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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盡頭》第2章
  控股母公司的調查就順利多了,雖然夏景行著實憋了一肚子火——上到主管下到庫房都跟欠了百八十萬似的,一個個大媽大老爺們成天虎著個臉也不知給誰看。出入庫記錄和質檢記錄倒是要啥有啥,想複印帶走?行,簽字。就這樣,夏景行在樓裡上上下下跑了一天腿都要斷了才總算把文件都卷回律所。

  加班加點的看了一天也沒看出毛病來,夏景行又扯著公證員來到那家外購材料商——正達貿易公司。接待他的是總經理秘書,三十多歲,有一頭美麗的卷髮,說話做事幹練俐落,不卑不亢,對夏景行有求必應,全然合作的態度讓他頓生好感。

  這裡的各項記錄正規齊備,更令人意外的是漂亮女秘書問他:“庫房的出入記錄和質檢都有錄影,就是檔挺多挺大的,要是需要也可以給你。”

  這可是意料之外的收穫,夏景行估摸著時間線,一口氣拷走了一個多月的錄影資料。

  這下可把他忙壞了,帶著手底下的一個嘍囉和小宋,快進著看三人還整整熬了一個多星期,眼看舉證期剩下不到兩個星期了卻連個正經線索都沒有,還附贈黑眼圈三對。

  鄭昱開門後都樂了:“這是做了一星期噩夢還是怎麼了?”

  “簡直比噩夢還難受啊……”

  時間還比較早,鄭昱指了指窗邊躺椅:“先休息會,我有點事。”

  心愛的躺椅,溫暖的空氣,熟悉的環境,還有,在不遠處忙碌的主人……安心像一床最厚最柔軟的棉被壓上身,舒服得夏景行睜不開眼睛。

  忙活到一半,鄭昱回頭發現夏景行睡得很沉,他拿了條毯子輕輕給蓋上,掖了掖四周。恒溫空調雖然溫度適中,但勞累的人容易著涼。

  “醒醒,起來,去床上睡。”

  夏景行被搖醒時最先想到的是糟了幾點了,一看居然睡了快3個小時。道歉的話沒來得及出口被就鄭昱推回樓下客房,他聽到不容抗拒的命令:“睡覺。有事明天再說。”

  其實沒“事”,除了有些不好意思。第二天醒來時夏景行躺在床上睜眼內疚著。

  起床準備早餐,然後出門買菜,回來後運動兩小時,然後準備午飯,週六的上午總是忙碌充實,抹去了他心中那點懊惱。他準備了豐盛的午餐——涼拌豆腐絲、番茄燴牛肉、豌豆蝦仁,高湯娃娃菜作為報答。

  “那個奴隸,過來。”午後,夏景行沏了一壺滇紅端到起居室,在窗邊看書的鄭昱用主人式的威嚴嗓音命令道。

  夏景行順從的走到鄭昱腳邊,雙腿分開跪下,挺胸抬頭垂目,等待著。

  鄭昱拍了拍腿說:“趴上來。那個白白胖胖的屁股我看得夠久了,該上點顏色了。”

  “誰白白胖胖了!誰這裡見太陽啊!”鄭昱的命令讓夏景行紅透了耳朵,低聲嘟囔道。

  你才白白胖胖,你全家都白白胖胖!可憐,身為奴隸的人沒有勇氣把這句話說出來。

  “迅速。”

  夏景行不敢違命,只得默念我是一條大毛巾,背朝天橫搭在鄭昱的大腿上。可是那個男人更喜歡他臉紅的樣子,用力將他向前提了提。夏景行不得不屁股沖天的橫趴在主人大腿上,垂落的陰莖恰好卡在主人大腿間,被不緊不松的夾住。刻意暴露的姿勢使全身血液瞬間沖向身體兩端——大腦和下身,身體立刻變得興奮敏感起來。

  鄭昱揉著他的奴隸的耳朵,看著耳朵在手裡從通紅到紫紅,從發熱到滾燙。這是夏景行的敏感帶之一,靠近它或者輕輕碰觸它都足以讓他的奴隸低聲呻吟,鄭昱看到他的奴隸在他的揉弄下夾緊腰臀,手用力握緊,身體禁不住輕輕顫抖,咬緊的牙關裡還終於是瀉出了低吟,才滿意的停止蹂躪。

  還沒來得及放鬆,鄭昱的手掌毫無預兆的落在他屁股上:“一共十下。”

  每一次的掌擊都讓下身重重的摩擦鄭昱的褲子,夏景行懷疑他是不是為此特意換了條料子更粗糙的長褲。

  刻意而緩慢的十下之後,鄭昱看到他的奴隸頂著粉紅色的屁股徹底癱軟在自己腿上,當然讓他癱軟的絕不是痛覺,而是——

  “好了,跪到地上去。”他順著夏景行的脊柱一下一下的安撫。

  “主人……”

  最終他的奴隸還是沒有說出抗議的話,順從的通紅著臉離開了被趴得暖洋洋的大腿,再次張開腿跪在地上,不同的是多了個顏色美麗的屁股,和昂揚輕顫的下身。

  “乖。”鄭昱溫柔的吻在奴隸的額角。

  主人的讚賞讓處於服從狀態的夏景行感到高興,而第一次的親吻,他從沒想過竟是那麼美好單純,無關欲望。

  “今天下午我要使用你,作為躺椅扶手。難度不高。你是我的傢俱,不能動,不能說話,要放鬆和靜止。時間是兩個小時,中途如果我要你變換成其他傢俱,你只須服從。沒有對話,沒有眼神交流。”

  “是。”

  鄭昱認真的看了看他的奴隸,確定他狀態正常。

  “屈膝跪在躺椅邊,頭朝這邊。臀部坐在腳上,額頭觸地,雙手從掌到肘貼地,背部伸展開。”他邊說邊一點點矯正夏景行的動作,放鬆他的肩、頸和腰,確認大腿和屁股在正確位置上:“好了。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扶手。”

  說罷,他將手邊的書放在這個新扶手上,起身去廚房取來杯碟。之前他的奴隸送來的滇紅已經不太燙手,他將茶杯放在杯碟上,然後才放到新扶手上。他的新扶手似乎還不太適應,被激得微微顫抖,杯中泛起漣漪。

  他回到躺椅上,拿起看到一半的小說。這個扶手的高度和弧度是那麼恰到好處,他將左手臂放在扶手上,手腕正好搭在粉紅色的扶手屁股上。這個扶手觸感溫暖乾燥,充滿彈性,粉紅色的屁股更有著誘人的色澤和曲線,他忍不住用手掌來回撫摸、按揉、輕拍這個渾圓的部分,還用手指和手掌側面順著臀縫前後滑動,滿意的看到扶手耳朵變得通紅通紅,扶手上的杯碟和茶杯響起了細細的清脆磕碰聲,才改用手臂和手掌慢慢摩挲,安撫著扶手背。

  他靜下心看書,不時撫摸這個手感細膩的傢俱。待杯中紅茶徹底涼透,他收起放在扶手背上的茶杯和小說,起身對著身後的牆壁自言自語:“這裡需要一個架子。”

  他俯身扶起這個傢俱,待他慢慢站直後將他壓在牆壁上:“一個立架,”他沒有看這個架子的眼睛一眼,手不停的動作著,“腿分開,腳後跟和小腿貼牆,”蹲下身,揉捏架子膝蓋和大腿肌肉,“屁股貼牆,腰挺直離開牆壁,肩貼牆,”起身揉揉架子的腰,握著兩肩向後擰,“抬臂,手臂貼緊耳朵,拇指貼牆。”繼續揉捏架子上臂和手肘,然後後退一步打量成品:“完美。”

  雖然是個架子,他卻沒有往上放任何東西,而是去廚房換來一大一小兩杯熱茶,很自然的將小杯中的液體喂到他的新架子嘴裡。

  過了不久,他重新將架子折疊成有著粉紅色彎曲弧度的躺椅扶手,一手來回撫摸扶手的美好曲線,一手捧著小說。

  夏景行喪失了時間。

  剛開始很不習慣,背上的書、杯子甚至鄭昱的手都讓他非常在意,難以忽略,咬著牙努力平靜才能不起雞皮疙瘩,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觸感逐漸消失殆盡,腦中的雜念也變得無影無蹤。他像嬰兒般伏在地毯上,閉上眼睛,心底裡關上了眼睛耳朵的開關,不看,不聽,不想,不動,不感知。意識在沒有界限、沒有色彩、沒有聲音的海中沉浮。主人的撫摸,他知道,同時又不知道,主人的話,他聽到,也聽不到。他的我識在空無的海中,感知不再。

  當這一切結束,他被主人喚醒,回到這個房間,這個世界,看到這個熟悉的男人,當時鐘重新滴答走動,那些微末細節他才明白過來,鄭昱竟是連拉伸都考慮周全,所謂立架只是幫他放鬆因屈體而僵硬的全身各處,正如這個體貼的男人現在做的。

  “感覺怎樣?”他讓夏景行靠坐在牆邊,為他按摩膝蓋、大腿,活動腳腕。

  “挺好。就是……時間到了?”他看向遠處的鐘。

  “嗯,4點多了。”

  “怎麼會?難道我睡著了?感覺就是……腦袋有點空,好像上星期硬灌進來的那麼多東西全沒了。”

  “從呼吸來看應該沒睡著。”鄭昱笑著繼續給他揉捏肩膀和脖子,“你不會正巧在準備考試吧?”

  “不是,”夏景行也笑了,要是考試可就完蛋了,“有個案子,證據找了一個多星期還一點頭緒沒有,之前覺得很挫折。”

  “你是律師?”

  “嗯,經濟口的。”

  “你們這行我不懂。但所謂凡事環環相扣,這環沒頭緒就順著去看看下一環。或者換個角度試試呢?如果原本是順著時間線查,就換成人物線,一個人一個人的摸索呢?”

  夏景行低頭思索著,久久不說話。

  “我原本還以為你是教師,或者銷售行業的人。”

  “嗯?主人為什麼這麼以為?”

  “因為你不愛說話,說話聲音輕,但又很容易發現你其實是能說會道的人。你有禮貌又有點疏離。所以我原以為你是需要經常大聲說話而且必須善於溝通的職業,但又不是電話客服這類的,原來猜錯了。好了,起來吧。”

  不知道鄭昱在工作或生活中對其他人怎樣,但對自己,鄭昱是個很溫柔周道的男人,夏景行想。不是因為他說了什麼,而是他做的事。

  人體傢俱這種事情,夏景行原本很反感。他能接受伏跪在一個人腳下,被統治而得到滿足,卻無法接受當成凳子或者桌子。這無關尊嚴,而關乎生命。成為自己的自己,老媽的兒子,師傅的徒弟,客戶的律師,甚至,主人的奴隸,他首先有一顆鮮活跳動的心,直至長眠不醒的那日來臨之前他無法將自己當成沒有生命的存在,這不同於將權力交予他人之手。

  但是鄭昱做得很好。

  夏景行不知道其他dom會怎麼做,但,他清楚的感受到鄭昱並不是真的將他當做傢俱,或者說,鄭昱真的將他當成了有生命的傢俱在使用。他特地取來的杯碟,用手臂和手掌的安撫,中途的拉伸和按摩,在他身為傢俱的無意識狀態中沒有察覺到這些細節,事後夏景行卻能清楚感受到它們。

  夏景行不懂的是,那個男人究竟是不是特地挑了這個時間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放鬆。工作的事他從未多說,那個男人卻簡直能洞悉一切,用這樣的兩個小時將他從那種身心倦怠疲憊無力中拯救出來。

  夏景行感激鄭昱的幫助,最後這種感激物質化作一頓更豐盛的晚餐。

  鄭昱哭笑不得:“奴隸,報答的方式有許多種,不一定要使勁喂我食物。”他嘗了一口紅燒大蝦表情立刻變得愉悅起來,“還有,之前你對自己的手藝太謙虛了。”

  吃完整份超級晚餐的後果是他們不得不下樓散步。

  這是一種新奇的體驗,對夏景行而言,穿著衣服和主人走在室外,在黃昏的天空下。

  中森花園裡的狗很多,哈士奇、薩摩耶和一大一小兩隻金毛在草坪上追逐打鬧,那邊一隻雪納瑞和兩隻冠毛掐得不亦樂乎,夏景行還看到一隻毛髮飄逸的阿富汗獵犬,懶洋洋的古牧和被打理得齊齊整整的白色貴賓。鄭昱人緣不錯,狗緣更是好得讓人瞠目結舌,哈士奇和薩摩耶遠遠看到他就生生沖來硬將夏景行擠到週邊,瘋狂的朝鄭昱吐舌頭搖尾巴將他圍了個密不透風,小雪和古牧心有不甘的繞著週邊轉。大概是聽到他的笑聲,連站在遠處高貴的阿富汗公主都奔來將他撲得後退了兩步。夏景行看到了開懷大笑的鄭昱,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主人。

  最後從狗群中突圍的兩人都有點狼狽,鄭昱褲腿上沾了各色狗毛,衣領被扯歪,運動鞋上還滴了不少口水。

  “您……真受狗子喜歡啊。”

  “哈哈哈受歡迎的哪裡是我,”鄭昱爽朗大笑,邊拍著褲腿邊說,“圍著我的那倆二貨都是沖著吃來的。以前散步的時候我都帶些它們能吃的東西下來,時間長了薩摩和小雪的主人就抱怨我,說散步吃回家還照吃不誤的,長胖,加上小哈腸胃一直不太好,可又饞管不住,後來我就不帶了。可那幫子二狗就賴上我了,每次都跟今天一樣。”

  他們沿著慢跑徑一路走,鄭昱一路說著社區裡的狗,夏景行一路聽著。

  “您很喜歡狗吧?”

  “挺喜歡的。讀書的時候家裡有只拉布拉多,剛到家的時候還很小,現在也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我。”

  “它現在在哪?”

  “美國,我父母身邊。”

  “哦……這樣。”

  夜晚的開場白是夏景行熟悉的那句“到牢籠裡等我”,但通常熟悉的也僅限於這一句開場白。

  牢籠的燈光調得很亮,幾近晃眼,窗簾全部拉開,外面是車水馬龍的公路,夏景行赤身裸體的跪在房間中央靜靜候著。

  鄭昱推門進來,走到他面前停下。他垂著眼,視線中只有一雙擦得鋥亮的黑皮長靴。鄭昱離他很近,清新的皂香混合著皮革和男性的氣息纏繞在呼吸間,單是這樣的氣味便已讓他有點情不自禁。

  “奴隸,往後你有一種新的姿勢,叫臣服姿勢,每當我連續擊掌兩次,你毫不猶豫的立刻擺出這種姿勢來。”

  臣服姿勢。

  這樣的詞語用主人的口吻說出來,如有魔力。夏景行想想已耳根發熱。

  “上肢伏地,塌腰,額頭、肘部到手掌完全貼地。”

  這樣的姿勢!

  夏景行難堪得想逃跑。

  “需要我教你怎麼動嗎?”一支黑色皮質的教鞭拍在夏景行胸前,帶來微弱但尖銳的觸感,乳首立即精神的挺立起來,堅硬發紅。

  他艱難的動作著,將自己的下身完全暴露在耀目的燈光和毫無遮蔽的窗戶中。這個姿勢不應該叫臣服,腦中有個聲音叫囂著,分明是獻祭,而祭品是連自己都沒看過的最隱秘的私處。

  姿勢和情感的衝擊讓血液瞬間沖向大腦,他眩暈得幾近窒息,伏地的身體禁不住輕輕顫抖。門戶大開任人褻玩的模樣變成一幅立體畫面,有兩人呼吸聲,有完全暴露的屁股,有沐浴後的男性氣息,有米色地毯的長絨在皮靴的踩踏下彎曲,這個畫面佔領了他的全部意識。

  他感到有只手在反復撫摸自己的臀部和後腰。那個男人果然站在自己身後,這種認知讓他不自覺夾緊身體,企圖遮罩掉強烈的視奸感。

  “放鬆,”那個男人拍了拍他,“這才剛剛開始。”

  “從今以後你要保持自己潤滑。”

  他感到有個滑涼的物體在自己身後的出口附近摩擦著。

  “放鬆。”鄭昱一手來回撫摸他的腰,一手慢緩慢而堅定地將塗了潤滑劑的肛塞旋轉著推到盡頭。

  “嗚……”過分的暴露和從未有過的入侵激得夏景行忍不住低聲呻吟。

  肛塞不粗,進入的時候沒有疼痛,然而表面起伏的設計使旋轉時的觸感強烈得難以置信,夏景行立即完全勃起。

  鄭昱一直輕輕撫摸他的腰,等待他的奴隸慢慢適應。他彎腰握著夏景行的右手晃了晃,“放鬆,鬆手,放過地毯。”語氣並不嚴厲,夏景行甚至聽出他聲音中的笑意。

  他將夏景行的身體扶直,像往常一般跪立在地,為他拭去額頭的汗。肛塞因為姿勢的改變而輕微移動,鄭昱將它緩慢往外抽出一些,然後又旋轉著刺入到他的身體最深處,反復再三。

  “啊……”夏景行在主人不斷重複的動作中顫抖低吟,自己的身體敏感得如此陌生,強烈的侵犯感不但沒有讓下身疲軟,反而挺硬漲痛,頂端分泌出透明的體液,急切的想要綻放。

  可是他的主人並不讓他如願釋放,“不要急,奴隸,夜晚很長,我還想慢慢玩。”他聽到主人誘惑的聲音。

  鄭昱重新拿起那支細長的黑色教鞭,“我並不熱衷於疼痛,你也是。不過我發現你對皮鞭有種奇特的喜好,卻無關鞭打。張開嘴,”他將教鞭的中段壓在夏景行的舌頭上,“咬住。會因皮鞭本身感到性奮的奴隸真可愛。”

  夏景行咬著教鞭承受著主人的各種愛撫和拍打。屁股上的拍打讓身體深處的肛塞隨之強烈震動,每一記都給身體帶來亂竄的電流和火花,情色而刺激。帶著肛塞咬著教鞭悶哼著再次以臣服姿勢跪倒時,夏景行已如墜夢幻。意識在欲海中沉浮,身體一直被控制在爆發邊緣,多一分則溢,少一分又不滿,意識早已無我,只知道遵從主人的命令動作,無聲地祈求著更多。

  當他最終在主人的允許下釋放後,身體在餘韻中顫抖。鄭昱扶著讓他放鬆平躺在地上休息。

  “還好嗎?”鄭昱笑著看他。

  “好……”夏景行早已無力說話。他看見鄭昱褲襠鼓脹著不曾釋放,心虛和內疚夾雜著一絲渴望襲上心頭:“主人,不如我……”心裡掙扎了許久,為你服務這樣的話還是始終說不出口。

  鄭昱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給他撫去額頭的汗說:“不用,我很好。”他將夏景行拉起來,“別躺了容易著涼,去洗個澡。”

  洗完澡,夏景行拿著喝空了的馬克杯在廚房遇到鄭昱,他的主人換了身居家衣服,顯然也剛洗過澡,頭髮還濕著,有水滴順著脖子緩緩往下流,水漬拖曳,渾身散發著清爽的感覺,下身已然平靜如昔。

  “別看了,”鄭昱捏著他的後脖子將他拉近,“我會使用你的,連本帶利,但不是今天。這也不是你需要考慮的事情。”他很自然的在夏景行額頭印下一天中的第二個吻,在一場暢快淋漓的釋放後,卻依然不帶絲毫情色。

  “早點休息。”

  “嗯,主人晚安。”不知道是因為溫情的吻還是預示著未來的話,抑或剛過去不久的性事,夏景行腦子裡空空的,反應有點遲緩,呆滯的看著他的主人轉身離開。

  不知是受到鄭昱的啟發還是別的原因,取證的工作終於有所進展,突破口是貨運環節。從原材料出庫到入庫,只要是外購的原材料,鑫華公司都常年委託同一家貨運公司運作。這家原本信譽不錯的公司卻在五個月前突然關張,負責人徹底消失,這引起了夏景行注意。

  “沒什麼特別理由啊,他家老闆說做貨運不掙錢,正巧兒媳婦生了大孫子,索性回老家帶孫子去,所以我們才換了現在這家。”王總沒想到夏景行竟然連換貨運公司的事都查得仔細。

  “有押貨的人嗎?”

  “有,只要是外購的材料每次都有,我們派一人,一會我叫小陳過來,對方公司派一人。”

  押貨的小陳是個看著跟夏景行一般歲數的小夥子,對夏景行的問題回答都很俐落,聽著也沒什麼不正常,就是那個眼神,總覺得透著一股不對勁。

  正達公司的情況就有點出乎意料了。

  “當時負責押貨的人叫歐陽毓文,已經過世了。”美麗的女秘書面露遺憾:“今年春節後不久的事,送到醫院人已經不行了,猝死,最後也查不出更具體的原因。他在我們這幹了五六年了,公司給上的四險,後面的手續都按規定辦的,還給她們母子多送了二十萬。”

  “抱歉。那……押貨有記錄嗎?”

  “有,一會我跟你去複印。不過沒有不正常的地方。押貨畢竟是雙方一起,中途有問題就立刻報告處理,沒問題的話到達後簽字就行。我記得那段時間沒報告過情況。”

  夏景行跟沈老彙報進展,兩個人在辦公室頭碰頭將手裡所有的線索和掌握的情況理一遍,大致排除掉母公司和正達貿易公司的責任,疑點基本確定,應該就在貨運環節上,就是動機和證據還沒找到。

  “好得很,又是失蹤又是死無對證的,拍電視劇嗎?”沈老習慣性的用手指敲著檯面:“舉證期剩不多了,既然有明確疑點,我讓人去查這個陳英明,你去看看那個遺產糾紛的二審,過兩天等這邊有結果了還得趕緊準備答辯狀。”

  “好。”

  沈老的“人”辦事神速,兩天后果真送來了一大摞材料,照片、錄音、書證,形形式式林林總總,調查結果堪比電視劇,甚至更戲劇化,鑫華公司的押貨員陳英明居然是商業臥底。

  “聽起來很高檔,不就是個雇來專門搗亂的嗎!”一群人圍著看材料,之前白忙活了一個多星期的小宋忍不住插嘴。

  “是啊,誰想到會這樣呢……”八卦看完,圍在夏景行桌前的人群作鳥獸散。

  “夏老師,等您答辯狀寫好了,我看看行嗎?”小宋雖然因為有個在民庭當法官的老媽才進的律所,不過平時勤勉謙虛,很得大家喜歡,夏景行並不藏私,一口答應。

  小過度段。不是有意要短更的,只是因為這段跟前後文都搭不到一起去。我感覺到此為止,無聊頂透的商業劇情、亂七八糟伏筆、人物的初期磨合總算熬過去了。謝謝支持的各位!

  週五晚上打開門,鄭昱被笑容滿臉的夏景行和他手裡的大捧鮮花驚住了。

  “判若兩人啊,和上星期比起來。”鄭昱看著他邊開門邊說。

  “送給您。”

  一大捧怒放的各色太陽菊,足有三十多支,沒有配葉沒有包裝,只用報紙簡單一裹,抱在手裡沉甸甸的。

  “我們樓下新開業的,我記得您有個大花瓶,正好用上。”夏景行樂呵呵的,心情很好。

  等夏景行洗過澡赤裸的走出客房,果然花已經插在起居室一角的大花瓶裡,原本有些冰冷空曠的起居室立刻變得活潑起來。

  走進牢籠時鄭昱已經在等他。他靠坐在飄窗邊,一身黑色的綢質衣衫襯得身材比平常看著更纖瘦,遠看有種與實際不相符的脆弱感。他手中撫弄著一根很長的黑色細窄皮帶,笑盈盈的打量著來人,又顯得那麼色欲。房間中央擺著一張皮面按摩台,被調到膝蓋左右的高度。

  夏景行自覺走到他腳邊分開雙腿跪下,眼觀鼻鼻觀心。

  “我很高興你送我花,不過,”他一邊輕拍著手裡的皮質長帶一邊說,“這不會改變我要從你身上獲得的快樂。奴隸,還記得我是誰嗎?”

  “是,您是我的主人,我屬於您。”

  “重複你的權力。”

  “我是您的奴隸,奴隸沒有任何權力。您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情,只要能讓您高興。”

  關於權力和身份的對話是每週五不變的話題之一,和跪姿一樣,夏景行最初覺得簡直如觸及底線般的難以接受,後來才逐漸明白這是一種儀式,幫助自己放鬆,讓自己進入平和的奴役狀態。

  他清楚記得上星期自己是怎樣帶著無盡困頓來到這裡,鄭昱又是如何輕鬆化解他的無助和疲憊,讓他徹底平靜下來。若不是手段非常,他覺得鄭昱簡直是理療師。心甘情願的跪在這裡,膜拜這個男人,似乎已然成為他生活的一部分,成為了他隱秘的、尋求寧靜和休憩的港灣。

  啪啪!

  他聽到連續的擊掌聲,臣服的姿勢。

  這種獻祭般地將人全身最脆弱的部位完全暴露在人前的姿勢令夏景行羞恥得無地自容的,但他知道這只是今晚的開始。

  鄭昱沿著臀縫向他的身體伸出一根手指,不滿皺眉:“奴隸,忘了我上星期的吩咐嗎?”

  嚴厲的主人聲音驚醒了夏景行,他立刻明白自己忘了什麼,回頭看著鄭昱低聲道:“我之前忘了,以後不會了。”

  “跪好!沒允許你抬頭!”鄭昱喝道。

  “我接受你的解釋。不過,儘管我並不願意做個暴虐的主人,但是健忘的奴隸必須為此受到懲罰。到臺上去,臣服的姿勢。”

  這種將自己徹底暴露出來的姿勢已經夠難堪了,被要求在燈光下的檯面上呈現自己更是刺激著夏景行的全部神經,他簡直想不到比這更羞恥的事情。

  “記住,這是你的懲罰。下次再忘記的話就用槳了。每邊各六下。”

  鄭昱左手扶著他的腰,右手重重擊打在他的屁股上,發出一下又一下巨大的聲響。相比起尚可接受的疼痛,更劇烈的是十二次之後屁股上揮之不去的炙熱和腫脹感,辣辣的從身體內部開始燃燒。

  他的主人拿來一根塗滿潤滑劑的按摩器,比上次的肛塞更粗一些,表面光滑,緩緩推到他的奴隸身體深處。

  “今晚,捆綁。”他舉起之前拿在手裡撫弄過的細皮帶,命令夏景行像平常一樣跪立起來。插入工具讓夏景行感到身後很不自在,雖然不疼但明顯的異物感令人舉步維艱,這次鄭昱卻不再扶他,但也沒有催促。

  捆綁從額頭開始,繞過腦後、脖子,然後是鎖骨、肩、手臂,環過前胸,露出兩邊乳頭,經過後背、壓著腰側,將手臂束縛在背後,繞過腹股溝再緊緊壓進臀縫分開兩瓣屁股,然後固定大腿、小腿,環過膝蓋和腳踝,最後繩結固定在手臂上。

  捆綁過程中夏景行一直很安靜,他想起有人將捆綁戲稱為捆粽子。捆粽子要這速度老闆早破產了。他在心裡吐槽。

  鄭昱綁得很慢。

  他一點一點調節繩子和奴隸的動作,確認每一處捆綁都緊繃均勻卻不壓迫關節,連淺層動脈都避開了,確保他的奴隸不會因長時間捆綁而麻痹或者充血。

  夏景行知道一般捆綁用麻繩或綿繩,而他的主人選擇了薄而韌的窄皮帶,柔軟的質地並不會劇烈摩擦皮膚,觸感柔和卻固定得很緊。是的,他不喜歡摩擦,儘管不抗拒捆綁或束縛但摩擦是完全不同的,他甚至想著就覺得厭惡。至於他的主人是如何得知,或者為何沒有選擇更普通易得的捆綁工具,他實在想不透。

  繩結打完,夏景行徹底動不了,連扭動都困難,他努力放鬆肌肉,平緩呼吸,企圖縮小身體體積以抵抗壓力。捆綁本身帶來的不適甚至讓他暫時忘卻了身體深處那個工具給予的壓迫。

  除了速度以外還真挺像粽子的,絕對煮不散。夏景行的腦有點不受控制。

  這是一種另類的靜態的控制的色情。身體的重點部位都被刻意的暴露出來,無法掩飾、無能掙扎、無處逃避,他受迫式的以跪姿呈現出絕對受控、毫無權力的姿態,那個男人可以對他做任何事情,而他完全無法抵抗。

  “這是最基本的捆綁。”

  鄭昱邊說邊揉捏他的兩邊乳頭使它們迅速挺立。他愉快的輕輕親吻兩邊乳首,然後笑得有點邪惡地拿出兩個乳夾戴上。乳夾帶來尖銳疼痛和強烈刺激,夏景行忍不住左右掙動,因無法擺脫而皺眉悶哼。

  “不准動,小奴隸。這幾乎是最輕重量的,好好享受。”

  “主人……很難受……”

  這是夏景行第一次用語言表達抗拒。之前無論多困難多羞恥他都咬牙承受,勉力適應,鄭昱也拿捏著分寸,總是距離他底線還留有最後一絲餘地。畢竟沒有人押著他跪在這裡,在全憑雙方自願的場景裡,那種矯情的拒絕他真說不出口。

  鄭昱再一次檢查他全身上下,認真的看著他說:“奴隸,我喜歡看見你為我忍耐,你的奉獻是值得的。接受它。”

  他拿出一個環,套在夏景行半勃起的下體上。

  陰莖環很輕,但從未負荷過任何重量的下身卻覺得猶如千斤重,夏景行被壓得低哼,額頭出汗,身體因刺激而緊繃,因緊繃而被綁縛得更甚,他不得不大口喘氣。

  漸漸,乳夾的刺痛、陰莖上的重量、後穴裡的異物和臀縫裡的繩索將他的注意力撕裂成一瓣瓣,刺痛變得若有若無,重量似乎變輕了一些,後穴裡的異物感卻益發突出,惹得身體不滿地陣陣輕顫,臀縫裡的繩索好像勒得更深將兩瓣屁股分得更開。

  鄭昱觀察著他的奴隸的變化,滿意的拍拍他的屁股。

  然後他拿出一個軟皮質地的頭罩,正面只有眼睛和鼻孔開口,一道拉鍊從腦後延伸到脖子。

  他仔細調整頭罩位置,一點點合上拉鍊避開頭髮,輕聲說道:“在你被捆綁時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他將一個柔軟的東西握到夏景行手裡,“這是一隻手套。如果疼痛或者不適到無法難受就扔到地上,我會看見。”

  他調暗了房間光線,走到夏景行身後,從他奴隸的視線中消失。

  時間變成了最飄渺的東西,捉摸不定,不知是快是慢,是停滯還是消逝。一開始夏景行默數心跳估算著時間,數著數著便混亂了,剛剛數到三百四十九,還是四百三十九了?索性不數了罷,可胸前兩點卻冥頑不靈的一下又一下突突跳動著。

  他無意識地揉捏手裡的手套。皮革柔軟細膩,不厚,長度較短。夏景行回想起第一次跪在這裡時鄭昱戴過的那雙黑色皮手套。主人的那身打扮性感有力,明明是那麼普通的服飾,穿在他身上總有種特殊的難言的情色感。說不清理由地他很希望手裡握著的就是當時那只手套。

  他突然意識到在最初的幾個星期裡,那個男人甚至沒有直接碰觸他,總是隔著手套,或者借助工具。當初他以為這只是情景和服裝的一部分,如今他能肯定這是鄭昱細緻入微的體貼之一。

  “……”

  頭罩將他原本就不大聲的話變成呢喃。但他不想重複。情色的回憶讓他的身體變得更熱更渴求,他握緊手中的皮革努力平息呼吸。

  “想什麼呢,小奴隸?”那個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聲音透過頭罩聽起來朦朧而遼遠。他邊揉捏著夏景行發熱的屁股邊說。

  捆綁竟會變得如此煎熬。那個男人會惡意又技巧的撫摸喚醒了夏景行的欲望,然後突然消失得無聲無息。等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呼吸上,暫時忘卻下身的欲望湧動,又再次被他襲擊。夏景行在一輪又一輪的情潮波濤中掙扎、喘息,然後更劇烈掙扎,再稍微喘息。胸前的乳夾、下身的陰莖環、身後的按摩器、主人的聲音和那雙乾燥的手掌變換的刺激著自己,直到被逼出淚水的他在鄭昱取下陰莖環的動作下徹底崩潰。

  高潮之後鄭昱迅速解開雙腿還在顫抖的夏景行身上的綁縛。繩索綁起來耗時但解開只要一個動作,唯一的繩結扯散後所有束縛瞬間瓦解。鄭昱讓夏景行平躺在檯面上歇息,取出他身體裡的器具,乳夾被摘下的瞬間帶來的又一陣強烈刺痛讓夏景行輕輕皺眉,但直到最後,他仍舊緊緊握著那只手套。

  鄭昱小心給他取下頭罩,抹去他眼角的淚水,笑著問:“哭了?”

  “還好。”夏景行搖搖頭。

  他慢慢坐起身,目光空洞的看著給他按摩膝蓋和大腿的鄭昱。

  “剛才,我第一次碰到你之前,你說什麼?”

  夏景行沒有立即回答。高潮後的他不光思維有些渙散,人也變得脆弱。那個男人的手在他膝蓋和大腿肌肉上來回揉捏,剛才還在顫抖的肌肉逐漸平靜下來,餘下軟軟的無力感。

  “主人,謝謝您。”

  鄭昱看著他的眼睛許久,揣摩著這句話背後的含義,最終只是說了句不客氣。

  他邊給夏景行按摩肌肉,邊安撫他的情緒:“你清楚的知道我們在這裡做的事情是為了滿足彼此的快樂和需要,並不關乎人格或者尊卑,是嗎?”

  夏景行無聲的點頭,有點任性的不願再開口說話。

  “你也清楚,這裡的奴役只是為了滿足你我的心境,提供一個可以讓彼此都放鬆、遵循彼此渴望和欲望的情景,而不是真正的虐待。你分得開虐待和情景,你清楚自己不是受虐狂,對嗎?”

  夏景行有點猶豫,但最終還是點頭。

  “雖然有不適或者疼痛,你至少會承認在這裡獲得快樂多於痛苦吧?”

  夏景行繼續點頭。

  “所以你不是受虐狂。你是為快樂而來的,不是為了痛苦,你不是為了被虐待而跪在這裡。這裡的痛苦都只是為了使你更性奮。我們只是愛好和別人不太一樣,就跟性取向一樣。性取向和人格或者尊卑無關,至少這點你能肯定吧?”

  對此夏景行確實毫無疑義。

  “所以你承認,渴望奉獻或者喜歡施予,和同性戀異性戀一樣,只是取向不同,只是比較小眾,但不分對錯。即使你是奴隸,也絕不卑賤。”

  這是每次BDSM後鄭昱都會堅持的恢復工作,確保夏景行在活動之後不受錯誤的情緒影響。他也曾經講得很艱深,甚至引用過拗口的學術理論,用更理性的角度去解釋彼此的關係。夏景行通常不說話,鄭昱也縱容他此時看似無禮的沉默,但沒關係,鄭昱知道自己說的每句話他都有在聽,並且記得。至於理解與信任,也沒關係,鄭昱有足夠的耐心和時間,他相信眼前的男人有能力從那個自己劃定的困苦的掙扎的漩渦裡走出來。

  “奴隸,”按摩和恢復工作結束,鄭昱叫住緩慢起身準備離開的夏景行,“雖然喜歡,但是那只手套,你不能帶走。”

  夏景行這才發現還緊緊攥在手裡已經被捏得皺巴巴的小山羊皮手套,紅著臉雙手奉上還給那個男人,然後再紅著臉離開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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