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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修真、 重生)》第87章
【卷三 亂世】

  88、

  當初周辰給他的手鐲,曾經說過可以用三次,先前初到天衍宗,與蕭成君鬥法時,曾經用過一次,現在還剩兩次,周印並不想輕易動用。

  然而此刻,當他避開上官函的攻擊和自己劍氣的反噬之後,已經毫無餘力,眼看蕭成君那傾盡全力的一掌,便要將他立斃於此,他心念一動,本是要動用手鐲的力量,卻不知怎的微微一晃神,心頭倏而竄過一股難以言喻的微妙感應,竟讓反應慢了半拍。

  高手對決,怎容片刻疏忽!只這一瞬間,蕭成君的掌風已至,挾著元嬰修士的凌厲勁氣,蕭成君是妖獸一事為數不多的知情人之一,他更知道今日必要殺死二人,更因之前與周印的罅隙,他這一掌幾乎用上了十成功力,毫不留情。

  蕭成君見自己一擊不成,周印居然似乎還有餘力去抵擋,不由咬咬牙,正想再補上一掌,卻見眼前忽而金光大漲,刺得他雙目脹痛,不得不閉上眼睛,一面抽身想要後退,立時有一股焚天熱浪迎面而來,幾欲將他灼燒殆盡。

  此時聽得隱約有人道:「不要化形……」

  灼熱窒息的感覺陡然消失,蕭成君被熱浪掀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朦朧之中張開眼,看見周印似乎被一個白衣人攔腰抱住,飄然落地。

  周辰原是抱著變成毛團,偷偷藏在周印的房間裡,待他回房時突然蹦出來,給對方一個驚喜的打算,誰知在他腦補各種見面時的場面一邊吱吱笑著在被窩上滾了幾十圈,弄了滿床的印子和雞毛之後,還是沒人進來。

  收起哀怨的心情,一路循著氣息往後山走,便看到之前那一幕。

  連句重話都捨不得說的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來欺負了!

  周辰瞬間炸毛。

  那頭上官函正要對雲縱下手,冷不防有人橫插一手,他見勢不妙,轉身就飛,也不管倒在地上的蕭成君了,周辰手裡還抱著周印,不免要分心照顧他的傷勢,這一耽擱,人已經沒影了。

  蕭成君被剛才那股九天神火打得吐血昏迷,人事不知。

  周辰冷冷一笑,抬掌便要殺人。

  一隻手按住他。

  「不必管他……破結界,先把裡面的女人放了,再放妖獸。」

  因為受傷,原本冷白的臉色愈發蒼白,周印蹙著眉頭,話說得有點氣喘,但有周辰源源輸入體內的靈力,反倒沒有方纔那麼難受了。

  剛才不讓周辰化形,自然是不希望他暴露身份,平白惹來猜疑。

  再者現在上官函一跑,極有可能打算去搬救兵,絕不會讓他們活著離開天衍宗,最重要的是天衍宗如今與上界有勾連,以周辰如今的修為,單獨對上上界,也沒有什麼勝算可言。

  既然如此,倒不如索性把事情鬧大,先發制人,讓上官函收拾麻煩去吧。

  周辰輕輕嗯了一聲,小心翼翼將他放下。

  「你忍忍。」

  周印微不可見地點頭,靠坐在樹上閉目養神。

  那頭雲縱被上官函一擊之下,受的傷也不輕,二話不說掏出幾顆藥吃下,便盤腿調息。

  周辰走到空曠處,雙手翻飛,結了個法印,闔上眼,調動周圍氣息。

  朱雀乃上古神獸,天地所生,天生能夠感應萬物,呼風喚雨,縱然周辰現在才元嬰中期,但如果調動朱雀本身的神力,絕不僅此。

  荒荒油雲,寥寥長風,返虛入葷,積健為雄,千變萬化,未始有極。

  霎那之間,狂風驟起,天搖地動!

  腳下的土地不停顫動,一寸寸裂開,周圍的樹被連根拔起,樹枝與樹根節節碎裂,風以周辰為圓心在半空呼嘯著打旋。

  站在中間的周辰,袍袖被風吹得高高鼓起,鬢髮未亂,若神祇一般,漠然看著眼前的空間一點點扭曲,露出那條通往地牢的階梯。

  周辰雙手結蓮花印,雙手驀地拍向地面,傳承自歷代朱雀的記憶,繁複而華麗的動作在他做來如行雲流水一般,賞心悅目。

  只見前方本就已經裂開的地面轟然塌陷,地牢裡面的景像一覽無餘。

  周辰躍入地牢,逐一打開地牢,將渾身赤裸的女人帶上地面。

  那些神智早已癲狂,乍見光線便尖叫不已,根本無需周辰把她們丟出去,就已經跌跌撞撞地跑出槐林。

  過了片刻,他從地牢塌陷的裂口飛出,將周印抱起。

  「我給那些妖獸施了暈眩術,一刻鐘之後它們就會跑出來了,足夠那些修士過來,至於第三層正在交配的修士,我沒有動。讓它們待在那裡,屆時看天衍宗如何收場,我們先走!」

  周印面色蒼白,連點頭的力氣也沒有了,只睫毛微微一顫。

  之前他忽然感應到周辰的氣息,以致於出現那片刻的分神,讓蕭成君十成功力悉數打在他身上,此時還能勉強保持清醒,已是心志堅定之極。

  雲縱聞言睜眼,跟著他們從另外一個方向離開。

  至於蕭成君,他依舊沒有醒過來,狼狽地倒在一邊,臉上身上滿是剛才被樹枝飛舞刮出來的血痕,早就被人遺忘了。

  周辰這一攪和,弄出驚天動地的聲響,上官函還來不及想出應對的法子,便已驚動了廣場上的各宗門修士,眾人停下鬥法,紛紛朝動靜來源飛去。

  暫且捺下那邊的混亂不提,周辰三人從另一條路走,堪堪出了林子,周辰便停下來:「我要帶他去療傷,你自便吧。」

  雲縱看了已經陷入半昏迷的周印一眼,也沒廢話,只點點頭:「那就拜託了。」

  轉身離開,回上玄宗的居所去療傷。

  拜託什麼,那是我娘子,又不是你娘子!周辰暗自冷哼,抱起周印便走。

  他沒有走太遠,當初白鶴傳信,周印便將自己隨身出入天衍宗的玉牌給了白鶴帶回去,是以之前周辰能夠出入自如,並沒有驚動任何人,此時有了玉牌,用上隱身術,帶著周印出了天衍宗地界,尋了附近密林一處隱蔽的山洞。

  洞中陰冷潮濕,並不適宜居住,卻不虞有人打擾,是最清靜的療傷之所。

  他將山洞打掃乾淨,又脫下自己的外袍,將周印輕輕放在上面。

  俯下身,將對方嘴角的血跡一一吻去,執起周印的手腕探了探,微微蹙眉。

  「阿印,你醒醒。」

  「……」眼皮微微一動,周印勉力睜開眼睛,望住周印,並沒有因為受傷而失去半分清明。

  周辰從還未化形的時候起,就愛極了他這雙看似平靜無波,卻承載了清奇幽遠的眼睛,那會兒常常藉著毛團的體形在他身邊打滾耍賴,也不過是為了這雙眼睛的注意力能多落在自己身上。

  只是現在卻沒有心思去細看了,他撫著周印的臉,柔聲道:「阿印,你傷得不輕,我方才看了一下,你體內的金丹崩散,難以凝聚,修為去了大半,很不樂觀。」

  周印一動不動地聽著,眼裡沒有流露出一絲激動或震驚,彷彿早有預料。

  「現在有兩條路子,一是將你的修為徹底廢除,全部重新來過。還有第二條路,」周辰親親他的額角,握住他的手,「是與我雙修。」

  「我知道你們人間道侶,也有合籍雙修的說法,但我是上古神獸,若與我雙修,效果遠不可同日而語,不僅能夠為你修復丹境,你自己本身的修為,也能更進一步,這是最好的法子。」

  周印一瞬不瞬地望住他。

  周辰頓了頓,聲音極溫柔:「若是你不願意,也沒關係,北海之墟有一種植物,可以鞏固元氣,增進修為,令修煉事半功倍,我會去為你找來,不會讓你受一點重新修煉之苦的。」

  洞外岩石上的積水滴落下來,清晰可聞,更顯得此刻安靜。

  周印垂下眼瞼,沒說話,彷彿睡著了。

  周辰知道他並沒有睡著。

  周印望著頭頂的岩石,那一層層斑駁的花紋,顯示出這個山洞的年齡。

  對宇宙洪荒而言,億萬年不過彈指而過。

  前世這個年紀在做什麼,他已經忘記了。

  想必不是在修煉,就是在追殺逃亡中度日。

  而今無法動彈,卻有一個人在身邊。

  天道無情。

  他曾經是這麼認為的,前世確實也是這麼做的,從來不會在任何虛無縹緲的人或事上浪費一丁半點的時間。

  但若真是無情,女媧為何要與伏羲結為夫妻,共工又為何會怒觸不周之山?

  天道之數,人心之變,真與不奪,強得易貧。

  歸根結底,不過自然二字罷了。

  手被緊緊握住,那人掌心甚至沁出一點濕熱,悉數傳遞過來。

  縱然現在五臟六腑都疼到極點,周印仍舊微微扯了一下嘴角,視線落在旁邊的人身上,將手掙了掙,掙不開。

  「手心的汗……一會別擦我身上。」

  周辰怔了一下,繼而狂喜,心神激盪之下,竟然語無倫次起來:「阿,阿印,娘子,你答應了嗎,我沒聽錯吧?」忍不住抱住周印的手親了又親蹭了又蹭,若不是時機不對,他幾乎就要衝出去跑上幾圈,向全世界宣告一聲。

  在別人面前,他可以有很多種面貌,優雅從容,氣勢凜然,甚至談笑間與寧昌化敵為友,結成同盟,但在周印面前,他永遠只有一種性情。

  周印閉上眼,懶得理他了。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雨勢不小,辟里啪啦打在葉子上,將整個山林罩上一層清寒微冷。

  然而洞內,因為有周辰的結界在,不僅不冷,還很溫暖。

  細密的吻從額頭落下,順著眼角,鼻翼,臉頰,嘴唇,下巴,一一落下,然後在喉結處停下,輕輕咬住,伸出舌頭舔著,感受著旁邊脈絡的跳動,在那白皙的線條上烙下自己的印記。

  將攤子疊了疊墊在他腰下,將他半扶半抱,解開外袍,因為珍視,每一個動作都近乎虔誠,細緻得彷彿身下是一件貴重而愛惜的易碎品。

  朱雀縱然是一死一生,無法與別人誕下後代,但歷代朱雀並不是沒有愛人的,卻從來沒有像周辰這樣,立下同心血契,願意將壽元與對方分享。

  即使此刻周印並不知道這件事,但是周辰只要一想到這個人就這麼死了,閉上眼睛,再也不睜開,他就覺得萬念俱灰,世上的一切,將再也無法吸引他的注意。

  雁失其侶,悲鳴而死。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周辰執起他的手,一根根手指吻過,眷戀流連,一面挑開衣帶,露出大片胸膛。

  白皙卻並不瘦弱,寬健優美,肌理分明,手指按上去,滑膩如玉,富有彈性。

  手撫著那漂亮的腰際,靈力源源不斷輸入,修復那些受損的臟腑。

  而後覆上那蒼白的唇,輕輕咬住,吮吸,舌頭撬開牙關,纏綿而細緻地,深吻,直到感覺對方的氣息微微急促起來才放開,轉而吻上胸前那顆淡紅的蕊子,牙齒輕輕咬住,舌頭刷過,疼痛而又麻癢的感覺讓周印禁不住微微弓起身體。

  「阿印……」

  讚歎般的歎息如羽毛掠過耳際,褲帶被扯開,褪下,皮膚接觸到空氣,因為受傷而有些怕冷的體質微微戰慄,隨即又被溫暖而有力的臂膀抱住。

  手指探上緊閉的入口,輕輕刺探,輕旋,慢慢進入。

  挑撥得他情動,周辰便不敢再耽擱,縱然此刻是如此美好,但目的還是療傷,自然是越快越好。

  待得那手指微微拓開了一些,覺得這具身體已經不那麼緊繃僵硬了,他自己盤腿坐好,又扶著對方將他抱起來,讓他的雙腿都攀在自己腰際。

  「你忍忍……」

  「……」周印仰起脖頸,沒有發出一絲聲音,氣息急促而灼熱,微微睜開的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層薄霧,襯著臉上因為溫度升高而熏出來的微紅,看得周辰有些失了神。

  兩人身上都已經汗濕重衣,周印的單衣已經被半褪到腰際,因為汗水也越發滑膩的皮膚觸手微涼,周辰生怕他著涼,朝角落幾個彈指,又點了幾簇火苗,懸空搖曳。

  「夫最上者,以太虛為鼎,太極為爐,清淨為妙用,無為為丹基,性命為鉛汞,定慧為水火……」周辰慢慢地念著,周印閉上眼,竭力定下心神,像平日修煉那樣,抱元守一,將耳邊的話記下來。

  最初難以忍受的撕裂痛楚過後,一股靈力隨著兩人結合的地方逐漸流遍四肢百骸,密密麻麻地包裹著他們,撫平每一條經絡,修復每一條血脈,這是一種不同於任何感受的溫暖,不僅周印微微一震,連周辰也舒服得幾乎要呻吟出來。

  合籍雙修,受益的不是周印一個而已,周辰自然也得益匪淺。

  隨著韻律加快,這股溫暖的氣流,從微弱慢慢變得明顯,繼而全身無處不在地流淌,周印覺得自己的痛苦似乎也減輕了很多。

  雨勢未停,如針般從天上落下,洞口形成一道水簾,將裡外兩個世界隔絕起來,草木映碧,悠悠空塵。

  十指相扣,抵死纏綿,帶著幾欲嵌入骨血的深刻,心跳與喘息交織在一起,不知落入誰的耳中,又落入誰的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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