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05章
西廂閣的房間裡,晚清望著夏候墨炎,關心起自己冒死拿到的寶劍。
雖然那傢伙烏氣沉沉,看上去一副不起眼的樣子,不過她可以確信那是一把曠世寶劍。
“墨炎,我的寶劍呢?”
夏候墨炎提到那把寶劍便磨牙,若不是為了拿到那把寶劍,她就不會差點丟掉性命了,一想到這個,便氣惱的開口。
“扔了。”
“扔了?”
晚清有些不能反應,臉上立刻攏上氣憤,瞪著夏候墨炎:“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拿到的,不行,你在哪扔的,必須給我找回來,馬上找回來。”她一直想提升自己的玄力,有了那把寶劍便會事半功倍,以後若是誰想欺負她都不行,所以她才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去拿那把寶劍,現在他倒好,一句扔了,就把她好不容易拼了命拿到的東西扔了。
夏候墨炎見她氣惱,臉都急白了,不禁有些吃味那寶劍了,真想把那寶劍立刻扔得遠遠的,不過想到她身體還沒有痊癒,正想告訴她,那寶劍沒扔,別急壞了身體。
一側的童童早搶先開口:“娘親,你別急,那寶劍還在呢?”
“還在?”
晚清確認,見兒子點頭,然後移眸望向夏候墨炎,這傢伙臉色青鬱鬱的,罩著不甘心,不就是一把破寶劍嗎?竟然占了晚兒的心思,當真可惱,不過看到那水汪汪的紫葡萄一般的眼睛,不由得心軟的點頭,晚清知道寶劍沒丟,立刻開心的笑起來。
“嗯,我要去看看寶劍。”
“好,走吧。”
夏候墨炎起身,牽著晚清的手,兩個人一起望向寶貝兒子:“童童,夜深了,是不是該睡覺了。”
“知道了,我再和雪姨和流胤說會子話,便去睡。”
夏候墨炎和晚清手拉著手離開了西廂閣,回東廂閣看寶劍去了。
西廂閣的房間裡,流胤和回雪望著那一對走出去的人,然後房裡的三人面面相視,回雪笑著開口:“有沒有感覺到,世子爺被主子吃得死死的。”
“有這種感覺。”
流胤點頭,可預見未來的世子爺會過得多麼的淒慘,他在心底替他默哀一把,他們的老大絕對是見縫就鑽的傢伙。
“可憐的爹爹。”
童童也替夏候墨炎默哀一把,然後三人不約而同的笑起來,只要他們不分開,管是誰吃誰。
“童童,該睡覺了。”
“好,”童童爽快的應了,心情愉快極了,轉身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小身子停下來,掉頭望著流胤,握了握拳頭替他打起氣“流胤,你也要加油了,跟我爹爹學學。”
回雪好氣又好笑:“這臭屁的傢伙。”
“我認為他說的沒錯””
流胤眉開眼笑,點頭認同童童的話,房間內,很快沒有了聲音,因為某女的嘴巴被阻住了。
東廂閣的房間裡。
晚清抱著那把得來不易的寶劍,仔細的撫摸著,好似看到什麼心愛的寶貝一般,愛不釋手,坐在她不遠的某男,臉色黑沉沉的,眼瞳騰騰的冒火,一把破劍有他重要嗎?有嗎?真後悔把寶劍拿出來了,早知道真該扔了。
其實這寶劍現在也看不出來有什麼光華,外殼看上去是鐵,卻又比鐵堅硬百倍,烏氣沉沉充滿了灰垢,是怎麼洗也洗不掉的,劍鞘上雕刻著精緻的紋理,很像一個動物的圖像,卻有些模糊看不真切,劍柄上鑲嵌著一顆從來沒見過的紅色寶珠,也是慘澹無光的。
夏候墨炎在一邊酸酸的開口:“晚兒,那把寶劍有什麼可看的?你身子不好,早點休息吧。”
晚清抬眸,便看到身側的的男子,一臉的不甘心,細長的峰眉蹙起,眼瞳閃著騰騰的焰火,似乎恨不得毀了她手中的寶劍,害得她下意識的把寶劍往身後一藏,隨之想起一件事,他不會吃這把寶劍的醋吧,想想有些不可能,不過仍然調侃的開口。
“墨炎,不會吃這把劍的醋吧。”
“吃這把破劍的醋,有嗎?有嗎?”
夏候墨炎提高音量,欺霜賽雪的肌膚卻瞬間映上了紅色,一臉的懊惱,堅決否認這樣的事。
不過晚清已心內了然,趕緊的把那寶劍放在榻上,以免某人一個不爽,真把她的寶劍給扔了,那她才是得不償失呢?
“墨炎,我累了,我們早點休息。”
“好。”
夏候墨炎一聽她如此說,心便柔軟了,立刻起身走到晚清的身邊抱她走進里間的床邊,把晚清安置在床上,自己依舊睡在她的身邊,晚清睜著大眼睛,望著一臉寵溺盯著自己的男人,小聲的開口。
“墨炎,你在我心裡,是第二個在意的人。”
“第二個在意的人?”
夏候墨炎激動了,眼睛亮亮的,好似耀眼的寶石,一把拽了晚清的身子入懷,用力的緊摟著她,恨不得鑲進自己的血肉裡,不過很快發現晚清話裡的語病,他是第二位啊,那麼第一位是誰?
“那誰是第一位?”
“兒子啊。”
晚清理所當然的閉上眼睛,夏候墨炎悶笑,原來是兒子啊,不過心底還是有點吃味,他一定要把兒子從第一位上擠下去,讓他排第二位,對,就是這樣的。
想著俯身盯著晚清,眼瞳熾熱狂野,好似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緩緩的點頭,輕吻晚清的唇,軟軟的綿綿的,好似世上最好吃的東西一般,想著便又深吻了下去,可惜某女竟然一點反應沒有,夏候墨炎認真望去,只見她呼吸均勻,竟然睡著了。
不禁啞然失笑,有誰會在別人吻她的時候,竟然大刺刺的睡著了,不過他知道,她是因為身休虛弱的原因,伸手寵溺的輕順了她的頭髮,靠在自己的懷裡睡著了。
夜慢慢的沉靜下去,一夜好眠。
第二日,晚清醒過來的時候,夏候墨炎不在房裡,身邊的位置還暖暖的。
想必他剛離開不久,想到兩個人現在的相處,晚清不由得笑了起來。
不過眼光觸到軟榻上的寶劍,不由得來了精神,動作俐落的起身披髮而下,直撲榻上那把寶劍,此時房內沒人,正好用鑰匙打開寶劍,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寶劍。
先前她已經看到寶劍的劍鞘和劍柄中間,有一個鎖孔,想必自己身上的鑰匙可以打開這把寶劍。
想到這,晚清整個人都很興奮,她終於可以看看傳說中碧海雲天中的神獸寶劍了。
從胸前取下鑰匙,飛快的塞進鎖眼。”絕對的吻合。她猜得果然沒錯,這鑰匙正是這把寶劍的鑰匙,所以說當初龍赫要送給雲舒的正是這把厲害無比的寶劍。
想想他真的很愛雲舒,不但親手為她打造了雲舒園,還把最厲害的寶劍送給她。
可是偏偏是這樣相愛的一對人,最終卻落得天涯兩分離,一想到這個,晚清便同情他們。
手開始轉動,然後啪的一聲響,寶劍彈出來。
房間內,陡的光芒大盛,刺激得人睜不開眼,待到她適應了,只見寶劍漂浮到半空,清光奪目,冷氣侵人,遠看似春池冷冰,近看卻是瑤台瑞雪,果然是不可多得的靈劍,就連那劍鞘也退去了灰塵,灼灼光華,一頭白虎圖像竟然慢慢的動了,張大嘴似醒未醒時,劍柄上的紅寶石,更是耀出華麗的紅豔光芒,一紅一白,在房間內不斷的閃耀著。
晚清張大嘴,看得目瞪口呆,最先的反應卻是自己眼花了,雖說是神獸寶劍,不過那圖像怎麼會動呢?
待到認真看,只見那寶劍嗖的一聲,直奔自己面前而來,晚清嚇得一跳,這把寶劍太古怪了,竟然有自己的主意,難道說,它想謀害她不成,想到此趕緊的沖到門前,準備拉開門跑出去,誰知道那寶劍好似知道一般,嗖的一聲,直奔晚清的手臂而來,晚清嚇得一收手,在房間內跑了起來,躲避那把寒芒侵人的寶劍,一邊跑一邊叫0
“你這個破劍,為什麼追著我,我倒底怎麼你了?”
可惜那寶劍根本不理會,依舊追著她身後跑,而且跑得比她快,最後竟成了嬉鬧了,似乎逗著晚清玩兒。
晚清跑得累了,氣籲喘喘的站定,瞪著那把還在空中得意的上下晃動的寶劍,一隻手指著它:“你究竟想幹什麼啊?早知道我就不去拿你了,什麼破玩藝兒。”
一聲落,那寶劍嗖的一聲閃過來,快似流星,眨眼便至,晚清嚇得飛快的閉上眼睛,雙手下意識的伸出來護著自己的臉。
只見那寶劍並沒有迫害她,反而在她的手邊停了下來,然後晚清只覺得手指一麻,劍鋒劃破了她的手指,鮮血淋到那鋒利的劍峰上,眨眼乾乾淨淨。
晚清奇怪的望著眼前的一切,那寶劍陡的一收,吊在半空,一道如雷的聲音在房間內炸開。
“主人,我是白虎,不知道主人有什麼吩咐?”
這次晚清完全的受不住了,一把寶劍竟然會說話,還說自己是白虎,媽呀,轉身便想走,偏偏身後的那把寶劍不依不饒的叫著:“主人,我是白虎,你有什麼事?”
晚清還沒有拉開門,門外響起了叩門聲,雁平的緊張的聲音響起來:”世子妃,你出什麼事了?出什麼事了?”
晚清一聽,那快拉開門的手縮了回來,這把寶劍若是追出去,必然會嚇到別人,還是不要出去了,想著掉頭望向那寶劍,然後小心的命令:“你給我滾回劍鞘裡去。”
“是。主人。”
那響亮的如雷鳴的聲音響過,清光逼人的寶劍,嗖的一聲入鞘。
四周歸於平靜,那把寶劍緩緩的從半空落到軟榻上,晚清一看,趕緊的撲過去,用鑰匙把那寶劍一鎖,氣憤的拍打著劍鞘:“死寶劍,臭寶劍,讓你嚇我,讓你嚇我,這下你別想出來了。”
她正自說自話,門被人從外面拉開來,雁平領著兩個人滿臉緊張的沖進來
“世子妃,你沒事吧。”
晚清一隻手舉在半空,正準備打那劍鞘呢,然後收回手,笑眯眯的搖頭:“我沒事,剛才我在做運動?”
“可是屬下聽到有人說話,”雁平可不會聽錯,很大嗓門的說話聲。
“你聽錯了吧,我怎麼沒聽見呢?”
雁平裡外張望了一眼,房間內確實沒人,難道真的是自己聽錯了,明明有人說話的,不過房間裡沒有人確實是真的,抬眸望向晚清,只見世子妃滿臉的汗,連頭髮都濕漉漉的。
“世子妃,你沒什麼事吧?”
主子吩咐了他好好保護世子妃,若是她有個好歹,他可就別想活了,所以雁平可不敢大意。
“沒事,你們出去吧,我要睡會兒了。”
晚清一擼衣袖,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氣狠狠的想著,還不是被一把破劍給嚇的。
雁平領著人退出去,滿臉的疑雲,望向身後的手下,也是滿臉的奇怪,很顯然剛才世子妃房間裡,有人說話,不是他聽錯了,那是什麼意思呢?
晚清等到人退出去,把那光華錚錚,煥然一新的寶劍扔在了榻上,連帶的鑰匙也不要了,她是確實被嚇倒了,自到隔壁去沐浴一番出來。
等到她沐浴完,洗盥好出來,門被人拉開,回雪和流胤二人走了進來。
他們神色恢復得不錯,不似之前的虛弱了。
回雪一看晚清的頭髮濕漉漉的,趕緊走過來拉著主子坐到一邊榻上去,然後拿了棉巾給晚清擦頭髮。
流胤在一側觀看那寶劍,驚奇的開口:“老大,這寶劍不一樣了,好漂亮啊,不似先前的烏氣沉沉,看來真是一把好寶劍。”
“是不是好寶劍我不知道,但是我被它嚇死了?”
晚清一開口,回雪和流胤滿臉的感興趣,要知道能把老大嚇死,這東西值得人研究啊。
“怎麼回事?”
“它是一把白虎劍,最重要的是一把劍竟然會說話,還叫我主人,真恐怖?”
晚清聳肩,還從來沒遇到過如此怪異的事,不過想想倒也坦然,她都能從現代穿越到古代,還活得風生水響的,為什麼一把寶劍不能說話。
晚清一說完,流胤便對這白虎劍感起了興趣,一伸手便拿了那鑰匙準備打開,可是晚清趕緊阻止他。
“別開,若是惹惱了它,指不定做出什麼事來?”
這一說,流胤和回雪越發的好奇了,兩個人都想看看這寶劍究竟如何會說話,回雪已俐落的打理好晚清的頭髮,臉色也因為這兩天的休養而好多了。
門外,有人開口:“世子妃,樓下有人求見?”
“誰啊?”
晚清開口,掉首望向門口,流胤和回雪的注意力被分散了,轉移到門前的人身上,不再想著看白虎劍。
雁平推門進來,恭敬的開口:“小姐,剛才掌櫃的過來稟報,陸無雙求見。”
晚清蹙眉,她不認識什麼陸無雙啊,她是誰啊?
“我不認識這人吧,她來見我做什麼?”
“南合城的青樓名妓。”
“青樓名妓,她來見我做什麼?”
晚清沒好氣的開口,雁平聽了她的話,巴不得世子妃不見那陸無雙呢?這女人擺明瞭是宵想世子爺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竟然跑到這裡來見世子妃,不知道她想什麼?不過掌櫃的報上來,按規矩,他自然該稟報給世子妃,她不見正隨了他的心意,忙開口。
“那屬下立刻回了她。”
“好。”
晚清不甚在意的揮手,等到雁平退出去,房內流胤和回雪臉色難看,回雪直接沒好氣的開口。
“看來那女人是相中了世子爺,要不然要見主子幹什麼?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自從世子爺不傻以後,很多女人覬覦他,動不動就冒出這麼一個人來,想想真是討厭。
尤其是那些自持美貌的,也不看看世子爺是什麼身份,這陸無雙一個青樓妓子就算做妾也不配,怎麼可能進得了漢成王府,還來找一小姐,當真是可惡。
“理她做什麼?只不過是個可憐的女人。”
晚清倒沒有回雪那麼生氣,不過她倒是想到一件頂重要的事情。她雖然答應留在墨炎的身邊,卻有一件事須和他說明白。她上官晚清,要就要唯一,有她在的一天,他身邊可不許有那些不三不四的狐媚子,每日的來煩她,真是煩死了。
流胤見主子不願意說這事,便又把話題轉到了那把寶劍上。
“老大,不如看看這寶劍究竟有什麼樣的神奇之處。
晚清見兩個傢伙對這寶劍感興趣,正想拔來讓他們瞧瞧,省得他們好奇,誰知道剛把寶劍拿到手,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外便又響起了叩門聲,雁平走了進來:“世子妃,陸姑娘不肯走,說要一直候著世子妃?”
晚清的臉色籠上冷霜,有些難看,本來她不想為難這陸無雙,雖然是青樓的妓子,但也是無可奈何的事,誰知道這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撥她,手指一握,緊抓著手中的寶劍,怒氣便溢了出來,眼瞳中浮起寒光。
回雪卻搶她一步:“主子,不如奴婢去會會她。”她倒要好好的討教討教那陸無雙,究竟想幹什麼?
不過回雪還沒走出去,門外便響起驕健有力的腳步聲,很快走到門口,見門開著,不由得詫異,然後挑眉臉色一閃而逝的肅冷。
夏候墨炎領著落沙從門外走進來,一看房間內不少的人,嗜血幽深的眼瞳隨意一掃,那騰騰的肅殺之氣壓仰在別人的心頭,使得所有人下意識的起身。
“怎麼回事?”
夏候墨炎先是有些生氣,此時見房間內的氣氛有些不對勁,晚清的臉色冷冷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忙望向雁平,沉聲問。
雁平不敢有所隱瞞,早恭敬的開口:“回主子的話,是陸無雙姑娘要見世子妃,世子妃說了不見她,誰知道那陸姑娘堅持要見世子妃,說見不到她,不走。”
“陸無雙,她算個什麼東西,給我把她攆出去。”
夏候墨炎沒有似毫的同情,憐憫,冷酷的命令,雁平和落沙一聲應,便走了出去。
流胤和回雪也趕緊的告退,走出去隨了雁平和落沙去收拾那陸無雙,竟然膽敢宵想,小姐的男人,找死?
房間裡,夏候墨炎走到晚清的面前,伸手拉了她的手,然後仔細的觀察,發現晚清的氣色不錯,唇角勾出溫柔的笑意,緊盯著她。
“怎麼了?晚兒?”
知道別的女人看中了他,這種感覺並不好受,不過她知道,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古代,因為自身光芒,而吸引其他人的事很多,但若是他們兩個人真心的相愛,相信沒有任何的力量催毀他們,只是晚清沒有忘記一件事,這裡是古代,古代三妻四妾的情況是正常的,倒是自己的這種理所當然,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想法不正常,若是有一日,夏候墨炎也認為這種想法是正確的,那麼自己難道還要遭受到一記重創。
想到這,伸手拉了夏候墨炎坐下。
“怎麼了?”夏候墨炎見晚清的神色有些凝重,似乎要和他說什麼重大的事情,不由得緊張了起來,暗自猜測,難道她懷疑陸無雙和他之間的關係,所以生氣了?或者是別的什麼:“晚兒,我?”
晚清卻搶先一步開口:“墨炎,你聽我與你說一件事。”
“好,你說。”
夏候墨炎緊握著晚清的手,沉穩有力的點頭。
“我其實不是上官府的小姐上官晚清。”
“不是上官晚清,”夏候墨炎有些反應不過來,眨了兩下眼睛,緊盯著晚清,那她是誰:“那你是誰?”
“葉晚清,七年前,就在那一晚,真正的上官晚清投湖自盡,她死在湖心了,而我來來自於千年之後的人,穿過時空,進入了她的身體,成了上官晚清,醒來後發現中了媚毒,所以才會對你做出那種事。”
晚清解釋了那一晚的事,心裡卻有些不安,低首望著自己的指尖,沁涼蒼白,其實她還真害怕夏候墨炎害怕的眼神,不過現在讓他知道,總好過將來知道,就算一拍兩散,心裡難過,也好過將來的重創。好久沒聽到聲音,晚清的心一寸寸的涼,然後若無其事的苦笑起來。
“其實我就是來自於千年之後的一縷魂魄。”
夏候墨炎的心底歎息,原來是因為這樣,所以她的言行舉止,很多時候做的事,都不同於這個時代的人,是因為她本身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嗎?伸出修長的大手,輕輕的托起晚清的臉,看到她清豔的臉上微微泛起蒼白,不舍的輕喃。
“原來是這樣,晚兒,不管你是葉晚清,還是上官晚清,都是一個人,六年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我認識喜歡的愛著的那個人都是你,只是心疼曾經傷害了你。”
“謝謝。”
晚清眼裡泛起潮濕的光芒,靠在他的胸前。
他令她感動,真的,如若剛才他有一丁點的嫌厭,她都會受到傷害,但是他什麼都沒有。
他的神情明明白白的顯示,根本不在意她的過去,她來自于異世時空的身份,他喜歡愛著的就是她這個人,想到這,她心頭的重擔便落了下來。
夏候墨炎拉著她坐到房間內的榻上,柔聲詢問:“跟我說說你們那個時空的事?”
“我們那個時空的事?”晚清笑著點頭,其實說實在的,從前她作為超能力者,一直待在實驗室裡,對於外面的世界知道得很少,要說知道,大部分也是從電視上看到的。不過既然他問,她倒有一件事和他說,省得日後費口舌。
“我們那個時空的人,男女是平等的,男人是不可以有三妻四妾的,一生一世一雙人,還有相愛的兩個人,要彼此忠貞,男人不可以以權壓人,一定要地位平等。”晚清眨了眨眼睛,她這算不算借機警告,她話音一落,夏候墨炎寵溺的笑了。
“晚兒,我從來沒想過別的女人,所以你用不著敲打我吧。”晚清沒想到自己的心思,一下子便被人識破了,不由得臉頰微燙,冷哼一聲,趕緊的轉移話題,眼睛望向了一側軟榻上寶劍。
夏候墨炎下意識的望過去,只見那寶劍灼灼閃光,很明顯的被開光認了主,不由得臉色微變。
“你沒事吧,這寶劍必須欽血認主。”
“你怎麼知道?”晚清驚奇,很快想到夏候墨炎的手上應該也有一把寶劍,想到這,一把抓住夏候墨炎的手,沉穩的開口:“它竟然會說話?”
“嗯,這寶劍仍是上古神獸幻化而成,會說話是正常的,你別太驚訝,等你身體大好了,可以用它的靈氣修煉玄力,可以使玄力大增。”
夏候墨炎笑摟著她,沒想到晚兒也得了一把這樣的寶劍,雖然先前生氣,她為了這把寶劍差點連命都不要了,但是他知道這把寶劍確實厲害無比,不過他記得,師傅曾說過,不要隨便打開寶劍,會引來殺身之禍,他一直想不透這句話。
“嗯。”晚清點頭,很是開心,她之所以要修練玄力,就是為了提升起自己的玄力,這樣以後既可以不受別人欺壓,也可以和夏候墨炎並肩作戰,對付壞人。房間內兩個人正親熱的說著話,忽然聽到外面響起了錯亂的腳步聲,夏候墨炎雋美的五官上,一雙丹鳳眼深邃冷寒,唇角緊抿,冷冷的盯著門外,只聽得雁平的聲音響起來。
“主子,不好了,酒樓外面被一大批官兵包圍了?”
“官兵?”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異口同聲問,然後相視一眼。
官兵為何包圍灑樓?發生了什麼事?雁平繼續稟報:“那些人不是金夏國的官兵,似乎是龍番的兵將,包圍了客棧,還讓世子妃馬上出去,交出梵音寺盜來的東西?”
這一說,夏候墨炎和晚清了然,原來是龍番的人,竟然有臉說她盜了他們的東西,當真是可笑至極。
“來啊,隨我出去。”
夏候墨炎起身,一身的煞氣,寬袖一甩,飄逸如風,卻帶著凜冽的森冷,聲音更是低沉陰驁。
龍番的人,好,那就讓他來會會他們?究竟誰才是那個不要臉的人。晚清也站起了身,打算跟著夏候墨炎的身後往外走去,卻被他擋了,轉身滿臉的溫柔,拉著她安置在房內的榻上。
“你身子不好,這件事讓我來處理,別出去。”說完便領著雁平和落沙二人出去了。
等到他一走,門外流胤和回雪走了進來,看到主子臉色難看,沉著的開口:“小姐,你知道了。”
“嗯,這幫不要臉的東西,竟然說我盜了梵音寺的東西,那龍番的皇帝真不是個東西,謀朝奪位,連自己的親兄弟都不放過,竟然說我盜了龍番的東西,可惡。”
這口氣無論如何出不了,晚清沉穩的起身抓了寶劍,領先往外走去。
“走,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來青銘酒樓抓人?”
“是,小姐。”
流胤和回雪二人跟著主子的身後走了出去。
青銘樓門前,陽光照射著,卻一片冷簌肅殺,街道上一個人影也沒有,半條街上都是黑沉沉的兵將,好似浪潮湧動的前夕,殺氣彌漫在無盡的烈日下,窒息般的令人恐慌。
樓內的客人全都躲到房間裡去了,空曠的大廳,死一般的沉寂。
夏候墨炎領著幾個人走出來,而鳳離歌也帶著幾名手下從另一側走出來,兩幫人會合,直奔酒樓門外。
烈日的光芒照在他們的身上,如蒼穹之下的鷹隼,狠厲,森冷,面對著黑沉沉的兵將,竟然全無懼色,反而有一種君臨天下的霸氣。
“你們是什麼人?”
一聲喝,只見包圍了青銘樓的兵將,層層分開,讓出一條道來,一人從後面策馬出來。
黑鐵盔甲,手中提著一柄長槍,腰挎佩刀,高坐在馬上,沉穩有力,馬蹄在門前來回的踐蹋,一聲聲落地驚魂。
“世子爺別來無恙。”
這人一開口,聲音中透著溫潤如玉,抱拳望著門前的夏候墨炎和鳳離歌。
清雋的面容,唇角是溫軟的笑意,這人竟然是龍番國的容王龍曜。
夏候墨炎眉一挑,殺機濃烈:“龍曜,你帶這麼多人包圍了青銘樓,還聲言晚兒盜了梵音寺的東西,當真是可恨至極。”
龍曜高據馬上,一手拉著僵繩,一面望著門前的數人,其實他不願意捉拿晚清,無奈他身為龍番的容王,得到了父王的旨意,只能帶兵來拿人,不過只要晚清交出梵音寺裡盜來的東西,他不會為難她的。
那把寶劍,可是梵音寺的鎮寺之寶,不知道晚清從哪裡得到的消息,竟然私闖梵音寺盜了那寶劍。
“世子爺勿惱,只要晚清交出了梵音寺裡的東西,我們不會計較她的事。
意思是只要晚清交出梵音寺的東西,必然會放過晚清。
夏候墨炎面容森冷陰驁,大手一握,周身的殺氣,身上的白袍,在風中舞動,映襯得周身的光華激灩,卻于那層光華之外,嗜血萬分。
膽敢毀壞晚清的名譽,就算他饒過他們,他們未必放過龍番的兵將,不就是人多一些嗎?唇角陡的一勾,仰天便是一陣嘯鳴,狂妄傲睨,根本不把青銘樓外面的兵將放在眼裡。
龍曜身側的將軍,臉色難看,一勒馬上前,氣憤的開口:“容王殿下,既然他們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何不動手,統統的拿下他們。”
龍曜一舉手阻止了,再望向夏候墨炎:“只要晚清交出梵音寺的東西,我們必然不會為難你們。”
他話音一落,空中陡的響起一道尖銳的怒駡之聲。
“龍曜,你放屁。”
隨著罵聲,幾道身影從青銘樓的大門走了出來,為首之人,身形嫋娜輕柔,一身的白衣,折射出凜冽的寒芒,一張清麗出塵的面容上,深邃的眸中掠過幽光,雙眸耀了陽光的輕輝,竟然寒冷涼薄,沒有一絲的溫度,深不可測,唇角勾出噴薄激灩的笑意,驚心動魄的耀眼光華。
只見她走出來,所有人都看得呆了眼,這女子當真不是凡人,膽敢獨闖梵音寺盜劍,還如此大刺刺的出現,若非有過人的本事,又即敢如此做。
晚清走到門前,素手一指,直點著龍曜。
“龍曜,你竟然有臉來拿我,若非我幾次救你性命,你又豈有能耐在此指手劃腳,現在竟膽敢說我盜了梵音寺的東西?”
“晚清?”
龍曜臉色一怔,溫潤如玉的面容上,閃過無奈,抱拳緩聲開口:“我是奉旨行事,那寶劍是梵音寺的鎮寺之寶,還望晚清不要為難我們?”
龍曜話落,晚清不由得大笑,手一揚,寶劍在手,驕陽之下,寶劍閃爍著耀眼奪目的光華。
“你說這把寶劍是鎮寺之寶,當真是可笑至極,如果這寶劍是鎮寺之寶,我又怎麼會有這把寶劍的鑰匙,若非你們龍番沒有這把鑰匙,還會把它置於梵音寺的地下密室嗎?鎮寺之寶,當真是可笑至極,龍曜,這話是你那謀權奪位表裡不一禽獸不如的父親說的吧,若是我早知道這件事,當日又豈會救你和你的父親。”
“你?”
龍曜對於晚清的話不太明白,疑惑的望著晚清手中的寶劍,正如晚清所說,如若這寶劍是梵音寺的鎮寺之寶,為何晚清卻有鑰匙,難道真的是父皇騙了他們。
雖然如此想,不過聽到晚清當著這龍番所有兵將的面罵他的父王,身為人子,他絕對不能無動於衷,想著臉色一寒,手中的長槍一指,聲厲言寒。
“晚清,你當真執迷不悟,若是交出寶劍,我們不為難你,否則休怪我們動手?”
“動手?好啊,那就看看這把寶劍答不答應。”
她一言落,雙手緊握劍鞘,陡的抽開寶劍,光芒大作,先前還是烈日炎炎,萬里無雲,忽然天邊湧起無盡的烏雲,鋪天席地的滾滾而來,狂風大起,直卷得街道邊細小的東西在半空中翻轉,青銘樓門外的所有馬匹都受驚了,紛紛揚蹄嘶鳴,有人從馬上摔落下來,而那寶劍離了晚清的手,吊在半空,然後平地響起一聲虎嘯,震耳欲聾,各處的東西盡數被震落,掀翻撲打到各人的身上,陡的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
“主人,何事吩咐?”
“白虎,這些人說要和我動手,你讓他們看看,他們有能力動手嗎?”
“是,主人。”
一聲應了,寶劍在半空旋轉,狂風大作,越來越猛烈,虎嘯連連,那些駿馬全都受驚了,有的仰天嘶鳴,有的受不了壓力,直接前蹄跌倒,使得馬上的人撲通撲通落地,一柱香的功夫,只見先前狂傲慢不可一世的兵將,盡數跌落到馬下,青銘樓門前,一片狼籍,晚清眯眼朝半空的寶劍喚了一聲:“回來,白虎。”
“是,主人。”
寶劍入鞘,完好的落到了晚清的手裡。
天空一刹那的烏雲散盡,驕陽烈烈,白雲輕撩,再看青銘樓門前,三千兵將盡數跌落馬下,慘不忍睹,人人臉色難看惶恐,為首的龍曜則是錯愕不已,這寶劍真的好厲害,還會說話,是一把曠世的靈劍,這樣的東西,自然是梵音寺這樣有靈性的地方才有。
“晚清,你為何非要占了這東西””
龍曜沉聲問,緊盯著晚清,晚清唇角淺笑,不卑不亢的開口。
“龍曜,今日饒你們一次,是因為我的父親是前太子龍赫,而且這把寶劍,不是梵音寺的東西,他是我父親的東西,至於什麼狗屁梵音寺,只不過奉了你那個陰謀詭計殺兄弑父謀朝奪位的父親的話,還梵音寺的鎮寺之寶,當真是可笑至極,你,還是回去問問你父親,為何前太子龍赫的屍骨會出現在梵音寺的地下密室裡,而他一個烈王竟然當上了龍番的皇帝。”
一言落,青天白日之下,龍番的兵將人人臉色煞白,齊齊的瞪視著晚清,卻一時說不出話來,這女人說的是真的嗎?
不知她說的是不是真的,若她真是前太子的女兒,那麼她就是龍番的公主。
所有人都望向龍曜,龍曜的眼瞳閃過錯愕,難以置信,然後指著晚清低喃:“你說你父親是前太子龍赫。”
“是。”
龍曜奮受打擊,倒退兩步方站定,並不是說他還對晚清有什麼不該有的奢想,而且若晚清真的是前太子龍赫的親生女兒,那麼她所說的話恐怕就是真的,如果前太子龍赫真的在梵音寺的密室裡,那麼當真如晚清所說的一樣嗎?
想到這臉色幾近透明蒼白,飛快的拉馬翻身上馬,一揮手令身後的三千兵將整隊離開,留下來也拿不到那把寶劍,所以何必留下。
一行人整頓好,策馬狂奔而去。
來時整齊有序,去時失慌落魄。
青銘樓前,一行數十個人把視線收了回來,慢慢的落到晚清的身上,只見她氣定神閑,雙臂環胸,抱著那把寶劍,激灩動人。
一時眾人不知道說什麼好,夏候墨炎走過去,拉了晚清往裡走去。
門前,童童鼓起掌來,緊跟著他們的身後一路進去。
“娘親,你剛才好厲害啊,這把劍也好厲害,娘親你讓我摸摸吧。”
“好,”晚清俯身,童童滿臉的笑意,伸手一遍遍的摸著這把劍,一家三口往樓上走去。
身後鳳離歌眯眼望著遠去的身影,慢慢的開口。
“這是怎麼回事?”
他記得師兄也有一把厲害的寶劍,名青龍,青龍寶劍也是威力不凡的,他的玄力提升迅速就是借助了青龍劍的靈氣,所以修練起來比常人迅速得多,不過記得師傅說過,這絕世名劍不宜現世,若是現世,必然遭來惡果,現在上官晚清拿了這把劍,不會出事吧?鳳離歌心底浮起不安。
不但是他,就是夏候墨炎也有些沉重,陪著晚清一路上了四樓,一隻手緊摟著晚清,什麼話都沒說。
晚清見夏候墨炎神色有異,不由得關心的開口。
“怎麼了?墨炎?”
夏候墨炎瞳仁深不可測,暗磁的聲音響起:“晚兒,我師傅說過,這種靈異的寶劍不能現世,若是現世,必然遭來惡運,你今日竟然讓寶劍現世,只怕?”
他沒敢多說,手下用緊了力道,不管怎麼樣,他絕對不會讓晚兒有事,他會保護她的。
“惡運?什麼意思?”晚清不明白,然後想到,難道說龍番的皇帝還會派兵來抓她:“你是說,龍番的皇帝還會派兵來抓我們嗎?”
看來她要立刻開始修練玄力,既然寶劍到手了,她就不能白白的浪費了,想到這,便下定了主意,儘快修練玄力,絕對不拖墨炎的後腿,若是有人來犯,她可以和他聯手抗敵。
“如若真是這樣就好了。”
夏候墨炎沒說什麼,如果真的是龍番的皇帝派人來收拾他們,他倒是不擔心,別說晚清手上有一把白虎劍,就是他手上也有一把青龍寶劍,他害怕是別的,總覺得那不安越來越擴大,好似來自於外界,要不然師傅不會特地叮嚀了,他的青龍寶劍便壓在水月庵內,不讓它見世。
“好了,你別擔心了,走吧,總之水來土淹,兵來將當,我在梵音寺都大難不死了,肯定是有後福的人了。”
晚清覺得這種擔心是多餘的,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兒子,今兒個娘親帥嗎?”
“帥,特別的帥,童童最祟拜娘親了。”
絕對的狗腿,就差搖搖可愛的小尾巴了,晚清伸出手牽著童童的手,一家人往頂樓的東廂閣走去。
雖然晚清在夏候墨炎的面前拍胸脯,一臉的無所謂,其實心底也是不安的,所以眼前更需要修練好玄力,若是碰到厲害的對手,也不至於過份的受挫。
所以她一回到頂樓,便吃了點東西,然後休息。
“墨炎,我決定儘快修練好玄力。”
“好,我來為你守護。”
修練玄力的時候,不能被打擾,若是不慎便會走火入魔,若是平常,倒也罷了,現在晚清要用白虎寶劍上的靈氣修練,因為靈力太大,若是被人冒然闖進來,便會導致她走火入魔。
“嗯。”
晚上。晚清醒過來,整個人精神好多了,便進了夏候墨炎為她準備的房間內開始修練玄力,自己親自為她護航,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隨意來打擾。
這一閉關修練,足足三天沒有進房間,而且不吃不喝,夏候墨炎先是很擔心,待到進入房間,見到晚清的面色很好,才放下以來,依舊守在外面。
三天后,晚清出關,整個人與之前是天差地別的境界,只見她滿臉的紅光,臉頰粉嫩,肌膚越發的柔滑,好似絲綢一般。先前在梵音寺內所受的內潮,此時皆已退盡,周身的神情氣爽,竟比往日更有精神。
倒是外面的夏候墨炎,一直守著她,幾日的不吃不喝,使得人有些憔悴,晚清一看到他,便心疼不已。
“墨炎,我好了,你快去休息。”
“還好吧?”
夏候墨炎關心的詢問,晚清手一挽,一團藍芒好似水晶球似的凝在手掌心內,自由輕鬆的翻轉著,這一看,夏候墨炎便替她高興,一把抱起她轉起圈來
“恭喜你,晚兒,你成了藍玄高手了。”
“嗯,快放我下來吧,別轉暈了,你去洗洗睡覺。”
“好,”夏候墨炎狠親了晚清一口,然後放開她的身子,進隔壁的房間沐浴,然後休息。晚清等到他睡熟了,才走到他的床前,只見熟睡的他,好似世間最純明無害的人,那狹飛入鬃的眉,自然的舒展著,白晰的肌膚淡淡的粉色,唇是誘人的,此刻的睡態慵懶溫軟,直落到她的心底,柔柔的融融的,俯身便親了他一下。
墨炎,以後我不會輕易離開你的。
想著便緩緩的起身離開了房間,讓他休息,等到她俏麗的身子走出去,床上的人陡的睜開眼睛,滿眼氤氳深邃的光芒,看來晚兒已有些喜歡他了,這感覺真好啊,想著,笑眯眯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