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中午的時候，哥哥睡醒了，我幫他穿好了衣服。可是他還是雙腿無力的樣子，走路的姿勢也有點怪。我兩年沒有碰他，昨天還是做的太厲害了吧。

　　我抱起他，往飯廳掠過去，反正爹娘晨晨他們都知道。

　　只是讓下人看見的話哥哥會不好意思，所以我才用了輕功。

　　到了飯廳，爹娘和晨晨陸羽看著我抱著哥哥進來，都是意料之中的表情。我坐在哥哥和晨晨中間，吃完了午飯。

　　飯後我還是抱著哥哥回到我的房間裡，只是晨晨和陸羽也跟了來。爹娘沒有著急著問我這兩年的事，他們卻忍不住了吧。

　　我們四個人坐在我房間裡的矮几旁，一邊喝茶，我一邊慢慢講了這兩年的經歷。其實大多數事情都在每月的信裡提過了，現在只是又串起來講一遍罷了。

　　「那麼你現在會武了？」，陸羽發問。

　　「嗯，而且還不弱，我能打過以前保護我的暗衛了。」

　　然後我又接著講，講到了和沈墨的那個約定的時候，三個人都黑了臉，尤其是坐在我左邊的哥哥，像是要馬上就翻臉的樣子。我趕緊一伸手把他抱在懷裡，哥哥發火可是很恐怖的事情。

　　「這是我能回來的條件，而且，他教了我很多東西，雖然困了我兩年，但是我並不恨他。我希望你們也不要惦記著報仇好不好？」

　　三個人的面色都很難看‧‧‧

　　「首先，他對我從來都沒有過什麼敵意；其次，以我這兩年的觀察，與他為敵是很不明智的行為；第三，他是因為我想回來，才放我回來的，我不希望這個決定給他帶來危險。你們明白嗎？」

　　我沒有說我和沈墨這一年來的關係，以及我們的性關係。我還不知道怎麼開口。但是我想他們可能都想到了。因為那個約定很不尋常‧‧‧

　　說完了這兩年的事，我感覺輕鬆了一些，爹娘那邊就交給晨晨或者陸羽就行了。他們似乎還有話要說，但是哥哥一直在我懷裡，他們又不好說的樣子。

　　「我在家的時間還長著呢，有什麼事以後慢慢再說吧」，我微笑著說，他們要說什麼我大概也瞭解，只是我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做，我也不想讓我懷中的人傷心，「有點睏了，去午睡吧。」

　　他們點點頭，一起出去了。只剩下我和我懷裡的哥哥。我們睡到中午，哥哥應該不會困了，不過，「哥哥那裡還疼嗎？」

　　哥哥輕微的點點頭，我叫人送了兩桶洗澡水進來，給哥哥脫了衣服，看著哥哥身上被我留下的青青紫紫的痕跡，昨天還是太用力了啊。

　　抱著哥哥跳到水裡，讓他靠著我，慢慢的給他清潔全身，又留連在他的洞口那裡，輕輕按摩。洗完了之後，又換了一桶水舒舒服服的泡一會兒。

　　哥哥以前並不是這樣的，哥哥溫文儒雅，又精明能幹。即使以前居於我身下，也從來沒有軟弱的樣子。

　　可是從昨晚開始，哥哥就不怎麼說話，只是看著我，跟著我，任我予取予求。若是以前，他根本不可能讓我抱來抱去，雖然這兩年我的確長得高大了，但這決不是原因，

　　哥哥在害怕，我這兩年都不在他身邊，他日日夜夜等待我，期盼我，心都快磨碎了吧。他害怕失去我，他患得患失，還有晨晨和陸羽對我的想法，這一切是不是都讓我這個自信的哥哥擔心了‧‧‧害怕我不愛你了嗎？哥哥‧‧‧

　　所以才在我面前這麼脆弱的樣子，隨時都緊抓著我不放，哥哥，我愛你，我怎麼可能不愛你‧‧‧

　　抱起哥哥，擦乾我們的身體，還是抱著他窩在床上去。讓他趴在我懷裡，這樣他那裡比較不會痛。

　　昨天家裡每個人都哭過了，只有他，從頭到尾沒有掉眼淚，是哭不出來了嗎？哥哥閉著眼睛趴在我懷裡，任我幫他按摩身體。

　　「哥哥，我們談談好嗎？」

　　哥哥在我懷裡點點頭。z

　　好的，我繼續，「哥哥，雖然我兩年不在哥哥身邊，可是我沒有停止過愛哥哥，沒有忘記哥哥，每個月送來的畫像也是為了哥哥，哥哥知道嗎？」

　　哥哥美麗的眼睛裡流出了一滴一滴淚水，他點點頭。哭出來就好了，我又抱緊他，吻他的眉眼，吻他掉下來的眼淚‧‧‧

　　「而且我現在有了自保的能力，不會再有人能隨便傷害我，或者把我帶走了，哥哥不要擔心好不好？」

　　「我這兩年都和沈墨在一起‧‧‧後一年我們之間‧‧‧確實發生了很多事，我在感情上對哥哥很歉疚‧‧‧因為除了哥哥，還有別人在我心裡‧‧‧」

　　哥哥在我懷裡睜開眼睛，靜靜地聽著我說出的傷害他的話。

　　「可是，我真的很自私。即使如此，我也不能放開哥哥，我絕不放開哥哥，也不把哥哥讓給任何人。哥哥，這樣的我，你還願意要嗎？」

　　哥哥在我懷裡不住的流淚，我緊緊的抱住他，讓他在我懷裡哭個夠，「我愛你，哥哥，我愛你‧‧‧」，

　　我輕輕的在他耳邊說，吻住他晶瑩的眼淚‧‧‧

　　過了很久，哥哥停止了哭泣，「曉曉，我不會離開你，永遠也不會，你也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我不會離開你，永遠不會」，只要你還要我‧‧‧讓你傷心難過我已經心痛萬分了‧‧‧

　　「曉曉以後不要叫我哥哥了，我不想只是哥哥」，哥哥又接著說。

　　我吻了一下他，「那以後就叫末末好不好？末末喜歡嗎？」

　　哥哥點點頭，「末末的眼睛都紅了」，我親了一下他的眼睛。哥哥溫柔的朝著我笑，還好，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哥哥在我懷裡的任何樣子我都喜歡，哪怕他天天要我抱著，我都願意。就算他天天在我懷裡哭泣，我也不會覺得他軟弱。任何樣子，只要末末高興，就可以。只是，他不能在我懷裡患得患失，他不能在我懷裡擔心害怕。就算是傷心難過，也只能在我懷裡，讓我輕輕的撫慰‧‧‧

　　因為一旦離了我，末末還是那幅頂天立地的樣子。就在我懷裡，我隨便他是什麼樣子都可以，只要他喜歡。我願意一輩子這樣寵著他，愛著他，抱著他，哄著他。在我這裡他都不能輕鬆如意，還有哪裡能覺得幸福呢。末末這一生都不會娶妻了，他只有我，我也會愛他護他一生。

　　末末在我的撫摸和親吻下，慢慢說著他這兩年經歷的事，他的心情，還有他對我的愛。他終於流了淚，也說出了所有的情緒，我抱著懷裡的他，這才放了心。

　　我們就這樣耳鬢摩挲的躺在床上說話一直到傍晚。我給末末那裡塗了藥，然後又輕輕的按摩了一下午。

　　末末輕輕在我耳邊說，「其實不是很痛，我只是想讓你多陪陪我，想讓你抱著我」

　　我吻住他說話的嘴巴，「我喜歡幫你按摩這裡，我也喜歡抱著你，末末」。晚飯的時候，我和末末互相打理好儀容，一起去用餐了。

　　大概晨晨和陸羽已經和爹娘說過了我這兩年的事，還有那個約定，他們沒有再問什麼。只有娘親有點疑慮那個約定，「娘親不要擔心，沈墨不會再扣留我，我就當是度假好了」，爹娘也只好暫時放下疑慮。

　　過了一會兒，爹爹開口，「皇上已經知道你回來了，他給我下了一道密旨，他又派了個暗衛跟在你身邊，並且說等你有時間的時候，去一趟皇宮。」

　　我點點頭，這大概是無法避免的。暗衛嘛，跟著就跟著吧。

　　末末在我身邊沒什麼表情的樣子，晨晨和陸羽卻不太高興。也是，對於老是給我帶來麻煩的人，他們一定不會喜歡。

　　末末作為朝廷命官，御風又對他特別倚重，他能休息的時間太少了。這兩天我一定要好好陪著他。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吃過了晚飯，又和大家一起喝了茶，我還是牽著末末，身後跟著晨晨和陸羽，回房間了。

　　如果他們一定要說，還是當著末末的面說吧。我不想讓末末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傷心難過。

　　我也不能一再的忽視晨晨和陸羽的決心。

　　末末等了我兩年，是因為我們是情人。

　　可是晨晨和陸羽，我們什麼承諾也沒有過，他們沒有遇到其他的人，也沒有愛上其他的人，就這麼等著我。我，該怎麼辦呢？

　　末末坐在我的左手邊，而晨晨和陸羽坐在我的右手邊，不知道談話會延續多久，還是先泡一壺熱茶吧。

　　我把茶一杯杯遞到他們手裡，微微笑道，「想說什麼就說吧，對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麼。」

　　晨晨又握住了我的手，心又慌了嗎？我拿過他的手，開始畫圈，晨晨靠過來，依在我身上，很安心的樣子。

　　於是我看著陸羽，陸羽一下子紅了臉‧‧‧真是奇觀啊，厚臉皮的陸羽也會紅臉。想當年他可是在爹爹和末末的無視下，在晨晨的白眼下，天天來找我畫畫的呢‧‧‧現在陸羽居然會紅臉‧‧‧陸羽‧‧‧是因為愛我麼‧‧‧我該拿你怎麼辦‧‧‧

　　陸羽拿起茶杯，想要掩飾他的緊張，我安撫的注視著他，面對我會這麼緊張嗎？

　　「曉曉‧‧‧我‧‧‧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喜歡你‧‧‧不論你對我怎麼樣，我會一直等你的‧‧‧」，剛說完就一陣風一般的從窗戶跳了出去‧‧‧這個陸羽，還是這麼喜歡走窗戶‧‧‧還沒有聽到我的回答，就走了麼‧‧‧還是害怕我拒絕吧‧‧‧

　　這時候晨晨也坐正了，「曉曉，你絕不會丟下我，是不是？」，這是我好多年前承諾過他的。

　　「對，我不會丟下晨晨」，我再次保證。

　　「那就好」，晨晨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探身親了一下我的嘴，出去了‧‧‧晨晨‧‧‧莫非那就算是愛情的承諾了？

　　就剩下了我和哥哥，我探身把他抱在懷裡，剛才發生的這些，讓他難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