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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辰落九霄》第119章
第一百十九章 人皮地圖

  若誰受了這一刀,整個人非被砍做兩半不可。

  這一刀直對著韓青那桌而去,宛月被韓青猛然一拉,跌在他懷裡的同時,寒光之閃的刀刃削過她的發頂,長髮披散,她從懷裡取出匕首嬌吒一聲,躍向窗台。

  “膽敢頭竊主上的東西,你還想跑嗎?”大漢招呼其他人,提到直追,赫千辰的位子靠窗,宛月就在他面前躍下窗去,幾個大漢追到他面前,微一遲疑。

  只看眼前這個青衣男人的氣質就知道身份不凡,不敢多問,也怕橫生枝節,為首的大漢倒也不笨,讓手下追去,沒敢對赫千辰說上一個字。

  也就眨眼的功夫,幾人躍窗而下,酒肆裡的人都受到驚嚇,一片駭人的肅靜,這時才炸了鍋,店家不打算報官,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知道官府也管不了江湖人,幸好損失不大,只被砍了幾個屏風,砸了個桌子和一桌菜。

  韓青先前佳人在側,美酒在手,忽然間遭到意外,他卻沒追上去,朝赫千辰聳了聳肩,“可惜佳人為賊,看來是家務事,本公子也不能管了。”

  赫千辰對這種江湖事早就見慣了,韓青似乎是有意與他結交,讓他不禁想起當年的花南隱,只不過此人的氣度還在花南隱之上,但不知對方身份,又值多事之秋,赫千辰不打算和他有什麼瓜葛。

  當下微微點頭算作回應,讓赦已和忘生繼續用飯,他準備上樓休息。

  不想韓青卻不打算就這麼算了,見他起身也站了起來,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輕聲說了句,“明日上路可要小心,要是被人知道她偷的東西在你手上可就麻煩了。”

  說完,若無其事的走過,在走到樓梯轉角的時候轉頭對他挑眉,眼底有狡黠之色。

  赫千辰斂目,抬階而上,神色如常,心裡卻微微一驚。

  從未聽過韓青的名號,這個人彷彿是突然冒出來的,眼神竟如此犀利,方才宛月躍窗之時從袖子落下一件東西來,有意無意的看了他一眼,匆忙而去。

  東西就掉在碗盤邊緣,在縫隙裡看不清楚,他不動聲色,等幾個大漢走了才順手取出,動作絕不引人注意,這番動作竟落在韓青的眼裡。

  回到房裡把那樣東西取出來,是個緊緊束在一起皮卷,他展開一看,終於色變,這山勢之貌,建築旁所標示的稱謂,竟是玉田山的,這是一幅地圖。

  這幅地圖很小,將整座山的全貌畫入其中,山上樓閣亭台可以細數,如螞蟻般細小的字非目力極佳之人不能看清,一眼望去,依稀可見有的地方用紅筆點出,標明可處設有機關,何處有寶,何處極險,全都寫在上面。

  這圖若是傳出去,定會引起轟動騷亂,萬人爭搶。

  玉田山,戟玉侯,紅顏之禍未平,紛亂又起,早已不是人為所能控制。

  早在十多年前赫千辰就知道,人心是最難測最難掌控的東西,他可以看見,卻無法控制那些貪婪和慾望,就連他自已也不能免去那些心思,否則今日不會取代魏析樓身在千機閣。

  只不過,他對寶藏和秘籍都不感興趣。

  拿著手中地圖,摸出那層質感,他臉色驟然沉下。這是人皮所制,這種彈性又觸手微滑的感覺……人皮被拋在桌上,他叫忘生,“打水。”

  清水送來了,忘生俯首站在一邊,等赫千辰洗完了手,看著感覺純白的帕子被扔下,自赫千辰與赫九霄相認以來,他很久沒聽赫千辰用這種語氣說話,不由擔心的看他,“閣主?”

  “我沒事,退下吧。”

  放下挽起的衣袖,赫千辰的臉色表明他不想多言,那種厭倦又似沉寂的目光,忘生曾經見過,不過是很多很多年以前了,那時候好像……

  “退下。”

  沉沉的話音和微冷的目光打斷了忘生的追憶,倏然間回過神來,慌忙後退,“是。”

  赫千辰長長呼了一口氣,向來淡然從容的目光出現一絲動搖,轉瞬又恢復原先的沉靜,坐了一會兒,他叫人備水淋浴,一番洗漱之後躺在床上。

  不知何時開始,已不習慣身邊無人了。

  閤眼想到赫九霄,他平下心裡的騷動,轉而想到他們的娘親灩音,思及眼前錯綜複雜的事,不知不覺入了夢。

  幾月來發生過的事爭相在腦海中上演,一時間錯覺這些真是一場夢,滿頭是汗的醒來,他望了眼桌上的人皮地圖。

  那一小塊地圖柔軟的貼在桌上,在月光之下透著股不詳。

  赫千辰閤眼重新躺下。這地圖不知原先是屬於誰的,如此用心,可見對玉田山的秘寶志在必得。

  第二日醒來,天剛濛濛亮,他上路啟程之時樓下的那輛馬車已經不見蹤影,那個韓青看來走的比他還早。

  不去理會,幾人上路,還有兩日的路途就能到千機閣所在的#州城,偏偏這時候天上下起雨來。

  雷雨突如其來,驚雷破天,電光彷彿就落在人的頭頂上,赫千辰身上已經濕透了,赦已策馬上前,“閣主,我看還是躲過這場雨再走吧。”

  赫千辰正要點頭,忽見遠處有人影打鬥,那輛停在路邊的馬車往一邊傾倒,陷在泥水裡,前面的路被擋住一半。

  這輛馬車很眼熟。遠處與人動手的人也不陌生。

  身華服錦衣的韓青用的居然不是劍,而是刀,雨中與他交手的不是別人,正是在酒肆遇到過的那幾個大漢,雙方都因這場雨淋了個通透,但出刀之勢並不見慢。

  而水順著刀光的孤度劈飛如鏈,叱喝聲在驚雷之中也依稀可聞。

  “把地圖交出來!”幾人將韓青包圍,數人之力與韓青打個平手,為首之人打了個手勢,其他幾人從懷裡取出一個圓筒狀的東西,一起對著韓青。

  韓青原本運刀如飛,地上還有他刀下亡魂,此時見到這個圓筒也不敢動了,幾個大漢冷笑,為首之人說道:“這是暴雨落花,你該認得吧,這機關一扣下去,你的身上馬上就千穿百孔。”

  “那你為何不扣下去?殺了我,一樣能拿到地圖。”韓青身上分明沒有地圖,卻不說明,鎮定自若的站著,一甩刀下的血跡,在雨中那副狂態愈加犀利明顯。

  被他這種態度激怒,大漢怒小一聲,“好!這是你自找的!”

  “喀”“喀”“喀”,連著數聲機關扣響,在這雨聲雷聲里幾乎輕若無聲,韓青還是聽見了,刀光飛快,不知多少枚寒針被他擋下,餘下的部分眼前就要落在他身上,遽然間華光水色如練,似鴻光閃現電光劃過。

  赫千辰揚袖,青色的袖管在雨裡吸飽了水,被內力催動,如鋒利的劍刃穿透雨簾,水至柔,卻能克剛,儘管阻不了由機關發出的暗器,這一檔之勢已換來時間,韓青旋身翻空,在大雨裡如最敏捷的飛禽輕輕落在地上。

  經此變幻,局勢霎時改變,不出幾招,那些人便敗在韓青手中,刀光毫不猶豫剖入胸腹,刀收,人亡。

  “又見檀伊公子,好功夫!”一抹臉上的雨水,韓青拱手抱拳,“我先謝過!”

  赫千辰淡淡的收回手,只是微笑,“不敢當,你的馬車……”他一指路邊,“擋了路。”

  車夫已經死了,馬車也陷入泥水慘不忍睹,韓青聽出話裡的意思是不想承這份情,挑眉一曬,“赫公子如此見外,莫非是嫌我高攀不上千機閣閣主?”

  “是閣下多想了。”赫千辰在他臉上打量。方才韓青分明有機會說地圖不在他身上,卻什麼都沒有說。

  赦已看天上還下雨,忍不住說道,“閣主,天還下著雨呢,你看……”要是被血魔醫知道了,恐怕他們又要被那雙眼睛多看幾次,多受幾次罪。

  知道赦已的擔心,想到赫九霄若是在此會說些什麼,赫千辰忍不住嘴角微揚,那份淺淡在這抹笑裡化作另一種顏色,如風雲流動,繾綣的似有些挑動人心,墨玉般的眸色從沉靜甚至淡漠化作柔和,浸透水色的黑髮就貼在臉側,有水珠從眉梢滾落……

  韓青忽然移開眼,指著遠處朗聲輕笑,“前面也在下面,還有何處去躲,既然已經身在雨中,何不感受下暴雨的滋味?”

  這次的大雨確實不多見,像韓青這樣的人也不多見,磅礡大雨為他更添瀟灑和狂態,一頭甩去髮上的雨水,他全不在乎這場雨,“赫千辰,你可記住了,你欠我一份人情。”

  他直呼其名,彷彿兩人已經相熟,赦已和忘生驚訝之餘也有些佩服,江湖上敢對閣主直呼其名的人可不多,除非是熟人,這人明顯不在此列。

  赫千辰知道他是說先前那些人來要地圖的事,他根本不在乎,也不想欠他這份莫名的人情,聞言搖頭,“在下受你牽累,你來向我討人情,於理不合。”

  “哦?怎麼說?”韓青似乎來了興趣,見到赫千辰往路邊一棵大樹下走去,在後跟上。

  天下已經不見雷電,雨還是很大,赫千辰到了樹下,韓青緊隨其後還在問,“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那幅地圖。”拂了拂衣袖上的水,赫千辰想起收在錦囊裡的人皮,“宛月本意是要將它交給你,才會有意接近,不料還未如願那些人已經追來,匆忙之下交予給我,如今那些人早晚會知道地圖在我手中,你說他們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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