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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遊之我不配》第25章
Chapter.67 床下純情床上浪

  野狼帝國社區戀靴部

  [樓主]警靴制服控:今天在酒吧偷拍到的極品。[圖片]

  1L:好棒!!!我的菜!!

  2L:瞬間硬了,好想給他舔。

  3L:LZ沒去GD一下嗎?

  4L:100社區幣求此主帝國ID。

  5L:警靴制服控:回3L,去GD了,被他身邊人攔了下來,說是他BF。

  6L:暈,怎麼這個樣子啊,好小氣。

  7L:警靴制服控:是啊,我還被他拖黑了。

  8L:羚羊不會飛:……那是我老公!你們都死開啊!!!

  ……

  凌揚見到葉朗帶他來的地方很驚訝,「你不是說要工作?來酒吧做什麼?」

  「幫公司物色新人,今天這裡有他們的演出。」

  新人?演出?凌揚不懂了,他一直以為葉朗的實習就是跑個腿復個印什麼的,大學生實習一般不都是做這些麼?

  葉朗往裡走了兩步,才發現凌揚沒有跟上,回頭一看,他還在酒吧門口猶豫。

  「怎麼了?」

  凌揚掩了下嘴,「沒事,進吧。」

  二人進到酒吧裡面,發現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大部分都是女孩子,手裡舉著螢光棒拼成的牌子,好像是來追星的。

  凌揚一路東張西望,竟然在人群中見到了白礱,好生驚悚。

  「你也來追星?」

  白礱無語,他帶著徐賢急急忙忙趕來,哪想到凌揚和葉朗中途去其它地方膩歪了一陣,比他們還晚一步抵達現場。

  他上下打量了一陣凌揚,沒發現對方有什麼異樣,這才放了心。

  「我聽花花說今晚演出的嘉賓很有名,於是就來看看,」白礱道。

  「是什麼新生代的校園偶像,」徐賢在一邊補充道,「據說對方是嵐山音校大四的學生,還沒正式簽約就已經有不少粉絲了,有很多經紀公司搶著要簽他。」

  葉朗帶著他們徑直往裡走,在前排的角落裡居然有預留的座位,一行四人才坐下,就有服務生送上來酒水和小吃,凌揚更加驚奇了。

  「我腦門上寫了VIP三個字嗎?」凌揚恨不得拿個鏡子照照。

  白礱裝模作樣地看了看,「寫了春蟲蟲三個字。」

  「那是什麼?」凌揚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蠢。」

  凌揚:=_,=

  凌揚正想醞釀點什麼反擊回去,只聽場內響起一片尖叫,他一回頭,就見到一個長得漂亮得不像樣子的男生正從門口向後台方向走去。

  徐賢也從沒見過相貌這樣出眾的人,他呆呆看著對方愣了半天神,突然想起某個信不過人士,連忙扭頭監督白礱,卻意外地發現對方目不斜視,似乎根本沒有把來人放在眼裡。

  白礱留意到徐賢的舉動,一下便猜出他腦子裡在想什麼,衝他邪惡地笑了笑,徐賢的小心思又曝光了,頓時覺得臉上有點燒。

  葉朗也只有一開始往躁動的源頭瞥了一眼就收回視線,然而令徐賢感到驚訝的是,一貫愛看熱鬧的凌揚居然也是看清來人後就不再理會,轉去攻擊桌上那盤水果。

  反倒是那個漂亮的男生走近時,餘光瞟到他們,步伐一停,改變了行進路線,徑直朝他們走來。

  那男生走到四人所在的角落,先是狐疑地打量了下凌揚,又看了眼白礱,似乎對於他們出現在這裡感到很驚訝,接著對葉朗點了點頭,「少爺。」

  凌揚被嘴裡的西瓜嗆到,一陣猛咳,葉朗拍了拍他的背,又把桌上的礦泉水擰開遞給他。

  白礱聽到這個稱呼也很意外,倒是徐賢習以為常。

  葉朗等凌揚消停下來才抬頭去看來人,表情似乎是在詢問。

  男生察覺到葉朗看他的眼神很陌生,於是解釋道,「我是胡黎,我們之前見過的,你不記得了嗎?」

  葉朗搖搖頭,「抱歉。」

  胡黎的臉色頓時變得很微妙,他又看了眼葉朗身邊的凌揚,視線落在他手中的礦泉水瓶上,注視了兩秒,再度沖葉朗點了點頭,「打擾了,」說罷轉身離開。

  待他走了之後凌揚才用奇異的音調沖葉朗道,「少……爺……?」

  「他亂叫的,不要當真。」

  「你不知道嗎?」徐賢插嘴道,「公司裡大家都是這麼稱呼阿朗的呀。」

  「大家只是在開玩笑。」

  凌揚嘴角抽搐,「我還以為自己穿到民國去了。」

  他轉念一想,又得意地衝白礱道,「這可是真少爺啊,某個整天自稱少爺的人作何感想?」

  白礱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你說你要來考察新人,難道指得就是他?」凌揚問葉朗。

  「名字是這個沒錯,但是我不記得我有見過他。」

  「你們認得他?」問話的是徐賢,這個你們明顯指代得是白礱和凌揚。

  「算是吧,」白礱臉上有一絲不屑,「是個不怎麼招人待見的傢伙。」

  白礱先前只是擔心凌揚對這個地方有陰影才趕過來,此刻見他無事,又不待見胡黎,至於徐賢本身就不喜歡酒吧這種環境,兩個人坐一坐就離開了。

  凌揚一週沒見到葉朗,又對胡黎的演出沒興趣,此刻不可避免地要往那方面想,但葉朗既然說是工作,也不好鬧著走人,索性窩到座位裡玩手機。

  酒吧街一向是GAY聚集比較多的地方,從剛才一進這裡,凌揚手機裡的M2就一直震個不停,M2是同志們常用的約炮神器,也有很多凌揚混得那個圈內的人。

  M2上大部分人用得都是真人照片,三圍愛好寫得很清楚,是不是同類一眼就能分辨。他們這個圈子裡玩一次就散的特別多,比G圈裡419還要普遍,凌揚雖然不玩兒,但資料添得卻是真的,一時間收到不少邀約。

  葉朗見凌揚又在神秘兮兮地按手機,就知道他又在瞞著自己幹見不得人的勾當,有時候葉朗覺得凌揚真得像只洋蔥,皮扒了一層還有一層,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實面目是怎樣。

  @警靴制服控:你主人好正,能一起麼?

  這已經是凌揚收到第三條類似的信息了,都怪葉朗穿得機車靴太惹眼,只要是圈內人看了,很難有不動心的,對此凌揚是又驕傲又苦惱,要知道他跟其他人一樣,也是看得見吃不著啊。

  @羚羊不會飛:走開!他是我BF!

  那邊居然不死心地又有回覆。

  @警靴制服控:跟BF玩的話不會有顧慮嗎?

  @羚羊不會飛:臥槽!關你什麼事啊!

  凌揚忿忿地把對方加入黑名單,又不自覺瞄了眼葉朗的靴子。此刻葉朗右腿微微屈起踩在桌樑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無心的動作看在凌揚那類人眼中是多麼的誘惑,其殺傷力可以媲美一個風情萬種的名伶對著直男暗送秋波。

  凌揚只看了兩眼就察覺到身體起了反應,他趕緊閉上眼,這種條件反射簡直太特麼糟糕了,而且是一種生理上的本能,完全無法由主觀控制。

  凌揚自小在空軍大院長大,隨處可見穿著軍裝和軍靴的官兵,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從青春期起,他就莫名對制服和靴子感到迷戀。

  高二暑假,凌揚發生了一樁意外,毀了他從小到大的夢想。失去目標的凌揚整個人都變得異常空虛,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在網上發現了野狼帝國社區。

  在帝國,各種前所未見的文字、圖片,電影和視頻,為他打開了一扇全新領域的大門,他第一次接觸到戀物這個群體,也由此認識了許多同類,終於瞭解到自己內心的真正訴求。

  凌揚本身就是個接受新事物很強的人,他不像其他人那樣經過一番激烈的心理掙扎才屈服於身體本能,而是很乾脆地接受了自己性向不同於常人的事實,迅速融入了進去。

  他享受著網絡上各種自拍和偷拍的靴照帶給他的快感,光是想像那種混雜著皮革味道的雄性氣息就足以令他沉醉。當他像其他青春期男生一樣自慰時,常常幻想摩擦著隱秘部位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靴底性感撩人的紋路,並依賴著這種性幻想達到高潮。他發現只有當自己沉溺於其中時,才會真正地放空自己,心靈上得到徹底的解脫,就連過去那些不願去回想的記憶也都可以全部拋之腦後。

  自那以後,這種特殊的性癖好便成為他舒緩壓力的渠道,他毫不猶豫地一腳踏進了圈子,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凌揚迷戀絕大多數品種的靴子,尤其對長筒,尖頭,鞋尖挺翹這類看起來就很S的款式最沒有抵抗力。跟正常人看情色圖片的反應一樣,他光是看到靴子的照片就會興奮,何況近距離面對實物。

  他閉目緩了一會兒,仍然感覺下體緊繃難受,畢竟造成這種反應的源頭就在身邊,就算合上雙眼也能描繪出那誘人的輪廓。他只好找了個藉口去洗手間,葉朗不疑有他。

  凌揚用冷水潑了一陣臉,又持續地深呼吸半分鐘,這才感覺身體逐漸冷卻下來,心跳也慢慢恢復平穩。

  洗手間的門開了,走進來一個人,在凌揚隔壁的洗手池站定,打開龍頭緩慢地洗著手,凌揚從鏡子裡一看,才發現來人竟然是胡黎。

  他本能地不喜歡這個人,轉身就想離開。

  「你動作真快,一個不行馬上又換下一個,佩服。」凌揚從他身後經過時,胡黎嘴角噙笑道。

  洗手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凌揚只能理解為對方是在跟他講話,「你什麼意思?」

  胡黎並沒有回答他,而是自顧自地說下去,「不過你還真是喜歡挑直人下手啊,這算是你的特殊癖好嗎?」

  凌揚聞言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他不想與此人有過多牽扯,直接推門走了出去。在他離開後,胡黎對著鏡子露出一個玩味十足的笑容,如果凌揚看到這一幕,一定打心底感到毛骨悚然。

  凌揚回到座位,越想越覺得不爽,自己幹嘛要強忍著慾望在這裡聽那個陰陽怪氣的傢伙唱歌呢。想到此,他也不再顧忌葉朗是不是還在工作,一心攛掇著對方去開房,要是放在古代,這絕對是一禍國殃民的妖妃。

  凌揚靠在葉朗身邊蹭啊蹭啊,笑得一副賊兮兮的樣兒,終於葉朗被他惹毛了,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不許浪。」

  凌遠愛死了葉朗這種一上床就化身為狼,穿上衣服又變回禁慾派的范兒,看著就讓人想卯足了勁撩撥他。他湊過去,趴在葉朗耳邊不知說了什麼,果然,葉朗的眼睛漸漸眯了起來,站起來扣住凌揚手腕就往外走。

  二人連家都等不及回,直接在附近的賓館開了間房,一進門就糾纏到了一起。葉朗的火既然已經被對方成功點燃,再想滅下去就沒那麼容易,他的動作一如既往得粗暴,三兩下就解開凌揚褲子,把手探進去在對方臀部大力揉搓著,另一隻手也伸進上衣靈活遊走,凌揚被他上下合擊挑撥得欲罷不能,嘗過情慾的後穴頓時感覺空虛無比,恨不得有粗大堅挺的器具進來將其填滿。

  凌揚將葉朗推坐在床沿,葉朗剛想俯身脫去多餘的累贅就被凌揚攔住,「我來。」說罷便主動跪下幫他解靴扣。

  這是凌揚第三次在葉朗面前跪下,與凌揚不同,葉朗骨子裡天生就有著征服的慾望,凌揚這種舉動無疑將其激發擴大,一種奇異的感覺油然而生,只是此時此刻懵懂的葉朗還無法意識到這種感覺具體是什麼,只知道他很滿意對方的表現,而他身體上的反應也變得更加明顯。

  在凌揚幫他把兩隻靴子都脫掉之後,他一把拉下褲子,火熱的分身一下彈了出來,打在凌揚臉上,「給我舔,舔舒服了就滿足你。」

  他那高高在上的施捨口吻一下便刺激到了凌揚,儘管凌揚向來只認為自己有點小戀靴,從不肯承認自己是M,但是不可否認絕大多數戀物主義和受虐傾向都是捆綁的,光是語言上的羞辱就足以讓凌揚興奮難耐,他跪正身體,毫不猶豫地將葉朗的雄性器官含入口中,使勁渾身解數挑逗著,連下面的陰囊也不放過,伺候地葉朗舒服無比,喉嚨中不時發出一兩聲滿意地低哼。

  凌揚將葉朗那物舔得堅硬無比,晶瑩發亮,他的舌尖在勾陷處靈活地打著轉,又抵在鈴口玩弄那裡滲出的透明液體,最後收回舌頭調皮地用牙齒輕輕咬了一口。

  葉朗感受到凌揚的惡作劇,一把抄起對方按在床上,毫不客氣地壓了上去。

  如今凌揚的身體已經完全適應了同性的歡娛,再也不會像第一次做時那樣疼痛難耐,反而變得敏感無比,葉朗每一次挺進都準確地刺激到他的G點,每一次抽出身體都百般不捨,強烈地期盼下一波攻擊的到來。

  葉朗見凌揚神智有些迷離便故意放慢速度,九淺一深地玩弄著對方的慾望,凌揚不甘心地扭動著身體,主動迎合起葉朗的動作,但他越是主動,葉朗就越是按兵不動。

  「別,我要……」凌揚終於受不了開口索取。

  「你要什麼?」葉朗似笑非笑道。

  「唔,要老公幹我……」

  葉朗輕輕地動了起來。

  「不,不是這樣……」

  「那是怎樣?」

  凌揚好生難受,聲音都帶上哭腔,「……使勁,使勁幹我。」

  葉朗聞言一個大力挺身,頂得凌揚一聲驚呼,接著便是一串暴風雨似的密集攻擊,屋內只聽呻吟、喘息、肢體碰撞聲不絕於耳。

  葉朗看著身下人被自己操到意亂情迷不能自已的樣子,心中得意,「你不是喜歡浪嗎?來浪一個給我聽聽。」

  凌揚此時整個人都淪為性慾的奴隸,哪裡還有什麼理智可言,「老公好大好棒幹得我好舒服」之類的浪言穢語脫口而出,極大程度滿足了葉朗大男人的虛榮心,胯也動得更加賣力,凌揚在對方的大力抽射下幾乎把持不住,眼見就要攀上頂峰,葉朗卻突然停了下來。

  「別,別停……」凌揚被這種關鍵時刻急剎車弄得幾欲瘋掉。

  葉朗邪惡地勾起嘴角,「我累了,CD五分鐘。」

  「啊~~~~」凌揚痛苦地兩條腿亂蹬,幾乎哭了出來。

  葉朗捏住凌揚的兩隻手腕將其舉過頭頂,又瞄準凌揚最脆弱的一點發起猛攻,很快凌揚又受不了了,分身脹得要炸掉,想釋放手卻被對方固定住,動彈不得。

  「放開我啊,」凌揚哼哼道。

  回應他的只有啪啪聲。

  凌揚再也忍不住,只得求饒道,「老公,摸摸我,好難受……」

  「不准。」

  凌揚知道葉朗是鐵了心要把他幹到射,只得閉起眼睛努力感受從身後傳來的律動,可是效果甚微,儘管快感仍然一波波到來,但總感覺欠缺臨門一腳,而某處卻已脹痛得要命。

  他突然靈光一現,回想起酒吧裡葉朗穿著機車靴的樣子,想像此刻對方正抬起腳尖,對準他的下身,慢慢地,慢慢地踩了下去……

  就在靴底與分身親密接觸上的那一刻,凌揚猛地睜開眼睛,下腹部一陣抽搐,在沒有任何碰觸的條件下,一道道白蝕噴湧而出,落在自己的胸前和小腹上。

  凌揚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頭腦一片空白,他竟然可以靠這種性幻想輕而易舉地達到高潮,自從跟了葉朗,經常受到來自對方無意的誘惑卻得不到解脫,時間久了,他的症狀似乎更嚴重了些。

  凌揚從高潮的餘韻中漸漸恢復過來,感受到葉朗的分身在體內膨脹加速,知道對方也快到了,此時他的頭腦清明了許多,連忙阻止道,「不要射在裡面。」

  「好,」葉朗回答得好生乾脆,又是幾下劇烈的抽送,然後猛地拔了出來,對準凌揚的臉,凌揚意識到對方意圖的時候已經晚了,只能本能地閉上眼,葉朗右手握緊分身前後擼了幾下便射了出來,白漿噴了凌揚一臉。

  「臥……槽……啊……」被顏射的凌揚氣憤地咬牙切齒。

  「是你說不要射在裡面,射在外面你又不滿意,你怎麼這麼難伺候。」葉朗不滿道。

  「我@#$@!!@」凌揚閉著眼睛,能感受到睫毛嘴角都流著葉朗的精液,恨不得把對方大卸八塊。

  葉朗翻身下來抽了幾張紙巾給他,「不過床叫得倒是不錯,我總算發現找一個呱噪老婆的優點了。」

  凌揚氣呼呼地擦著臉,終於還是忍不住哼唧道,「就你這樣的還特麼好意思說喜歡清純系?」

  葉朗面無愧色,「嗯,床下清純系。」

  「床下清純床上浪是麼?」凌揚好氣又好笑,「怎麼什麼好事都叫你佔全了?」

  「少廢話,」葉朗抬手給了對方屁股一巴掌,「讓你清純你就清純,讓你浪你就浪。」

  兩個人去浴室清洗,期間凌揚又被迫浪了一把,等好不容易拾掇完畢已經是午夜,凌揚的偏性子又犯了,不肯在旅店過夜,非要回家不可,葉朗拗不過,只好帶他回酒吧取車。

  胡黎他們的演出原定在十點結束,奈何粉絲熱情太高,一再安可,也一直拖到剛才,一出酒吧大門就跟凌揚二人不期而遇。

  凌揚一點都不想理會他,拉起葉朗就往一邊走,卻在看到胡黎樂隊一行中最後一人時動作僵住了。

  葉朗感覺到身邊人有些不對勁,轉頭一看,大吃一驚。

  只見在酒吧招牌的昏暗光線下,凌揚臉色蒼白,面帶驚恐,就連拉著葉朗的手都在劇烈地發抖。

  Chapter.68 抽絲剝繭尋真相

  野狼帝國社區主人部

  [樓主]老槍:今天看到塊璞玉,很有做純主的潛質,但是沒有被開發。

  1L:槍哥眼力這麼好?沒有被開發你都看得出來?

  2L:我記得好像在哪裡看過,純主跟其他人的比例是1:12?

  3L:老槍:純主是天生的,看眼神、姿態、氣質就能看出來,有些東西是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的。

  4L:槍哥不打算領他一下?

  5L:這麼好的苗子,放著多可惜,LZ拉他入圈啊。

  6L:老槍:爺可沒有學雷鋒的嗜好,他先天素質雖然好,不過年齡太小,起碼要再過個三五年才能成氣候,不過他身邊人倒是開竅了,可惜,那小傢伙爺還挺感興趣的。

  ……

  走在胡黎一行人最後的是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他是樂隊的鼓手,方才演出的時候他在角落裡,燈光不明顯,凌揚又壓根沒往台上看,因此沒有留意到。

  那人左手提著一吉他音箱,手裡還握著一對鼓棒,右手空無一物,葉朗勉強能看到他手背上有紋身,但是看不清圖案。

  他嘴裡叼著根煙,在看到凌揚後,停下來認了認,突然咧嘴一樂,露出一口森森的牙齒。葉朗能感到凌揚的身體明顯地一僵,一直抓著自己不放的手上也用了力度,就像昔日在泳池時的恐懼,連指甲都深深扣了進去。

  那鼓手用拇指和食指掐住煙蒂,往地上一扔,抬起右腳重重地踩了上去,又使勁地碾了碾,葉朗注意到他腳上穿得是一雙美式軍靴,這種軍用戰靴為了保障底部不被銳物刺穿,鞋底都打著沉重的鋼板。

  樂隊走後,葉朗把凌揚摟在懷裡,感覺對方的身體像篩子一樣顫抖,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沒事了,我好多了,」凌揚的聲音還有點虛弱,他的眼神閃爍,似乎不願意提起方才發生的一幕。

  葉朗雖然擔心,但見到凌揚這個樣子,怕再度刺激到他,也就決口不問,但心下有了主意。

  ※

  離開學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二人又恢復了葉朗實習,凌揚在家宅遊戲的狀態。大部分時間,凌揚都在跟戚風和小哥打競技場,戰隊等級已經衝到了2200+,這個重量級的隊伍數量銳減,每次匹配的等待時間越來越長,對手也越來越強。

  這天遊戲例行停機維護,凌揚閒著無聊,便纏著葉朗要去他實習的單位見識見識。

  葉朗在去公司的途中去了趟音像店,買了一堆光盤迴來,凌揚已經有年頭沒聽過CD了,畢竟現在是MP3時代,想聽什麼歌到網上DOWN一下就可以了,他不懂為什麼還會有人買實體。

  到了葉朗實習的地方,凌揚才發現這公司真心大,放他一個人走,絕對會迷路,而葉朗一個實習生,居然還有辦公室?

  「你都做什麼呀?」凌揚好奇地趴在葉朗的辦公桌上,看他一張張聽那些CD。

  「市場調研。」

  「誒——?」凌揚故意拉了長音,「少爺也用打報告啊,我還以為你是批報告的。」

  「開什麼玩笑,我只是實習生而已。」

  「實習生都有私人辦公室了,你們公司真奢侈。」

  「我很少來這邊,一般都是在哪個部門實習就在哪兒待,不過那種公共辦公室你會被當成猴子一樣圍觀。」

  凌揚吐了吐舌頭,「怎麼聽上去你還要待好幾個部門?」

  「我們家的規矩,轉正之前必須在所有部門實習一遍,任何人都一樣。」

  「啊,聽著都累死了,」凌揚隨手拿起桌上的CD翻看著,「你要調研什麼?」

  葉朗想了想,把桌上的CD分成兩撥,「這邊是近一年內剛出道的偶像歌手,那些是以樂隊形式出道的團體,如果是個人,不管是風格還是包裝路線,都可以很靈活,隨時能迎合市場走向。但如果是樂隊整體包裝的話,道路就特別窄,又要走原創,又要堅持個性,連曲風都會被限制住,真正能堅持下來並獲得大眾認可的不多。」

  凌揚不懂了,「堅持個性難道不好麼?」

  「堅持個性就意味著要放棄一大片市場,想混流行樂壇,如果不能引領潮流,就必須跟隨潮流,否則只能是逆水行舟。尤其是像這種只有主唱很有名氣的樂隊,他一個人可以混得風生水起,但把他放進一群人中,這群人未必能為他錦上添花,興許還會拖累他。」

  葉朗左手拿起一張個人CD,「公司最近看好一個新人,對方也很中意我們,但是他開出的條件就是,」他右手又拿起一張樂隊CD,「要連他們整個樂隊一起簽。提出這種要求的校園樂隊不在少數,情況也都大同小異,作為學生,他們可以不計較任何利益團結在一起,可真正入圈後,難免會產生這樣那樣的摩擦和隔隙,往往還沒等闖出什麼名頭,就因為內部矛盾解散了,白白浪費公司的人力和財力。」

  葉朗說起工作來很認真,凌揚很少見對方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但是我覺得這種不放棄自己的同伴,堅持青春時期的夢想很好啊?」

  「那要看你的夢想是什麼,是不計一切代價取得成功,成為萬人敬仰的歌手,哪怕過程不那麼光彩,還是堅守承諾,默默無聞地打拚幾年,碰得頭破血流,最後還是不得不放棄理想,要麼含恨退圈,要麼向現實低頭,不過那個時候已經完全沒有青春偶像的優勢了。」

  凌揚想了半天,雖然覺得對方的話太現實太冷血,但就是想不出反駁他的話,「哇,你真是毀夢想專業戶。」

  葉朗把手裡的CD往桌子上一丟,「我只是實話實說。」

  凌揚抬眼望了望天花板,「等等,你說的那個看中的新人不會是胡黎吧?」

  「對,就是他。」

  凌揚方才對那個新人的好感頓時飛到九霄云外去了,「真看不出來他還是那種重情重義的人。」

  見葉朗專心寫報告,凌揚不敢打擾,又覺得悶,就自己跑出去閒逛。

  葉朗辦公室門上的名牌寫得就是葉朗,什麼頭銜都沒有,他旁邊的幾間也是一樣,名牌上寫著葉開、葉問……總之都是姓葉一族。凌揚想,難道這些都是沒轉正的實習生?好奇怪的家族規矩。

  一直到出了這道長廊,辦公室名牌才恢復正常,總經理室,行政辦公室……這才像個正式公司的樣子,至少讓人看了就知道是做什麼的。

  凌揚又來到一處長廊,這裡的牆上掛著一排大型相框,裡面裱著明星照片。凌揚不是什麼追星族,大部分看著眼熟,但是叫不出名字。他一個個看了過去,終於見到一個認識的,他好生激動,竟然是吳冠鋒!

  照片裡的吳冠鋒穿著一身泰警制服,灰黑色又透著點棕,暗紅色綬帶,左右胸前有金色迦樓羅和八芒星徽記,腰間繫著雙釘扣皮帶。泰警制服最大的特點就是緊繃修身,把穿著者的身材線條完全暴露在外,在所有制服中是出了名的性感。

  吳冠鋒頭部微微低垂,戴著黑皮手套的右手壓住警帽,遮住大半張臉,隱隱能看到其嘴角揚起的邪惡笑容。他雙腳叉開站立,那雙黑亮長筒警靴一瞬間就捕獲了凌揚的呼吸,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它,想像如果這雙靴子穿在葉朗腳上該是怎樣一番景象。

  凌揚對著照片YY了半天,突然聽到旁邊傳來腳步聲,他微微偏過頭去,視線的餘光就掃到一雙男士皮鞋。

  凌揚對皮鞋沒有什麼特殊偏好,但是帝國的皮鞋部就在戀靴部隔壁,他偶爾也會去串門,知道他們的喜好。

  在那群人中流行著這樣的說法,女人的S程度跟她的鞋跟成正比,男人的S程度跟他的鞋尖成正比。照這個規則,那這雙皮鞋的主人絕對是個超級S,他的皮鞋是尖頭的,光是看上去就覺得很痛,凌揚在微博上見過很多皮鞋主穿得都是這種款式。

  那人由遠處走近,凌揚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對方的腳上,完全沒有留意對方的臉。

  突然他的腳步停了下來,還稍微往凌揚的方向轉了轉,凌揚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抬頭,對上對方的視線,心中暗叫不妙。

  凌揚知道很多經驗豐富的主閱人無數,雷達敏感,能一下探究到同類的氣息,自己剛才的舉動一定是被對方誤會了,果然此刻那人看凌揚的眼神就像發現了有趣的獵物。

  像這種在圈內混了很久的老手,平時很會隱藏自己的鋒芒,但在撒網的時候,就會散發出強大不可抗拒的氣場,讓像凌揚這樣的人本能地感到畏懼,一個對視後,凌揚匆忙垂下了眼。

  那人看了看牆上的照片,又看了看凌揚,嘴角的玩味更濃了,不過可惜他現在有事在身,沒辦法陪眼前這個小朋友玩。

  「你知道葉朗的辦公室在哪裡麼?」猜出對方的屬性後,他連請問兩個字都省了。他也沒見過葉朗,這次來是有事要談,前台說他在二樓大辦公室,結果那邊的人又說葉朗今天去了樓上的私人辦公室,這公司又大,他已經找得有些不耐煩了。

  原來這人是來找葉朗的?凌揚有些疑惑,不過還是給對方指了路,他頭一點就走了,連句道謝都沒有,就差沒說跪安了。

  凌揚看著對方的背影還覺得心有餘悸,吳冠鋒的警靴再誘惑也不能看下去了,還是腳底抹油為妙。他跑到樓下去,漸漸地走廊裡人變多了,每個人都很忙碌的樣子,隨處可見夾著電話,抱著文件,邊走邊做記錄的人。

  凌揚走來走去看了一圈,就數一樓的前台最閒,於是蹭過去找藉口跟前台的姐姐們搭話,沒兩下就把人家逗得開心,還在她們那裡套了不少葉朗的八卦。

  聊了半天凌揚也覺得口渴,大堂裡有給客人準備的飲水機,凌揚給自己倒了杯水一轉身,就遇到剛才走廊裡遇到的那個人,嚇得手裡的紙杯都差點掀了。

  凌揚生怕對方說出點什麼,連忙澄清,「您別誤會啊,我不是。」

  那人彷彿聽到很好笑的事情,「你的眼神那麼明顯,我一眼就看出來你是圈內的。」

  「我是圈內的沒錯,但是我不是……」凌揚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那人從西服褲兜裡摸出手機來點了幾下,「羚羊不會飛,」他又往下看了看對方的資料,「原來是這樣。」

  凌揚心裡暗暗翻了個白眼,讓你剛才手賤刷M2,把地理位置都刷新了。

  那人還想說話,身後及時傳來的葉朗的聲音,凌揚第一個想法是得救了,第二個想法是糟糕,剛才兩人的對話沒有被聽到吧。

  面前的人見有別人闖入,身上的王霸之氣一瞬間散了,凌揚頓時鬆了口氣,連忙跑到葉朗身邊,就像跑回自己的安全區,一下子輕鬆了不少。

  那人跟葉朗打了個招呼,態度平常地就像個普通人,雖然表面跟剛才無差別,但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不一樣了。

  「你們認識?」葉朗見二人在一起,奇怪地問。

  那人來回打量著葉朗和凌揚,心下有幾分瞭然,「他是你的人?」

  凌揚知道對方又誤會了,連忙再次澄清,「我們是朋友。」

  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跟二人道了個別就離開了,葉朗也還有事,叮囑凌揚幾句也走了,凌揚待二人一走就立刻拿出手機刷了一下,老槍?

  凌揚歪著腦袋想,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葉朗走進會客室,裡面已經有一個人在等他,不是別人,正是胡黎樂隊的鼓手,申瑪。

  申瑪很奇怪經紀公司會單約他一個,不過對方在電話裡說的是樂隊每個成員都要單獨面談,因此也不疑有他。

  申瑪一見葉朗就覺得面熟,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是那天晚上跟凌揚在一起的人。

  「久等了,請坐。」葉朗比了比沙發。

  申瑪挺納悶,他沒想到公司的負責人這麼年輕。

  「我不是決策人,我只是負責前期調研的,」葉朗看出了他的疑惑,主動解釋道,「我想你也知道,胡黎強烈要求樂隊整體簽約,我也想事先瞭解一下單個成員的意見。」

  一小時後

  葉朗雖然對泛泛的交際不拿手,但是像這種有目的的對話,他卻很擅長深入。

  申瑪與葉朗談得投入,完全放下了戒心,正事談完後,他又忍不住主動跟對方聊起了八卦。

  「你是小羚羊他男人?」申瑪咧著嘴問,用詞隨意地完全把對方當哥兒們。

  「你認得他?」

  「當然認得,那傢伙鬼得很呢,」他嗤笑了一聲,「你可千萬不要被他騙了。」

  「哦?是嗎?」葉朗不動聲色地問,「你指哪方面?」

  「他的人品,」申瑪拇指向下比了比,「不敢恭維。」

  「怎麼說?」

  申瑪面有難色,「哎,說出去真得不太好聽,不過他曾經當過第三者,勾引過有婦之夫,實在是……」

  「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因為他勾引的就是我表妹的老公,人家兩口子關係好好的,他仗著跟人家是鐵哥兒們,偏要上去橫插一腳,不過最後活該被拒,」申瑪想起往事還頗有幾分得意,「他還以為這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可惜惡人自有天收,當時胡黎就坐在他們隔壁,把他的話都錄了下來,才讓我表妹知道了這件事。」

  葉朗盯著對方那張得意洋洋的臉,強行按下想上前揍他一拳的怒火。

  申瑪見他這個樣子,還以為他不相信,「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問胡黎啊,他還有錄音呢,就在他平時用得那支錄音筆裡。」

  申瑪突然身體前傾,胳膊肘杵在桌面上,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小羚羊還有個秘密你不知道吧,他其實是個變態,」他舔了舔嘴角,「他是圈內的人。」

  Chapter.69 難以啟齒戀靴癖

  發信人:Ironman(鋼鐵俠·買票去看我的都是傻X),信區:Homosexual

  標 題:新學期,新氣象,大家聚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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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老地點定了桌子,報名的直接給我發短信,沒我手機號的發站短。

  發信人:Antelope(小羚羊交際一朵花),信區:Homosexual

  標 題:Re:新學期,新氣象,大家聚起來吧

  發信站:煙山大學百年樹人BBS

  我我我,算我一個!這種事怎麼少得了我小羚羊~\(≧▽≦)/~

  申瑪:「小羚羊還有個秘密你不知道吧,他其實是個變態,他是圈內的人。」

  葉朗微微蹙眉,這已是他今天第二次聽到圈內這個詞了,第一次是在大堂,他隱約從兩個人的對話中聽到他們似乎在討論這個。葉朗所處的工作環境也經常會說到圈內怎麼怎麼樣,不過他當然不會單純地以為他們所指的圈是娛樂圈。

  「你說的圈是什麼圈,」葉朗問申瑪。

  申瑪身子坐了回去,笑得一臉鄙夷,「不能說,你要是想知道的話,就自己去問他呀。」

  「聽說你是圈內的?」回家的路上葉朗突然說。

  凌揚被嚇了一大跳,說話都開始結巴,「你你你你聽誰說的?什什什什麼圈內的?」

  「就是好奇你混得是什麼圈?」

  「……不能說。」

  「為什麼?」

  「說了丟人。」

  「你說吧,我不嘲笑你。」

  「是……」

  「大點聲。」

  「就是……」

  「我聽不到。」

  「中抓圈。」

  葉朗按住對方肩膀,一臉的嚴肅認真,「凌揚,你可真丟人。」

  ※

  時間眨眼到了開學,交際達人凌揚每到這種時候就忙於出席各種聚會,上學期開學之初凌揚由於要躲人,老老實實蟄伏了一陣,這學期完全變成撒了歡兒的野生羚羊,哪有熱鬧往哪湊。

  葉朗連著三天下課後到凌揚家見不到人已經明顯有些不悅了,在他的觀念裡,老婆應該守在家裡等老公回家給他拿拖鞋才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整天跑得不見人影。

  「凌揚又去哪兒了?」他問徐賢。

  「聚會去了。」

  「什麼聚會?」

  「我們學校BBS上組織的版聚。」而且是HOMO版的版聚,不過後半句徐賢沒說。

  「你怎麼沒去?」

  「我不喜歡酒吧的環境。」

  「什麼版的版聚能聚到酒吧裡去?」

  徐賢嘻嘻一笑不吱聲。

  葉朗看到他這副表現就知道準沒好事。

  「在哪個酒吧你知道嗎?」

  「知道呀,你問這個做什麼,不是你也要去吧?」

  葉朗沒有否認。

  徐賢覺得好笑,「看得太牢了老婆是會跑的。」

  「那個人不看著他才會出事。」

  徐賢想了一下,這話一點錯都沒有。

  「唔,那個地方不太好找,要不我帶你去?」

  「好。」

  「不過你就穿這樣?不回家換一身?」徐賢知道葉朗在學校附近有房子,表面上是房子,上就是個大衣櫃,大概是因為工作環境的原因,葉朗的衣服出奇得多,寢室那點地方根本放不下。

  葉朗低頭看了看自己,「有什麼問題?」

  「去酒吧總要換酒吧裝備吧,你這身太休閒了。」

  葉朗想了想,「也好。」

  「記得穿得酷一點,羊羊喜歡朋克靴。」徐賢建議道。

  半個小時後,徐賢看著站在門口的葉朗驚呆了。

  「你確定你只是去酒吧接老婆,而不是去泡弟弟?」

  葉朗皺眉,「不是你讓我穿得酷一點?」

  「我是有那麼說過沒錯……」

  可你這個樣子已經完全不是酷一·點·吧,徐賢在心底默默地咆哮,你這身誇張的皮裝已經可以上GAY男雜誌封面了好不好!還有這種超級緊身的皮褲,只有調教師才會穿好不好!

  還有,你腳上穿得那是什麼靴子啊?黑亮得能當反光鏡使啊!上面全是皮咔皮咔的金屬扣和銀鏈條啊!那一圈尖得嚇死人的鉚釘看上去就讓人很蛋疼啊!誰要是敢跟你嗆聲一腳過去蛋就踢碎了會不會啊!

  「你這是……這是在哪搞的這麼一套?」徐賢無聲地咆哮完,忍不住開口問道。

  「以前工作要去酒吧的時候,公司的人給配的。」葉朗很少自己逛街買衣服,但他們公司有專人負責採購這些,經常會給他們捎帶,所以出席各種場合的裝備葉朗都有。

  「你確定你是去酒吧接老婆,而不是泡弟弟?」

  葉朗有些不耐煩,「你帶我過去就行了,不用進去。」

  「……我本來就不打算進去,看到你這個打扮,我更不敢進去了,我怕被裡面的人當成炮灰,」徐賢一副小生怕怕狀,「對了,你記得等下出來的時候帶的是羊羊,而不是別的什麼人。」

  葉朗給了他一個「還用你說」的眼神,徐賢翻了個白眼裝沒看到,抓起鑰匙就衝出去,心想要不要提前發個短信給羊羊讓他小心一點別做出格的事被抓包呢?

  回頭瞥了眼葉朗靴子上那一圈釘子,徐賢一抖,還是算了,給羊羊個驚喜好了。

  徐賢果然把葉朗帶到地方就溜了,葉朗獨自推門進去,一入場就受到了來自各方視線的洗禮。

  葉朗為了工作也來過這種場合不少次,對於來酒吧會遭遇些什麼事,他也早有心理準備,之前不是沒有被搭訕過,只不過那個時候來得都是女人,現在則都是男人……話說回來,到底是什麼版的版聚能選在一個GAY BAR裡舉行?!

  葉朗暗暗罵了一句,心想回去後一定得好好查清楚才行。

  黑著臉冷拒掉進門後第三個前來搭訕的男人,葉朗在酒吧裡掃視了一圈,到處都沒有發現凌揚的蹤影,倒是有一桌貌似是學生模樣的人在玩兒真心話大冒險,但是凌揚不在其中。

  GAY BAR裡魚龍混雜,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有,一沒下限,二沒節操,想到凌揚私自跑來這種不三不四的地方鬼混,還不曉得跑去哪裡,葉朗又有些火氣上湧。

  葉朗不想一直站在場中間給人圍觀,於是來到吧檯前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一腳點地,另一腳搭在高腳椅的腳踏上,不耐煩地在場內巡視。

  一個男人衝著他走來,手裡端著酒杯,葉朗以為又是來對他進行搭訕的,正想轉過去不理,那人突然腳下一滑,險些摔倒在地,酒杯裡的液體有大半灑在葉朗的靴子上。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我幫你擦乾淨。」那人連聲道歉,不知從哪裡變出一塊手帕幫葉朗擦拭起來。

  葉朗覺得由一個陌生人跪在這裡為自己擦鞋很彆扭,只說了聲「不用了」,站起來就往洗手間走。

  經過那人的時候,不經意地一瞥,竟然看到那人臉上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葉朗走到洗手間門口,剛想推門而入,就聽到裡面傳來說話聲。

  「別這麼矜持啦,跟我去玩兒一把,嗯?」一個陌生的聲音。

  「不去。」這回的聲音很熟悉,哪怕只有短短的兩個字葉朗也認出來了,是凌揚!

  洗手間的彈簧門有道縫,葉朗側過身,透過門縫正好能觀察到裡面的情景,凌揚雙手插兜倚牆站著,那個陌生男人站在他對面,葉朗這個角度看不見他的臉。

  「為什麼?」那人問。

  「我有老公了,」凌揚說。

  葉朗聽了這才心情略微好轉。

  「你男朋友是圈內的?」

  「關你什麼事?」

  「看來不是嘍。」

  凌揚沒說話。

  「你剛才在外面看我那眼神我就知道你是,你老公應該滿足不了你吧。」那人突然墊起右腳像踩煙頭一樣在地面上擰了擰,葉朗這才發現原來這人也穿了一雙很朋克的長筒靴,靴筒異常得高,甚至超過了膝蓋。

  不過……滿足不了他?葉朗的火氣又有點上來了。

  「你不想背叛老公沒關係,我們玩兒純的,我不進去。你別擔心,很多人都這樣的,在圈外找男朋友,圈內找伴兒,老槍你知道吧,帝國名主,在家疼老婆疼得要命,在外面還不是養了一個高級群的後宮。」

  「別人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說了不去就不去。」

  「別說得那麼篤定麼,我保證讓你爽到,」那人壓低聲音道,「我就喜歡你這種陽光型的,第一眼見到你,就想讓你給我舔……」

  凌揚見對方越說越露骨,起身就想走。

  那人腳一抬,就把凌揚又逼回到牆上,鞋底竟然踩上了凌揚的胯下。

  凌揚的臉色頓時變了,「拿開!」

  那人不僅沒拿開,反而變本加厲地擰了擰,就像剛才在地上做過的那樣。

  「賤貨,不要給臉不要,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那人突然收了方才嬉皮笑臉的態度,聲音變得格外嚴厲。

  凌揚正要發飆,洗手間的大門突然被人大力地踹開,臉色陰沉得足以殺人的葉朗出現了。

  「把你的腳給我拿開!」凌揚發誓他從沒見過這麼霸氣外露的葉朗,沒有出手,光靠聲音就足以取人性命。

  那人被葉朗的氣勢嚇得一抖,連忙把腳縮了回去。

  他緩了緩神,上下打量了葉朗一番,待看到他腳下的時候,情不自禁吹了個口哨。

  「怎麼你也想加入嗎?我倒是不介意……」他轉頭對著凌揚,「怎麼樣,這個夠優吧,一次伺候兩個算你賺到了。」

  凌揚聽他當著葉朗的面胡言亂語,嚇得臉都白了。

  葉朗的認知跟他們完全不在一個軌道上,但他從對方下流的口吻和凌揚越來越差的臉色上可以判斷,他說得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那人見葉朗遲遲沒有回應,還以為是對他提出的方案不滿意,又打心底不想放過這麼好的貨色,要知道,圈內純奴一抓一把,純主絕對稀有,大部分主都是雙向,包括他自己,既有踐踏別人的慾望,也有臣服於強者的渴求。

  而眼前這人光從氣勢來看,無疑就是傳說中十個主中才有一個的純主,是高高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絕不會屈服於任何人,是所有奴夢寐以求的對象。

  他寧可自退一步,「你不接受雙主?那,如果是你的話,我也可以……」

  話未說完,他只感到下顎一痛,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外力打倒在地,下一秒,一隻鑲滿鉚釘的靴子從天而降,重重落在自己胸前,他聽到那個踩他的男人從高處冷冷說道:「閉嘴。」

  他忍不住叫了出來:「啊~~~~~~」

  葉朗:???

  為什麼是「啊~~~~~~」?難道挨打後不應該是「啊!!!」或者「啊——!!」?

  凌揚抓狂了,「臥槽,不要踩他啊!」

  他衝過來,抓起葉朗的胳膊就往外走。

  凌揚把葉朗拖出酒吧後就鬆開了對方的胳膊,自己在前面大步流星地走。

  葉朗跟在後面,對他的表現很不滿意,「你什麼都不解釋嗎?」

  「解釋毛?我又沒亂搞!」

  「你說找你玩兒,玩兒什麼?」

  「419嘍,別說你不懂!」

  「圈內到底是個什麼圈?」

  「同志圈,不然是娛樂圈嗎?」

  「那為什麼我不是圈內的?」

  「你不是直的嗎?」

  「我現在還算直的?」

  「一天直,一輩子直!」

  「那什麼叫我滿足不了你?」

  凌揚只覺呼吸困難,連說話都很辛苦,他甩了甩頭,努力把不該有的想法剔除掉。

  想他今天怎麼這麼倒霉,高高興興地去參加版聚,不過是用欣賞的眼光看了酒吧裡某個人幾眼,這就跟已婚男人走在街上也會看兩眼美女一樣,根本就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誰知道這樣就被盯上了,堵在廁所裡好死不死被人踩了一腳不說,偏偏還被葉朗抓個正著。

  至於葉朗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這種問題他已經連問都不想問。

  去就去吧,還穿得那麼……算了不描述了,凌揚多看一眼就要失控。

  緊接著自己當著葉朗面被人這樣那樣說,葉朗到底能聽懂多少,他也拿不準。

  更該死的是,他打他就算了,居然還踩那個噁心人!根本就是主動送上去讓人家吃豆腐!

  偏偏他還不能說,還得把葉朗拉走,弄得像護著那人渣似的……

  凌揚一面要忍受來自葉朗的誘惑,一面還要忍受對方的脾氣,他覺得自己都要變成忍者神龜了。

  葉朗見他不但不回自己的話,還使勁搖頭,以為對方真得認為自己滿足不了他,不由再度心生怒火。

  他一把抓住凌揚的肩,強行把他掰過來面對自己。

  「你說啊!」

  凌揚不想正視他,一低頭,又看到不該看的東西,頓時感到頭暈目眩,呼吸困難。

  「我們能不能回家換了衣服再說?」凌揚有氣無力地說。

  「為什麼?」

  「不為什麼。」

  葉朗想了想他剛才的話,「你不喜歡我穿這種?」

  「……對。」

  「為什麼?」

  「不為什麼……靠!你今天怎麼問題這麼多!」

  「小賢說你喜歡這種。」

  凌揚閉了閉眼睛,深呼吸,再深呼吸,「你記住,我最喜歡人字拖,麻煩你以後跟我說話的時候最好穿這個。」

  凌揚氣沖沖地回到家,撲倒在床,把頭埋進枕頭裡。

  葉朗跟在他後面進屋,凌揚聽著聲音不對,把頭重新抬起來,只看了一眼又開始吵吵,「你怎麼不換鞋就進屋!」

  「這種靴子站著不好換。」

  「那就去客廳換!」

  「臥室為什麼不能換?」

  凌揚氣得跳了起來,「換吧換吧,我迴避行了吧!」說完就往外竄。

  他經過葉朗的時候,對方突然一抬腳,就像酒吧裡那人做過的那樣,把凌揚釘在牆上。

  凌揚頓時腳都軟了,努力貼住牆才勉強使自己不至於倒下。

  「你、你做什麼?」他的聲音已經明顯不如剛才底氣足。

  「在酒吧廁所裡,那人這麼踩你,你為什麼不躲?」

  「……你那裡被人踩著你躲掉試試?我還不想當太監。」

  「藉口!」

  凌揚還想反駁點什麼,不過所有注意力都被迫集中在某一點,根本無法正常思考。

  「你、你先把腳放下,好好說話。」

  葉朗聞言慢慢把腳鬆開了半寸,正想放下,轉念想到凌揚今天的所作所為,還敢跟他嗆聲,頓時不爽,腳下不由自主用了點力道踩了下去。

  凌揚:「啊~~~~~」

  葉朗:???

  只見凌揚痛苦地弓下腰去,渾身肌肉緊繃,左手用力扶住牆,右手慢慢握緊成拳,連身子都有些微微發抖,似乎真得有被踩痛到。

  葉朗想,我應該沒有用那麼大的力度才對。

  半響凌揚才徐徐抬起頭,面色陰沉地對葉朗道:「你還不回寢室。」

  「不回。」

  「不回就去睡沙發。」

  「不可能。」

  「你不去我去!」

  凌揚抓了個枕頭就跑出去了。

  「凌揚你給我滾回來!」

  葉朗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不聽話的凌揚抓了回來,要論MT什麼技能練得最嫻熟,一是嘲諷,再就是破甲。他三兩下就把凌揚身上的布甲破了個乾淨,自己卻是連衣服都懶得脫,一腳站在地上,一腿跪在床邊,解開皮帶提槍就上。

  這是一段時間以來葉朗總結出收拾對方最直接有效的辦法,更何況他現在怒火慾火並盛,迫不及待地要在對方身上發洩出去。

  但是很快葉朗就發現不對勁,凌揚的反應跟平時有著很明顯的不同,他詫異地停了下來,「你今天怎麼這麼興奮?你在酒吧嗑藥了?」

  凌揚急促地喘息著,他攬住對方的脖子就往下壓,「你今天怎麼這麼多話?」

  葉朗被他拉下去強行吻住,氣息的交換讓他不再考慮身下之人為何格外興奮的問題,而是訴諸行動。

  這還是葉朗第一次穿著衣服做愛,雖然布料的束縛限制住了行動的暢快,也缺乏了肌膚相親的觸感,但看著對方一絲不掛,自己則全副武裝,有一種不平等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而皮革作為野性的象徵,最能勾起人潛意識的暴虐之心,原本在床上就不懂得什麼是溫柔的葉朗,此刻更是如同野獸一般,眼神犀利,鼻腔喘著粗氣,喉嚨深處不時發出一聲低吼。

  凌揚一絲一毫也不能抗拒這個樣子的葉朗,他覺得對方的眼神似乎能看穿自己,包括自己想方設法隱瞞得那點小秘密,在這個人面前都無足遁形。他的精神緊繃,似乎稍微鬆懈一點,就會不受控制地做出出格的事情。

  葉朗做到興起,再也不考慮別的事,直接把凌揚翻過去趴跪在床上,自己單膝跪在他身後,另一隻腳直接踩上了床單,凌揚一扭頭,就看到葉朗的朋克靴在近在咫尺的地方,那尖銳鉚釘帶來的精神上的痛感,銀色鏈條冰冷的質感,以及鞋帶緊緊束縛的變態美感,以上種種,帶給他滅頂的快感,幾乎是一瞬間,不借助任何外力,也不再依賴幻想,凌揚一洩千里。

  葉朗意識到凌揚射了,更加覺得怪異,「老婆,你早洩了?」

  釋放後的凌揚頭腦清明了一瞬間,不過也只有短短的一瞬間而已,映入眼簾的景象讓他的身體無可奈何再次起了反應,他還從來這麼快進入狀態過,就像用了清CD的大招。

  他喘息著,「時間短怎麼了,勞資次數多,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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