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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動了寶貝的嫡娘》第55章
☆、 第054章:讓晚清為妾

  門外在說話,門裡老太太歡喜的聲音響了起來。

  “侍錦,還不把清丫頭和玉丫頭帶進來,讓客人等急了,0”

  “是,老太太,“侍錦應了一聲,伸出手牽了童童的手,望向晚清和上官紫玉:“大小姐,二小姐請吧。”

  碧紗櫥內,此時滿滿的人,除了上首坐著的老太太,東府的大伯母,西府的二伯母都在,另有一個雍擁華貴的夫人,特別的顯眼,那氣勢明顯的不同於上官家的女人,高高在上盛氣淩人,雖然滿臉的笑,不過眼底卻帶著一抹淩厲,分明是瞧不起上官家的人的。

  看來這就是慕容家的夫人,不但是這位夫人,就連她身後的四名婆子都高人一等的嘴臉,晚清對這些人沒好感,所以不加理會,領了兒子走過去給老太太見禮。

  “晚清見過老祖宗。”

  “童童見過老祖宗。”

  老太太今兒個心情特別的好,所以擺手:“快起來吧。”

  晚清領著兒子起身,給大伯母和二伯母見了禮,老太太便吩咐侍錦搬了凳子讓晚清坐下來。

  房間裡,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上官紫玉身上,一屋子的人,除了老太太,大夫人,二夫人臉上掛著笑意,那些丫鬟們臉上都有些嫉妒,個個猜測著,這慕容夫人過來要見二小姐,是不走過來議親了,所以今兒個老太太才會如此的高興,把大夫人二夫人都叫了過來。

  上官紫玉臉色不好看,不過當著老太太的面還是強裝著笑意,手腳發軟的上前行了禮,老太太示意她起來,一側的慕容夫人卻朝身側的一個休面的婆子開口:“把蟬兒帶出去玩,我們說會子話。”

  慕容夫人話落,晚清才注意到她身後躲著一個小傢伙,梳著兩個公主髻,插著粉紅的宮花,模樣兒倒是生得可愛,眼睛滴溜溜的轉著,東張西望的,最後竟然盯著自個的兒子看了老半天。

  眾人都知道,這慕容夫人接下來肯定有什麼話要說,自然是不好讓小孩子聽見的,坐在上面的老太太立刻吩咐了侍錦:“把兩個小孩子都帶出去好好招待著,別怠慢了小客人。”

  “是,老太太。”

  侍錦應聲,便走到童童的面前,伸手攙了童童,另一隻手攙了那小丫頭,帶著兩個孩子走出去了,晚清示意回雪和奶娘一起跟出去,只留喜兒和福兒侍候著,一時兩人出去,那慕容家的人顯然也不放心,同時走出去兩三個婆子。

  房間裡倒顯得空曠一些,那慕容夫人笑著望向上官紫玉,不緊不慢的開口:“這位便是偏宅那邊的二姑娘嗎?過來讓我瞧瞧。”

  老太太一聽早笑得合不攏嘴了,連連的點頭:“玉兒,還不過去,讓夫人好好瞧瞧。”

  上官紫玉心裡不樂意,不過卻不好違了老太太的意思,只得緩緩走過去,那慕容夫人拉了她坐下來,仔細的瞧了幾眼,摸著她的手望向老太太開口:“生得還真不錯,確實是個可人的。”

  慕容夫人此話一說,那老太太和大夫人二夫人等人皆笑了起來,尤其是老太太更是笑得合不攏嘴了,似乎上官紫玉馬上就要嫁進慕容家去了,她若嫁進慕容家去,即不是給上官府臉上添光嗎?

  房間裡充滿了歡樂,只有晚清不動聲色的注意著那慕容夫人的神情,並不似真心誇讚上官紫玉的,眼裡明顯的有嫌厭,又怎麼會真心誇她呢,只怕她接下來還有話,這話才是重量級的。

  正想著,那慕容夫人果然又開口了:“不過我想問問這二姑娘,你說我們家奕兒與你兩情相悅,我是問了奕兒的,他說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此言一出,房間裡,老太太,大夫人,二夫人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冷氣流竄著。

  上官紫玉的臉色一刹那蒼白如紙,身子搖晃起來,想抽回慕容夫人手中的手,不過那慕容夫人攥得很緊,使得她一時抽不出來。

  慕容夫人好像沒看到上官家人難看的臉色,繼續往下說0

  “還請老太太見諒,我們老太爺是很生氣的,大發雷霆之怒,責令我過來和老太太打聲招呼,別平白的辱了二姑娘的名聲,不過我們奕兒生得好,很多人想嫁倒是真的,如果二姑娘真的一心想嫁奕兒的話,等他娶了正房,便派人用小轎把二姑娘也抬進去,老太太認為呢?”

  房間裡死寂,沒人說得了話,老太太似乎一下子老了幾歲。

  晚清慢慢的站了起來,望著慕容夫人,淡淡的開口:“慕容夫人這話說的,這事我們上官家會仔細考究的,若是慕容奕真的做了對不起我二妹妹的事,我們上官家是不會善罷干休的。”

  晚清雖然說話淡淡的,不過話裡的淩寒卻不輸于那慕容夫人,使得那慕容夫人臉色徵徵的難看,望向晚清。

  “原來大姑娘如此牙尖嘴利的。”

  “牙尖嘴利的談不上,倒是慕容家的別過份欺了我們就好。”

  晚清本不想出聲,上官紫玉和老太太原也是活該的,不過身為上官家的一份子,她可容不得人當面給她們難堪,至少要發表自己的立場。

  晚清這話一起,房間裡老太太等人反應了過來,早沒了先前的和顏悅色,人人臉色難看,望向慕容夫人。

  “清丫頭說得沒錯,若是慕容奕欺了我們上官家的人,我們不會善罷干休的,你去回了慕容家的家主,若是他欺負了玉兒,我們就是抬屍首,也要抬到慕容家去。”

  老太太話落,那上官紫玉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身子搖晃了兩下,便直接昏了過去。

  房間裡響起了叫聲,那慕容夫人一看,直接把人逼昏了,別搞出事來,鬧大了可就麻煩了,趕緊起身:“既然二姑娘身子不利爽,那我們就先行告退了0”

  “不送。”

  老太太冷聲,看著慕容夫人走了出去,寒凜凜的聲音響起“什麼東西,一個平妻也如此眼高於頂,當自己是個東西了。”

  那走出房間的慕容夫人腳下一頓,差點沒栽到石階下去,氣得想罵人了。

  原來這慕容夫人,並不是慕容奕的母親,他母親早在七八年前過世了,他母親在世定的親,正是上官晚清,現在這位慕容夫人是老太爺做主升上來的平妻,所以老太太才會如此說。

  房間裡,上官紫玉昏了過去,可惜卻沒多少人心疼,老太太狠狠的瞪她一眼,便吩咐下去:“把她送回去吧,今兒個我累了。”

  “是,”房間裡眾人紛紛起身,很多丫鬟心中偷笑,還以為這上官紫玉‘真的會嫁進慕容家去呢,原來人家根本不想娶她,只不過是她自己做夢呢,那慕容夫人可是說了,若是她實在想嫁,等人家娶了正房,便一頂小轎抬了她進去,當今姨娘罷了。

  晚清對於這些不關心,吩咐人把上官紫玉送到西北門外的馬車上,指示馬成送她回去,找人治一下。

  而她答應了兒子要陪他逛街的,現在沒什麼事了,既然要去逛街了。

  回雪和奶娘又帶了兒子出來,幾個人上了馬車,一起去逛街。

  對於先前發生的事好像不知道似的,馬車內,上官童嘰嘰喳喳的說起話:“娘親,待會兒我想讓人幫我畫張像,行嗎?”

  他一開口,晚清便知道這小子又想幹什麼,不會真是像拿自己的畫像去找爹吧,不過也懶得阻止他,點了點頭。

  “嗯,行。”

  一側的回雪不住的抿唇笑,晚清抬頭望她:“什麼事這麼高興啊?”

  那回雪指了指童童,然後搖頭,意思是童童不讓她說0

  這倒引起了晚清的好奇心,望瞭望她們兩個人,笑眯眯的問兒子:“童童,什麼事還瞞著娘親啊屍‘

  童童粉嫩的小臉蛋一下子紅了,連連的搖頭,捂住自己的嘴巴,表明自己不會說的。

  晚清又把視線轉到回雪的臉上,回雪也搖頭。

  馬車一角的奶娘張氏忍不住開口:“還不是小公子被人表白了,有喜歡他的人了。”

  這話一起,童童臉色紅得像個蝦子似的,飛快的望向張氏,不好意思的叫起來:“張奶奶,不許說不許說。”

  回雪見奶娘說出來,也不堅持了,笑嘻嘻的開口告訴晚清。

  “剛才那小丫頭片子與我們家童童玩了一會兒,很認真的告白了,說喜歡童童。”

  說完又哈哈笑了起來,童童捂住眼睛,含羞的反駁:“我可不喜歡她,慕容家的人個個都討厭,我不喜歡姓慕容的。”

  他是根深蒂固的記住了這姓,所以乾脆的開口。

  “是啊,結果他一開口拒絕,人家小丫頭就哭了。”

  回雪說完,童童可不依了:“雪姨,都說了不讓說不讓說,你還說,回頭我見到流胤叔叔,告訴叔叔,你又欺負我。”

  他話一完,回雪翻白眼嘟嚷:“我怕他啊。”

  不過竟然真的不說話了,晚清好笑的望著眼前的一幕,兒子還真是聰明啊,知道用流胤來制回雪,這流胤和回雪兩個人雖然明面上不對盤,其實兩個人感情極高,應該是郎情妾意吧,只是還不明朗罷了,不過兒子這麼小就有女人緣了,這還真是晚清沒想過的,一把扯了兒子坐到腿上。

  “沒想到我們童童竟然有人喜歡了,倒底是娘親生的,就是與別人不一樣啊。”

  童童一聽晚清的話,便自豪的點著腦袋:“那是,娘親生的兒子,一定是最厲害的,童童最喜歡的是娘親,長大了保護娘親,誰要是欺負娘親了,童童會把他打趴在地上。”

  一番豪言壯語,逗得馬車內的人全都笑了起來,晚清想起那個小女孩兒,忍不住來了一句:“兒子,你確定不喜歡人家嗎?”

  “娘親?“童童不依了,伸出手便捂住晚清的嘴巴,晚清唇角的笑意拉飛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很熱鬧,馬車行到一段熱鬧的街市上,晚清便吩咐馬車夫靠邊停了,她們一行人下了馬車逛街。

  街道邊什麼都有,賣各種各樣的小玩藝的,還有算命八卦的,還有擺字賣畫的,童童對於別的什麼玩意兒都不感興趣,一路直奔那給人畫畫的攤子前,往前面一站笑眯眯的開口。

  “爺爺,給我畫幅像吧。”

  那畫畫的是個老先生,留著八字鬍,眯著眼睛打量了幾眼童童,很喜歡這小孩子,笑眯眯的開口:“哪裡來的小童子啊,長得真可愛啊,好,老朽給你畫一幅。”

  那老先生說完,便起身拉了童童坐到一側的凳子上,全神貫注的動手畫了起來。

  晚清和回雪等人站在畫架前觀看,發現這老先生的畫功確實一流,連人物的神情都畫得入木三分,維妙維肖。

  不大的功夫,便給童童畫了一幅畫像,果然十分的神似,連童童可愛靈動的神情都畫了出來。

  晚清一邊欣賞一邊點頭,回雪等人連連稱奇,這老先生的畫技確實非凡,卻為何要在街頭擺攤呢,奇怪的打量兩眼,老先生長得倒是有仙風道骨之感,只是身上的衣著略顯落魄,令人心生不忍。

  童童已在一邊詢問:“爺爺,這多少錢啊?”

  那老先生聽了童童可愛的話,早搖頭,笑著開口:“不要錢,小公子生得可愛,老朽看著高興,所以不要錢,送與小公子吧。”

  童童一聽可不同意了,連連搖頭:“爺爺,這可不行,你還要吃飯呢,沒有銀子怎麼吃飯啊。”

  那老先生摸著鬍子笑了起來,這孩子當真可愛,沒被汙蝕之氣演染了,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晚清眯眼打量這老先生,內斂沉穩,不似尋常人,恐怕是有什麼出處的人,這些人多是不拒小節的,不過正如兒子所說,人家是要吃飯的,掉頭吩咐一側的回雪:“拿些銀子給這位先生。”

  “是,小姐。”

  回雪應聲,既然小姐吩咐了,自然該照辦,動作俐落的取了十兩銀子放在畫案上。

  那老者一見,忙推拒:“無功不受祿,小小的一張畫,區區幾紋錢,即能收此重禮。”

  晚清笑了,望著他淡淡的開口:“相逢就是有緣,先生不該是拒謹之人。

  一言落便轉身離去,回雪和奶娘等人跟上,童童還不忘擺手和老先生道別:“爺爺,謝謝你,謝謝你。”

  那老者目光深邃,久久說不出話來,心裡竟然湧起一抹熱流,多久,他的心不會動了,現在卻為何有一種想要哭的感覺。

  大街上,童童拿著自己的畫像,看了好幾遍,小嘴兒咧得大大的,一邊走一邊問晚清。

  “娘親,我是不是很可愛?”

  “是。”

  “是不是很漂亮。”

  “是。”

  晚清真是拿這小子沒辦法了,點頭應著。

  童童問完了,還加一句:“那是因為我是娘親生的。”

  他以晚清生了她而自豪,並沒有因為少了父親的存在,便與晚清有隔閡,相反的比別人家更親密。

  童童說完小心翼翼的收起了畫像,總算對大街上別的東西起了興趣,高興的跑到這邊看看,那邊看看,像一隻出了籠子的鳥雀似的,晚清也由著他,難得出來一次,便讓他盡興一些,明日又要上學堂去了。

  一連逛了兩條街,童童買了很多的東西,身後喜兒和福兒,還有回雪等人的手裡全提的東西。

  天已近中午了,晚清和童童也累了,一行人才打道回府。

  馬車在府門前一停,裡面便沖出來幾個人,為首的正是管家張忠,看到晚清等人下來,松了一口氣,飛快的稟報:“小姐,二小姐醒了,正在蘭院內尋死尋活的,說沒臉見人了,要死呢?”

  晚清跑了半日本就累了,再加上對那上官紫玉心裡有氣,根本就不想理會,而且她不相信上官紫玉會真的尋死,左不過做做樣子罷了,她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如果不這樣鬧一鬧,還有臉見人嗎?

  “由著她鬧,去蘭院和人說,就說是我的意思,要死就死,誰也別攔著,做給誰看呢?”

  晚清說完,那回雪也加了一句:“張管家,你也混了大半輩子了,你慌的什麼,二小姐真的像是會尋死的人嗎?”

  張管家眨了一下眼睛,還別說,被回雪姑娘一提點,他還真想明白了,那二小姐真的會死嗎?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偏偏他先前還相信了,想到這,張管家面容沉沉的,領了兩個人直奔蘭院而去。

  蘭院裡,上官紫玉早就醒過來了,正在砸東西,披頭散髮尋死妥活的,二姨娘嚇得跟什麼似的,正勸著她呢,先前派小丫鬟報于張管家了,希望上官晚清能過來勸勸她,到這會子也沒有動靜。

  二姨娘正拉著上官紫玉,有小丫鬟從外面奔進來稟報:“姨娘,張管家過來了。”

  “他過來做什麼?”

  二姨娘蹙眉,那上官紫玉一聽到張管家過來了,越發的鬧騰起來,朝著二姨娘扯脖子叫。

  “娘親,我不過了,沒法過了,女兒不能侍奉你跟拼了,對不起你了,你讓我死吧。”

  二姨娘一聽,臉色都白了,眼淚叭撻叭撻的滴落下來,傷心的哭起來,母女二人哭成一團。

  “玉兒啊,你死了,娘親靠哪一個啊,你別扔下娘親不管啊,要死,娘陪你一起死吧。”

  母女二人一起鬧起死來,那張管家在外面聽到了,臉色陰暗的走進來,張嘴先勸了:“二姨娘,二小姐別鬧騰了,有的沒的傳出去,讓別人聽到笑話了0”

  二姨娘和上官紫玉一聽,全都止住了哭聲怒瞪著張管家,沒看到她們傷心得要死嗎?這老奴才竟然還怕人看笑話,尤其是上官紫玉,這會子怕是楚京城裡很多人都等著看她的笑話,她還怕人看笑話嗎?想到這又尖著嗓子哭起來:“娘親,我不活了,真是沒臉見人了。”

  她一出聲,張管家便接了口:“奴才剛剛稟報給大小姐了,大小姐說了,二小姐想死,誰也不許攔著她0”

  說完一揮手領人走出去了,房間裡哭聲嘎然而止,那二姨娘張著嘴,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朝外面叫起來:“上官晚清這個天壽的,竟然想讓我玉兒死,我玉兒死了,她是不是就得意了,她是不是就開心了,這個歹毒的女人啊,一心想讓我玉兒死啊。”

  上官紫玉倒不似二姨娘,聽了張管家的話,倒不哭了,用帕子擦了擦眼淚,其實她根本就沒想死,只不過做做樣子。

  今兒個慕容家的人給她帶了這麼大的恥辱,她是不會善罷干休的,那慕容奕竟然如此對待她。

  上官紫玉眼睛綠陰陰的,咬著牙揮手讓房間的丫鬟下去,眾人退下去,二姨娘也不哭了,望著自個的女兒。

  “玉兒,你?”

  直到此時她才有所悟,原來玉兒沒想死,也就做做樣子給別人瞧瞧,要不然這臉面上過不去。

  不過一想到慕容家所做的事,二姨娘臉色不好看,眼下還是儘快把女兒嫁出去吧。

  “玉兒,下午娘親就去丞相府拜訪老夫人,讓她給你說合一門親事,要不然再拖下去,只怕越發的難以收拾了。”

  “娘,難道現在呂老夫人還會給我說謀?”

  上官紫玉反問自個的娘親,她與慕容奕的事已是楚京人皆盡知,那呂老夫人又不是傻子,難道還會給她說謀,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二姨娘立刻不說話了,一時間,蘭院內安靜下來。

  玉茗軒內,晚清等人用了午膳,便各自回房間午休一會兒。

  晚清還沒起來,張管家過來稟報,有人送了貼子要見大小姐,約在楚京一家有名的茶樓見面。

  回雪拿了貼子送進去,小姐還沒醒呢,但怕耽誤了正事,所以喚醒了晚清0

  “小姐,有人送了貼子過來,不知道是何人要見小姐?”

  晚清打了一個哈欠,迷迷糊糊的接了過去,睡在床上打開來看,只見娟秀的小楷字端端正正的寫著約她一見,下方寫著姬玉。

  這姬玉是何人?一對還真整理不出頭緒,不過看這貼子卻是名貴的,印花金貼子,應該是望族名流之家出來的,所以晚清倒不好避不見面,若是有什麼正事要見她呢,所以雖然不樂意,卻也起來了,整理一番,收拾妥當,便無精打彩的吩咐回雪。

  “讓管家奮馬車,過去看看這姬玉又是何人?”

  “是,小姐。”

  回雪應了走出去,吩咐喜兒去前面辦事,又走進來和晚清一起走出去。

  馬車內,晚清翻來覆去的看那張貼子,也沒看出什麼名堂,自然更不知道是誰家的,不過卻知道這貼子代表的是身份,想必要見她的人,身份很高光

  “小姐,你說是誰要見你呢?搞得如此神秘的。”

  回雪奇怪的開口,晚清沒說話,馬車陷入寂靜,一如往楚京有名的茶樓駛去0

  寶鼎樓,楚京有名的茶樓,從裝潢到樓裡的招待生,都是極考究的,所以這茶樓不但是吃茶的地方,更是很多豪門商戶談生意的場所,門前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雖然人多,卻不喧嘩,進進出出的都很安靜,即便說話,也都滿臉笑意,溫文爾雅,並不給別人帶來困擾。

  晚清和回雪走進去,立刻便有招待生過來,一身的深色藍衣,頭上戴著特製的帽子,帽子上有三個刺繡,寶鼎樓,那服務生都是眉清目秀的小子,滿臉的笑意,恭敬的開口:“客人是現叫座位,還是約了人的。”

  晚清並不知道那約自己的人是什麼來頭,只揚了揚手中的請貼,張望了一下開口:“是有人約我過來的,只不知道她過沒過來?”

  那服務生張望了一下,立刻眉開顏笑的開口:“小姐請跟我來,客人在雅間候著小姐呢?”

  晚清點頭,既然那人已來了,她還說什麼呢,倒要見見這姬玉又是何方的神聖,搞得如此神秘?主僕二人跟上服務生的身後,上二樓,很快停在一雅間外面,服務生敲了敲門,恭敬的開口:“客人,您約的客人到了。”

  門嘩的一聲被拉開了,有一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晚清一目望去,立刻便認出這走出來是什麼人,竟然是漢成王府的人,上次隨了那宋側妃去了上官府,四名婆子中的一名婆子,那婆子似乎也知道晚清認出她來了,笑眯眯的福了一下身子“上官小姐來了,姬夫人正等著你呢?”

  晚清眉一皺,唇角的笑意便帶著冷意,本來今兒個她覺被擾了,便心裡戾戾的,以為有什麼正經的事兒,沒想到這會子竟然是漢成王府的人找來的,上次是宋側妃,這次換成了姬夫人,大概也是漢成王爺的小妾,她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自己,做什麼?晚清臉色陰暗的點首,跟著那婆子的身後走了進去。

  雅間內,一人憑窗而坐,正順著支開的窗戶往樓下觀望,雅間內一點聲響都沒有,除了領晚清進來的婆子,另外還有兩個體面的婆子,卻是不識的,另外還有兩個丫鬟,見晚清走進來,便提醒那憑窗而坐的女子。

  “夫人,上官小姐來了。”

  “嗯,“一聲應了,那人便掉過頭望過來,眉目秀美,溫柔可人,笑意盈盈的望著晚清,點頭示意她坐下來:“你來了,坐下來吧0”

  這女人年紀並不大,長得十分的秀美,如水般溫柔,似乎全無心機似的,但是能在漢成王府生存,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晚清從她的眉目中隱約看出上次見過的明郡王的影子,這人恐怕是明郡王的母親姬夫人,聽說漢成王爺是極寵她的,難怪一臉的柔媚,愛嬌,沒有那種生活所迫的愁苦。

  晚清並不急著坐,略欠了下身:“見過姬夫人。”

  姬玉點了點頭,一雙明媚的眼睛打量著晚清,唇角上始終掛著笑意:”上官小姐真是天人之姿,上次我聽了軒兒的話,我還不相信呢,此次一見不由得不信了。”

  姬玉笑著說,望向一側沉穩端莊的丫鬟,那丫鬟立刻走過來給晚清倒了茶,恭敬的開口。

  “上官小姐請喝茶。”

  說完退到後面去,晚清伸手接過來,不動聲色的喝茶,淡淡的開口:”果然是好茶,只是不知道姬夫人見我所為何事,我記得上次宋側妃已經找過我了,該說的話我想我已經說明白了。”

  晚清自認這姬玉定然和那宋敏來意一樣,大致是讓她不要纏著那夏候墨炎了,其實上次她說得已很明白了,斷然不可能有什麼纏著夏候墨炎的事情。她上官晚清即便再不濟,最多不嫁人,但她從來沒想過利用一個傻子,甚至於嫁給一個傻子。

  對於夏候墨炎,她說不出把他定位在什麼位置上,他救了她幾次,對兒子童童格外好,所以說晚清不願意傷害到夏候墨炎,甚至於願意當他是弟弟一般照顧著,有時候她甚至希望他不是傻子,那樣就沒人可以欺負他了,但是她從來沒想過利用他,甚至於欺騙他,達到自己的某種目的。

  那樣對夏候墨炎是不公平的,即便他是傻子,也該公平的對待。

  反而是她們這些人,一再的把他當成了傻子,自認為有權利操持著一個傻子的事情,恰恰忘了墨炎需要什麼,他喜歡什麼。

  晚清話落,那姬夫人立刻放下手中的茶盎,笑了起來,並伸出手拉過晚清放在桌面上的手,顯得很親熱。

  “你叫晚清是吧,其實你是誤會了,今兒個我來,是和你商量另外一件事。”

  晚清錯愕,不明白這姬夫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任由她握著自己的手,靜靜的望著她,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果然姬夫人見晚清沒說話,又接著往下說:“聽說世子爺一直很喜歡晚清,又喜歡那個孩子,不如晚清帶著那孩子嫁進漢成王府吧,這樣不是皆大歡喜嗎?雖然不能給你一個世子夫人的位置,但是我們女人為了孩子什麼都可以犧牲不是嗎?”姬夫人話落,晚清臉色一沉,便把手從姬夫人的手中抽出來,一張嬌豔的臉上欺霜賽雪,不卑不亢的開口。

  “姬夫人,我說過不想和漢成王府有任何的牽扯,請你以後莫要再提這可笑的話題?我上官晚清從來沒想過嫁進漢成王府。”不管這姬夫人是假意試探,還是真心想讓她嫁進漢成王府,晚清對此都不熱衷。

  至於自己的兒子,她不認為把他帶進漢成王府這樣的龍潭虎穴就是對他的成長有益,相反的她倒希望兒子有一個清明的世界。

  可笑的是漢成王府的這些人,以為一個小妾的位置,便會讓她欣喜若狂,或者是迫不及待了。她們也不想想,她兒子即是誰想得到便得到的,可笑至極。

  雅間裡,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漢成王府的那些婆子丫鬟們本來以為,這上官晚清若是知道這樣的事,即不是高興得發狂,誰知道人家根本不屑,而回雪是直接的發難了,冷冷的望向姬夫人。

  “別說漢成王府的一個小妾位置,即便是世子夫人的位置,我們小姐也不稀憾。”她說完,掉頭望向身邊的晚清:“小姐,我們走,以後再也不用理會漢成王府的這些人,真正是欺人太甚。”

  晚清點頭,主僕二人正準備離開,忽然雅間的門撲通一聲,直接的被人掀了,發出巨大響聲,眾人驚訝的望去,只見門前站著的竟然是漢成王世子夏候墨炎,夏候墨炎俊美的五官上,完全沒了往日的甜美軟綿的笑意,此時峰眉倒豎,怒氣衝衝,雙手叉腰的站在門前,瞪著雅間內的姬夫人和漢成王府的一眾下人。姬夫人和漢成王府的婆子丫鬟全都垂下了頭,對於這傻世子,大家都有些害怕,別看他癡傻,卻深得王爺的寵愛,惹到了他可沒有好果子吃。

  那姬夫人笑著開口:“世子爺?”

  夏候墨炎大大的剜了她一眼,然後掉首望向晚清,立刻小狗討好似的笑著:“姐姐,你別生氣兒。”

  晚清瞄了他一眼,淡淡的開口:“墨炎,既然你來了,我便要說一聲,以後你離我們遠遠的,不要平白的給我們添阻。”她說完便不再看夏候墨炎,徑直從他的身邊走過去,回雪走了出去,還不忘回頭補充一句:“夏候墨炎,以後別去我們上官府,否則我和你沒完,一定把你打出去。”

  夏候墨炎聽了回雪的話,氣得瞪眼睛扯著嗓子叫起來:“你敢,以為小爺怕你啊。”不過回雪和晚清早走了出去,那夏候墨炎氣啊,胸脯上下起伏,先前他在街邊看到晚清,所以一直跟著她,沒想到竟然遇到這種事,抬眸直望向姬夫人,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姬夫人害怕的往後退,那些婆子丫鬟的趕緊的開口:“世子爺,你別怪夫人,夫人是一番好意,你別為難她。”

  “姐姐生氣了,童童也會生氣的,以後我沒人玩兒了0”

  夏候墨炎才不理會那些婆子,指著姬夫人的鼻子發脾氣,然後一把端起桌上的茶盎,直接從姬夫人的頭上澆了下去,頓時間,雅間內一片尖叫聲,丫鬟婆子的撲了過去,想阻止世子爺的動作,可惜夏候墨炎雖傻,卻是個男子,力氣很大,早伸手拽了姬夫人往外面走去,一邊拽一邊不忘憤怒的說著。

  “讓你們以後給我找麻煩,今兒個我要去找父王,要讓父王打死你。”姬夫人雖然是小妾,可是一向深得漢成王的寵愛,何時受過這等奇辱,被一個傻子拽在地上拖著往外走,胸中一口氣接不上來,直接的昏了過去,可惜夏候墨炎並不理會她,依舊拖著她,往樓下去了,漢成王府的丫鬟婆子都懵了,只能緊跟著世子爺的身後往樓下走去。

  這寶鼎樓是楚京最有名的茶樓,這裡發生的事情,自然很快傳遍了各處,所以漢成王家的傻世子一怒拽著姬夫人回府的事,很快傳遍了楚京城內外,成了大街小巷的熱門話題。

  這其中牽涉到的上官晚清再次成了大家談論的對象,對於晚清,大多數人是同情,是憐惜。

  上官府玉茗軒內,晚清對於後來發生的事情並不清楚,不過對於姬夫人找自己的事情,還是很生氣,所以一下午沒出玉茗軒一步。

  不過卻有另外一件事報進來0

  “小姐,絲綢鋪子的掌櫃和藥材鋪子的掌櫃派人來彙報,那一批假絲綢和假藥材已賣了。”

  晚清聽到這個消息,心情恢復了一些,點頭:“嗯,讓那兩個鋪子繼續關著,五日後重新開張,到時候必然有人找那二姨娘的的麻煩,她們需要一大部分的資金來賠償,我們正好低價收購她們的貨物。”

  晚清笑了起來,回雪點頭:“嗯,奴婢知道了,小姐安心息著,奴婢去通知他們。”

  “好。”

  晚清點頭,歪靠在榻上盤算著,賣了一批假貨,回頭再低價收購了那些貨物,這其中究竟賺了多少錢,臉上的笑意不禁深了,那被二姨娘算計過去的錢,差不多又被她給算計回來了。

  晚上,童童回府後,晚清的心情已調適得很好了,所以童童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喋喋不休的給晚清講學裡的事情。

  晚膳後,童童纏著晚清給他講故事,兩母子坐在燈下,津津有味的講起故事來,只不過故事剛開了個頭,便聽到門外響起軟綿討好的聲音。

  “童童,我來找你了。”

  夏候墨炎的聲音響起,不過人沒進來,一張俊美的臉從門側慢慢的探出來,眨巴著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撲閃撲閃的打量著晚清的表情,討好的笑著,以確定晚清會不會把他攆出去。

  晚清看到他小狗似的討好表情,到嘴讓他滾回去的話,終是咽了下去,倒是回雪走到門前,生氣的開口攆人。

  “夏候墨炎,不是說了讓你以後不要再來了嗎?怎麼又來了。”

  不過回雪的話一響,坐在晚清腿上的童童可就不高興了,生氣的從晚清的腿上一躍而下,跑了過去拉過回雪。

  “雪姨,你別對墨炎凶,他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能欺負他。”

  夏候墨炎一聽童童的話,從門外大方的露出來,用力的點了點頭,露出一抹氤氳的笑意,拉著童童的手。

  “是啊,童童,她欺負我。”

  夏候墨炎仗著有童童護著,得意的抿唇笑,那樣子就像偷吃了腥的貓一般,晚清看著眼前的一切是好氣又好笑,那夏候墨炎見她神容溫潤起來,臉上沒了冷意,早從一邊溜到晚清的身邊去,一把拉著她的膀子便晃了起來。

  “姐姐,你別生氣了,別生氣了,知道嗎?我教訓那傻子了。”

  晚清再也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這傻墨炎,自己是傻子,還說別人是傻子,不過看他擻嬌的樣子,她還當自己多了一個兒子呢,而且還是那種很可愛的擻嬌。

  不過墨炎倒底是一個大男人,晚清抽回手,笑望著他:“好了,我不氣了,你別晃來晃去的,我頭暈。”

  那邊童童走了過來,眨著大眼睛望著晚清和夏候墨炎,有些不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好奇的問:“娘親,你們說什麼呢?”

  夏候墨炎一張嘴便要告訴童童:“是?”

  不過他話沒說出來,晚清便阻止了,因為她不想讓兒子知道那些事。

  “沒事,就是墨炎逗娘親開心呢,你陪他去玩會兒吧。”

  “好,娘親。”

  童童高興的應了,他正想找墨炎說事情呢,沒想到他就過來了,想到這,伸出手拉了墨炎往外走:“墨炎,走,我去給你看一樣好東西,是我的畫像喔,這樣,待會兒拿我的畫像和你比比,看看像不像?”

  童童熱切的開口,晚清望著走出去的一大一小兩個人,生了一下午的氣竟然嘎然而止,一點也不生氣了,只要兒子開開心心的,她何必理會那閒事。

  回雪走了過來,不滿的嘟嘴:“小姐,你看這傻子又來了。”

  “算了,由著他去吧,其實他是真心喜歡童童的,我希望童童永遠開開心心的,他那麼小,總是需要人陪著的。”

  晚清如此說了,回雪不好再說什麼,想想小姐說的話也沒有錯,童童確實需要人陪著,這夏候墨炎雖然傻,卻比別人待童童好,所以童童才會那麼喜歡他。

  “小姐,我知道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近中午的時候,老太太忽然過府來了,這還是晚清回來,她第一次過上官府偏宅這邊來,張管家稟報過來的時候,晚清還以為是聽錯了,確認了一遍,再肯定老太太過這邊來了,不知道她來做什麼。

  每一次她出現,都不會有什麼好事,晚清想著,便領了玉茗軒內幾個體面的丫鬟婆子的一起往前面去招呼老太太。

  偏宅前面的正廳裡,張忠正陪著老太太說話兒。

  “張忠,這偏宅內一切都還好嗎?”

  老太太頗有威勢的開口詢問,張忠趕緊點頭,他哪有那個膽說不好啊,再一個確實比過去好多了。

  “托老太太的福,一切都好。”

  “嗯,那就好。”老太太滿意的點頭,掉頭打量著正廳內的擺設,雖然和主宅那邊比差了一些,不過總共也就這麼幾個人住著,用不了那麼講究。

  正想著,便聽到門外有下人的說話聲:“大小姐。”

  “嗯,老祖宗過來了,還不派人去通知姨娘們過來給老祖宗見禮兒。”晚清狠狠的訓斥,外面的下人慌恐的應聲:“是,小姐。”

  不過廳堂裡老太太叫了起來:“清丫頭,快進來,是我不讓通知別人的。

  晚清聽了,領著一干人走進來,給老太太行了禮。

  老太太滿意的招手讓她過去,等到她往身邊一站,便拉著她的手滿臉的笑意,慈善的開口:“清丫頭,你倒是個有福氣的人啊。”

  晚清挑眉,一時不解其意,老太太卻揮了揮手,讓廳堂內的下人都退下去,回雪等人也下去了,廳裡一個人也沒有。

  老太太拉著晚清在她的身邊坐下來,滿臉笑意的開口。

  “我聽說漢成王府有意讓你帶著童童嫁進漢成王府,是不是有這個事?

  晚清一聽,臉色便冷了,定定的望著老太太。

  她忽然很討厭這老太太,以前只覺得她好擺勢了一點,現在卻發現這老太太為了讓上官府的地位上升一些,無所不用其極,其心險惡,現在的她為了上官府,只怕讓她賣兒賣女都願意,何況是自己這麼一個帶著拖油瓶的孫,女兒,不過她可不是從前的上官晚清”

  老太太見晚清眼神,犀利冷寒,望著她的時候,竟然讓她心慌慌的,不過倒底是老奸巨滑的人了,什麼場面沒見過,只慌一會兒便又過去了,依舊笑容滿面。

  “怎麼了?街上傳得沸沸揚揚的,我也是聽人說了才知道的,也許你想我勢利,可我是為了你好,你想你有這麼一孩子,誰家願意娶你進門,現在漢成王府張這個口,不是好事嗎?童童的身份可就不一樣了,以後尊貴著呢,不是一般人可比的,雖然不是世子夫人的位置,可是不說你有了孩子,就算沒孩子,要想嫁進漢成王府當今世子夫人,那也不是容易的事。”

  老太太說完,晚清抽回身,輕順了一下自己鬢邊的秀髮,淡淡的開口:“老祖宗的心意原是好的,不過晚清有晚清的想法,我可不想給別人做小,哪怕是不嫁,也不會平白的給人做小,還是給漢成王府的人做小,再一個,那夏候墨炎是什麼樣的人,老祖宗知道吧,你說我能進那樣的人家,他既護不了我周全,又照顧不到童童,你說我為何要嫁呢?”

  晚清說完,老太太眼神深沉下去,嘴角便抽了一下,心裡很不滿,不過為了說服晚清又耐住了性子繼續遊說著。

  “他是傻子,可是也沒人欺他啊,那漢成王可是極寵他的,你嫁過去,誰敢欺你啊,誰敢欺童童啊。”

  晚清抬眸望向老太太,唇角浮起淡淡的笑意,輕飄飄的開口:“我竟不知道老太太如此關心我,以前沒發現。”

  老太太心裡一慌,虛假的笑:“你雖然不是我帶大的,但在我心中和月鳳鸞書是一樣的,怎麼就不關心呢。”

  晚清聽了,輕慢的開口:“那倒不如讓月鳳和鸞書嫁過去,我想至少可以當今世子夫人,我們上官家不是更體面了嗎?”

  老太太心裡嘀咕著,如果人家相中的月鳳和鸞書,她一句話兒,早嫁了,哪這麼費事兒,說了這麼多話,還不討好啊,也不想想,一個帶了孩子的人能嫁什麼樣的人家,嫁進漢成王府不但可以幫襯上官府,說得上話兒,還可以讓自己活得體面一點,有什麼不好。

  晚清的心裡卻冷冷的,原以為老太太會疼月鳳和鸞書多一些,倒底是她帶大的,沒想到她竟然說出這樣的話,由此可見她心中根本就沒有情份這樣的事,就算帶大了月鳳和鸞書,也只不過是她的棋子罷了,這大家世族的女子也是個悲的。不過她可不是那兩個受她操控的棋子,她上官晚清一生的命運是在她自己手中的,想到這,晚清臉上的笑意退去,不卑不亢的望著老太太。

  “我是不會嫁進漢成王府為妾的,老祖宗還是收了這心思見”

  老太太沒想到晚清直接當了她的面拒絕她,這還從來沒人不給她面子呢,而這個丫頭一而再,再而三的拂了她的面子,想到這,不由得臉色冷沉難看起來,盯著晚清,一點情面不給的開口。

  “你這樣的,還想嫁到什麼樣的人家去,難不成想一輩子待在上官府內,吃上官府的用上官府的?”

  老太太話落,晚清像聽了天方夜潭一般確得好笑,也不氣惱,望著老太太,慢騰騰的開口。

  “我吃的是上官府的嗎?用的是上官府的嗎?請問老祖宗什麼時候派人撥了銀子過府來了,這偏宅內一大家子的用度可都是我母親的的東西,再一個,如果說這裡用了主宅那邊的人,就叫吃用上官府的,那麼老太太把這邊的什麼家生子的統統的帶回去吧。”

  “你……”

  老太太臉氣綠了,顫抖著手指著上官晚清,一個字說不出來,直接的朝外面喚人:“侍錦,侍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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