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2 腹黑野狼做日常
野狼帝國社區白襪部
樓主:呵呵,是我,我就是昨天發帖說要跟BF出櫃的樓主,感謝大家的回帖,我收到了每一個人的勇氣,我能感受到你們在我身上寄託的期許。
但是很抱歉,我注定要讓大家失望了。
我跟BF相戀三年,起初是我主動追他,但是我們在一起之後,他對我非常非常好,簡直把我當做手心裡的寶。
人人都說G圈無長久,但我並不認同,我以為我和我BF,是可以長長久久一直在一起的。
前不久我生病,高燒,他在我身邊不眠不休守了三天三夜,這讓我覺得,這個人是真心對我好,他可以接受我,可以包容我的一切,讓我有膽量徹徹底底對這個人坦白,我們兩個人之間不再有隔閡,不再有秘密。
於是我說了,我什麼都說了,為了這一刻,我準備了好久,各種書籍,資料,還有我發自肺腑的表白,就是讓他能夠接受我,讓他知道這世界上還有我這樣一種人。
然而……
我無法忘記,他聽到這一切後那鐵青的臉色,死一般的沉默,隨之而來的兩個字,變態,這兩個字,一個字刺中我左心房,一個字扎進我右心室,徹底宣判了我的死刑。
在他離去後的每一秒,這兩個字都反覆地在我腦海中回放,就像有人惡意按下了REPLAY,永遠都不會休止。
我天生是GAY,從青春期起就目光就只追隨著身邊的同性,我喜歡男生青春陽光的味道,我看到運動場上的男生鞋幫處欲隱欲現的白色船襪,那麼純淨,那麼聖潔,就無法控制自己,這是我與生俱來的本能,它刻在我的靈魂裡,我無法擺脫,只能選擇接受。
身為一個同志,我跟很多同類人一樣,經歷過暗戀,經歷過表白失敗,心中也有一個永遠不能碰觸的直人兄弟,這些我都挺過去了,也終於尋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快樂。我是一個潔身自好的人,我忠於我的BF,從來不會在外面亂來,對於那種異於常人的癖好,我只能隱忍,隱忍,再隱忍,生怕會被他發現我的真相。
然而時間越久,那種壓抑的感覺越重,越讓人無法承受,漸漸地,每一天每一天,我都過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有時我常常想,我已經走上了同性戀這條不歸路,我到底為什麼要在這條狹窄的道路上越走越窄呢……
我明明有那麼愛我的BF,我為什麼還是不甘心,還要貪心,妄想他接受這樣一個下賤的自己,一個連自己都瞧不起的自己……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我不能怪罪任何人,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奢望太多。
謝謝帝國裡的朋友,來到這裡,認識你們,是我此生最榮幸的一件事。
你們讓我感到,我在這個世界上並不孤單,我不是一個人。
曾經的日子,你們陪我一起走,接下來的日子,卻請恕我不能繼續奉陪下去……
如果有來生,我希望我是一個正常人,一個可以活在陽光下的人,如果我是女生,會有愛我疼我的男友,如果我是男生,會跟心中的她走進婚姻的殿堂,膝下兒女成雙,子孫繞堂。
「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襪子,和你身上的味道……」
這麼美好的愛情,原來只能存在在歌詞裡。
在另一個世界,也會有這麼動聽的歌聲嗎?
FOX在公頻上說得話也被徐賢看到了,他私戳了葉朗。
【私聊】花滿樓:什麼情況?
【私聊】夜狼:他是胡黎。
【私聊】花滿樓:唱歌的那個胡黎?原來他也玩這個?
【私聊】夜狼: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私聊】花滿樓:那羊羊又是怎麼了?
LM的人都走了,小羚羊還在那裡又跳又叫,一看就是不爽的樣子。
【私聊】夜狼:他又在那裡給自己給自己製造假想情敵了。
上次是鈴鐺兒,這次是胡黎,不得不承認凌揚的想像力也很豐富。
【私聊】花滿樓:暈,剛才胡黎那句話是挺讓人誤會的,你不跟羊羊解釋一下?
【私聊】夜狼:讓他有點危機意識也好。
【私聊】花滿樓:=。=阿朗你變壞了。
徐賢有些好奇,他之前就知道白礱他們跟胡黎不對盤,但沒想到雙方的梁子是在遊戲裡結下的。
【私聊】花滿樓:你們跟LM到底是因為什麼不合?
【私聊】白少堂:LM幫裡有個人曾經是我們的副幫主夫人。
【私聊】花滿樓:副幫主?不是羊羊嗎?
【私聊】白少堂:是另一個副幫主,孟琥,你見過的。
【私聊】花滿樓:啊!那不就是羊羊以前的……情敵?
【私聊】白少堂:姑且可以這麼說吧,之前我們就不喜歡她,但是表面上還勉強維持,後來那兩人離婚,雙方就徹底交惡了。
【私聊】花滿樓:好複雜的關係,我還以為你們口中孟琥的女友是現實中的。
【私聊】白少堂:是現實中的,她也是我們院裡的,是司令員的女兒,她最早玩遊戲就是因為知道了我們在玩。
【私聊】花滿樓:那為什麼她會在LM,沒加你們幫?
【私聊】白少堂:她表哥在那邊。
【私聊】花滿樓:醬紫啊……
【戰鬥】白少堂狂性大發了!
【私聊】花滿樓:???你開紅做什麼?
【戰鬥】白少堂向彭大師發起了攻擊!
徐賢一愣,這傢伙不是早就滾蛋了嗎?
白礱是風息系法師,一抬手一股巨大的龍捲風,直接把對方吹了起來。
【當前】彭大師:我是來參加婚禮的,為什麼殺我!
徐賢也發現問題了。
【當前】花滿樓:老公你打錯人了!他不是彭大帥,他是彭大師啊!
白礱一收手,風頓時消了,可憐的彭大師從半空中摔了下來。
【當前】白少堂:抱歉,認錯人了。
【當前】彭大師:……靠!
徐賢本來以為這樣就消停了,誰知轉眼白礱又吹起一個,徐賢定睛一瞅,差點跳腳。
【當前】花滿樓:他也不是彭大帥,他是彭太帥!
彭太帥也摔了下來。
【當前】白少堂:Ooops。
【當前】彭太帥:……Ooops你個頭啊!
白礱連錯兩次,仍然不吸取教訓,又捲起第三道颱風。
【當前】彭太師:我就知道下個是我,這年頭取個名字真心好難╮(╯▽╰)╭
【當前】白少堂:算了,反正大家都這麼像,乾脆一起。
他催動群攻法術,瞬間場上全是龍捲風,風捲著人,人擠著人,本來就顯擁擠的月老廟頓時亂作一團。
溫柔的徐賢這一刻終於掀桌了。
【當前】花滿樓:還讓不讓人結婚了啊!!!
他算是發現了,白礱這傢伙在現實中就蠻不講理的,什麼都是他說得對,在遊戲裡就更加變本加厲了,難怪大家都說遇到瘋人院的人寧可繞著走,也不要跟他們講道理,有這樣一個幫主坐鎮,這個結果真是一點都不讓人感到意外!
※
凌揚早上又睡懶覺,昨晚徐賢跟白礱線上婚禮,說好的六點迎娶,結果一直拖到晚上十一點半儀式才進行完,然後又各種鬧婚房,折騰到下半夜才散,還好第二天是週末不用早起。
他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覺自己身上的被子被一下子掀走了,頓時感到一陣寒意。
凌揚從小睡覺就不喜歡穿衣服,就是長大了這個毛病也改不過來,只要是在自己家身邊又沒外人,他鐵定裸睡。
續被子被掀以後,他感到有什麼重物壓上了自己胸口,硌得他肋骨生疼。
被擾了美夢極度不爽的凌揚掙紮著睜開眼,正要開口罵人,低頭一看抵在身上的東西,立刻噤了聲。
葉朗不知什麼時候搬了張椅子坐在床邊,十指交叉愜意地放在腹前,伸出雙腿搭在床沿,靴底不偏不斜抵上了凌揚左胸。
那是雙黃棕色馬丁靴,刻意做舊的擦色效果使它看上去更像古銅色,明明是柔軟的皮質,卻給人以堅硬金屬的錯覺。
凌揚眯著眼打量了一番,「老公你又買新靴子了?」
「嗯,」葉朗淡淡道,歪過頭去仔細觀察,腳下也隨著視線徐徐轉動,似乎是要從各個角度欣賞自己的愛靴,靴底伴隨著他的動作在凌揚胸口緩緩摩擦著,甚至還不經意地蹭過敏感的某處。
就像被一股電流擊中身體,凌揚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他甚至可以清晰地捕捉到鞋底的十字花紋路在裸露肌膚上的運動軌跡。
「喜歡麼?」葉朗問。
凌揚拿不準他問得是到底是喜歡靴子還是喜歡別的什麼,半吞半吐道,「喜歡……」
葉朗的視線向一邊掃去,凌揚也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頓時感到濃濃的絕望。
「你硬了,」葉朗似笑非笑道。
「我……晨勃嘛,正常男人,早上都會有,你懂的……」
葉朗點點頭,似乎認為這個解釋再合理不過。
凌揚這才想起來,今天週末,兩個人約好了要出去。
「啊,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起。」
「你接著睡吧,」葉朗腳尖一用力,把準備起身的凌揚又壓了回去,「我就是來告訴你,今天公司有事,我要過去一趟。」
凌揚好生無語,「約會取消這種事,你發個短信來不就好了麼,何必還要特地跑一趟?」
葉朗腿一收,站起身來徑直往外走,「做做日常。」
葉朗一出去,凌揚一把把旁邊的被子抓過來裹好,尼瑪太危險了,裸睡這個習慣果然還是要改掉。
日常?那是什麼?他剛才是在調戲我吧,是在調戲我嗎?是在調戲我吧!
難道他知道了?他不會知道吧!他真的知道了嗎?
啊~~~~~凌揚要瘋掉了。
他腦中靈光一現,突然想到昨天那個帖子,是了,他昨天不是下定決心如果那個人成功了自己也去跟葉朗坦白的嗎?
凌揚連衣服都來不及穿,直接裹著被子就衝到了電腦前,用最快速度開機登錄了帝國,進到白襪版,找到了昨天那個樓主新發的帖子,那個帖子很長。
他一行一行地仔細看下去,閱讀速度越來越慢,整個人也像跌入了萬丈深淵。
讀完最後一個字,凌揚閉上眼,痛苦地抱住了頭,不能說啊,不能說……
※
葉朗到了公司,卻沒有進門,而是來到公司對面的咖啡廳,有人已經在這裡等他了。
「你喝點什麼?」對方表現得很熱情,似乎對今天約見的目的胸有成足。
「不用麻煩了,你叫我來做什麼?」
胡黎見葉朗這麼說了,也就不再拐彎抹角,直接從包裡掏出一支錄音筆來。
「你上次說要證據,這就是我的證據。我可以明白得告訴你,小羚羊到底是個什麼人,我說得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我沒有騙你。」
錄音筆上插著耳機,葉朗盯著對方看了幾秒,才慢慢拿起耳機帶上,胡黎按了幾個鍵,然後抱臂靠後,情不自禁露出了得意之色。
那段錄音是從中途開始錄的,顯然是有人聽到開頭,察覺出這番對話的價值,於是便起了偷錄之心,背景是柔和的輕音樂,人聲雖然不是很大,但卻能很清晰地聽到每一個字。
雖然之前就從凌揚和白礱口中聽說過這段往事,不過親耳聽到喜歡的人跟另一個人告白絕對是另外一番滋味,尤其是對方還是跟凌揚有著十六年過去的初戀。
錄音很短,一下子就聽完了,葉朗面無表情地把耳機摘下來,「你的目的是什麼?就是想讓公司跟你的樂隊簽約?」
「那種事情我會靠實力去爭取,我相信我們樂隊有那樣的實力,不需要私下做這種小動作,」胡黎義正言辭道,「我只是想善意地提醒你,不要被小羚羊的表象欺騙了,他是個不知廉恥的小三,他根本配不上你……」
葉朗騰地一聲站了起來,嚇了胡黎一跳。
葉朗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太瞭解凌揚,這段錄音還真得能起到挑撥離間的作用,只可惜,自己已經不是當初被鈴鐺兒三人組耍得團團轉的那個葉朗了,如今他已經可以透過一層又一層的謊言,捕捉到凌揚真正的本質。
「你想說的我都知道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葉朗轉身就往外走,胡黎見他這副樣子還以為是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心下竊喜,抓起桌上的錄音筆就跟了出去。
胡黎一走出咖啡廳,突然感到一陣衝撞,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一個人飛快地從他手中奪走背包,待他意識到遇上了搶劫之後,那人已經跑出去老遠。
胡黎立刻追了出去,「打劫!攔住他!」
葉朗也意識到這邊的突發狀況,他一扭頭,就看到劫匪抓著胡黎的包快速逃竄,眼瞅要撞到前面一個身材瘦小的姑娘。
「滾開!」劫匪吼道。
緊接著,就見那姑娘電光火石般反手扣住劫匪胳膊,一個借力把對方過肩摔,那劫匪的衝力很大,這一下被摔出去好遠,包裡的東西也灑了出來,散落一地。
葉朗見那身形動作好生眼熟,再仔細一看,果然是鈴鐺兒。
此時胡黎也衝到跟前,都沒來得及向見義勇為的鈴鐺兒致謝,急急忙忙去拾地上的東西。
胡黎把灑了一地的東西都撿起來,似乎還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焦急地四下尋找。
葉朗也走了過去,胡黎連忙問他,「你看到我的錄音筆了嗎?」
葉朗在地上左右打量了一下,搖搖頭。
胡黎似乎特別緊張那支筆,又擔心掉在半路,於是匆忙折回去找。
「啊,」一旁的鈴鐺兒突然叫了一聲,從自己背包的夾縫裡拿出一支筆來,「你要找得是不是這個?」
她一抬頭不見了胡黎,卻看到了葉朗,「咦?是你。」
葉朗衝她點點頭,「好巧。」
「你認識剛才那個人?那麻煩你把這個轉交給他吧,我有事趕時間,要先走了。」鈴鐺兒把錄音筆遞給葉朗就跑掉了。
葉朗拿到錄音筆,又回頭看看還在仔細排查每一個角落的胡黎,聯想起剛才他那副緊張的模樣,本能地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他不動聲色地把筆揣好,穿過馬路回到公司。
雖然是週末,但加班的人不少,見到葉朗都親切地打招呼。葉朗來到二樓大辦公室自己的座位,掏出口袋裡的錄音筆仔細打量起來。
這是別人的隱私,到底要不要聽呢?
他猶豫了半天,眼前浮現得始終是胡黎問他看沒看到錄音筆時的表情,似乎那裡面有著天大的秘密,絕對不可以讓葉朗發現。
考慮了好久,葉朗還是抓過了耳機。
錄音筆裡的東西並不多,除了方才胡黎給葉朗聽過的那段偷錄,就只有三段清唱,曲調很陌生,似乎是原創。
不得不承認,胡黎在唱歌方面很有天賦,不然公司也不會花那麼大精力考察他,不過他們公司在業內也是很有實力,就連吳冠鋒那種水準的都能捧紅,這也是胡黎一直在爭取跟他們簽約的原因。
把錄音筆裡的內容從頭到尾聽了一遍,葉朗也沒發現有什麼值得隱瞞的內容,如果說是那段偷錄內容,葉朗已經聽過了,對方沒必要緊張,如果是那幾首歌……難道是擔心被盜用?
葉朗拿起錄音筆前後仔細打量著,想不出疑點來。
公司負責媒體的同事小劉從葉朗桌前經過,看到葉朗在研究手裡的筆,插嘴道,「咦,少爺,你也用這款筆呀?我也有一支。」
葉朗轉頭去看他,「這不是我的,這種筆很常見?」
「是啊,」小劉走了過來,「這款性價比很高,業內不少人都用它。」
小劉還以為葉朗自己想買,於是滔滔不絕介紹了起來,「這種筆最大的優點有兩個,一個是收音效果特別好,就是說話聲音小也能錄得很清楚。」
葉朗想起那段偷錄,確實。
「第二就是它有一鍵加密,不想被別人聽到的錄音,一鎖就行了。」
「加密?」
「是啊,你也知道干咱這一行的,經常會有一些機密新聞不想被別人知道,錄音筆帶加密功能很方便。」
原來如此。
「那要怎麼解呢?」
「這個就得問加密的人拿密碼了。」
「如果對方忘記密碼呢?還有別的什麼途徑?」
小劉撓撓頭,「倒不是沒有,有專門破譯這些設備的專家,不過破解起來就要花上一些時間了。」
「你認識?」
「還算熟。」
葉朗把筆交給他,「幫幫我。」
「哦,沒問題啊,」小劉接過去,他也沒問這筆的來歷,他們這個行業察言觀色最重要,雖然葉家的小輩在工作上跟他們平級,平時也能打成一片,互開玩笑,但關鍵時候,誰是少東他還是分得清楚。
「得過些日子才能好。」
「好的,謝謝你。」
小劉拿著錄音筆走掉後,葉朗留在座位上,閉上眼,耳邊就響起凌揚的聲音。
——我知道你跟她在遊戲裡成親了,但有些話,我必須說出來,不然我怕我會憋死。
——我們認識十六年了,這十六年裡,你一直當我是好兄弟。
——對不起,我騙了你那麼久,但是,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對你的感情從來都不只是兄弟……
——老虎,我喜歡你,不是兄弟的那種喜歡,是另一種喜歡,你明白麼?
Chapter.73 巔峰對峙麥蒙城
《湖朔晚報》社會版
(本報訊)昨日本市一年輕男子獨自在家中開煤氣自殺,被外出返家的合住人發現,送至煙山大學附屬醫院搶救,目前人尚在昏迷中,暫時沒有脫離生命危險。據悉,該名年輕男子自殺前曾在網上留下遺書,110報警中心當日接到多通網友報警電話,皆因缺乏真實信息無法出警……
《湖朔晚報》娛樂版
(本報訊)當紅校園偶像歌手胡黎昨日在葉氏娛樂門口遭遇搶劫,所幸有路人見義勇為,劫匪現已被警方抓獲。有關胡黎簽約的新聞目前鬧得沸沸揚揚,傳說有多家經紀公司都向其拋出橄欖枝,胡黎此番出現在葉氏娛樂附近,是否意味著他將加盟葉氏?從路人用手機拍攝的畫面看,葉氏小開也在搶劫現場出現,據知情人爆料,二人之前在附近的咖啡廳獨處,個中關係不禁讓人浮想聯翩……
胡黎怒氣衝衝往回走,經過一個胡同,突然從裡面竄出一個人來,把他嚇了一跳。
在仔細看清來人真面目後,本來就在氣頭上的他更加憤怒了,「怎麼又是你!」
「最近手頭有點緊,想問你借點錢,」神秘人嘴上雖然說得是借,但語氣中絲毫聽不出客氣。
胡黎警惕地左右看了看,不見有人,才壓低聲音道,「前幾天不是剛給過你嗎?」
「我之前的財路被你斷了,現在只能指著你吃飯。」
「我沒錢,」胡黎冷冷地拒絕他。
那人話題一轉,「聽說你最近很紅?忙著要簽約是嗎,娛樂版上三天兩頭看到你。」
胡黎恨恨盯了他半響,最後掏出錢包一把把裡面所有的紙鈔抽出來衝他臉上扔過去,「滾!別再來煩我!」
胡黎回到排練室,越想今天的遭遇越是生氣,錢沒了都是小事,那錄音筆至今沒有下落,萬一被葉朗發現……
他情緒一暴躁,就想破壞東西,不管什麼東西,到腳邊就踢,申瑪一進門,就見到胡黎又在發飆,「操,老子的鼓!」
申瑪急忙跑上去攔他,可惜已經太遲了,低音鼓的鼓皮早被胡黎踢爆。
「你……」申瑪見胡黎這個樣子,心中已經猜出□分,「那個人又來勒索你?」
胡黎不說話,申瑪知道自己猜對了,「要不我去幫你教訓他一頓?」
胡黎眯起眼睛,似乎在認真考慮申瑪的提議。
申瑪上去架住胡黎肩膀,一副知心老大哥的樣子,「相信我,沒問題,你看小羚羊,不也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一句話都不敢說?放心交給我,嗯?」
胡黎雖有顧忌,但還是嚥不下這口氣,最終點了點頭。
申瑪咧嘴一樂,拍拍他肩,「行啦,別生氣了,今晚聯盟攻城戰,走給瘋人院那幫瘋子們一點顏色看看。」
※
《魂淡OL》史上第一場聯盟攻城戰,各大聯盟都摩拳擦掌,誓奪城池。
遊戲內一共開放了十二座可供攻佔的城池,三足鼎立瞄上的是其中最大的一座——麥蒙城。
對麥蒙城蠢蠢欲動的聯盟很多,其中最有實力的競爭對手,就是以LM幫會為核心組成的「剷平瘋人院」聯盟,聯盟內大多是與瘋人院有宿仇的幫會。
三足鼎立的攻城戰戰術委員會幾天前就成立了,此刻,三個幫會全體成員都集中在劍情YY頻道里,聽慕容講解戰術,分派任務。
攻城戰的規則是率先把聯盟旗幟插到城牆制高點者勝,旗幟可由任意玩家攜帶,並且可以向五十碼以內的任意玩家投擲,投擲後獲得五分鐘的DEBUFF,不能再次攜帶旗幟。
聯盟旗幟身為道具,自身也有血條,如果玩家攜帶旗幟途中被殺死,旗幟會落在地上,聯盟內其他玩家可以拾取,非聯盟內玩家也可以攻擊,一旦旗幟血條見底,就會自動返回起始點。
因此,負責攜帶旗幟的都是三個幫會的防戰,如果性命危險,要及時把旗幟傳出來,以免落地被擊殺。
凌揚還是上得鈴鐺兒這個號,原因有二,一是小羚羊雖然銷聲匿跡近一年但仍舊名聲在外,不管走到哪裡都被人圍觀;二是小羚羊沒打過新副本,裝備等級反倒不如現今的鈴鐺兒。
葉朗今天留在凌揚家,這樣攻城的時候配合起來也方便,他依舊裝備著鑲了七級寶石的頭盔和長槍,就像隨身攜帶兩個幾萬瓦的燈泡,在人群中一站就像座燈塔,特別鼓舞己方士氣,給對手造成無形的壓力。
小扣兒和他相公——現在大家都親切地稱之為小白——也參加了攻城戰,被分到機動隊,而且獲得了可以自由行動的權利,說白了就是,有你無你都無差,你願做啥就做啥。
小白從開戰後就四處亂跑,開始小扣兒還跟得上,後來就不見了人影,再加上地圖上人太多,許多人只要看到不是己方聯盟的就出手,落單的小扣兒被一連擊殺了數次,只好返回投靠大部隊去了,無暇理會那個白痴。
凌揚和葉朗不出意外被分到了先鋒隊,跟隨大部隊從正門進攻,在城門口撞上了剷平瘋人院的大部隊,雙方同時往裡突,免不了又是一陣廝殺。
葉朗的嘲諷技能在PVP中全無作用,而凌揚身為祭司吸引了所有火力,在這種群P中,個人能力再強也是有限,不斷有人被送回重生點,雙方實力可謂勢均力敵,一時間竟陷入僵局,誰也佔不到便宜。
先鋒隊前後組織了六次進攻,最好成績也就是把旗幟送到城堡二樓,不過對手情況也差不多,就在大家集合整備後準備發起第七次進攻時,突然有人叫了起來。
【當前】呂小布:天哪!看城牆上面!
大家不約而同地往城牆上望,在所有人千方百計地攻城而不得其入的情況下,居然有兩個人不知以何種方式登上了城牆頂,其中一個是名字叫申瑪的武士,另一名弓手,竟然是小扣兒的相公小白!
在場的人群都安靜了下來,城牆上的人也發現了地面的變動,小白高興地打起了招呼。
【當前】娘子、春宵苦短:娘子~~我在這裡~你看到我了嗎?
【當前】相公、請溫柔地:……你是怎麼上去的?!
【當前】娘子、春宵苦短:我也不知道啊娘子,稀里糊塗就上來了>」<
【當前】相公、請溫柔地:我暈……
下面群眾也厥倒一片。
凌揚突然心生一計,「把旗給我。」
此刻攜帶旗幟的正是葉朗,雖然他不知道凌揚要做什麼,不過還是把旗扔給了對方。
凌揚背著旗往城牆下跑去,其他人還在研究到底要怎麼上牆,沒有注意到有個祭司竄到了城根下,腳下冒起輕煙,一個輕功飛了起來,在制高點對著小白做了一個投擲動作。
【當前】鈴鐺兒:接著!
三足鼎立的聯盟旗頓時出現在小白身後。
【當前】鈴鐺兒:插到上面去!
凌揚落地後喊道。
剷平瘋人院的人立刻受到了啟發,FOX如法炮製,要過旗幟飛起來丟給了申瑪,牆上兩個人各自背著己方的旗幟,在插旗點兩側對峙起來。
申瑪無意中被擊到護城河底,意外發現了地下通道,雖然對方也有人歪打誤撞爬了上來,但這人是服務器中出了名的小白,打贏他根本不在話下,麥蒙城對他來說已是囊中之物,一想到這一點,他不免託大起來。
【當前】申瑪: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像你這樣一個菜鳥也敢跟老子爭?
【當前】娘子、春宵苦短:又還沒插,你怎麼知道我就插不過你了?
【當前】申瑪:開什麼玩笑!就憑你?
【當前】申瑪:老子把話放在這裡
【當前】申瑪:今天要是輸給你,以後我們聯盟永遠都不打麥蒙城的主意!
【當前】FOX:你不要自作主張!
【當前】申瑪:你也對我太沒信心了吧喂!
下面的人也紛紛應和,申瑪雖然不算頂尖,但也算是個高手,至於另外一位,光看名字就夠蠢了,身邊還帶著只更蠢的毛驢,裝備也完全沒法看。
大家都知道他是個買號的新手,操作完全白痴,連下小副本都組不到隊,這場比試,根本就是毫無懸念。
【當前】娘子、春宵苦短:娘子~~你說我答應跟他比嗎?
【當前】相公、請溫柔地:反正你已經不能再丟人了,你怕什麼?
【當前】娘子、春宵苦短:娘子所言極是~~
【當前】娘子、春宵苦短:那好啵,我答應你,如果我輸了,以後我們也不打麥蒙城的主意。
這話一出,三足鼎立的人簡直要瘋了,對方根本沒有提出這樣的要求好不好!
至於剷平瘋人院的諸位自是笑得死去活來。
【當前】申瑪:哈哈哈哈,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麼蠢的!
【當前】FOX:這可是你們的人說的,千萬不要反悔。
【當前】相公、請溫柔地:我會讓這白痴刪號謝罪的。
【當前】鈴鐺兒:算了,大不了以後我們去攻其他城。
【當前】娘子、春宵苦短:娘子~~~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當前】申瑪:廢話少說,趕緊上吧!
兩個人站在城牆面面相對,城牆下擠滿了圍觀群眾,就連其他聯盟的,此刻也都住手看戲,不知情的,還真以為這是兩個絕代武林高手的巔峰對決。
這個場景要是在電影裡,此時一定要響起聲勢宏偉的背景樂,還會適時地刮來一陣悲風,捲起漫天黃沙,二人的衣擺在風中飛舞,將整個氣氛烘托得扣人心弦。
【當前】娘子、春宵苦短:等等~~~~!
申瑪醞釀了半天情緒,又被這一句打斷,氣不打一處來。
【當前】申瑪:你TM又要做什麼!!!
小白顯然被他的氣勢嚇倒了,連打字都能結巴。
【當前】娘子、春宵苦短:我、我、我能換個寶寶先麼……?
【當前】申瑪:你就是帶八個寶寶也沒戲!
【當前】申瑪:要換趕緊換!趁老子還有耐心陪你玩兒!
【當前】娘子、春宵苦短:哦哦,你等等,我找找啊。
【當前】申瑪:臥槽……
小白靜止了半天,似乎真得在找怎麼換寶寶,城牆下的圍觀人群忍不住愈發嗤笑起來,這也太白了吧,就這種水平也敢出來叫囂?
他終於找到召回寵物的技能,身邊的毛驢漸漸透明化,乖乖回到獸欄裡。
他又吹了聲口哨,一隻獅子出現在公眾視野中,那獅子通體雪白,鬃毛卻是赤紅色,似火焰般熊熊燃燒。
圍觀群眾驚呆了。
「是冰火獅王!」
「崑崙山巔的冰火獅王!」
「這獅王是銀英怪,一週才刷新一隻,而且誘捕率極低,有多少弓手蹲點幾個月都抓不到,他為什麼會有??!」
凌揚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他他,他怎麼會有獅王?他不是小白嗎?」
「或許他買號時就有了呢?」葉朗猜測道。
「不可能啊,他要是有的話,之前怎麼不拿出來?」
「要麼是他不知道獅王的價值,要麼……」
凌揚見葉朗賣關子,催道,「要麼怎樣?」
「跟你一樣,車禍折了手。」
「……老公~~~」
「還有第三種可能性,就是我們都被他耍了,這個人從頭到尾,都是在扮豬吃老虎。」
小白右手一抬,申瑪頭上出現了紅色箭頭的獵人標記,冰火獅王似乎感應到了主人的號召,衝著申瑪俯身咆哮,擺出了戰鬥姿態。
【當前】娘子、春宵苦短:來吧。
Chapter.74 萬獸之王石頭心
《魂淡OL》八卦江湖版
標題:自從帝釋大和琉璃扣離婚以後,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發帖人:為你感動
內容:我真的不明白,一個人為你苦苦守候了八個月,而且是網絡上的八個月,堪比現實中八年,就算是冰山也該融化了,就算是石頭也該動心了,琉璃扣,那一剪子你到底是怎麼狠心剪下去的?
1L:同感,看到那一條系統公告的時候我真心難受,帝釋大大在線等了大半年,終於等到琉璃扣上線,結果就等來了這個?這感覺真的是……MD不說了,不管帝釋大大能不能看到,我只想對你說一句:放手吧!那個人妖不值得!
2L:黑胡椒牛排!從此對琉璃扣粉轉黑,簡直無情無義到極點了!
3L:你們口口聲聲說琉璃扣SAMA不對,那真相是怎麼樣的你們知道嗎?作為一個知道內情的人,我終於忍不住想站出來為琉璃扣平反,真相就是:當初跟帝釋結成情比金堅的根本不是琉璃扣本人!是帝釋私自開對方的賬號結的婚,而且唯一一把可以剪斷情比金堅婚的小剪刀起初也不是在帝釋手裡,是他為了防止對方借來離婚強行收到自己手裡的,琉璃扣是對他的強硬做法太失望所以才寧可連號都不要了自沉湖底下線的。你們口口聲聲批評琉璃扣不對,誰又知道琉璃扣自從跟帝釋結婚以後,受到過多少非議?遭到多少誹謗和謾罵?世界上天天有人噴他是人妖傍大神的話你們沒看到嗎?我跟他在一起,連下個小副本都會被人踢,後來他乾脆連副本都不下,還故意對我特別冷淡,就是不想連累我。對於那些不明真相就惡意揣測的人,我想說,你們根本就不瞭解這個人!我是瘋人院的小鐲子,實名發帖,不披馬甲,以上若有半句謊言,立馬刪號謝罪!
4L:看了三哥的話,我也立場不堅定了,如果所言屬實,那麼帝釋大的做法確實有點過了。
5L:我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當初不是帝釋有錯,琉璃扣幹嘛做到這麼絕?現在反過來裝情聖,人家不喜歡你,就不要死皮賴臉地貼上去!X!整個世界觀都被顛覆了,娘的我也不相信愛情了!
6L: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不知道該信哪邊,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
……
【當前】娘子、春宵苦短:來吧。
申瑪見對方放出了獅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原本託大想讓對方先出手的他臨時改變了策略,趁對方還沒有做出放陷阱的動作,搶先一步用了狂暴系武士的擊飛技能——衝撞。
衝撞跟戰士的衝鋒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不同之處在於,戰士的衝鋒是衝過去把對手擊暈,武士的衝撞是衝過去把對手擊飛,這個技能即無法抵抗也無法迴避,申瑪特地在使用技能時調整了角度,一下便把小白撞出了城牆,向外飛去。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認為這場決鬥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弓手被撞出城牆範圍,勢必要掉回地面,即便摔不死也是半殘,至於插旗更是天方夜譚。
申瑪已經拍下回車準備宣告自己的勝利,就見小白在半空中使出一個躡云逐月,瞬間折回到城牆,在牆壁中央有一塊不起眼的凸起的石頭,若不是小白在那裡停留了一瞬間,任誰也發現不了那個地方竟然可以成為落腳點。
僅僅那麼一剎那的著地已足夠小白腳下運起輕功,他點地後緊接著一個鳥翔碧空直衝雲霄,整套動作一氣呵成,快得令人目不暇接,申瑪急忙按住右鍵調整視角,就見小白在空中左手持弓,右手拉弓,身後被他遮擋住的太陽將他整個人打成逆光,唯獨邊緣閃耀著金色的光輝,宛如天神下凡。
一秒、兩秒、三秒,瞄準射擊吟唱完畢,小白右手一鬆,離弦之箭劃破長空,不偏不倚射中申瑪胸前,申瑪跟暴暴龍一樣,是追求力量最大化的狂暴系,無法裝備胸甲,防禦值甚至比不上某些布衣,小白的瞄準射擊經過天賦強化,又出了暴擊,這一箭竟然廢掉他三分之一的血。
小白繼續在空中翻騰著三段跳,每一跳都射出一箭,申瑪也想運輕功,卻被留在地面上的獅王斷筋所傷,連行動都收到侷限,獅王本身就是攻擊力極強的寵,狂武那點防禦值在它面前根本不夠看,再加上野獸系撕咬特有的流血DEBUFF,申瑪的血量瞬間狂下。
申瑪見情況不妙,及時調整策略,先把目標轉向近身的獅子,狂武的爆發力饒是防戰都要懼上三分,更何況只是區區一個寵物。他拎起雙手斧,一個乾坤一擲,獅王的血條竟然空了一半。
在申瑪與獅王搏鬥的時候,小白從空中翩翩然落下,落地前一個踏云,毫髮無傷。他一聲口哨,獅王放棄攻擊向主人處折返,申瑪早就在等這一時機,左手小指一個TAB把目標切換到小白身上,右手同一時間飛快地按著J,那是他設定的突進快捷鍵,弓手最怕近身,只要能近對方身,他就有能力反轉局面。
然而他按了半天,系統卻一直提示沒有攻擊目標,申瑪一愣,剛才明明已經選中目標,他再仔細一看,對方方才竟然用了假死,他簡直要笑場,假死這種技能在PVE裡是大利器,換到PVP中根本一文不值,只能遵照AI行事的NPC固然會被假死矇蔽過去,難道活著的對手還分辨不出來你是在假死?
小白已經從假死狀態中解除,申瑪鼠標一移,精準定位,假死CD,這次我看你還怎麼清目標。申瑪毫不猶豫地再次按下J鍵,一個突進衝到對手跟前,卻在距離小白0.1碼的地方靜止,眼見自己的斧頭只差一點點的距離可以砍到對方的脖頸,卻動不了絲毫,地面湧起的冰層瞬間將他整個人包圍起來,連臉上猙獰的表情都被定格。
冰凍陷阱!原來方才小白假死不僅是為清目標,還是為了脫戰放陷阱,這明明是獵人最常用的伎倆之一,而自己卻大意地認為對方只是個弄不清PVP和PVE的區別的小白,又急功近利地發起突進,這明明就是主動往對方槍口上撞!
申瑪被凍起來的一瞬間就知道大勢已去,果然,小白慢悠悠地向後走了幾步,就像在調戲自己的獵物,然後一個迎風回浪向後飛去,穩穩地落在插旗點。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小白似乎故意在等冰凍陷阱解除,這種人為地延長戰鬥時間無不是對敵人心理的折磨,就像掐好了秒數一樣,在冰消雪融的那一刻,向申瑪猛撲來的獅王收到了主人發出的殺戮命令,通體變得如血般通紅,一口咬住對手喉嚨,小白也對準他拉起了手裡的長弓,血條見底的申瑪完全可以預示到對方接下來的動作。
【當前】娘子、春宵苦短:再見。
【戰鬥】娘子、春宵苦短向申瑪施放了殺戮射擊,造成致命一擊!
【戰鬥】申瑪已經死亡。
【盟戰】[剷平瘋人院]持旗人已死亡,聯盟旗幟落地,請盡快拾取,超過60秒旗幟將被重置。
小白轉向插旗點,開始長達十秒的吟唱,十秒過後,他背上的旗幟消失了,麥蒙城的城樓頂端飄起了三足鼎立的戰旗。
與此同時,系統刷出了鮮紅色的公告。
【公告】[三足鼎立]成功佔領麥蒙城!
【公告】[娘子、春宵苦短]獲得[麥蒙城城契]!
【公告】[娘子、春宵苦短]獲得[麥蒙城城主]稱號!
現場的群眾都驚呆了。
「天哪,怎麼可能?」
「簡直不敢相信!」
「剛才是我眼花了嗎?」
「有沒有人覺得他剛才好帥?」
「你不是一個人,真得是帥呆了……」
「姐的小心肝現在還在顫個不停。」
「可他不是菜鳥嗎?」
「是代打的吧?」
「一定是代打無誤!」
小白從城樓頂跳到城牆上,路過申瑪的屍體。
【當前】娘子、春宵苦短:記住你說過的話,以後不許踏足麥蒙城半步。
【當前】申瑪:……
他運起萍蹤俠影,從牆頭飛了下來,把跑步切換成走路,一步步走到小扣兒跟前,單膝跪下。
【當前】娘子、春宵苦短:之前是我擅作主張,你強行離婚,我不怪你。
【當前】娘子、春宵苦短: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生氣,但這次再沒有剪刀可以剪斷我們。
【當前】娘子、春宵苦短:或許我先前的做法太強硬,如今我是全心全意想要挽回,請你給我一個機會。
電腦前的凌揚看到這裡,已猜出大半,驚訝地摀住了嘴,天哪,衛施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居然會……
【當前】娘子、春宵苦短:雖然我們結過兩次婚,但我一次都沒有向你求過婚,我們之間甚至連婚禮都沒有舉行過,不知道現在補償還來不來得及。
衛施申請了交易,將麥蒙城城契放了上去。
【當前】娘子、春宵苦短:我以城契為聘禮,向你求婚。
【當前】娘子、春宵苦短:扣兒,嫁給我。
圍觀群眾雖然云裡霧裡,但先前被小白的表現所折服,如今又被他的話語所打動,紛紛像打了雞血一樣激動。
「嫁給他!」
「嫁給他!」
「嫁給他!」
……
事件的另一主角從頭到尾一言不發,誰都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直到所有人都察覺出不對不出聲了,他才開口。
【當前】相公、請溫柔地:帝釋……你好樣的……
【系統】[相公、請溫柔地]下線了。
一干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因為這兩個字石化了。
「她剛才叫他什麼?」
「帝釋?我沒有聽錯吧?」
「娘子、春宵苦短是帝釋?在逝汶湖釣魚那個的帝釋大?」
「他剛才叫她扣兒,難道是琉璃扣?」
「天哪,這是怎樣的神展開!」
「自從上次琉璃扣上線剪了情比金堅後,帝釋就再沒出現過,結果他們倆是在玩兒小號?」
「天哪,我竟然跟帝釋大一起下過副本!」
「我也是,我還把他給踢了!」
「相公、請溫柔地很早就在霖山了,原來琉璃扣那麼久不出現是轉服了。」
「一個轉服一個追了過來是嗎?天哪,我又相信愛情了。」
「你相信個頭!沒見那邊離婚了,這邊求婚也沒同意嗎?帝釋大好可憐。」
「我也覺得好可憐,帝釋大要不你考慮考慮我嘛~」
小白默默地站起來,小扣兒下線前取消了交易,城契又回到了他手中。
他在人群中找到白少堂,把城契交易給了對方。
【私聊】白少堂:又失敗了,你還要繼續嗎?
【私聊】娘子、春宵苦短:當然,一次不成兩次,兩次不成三次,我的字典裡沒有失敗兩個字。
【私聊】白少堂:這麼死纏爛打真得不適合你,為了他,你連萬獸之王的尊嚴都放棄了嗎?
【私聊】娘子、春宵苦短:知道琉璃的主要成分是什麼嗎?二氧化硅。說白了,就是石頭。
【私聊】娘子、春宵苦短:就算是石頭,只要耐心打磨,也可以磨成心。
【私聊】娘子、春宵苦短:他的那層保護殼,早晚有一天,我會全部把它磨掉,這才是我的尊嚴。
【系統】[娘子、春宵苦短]下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