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13章
碧海雲天,物傑地靈,一年四季,花木靈秀馥鬱。
這裡因為四把靈劍鎮守著,所以終年的花團錦簇,欣欣向榮。
碧海雲天和玄武大陸一般,自成一國,只是這裡面的人比玄武大陸的少得多,倒走動物有不少,很多動物會行走,會說話,稱之為靈寵。
自從二十多年前,三把寶劍失去了下落,這碧海雲天的靈氣慢慢的消失,致使各處的花草開始枯萎,天氣冷暖不均。
所以碧海雲天的王命令了四大長老前往玄武大陸尋找丟失的三把寶劍。
誰知道寶劍沒找到,倒是查到了前公主司馬甘藍還活著,所以他們便把司馬甘藍抓了回來。
帝京。
光滑的青磚鋪成的街道兩邊有茶樓酒館,大街上的人雖然不是十分的多,但依然很熱鬧,來來往往的買賣東西,其中還夾雜著很多動物的說話聲。
一家上好的酒樓內,稀稀落落的坐著幾個茶客,正在熱鬧的說著話。
最角落的位置裡,安靜的坐著一個普通的男子,面無表情的聽著身邊的人議論著,不時的喝一口茶。
這男子正是易了容的夏候墨炎,他易容成一個相對平凡的面容,安靜的端坐在這裡聽身邊的人講話,想從他們的話裡得到一些有用的資訊,好摸清這碧海雲天的情況。
幾天的功夫,他大致已知道這裡的狀況了。
這碧海雲天和玄武大陸一般,就是物傑地靈了一些,而且有靈寵,那些異能靈寵和人一般存在著,所以這個大陸上,有一半以上是人,另一小半是靈寵。
帝京,一半建著王宮,住著碧海雲天至高無上的王,另一半居住著達官顯貴和富商,其餘的平民分散在帝京之外的各個城市裡。
這裡通用的不是金銀,而是金幣和銀幣,一金幣相當於一兩黃金,一銀幣相當於一兩銀子。
夏候墨炎取下了身上的幾樣飾物,換了幾十銀幣放在身上備用。
耳邊的議論聲越來越熱切,一浪高過一浪。
“你們說公主最後會嫁給誰?”
“我猜是赫烈公子,他的卷髮大眼十分的迷人,公主最喜歡的是他”
“不,我猜是納雲公子,納雲公子說話好動聽,我們帝京很多的小姐都喜歡聽他說話,我想公主一定也是如此。”
“赫烈。”
“納雲。”
兩幫人在茶樓裡叫了起來,眼看要打了起來,夏候墨炎對於這些不感興趣,微凝著眉思索,這公主是不是就是那天晚上的紅衣公主,想到那女人的囂張,夏候墨炎真同情那個什麼赫烈公子,還有什麼納雲公子,竟然娶那個兇殘成性的女人為妻,當真是可憐至極,那女人連晚兒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他正想著,忽然認識到一件事。
那紅衣公主一定知道煉獄池在什麼地方?
現在他根本不知道這煉獄池在什麼地方,連青龍劍也不知道,所以一切只能靠他自己打聽,可是又不敢隨便的打探,若是被人發現,只怕要倒楣,現在這什麼公主的出現了,只要暗中密切注視著她的動靜,說不定會找到煉獄池在什麼地方?如此一想,便注意起茶樓裡的動靜,兩幫人仍然在叫駡,忽然門外急急的奔進來一個人,氣籲喘喘的開口。
“赫烈公子和納雲公子打了起來,公主也在哪裡。”
“啊,在哪裡啊?”
這下,所有人都往茶樓外面沖去,掌櫃的連連的叫喚:“茶錢呢,茶錢呢?”
可惜沒人理會他,所有人只顧著往外沖去,夏候墨炎也跟著人流往外而去,他正愁不知道到哪裡找到這位公主,沒想到她就出現了,天賜良機啊。
大街上,熱鬧極了,很多人峰湧而至,直奔前方。
很快便看到前面黑壓壓的人群,不時的引勁擠身惦腳攀肩,外面的叫喊,裡面的也叫喊。
外面的叫喊:“什麼情況,什麼情況?”
裡面的叫喊:“別擠了,別擠了。”
夏候墨炎身材高挺,雖然不是鶴立雞群,不過也是翹首可盼的,惦起足,輕易便看到圍圈裡面,兩個人正打鬥得激烈。
兩個人長得都特別的俊俏,一人卷髮大眼,一人黑髮細長眼,同樣的出己
此時兩個人打鬥在一起,一道道的藍芒閃過,伴隨著其中的還有怒駡聲。
四周的人不時的為中間的人加油,有為那個叫赫烈公子加油的,也有為那個叫納雲公子加油的,叫喊聲不斷。
而圍場一側,眾星棒月的一群女子,為首的女子一身的紅衣,包裹著玲瓏嬌豔的身軀,頭上的墨發隨意的披散在肩上,閃亮好似錦綢,狹長的桃花眼眯起來,一臉氣定神閑的望著正中,身側有小丫鬟指指點點的,似乎說到什麼使人開心的話,只見那公主的唇角上勾出笑意,很是滿意眼前的狀況,似毫沒有阻止的意思。
夏候墨炎細瞧過後,認出這紅衣女子就是那天晚上看到的公主,想到師傅現在正在煉獄池裡受苦,心裡怒火沖天,恨不得立刻沖上去一劍結果了這個女人。
可是一來眼前全是碧海雲天的人,若是自己貿然沖上去,只會讓自己束手待斃,二來他不是為了殺這個女人,而是為了救出師傅,如此一想,心裡騰騰的怒火總算降了下來,繼續看場上的打鬥。
可惜被眾人圍在正中的兩個男人,玄力相差無幾,一時間不見分曉。
紅衣公主魚青棠,看著看著便覺得厭煩,陡的一聲嬌喝。
“好了,你們兩個別打了,都是廢物,打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分出勝負來”
一言落,跺了跺腳發完狠,轉身便走。
那赫烈公子和納雲公子一聽公主怒駡,不但不生氣,還著了慌,飛快的奔過去,一邊拉著一個,哀求了起來。
“青棠,你別生氣,我們繼續修練,一定把玄力修煉好,以後再決鬥,分出勝負,誰打贏了誰娶你。”
一人說完,另一人點頭,認同這樣的方法。
四周黑壓壓的人群,鴉雀無聲,全都盯著青棠公主的臉,不知道她怎麼想?
“呸,以後別纏著我了,我一個都瞧不上你們,都打了這麼多年,還不是沒分出勝負來,選你們倒不如選個別的人。”
魚青棠的眼裡閃過促狹玩味,然後皮笑肉不笑的望著赫烈公子和納雲公子,看到兩個人苦瓜似的臉,越發的興奮,徑直走到圍觀的人群前,手一指便對著那醒目的人一指。
“你,過來,本公主選中你了。”
此聲一落,圍觀的人群連同場上的兩位公子臉色全變了,紛紛抬頭掉頭,皆望向公主所指的方向,只見一人面無表情的立在陽光下,那張臉稱不上英俊,卻也不醜,立休分明,高大挺拔的身軀好似雋美的松竹,屹立不彎,雖然面容不是最出色的,可是那一身的傲姿卻不輸於任何人,面對著公主的指點,不驚不乍不喜,神容淡淡的掃視著周遭的人,似乎正奇怪大家都望著他幹什麼?
夏候墨炎是一時不明白這些人統統的望著他幹什麼,只到身邊的人紛紛的讓開來,有人推著他走到前面。
他才回過神來,眼瞳冷沉,周身的隱忍,手緊握成拳,才沒有發作起來,靜靜的立在人群前面,望著公主魚青棠。
魚青棠先是不以為意,一會兒功夫,發現這個人男人雖然外貌不是十分的出色,那一身的風姿卻是不折不彎的,令人折倒,而且他的眼神從頭到尾都無視於她的美貌,好似她的美貌形同虛無一般。
魚青棠身為碧海雲天的公主,從小金尊玉貴,再加上自身長得美貌,不但是宮中的父王母后,就是身後也總是追著一群追逐者,每個人看到她都是一臉的癡迷,現在竟然有這麼一個無視她美貌的人出現,她那不服輸的個性升起來,像鎖著獵物一般鎖著夏候墨炎,驕傲的問。
“你叫什麼名字?”
“夏候墨炎。”
夏候墨炎並沒有說假名字,因為在這裡,在碧海雲天裡就算他說真名字,也沒有人知道他是誰,所以他不需要說假名字。
魚青棠聽了,微點頭,笑著開口:“以後你就是我的?”
不過她的話沒有說出口,就被身後沖過來的赫烈和納雲打斷了,他們難以置信的開口。
“青棠,這個人不是帝京的貴族,你看他的穿著,可是賤民身份,難道公主高貴的血統,要嫁給一個賤民為妻嗎?”
“是啊,青棠,我們一定會勤備的修練玄力的,你再給我們一個機會吧。
兩個男子一邊哀求魚青棠一邊用雙目狠狠的怒瞪著夏候墨炎,恨不得給他來個萬箭穿心。
夏候墨炎不以為意,瞳仁閃過陰驁的冷光,沉聲開口:“你們放心,我沒想過娶公主為妻,所以要想娶公主,還是快點修練自己的玄力為好。”
這兩人都是藍玄高手,說來確實不算弱了,但在碧海雲天裡,卻不是頂厲害的,頂厲害的身手是至高無上的金尊級別。
夏候墨炎本意是不想激怒那兩位公子,他來這裡只是想救人,根本就不想娶這個心狠手辣的母夜叉,長得美又如何,只不過是美女蛇罷了。
不過他話音一落,三個人同時怒視著她。
赫烈公子和納雲公子覺得他污辱了他們心中的女神,越發憎恨的望著他。
而魚青棠臉色難看至極,還從來沒人敢當她的面大言不漸的直接說不想娶她。好,這口氣無論如何她咽不下去,她一定會讓這個男人愛上她的,然後再把他一腳踢開,讓他知道她魚青棠就算他想娶也娶不到0
魚青棠一邊想著一邊掉首冷冷的瞪向赫烈和納雲公子,冷冷的開口:”好了,再給你們一個機會,若是你們再打不出勝負來,以後就別怪我不給你們機會。”
“是,公主。”
兩個人立刻嘻笑顏開,得意的怒瞪了一眼夏候墨炎,然後同時望向魚青棠:“公主,那這個人?”
魚青棠並不理會赫烈和納雲,手一指,直指著夏候墨炎:“你,以後是我的侍衛了,保護本公主的安危。”
“什麼?”
赫烈和納雲沒想到公主竟然要這麼一個一臉表情都沒有的人為侍衛,一想到這男人整日的跟在公主的身後,兩個公子臉色難看極了,朝魚青棠叫了起來:“公主。”
“閉嘴,有時間去修練玄力,若是再看到你們在我身邊轉悠,看我不打斷你們兩個的腿。”
“是,公主。”
赫烈和納雲二人,不敢強辯,不過一雙眼睛狠狠的像刀子一樣剜在夏候墨炎的身上。
魚青棠領著身後的數名婢女離開了人群,身後的夏候墨炎正凝眉深想,該不該跟著這個女人,這樣會不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師傅,然後救出她,而且晚兒還在黑霧林裡等著他,所以他一定要儘快的找到師傅。
這時候兩個俏麗秀美的丫鬟奔了過來,拉了拉他的衣袖,提醒她:“快走吧,公主等著你呢?”
夏候墨炎沒說什麼,跟著一眾人身後離開,身後圍觀的人紛紛的唏籲,沒想到公主竟然讓一個賤民當她的侍衛,不知道以後會是什麼樣的情況,不過王一直很重視血統,應該不會讓公主嫁給那個賤民。
碧海雲天的王宮很華麗,一座連著一座,連綿不絕,婉延曲折。
魚青棠住的宮殿有著寶塔形的屋頂,拱園形的大門,門上寫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鸞鳳宮”
宮內的下人並不十分的多,除了宮女和侍衛,便是靈寵0
夏候墨炎一進鸞鳳宮,便被魚青棠的小丫頭帶了下去,安排他住的地方。
小丫頭一邊偷偷的拿眼瞄夏候墨炎,一邊不忘好心的提醒他。
“記著,以後你就是公主的侍衛了,一定要守本份,不要惹公主生氣,公主若是生氣,你可有得罪受了。”
夏候墨炎沒說話,臉色涼薄薄的,不過倒是沒有對這小丫頭發作,人家是一番好心。
他生氣的是那個公主,若不是為了救出師傅,他真想一劍結果了那女人,當真以為是個男人便看中她了,卻不知道那暗下裡的蛇蠍心腸令人生厭。
“還有以後公主有事會叫你們跟著,若是不叫,你就在這鸞鳳宮四周巡邏,和其他人輪班,別讓人隨便接近鸞鳳宮,公主不喜歡有人打擾,知道嗎?”
那小丫頭見夏候墨炎沒理會,繼續說,在前面領路,走到鸞鳳宮最角落的一排下人房前,這裡便是侍衛住的地方。
迎面看到幾個人從其中一間房子裡走出來,一抬頭便看到廊外的小丫頭和夏候墨炎,全都詫異的圍過來。
“青青,這是誰啊?”
“是啊,不會是你的老相好吧。”
有人調侃青青,青青一點也不惱怒,故意板著臉怒駡:“放你娘的臭屁,再敢搗亂,看我如何和公主說?”
這下幾個人立刻正經了很多,趕緊的抱拳討饒:“青青,別這樣,下次我們不敢了。”
“是啊,我們不敢了。”
“那還不快去巡邏,是不是看公主不在鸞鳳宮裡,你們幾個便偷懶,好啊,讓我逮了個現行,待會兒回去就稟報給公主。”
青青狐假虎威的抱胸,眯起眼睛冷瞪著那幾個傢伙,幾個人立刻一哄而散,全都跑遠了,邊跑還不忘嘴上求饒:“青青,饒過我們一次吧,千萬別告訴公主啊。”
夏候墨炎不理會眼前的這些人,只拿眼打量著身前的這幢房子,雖是下人房,倒也很整潔寬敞,門前有一個大大的院子,栽種了很多的花草樹木,極是雅靜,青青在前面領路,把夏候墨炎領進其中一個房間,裡面空蕩蕩的沒人,只有一張床,還有一些桌椅書籍。
“你就住在這裡吧,以前這是暮野住的房間,後來他不在了,這裡便空了下來。”
“謝謝你。”
夏候墨炎向青青道謝,他看到青青的臉頰上飛快的浮上了一朵紅雲,心裡明白這叫青青的丫頭似乎喜歡他,如此一想,便起了心思,雖然有些鄙卓無恥,但這種時候,他已經顧不得了,所以笑望著青青。
“這座王宮好大啊。”
青青看到夏候墨炎的笑臉,有些呆愣,心口小鹿亂跳,先前看這個男人是很平凡的一個人,現在他一笑,真的好耀眼啊,青青看得眼睛眨也不眨一下,連連的點頭:“是啊,是挺大。”
她下意識的說完,然後意識到自己似乎過於激動了,趕緊的垂下頭:”你先休息,我出去了。”
說完轉身便跑,跑出去幾大步拉開門的時候,又掉頭望向房間內的夏候墨炎:“我叫青青。”
一言落,飛奔而去,身後的夏候墨炎等到她走遠了,周身染上戾氣,把身子狠狠的拋進床裡,然後死魚一般的動也不動,腦海飛速的轉動著,現在他進入了碧海雲天的王宮,如果不出意外,煉獄池很可能就在這座王宮的某一個地方,所以他一定要儘快打聽到那座池子在什麼地方?那個叫青青的丫頭倒可以利用一下,雖然利用別人是不好的行為,可是眼下他找不到可行的辦法,只能如此一試了。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魚青棠似乎忘了夏候墨炎的存在,一直沒有出現,也沒有人分派他什麼任務,他便沒事在鸞鳳宮四周轉轉,很快和鸞鳳宮的幾名侍衛混熟了,從中打探了不少王宮裡的事情,不過關於煉獄池的事,他一直沒有敢提起。
青青總是藉故來這裡找他,每次夏候墨炎都會問她一些關於王宮裡的事情,但並不多,恰到好處的提到一些,然後把從青青這邊得來的消息,和那些侍衛口中得來的消息,統合在一起,搜集其中的線索,終於得到恰切的消息
煉獄池確實就在這座王宮裡,是王宮的禁地,一般人不准出現在那裡,方圓數十米,有靈寵守候著,若是靠近,靈寵便會吞噬闖進去的人。
聽說煉獄池,仍是天然的戒池,水深兩三米,清澈無波,一眼望去可見底,水底下面有水草和大顆的鵝卵石,看上去是個很平常的池子,但是裡面的碧水卻是冰火兩種天,一會兒熱氣四沸,像在油鍋裡翻煎了一遍似的,一會兒又像數九寒冬臘月,大雪封地,透心的涼,使人生生的煎熬著,可是偏偏可以讓人不死,只承受著那份痛苦,死去活來,恨不得痛快的死一次。
那煉獄池,除非是罪大惡極的犯人,才會被放進去,很多時候,根本不會用這種方法對待犯人。
夏候墨炎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毛髮倒豎,周身的殺氣,眼瞳一片赤紅,恨不得立刻闖進那煉獄池救出師傅來,可是他還不太清楚那煉獄池的位置,所以不敢魯莽,若是貿然行事,闖錯了地方,不但救不了師傅,還害了自個兒,到時候什麼都做不了。
可是想到師傅在受苦,而他卻一籌莫展,他的心裡便開始滴血。
好在第三天,公主魚青棠在鸞鳳宮的正殿召見了他。
大殿上首,金光燦燦的鳳椅上,歪靠著一個紅衣的女子,慵懶嫵媚,眉眼皆豔,眼梢處幾許風情,懶洋洋的看著從殿門外走進來的夏候墨炎,唇角勾出誘人的笑意,輕啟朱唇。
“夏候侍衛,怎麼樣?在宮中當侍衛是不是很舒服?”
夏候墨炎望著高首的女子,輕易便看出這女子眼中的那抹想征服他的欲念,這種念頭,他也有過,但凡看中了獵物,便會有這種眼光,但是獵物若是太弱勢,只怕她很快便會失去胃口了,想到這沉聲開口。
“希望公主讓我出宮。”
“什麼?你好大的膽子。”
魚青棠沒想到晾了這男人幾天,這男人竟然還不知悔改,一點軟化的態度都沒有,依舊冷冰冰的很高傲,想到她堂堂的公主,竟然讓人不屑一顧,魚青棠心中的怒火狂熾,指著夏候墨炎咬牙切齒。
“好,很好,你這個賤民,信不信我馬上讓人把你扔進煉獄池中。”
魚青棠話音一落,夏候墨炎眼瞳一亮,心思活了,若是真的被這女人扔進煉獄池,不失為一條妙計,他可以看看師傅是否就在煉獄池中,這樣確定了再動手,自己和師傅兩個人聯手,再加上青龍劍,未必打不過別人,如此一想,沉聲開口。
“不管公主如何說,墨炎只想出宮,請公主成全。”
他一意頂境魚青棠,希望魚青棠真的一怒派人把他扔進練獄池中。
誰知道他剛說完,一直伺候著公主的青青突然跪了下來,為夏候墨炎求情:“公主,你饒過夏候侍衛吧,他不是有心冒犯公主的。”
青青一說完,魚青棠便眯起了眼睛,冷冷的盯著青青,青青唬了一跳,頭皮發麻,透心的涼。她一急忘了公主的稟性,這夏候侍衛可是公主看中的獵物,公主一心只想征服他,就像征服暮野侍衛一樣,哪裡由得她們這些婢子的隨便開言,自己這一開口,無疑是自掘墳墓,想著臉上冒出汗珠子,趕緊的求饒。
“奴婢該死,請公主責罰。”
“責罰嘛?”
魚青棠輕哼,夏候墨炎望著大殿上首的情況,倒也不以為意,這魚青棠再心狠手辣,青青是她的婢女,她能怎麼樣對待她,可惜他很快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只見魚青棠臉色一寒,陡的一揮手,一道紫色的玄氣揚起,好似利劍似的直擊向青青。
夏候墨炎大驚,以為魚青棠想殺了青青,飛身而起,一道玄氣同時從他的手心拋出來,直擊了過去,想阻止住魚青棠的玄氣,可惜終究慢了一步,只聽得青青一聲,啊的痛苦尖叫,一隻素白粉嫩的小手拋向半空,血濺大殿。
“青青。”
夏候墨炎喚了一聲,青青昏迷不醒,半點反應都沒有,大殿內,人人面色如常,既沒有聲音,也沒人敢發出一聲響。
只聽得魚青棠輕逸如水的聲音響起“來人,把這賤婢給我攆到浣洗庫去洗衣服,以後本公主不想再見到她。”
“是,公主。”
有兩個婢子應聲,飛快地走下來,扶起了青青便走,身後的魚青棠還不忘叫喚:“還有那只?手。”
最後一個字吐露過後,唇角竟然揚起得意的笑。
看到這樣子的她,夏候墨炎想起了師傅,想起了水月庵的那些小尼姑,想起了剛剛斷了手的青青,這女人根本就是一條吃人不吐骨頭的毒蛇,當真是可惡,如此一想,身形陡的爆漲開來,玄氣一起,滿殿紫芒,迎面便擊向高殿之上的女子。
滿殿失色的叫聲:“公主小心。”
那些婢女皆是身手了得的人,人人準備伺機而動,卻聽得公主一聲冷喝:“住手,讓我來會會他。”她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晶光,沒想到這賤民不但有好氣勢,還有如此利害的玄力,好,真是太合她的意了,她收服他的念頭更足了,以往的那些男人,實在讓她提不起興趣來。
魚青棠如此一想,火紅的身影快如紅蝶,直撲向大殿夏候墨炎的身影,兩道紫芒相互衝擊,打鬥成一團,紫芒所過之處,只聽得劈咧嘩啦的響聲,大殿內很多貴重的寶物都被砸了,公主養的靈寵小貂忍不住在旁邊叫了起來。
“公主,別打了別打了,東西全砸壞了。”
這貂極愛財,心疼死了,所以才會叫,而且滿殿的人,只除了它敢叫,別人也不敢。不過魚青棠打得興起的時候,一聽這貂的叫喚,冷喝一聲:“滾。”
一道紫芒劈過來,小貂趕緊的躍開,然後滿臉苦色的望著越來越多的寶物被打碎了。
夏候墨炎想到師傅所受的苦,想到水月庵的小尼姑,想到青青的一隻手,哪裡還和這魚青棠客氣,當下玄力爆漲開來,拼足了全力的廝殺過去,魚青棠雖然玄力和他不上上下,可是實戰經驗少得多,很快便漸現下風,她一邊打一邊望著發了狠要她好看的夏候墨炎,不由得臉色難看,心裡暗自猜測著,難道這個賤民是為了青青才會如此嗎?一想到這個周身的火燎。不過夏候墨炎卻不理會他,若不是不想現在爆露了身份,他立刻喚出青龍劍,把這女人身上刺個三百六十劍才解恨,不過眼下只能靠玄力對打。
很快魚青棠吃了夏候墨炎一掌,身子被打飛出去三米,然後站定,死死的盯著夏候墨炎,咬著牙尖叫。
“你竟然真的敢打我。”
“我還想殺你呢,女魔頭,什麼公主?”
夏候墨炎冷諷,周身的殺氣,此時他借著青青的事,發洩著心頭的憤恨,冷冷的怒視著魚青棠,那女人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指著他,最後在那吃人的眼神中,朝大殿外面憤怒的尖叫:“來人,來人。”殿外立刻跑進來幾名侍衛,這幾名侍衛都是鸞鳳宮的侍衛,先前和夏候墨炎混得很熟,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這青青被斷了一隻手,夏候侍衛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
“公主。”
“把他拿下。”
“是,公主,”幾名侍衛一聽,飛身而起,直擊向夏候墨炎,幾個人都是藍玄之段,大殿上再起打了起來,魚青棠一看侍衛一時拿不下他,也飛身加入了打鬥中,很快幾個人合力拿住了夏候墨炎,魚青棠一撩輕衫袖擺,傲然冷哼。
“立刻把他關進煉獄池裡,這個賤民竟然膽敢歐打本公主。”
魚青棠一言落,夏候墨炎心裡松了一口氣,雖然知道那什麼煉獄池十分的恐怖,但是為了見到師傅,他上刀山下油鍋也要走一趟。
所以冷冷的瞪視著上首的魚青棠一眼,轉身便要往殿外走。
魚青棠看他一身的逆鱗反骨,偏偏對他恨不下那種心來,所以忍不住開口喚住他。
“夏候墨炎,若是你向本公主道謙,本公主就免你受煉獄之苦。”她假裝仁慈大方的開口,可惜夏候墨炎看穿了她的真面貌,而且他一心只想看到師傅是不是在煉獄池中,所以哪裡理會這女人,眼瞳內一閃而過的懾人光華,涼薄無情的開口。
“要想我道謙,做夢。”說完大踏步的往外走去,幾名侍衛押著他往煉獄池而去,身後只聽得一陣陣劈咧嘩啦的響聲,伴隨著驚慌失措的叫聲:“公主,公主,你別生氣了。
夏候墨炎被那些侍衛押解著,穿宮殿,越軒宇,一路直往後面而去,那幾個押解他的侍衛忍不住勸他。
“你還走向公主道謙吧,你若現在不見好就收,以後只怕日子更難過了,知道暮野嗎?”
另外一個人介面:“先前也和你一樣,堅決的拒絕了公主,最後被扔進煉獄池中,後來他在煉獄池中,受不了煉獄之苦,哀求著向公主求饒,可惜晚了,公主斬了他的一雙手,毒了他的舌頭,讓他只能在大街上要飯,所以你還是見好就收。”
“毒女,你們不會都是這女人相中了,而直接讓進宮當侍衛的吧。”
夏候墨炎見身邊的這幾名侍衛,個個都長得極出色,所以才會有此一問,他話落,果然那幾個人不出聲了,有人點頭。
“其實誰想待在鸞鳳宮看那個女人的臉色啊,你今兒個看到她就知道她有多殘忍了,青青長是多可愛啊,就那麼被斬了一隻手,平常我們這些侍衛若是多和她身邊的宮女說一句話,就會害了那個女人,所以平時大家都是私下裡說些話,當她的面絕對不敢亂說的。”
“我還看你還是先向她道謙吧,她似乎很重視你,不會過份為難你的。
“讓我給她道謙,下輩子吧。”
夏候墨炎傲然的開口,身邊的幾人歎氣,一路說著押著他前往煉獄池。
煉獄池在王宮最後面的地方,一眼望去,滿目馥鬱,竟然是一座怪石嶙峋的山丘,逡迤綿延,此時,天色近晚,只見週邊有一座高牆,正中的大門前,並沒有人,卻走出來一頭巨大的金毛獅子,此對張著大嘴,踱著步子穩健的晃出來,一張嘴便是如雷的聲響:“此處仍是禁地,你們過來幹什麼?
“奉公主的命令,送此犯人進煉獄池。”
那金毛獅子打了一個哈欠,不耐煩的開口:“王吩咐了,不准再把任何犯人關進煉獄池。”說完晃了晃尾巴,又威風凜凜的走了進去。
夏候墨炎蹙眉,下意識的開口:“除了這金毛獅子守門,再沒有別人了嗎?”
“還有一隻花斑虎。”
幾個侍衛有人回他的話,然後遲疑的開口:“這可怎麼辦?”
其中一人吩咐另外一個人:“你立刻去稟報公主,說王吩咐了不准再把任何犯人關進煉獄池,我們在這裡等候公主的指示。”
“是,”一人奔跑著離去。
幾名侍衛押著夏候墨炎站在禁地門前,不時的說著話,忽然一隊宮中的侍衛走了過來了,人還沒到跟關,便有人冷喝:“什麼人在此。”
這邊的人立刻恭敬的開口:“我們是押解犯人送進煉獄池。”
那一隊的人走過來,為首的竟是先前陪公主前往玄武大陸的四大長老中的兩名長老,兩人的眼瞳中犀利的光芒,隨之呵斥:“把人帶回去,公主真是太兒戲了。”
很顯然這兩日不太滿意公主的行為,幾名侍衛應聲:“是,是。”
雖然如此,卻不敢擅自押解夏候墨炎離開,因為他們是公主的侍衛,若是擅自離開,只會遭到公主的懲罰。
兩個長老顯然也知道公主的為人,所以並沒有刁難他們幾人,徑直吩咐了跟著他們的侍衛守在門外,兩個長老走了進去,只見先前那只威內凜凜的金毛獅子,此刻別提多乖順了,規規矩矩的把兩個人迎了進去0
這個地方夏候墨炎記住了,他一定要儘快行動,闖進這禁地的煉獄池,救出師傅,這只獅子和虎不是問題。
這時候,那名去稟報公主的侍衛奔了過來,笑著開口:“好了,公主讓把人帶回去,不過為免看到生氣,說先關在鸞鳳宮的牢裡。”
“好,你小子福大,走吧。”
有人拉著夏候墨炎,一路離開了禁地,夏候墨炎走了兩步,忍不住回頭。
“為什麼不准人關在這裡。”
其中一名侍衛小聲的說:“聽說這裡關了一個厲害的人物,不過究竟是誰,沒人知道。”
夏候墨炎心一沉,便知道這人是誰?如果他猜估得不錯,這人一定是師傅,師傅,你受了很多的苦,今夜我一定要闖進這禁地裡,救出你來,你等著我。
一路想著,跟著幾個人的身後,直奔鸞鳳宮的牢房。
鸞鳳宮的牢房裡,沒有任何犯人,只有夏候墨炎一個,那幾名侍衛把他關進去,滿臉笑的開口:“你放心吧,公主一定會很快放你出去的。”
這幾人猜測著,公主這一次對待夏候侍衛明顯的和平常不一樣,平常若是犯了如此大的錯,就是不死也要脫層皮,可是現在她只是讓人把這夏候侍衛關在牢房裡,過幾天恐怕就沒事了。
夜色朦朧的時候,夏候墨炎喚出了青龍寶劍,這把寶劍在他進入碧海雲天以後,他便吩咐它自己找個地方藏起來,等到他需要它的時候,自會喚他,所以此時一喚,那青龍寶劍便脫空而來,夏候墨炎命令青龍劍斬斷了鐵鎖,打昏了門前守著的靈豹,一人一劍迅速的離開了鸞鳳宮,前往王宮後面的禁地。
此時,王宮的某一座宮殿裡,床上安息著一個身著黑袍的老者,那老者眉毛倒豎,一臉的凶相,就是睡夢中,也有一種令人恐慌的陰驁。
一張豪華的大床邊,此時靠著一個魔杖,魔杖是深黑色的,頂端有一顆紅寶石,本來死氣沉沉的紅寶石,忽地在暗夜中閃爍著耀眼的紅光,越來越濃烈,床上的人一驚而醒,飛快的一伸手拿了魔杖,口眼一閉,便對著魔仗念了一串咒語,眨眼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人正是碧海雲天的國師,赫烈公子的父親赫正。
門外已有侍衛驚動了,沉聲問:“國師,發生什麼事了?”
赫正早心急的穿起衣服,飛快的拿了魔仗走出去,命令外面的侍衛:”快,立刻去通知王上,青龍劍出現了?”
這赫正仍是碧海雲天的國師,同時他是一個神巫師,手中的魔仗便是他的利器,通過這柄魔杖可以預測很多未知的事情,關於青龍白虎還有玄武三柄寶劍,他在魔仗上設了咒語,所以只要這三把劍出鞘,魔杖便會發出警告,所以上一次白虎劍出現的時候,他感受到了,稟報了王上,王上命令公主帶著四大長老前往玄武大陸去尋找三把寶劍,誰知道寶劍沒有找到,倒是把甘藍公主找到了。
現在甘藍公主被關在煉獄池內,而青龍劍也出現了,說明那個持劍的人來到了碧海雲天,這真是太好了,現在魔杖顯示的位置,那人正在禁地裡。
赫正領著人浩浩蕩蕩的前往王上的宮殿,宮殿內早就燈火大作了。
碧海雲天的王,一身白袍,五官剛毅,只是眉眼間犀利陰沉,此時在大殿上首來回的踱步,一聽到門外的動靜,便轉過臉來,眼瞳中深幽的暗芒,深沉的聲音響起來。
“出什麼事了?國師?”
“稟王上,青龍劍出現了,那個持劍的人一定來救甘藍公主了。”
“果然來了,好,隨本王立刻前往禁地。”
王一聲令下,大殿外面的侍衛應聲而進,連同四名長老都出現了,一起抱拳沉聲:“是,王上。”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直奔禁地而去,而此時夏候墨炎正在禁地中,他手執青龍劍,尋著氣息一步步的往前走,先前,他本來想讓青龍劍帶他來這煉獄池,誰知道青龍劍說,以前他一直被放在瑤池台中,王宮有祥龍瑞氣圍繞,他無法感應到這裡面的事,所以不知道煉獄池在什麼地方?
但現在闖進了禁地,冰火兩重天的氣息,越來越接近。
月夜荼緋,瑩亮的光芒籠罩著禁地,一路上假山怪石,綠野叢生,花草爛漫,這裡倒不失為一個美好的地方。
只是任何人都不希望到這裡,因為這裡有一座煉獄池,所以到這裡只有死路一條。
一人一劍走了一段路程,忽然聽到前面不遠處似乎有人痛苦的輕吟,時而低柔,時而嘶吼,時而嗚咽,在月夜山林中透著無盡的淒冷,夏候墨炎一聽,直覺上便是師傅,當下臉色大變,飛身而起,身子騰起,如一只大鳥般的幾個起落飛越而去,直落到一座清明的碧池前面。
只見池子並不大,月牙形的池中,此時被鐵鍊鎖著一個女子,看不真切她的面容,只見滿頭烏絲濕漉漉的傾瀉下來,遮蓋住了她的臉,她的嘴裡不時的發出輕吟,痛苦之極,夏候墨炎一看到這被鐵鍊鎖著的女子,忍不住失聲叫了出來:“師傅?”
池中人抬頭,墨發分開,露出一張臉來,堪堪驚豔,月白的光華籠罩在她的臉上,只見眉如輕柳,眼如星辰,肌膚雖然蒼白,卻依然難掩她的絕色,夏候墨炎一瞬間呆住了,這人真的是他的師傅嗎?師傅終年累月的蒙著臉,所以他從來沒看過她長得究竟是什麼樣子?眼前的人真的是她嗎?
不過夏候墨炎一聲落,那池中人明顯的激動了,失聲叫了起來:“墨炎,你來這裡做什麼?”她竟然真的是他師傅,她一說話,夏候墨炎確認無疑,看到師傅被兩條鐵索鎖在池中,痛苦至極,他的心都快要滴血了,如此一想,手一揚,便持青龍寶劍躍到半空,寶劍一揮便去砍那鐵鍊。
誰知道碧池中,陡的水花爆開,沖天的水浪,那水濺到夏候墨炎的身上,一片炎熱,滾燙一片,似乎能燒灼人的肌膚。如此一想,更知道師傅此刻是多麼的痛苦,所以他發了瘋似的揮起青龍劍迎向那從水底冒出來的四個靈獸。
一豹一虎一獅一狼,四頭靈獸一直潛伏在煉獄池中,若是有人來犯,必然還擊。
此時四頭靈獸,好似瘋了似的,一起撲向夏候墨炎,夏候墨炎身上紫茫籠罩,再加上光芒大盛的青龍寶劍,一時間倒也不懼那四頭靈獸,池中不時的飛濺出水花,澆濕了司馬甘藍的衣服。她做夢沒到墨炎會來救他,可是此刻她的心內焦急不已,墨炎雖然玄力修為已達到紫芒,可是這裡有很多的高手,要想救走她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想到自己的兒子很可能落到這些壞人手裡,司馬甘藍覺得自己肝腸寸斷,這麼多年一直的隱忍是為了什麼,就是怕被這些人發現自己有一個兒子,他們一定會為難她的兒子,所以她才會送走兒子,甚至讓他裝瘋賣傻,只為了護他一個周全,可是那些人恐怕很快就來了,若是墨炎再不走,就走不掉了,想到這,司馬甘藍叫了起來。
“墨炎,別管師傅了,快走,他們有人過來了。”
“不,師傅,我一定要帶你離開這裡。”
夏候墨炎說完,一劍劈向那靈獸虎,青龍劍的染了他的戾氣,銳利無比,鋪天蓋地的殺氣籠罩下來,那靈獸虎抵擋不住,被一劍擊中,嗷嗷的叫了兩聲,便敗下陣去,沉沒到水底,其它三頭靈獸,看到同伴吃虧,早瘋了似的攻擊上來,而夏候墨炎並不懼它們這些畜生,越打越猛,眼看著另外三頭靈獸也落不得好,忽然一道紅光破空而來,直擊向青龍劍,青龍劍的白芒耀起,迎向那白光,一紅一白的光芒對擊,夏候墨炎身子在半空連退了兩步,翻了一下穩穩的落地。
這時候,只見浮光掠過,數道身影落到了他的面前,最前面的一人,一身的黑袍,手執一柄魔仗,此時那魔杖上的紅寶石兀自發光,很顯然,先前的紅光便是這黑袍老怪發出來的,看來他是個戲敵。
“大膽逆賊,竟然膽敢用青龍劍傷了守護煉獄池的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