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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點站》第25章
47、巧遇

  要人請自己吃飯還說得理直氣壯的也就是齊齊了。為了讓齊齊高興,邢濤大律師也發揮了沒臉沒皮的精神,徐北喬就在身邊,還自己掏出手機給豐毅打電話,大意是自己和齊齊就在老小子你的地盤上,你家徐北喬眼下是做不了主了。還有一兩個小時就是晚餐時間,不如你請大家吃個飯,出去聚聚,因為你最有錢。

  這段時日,凡事涉及徐北喬的事情,豐毅都格外地好說話,當下答應,並選了個不錯的高級餐廳,也定了時間。於是剩下的一個小時,徐北喬就又掉進了齊齊的魔掌。

  “哥啊!”齊齊簡直要被自己憋瘋了,再怎麼遲疑,也想粘著徐北喬問出來,“那天的藥,性子烈不烈?”

  徐北喬一開始沒明白,等看見齊齊眼中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就立刻想到了那個尷尬火熱的夜晚,眼簾一垂,臉色就開始發紅。“你又不是沒吃過,還問我!”

  沒等齊齊說話,邢濤就問,“你什麼時候吃過?”

  “別打岔!”齊齊瞪了他一眼,對徐北喬說,“我吃那個是跟人打了賭,看誰一夜金槍不倒。你呢?泄了幾次?”

  徐北喬此時看向齊齊的眼神幾乎是憤恨了,咬牙切齒地說,“我喝醉了,你一會兒問豐毅好了!”

  哪知道齊齊忽然心情大好地一笑,“好啊!原本這種事情也要問正主才對!”

  徐北喬和邢濤都愣了,難不成齊齊要豐毅請客,就是為了八卦人家房裏的事情?!

  可惜事情已然不能挽回,時間一到,徐北喬認命地和齊齊一起,上了邢濤的車,離開半山。

  在香港,說到吃,你就根本繞不開四季酒店。

  豐毅定的就餐地點Caprice是間相當有品味的法國餐廳,Caprice是來自法國的同名餐廳的分店,所有人員都是法國巴黎原班人馬移植過來,稱得上是新銳的法國菜。

  徐北喬一進Caprice,按照職業的習慣先看裝潢。這裏的室內裝潢是法國Belle Epoch美好年代的再現,精緻但不過分,既有法國特色,又表達了融合的感覺,並不封閉。就連這裏的廚房也是屬於非常大膽的開放式設計,估計是對自身的廚藝十分自信,也是體現進步的一種方式。

  三人一進餐廳,就有waiter迎上,問是不是豐先生的客人,隨即幾人就被引領到座位上,豐毅已經等在那裏。

  對於這一餐,豐毅安排了之後才發覺自己的重視。上次因為齊齊和邢濤的離開,是自己第一次和徐北喬單獨在外吃飯,而眼下,這是第一次沒有任何企圖地招待徐北喬和他的朋友。

  幾人打了招呼問了好,分別落座。齊齊挨著徐北喬,邢濤挨著豐毅,於是,齊齊正坐在豐毅的對面,一個又好看又好問的位子。

  來到Caprice,除了豐毅之外根本沒人想要看菜單。三式鮮帶子拼紅菜頭、特級魚子醬、青蘋果及鮮蠔慕絲、香煎法國鱸魚伴芝士焗薯、燴洋蔥配煙腸燒汁……對於這裏的招牌菜,豐毅也能張口就來。當然,這裏還有一千多款世界各地著名葡萄園的美酒,豐毅叫waiter將自己存在這裏的酒拿過來,看來也是這裏的常客。

  華燈初上,餐廳裏的客人也逐漸增多,Caprice變得越來越有氣氛。

  可惜,就連這樣的頂級法餐也沒有堵住齊齊的嘴。齊齊拿著叉子,享受地咽下一口鱸魚,亮晶晶的眼睛就看向豐毅。徐北喬見了,心中叫了聲不好,還沒等說話,就聽齊齊幾乎在用討論學術的口氣問,“豐先生,您覺得那天北喬哥誤吃的藥,效果怎麼樣?”

  邢濤正在喝酒,聞言差點失禮地噴出來,憋得面色通紅才抓了餐巾捂在嘴上。徐北喬簡直一臉崩潰,豐毅倒還算鎮定,原本的動作停了足有五六秒,才也用學術討論的認真語氣說,“就效果而言,還是不錯的,但看具體的狀況,對身體還是有些損害,多吃不宜。”

  徐北喬和邢濤互相看看,都在考慮是不是自己換一張桌子比較好,但左右看看,附近的餐桌不是已經坐了人,就是擺上了預定的牌子。

  齊齊笑了,“豐先生見多識廣,我正有問題要請教。呵呵,說出來不過是個情趣,您知道什麼牌子的viagra不錯,推薦一下?”

  豐毅看看徐北喬,徐北喬已經開始覺得丟臉了。他又看看邢濤,邢濤面部動作明顯是在暗暗咬牙。豐毅笑笑,“這個市場我還真的不瞭解,不過身體要是不舒服,最可靠的還是看醫生。”說著,眼神就飄向了邢濤。

  邢濤對齊齊的那份心思,有眼睛的人就能看得見,齊齊這麼問,讓豐毅不懷疑都不行,難道律師行業的壓力那麼大?

  “齊齊……”為了自身臉面,邢濤不得不出聲,但齊齊一擺手,又說,“其實北喬哥和豐先生結婚的時候,我還有些擔心的。”

  “怎麼?”

  “北喬哥我是最瞭解的,人溫柔,做事踏實,但又很靦腆。但豐先生您一看就是雷厲風行的大人物。”說著,齊齊不懷好意地笑了,“您也知道,男人嘛,最要緊的還是欲望。兩人要是這方面不和諧,那可就太糟糕了。我也就是不知道,要知道就早早勸你們先試婚,但你們結婚倉促,我就擔心你們在床上會不會還少磨合……”

  “齊越!”徐北喬已經崩潰得直接叫齊齊的官名了。要不是這裏是Caprice,要不是其他客人都在輕聲細語,徐北喬簡直就要發飆了。“齊齊,這是人家的私事,你不好介入。”邢濤也連忙握住齊齊的手。

  “你們這樣不對誒!”齊齊忽閃著他無辜的眼睛,“這種問題怎麼能夠回避呢?健康生活,人人有責啊!何況北喬哥還是我最好的朋友!”

  “齊齊……”

  豐毅呵呵一笑,“雖然在Caprice討論這個話題有些不適宜,但既然齊齊問了,我也就坦誠回答。其實……”豐毅看了眼徐北喬,好像也有些不好意思,“北喬平日性情溫和靦腆,但在床上還是很激情主動的。呃……喜歡索吻和愛撫,而我也特別喜歡這種只面對我一個人的熱情。”

  豐毅說完,徐北喬已經呆若紅臉木雞,齊齊認真辨別著豐毅說話的真偽,還轉頭去問徐北喬,“哥!是這樣嗎?”

  邢濤已經忍無可忍了,直接把齊齊拽進懷裏,“你不也是這樣?平時張牙舞爪,一上床就乖得像只小貓?讓叫什麼叫什麼,讓幹什麼幹什麼!”

  徐北喬除了呆若紅臉木雞,已經沒有別的選擇。豐毅則深深看了邢濤一眼,心說行了,知道不是你那裏有問題,描這麼黑做什麼!

  徐北喬嘆了口氣,在Caprice還能食不知味的,恐怕只有自己了。

  齊齊看了看豐毅,覺得那表情不像作假,細節也提及了一些。又看看徐北喬,簡直就像意外走光一般羞赧。說話的時候兩人目光還有交流,嗯,看樣子不像還是清水。

  齊齊沒有再說話,但那充滿桃心泡泡的眼神也同樣讓人受不了。邢濤扶額,難不成這次聚會也要以自己和齊齊先走收場?

  正在尷尬的時候,就聽豐毅的手機響。豐毅拿起一看,神色一變。看了眼徐北喬,起身離席,邊接電話邊走出去。

  邢濤趁著空擋將齊齊摟過來,低聲問,“在半山的時候你就不對勁,怎麼回事?”

  因為事關機密,齊齊也顧不得此前對邢濤的一直推拒,也湊過去小聲問,“你家的床頭櫃裏有什麼東西?”

  邢濤眨眨眼睛,面色詭異地看向齊齊。齊齊一笑,“你是正常人,可他們的床頭櫃裏什麼都沒有。”邢濤隨即挑起眉毛,瞬間明白了齊齊的意思,不覺轉頭看向徐北喬。只見徐北喬正看著豐毅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CHRISTOPHER的事業在好萊塢,但人是天生浪漫的法國人。法國人能在香港吃到純正的家鄉菜,也是一見很高興的事情,尤其今天的陪伴的神秘迷人的東方美人——費明。

  因為等費明排戲收工,所以到達Caprice的時間已經晚了,不過香港是不夜城,倒是越晚越有情調。

  夜晚的四季酒店是熱鬧的,一連幾輛車子首尾相連地下到地下車廠。費明將車子挺好,卻不著急下車,先拉下車窗上方的鏡子,對著自己的臉左看右看,他可不想帶著妝進餐廳。

  相繼而來的幾輛車也紛紛下來人,說笑著往電梯的方向走。CHRISTOPHER看了一會兒外面,先下車,繞過來殷勤地為費明開車門。費明對他這種無聲的催促覺得好笑但很配合,合上鏡子下了車。

  “你是有多著急?”費明覺得CHRISTOPHER正推著自己的後背走。

  CHRISTOPHER回頭看看,“就是不想等電梯。”

  費明笑著加快腳步,很快便追上了此前的幾個人,幾人一輛電梯,再分別從不同樓層下去。

  不同階層的人群會有不同方式的禮貌。在四季酒店,即使被人認出來是明星,人們大都會報以微笑,並不會尖叫圍觀外加騷擾。費明被幾人行了注目禮,CHRISTOPHER也老實地站在一邊,直到6樓的Caprice。

  位子是CHRISTOPHER定的,waiter領在他的前面,費明跟在他的後面,無意中轉頭,便看見了豐毅。四個人一張桌子,好像在聊什麼有趣的話題。

  豐毅的表情生動,帶著柔和和羞澀,就好像自己第一次在LA華人學生同鄉會見到的青年,表面尖利冷漠,內心卻感性柔軟。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徐北喬,在說著什麼,徐北喬的臉頰緋紅,微微垂頭。

  費明停住腳步,纏綿的情愫好像正從那張桌子蔓延開來,蔓延得整個Caprice都似乎沒有自己能夠立足的地方。

  “MIYA?”CHRISTOPHER回頭看他。

  費明一笑,歪了歪頭,“我先去下洗手間。”

  洗手間裏,費明細心地將每一扇門都打開,確定沒人,才靠著洗手台撥手機。

  “喂?”那邊是豐毅的聲音以及餐廳的嘈雜。

  費明撇撇嘴,“你們在四人約會?”

  豐毅深吸一口氣,“你在那裏?”

  “洗手間。”

  “Caprice外面有個……”

  “走廊上有個露臺。”費明說,“你說過喜歡四季酒店的露臺。”

  豐毅嘆氣,“好吧!我等你。”

48、遇刺

  很多人都喜歡四季酒店的露臺,風景優美、視野寬闊,如果再有厚厚的窗簾,偏僻的露臺上能做許多事情。

  費明出了Caprice,挨著走廊走了幾步,看到了一個露臺窗簾下面露出的皮鞋,深杏色的後跟。費明知道那鞋面上是黑白相間細緻裝飾,某大牌今年的限量款,豐毅最近比較喜歡的樣式,這是豐毅有意留給自己的線索。站在近前,看周圍無人,費明踏上了露臺。

  “嗨!”費明看了看站在內側的豐毅。

  “嗨!”豐毅低聲應著,離開窗簾,靠上欄杆。

  並不十分寬大的露臺上,兩人一人站在一邊,都看著欄杆外面的夜景,誰也沒有靠近的想法,更沒有依偎在一起的欲望。

  “和朋友過來?”豐毅先說話。

  費明挑挑眉毛,“CHRIS。”

  “哦。”豐毅說,“那很好,他人還算不錯。”

  費明“哧”地一笑,充滿嘲弄。

  豐毅抿緊了嘴唇,頓了頓,好像有些問難,但由不得不說,“你說得對。”

  費明看過去,豐毅的臉在外面燈光的掩映下留著斑駁的陰影。“你說得對。我喜歡北喬,最近才發現,好像是真的喜歡。”豐毅說。

  費明只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攥了一下,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因為這個,你說我說得對,你說CHRIS人不錯?”

  “你知道的,並不是這樣。”豐毅轉頭深深地看著費明,“你和我都一樣,不願意欺騙別人,也不想欺騙自己。”

  費明失笑,也看著豐毅,“只是我沒想到你承認得這麼快,這麼容易。”

  “可我也知道,我愛你,這不是假的。”豐毅說。

  費明咬咬嘴唇,“人們都會說,愛的程度要比喜歡更加深刻,其實不是。喜歡還算新鮮,愛就已經接近了厭倦。”

  “你不能這麼說。”豐毅聲音低沉,“過去的3年我們是一天一天獨度過的。”

  費明搖頭,“過去的3年,我們是看著對方度過的,卻不是在對方的生命中度過的。我們有太多的東西想要。”

  “那並不是錯。MIYA……”

  費明點頭,“對,那並不是錯。”

  兩人又是一陣靜默,忽聽電話鈴響,是費明的。

  “CHRIS?”

  “MIYA!你在哪里?”CHRISTOPHER的聲音焦急。

  “呃……”費明揉揉額角,“我沒事,就是……就是突然沒了興致,我想離開。對不起。”

  電話那頭一愣,CHRISTOPHER又說,“沒關係,我送你回去。”

  “要送也應該是我送你回去吧!今天是我開車。”費明蹙蹙眉頭,“但我突然想一個人呆著,CHRIS,這裏的位子不好訂,不如你在這裏吃點東西再走。不過要麻煩你自己找車回去了。”

  CHRISTOPHER安靜了幾秒,“MIYA,出了什麼事嗎?我能幫你嗎?”

  “謝謝你,不過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那我送你到車庫,看著你走,剛才我的感覺不大好……”費明沒有再聽下去,將CHRISTOPHER的聲音掛斷在忙音中。手指敲了敲欄杆,“我先走了,你好好享受晚餐。”說著轉頭離開。

  看著窗簾在費明身後合攏,豐毅忽然有種想哭的感覺,多少年了,從未被困難打倒過,卻在此刻難掩神傷。在這段關係面前,他和費明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越來越遠,卻都沒有伸出手執拗地拉住。因為知道對方不是依靠拉扯就不會失去,也知道眼前的一切雖然不是自己所願,卻也是現實。

  現實就是這樣,它毫不在意在你充滿希望的時候給你狠狠一棒,也不在意隨手捏破的泡泡是多麼的五彩絢麗。現實就是現實,不管是殘酷還是美好,都透著冷冷的嘲諷,好像在說,瞧,原本就是這個樣子,不會因為你的悲傷而更加傷感,也不會因為你的期盼而更加甜蜜。

  豐毅握緊了拳頭,忽然想問費明,想問他為什麼兩人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最初的那一點疏離從哪里開始,怎麼回事……

  豐毅撩開厚簾直奔電梯,焦急地按著按鈕,沒看見站在Caprice門口,正默默望著他的徐北喬。

  而Caprice中的一張四人台旁,坐著兩個人。邢濤雖然不受齊齊的青睞,但好歹也是個有邏輯推理能力的律師。兩人幾乎是熱烈地討論了為什麼豐毅和徐北喬的臥房以及浴室裏沒有任何有關情欲的東西。按照齊齊的話說,這年頭就連公務出差也要隨身帶著水果口味的套子,何況在自己的臥房。

  邢濤雖然並不認為豐毅是如此正統的人,但也表示不能排除這些隱私物品被藏在一個特殊的地方,否則家中的幫傭會很容易就看見。

  聊來聊去,討論來討論去,最後齊齊看向邢濤,“喂!一個說去打電話,一個說去洗手間,反正我沒帶錢,你要做好買單的準備。”

  地下二層,一排排車子安靜地停在一起。如果有人想一次看盡全香港的豪車,那麼可以到四季酒店的地下車場轉轉。

  費明走得並不快,茫然四顧想找到自己的車子。每次出門都有CHRISTOPHER來想這些細小的事情,費明可是從來都想不起來記下標在地上的號碼的。

  按照模糊的記憶走了幾步,就聽不遠處傳來豐毅的聲音。

  “MIYA!”

  費明停住,回頭,“我在這裏!”

  接著一陣腳步聲,豐毅小跑著過來,“MIYA……”

  費明沒看豐毅,目光不經意地移開,發現自己的車子就在旁邊。看,想離開,連車子都這麼懂得心意。

  “MIYA……”

  費明舔舔嘴唇,看向豐毅,“我今天沒心情再討論什麼。”

  豐毅頹然,“我也不知道……還要說什麼,但是,我們不能就這麼……”豐毅揮舞著手,好像手勢可以表達出什麼難以言說的內容。

  費明看著,忽然笑了,眼圈發紅,“那天,你來找我說愛的時候,也是這樣……詞不達意。”

  豐毅嘆氣,放下了手就好像放棄了什麼,“我們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

  “也許早就變了,只是我們不知道。”費明低下頭,看著腳尖。

  豐毅走上前,將費明摟在懷裏,然後抱住,在他耳邊說,“你知道我愛你。”是表白,也是告別。

  “我也愛你。”費明低聲說,將頭埋進豐毅的頸窩,心中知道,雖然沒有明說,但兩人已經到此為止了。

  兩人安靜地擁抱著好一會兒,豐毅拍拍他的後背,“什麼時候殺青,我去看你。”

  費明沒有說話,只是點頭,深吸一口氣,希望做回朋友的樣子不會太難看。

  豐毅鬆開手,費明遙控打開了車子,豐毅看著他走過去,然後轉身沖自己一笑。豐毅也想報以笑容,卻忽然瞪大了眼睛,幾步沖上去,將驚愕的費明拉開。等費明轉過頭來,就見豐毅的手臂淌著血,身後一個蒙面人,舉刀刺過來。

  “小心!”費明下意識地抱住豐毅為他遮擋,卻被豐毅猛地用力翻了個面,費明眼睜睜地看著那人持刀追過來,就要紮向豐毅的後心,紅著眼睛聲嘶力竭地大叫“不!”就見一個人影沖過來撞上豐毅的身子,緊接著“噗”地一聲,整個世界陡然安靜了。

  “MIYA!MIYA!”有人搖晃著費明的肩膀,費明緩過神來。發現眼前的是CHRISTOPHER。

  “CHRIS……”費明不受控制地流淚,“VINCE……VINCE……”

  “他沒事。”CHRISTOPHER說著,摟住了費明,“謝天謝地你也沒事。”

  費明從CHRISTOPHER的肩頭看過去,只見豐毅半蹲在地上焦急地照看著一個人,那是……徐北喬?費明看到了那側過來的半張臉。

  “VINCE?”

  費明推開CHRISTOPHER走過去,豐毅猛地轉頭,瞪著眼睛沖CHRISTOPHER大叫,“不是說了帶他走?!傻愣著幹什麼!已經報警了!快走啊!”

  費明焦急地看著豐毅,想從他臉上到些什麼,卻只看到自己從未見過的猙獰面孔。

  CHRISTOPHER上前摟住費明就走,顧不得費明的掙扎叫喊,“VINCE!他怎樣了!有沒有事?!”幾乎是同一時間,電梯到站,沖出來幾個保安人員,呼啦圍過來,步話機響個不停,地下地面緊密溝通。

  此時的豐毅除了徐北喬的呼吸聲,什麼都不想聽見,除了徐北喬的臉,什麼都不想看見。

  徐北喬躺在地上,鮮血在身下氤氳開來,蒼白著臉,看著豐毅,想說什麼,又說不出。

  “北喬,你堅持堅持!很快救護車就來了!”豐毅努力地深呼吸,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就快來了!”

  徐北喬皺著眉,張了張嘴,忽然一口血咳了出來,伴隨著震動,疼得渾身抽搐。

  豐毅大口喘著氣,眼前有些模糊,回想著曾經瞭解的急救常識,他顫抖地摟住躺在地上的人,將徐北喬的頭側過,讓他口中的血流出來,避免窒息。

  徐北喬的呼吸好不容易才平緩下來,筋疲力盡地閉了閉眼睛。

  “別閉眼睛!看著我,北喬看著我!”豐毅判斷他是傷到了肺,但身下快速流失的鮮血更加危險。“你忍住疼……”豐毅用力將徐北喬抱起,讓他趴在自己的腿上。

  徐北喬呻吟一聲,豐毅看了看刀傷,咬牙雙手對著傷口按了下去,徐北喬頓時“啊!”地一聲,疼得顫抖。

  “你忍忍,我們先止血……”豐毅的聲音也跟著顫抖,眨了眨眼睛,好像有什麼東西掉出來,然後眼前又是一片清晰。

  很快,先是聽見救護車的笛聲,接著,一輛救護車駛進了地下停車場。救護人員抬著擔架沖下車,簡單檢視了傷口,將徐北喬平著抬起,趴放在擔架上,豐毅跟在他們後面上了車。

  救護車拉著笛聲飛馳在夜間的路上,救護人員在與前方醫院聯繫,口中又急又快地描述傷患的病情,而豐毅只知道握著徐北喬的手,愣愣地看著,就連救護人員要給他受傷的手臂包紮都沒有理會。好在不會要命,到醫院處理也行,救護人員沒再堅持。

  徐北喬忽然輕輕拉了拉豐毅的手,看著他。豐毅湊過來,將氧氣罩從他臉上拿開一點,“你怎麼樣?”

  徐北喬無力地動動手,好像要撫上豐毅的臉。豐毅將手捉住貼在臉上,忽然發覺徐北喬的手和自己的臉都是一片濕潤。豐毅一愣,哭了?自己?

  “……不用擔心……”徐北喬說著,嘴角還在流血,“你的傷……”

  一句話,豐毅的眼睛又紅了。

  “我是AB型血……齊齊他們……”

  豐毅看著徐北喬,又氣又恨,“你……你都在想些什麼啊!”

  徐北喬捏了捏豐毅的手,嘴角的笑容還沒有完全消失,就閉上了眼睛。豐毅沖救護員大叫,“快給他輸血!AB型!”

  而此時的Caprice,一名waiter神色焦急地走到齊齊身邊,“請問這是豐先生的客人嗎?”

  齊齊點頭,詢問地看著他。

  Waiter臉色難看,“豐先生在地下車場遇到些意外,不能回來了。”

  齊齊立刻轉向邢濤,漂亮的眼睛簡直就在訴說“我說的吧!”接著對waiter說,“沒關係,豐先生的愛人還在這裏,總會有人買單。”

  “呃……”waiter不知道自己應該是什麼樣的表情,“那位徐先生也跟豐先生在一起。”

  齊齊愣了,又看向邢濤,心說不會吧,一個電話遁,一個尿遁,不過是一頓飯,至於嗎?難道……

  齊齊和邢濤同時看向waiter。

  邢濤:出什麼事了?我是豐先生和徐先生的律師!

  齊齊:你不說實話就沒人買單!

  Waiter覺得原本打算不在餐廳內將情況說明的計劃看來行不通了,拼命壓低了聲音說,“徐先生在停車場受傷了,現在正往醫院的途中,豐先生說……”

  齊齊長大了嘴,被嚇住了。邢濤問,“哪家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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