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當然,獲得了諾姆斯文明,最差也是走上和諾姆斯文明一樣的道路,那個未來終結的時間實在是太過遙遠了,諾姆斯火種也無法做出為傳承者做出指引。
諾姆斯火種真實的意義,就是輔助傳承者的學習工具,沒有自己的意識,更加不是生命智慧體。諾姆斯火種只負責傳承者的學習,為傳承者做諮詢,做分析對比工作,就連傳承者的保護工作,都要由傳承者自己來完成,傳承者死亡了,諾姆斯火種將會去尋找下一個候選者,而這任候選者沒有死亡之前,諾姆斯火種絕對不會放棄和離開。
傳承者萬一是喪盡天良,無惡不做的壞人怎麼辦?善和惡什麼,不好意思,諾姆斯文明不理解這是什麼東西,諾姆斯文明不過是單純追求真理而已,諾姆斯文明曾經引導出的文明,有稱霸毀滅傾向的可不在少數,這在諾姆斯文明眼裏,不過是文明的走向,沒有對錯,沒有善惡,無所謂正義和邪惡。所以傳承者是怎麼樣的人,根本不重要。
就是這樣一個時間,諾姆斯火種蘇醒的時間,就是這樣恰好蘇遠重生後認識了里安德爾的改變,造成了諾姆斯火種選擇了里安德爾的情況,而蘇遠也因為其異常的奇點,不在諾姆斯文明記載當中的奇跡,這樣一個從未有過的異常,是否可以為傳承開闢新的道路,鑒於這一點,諾姆斯火種的程式進行了調節,進行邏輯推理計算之後,蘇遠被認定為第二許可權者,擁有了接受諾姆斯文明傳承的奇遇。
兩人昏迷著,龐大的資訊在傳承不說,諾姆斯文明的火種也在解析兩人的基因資料,進行了第一步的優化,不是讓兩人變成了超人,就是身體中有損壞的地方被修復了,力氣比以前大了一點,體制和抵抗力、免疫力增加了,用數值來說,里安德爾和蘇遠的各方面數值是普通人類能夠達到的最高值。
這在本質上沒有改變他們,他們依舊是普通人,會受傷,病痛卻會少來騷擾他們。至於進一步的進化和發展,需要里安德爾和蘇遠學習努力,只有學了才會更加深刻,瞭解的更深,才有利於里安德爾和蘇遠在未來進化之路上的選擇,不會因為缺失了基礎,而根基不穩。腳踏實地的,一步步的往前走。
和諾姆斯精神波長相同的候選者,智商比蘇遠高,體制比蘇遠強,比蘇遠先一步接受傳承的里安德爾也比蘇遠先一步醒來。
“遠!”身體優化的感受之類的,里安德爾根本沒有心細去體會,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一邊昏倒的蘇遠身上,那還在起伏的胸膛,讓里安德爾放了心,鬆了口氣。然後,在被傳承之前的認知浮現在腦海,臉上微笑,目光溫柔眷念的望著蘇遠,小心的將地上的人給抱在了懷裏,讓蘇遠靠著自己。
第一次正視自己的心,第一次明確地感覺到,懷中的軀體和自己多麼契合,擁抱了就不想放開。抬起右手,指尖在蘇遠的臉頰滑動,滑膩的觸感,比曾經碰觸過的任何女性肌膚都要讓自己心顫,忍不住的數次滑動,貪婪的怎麼都不覺得夠。
以前的點點滴滴浮現,在確定感情前,那不過是單純的回憶,有讓人回味一笑的情況,如今卻是每一點滴都是甜蜜,以前的自己竟然錯失了那麼多可以體會美好的機會。想要補償回來似的,里安德爾繼續碰,執起蘇遠的手,放在唇邊輕吻著,一次又一次。
可惜,蘇遠的眉宇一皺,眼皮一抖,這是要醒來了。心思一轉,里安德爾想到了一個可以占大便宜的理由和藉口。
蘇遠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里安德爾放大的俊臉和擔憂的表情,看到自己清醒,那驚喜的表情變化,蘇遠也立馬想起了他們經歷的驚險,儘管現在看起來他們兩個都沒事,不過蘇遠沒有立刻解析出這個情況,“利安,你沒事吧?”蘇遠從里安德爾的懷裏起來,關切的問道。回應他的,是里安德爾突然落在自己唇上的吻,還有環緊了自己的手臂。
蘇遠一驚,隨即又想明白了,這不是他和里安德爾的第一次唇對唇的吻,里安德爾M國人的熱情作風,蘇遠早就感受過多次,這一次想必也是看到他無事之後的激動。可是,這個吻和以往只是輕輕一觸的吻不同,急切狂猛,猶如不久前的暴風雨,想要張口阻止的行為,讓對方靈巧的舌頭竄進了自己的嘴裏,帶動著自己的舌頭,與對方的糾纏,勾搭,想要說話就要動用的舌頭,此時此刻就像是配合了對方一樣。這是一個深深的濕吻,保守的蘇遠,哪怕是結婚的那個時候,都沒有和誰這樣吻過。
太直的蘇遠,完全沒有從這個吻中意識到什麼,將里安德爾的行為全部理解為激動和狂喜,嘴巴不好動,就開始用手上的動作抗拒里安德爾,示意里安德爾停止這熱情的行為。再不停止,他都要沒辦法呼吸了,臉好燙,不是羞的,不是怒的,是缺氧。
一手扯著里安德爾後背的衣服,想要將里安德爾拉離自己,一手使勁拍打里安德爾的背部,他要沒氣了,為了不窒息而死,當然要死命抵抗,拯救自己。
里安德爾總算是放開了蘇遠,被吻的缺氧無力的蘇遠,竟然連推開里安德爾的力道都沒有,不過這不是緊要的,使勁喘氣才是蘇遠此時必須做的事情。
頗為得意的里安德爾看著蘇遠滿面的紅霞,紅的妖異,有些腫大的唇,舌頭不由舔過唇,方才的美味讓人留戀,真是想要一直繼續下去,以前的自己竟然唇的放過機會,連唇對唇的輕吻都可有可無的放過,更是承諾下了只輕吻臉頰這樣的協議,虧大了。
“不是說過不要這樣吻我。”喘氣的蘇遠沒有注意到里安德爾臉上的奸猾和惋惜之色,喘夠氣了之後,抬起手,就是用手背狠狠擦自己的唇,和里安德爾接吻不難受,蘇遠也沒有意識到對方同為男性這種情況的不對,不過唇舌交纏的感覺,蘇遠很不適應,唇上一直留著和對方交流結合的感覺。狠狠擦拭,想要將那種感覺給抹掉。
“抱歉,我太激動了。”里安德爾一臉都不誠懇的道歉,表現的像是故意捉弄整蘇遠的玩笑態度。他保守的遠,羞澀的遠,不能急功近利,不能太過急躁,要慢慢的,慢慢的,一點點蠶食,一點點吞沒,這個時候他要是露出了一絲破綻,他膽小的遠絕對會跑得好遠。這樣怎麼行。
“激動也不要這樣。”蘇遠還是心中有氣。
里安德爾將蘇遠一抱,在蘇遠耳邊低聲暗啞,用後怕和帶著怒氣的聲音質問,“為什麼要跑過來?萬一你出事了怎麼辦?”正因為明瞭了自己的心,蘇遠不久前的行為,才更讓人氣憤,這還好沒事,萬一有事呢?想到那個後果,里安德爾就不寒而慄。“別不自量力。”
這下子蘇遠的怒也消了,回抱了里安德爾,“對不起,是我魯莽了。”蘇遠輕聲道歉,雖然他想救人的想法並沒錯,哪怕事情重來,蘇遠依然會沖過去,這因為是在意的人,才會在那一刻失去冷靜,才會衝動魯莽。
在蘇遠心裏,這是兩人深刻友情的表現,而在里安德爾這邊,他在蘇遠脖頸間微笑,為那個深吻,為避開了蘇遠的質問,為加上了自己和蘇遠之間的情誼。只是這樣還不夠,還不夠,蘇遠當他是朋友,知己、兄弟,卻不是戀人,他渴望更深更深的羈絆,讓蘇遠徹底屬於自己的程度。
抱了好一會,里安德爾是捨不得放手,蘇遠則是覺得夠了,“'好了,起來了,我們要先換個房間。”拍拍里安德爾的肩,男人之間不要再這麼肉麻了。正對著窗的他,可是看到破碎的玻璃,這還怎麼住人,外面的月亮都升起來了,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
叫來酒店的工作人員,這玻璃是他們負責還是酒店負責的事情,蘇遠和里安德爾都不再這個問題上糾纏,能夠用錢解決的問題,兩人毫不在意的砸錢。
作為高級酒店,能住在這裏的哪個不是有錢的,有錢的背後也意味著有勢,一點修玻璃錢,酒店方面也不放在眼裏,從現場來看,玻璃是受到了外面的打擊破碎的,客人沒找他們要賠償已經是很講理了,原因什麼也不找了,不就是一面落地窗嘛。安撫客人才是酒店方該做的。
可是,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正好是住房高峰期,蘇遠他們又是突然情況,沒有提前預約,有長期顧客定下的房間,酒店方面也不能隨意讓人居住,再多的錢也不行,這是酒店的原則,看了下選擇,里安德爾做出了決定,“就這個。”這也是一個獨門獨院,和蘇遠他們原來住的不同,這個房間只有一張床,因為它屬於蜜月房。
里安德爾的選擇,我們都知道其居心不良,但是蘇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