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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辰落九霄》第224章
第二百二十四章 唯一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在準備離開妖狐族的時候郝千辰一直在想,郝九霄身上的能力因為迦藍之毒而容易失控,他的久已不使用,並未出現過什麼異常。

  “在這裡休息一晚?”郝九霄找了個無人居住的小屋,這裡原來的主人可能已死,許久沒人進去過,積了些灰,要郝千辰住在這裡,他怕他無法忍受。

  “就這裡吧,明日就走。”終於來到了妖狐族,郝千辰卻絲毫不覺留戀,這裡本是灩音灩華過去生活過的地方,這裡可能還有不少人具有和他們類似的異力,但身處其中,郝千辰的表情卻和站在其他地方沒什麼不同。

  腳下石縫中生了苔蘚,墻壁上也有了裂口,想想這些年妖狐族是如何在這座荒山裡度過的,郝千辰推開窗,感覺到各個方向來的視線,都是在暗處,是妖狐族的人在防備他們。

  “對他們而言,我們是中原人,不是他們的族類,但裘煌卻有意將妖狐族交給我們,他們心裡是什麼想法可想而知,明日下山的時候我們必須小心了。”關上窗,郝千辰的語調很平靜,郝九霄站在他身後往外看了一下,森冷的眼神不見動搖,又在看向他的時候微微改變,讓他轉過身來。

  “有沒有後悔來到這裡?我還以為你對妖狐族有些期待,你不是一直想見見和我們一樣有異力的人?”郝千辰的臉被他抬起,聽出他字裡行間的在意,慢慢拉開他的手,“九霄,我一直知道,在這個世上,沒有人會像你我這樣親近。”

  看到郝九霄理所當然的表情,他搖頭解釋,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說,即便我們之間沒有其他,只是兄弟,這份兄弟情也不是他人能比的。”他笑著說到後面,神情逐漸認真,搖了搖頭,“這裡是妖狐族,但畢竟不是我們的家,我也從來沒有期許過什麼。”

  “你以前是以千機閣為家,連郝谷都不認,現在呢?”郝九霄想知道他是不是有所改變,找個座椅,抹去上面的灰,他坐下,拉著郝千辰也坐下,卻硬是要他坐在自己身上。

  對他的這種強硬無可奈何,郝千辰半靠著,把身體的重量放了上去,他倒是不擔心郝九霄承受不了他的重量,只是覺得座椅太小,“你知道我的答案是什麼,一定要我說?”他的側臉對著郝九霄,雙眼正好能望見從墻上流瀉進來的月光。

  光線就殺落在他的臉上,郝九霄的手在他臉側輕撫,就像是觸摸月光,“你不想說,還是不敢說?”他很堅持,堅持要郝千辰說出心裡的感覺。

  他們兩兄弟相處到現在,郝千辰哪裡還會有什麼不敢承認的事,對上那雙始終注視著他的眼,他看著郝九霄,“我們都是沒有家的,千機閣不是,郝谷也不是,但我有你這個哥哥,夠了。”

  這便是在說,有郝九霄的地方,便已是他的家。

  “不錯,你不需要別人,只有我。”郝九霄滿意的拉近他,郝千辰卻倏然抬起他的臉,額頭抵住他的,沉沉問道:“你在不安什麼?”兩人的呼吸交錯,郝九霄環繞住他腰部的手緊了緊,微闔的眼略有起伏。

  “你在擔心我對別人有什麼期望,這些族人,還有萬央,我們的能力來自於此,你擔心我會有留戀,你怕我找到狐妖族,看到和我們一樣有異力的人,會對這些人有所不同。”郝千辰淡淡的話音不疾不徐,有種近似於質問的壓迫感,“所以你一定要隨我來這裡,就算你其實不在乎這裡的事,你也要來,是不是?”

  郝九霄滿布冰寒的眼裡露出一絲笑,環繞在他腰上的手輕輕摩挲著,“千辰就是千辰。”他的這句話等於是承認,伸臂抱住郝千辰,他的臉貼著他的,喃喃低語:“我怎麼能放心讓你從我面前離開,本來我也想弄清楚狐妖族是怎麼回事,還有我們的身世,不過有了你,還管這些做什麼……”

  “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弟弟,好不容易被我找到一個讓我動心的人,你說,我怎麼可能讓我在你面前離開?所以我跟你來,這已經不是為了狐妖族,不是為了什麼身世,在我自己都沒發現之時,我所做的已經全都變成為你。”

  郝九霄的臉頰在他臉側輕輕摩擦,“你喜不喜歡?”耳邊低低的耳語,冷冷的語調,卻矛盾的帶著熱度,淡淡的藥草香微微有些苦澀,在這冰冷的氣息和火熱的呢喃裡化成了觸動人心的味道,郝千辰的心顫抖了幾下,幾乎有些顫慄。

  在郝無極和迦藍一次次試煉下的郝九霄,確實和常人不同。

  在這幅冰冷的面容下,郝九霄一直是有魔性的,他的名號真的沒有叫錯,郝千辰不是第一次這麼覺得。

  當初在郝谷,郝千辰沒有看見郝九霄在作出決定,決定要得到他的時候露出的笑意,但在這之後的相處中,他總是能感覺到郝九霄種種行為之下近似瘋狂的那一面。

  這時候也是,他清楚的感覺到,倘若他不是也愛上他的話,他們兄弟之間也許會有一場駭人的大戰,幸而,他不排斥這種瘋狂,事實上,在他承認愛上自己親哥哥的時候,他便已被他的這種瘋狂傳染了。

  “你都知道答案,為何還要問。”郝千辰從他身上站起,俯身撐著把手,居高臨下注視著坐在椅上的男人,“我只有你這一個哥哥,這輩子我會觸碰的也只有你一個,不管多少人和我們一樣特別,不管他們有什麼能力,都和我無關。”

  “滿意了?”他低下頭,雙脣壓上郝九霄的,在他的下脣上輕咬,不想,郝九霄卻吸住他舔舐過去的舌,糾纏了一陣才放開,冷冷說道:“那個賀思茵碰過你,別以為我沒看見,我會讓她這輩子都不能用那隻手,你覺得如何?”

  看起來郝九霄的回答是不滿意,郝千辰站起身,看哪裡適合休息,“隨你。”繞過一個簾子,他找到後面有一間臥房。

  郝九霄走到他身後,靠在門邊看著他的背影,“你這麼說就是要我放過她,你知道你越是表現的不在乎,我就越有可能打消這個主意,千辰,你……”

  “你的話太多了。”倏然轉身,把郝九霄推到墻邊,郝千辰封住他的嘴,也許世上只有他一個人會說出這句話,說血魔醫的話多。

  啟開的脣齒被郝千辰的舌尖闖入,掠奪著郝九霄的反應,很多時候他由著郝九霄顯露他的霸道和強硬,但他卻不總是退讓的那一個,壓著對方的胸口,他略微移開脣:“不要動她。”

  “你捨不得?”郝九霄從後面壓住他的脖子,郝千辰的脣被壓下,這個糾纏不清的吻令他呼吸急促,抹去嘴角的濕意推開,他喘著氣看他,“你知道我是何意,我說不要動,就是不要動,不是不捨得,因為她是忘生的妹妹,她的父兄都喪命在千機閣,已經夠了,她不是敵人。”

  “無謂的動手在你眼裡是不是一種浪費?”郝九霄目光冰寒閃爍,雙手卻火熱,看在郝千辰的份上他答應了,“就聽你的。”現在他想做的事別的。

  一手從他的頸邊伸進衣領,感覺到頸側脈搏的跳動,“千辰,你的心跳得很快,在想什麼?”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某種異樣的暗色漸漸浮上郝九霄的眼底,郝千辰望見這樣的眼神,忽然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一步。

  他轉身走開,手臂卻被郝九霄猛然拉住,後仰的身體貼近了身後的懷抱,他皺眉,“不要在這裡。”

  郝九霄的手來解他的衣帶,被他一把壓住,轉身,他把身後的人推倒在床上,勉強保持冷靜,“外面還有人。”

  他整了整衣衫,站到窗前,他背對郝九霄,從他的背影還能看出他正在調整呼吸,胸前還在起伏,郝九霄躺在床上解開自己的衣裳,“你不睡?”

  “別忘了,這是在哪裡?”臉色已經恢復平靜,郝千辰側過的臉上有半邊陰影,她靜靜站在那裡,“這是妖狐族,不是其他地方,這族裡有幾十人,幾十人之中哪怕只有一兩人有異能,在不知對方深淺的情況下,倘若遭到暗算,就算是你我,也未必不會吃虧。”

  長久以來深處的環境使得郝千辰異常謹慎,他並沒有因為這裡是妖狐族而放鬆戒備,這裡沒有赤狼族給他的感覺那麼舒服,在裘煌所說的過去裡,妖狐族族人也許沒什麼錯,但正是因此,妖狐族人才分外不甘。

  他們是聽從王命從事,卻害得族人一個個被殺,身懷異能卻無處施展,甚至被人當做異類,直至有人含怨而死,直至族人一個個減少,從上山的時候開始,郝千辰就感覺到山裡裊繞著一股股怨氣,這一點他沒有對郝九霄說,免得他擔心。

  “裘煌活不了多少日子了,妖狐族也存在不了多久。”郝九霄躺在床上,沒有再拉他回來,冷冷的話音是對人命的蔑視,郝千辰淡淡應了一聲,又聽到身後傳來的話,“下半夜換你休息。”

  “嗯。”感覺到窗外若有似無的視線,郝千辰合上眼,一時間他的氣息淡到無法察覺,就像這個房裡沒有他這個人的存在。

  被人注視的感覺退去了。妖狐族裡有人有窺視能力。

  心裡做出判斷,郝千辰回頭看床上,郝九霄合著眼,已經睡了。看到他如此安靜入睡了,郝千辰的心裡覺得很平靜。

  郝千辰並沒有想過,直到今日,郝九霄不斷所求他的情意,越來越執著於他,甚至不想讓任何人分享他心裡的任何一絲空隙,這其實是一種異樣,他不對這種異樣的偏執感到反感,實則也是一種反常。

  事實上,正是妖狐族、郝無極、郝谷和千機閣,使得這對兄弟與常人不同,幼時優勢的環境造成了這樣的兩人,恰是他們互許情意,若換成是任何一個其他人,都會在這種強烈的情感索求之下感到窒息。

  後來在某件事發生的時候,灩華感覺到這一點,她試圖改變這種潛藏的偏激和瘋狂,但一起經歷過種種,誰也不能改變了。

  而此時,被稱無情的踅摸醫正閤眼入睡,在外人看來平淡若水,悠然如風的檀伊公子,只是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兄長,希望他能睡得好些。

  有時候什麼都不用做,只要這樣安靜相對就夠了。

  到了半夜之後,郝九霄起來了,輪到郝千辰去睡,無需言語,兩人只是交換了一個眼神,也換了位置,被郝九霄躺過的床有他身上的藥香,郝千辰睡得很好。

  第二日他們準備下山,感覺到妖狐族裡有種異樣的安靜,有人站在一邊看著他們,有人在暗處窺視,似乎是在等待什麼,直到賀思茵朝他們走來。

  “快走吧,有人去告發了,你們這兩人擅入禁地,一會兒山下的官兵就會上來。”出乎意料,她是為他們來通風報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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