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後退

　西弗勒斯躺在佩妮的身邊，他的小姑娘燒紅著臉想要讓他回到寢室裏去，但他又怎麼能放心讓她一個人呆在這兒呢，莉莉現在根本就不能保護她，哪怕莉莉清醒著他也不會讓她離開他的視線。對於西弗勒斯的留宿龐弗雷夫人略有微詞，她皺著眉頭看著這個黑髮的斯萊特林，他可真像一個斯萊特林，這麼想著她看向佩妮的眼光中就多了一些別的意味，這讓佩妮的臉更紅了，最後她只好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把被子拉到了臉上對龐弗雷夫人進出病房的腳步狀若不聞。

　佩妮有些惱怒又有些歡喜，西弗勒斯明明可以用魔咒把這張單人床變得更大一些，但他卻緊緊的挨在她的身邊幾乎就要貼上來了，佩妮趁著龐弗雷夫人出去的時候嗔怪的看了西弗勒斯一眼。西弗勒斯卻從她帶著羞意的眼神裏看出別的意思，他立馬貼了上去讓佩妮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後用另一隻手勾住了她。

　佩妮覺得自己就快被燒熟了，她偷偷看了一眼莉莉的睡顏，再豎著耳朵聽龐弗雷夫人的動靜，西弗勒斯把她的這些反應看在眼裏，他摟得更緊了，他的小姑娘並沒有想要離開他的懷抱，這讓他滿意極了。

　他輕輕拍了拍佩妮的背脊哄她睡覺，可她卻一絲睡意也沒有，睜著眼睛在黑暗中凝視著西弗勒斯，最後佩妮伸出了手她順著西弗勒斯的脖子撫摸上他的鼻樑，西弗勒斯一動也一不動的任她動作，他輕輕的在佩妮的耳邊哼出聲來雙手把她緊緊的箍在懷裏表示自己很享受這個。佩妮笑起來，西弗勒斯可以想像她的嘴角正勾出好看的弧度嘴唇又柔軟又芳香，他剛剛喂她喝下一杯牛奶。

　西弗勒斯克制不住的激動起來，他灼熱的氣息噴在佩妮的臉上，她輕輕扭過臉去伏在他的胸膛上，西弗勒斯不滿意了，他馬上用語言表達了他的要求：“抬起頭來。”他在佩妮的耳邊輕聲哄騙著，佩妮紅著臉不肯動，她覺得再這樣下去她的臉就要在黑暗中發出紅光來了，西弗勒斯把手探到了她的腰間，佩妮怕癢，她幾乎是立刻有了動作，在她抬起臉來手腳並用的想要逃開的時候西弗勒斯抓住了機會。

　香軟細膩，似乎舌頭上還帶著牛奶動人的濃郁滋味，西弗勒斯不停的吸吮著，半天才鬆開嘴唇伸回舌頭讓他的小姑娘喘一口氣。佩妮覺得自己快要被溺死要西弗勒斯的懷抱裏了，但不論是她的理智還是她的心都告訴她，她喜歡這樣。

　還有什麼比得上有情人在夜晚緊緊相擁的美妙呢，佩妮這一刻想要好好吻吻西弗勒斯，她馬上把心底的這個願望付諸行動，佩妮主動抬起頭來微微張開她已經被西弗勒斯吸吮得腫漲起來的唇舌含住了他的，西弗勒斯的呼吸瞬間粗重起來，他不能相信的在黑暗中瞪大了眼，他的小姑娘主動的親吻他，她從來都沒有這樣做過，她總是害羞的碰碰他的額頭或者面頰，還沒有像這樣……來不及驚詫他就細緻的感受起了佩妮滿含柔情的吻。

　龐弗雷夫人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在這兒睡幾個晚上是一回事，如果在這兒發生了別的什麼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在裏面的聲音停止之後她滿意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佩妮漲紅著臉把西弗勒斯的手從她連衣裙的領子裏抽出來，西弗勒斯的另一隻手停在她的腿間，佩妮突然夾緊的雙腿讓他差一點就這樣釋放出來。

　佩妮無力的推了推他，身體軟綿綿的，她輕聲開了口：“別在這兒。”於是西弗勒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出平生最大的忍耐力把手從佩妮腿間的軟嫩處抽開，梅林啊，他剛剛是為了什麼忘記了先施一個閉耳塞聽。然後西弗勒斯又開始自責起來，他想要給佩妮一個完美的開始，那當然不可能是在這兒。

　他的歉疚讓他冷靜了下來，佩妮早已經背轉身躺好了，西弗勒斯從她背後擁抱住了她，這是他的珍寶，他常常吸了一口佩妮發間的清香，淡淡的甜蜜味道包裹了他，佩妮的手放在他的手上，輕輕撫摸著安撫他，他漸漸睡了過去，佩妮聽著西弗勒斯平穩的呼吸聲，感受著發自心底的寧靜微笑著闔上了眼。

　波特一直等到盧平都睡著了以後才偷偷下了床，他披上了一直藏在枕頭下面的隱形衣打開寢室的門，他要去看看莉莉，哪怕只有一眼，這樣想著他輕輕溜出胖夫人畫像，她已經睡糊塗了似乎覺得自己只是出來轉一個圈，他躲開了費爾奇和洛麗斯夫人，一路順利的來到了醫療冀。

　莉莉還在昏睡，她已經快有二十四個小時沒有看著他了，訓斥他哪怕只是給他一個白眼，哪怕她正對著別人說笑，波特沒有知覺的伸出了手，他輕輕撫摸著莉莉的臉蛋，因為背部受傷，莉莉只能背朝上的躺在床上，她一定很不舒服，波特的眼裏不知什麼時候流出淚水來，他根本沒有想過會傷害到莉莉。

　他狠狠咬著手背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他想在這兒多陪莉莉一會，只要一會兒，波特低下了頭，風揚起了隔壁病床掛著簾子，他看到了斯內普環抱著莉莉的姐姐，他突然意識到了自己跟斯內普的差距，他其實根本沒有資格喜歡莉莉，他好像從來就只給她帶來了麻煩，他從沒有像斯內普保護莉莉的姐姐的樣保護過她。

　波特在莉莉的床前站了後久，真到天空開始泛白他才最後看了莉莉一眼，她依舊遙遠的像是一個夢，一個美夢，但他應該清醒過來了，原來莉莉不喜歡自己只是因為他不夠好，而他現在永遠也沒有資格讓莉莉喜歡了，他還愛著莉莉，他不能克制自己不去愛她，但他永遠也不會再去觸碰她了。波特狠狠的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走的時候他無比留戀的停下了腳步卻最終沒有回頭，這是最後一次他這樣靠近莉莉了。

　“他走了嗎？”佩妮低聲問，她和西弗勒斯都很警醒，西弗勒斯是因為長期以來的習慣，而佩妮則是因為呆在陌生的環境裏。“是的。”西弗勒斯的心情很複雜，他應當為了波特放棄莉莉而高興，但他並沒有這樣的感覺，他甚至在憐憫波特，他的死對頭，他擁有了而他永遠失去了。西弗勒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心裏會有一種想要嘆息的衝動，最後他只是緊緊的抱住了佩妮把臉埋在她的頭髮裏。

　莉莉還什麼都不知道呢，也許最好永遠也不要知道波特曾經做過這樣的決定，佩妮看著自己還在安穩睡眠中的妹妹在心底這樣希望著。

　“哦，醒了？”佩妮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龐弗雷夫人正坐在莉莉的床邊為她換藥，佩妮立馬從床上爬起來，她四顧著尋找西弗勒斯。“他就在外面熬制魔藥。”龐弗雷夫人脫下了莉莉的外衣，她把魔藥抹在莉莉的背上，西弗勒斯當然不能呆在這兒看她給莉莉換藥。

　佩妮很自然的走了過去給龐弗雷夫人幫忙，她在康復協會做過這個還算熟練，龐弗雷夫人跟她攀談起來：“你們看上去很好。”佩妮紅著臉給換好藥的莉莉穿上衣服蓋上簿毯，她的背上不能承受太多的重量，所以龐弗雷夫人施放了保暖咒，佩妮溫柔的給莉莉擦拭了面龐。

　“我可以進來嗎？”在龐弗雷夫人回答之後，佩妮看到莉莉喜歡的那個男孩抱著一束鮮花走了進來，他看到佩妮很坦然的跟她點頭打招呼，用魔杖變出一個花瓶將手裏還帶著露珠的花擺放整齊，佩妮看了一眼他帶來的花兒，是很鮮豔奪目的火紅色，看起來他很瞭解莉莉的喜好。

　“我以為她應該已經醒了，還帶了一些點心來？”哈樂德很友好的同佩妮說話：“你應該還沒有吃飯，要嘗一些嗎？”在他微笑著這樣說的時候西弗勒斯走了進來，他盯著哈樂德看了好一會，直到他拿著點心的心縮了回去，這個男孩還是帶著剛才的微笑一點兒也沒有改變。

　西弗勒斯的手裏拿著託盤，上面擺滿了家養小精靈能想到的最好的食物，他把佩妮拉到一邊把麵包卷塞進她的手裏，佩妮還沒有洗漱呢，但她沒有拒絕西弗勒斯，很順從的咬下一口，鮮奶油在她的嘴裏融化，這真好吃，佩妮仔細看了看這個麵包卷的做工，怪不得莉莉每次回來都要胖上一些。

　哈樂德在莉莉的床邊坐了一會，走的時候放下了一半書：“如果莉莉醒來覺得無聊可以看看。”然後他就離開了並且還說會在下課之後再來看她。

　佩妮皺起了眉頭，西弗勒斯安撫的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把葡萄汁喝下去，他簡直像是在照顧孩子一樣的照顧她，他甚至還準備了三種煎蛋，全熟的，半熟的，和三分熟的，佩妮當然不可能都吃下去，她解決了半熟的，其他的都塞進了西弗勒斯的肚子，她覺得他一定沒有休息好，那麼他起碼應該吃多一些。

　西弗勒斯發現只要他吃的多了，那佩妮也會跟著吃的多一些，於是，他們兩個人把整整一託盤的食物都吃進了肚子，他把她抱在懷裏輕輕搖晃，直到佩妮閉上眼睛開始覺得自己又有了睡意。西弗勒斯把她放到床上，鄧不利多走了進來，再一次給她和莉莉施咒。

　這一次她覺得暖洋洋的一點也感受不到痛楚，在她迷迷糊糊想要睡著的時候，西弗勒斯湊到了她的耳邊吻了吻她的耳垂，握住她的手貼在他的胸口，她聽到他說：“睡吧，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