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沈墨抱我在懷裡，低頭開始吻我。他的吻不像他的人，他一直是溫文和煦的樣子。可是他的吻非常熱情，甚至有些粗暴。我卻沒有感到一絲絲的害怕，不知不覺地，我對沈墨竟已經全然的信任了。

　　他把我的手帶到他的火熱處，我不由得驚呼一聲，他的唇舌卻趁機攻了進來，允吸我的舌頭，舌頭在我的嘴裡橫行，像是要佔有所有。我的身體在他的吻下，漸漸軟了下去，他察覺到了我的溫順，開始溫柔的吻我，一直一直‧‧‧

　　我的手被他的手包住，握著他的火熱處，上下移動，可能是手不夠舒服，過了很久他才射出來。而他一直吻著我‧‧‧

　　‧‧‧‧‧‧

　　從這天開始，他每天都陪我睡醒，吻我，然後再陪我做這些事，只是用手或者嘴。有時候也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或者溫泉裡。雖然沒有更進一步，可是我們的確每天都在做愛。我一直以為他是個禁慾主義者，而且慾望不強烈。可是後來才發現他的慾望竟是那麼多，又那麼強烈。沒有一天需要休息‧‧‧

　　他越來越多的抱著我，吻著我，把手伸到我的衣襟裡面來，或者讓我握著他那裡，幫他疏解。可是他並沒有讓我停止練武和騎射。他總是在我做這些事的時候，處理公務。一旦我停下來，他也會停下來，放下手中的東西，抱著我來來去去‧‧‧

　　我的身體，越來越熟悉他的撫慰，也越來越習慣他的氣息，這讓我害怕‧‧‧

　　一天中午，吃過午飯後，我被他圈在懷裡，「你知不知道，只要我想，我可以把你藏起來，一輩子」，他還是淡淡的開口。

　　我點點頭，應該是吧，一年多了，連做皇帝的御風也找不到我。

　　「可是我不想這麼對你，我知道你想念你的爹娘，還有葉末他們，是不是？」

　　我又點點頭，我雖然每個月都寫信給他們，也從沈墨那裡知道他們的消息，可是見不到他們，還是讓我難過不已。

　　「我很喜歡你，或者說，我愛你，曉曉，你懂不懂？」

　　點點頭，經過這一年多，怎麼會不懂，若是當初你派人保護我，把我劫來的時候我還不懂，此刻我也早已經懂了。你讓我所學的一切，都是為了我。

　　「我不想放你離開，又不想看你難過。可是我有我的責任，又不能丟下一切跟在你身邊‧‧‧」

　　我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麼的，可是這一年來，每天看他處理事情，看他周圍那麼多的暗衛，也知道他的身份必定不一般。

　　「所以我還是決定放你離開，但是有兩個條件。一是你必須打贏我的暗衛，這樣我才放心讓你待在不是我身邊的地方」

　　我點點頭，做了那麼多事，都是為了我的安全‧‧‧

　　「還有一個條件，就是每年，我都要你回到這裡，陪我過一個月」，他盯著我的眼睛，等著我的答覆。

　　他可以困我一輩子，卻每年只要一個月的時間，我應該要答應。

　　可是，我知道，這只是我欺騙自己的理由，因為我已經開始習慣他眷戀他了，我可能也不能接受永遠都不再見他的結果吧。

　　也許這樣是最好的，我有點呆呆的，點點頭，靠在他身上。

　　他圈著我，微微一笑，「曉曉，心裡是不是有一點點我的存在了？」

　　是麼‧‧‧我心裡有了他的存在，還有他的吻，他的氣息。

　　可是哥哥呢，我從來沒有一天忘記哥哥，每天都想念哥哥。我原本覺得愛情是一心一意的，所以我忽略了對晨晨的心疼，忽略了陸羽的陪伴，忽略了御風的情意。那些，我在內心裡，都是知道的吧，只是自己刻意忽略掉，裝作什麼都不懂‧‧‧

　　因為他們的表達含蓄退讓，我一旦覺得為難，他們便退回，回到哥哥或者朋友的位置。而沈墨，是不是看穿了我這一點，所以把我拘在這裡，天天陪伴著我，硬生生的把他的印記打在了我心裡。

　　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心裡有他的存在，才願意放我回去呢？因為這樣我就不會再忽略他，忘記他。

無論我在哪裡，在不在他身邊，我都不會忘記他，甚至會想念他。

　　如果這是他要做的，那麼他的確成功了，我的心裡確實已經有了他的存在。我的弱點太多了，太容易被攻陷，我不是個好情人‧‧‧哥哥‧‧‧

　　他並沒有等我的回答，而是抱起我，到床上去。一點點脫去我的衣服，吻遍了我的全身‧‧‧他用手觸摸到他可以進入的地方，用手試探的伸入，好疼‧‧‧

　　「這裡，有人進入過嗎？」

　　我搖搖頭。

　　「‧‧‧葉末一定非常愛你‧‧‧」

　　是啊，哥哥很愛我，我卻討厭自己，不能專心對他一個人。我也想要讓哥哥幸福，給他獨一無二的感情。可是，我已經背叛了‧‧‧

　　「不要難過，不是你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故意讓你愛上我，讓你再也不能把我撇開」，他在我耳邊喃喃著說，又吻住我，讓我癡迷的吻‧‧‧

　　我和他做到了和哥哥也沒有做到的最後一步，他進入了我的身體裡‧‧‧我在他的懷抱裡，隨著他的節奏，沉淪在慾海裡‧‧‧

　　‧‧‧‧‧‧‧‧‧‧‧‧

　　又用了大半年的時間，在我的勤奮練習下，我終於打贏了沈墨的暗衛。他明知道我每天刻苦的練習就是為了回家，仍然沒有阻止我妨礙我。我的騎射也進步了很多。

　　他安排了暗衛和馬車，打算送我離開。

　　在離開的前一天，他沒有像之前的每一天一樣，把我困在床上拚命的索求我的身體，而是抱著我靜靜坐在池塘邊，看著碧綠的水。

　　「小雪你想帶走還是留下呢？」

　　「小雪留給你吧，你要幫我好好養著」

　　他也總是逗小雪玩，小雪和他也很親近，還是留給他吧。

　　「紅豆呢？要帶走嗎？」

　　紅豆是我一直騎的一匹性子特別溫順的馬，這是剛開始學騎馬的時候沈墨幫我挑的。後來我馬術很好的時候，他本來打算再給我挑一匹厲害的，可是我對紅豆有了感情，就沒有再換。

　　「嗯，紅豆我帶走吧，以後可以騎馬出門了‧‧‧」

　　他聽到我說以後，沉默了‧‧‧

　　「你想每年的什麼時候，到我這裡來？」

　　「‧‧‧就這個時候吧」，每年的一個月，讓我怎麼選擇‧‧‧

　　「好，我明年的這個時候，會去接你‧‧‧」

　　‧‧‧‧‧‧

　　「我曾經聽見你在落藍湖旁邊唱歌，很好聽，今天能不能唱給我聽」，他還是那麼淡淡的說。

落藍湖唱歌‧‧‧對了，那次和晨晨還有陸羽一起釣魚，我唱過一次‧‧‧唱的是「青春」‧‧‧可是現在沒有那樣的心情‧‧‧

　　「我唱另外一首吧，我特別喜歡的一首歌」，我抬起頭望他的眼。

　　他也望著我，點點頭。我靠著他，抬眼望著眼前這個生活了將近兩年的莊園，低聲淺唱：

明明握在手中

明明明明

明明還映在我的眼中

怎麼轉眼舊了

明明握在我雙手中

怎麼卻成了空

明明含在我的口中

怎麼還沒跟你說

愛情最美麗的時候

都存在回憶之中

華麗如綢愛的感受

不冤枉年華錦繡

錯過的愛還在心頭

不肯說守著伴夢

釀成了酒味似鄉愁

迎風歎歲月悠悠

明明還映在我的眼中

怎麼轉眼舊了

明明含在我的口中

怎麼還沒跟你說

明明握在手中

明明明明

　　淡淡的愁緒在我的情緒裡，我明明很想回家，卻有點捨不得他‧‧‧他就這樣抱著我一天一夜，在我的歌聲裡‧‧‧

　　第二天早上，他讓暗衛幫我易了容，「到京城的時候再去掉易容，這個暗衛就隱藏在你身邊保護你，你若是有什麼事，也可以讓他傳信給我‧‧‧」

　　我點點頭，上了馬車，暗衛趕著馬車疾馳而去，而我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還是那個暗衛幫我趕車，不過如今情勢已經不同。但是為了早點到家，我們還是風餐露宿。上次給爹娘的信裡提到，最近可能可以回家了，他們應該都在等我了吧‧‧‧

　　用了幾日的時間趕到了帝都，我不想暴露沈墨的行蹤，就洗了易容，讓那個暗衛隱了身跟著我，直接趕車到了丞相府，我久違的家‧‧‧

　　門房的下人看到是我，驚的話說不出來了，我把牽馬繩遞給他，看著一個下人狂奔進去通報。我心裡竟有點害怕的感覺，這就是近鄉情怯嗎？

　　微笑，是我在沈墨身邊學到的另外一件事，「好好照顧這匹馬」，淡淡吩咐下人，我徑直朝著我熟悉的家園走去。

　　才不過走了幾步，娘親晨晨還有陸羽就出現在我面前，我滿心都是話，卻不知開口說什麼，就怕還沒有說出聲眼淚就會流下來，我只能微笑‧‧‧

　　娘親卻已經淚流滿面，我輕輕抱住她，生怕這是夢境，然後眼淚終於下來了‧‧‧我抱著娘親，把頭扶在她的肩膀上，讓她擋住我的眼睛。眼淚就沿著娘親的衣服浸透出來‧‧‧晨晨來到我身後，環抱住我，一時間我們三個人就這樣立在庭院裡，無聲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