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誰動了寶貝的嫡娘》第138章
☆、 第138章

  月光照在他們的身上,低低柔柔令人斷腸的啜泣聲響起來。

  雖然這是暗夜,但是對於練武的人來說,這動靜夠大了,對於玄力高深的人來說,這動靜是更大了。

  所以不遠處,幾道身影飛快的滑過來,一道冷嗜的聲音響起來:“什麼人?”

  聲音一落,掌心翻出紫芒,一掌拍了過去。

  本來伏在女子身上的男子陡地一移,避了開去,露出女子雪白的酥胸,瑩光點點的嬌容上,淚如雨下,她羞愧拼命的縮身子,想避開別人的視線,可惜卻不成功,因為她的穴道被人鎖住了,只能無助的輕呼。

  “世子爺,救我。”

  那聲音柔媚得入骨,無助得像初生的嬰兒,怯怯弱弱,似乎離了夏候墨炎的救助,她馬上便會死亡。

  這樣的場景,這樣的畫面,雁平和落沙二人看得胸中一窒,鼻子一熱,便有液體流下來,對於還沒有開過葷的兩人來說實在是太刺激了,飛快的掉頭望向別處。

  夏候墨炎倒是坦然,並未靠近女子的身邊,只手一伸,便有石子拈上了手,嗖嗖的兩聲彈出去,只聽得兩道輕呼落地,羅青衣的身子一軟便栽到地上去,趕緊手腳忙亂的拉衣服遮住胸,先前的護胸已不知道被人扔到哪裡去了,只能拉緊衣服遮住羞。

  這時候,夏候墨炎身形一動便攻向輕薄羅青衣的人。

  “稼木蕭遙,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到我漢成王府來輕薄人。”

  原來這欲輕薄羅青衣的人竟是稼木蕭遙。

  月色下,他笑得邪魅妖孽,紅唇似血,櫻紅魅惑,望向一側坐在地上的羅青衣。

  “這位姑娘你還不如從了本王子呢?瞧瞧你們府上的主子,哪裡有半點的憐香惜玉,莫誤了姑娘的好時光。”

  “稼木蕭遙,你找死。”

  夏候墨炎盛怒,沒想到這稼木蕭遙竟然膽敢在漢成王府做出這種事,還大談特談這種話,當真是可惡,掌心一凝,紫芒閃過,毫不客氣的攻向稼木蕭遙。

  兩個人便在空地上打了起來,雁平和落沙二人心焦的在旁邊看著,不知道該上去幫助主子,還是由著他們。

  這裡離古宛不遠,所以打鬥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古宛內的人,回雪聽人說世子爺與人打了起來,趕緊稟報給主子,晚清便領著幾個人奔了出來。

  王府別處的人也驚動了,很多人往這邊來。

  稼木蕭遙一看眼前的狀況,哪裡落得了好,趕緊收手便走。

  夏候墨炎一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忙吩咐下去:“都散了吧,圍過來幹什麼?”

  說完轉身便準備走,誰知道那被他救了的羅青衣忽地撲了出來,擋住了他的去路,連連的磕頭:“謝謝世子爺,謝謝世子爺保住了青衣的清白。”她一言落,不知道是受到了刺激還是別的什麼,跪著的身子軟軟的便往一邊栽住,而此時夏候墨炎就立在她的身邊,忍不住下意識的一伸手拉住她。

  這時候晚清正好領著古宛內的丫頭奔了過來,目擊了畫面。

  雖說墨炎什麼都沒有做,只是一手拉著羅青衣。

  可是感覺怪怪的,心頭不舒服,羅青衣衣衫不整,長髮隨風吹舞,長長的睫毛好似鴉鳥的黑羽抖動著,沾著淚珠兒,漆黑的夜幕中,那麼的令人不安。

  夏候墨炎卻沒有在意,吩咐一邊的小丫頭:“把她扶回去見”

  自有兩個丫頭過來,扶了羅青衣回古宛去。

  剩餘的人,有的悄然離去,有古宛內的丫頭,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晚清,似乎害怕世子妃發怒h

  夏候墨炎回身看到了晚清,沉穩的走過來,臉色陰沉:“稼木蕭遙這個混蛋,竟然膽敢在漢成王府做出這種事來,下次再見到他,我絕對不會饒過他。”

  晚清沒說什麼,回身往古宛內走去,放開心頭的不自在,認真的去想稼木蕭遙的事。

  稼木蕭遙雖然可惡卑鄙,但他絕對不是強逼別人做這種事的人,這一點她可以肯定,所以晚清忍不住開口。

  “會不會哪裡出錯了?稼木蕭遙不是強逼人的人?”她話音一落,夏候墨炎的身子停住了,臉上罩著難以置信,眼瞳烏漆般幽沉,比夜空還要黑暗,定定的落在晚清的身上,冷嗜的聲音響了起來。

  “晚兒,為什麼他不是強逼人的人,誰人不知道稼木蕭遙本性風流,看見漂亮的女子便不放過,為何晚兒偏偏幫他說話?”

  夏候墨炎心中吃味,口氣很冷,他就是不樂意聽到晚清說到稼木蕭遙,似乎有多瞭解他似的。

  今天晚上的一切就是證據,那個男人根本就是個不入流的男人。

  晚清臉色微冷,先前看到他拉著衣衫不整的羅青衣,本就心中不自在,現在只不過就事論事,想看看哪裡出了毛病,因為她自認稼木蕭遙不是那種人,誰知道這男人抽的什麼瘋?

  “夠了,夜色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晚清不想當著別人的面鬧出笑話,忍不住冷聲,然後領著回雪和古宛內的丫頭回古宛去了。

  夏候墨炎看她竟然不理會他,不由得心底氣結,一想到稼木蕭遙那個男人,心裡便恨得想殺了他。

  兩個人一先一後的進了古宛,只不過因為先前的怒意未消,兩個人各進了一間房。

  這是他們自成親以來,第一次爭吵,兩個人說不清是為了什麼,就這麼吵了起來,還冷戰。

  房間裡,回雪望著主子,見主子的臉色很冷,不由得勸慰她。

  “小姐,沒什麼事早點睡吧,明兒個早上世子爺就會過來道謙了。”

  晚清抬頭望著回雪:“難道我做錯了什麼嗎?”她先是看到那畫面,心裡不舒服,可也知道那樣的事不怪他,所以她不想計較,可是為什麼自己說了一句話,他便緊抓著不放了。

  “小姐,世子爺大概是看你護著稼木王子,所以生氣了。”

  “問題我是就事論事啊,稼木蕭遙根本就不是那種人啊,他不會強逼女子去做這件事,我想知道這當中出了什麼事?”

  晚清的話剛落,便聽到窗外響起一聲冷哼,夏候墨炎氣憤的聲音在窗戶外面響起來:“沒想到,你倒是相信他。”

  說完轉身便走,本來他想想自己是不走過份了,所以過來向晚兒道謙,誰知道走到窗外,竟然聽到晚清還再堅持那個男人不是強逼人的人,稼木蕭遙本性風流,只要是看對眼的女子就不會放過,她怎麼那麼相信他,一想到自己的女人相信別的男人,夏候墨炎的心裡便不自在,所以說出來的話便沒了好。

  房內,晚清臉色幽暗,一眨不眨的望著窗戶,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總之身側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讓人有一種無法掌控的感覺,讓人不安慌恐,似乎有一張無邊的大網,網住了所有人。

  “回雪,為什麼我感覺怪怪的?”

  回雪奇怪的望著主子,動手伺候她休息。

  “小姐,你別想那麼多了,早點休息吧,明天世子爺就會來道謙了。”

  “不是道不道謙的事。”

  晚清搖頭,卻也不爭辯,因為她並不能很好的指出哪裡出了差錯,所以說了別人只當她被夏候墨炎刺激了,所以疑神疑鬼的了。

  這一夜,夫婦二人分房而睡,兩個人都輾轉難眠,想不透是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那麼容易生氣呢,其實按理這樣的小事不該生氣啊,可是當時偏偏很生氣。

  夏候墨炎想著明日一早便要向晚兒道謙,自己太衝動了,吃醋也不是這個吃法,晚兒一定很生氣很傷心,現在她還懷著孕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夜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第二日,夏候墨炎還沒有起來,便聽到雁平的稟報:“爺,青衣正跪在世子妃的門外面?”

  夏候墨炎有些不在狀況內,她跪世子妃的門外面幹什麼?翻身起來穿衣整裝的往外走。

  此時,晚清的門外,正跪著一人,早晨薄薄的霧氣浸濕了她的發,眼睫上掛著水珠兒,纖細的身子微微的顫抖,好似一朵午夜盛開的夜來香,嬌柔脆弱。

  “世子妃都是奴婢的錯,請世子妃別生世子爺的錯了,奴婢該死。”

  門外聚了很多人,本來不知道世子爺和世子妃之間出事了,可是現在羅青衣如此一說,很多人便知道了,然後打探情況,每個人的臉上都籠罩著恍然,原來如此啊。世子爺英雄救美,所以世子妃吃醋嫉妒了,和世子爺吵架了。

  這些下人有好事者甚至於暗自猜測,這羅青衣長得絕色,重點是我見欲憐的柔弱,很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這種女人天生就是男人摟在懷中的那一個,世子爺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要不然為何好巧不巧的便救了她呢?各人猜測著。

  房內,晚清昨夜沒睡好,天近亮時才睡了,誰知道一早便被門外的說話聲吵著了,頭有些疼,緩緩的起身揉了揉腦門兒,詢問房內的回雪。

  “外面怎麼回事啊?鬧轟轟的。”

  回雪的臉上有些難看,不過知道主子心煩,也不敢發脾氣,沉穩的稟報她:“是羅青衣,她過來告罪,說害得世子爺和世子妃之間生氣了,所以求世子妃饒過她。”

  晚清一臉的莫名其妙,眼瞳便有些冷,心裡恍然一驚。

  從昨晚上她就覺得怪怪的,直到現在,她驀然驚醒,難道這怪的便是羅青衣?

  “喚她進來。”她倒要好好看看,羅青衣究竟想做什麼?

  “是。”

  回雪走出去,很快喚了羅青衣進來,又吩咐了外面的下人各自散了。她和羅青衣走進房間,床上晚清的身子未動,正歪靠在床上,滿頭青絲傾瀉,那巴掌大的臉上有些蒼白,眼底隱有黑眼圈,可見她昨夜沒有睡好,看到羅青衣走進來,抬眸望著她,一雙深邃暗沉的眸子裡透著高深莫測,定定的望著下首的女子。

  “羅青衣,你一大早跑到門外面做什麼?”

  “奴婢一早聽說世子爺和世子妃昨兒晚上吵架了,所以奴婢過來請罪,都是奴婢該死,世子妃千萬莫要生世子爺的氣。”她語調柔軟,低低的哀求,大眼睛裡流光輕漾。

  “你多想了,”晚清的嗓音略沉,望著羅青衣,打量著,實在看不出她哪裡有破綻,一個柔弱的小家碧玉,能攪拌起什麼樣的風浪呢?

  先是賣身葬父,然後襄妃,宮女,稼木蕭遙,難道說襄妃真正要打的牌其實不是那兩個宮女,而是羅青衣。

  晚清黯然心驚,如果羅青衣才是襄妃背後的人,那麼她實在太厲害了,目前來說,她沒有看出她一點的破綻。

  “世子爺和我沒事,你下去吧。”

  “謝世子妃,”

  羅青衣感動的謝恩然後退下去,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及閘外匆匆走進來相撞,不過那人很快的退了開去,羅青衣已唬得往旁邊一讓,跪地:“奴婢該死,不該衝撞了世子爺。”

  夏候墨炎犀利的眼瞳瞄了羅青衣一眼,揮手:“起來下去吧。”

  他早把昨天晚上救了羅青衣的事拋之腦後了。

  羅青衣退出去,晚清一看夏候墨炎走進來,想到昨兒晚上的事,再加上自己一夜沒有睡好,臉色立刻便暗了,轉身走到梳粧檯前坐下,回雪給她打理頭髮。

  夏候墨炎看到晚清的臉色,想到她肚子裡的孩子,心一刹那的生疼,趕緊的上前軟軟的喚了一聲。

  “晚兒。”

  晚清並不理會他,只盯著鸞鏡,想著這其中究竟哪裡出了毛病,而夏候墨炎以為晚清還在生氣,一時竟不敢惹到她。

  昨天晚上的事,他也想不清楚,為何就是生那麼大的氣,雖然晚兒相信稼木蕭遙的事令他不爽,不過也不至於那樣生氣啊。

  兩個人各有所想,屋門外忽然響起了一迭的腳步聲,打破了房內的寂靜。

  接二連三的聲音響起來:“小公子回來了。”

  “小公子回來了。”

  晚清眨了眨眼睛,然後飛快的抬頭望向一側的夏候墨炎,夏候墨炎深邃的瞳仁同樣布著疑惑,小公子回來了?難道是?

  他們的念頭一落,珠簾碎響,只聽得一道軟軟的甜甜的聲音響了起來:“爹爹,娘親,童童回來了,童童回來了。”

  門外一道小身影一縱便躍了過來,直撲向晚清的懷抱,不過還沒有挨著晚清的邊,便被半空一隻手給截了過去。

  “童童,你回來了。”

  夏候墨炎截住兒子是怕兒子傷了晚清肚子裡的孩子,所以才會攔腰抱住兒子,可是童童不知道啊,粉嫩的小臉蛋上立刻布上了不滿,斜斜的睨了爹爹一眼。

  “爹爹,我最想的是娘親,不是你。”

  童童的大眼睛裡布著思念,露出了兩個可愛的小虎牙,義正嚴詞的申明自己心中最思念的人。

  夏候墨炎瞪他,他知道他最在乎的是他的娘,用不著提醒他,他是怕他傷到他娘親肚子裡的孩子。

  “我知道小子,我是怕你傷到你娘親肚子裡的小寶貝。”

  童童一聽夏候墨炎的話,可愛的大眼眨啊眨的,然後唇角一咧便開心的笑了起來,蝶翅一般的睫毛扇動著,飛快的掙開了夏候墨炎的手,奔到了晚清的面前,一把拉著她的手,欣喜的開口。

  “娘親,你有小寶寶了,你有小寶寶了。”

  晚清看到兒子,心裡高興極了,伸出手緊摟著兒子,抱在懷裡,就像抱住寶貝似的久久不鬆開,昨夜心頭的酸澀此時湧上了心頭,竟然有淚湧到眼裡,緩緩的順著臉頰往下落,沁涼的滑到童童的小臉蛋上。

  童童大驚,窩在娘親的懷裡,忍不住叫起來:“娘親,你怎麼了?你怎麼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他話落,小臉蛋便黑沉沉的陰暗暗的,焦燥起來,晚清知道兒子一向最怕她傷心,看到她傷心,他就難過,所以趕緊搖頭。

  “沒事,娘親是看到你回來太高興了。”她說完放開童童,笑望著他。

  童童的大眼睛裡布著狐疑,烏黑的眼珠子如酒醇葡萄般迷人,長大了絕對是個帥到絕頂的美男子,不過此刻的他可是很生氣的,眼光隨意的轉,看到房間內爹爹心虛的樣子,立刻便知道娘親為什麼傷心了,當下大怒,身形一動,小拳頭便挾風帶雨的擊了出去,直擊向對面夏候墨炎的臉,一拳正中夏候墨炎的眼睛。

  房間裡晚清和回雪同時驚叫:“童童。”

  夏候墨炎已吃疼的挨了一拳,左眼立刻黑了,很疼痛,不過他倒是沒有責怪兒子,確實是他不好,昨天不該為了一點的小事便生氣,惹得晚兒傷心。

  晚清已拉回兒子的小身子,壓制他的怒氣。

  “童童,怎麼能打爹爹呢?”

  “一定是他害得娘親傷心了,我說過,以後不准惹娘親傷心,若是惹得她傷心了,我便帶她離開。”

  童童狠狠的說著,似毫沒有商量的餘地,說完掉頭望著晚清。

  “娘親,我帶你去無良山,以後我們一起待在無良山上。”娘親肚子裡還有小寶貝,他們正好在一起,這個爹爹不要也罷。

  夏候墨炎一看童童的動作,早顧不得疼了,忙心急的開口:“童童,不許拾攛你娘離開,還有我是你爹爹,哪有小子打老子的。”

  “我就是。”

  童童狂傲的口氣,小小的身子輕易便宣染出霸氣來,令人不敢小覷,假以時日,這小子絕對是個狠角色。

  而且幾個月的時間不見,晚清發現兒子竟然長高了不少,想想也是,過完這今年,兒子便七歲了。

  “童童,好了,娘親真的沒事,不關你爹爹的事。”

  晚清知道自己惹再不說話,父子倆鐵定鬧翻臉,兒子一定要帶自己去無良山。

  雖然昨晚心情不好,不過倒沒想過離開夏候墨炎,而且這事透著古怪,她一定要查清楚是怎麼回事,不過眼前還是別讓他們父子倆打起來才是真的。

  “娘親。”

  童童擺明瞭不相信,夏候墨炎臉色也不太好看,見過小子打老子的,沒見過打得如此理直氣壯的,一時氣得牙癢癢,真想教訓這小子一頓。

  “夏候艮童?”

  夏候墨炎正想教訓兒子,晚清已抬頭望著他:“好了,你先出去吧,讓我和兒子聚聚吧,我想他了。”

  “晚兒你原諒我了。”

  夏候墨炎的聲音立刻由前一刻的狠厲化為了繞指柔,滿臉的愧疚,晚清搖頭,展顏輕笑,其實他們並沒有什麼,哪來的原諒不願諒,只不過是她覺得委屈罷了,夫妻兩哪有不爭論的時候。

  “沒事,你先出去吧。”

  他若繼續留下,保不准再惹起童童的怒火,還是讓她做個和事佬吧。

  夏候墨炎知道晚清原諒他了,總算走出去,把房間讓給了晚清和童童母子二人,回雪也從房間內走出去,悄然的守在門外,不讓任何打攪到她們,心底真正的松了一口氣。

  本來還擔心世子爺和主子鬧僵了,沒想到這時候童童回來了,他可真是父母的救星呢?

  房內,晚清又伸手摟了兒子入懷:“童童,娘親想你了。”

  “童童也想娘親了,所以跟師傅告了假回來了,娘親你別難過,童童會保護你的。”

  童童少了以前的溫軟,更多了一種自信和霸氣。

  小小的年紀眉宇間便散發出一種強者的凜冽,稚嫩的聲音透著力度。

  “娘親真的沒事,其實昨天和你爹爹只是鬧了彆扭,他並沒有惹我,娘親只是懷孕了,所以有些脆弱。”

  “娘親。”

  童童眨了兩下眼睛,算是相信了晚清,反正爹爹挨他揍了,娘親的心裡一定出了氣,所以原諒他了吧,小傢伙的心裡偷笑著,然後大眼睛緊盯著晚清的肚子。

  “娘親,好神奇喔,竟然有小寶寶了。”

  “是啊,童童想要一個小弟弟還是小妹妹呢?”

  晚清見兒子的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轉移到她肚子裡的孩子身上,立刻高興的望著自己的肚子。

  童童一邊輕撫晚清的肚子,一邊努力想他要一個弟弟還是妹妹,然後有感而發:“童童想要一個像娘親一樣可愛好看的妹妹,這樣童童就可以照顧她了。”

  “你啊。”

  晚清笑了起來,很開心,看到兒子的出色,做母親的心欣慰不已。

  房間裡,母子二人喋喋不休,親熱的說著話兒,從肚子裡的寶寶說到無良山,晚清詢問兒子在無良山學了什麼,童童便告訴她師傅除了教他修練玄力,還教他辯別各種氣味,現在他的玄力已達青玄三品,煉藥雖然還沒有學,不過卻習了過鼻不忘味的本領。

  “娘親,你知道嗎?現在童童可以用鼻子聞出周遭的氣味,哪些是有毒的,哪些是沒毒的,是花香味兒,還是脂粉香,是什麼花兒,還是什麼脂粉兒?”

  晚清一臉的驚奇,沒想到鬼見愁竟教他這個,當真是異類哎,不過真的很不錯,通過鼻子便可以聞出空氣中含有什麼味兒,有毒還是沒毒的。

  “兒子,看來你真找對了師傅,娘親祝賀你成為神級的煉藥師。”

  晚清眯眼笑起來,昨天晚上的氣憤還有惱怒煙消雲散了,懷孕的女人本就性格善變,這也沒什麼奇怪的,不過想到兒子特殊的本事,她的眼睛一亮,想到一件事,羅青衣從當初的賣身葬父,到今天的一切,都表現得十分的到位,沒有一點的破綻,可是正因為太完美了,所以才會令她懷疑。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呢?她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為何自己最近敏銳度下降,墨炎的敏銳度似乎也下降了,竟然找不出別人破綻的地方,這和以往的自己出入很大。

  “兒子,幫娘親一個忙好嗎?”

  晚清笑望著兒子,俯身便在兒子漂亮帥氣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童童用力的點頭,甜甜的應了:“娘親你說。”

  晚清便俯身貼著兒子的耳朵,小聲的嘀咕幾句,童童的臉蛋上一片陰驁,眼瞳籠了寒氣,不過沒說什麼話,只是靜靜的偎在娘親的懷裡,本來他就擔心娘親,沒想到還碰到這些不省心的傢伙,當真是可惡。

  房內,晚清朝門外吩咐。

  “回雪進來一下。”

  回雪立刻從門外走進來,恭敬的垂首等候著:“主子?”

  “去把青衣喚進來。”她也不說什麼事,只吩咐了這一句,便不再說話,回雪走出去,命人傳了羅青衣進

  房門外,夏候墨炎一直都在,來回的踱步,聽到晚清派人傳了羅青衣,眼瞳不由得閃過疑惑,再想想羅青衣出現後的很多事,先和兩個宮女吵架,然後被稼木蕭遙強逼,為什麼所有的事都發生在她的頭上,如此一想,夏候墨炎的心咯噔一沉,難道羅青衣才是襄妃手裡的一張牌,如果真是這樣,說明羅青衣是個厲害的角色,她又如何聽命於襄妃呢?

  羅青衣被人傳過來,看到廊外的夏候墨炎,一雙水漾的眸子一閃而過的冷光,隨之歸於平靜,跟著回雪的身後走進房間。

  房間裡,端坐著晚清,她的懷裡還慵懶的靠著一個小孩子,這小孩子長得真漂亮,大眼睛,白皮膚,長睫毛,看著她走進來,雙瞳一眨一眨可愛極了,羅青衣張望了兩眼,然後跪下行禮。

  “奴婢見過世子妃。”

  “起來吧,我喚你過來是有一件事想叮嚀你。”

  “世子妃請講?”

  羅青衣素衣輕裹,娉婷柔弱,慢慢的起身立到一邊候著,晚清沒有望她,而是望著懷中的兒子,兒子一雙葡萄一般的大眼睛,前一刻還是清明無比的,這一刻卻充滿了冷冽,還有小小細嫩的唇兒緊抿成一條線,這顯示出,她的猜測果然是正確的。

  晚清抬頭,眼神便有些冷,她沒想到從羅青衣的賣身葬父開始,便設定了一場局,她們一直以為襄妃的別有用心是兩個宮女,卻沒想到真正的關鍵人物卻是羅青衣,而她從頭到尾都讓人找不出破綻。

  這個女人很厲害,因為知道她們漢成王府不是好對付的,所以便步步為營,每一步都走得極其小心,若不是兒子回來,只怕她還找不到她的破綻。

  “你當心點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個男人,恐怕他還要來,到時你的清白可就不保了。”

  “謝世子妃的關照,奴婢一定小心。”

  “嗯,下去吧。”

  晚清揮手,羅青衣走了出去,房間裡,童童的小臉蛋上攏了一層冷霜,眼瞳更是烏沉沉的,伸出手摟著晚清的脖子。

  “娘親,她身上有陀羅香,這是一種黑色的曼陀羅,添加了星魂草玉滕春,還混合了白玉蘭花,所以一般人只當她身上有淡淡的玉蘭香,卻沒人辯識出她身上隱藏著的其他味道,那些可以刺激人的大腦神經,使人警覺性降低,頭腦渾沌,長時間吸服這種味道的話,便會神經錯亂言行舉止不能控制。

  童童說完,晚清的臉黑沉一片,眼瞳更是冷得可怕。

  羅青衣真的很厲害,並沒有直接的動手,卻用這種淡淡的味道來迷惑她們,若不是兒子回來,他們根本找不到她的破綻,即便有些懷疑,恐怕也是找不出她毛病的,所以昨天晚上她的心情才會不穩,甚至於還生氣,而墨炎也很生氣,都是因為吸服了她身上的黑色曼陀香和星魂草等香味,才會導致這樣的。現在她大致可以猜出來,她不敢正面和她們對擊,便想各個擊破。好,很好,果然是個厲害的人物,襄妃從哪裡找出來的這個人?房間裡童童已離開晚清的懷抱,小臉蛋上布著憤怒,生氣的開口:“娘親,我去抓住她,一定要讓她現形。”

  “不。”晚清舉手,示意童童暫時不要驚動她,這個女人一定會有動靜的,現在去抓她,只怕她死不承認,到時候別人就會認為她善妒,所以才會故意找羅青衣的麻煩,必竟是先發生了昨天晚上的事。

  而且這什麼佗羅香的事,連她都覺察不了,何況是別人呢?

  門外夏候墨炎已聽到了晚清和童童的話,大踏步走了進來,沒想到那個羅青衣竟然是害他們的人,如此一想,周身的嗜殺,陰沉沉的開口。

  “這個該死的女人,一定要讓她交出來,是不是襄妃那個女人吩咐她如此做的。”

  “恐怕襄妃沒有這份能力,你現在貿然去,她恐怕不會承認,那我們只會打草驚蛇,我想她的目的一定是你,現在恐怕等不及要動手了,所以我們何不來個現行抓。”晚清冷寒的開口,房內的幾人臉色都很難看,房間裡籠罩著一層的冰霜,好似冬日的霜降一般濃郁得化不開。

  沒想到呆在漢成王府裡,竟然被人家騙上門來,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的心裡多少有些窩火,所以很不快樂。

  下午的時候,晚清領著童童離開漢成王府,對外宣佈,她帶兒子去上官府探望親人,今天晚上就不回來了h

  古宛內很多下人猜測著,世子妃是不是和世子爺鬧翻了,所以才會去上官府探望家人,否則往常她是很少提到上官府的。晚清領著兒子還有回雪流胤等人,備了不少的禮物浩浩蕩蕩的去了上官府。

  上官府內上上下下的人,一聽世子妃過來了,趕緊的迎出來。現在的上官府雖然有些落魄,但已慢慢的好轉了,府內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老爺們都不在府內,只有幾位夫人,領著各房的小姐出來陪著晚清。現在一家人坐在一起倒是親親熱熱的,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至少眼前是溫融的。

  晚上,滿府張燈結綵,熱熱鬧鬧的,候爺和各個老爺也回來了,正堂上擺滿了宴席,眾星棒月的招待著晚清和童童,今日果然不同於以往了,雖然物事人非,但是一切慢慢的好起來,晚清和童童二人在宴席吃到一半的時候起身離開了上官府,也不讓上官府的人相送,領著幾個人從上官府的後門離開。

  也不要馬轎相送,幾個人施展了玄力,直奔漢成王府去。

  對於世子妃和小公子的行動,上官府的人全都沉默不語,現在楚京內的動向可謂詭異,所以凡事小心為好,世子妃如此做,定然是有目的的,這些事當然不是他們該問的。

  漢成王府,月色清麗,光芒灑在王府的各處。

  夏候墨炎領著雁平和落沙滿臉愁悵的在後花園內閒逛,一邊逛一邊聽到手下說話。

  “爺,世子妃定然生氣了,你去接回世子妃吧。”

  “她不理我,何必接,只是自討沒趣罷了h”

  夏候墨炎冷寒的聲音響起來,似乎十分的生氣。雁平和落沙二人有些反映不過來,爺這是唱的哪一出,這變的是不是太快了點,還記得不久前他和世子妃你濃我濃,情深意切,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掌心怕摔了,才多久的功夫就變心了,人家說得果然沒錯,男人都是喜新戾舊的。

  兩個手下埋怨起自己的主子,同情起世子妃來,世子妃可懷著孕呢?這個爺真讓人無語,難道不能哄著世子妃嗎?

  寒夜清冷,夏候墨炎和雁平和落沙正行走著,忽然聽到前面似乎傳來了抽泣聲,三個人皆詫異,然後相視一眼,大踏步的走了過去。

  越往前走,越聽出那哭聲的淒慘,婉轉低柔,把人的心腸兒都哭斷了。

  夏候墨炎和雁平落沙三人站定,朝那哭泣的聲音開口:“誰?”

  那人一抬頭望過來,一張帶淚的臉蛋,好似出水的芙蓉花一般動人,肌膚好似一捧雪晶瑩柔美,一看到有人喝問,飛快的起身慌恐的擦眼淚,然後跪下來:“奴婢該死,不知道世子爺過來。”

  雁平和落沙一看到她,便想起腦海中的畫面,臉頰呼地一聲,便滾熱燒燙起來,不敢看羅青衣,望向夏候墨炎。

  夏候墨炎深邃的眼瞳中閃過犀利的冷光,好似兩柄出鞘的寶劍似的,不過很快化為烏有,磁性的聲音響起來。

  “你這是怎麼了?”

  “回世子爺的話,奴婢是哭自己的命苦,先是爹爹枉死,世子妃好心救了奴婢,奴婢是一心報恩才進府的,誰知道竟然因為奴婢而使得世子妃生氣,奴婢當真是該死。”

  夏候墨炎走過去兩步,揮手:“你別自責了,這事與你無關,起來吧。。

  “謝世子爺。”

  夏候墨炎望著她,緩緩的開口:“回去吧,夜深了,別著涼了。”

  這語氣很輕柔,雁平和落沙二人睜大眼,有些受驚嚇,爺除了世子妃,再沒有對誰如此溫和過,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會是看中了羅青衣吧,那麼,爺會收羅青衣做侍妾嗎?可是他們有看過她的身子啊,雁平和落沙開始糾結,先擔心晚清,然後擔心自己。

  夏候墨炎已起身往別處走去,身後的羅青衣唇角一勾冷笑,然後輕柔細膩的聲音響起:“世子爺,奴婢可以陪世子爺走走嗎?”

  雁平和落沙不高興了,拿眼瞪著這女人,想幹什麼?不會是看中了爺吧,兩個傢伙直接便開口拒絕。

  “不行,你還?”不過他們還沒有說到底,便被一道聲音打斷了:“好,你們兩個人退下吧。”

  “爺。”

  兩道聲音同時叫了起來,夏候墨炎陰驁的瞪他們,周身的淩寒,雁平和落沙不敢說什麼,忙往後退。

  臨了還聽到夏候墨炎的警告:“滾回去睡覺,若是讓我知道你們還躲在暗處。”

  他沒有說下去,不過這很好的打消了雁平和落沙前一刻的想法,兩個人悲涼無比的轉身,好似壯士斷腕一般離去了。

  爺要墮落了嗎?真的墮落了嗎?

  兩個人碎碎念,一臉怨恨的走了開去,不敢違背爺的意思,爺的玄力修為是紫玄,可是頂極的玄力,他們藍玄一品的能力如何躲在暗處,若是被他發現了,只怕就倒霎了,所以是好是壞,還是走吧。

  後花園內,黑燈黑火的,只有沉穩的腳步聲不時的響起,走在前面的夏候墨炎一聲不吭,似乎在生氣,走在後面的羅青衣,慢慢的唇角勾出冷笑,眼睛嗜殺異常,不過很快便恢復如常,柔軟的聲音響起來。

  “世子爺這是怎麼了?都是因為奴婢的事,所以世子妃惱了。”

  羅青衣緊走兩步,挨近了夏候墨炎的身邊,垂下的袖攏一滑,便滑出一物,夜晚的空氣裡,立刻籠上淡淡的不同於先前的香味h

  夏候墨炎眼瞳瞬間淩厲異常,這個女人果然叵心莫測,若不是他事先服了兒子給的解藥,只怕他就要中計了。

  那麼和晚兒之間的縫隙就再也抹不去了,想到這心裡狠不得一腳踹翻她,然後掐死她,不過為了揭穿她的真面目,夏候墨炎還忍著,假裝頭暈了起來,然後有些迷糊的開口。

  “我頭有些暈,怎麼回事?”

  “世子爺累了吧,奴婢扶你回去休息吧。”

  “嗯。”

  夏候墨炎說話間,高大的身子竟自往下滑去,而前一刻還溫軟說話的羅青衣,這一刻動作迅疾起來,飛快的撲了過去,直接的扒掉夏候墨炎身上的衣服,上衣全脫了,下麵還保留在一條褻褲,月色下,只見這女人眼神狠疾,動作敏疾,哪裡是平日那個嬌嬌弱弱的女子,而她脫掉了夏候墨炎的衣服,便準備脫自己的衣服,到時候來個人髒俱在,就算那個女人回來,只怕為時已晚了,聽說那個女人很驕傲,只怕發生了這一切,她和夏候墨炎之間就要完蛋了,而她的目的就達到了。不過,羅青衣剛解開自己上衣的兩個扣子,便聽到身後輕微的聲響,她手下動作一滯,便聽到一道冷喝聲響起。

  “羅青衣,你果然是奸細。”

  這聲音一起,羅青衣的身形便動了,直撲向身側的夏候墨炎,想控制住夏候墨炎,可是前一刻還昏睡在地上的夏候墨炎,身形一動,快如閃電,避開了羅青衣的手腳,手上一抖,套上了一伴純白色的中衣。

  兩個人的動作都很快,眨眼便見分曉。

  夏候墨炎是紫玄之極,避開羅青衣是無可厚非的,可是羅青衣的動作竟然如此之快。她一出手便帶著一道隱暗的紫芒,竟是紫玄一品。

  夏候墨炎和晚清大驚,兩個人飛快的相視一眼,同時叫了起來:“你是碧海雲天的人。”

  只有碧海雲天的人才可以修練到紫玄之級,玄武大陸上的人只能修練到藍玄之境,這羅青衣究竟是誰”

  “你究竟是誰?”

  月色下,晚清冷冷的盯著羅青衣,只見那一直以來柔弱的女子一瞬間脫胎換骨,周身的傲氣,淩寒盛冷的開口。

  “我是魚嫋嫋。”

  “魚?”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念著這個姓,臉色同時難看起來,晚清是直接指著對面的羅青衣,不,她叫魚嫋嫋:“你是魚朗的什麼人?”

  “那是我的父王和母后,你們竟然逼死了我的父王和母后,夏候墨炎上官晚清,我不會善罷干休的。”她低低沉沉的聲音在夜色中漫延……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