躍下來,為首的正是謹王夏候洛宇。

  夏候洛宇得到了侍衛的稟報,趕了過來,一看眼前的局面,一向笑意盈盈的臉上,此時布上了怒意,抬首便直視著太子。

  “皇兄,為什麼不讓她見王叔,王叔還沒有被定罪呢?只是暫押在牢房中。”

  “她上官晚清打傷了太子府的人,本殿正找她算帳。”

  太子沉聲開口,晚清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道慵懶嗜血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太子殿下要與她算什麼帳,和本世子來算算吧。”

  一人雍擁清華的從馬車內下來,毓秀雋美,氣質皎皎,一襲玄色衣衫,衣襟袖口皆用銀錢勾勒出鮮豔的寒梅,花瓣分明,幽香襲來,墨黑的頭髮用絲帶束起,周身上下就像耀眼的明珠,令人看得移不開視線。

  只見他唇角擒著笑意,徑直走到晚清的面前,伸出手攬了她入懷,望向對面的太子夏候洛晨:“不知道太子殿下要與晚兒算什麼帳,與本世子來算算吧?”

  太子一看到夏候墨炎,心內便冒起騰騰的嫉妒火焰,恨不得撕了這男人的臉,為什麼?為什麼一個漢成王府的世子竟然長得比他出色,那周身的霸氣似毫不輸於他,反而是他總是下意識的被壓抑著。

  如此一想,心內更恨,沉聲瞪著夏候墨炎:“上官晚清打傷了我太子府的人?”

  “所以呢?”

  夏候墨炎勾唇問,一臉的不明所以狀,周遭很多人黑了臉,太子更是氣得胸脯上下起伏,打傷了他太子府的人,就是給他難堪,就是和太子府做對,這夏候墨炎竟然還有臉問所以呢?

  “她是瞧不起本殿,所以這帳一定要算一算。”

  “算什麼?”

  夏候墨炎眼神深幽,懶散隨意的開口:“雖然太子身份尊貴,但是我是太子的堂兄,這不錯吧,晚兒是太子的堂嫂,只不過是太子府的幾個奴才犯了事,身為嫂子的教訓了幾下奴才,太子竟然要跟堂嫂算帳,不知道這是什麼理?難道要到皇伯父那裡去討教討教?”

  夏候墨炎說完,很多人不得不佩服,這漢成王府的世子爺,實在是高,短短的幾句話,便把政事轉移到家事上面了,太子雖然身份尊貴,但確實是世子爺的堂弟,若在家事上面,晚清教訓太子府的奴才,也沒有什麼不可原諒的。

  何況此事若是鬧到皇上那兒去,太子未必有理,若不是他堅持已見不讓漢成王府的人見漢成王,也不會鬧出這麼大的事情出來,還讓百姓看笑話。

  謹王夏候洛宇看著太子皇兄吃癟,別提多高興了,不過該出口時自然要出口,想著笑望著夏候墨炎。

  “堂兄誤會了,太子皇兄也是一時氣急了,堂兄和堂嫂不是想見王叔嗎?本王領你們去。”

  謹王夏候洛宇一開口,更做實了這件家事,理也不理身側的太子夏候洛晨,領著夏候墨炎等人往刑部的大牢而去。

  偏偏晚清氣死人不償命的開口:“還是謹王殿下懂得王法之道,不像有些人,雖然身份尊貴,卻無視於皇家法度?”

  身後,太子的眼睛泛起綠光,恨不得撲過去撕咬了這些人,還有夏候洛宇,分明是幫著漢成王府的,別以為他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不就想扳倒他,好讓他繼位嗎?他做夢,別忘了他身後靠著的可是南昭王府的人,父王是絕對不會讓異姓王掌控金夏的朝政的。

  夏候墨炎等人誰也不理會太子殿下,謹王夏候洛宇領著夏候墨炎和晚清等一行人直奔刑部大牢而去。

  刑部牢房外面,戒備盛嚴,不但是刑部和兵部的人,就是太子府也派了不少人在外面守著,層層兵將把守,連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刑部府邸前發生的事,在大牢門外沒有再發生,似乎有人把消息傳遞到後面來了,前面曾發生過什麼事,所以待到謹王等一行人過來,眾兵將誰也不敢刁難,恭恭敬敬的讓他們進去。

  謹王夏候洛宇並沒有進大牢,只送到牢門前,便和夏候墨炎道別,吩咐了刑部的官員陪世子爺和世子妃進大牢探望漢成王夏候臻。

  刑部的牢房,前面的一座是關押身份平常的犯人,後面一座牢房,加高建築,巡邏的人明顯的比前面的人多,這裡一般關押的都是身手厲害,犯案較大,或身份較重的犯人。

  漢成王身為金夏國的皇親國戚,自然關在這後面的牢房中,還是重中之重的天字型大小牢房。

  牢房中的人沒人敢為難漢成王,因為眼下他們幾個人只是暫押,還沒有定罪,誰知道以後會是什麼情況,所以他雖然身在牢房,倒是沒吃什麼苦,而且天字型大小牢房中,只有他一個犯人,地方絕對的寬敞,相應的東西也不缺,其他涉案的官員,都被關在地字型大小牢房中。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領著王府的侍衛順著通道一路往裡,前面有刑部的官員帶領,很快把他們一行人帶到一間寬大的牢房中,牢房裡有一張軟榻,是臨時加設的,還有一張案幾,上面擺放著一些平常的用物,此時漢成王正在案幾上揮筆寫字,周身的不急不燥,倒不失皇家的風範。

  不過聽到門外的動靜,抬頭望來,一眼便看到夏候墨炎和晚清等人站在牢門外。

  漢成王夏候臻激動的放下手中的狼毫,甩手走了過來,靠在欄杆邊望著夏候墨炎和晚清,沉聲開口:“你們回來了?”

  “是,父王,我們回來了。”

  夏候墨炎對於父王所遇的事,已大致上瞭解了,今日他之所以非要來牢房,就是讓父王知道他回來了,這樣他的心便安寧了,漢成王府內和各處的細節,他都會打點的,一定會儘快救他出牢房。

  “嗯,那就好,你們回來,好好勸勸你奶奶她們,回去跟她們說,父王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孩兒一定會幫助父王查明這件事,看看究竟是誰設了這局陷害父王。”

  夏候墨炎撒旦般陰冷的話迴響在牢房上空,刑部的官員大氣也不敢出,退後一步離得遠遠的,把空間讓給他們。

  漢成王夏候臻伸出手緊握著夏候墨炎,贊許的點頭:“你別太著急了,父王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父王,”夏候墨炎點頭。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晚清沉聲詢問,雖然知道一個大概,但是其中真正的細節只有父王知道。

  漢成王想了一下,告訴他們事情的始末:“其實這件事整個就是一伴陰謀,先是有天降麒麟的謠言,鬧得紛紛揚揚,這件事並沒有傳到皇上的耳朵裡,本王就私下找了御史大夫,兩個人商量一下如何解決這件事,可誰知道兵部侍郎等朝中的幾個官員分別接到了御史大夫家的貼子,乘夜去禦吏大人的府邸,雖然朝廷有嚴令不准大家私會,可是這種事也就是個形式,經常會有人聚在一起吃飯,誰去在意,可就在那天晚上,大將軍樓乘風竟然帶兵把我們所有人阻在了禦吏大人的府邸,說我們私會密謀,然後便把那麒麟的事情捅了出來,若是沒有麒麟的事情,單憑我們私下相會,還不至於被抓,或者是只有麒麟,沒有私會這樣的事,也根本不足以取信,誰知道偏偏是個連環計,皇上不管信不信,都要給大家一個交代,何況這兩件事本來就是皇家大忌。”

  漢成王一字一頓的說完,臉色沉重下來,沒想到他竟然被陷害,在牢裡被關的幾天,他已想清楚是何人陷害他了,除了皇后再沒有人膽敢如此做。

  皇后如此做是因為她的有恃無恐,她背後有第一世家和朝中多名大臣支持,而手中又有太子這張硬牌,所以她根本不怕他們漢成王府,才會設下這等計謀。

  “父王放心,我知道了,一定會儘快救父王出刑部的大牢。”

  夏候墨炎聲音隱暗,挾風帶雨。

  晚清伸出手握著他,兩個人一起望著漢成王:“父王放心吧,我們走了。

  “好,你們去吧h”

  漢成王徹底的松了一口氣,墨炎回來了,還有晚清,他們兩個人聯手,他很放心,想到王府內的人,不由得叮嚀:“告訴你奶奶,別讓她擔心,本王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

  兩個人領著人離開,大牢陷入了安靜,刑部的官員趕緊的跟著他們身後,一路把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送出刑部,上了府門外的馬車。

  馬車緩緩的駛離了刑部,門前的官員,一想到太子還在正堂裡,不由得頭皮發麻,當真是走了兩個凶神,還有一個惡煞,他們這些人怎麼這麼命苦啊,不過也不敢耽擱,趕緊的去回報太子情況。

  漢成王府的馬車一路駛離了刑部,夏候墨炎吩咐外面駕車的雁平,找一處僻靜的地方停下來。

  他和晚清在馬車內分析眼前的情況。

  “現在要想讓父王出刑部的大牢,第一件事便是破了麒麟的謠言,證實那是人為的,蓄意造謠,第二件事,關於禦吏大人家私會一說,若是證實有人假冒禦吏大人家的家丁去送信,或者那貼子是偽造的,那麼這件事便不攻而破了。”

  “嗯,你分析的不錯,關於麒麟的謠言,你可以派離歌去查,以天鷹樓的能力,一定會儘快查清楚,這件事起源於何處?”

  “嗯,確實如此。”

  夏候墨炎認同,立刻喚馬車外面的雁平進來。

  雁平掀簾湊到馬車內等候著,夏候墨炎湊近他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雁平立刻點頭:”是,屬下立刻去辦。”

  “好,你去吧。”

  夏候墨炎揮揮手,命令雁平自去辦事。

  這裡晚清繼續分析情況:“至於禦吏大人家送貼子的事,其實也不難,先查是不是有內奸送貼子出去,若是沒有,便是偽造了貼子,蓄意陷害。”

  晚清說完,抬頭揉眉心,認真的說:“眼下有一件事最重要的?”

  “什麼事?”

  夏候墨炎緊盯著她,不知道還有什麼是頂重要的。

  “我們進宮去見皇上,一來說說父王這件事,二來今日闖刑部的事,皇上倒底是皇上,漢成王府現在還是風頭浪尖上,他雖然有心相信父王,可皇上與常人是不一樣的,沒有一個皇帝不害怕別人謀奪他的江山,或者是謀奪他孩兒的江山,所以我們要搶在太子之前,把今兒個刑部之內的事情稟報給皇上,這樣,太子去了,便失了先機。”

  ”嗯,晚兒說得沒錯。”

  夏候墨炎認同的點頭,本來他心裡是怨恨夏候東宸的,以前看他疼愛他,他還挺喜歡他的,可是自從知道夏候東宸其實才是他的親身父皇,他的心裡便多了一個怨氣,不想進宮去看他。

  不過現在晚兒所說的事沒錯,漢成王府本來就處於劣勢了,現在若再有不好的事傳到皇上的耳朵裡,只怕他真的對漢成王府忌撣了。

  想到這,夏候墨炎朝前面沉聲命令:“落沙,去皇宮。”

  “是,世子爺。”

  落沙一拉馬車,打馬直奔皇宮的方向而去。

  高大威武的皇宮門外,有御林軍把守著,一看到漢成王府的世子爺,忙派人進宮去稟報皇上,若是往常他們進宮是不用傳旨的,但現在漢成王被關在牢裡,皇上想不想見漢成王府的人,他們可不知,如若放了世子爺進去,有什麼事可就夠他們喝一壺了,所以這些人不敢大意。

  不過沒過多久,便有兵將領著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江寒出來了。

  江寒恭敬的領了人過來,請世子爺和世子妃進去,門前御林軍拉開門,讓漢成王府的馬車進去,江寒等太監緊隨其後,一路往內宮門而去。

  在內宮門前,馬車停住了,漢成王府的侍衛全都留在這裡,只有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坐軟轎進宮。

  皇帝住在瑞龍宮內,此時正在大殿內候著,江寒進去稟報過後,很快出來領了他們進去。

  “見過皇上。”

  夏候墨炎一看到皇帝便心裡生氣,所以聲音裡帶著一些冷漠。

  高座上的夏候東宸眯眼望著他,看到他的眼睛,便心情舒展多了,本來這漢成王府的人他是不想見的,但偏偏是墨炎,墨炎的眼睛長得和他已逝的心上人,一模一樣,每次看到他的眼睛,他便會忍不住思念起甘藍了,可惜她卻死了,當年的事,他懷疑過是皇后做的,曾派人查過,可是卻沒有一點的蛛絲馬跡。

  或者是他的心徇了私,因為若是真的查清了,座實了皇后的罪名,那麼太子和皇后必然要被重懲,但是金夏國只有兩個皇子,太子和謹王,謹王背後的勢力可是南詔王府,無論如何他是不可能讓謹王繼位的,所以才會早早的便封了他為王爺,就是以此表示他的決心。

  所以對於當年甘藍的死,他心痛悼念,卻沒有真的滴水不漏的去查,因為甘藍和孩子已經死了,就算他查了,他們也回不來了。

  後來他見到了皇弟的孩子,發現他的眼睛長得和甘藍很像,心裡不禁安慰自己,也許這就是老天爺憐憫他,所以讓他看到了這樣的一雙眼睛,後來他一直很疼愛慕炎,即便那時候他是傻子,只要他提出來的事,他一般都不會拒絕。

  大殿內,誰也沒有說話,皇上望著夏候墨炎想得入神,忘了讓兩個人起身。

  太監江寒趕緊的開口:“皇上皇上,世子爺和世子妃還跪著呢?”

  夏候東宸立刻恍然回神,抬眉望下去,揮了揮手示意下面跪著的人起來。

  “起來坐下吧。”

  “謝皇上。”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謝恩一邊坐下,上首的皇帝望了他們兩個人一眼,料定他們是來為漢成王夏候臻說情的,緩緩的開口:“墨炎,你進宮來是為了你父王的事嗎?”

  夏候墨炎起身沉穩的開口:“是,我想請問父王,現在是否已定了我父王的大罪,他當真是謀逆不成?”

  語氣冷寒,一雙深邃的瞳仁直射向高處的夏候東宸,夏候東宸看著他周身天然的霸氣,還有那一身的王者風範,心浮起懊惱,為什麼皇弟的孩子長得如此出色,他的兩個孩子卻差得遠呢?關於麒麟的謠言,真的只是謠傳嗎?不過眼下只是把皇弟關在牢裡,自然還沒有定罪,不能單憑幾個人私會,便定謀逆大罪,若非有麒麟之說,他們根本不用進刑部的大牢。

  “墨炎何以如此說?”

  夏候東宸挑眉,奇怪的問。

  其實以他對夏候臻的瞭解,他是不會做謀逆這樣的事情的,若真是如此,當年他完全可以繼承大統,但他並沒有這樣做,所以這些恐怕是有心人為之,不過雖然他知曉,也該給別人一個交待,所以才會暫時扣押夏候臻,讓太子和謹王一起查明這件事。

  “今日我和晚兒去探望父王,太子府的手下擋住我們不准進刑部去探訪,所以發生了衝突,墨炎來是問問皇上,難不成父王已定了大罪,所以如此戒嚴。”

  夏候墨炎沉穩的說完,夏候東宸臉色有些暗,雖然沒說什麼,不過心裡已惱怒,這太子府的人在刑部門前幹什麼?難道怕別人不知道太子府的人張揚嗎,不過嘴裡說出來的卻是另外一番話。

  “這幫刁奴,竟然膽敢胡作非為,正該好好教訓。”

  大殿內正說著話,殿外有太監奔進來,恭敬的稟報:“皇上,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要見皇上?”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相視一眼,來得好快啊,幸好他們有先見之明,搶先他們一步,否則這先機便被他們占了,如此一番想著,倒也不怕他們母子二人,臉上神色坦然。

  高座的夏候東宸一聽到皇后的名字,便厭煩至極,臉色冷沉,揮了揮手:“讓他們進來吧。”

  不用想,他也知道定然是為了在刑部的事情,這母子二人一起過來了。

  太監退出去,皇后慕容煙和太子夏候洛晨很快走進大殿來,一抬首便看到殿側端坐著的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二人看到他們走進來,便都起身站著。

  皇后微福身子:“見過皇上。”

  太子行禮:“見過父皇。”

  “都起來吧”。

  夏候東宸一揮手,皇后和夏候洛晨起身,兩個人看到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便知道他們失了先機,皇后恨得咬碎了一嘴的牙,何況看到夏候墨炎那雙狐媚子的眼睛,她便想到了司馬甘藍那個狐媚子,專門勾引著皇帝,讓皇帝獨寵著她,就連死了也深深的留在皇上的心裡,越想這些她就越憤怒。

  “坐下來吧。”

  皇帝一揮手,皇后高傲的走到皇帝身邊的座位上坐下來,夏候洛晨則坐在夏候墨炎對面最上首的位置上。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對著皇后慕容煙行禮:“見過皇后娘娘。”

  慕容煙眯著眼睛,冷瞪著他們兩個人,本來兒子進宮來稟報她今日在刑部發生的事,沒想到這上官晚清竟然膽敢在刑部府邸門前大鬧,她認為這是一個把柄,所以才會急急的過來,沒想到竟失了先機,當真是可惱,皇后半天沒出聲,皇上夏候東宸側首望了她一眼,皇后忍不住清醒一些,緩緩開口:“起來吧。”

  夏候墨炎不理會她,便又領著晚清給太子見了禮,夏候洛晨倒是沒有為難他們,吩咐他們二人坐下來。

  殿內,眾人安靜下來,皇帝夏候東宸望著皇后慕容煙還有太子夏候洛晨:“你們過來是為了何事?”

  皇后臉上攏上笑意:“稟皇上,其實是晨兒回來和本宮說了世子妃竟然跑到刑部去大鬧,所以臣妾便帶他過來稟報皇上這件事,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皇后慕容煙看上去十分的大度,其實是因為她知道現在再找這個碴,只會惹皇上生厭罷了,想必夏候墨炎和上官晚清二人已把這件事稟報給了皇上,皇上並沒有生氣,說明他的心裡不計較這件事,皇后和皇上多少年的夫妻豈會不知,而且她知道皇上為何總是一再的不計較夏候墨炎所做的事,都是因為他的眼睛長得太像司馬甘藍那個狐狸精了。

  皇后狠狠的想著,臉上卻滿是笑意,可惜太子夏候洛晨沒有她的那番功力,一聽母后的話說得如此平和,不由得氣急大怒:“父皇,上官晚清膽大妄為,竟然打傷我太子府的人,請父皇為兒臣做主?”

  夏候洛晨說完氣狠狠的站起身,連一側皇后遞的暗示都沒有發現。

  皇上一時倒沒有發怒,只挑眉沉穩的開口:“你們太子府的人跑到刑部的府門外幹什麼?”

  太子一下子被阻住了,抬首望去,才發現母后朝他做的暗示,不由得冷了臉子,不知道說什麼好,喃喃的開口:“稟父皇,兒臣是怕有人劫獄?所以才會派侍衛守著。”

  “劫獄?”

  夏候墨炎陡的聲音高亢:“太子的意思是我父王已定了大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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