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番外

　　“dada。”瓊安娜揮舞雙手，她今天興奮極了，佩妮為她和艾倫都準備了參加婚禮需要的衣服，瓊安娜像每一個女孩子那樣天生對繡著蕾絲花邊的衣服沒有半點兒抵抗力，她穿上那條小裙子之後就再也不肯脫下來了，西弗勒斯馬上從餐桌上站起來走到圍欄邊看向他的小女兒：“怎麼？”

　　小女孩因為爸爸的關注更加高興了，她棕色的頭髮上別著一隻小小的玫瑰髮夾，西弗勒斯伸出手撫摸她柔軟地頭髮，瓊安娜又叫了一聲：“dada。”她拍拍帶著肉渦渦的小手向她的爸爸要求：“去媽咪那裏”，西弗勒斯把她抱出圍欄摟住她的頭抱她到了佩妮的身邊，他們剛剛吃完早餐，佩妮正在房間裏換衣服。

　“媽咪”瓊安娜看著爸爸推開臥室的大門走進去，佩妮剛洗完澡，他們要去參加布萊克的婚禮，佩妮其實有點驚訝他竟然會邀請他們一家人。雖然伏地魔失敗了，但那些純血貴族們固守著偏見和傳統，哪怕是麻瓜出身的巫師也不可能成為古老貴族的坐上賓，更別說斯內普家裏有她這樣一個麻瓜了。

　西弗勒斯在接到請柬的時候很體貼的問過佩妮是否要去參加，他摟住佩妮的肩膀問她：“你想要去嗎？”如果她覺得為難也可以不去，但如果她去了，那麼他就不會讓她覺得為難。佩妮微笑地靠在他的懷裏，誠心的邀請她當然是會去的。布萊克未來的妻子還特意給她寄來了請柬，她只同她見過一次面，那個法國女孩熱情地好像六月的陽光，小布萊克跟她站在一起意外的相襯。

　佩妮知道西弗勒斯並不喜歡那種場合，唯一一次他興致勃勃去參加的婚禮還是弗農的，這一點佩妮始終不能明白，就連莉莉的婚禮他都是帶著一臉不耐煩站到最後的，而德思禮先生的婚禮他卻從頭關注到尾，那位新任的德思禮太太露尼亞還因此誤以為他是位親切的先生。想到這兒佩妮微笑了，上一次他是因為愛琳而這一次他是因為自己，佩妮對著西弗勒斯甜蜜地笑起來。

　西弗勒斯把瓊安娜放在床上，佩妮那個笑容讓他心口一熱，他走過去為佩妮拉上裙子的拉鏈，手指滑過她白皙地背一直撫到了耳後，甚至還湊上去輕嗅妻子的香水味兒，佩妮紅著臉在鏡子裏狠狠瞪了西弗勒斯一眼，瓊安娜被媽媽的新裙子吸引了她眼睛裏全是佩妮裙子上的暗紋，一點兒也沒有注意到她最愛的爸爸做了些什麼，小女孩兒從床上站起來走到靠近佩妮的那一邊，拿起搭在床上的絲質披肩罩在自己的臉上“咯咯”笑出聲來。

　佩妮微笑起來，她伸出雙手抱住瓊安娜拉開披肩露出她嬌嫩地臉吻了吻女兒，她在媽媽的懷裏扭動起來，西弗勒斯馬上把她接了過去，瓊安娜五歲了，佩妮漸漸抱不住她了。艾倫敲了敲房門走了進來，穿著禮服長袍讓他看起來更像他的爸爸了，佩妮挽上西弗勒斯的胳膊牽住艾倫的手，西弗勒斯從口袋裏拿出了門鑰匙。

　瓊安娜興奮極了，她還是第一次參加巫師婚姻禮，她從爸爸的懷抱裏掙扎著下來，艾倫馬上友愛地看護自己的妹妹，跟在瓊安娜的身後，佩妮和西弗勒斯走到場地一邊的樹蔭下，來來往往的巫師們都穿著華麗的禮服長袍，偶爾有女士穿著像佩妮一樣的禮服長裙，他們在經過的時候都會有意無意的掃過佩妮。

　西弗勒斯站在了妻子的前面擋住了那些人的目光，佩妮一點也沒有不快，只是有些好奇地問：“貴族們的服裝從來不變嗎？”她還沒有參加過全是貴族巫師的聚會呢，莉莉也更喜歡麻瓜的衣服而不是巫師的，“它把我身上美好的部分都遮住了。”在瑞恩帶莉莉去澳洲沖過浪之後，她就更願意在炎熱地夏天穿著吊帶短褲顯露自己的身材而不是用袍子把自己罩起來了。

　西弗勒斯還沒來得及回答，瓊安娜就拖著一個金髮的男孩走了過來，他看起來不怎麼高興，有幾次似乎還想要甩開瓊安娜的手，但艾倫跟在後面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口袋裏還插著魔杖，佩妮忍不住笑起來，那是馬爾福家的德拉科，瓊安娜跟著西弗勒斯和艾倫見過他幾次，每次見面之後瓊安娜就會念叨上一天，然後不論是西弗勒斯還是艾倫的臉色都會異常難看。但下一次他們還是會滿足瓊安娜的願望。

　佩妮一開始覺得這可能是因為瓊安娜沒有巫師玩伴的原因，艾倫當然是個好哥哥，他滿足一切瓊安娜的願望，只要他做的到，但他比瓊安娜大太多了。

　韋斯萊家倒是不缺少跟瓊安娜年齡相仿的孩子，韋斯萊先生對麻瓜並沒有偏見，他們第一次拜訪韋斯萊家的時候他拉著佩妮嘮嘮叨叨直到韋斯萊夫人狠狠瞪他才停住話頭，謝天謝地，他正在問佩妮麻瓜為什麼不是從真菌裏進化來的，他的幾個孩子跟他一樣善良熱情，可瓊安娜對德拉科的好感更明顯，她可沒有把比爾珀西的名字掛在嘴上。佩妮知道自己的丈夫是怎麼想的，他一邊為了瓊安娜更喜歡斯萊特林而高興，一邊又為了那過於明顯的好感生著悶氣。

　果然，西弗勒斯抿起了嘴角，好像他還呆在學校裏似的，佩妮看到那個男孩明顯的瑟縮了一下，規規矩矩地給西弗勒斯行禮：“斯內普教授日安。”然後又轉到了佩妮的面前禮貌的打了招呼：“斯內普夫人日安。”艾倫在德拉科的身後揚了揚眉毛，那神情跟西弗勒斯如出一轍。

　佩妮友好地對著他點頭，她問瓊安娜：“要喝杯果汁嗎？”草地上到處都是飄浮著的銀盤子，上面擺滿了水果酒和果汁，拿走一杯就會再變出一杯來。瓊安娜感覺到了德拉科的不耐煩，她緊緊拉著德拉科的手嘟起了嘴巴。

　西弗勒斯突然向著德拉科微笑起來，他眉毛向下嘴角上挑，德拉科咽了一口唾沫轉過身去對著瓊安娜擺出對著鏡子練習很久的禮儀：“請允許我為你拿上一杯果汁。”其實後面還有大馬爾福教的一長串讚美的話“比如浸潤你玫瑰色芳唇”之類，但德拉科不確定他說了之後是否還有希望再見到他的父親母親。

　瓊安娜滿意了，於是西弗勒斯和艾倫都滿意了。“德拉科！”一個穿著紫色禮袍的黑髮小姑娘走過來，她依次向著西弗勒斯和佩妮行禮，然後對著德拉科伸出手，德拉科遲疑地看看站在他身邊的棕發小姑娘，猶疑不定，他覺得在洋娃娃和美容魔法面前他寧願選擇後者，但在洋娃娃和一大桶或者更多的鼻涕面前他寧願選擇洋娃娃。

　他向潘西搖了搖頭，拉著瓊安娜走向婚禮專門為了小巫師們準備的遊戲房走去，被冷落地黑髮小姑娘瞪大了眼睛，目光掃過德拉科牽著的小小棕發女孩，她皺起了眉毛倔強地咬住嘴唇跟了上去。

　佩妮在心裏歎息，她還是更希望瓊安娜進格蘭芬多。不過，佩妮挽住了西弗勒斯的胳膊，在斯萊特林西弗勒斯更能照顧她。

　煙花禮炮響了起來，佩妮被西弗勒斯牽著走向會場，這個時候佩妮才看到布萊克站在遠處觀禮，他看上去滄桑了許多，戰爭讓每個人成熟。小布萊克站在台前等待著他的新娘進場，斯托克家族早就由新娘綺莉-斯托克的弟弟繼承了，布萊克家竟然會和法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貴族聯姻讓許多貴族覺得奇怪，他們猜測著也許新娘的家族雖然並不起眼，但一定有他奇特的地方，就好像格林格拉斯家族一樣。

　精靈織的白紗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新娘臉上的笑容比她的婚紗還要奪目，佩妮挽著西弗勒斯的胳膊，遠遠看著站在臺上的小布萊，他已經不是那個憂鬱靦腆地少年了，他身姿筆挺地微笑望著他美麗的新娘，綺莉在經過佩妮身邊的時候向她眨了眨眼睛拋出一個調皮燦爛地笑，湛藍色的眼睛裏滿是幸福。

　佩妮也笑起來，西弗勒斯反握住了佩妮的手在她的耳邊悄聲問：“累嗎？”佩妮抬起眼睛充滿愛意地望著自己的丈夫沖他笑起來：“不累。”

　瓊安娜洗過了澡，她還沉浸在參加婚禮的興奮中，佩妮給她換上睡衣的時候她仰起了粉紅的小臉問：“媽咪，我能把這朵玫瑰帶著可哥嗎？”魔法玫瑰不會凋謝，瓊安娜一拿到它就想到了可哥，可哥是她最喜歡的夥伴，他們住在一個街區，佩妮和斯通夫人一起喝過幾次下午茶，斯通夫人爽朗的笑聲讓她很有好感，她也同樣喜歡那個有著蜜糖色皮膚活潑可愛的小姑娘：“當然了，如果你願意，還可以把婚禮上拿到了糖果分給她。”

　瓊安娜看了看玫瑰又看了看糖果點了點頭，央求佩妮找一個好看的小袋子把它們裝起來明天帶給可哥，瓊安娜不是一個小氣的孩子，她很願意跟別人分享她的東西，所以她對德拉科的佔有欲才更讓兩位斯內普先生警惕。

　佩妮給她蓋上被子，吻吻她的額頭：“好夢，寶貝。”“好夢，媽咪。”瓊安娜閉上了眼睛，佩妮關掉了大燈留下了牆上月亮型的壁燈，關上房門走到艾倫的門前敲了敲：“艾倫？”“是的，媽媽，”門馬上開了，艾倫換上了睡衣，書桌上攤著打開的魔法書，佩妮拍拍他的肩膀：“別太晚了。”互換晚安吻之後佩妮回到了房間。

　她解開睡袍只留下吊帶裙，西弗勒斯從身後抱住她，把頭埋在佩妮的頸項裏：“瓊安娜睡了？”佩妮轉過身去環住他點了點頭，他們交換了一個親密地吻，西弗勒斯把手伸進了佩妮的睡裙裏，他們結婚就快十五年了，但他好像剛剛娶到她那樣，西弗勒斯望著佩妮嘴邊泛出的笑意，渾身發熱。

　他再一次問：“瓊安娜睡了？”佩妮笑起來摟住了他的脖子：“她不會進來的。”於是西弗勒斯放心了，他一把抱起佩妮放到床上，兩隻手都伸了進去來回撫摸她光滑的皮膚，一開始就決定送她身體乳液是對的，他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細碎的吻她的脖子前胸，不一會兒，房間裏就只剩下喘氣聲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