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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辰落九霄》第267章
第二百六十七章 聞訊

  赫九霄的決定赫千辰並不知道,他在千機閣裡準備出行所需的東西。

  滇滄派位於滄西,距離千機閣所在的涼州城有一段不小的距離,赫千辰出發去往滄西的時候一度猶豫,是否要等赫九霄一起去,考慮再三,最終在出發之時命人帶了一封信去。

  信上的內容是說他要去滄西一次,會有一段時日不在千機閣,千機閣裡的事情他已經全都安排好了,要赫九霄不必為他擔心,赫谷不能長久無主,他要赫九霄在谷裡等他歸來。

  這封信送出去的時候,赫千辰已在去往滄西的路上。

  “……這把刀上有冤鬼,得到這把刀的人都會不得好死!”神神秘秘的議論在官道邊上的小酒肆裡散布,路上三三兩兩的全是江瑚人,幾乎每個桌上都有兵刃放著。

  酒肆的掌櫃雖說見過不少走江湖的,但哪裡見過這種陣仗,他這只有一個夥計的地方根本來不及招呼走了一撥又一撥的人馬,只能陪著笑臉小心何候著,忽然看到門前停下的幾騎,酒肆裡的人回頭一看,議論聲頓時小了不少,像是頗為小心的樣子。

  掌櫃眼前一亮,心知是來了貴客,趕忙跑出去招呼,“客官!裡面請——”

  為首的那個坐在馬上沒有下來,隨行的有人下來買水,掌櫃的說水不要錢,那人還是堅持付了他幾錢銀子,幾碗水哪裡需要這麼多銀兩,掌櫃抓著銀子,更確定這一行人身份不凡,想招呼他們進來坐,卻聽見有馬蹄聲由遠而近。

  三匹快馬,疾馳之中馬上的人瞥見酒肆門口的這行人,忽然勒馬止步,馬蹄在地上踩踏了幾下,馬上的人安撫著坐騎,頌了聲佛號,“無門一別,此次到滄西果然又見千機閣。”

  馬上的人是了塵師太,莫智和莫絕在她身後,兩人看著赫千辰的眼神各不相同,莫智好奇的打量,莫絕卻先看了眼赫千辰的周遭,目色詭秘,橫在臉上的刀疤令他顯得有些猙獰,依日冷冷的面無表情。

  “了塵師太。”赫千辰頷首為禮,只看酒肆之中這麼多人,就知道這次去滇滄派的人只多不少,了塵會去,早在意料之中。

  他這次帶的人比以往多一些,霧色刀引起的混亂,還有南無裡面叛逃而去的人,這些都讓他不得不謹慎行事。在酒肆門前說話不是地方,但要赫千辰下馬進去,在這間勉強塞了五六張桌子的地方坐下,那是不可能的。

  “師太也是去滇滄派,不如一起上路。”赫千辰提出邀請,他讓赦己買了水,其他人的水囊都灌滿了,又買了些乾糧,準備繼續上路。

  “千機閣是不是查出什麼?”了塵坐在馬上神情嚴肅,“你看起來像是急著趕過去,但這幾天並沒有聽說那裡有異樣。”

  “這把霧色刀先在無門,又是滇滄派,接下來這把刀不知會落入誰的手中,說不定又要引起禍事,師太難道不想早些查明此事?”赫千辰放開韁繩,讓馬慢慢前行,言笑淡淡,無人知道他心急解決這件事,其實是想早去早回。

  猜測著赫九霄收到那份信的反應,赫千辰踢了踢馬腹,快馬奔馳,他們還沒走完一半的路程,滇滄派新任掌門是老掌門之子,他的失蹤是與霧色刀有關,還是為了其他什麼原因,一切都要等到了滇滄派才能知道。

  赫千辰帶著千機閣的手下二十多人,一隊人在路上十分惹眼,再加上了塵師太,在去往滇滄派的幾條路上,還有其他各們各派,簡直不需要任何人召集,這一次可謂是各方人士匯聚一堂。

  煙塵滾滾,蹄聲隆隆,趕路的時候誰也沒說話,直到天黑,了塵建議找個地方住下。

  “這裡前後都沒有落腳的地方,”赦己命人出去打探了一下,前來回報,“我看只能露宿了,前面有座山,那山腳下不知有沒有地方可以歇腳。”

  “去看看。”赫千辰早就做好在外休息的打算,吩咐了赦己,他發現有一個人的眼神落在他的背後,明顯到難以將其忽略。

  下馬的時候,他眼角的餘光看到莫絕,那眼神正是來自於他,與他相對,莫絕竟不迴避,還是那樣看著他,似乎一點都不打算掩飾。

  赫千辰淡淡收回眼,莫絕這個人始終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也許是因為他在各方面都太像赫九霄,甚至在某些地方很像赫無極……

  “閣主!那山下有戶人家,他們願意出借他們的房子。”得了消息,赦己稟報,赫千辰點頭,問了了塵的意見,一行人到了山下,那戶人家得了銀子,歡天喜地的去親戚家住,留下屋裡的東西給他們使用。

  大屋分前後兩間,大的一間最多只能容納十多個人。安排半數人手守夜,輪換休息,赫千辰自己到了屋外。現在這個季節夜晚已經沒有什麼涼意,若要露宿,對他而言不是什麼辛苦事。

  當初在千機閣的時候,赫千辰曾吃過很多苦,成為千機閣閣主之後,每逢出門,若錯夠宿頭,讓屬下睡在屋裡,他在外露宿,這種情況時有發生,根本算不了什麼,連赦己都習以為常,不再相勸。

  這次赫千辰帶出門的人,其中有赦己,還包括賀思茵,自從上次她下意識的出手幫了赫千辰,此後就一直不怎麼說話,這回她和了塵師太兩人同屋,夜色已深,屋裡靜悄悄的,了塵師太沒怎麼說話,很快就睡了,賀思茵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看到屋子外面有一人佇立。

  夜風之下,衣袍輕輕擺動,黑髮拂起,卓然而立的身姿挺拔,對著沉沉黑夜,不知是在想著什麼,神色淡淡的側臉就在月光下,添了些許難辨的深沉,就那麼注視著黑夜。

  有人也看到了這幅景象,慢慢從門裡走出來,“赫千辰。”

  這是莫絕第一次和赫千辰單獨對話,背對他的青衣人微微側首,並不顯得驚訝,“莫絕。”在這夜月之中依舊透出暖意輕和,青衣墨發的男人背負雙手,彷彿只是在聊天那樣說著,“路上你一直在看著我。”

  “我想看看,你是怎樣的人。”莫絕的話沒什麼感情,他和赫千辰有兩丈的距離,那冰冷的氣息卻像是就在赫千辰的身後,“違背陰陽,世所不容,你們居然沒被武林唾棄。”

  “你是覺得奇怪,像他那樣的人為什麼會鍾情於我。”赫千辰沒有和他繞彎,依舊是背對,仰頭看到月色,今夜不是月圓,一弦冷月如鉤,那冷冷的光芒讓他想到赫九霄,相似的,孤絕的冷意。

  “他都告訴你了?”莫絕臉上的刀疤動了動,帶著粗繭的手指摸到自己臉上,“那他有沒有告訴你,這條疤痕就是他爹所賜?如果不是我,有這道疤的人就是他,可能死的也是他。”

  陰森的語調在夜裡像是鬼魅,令人聞之顫抖,赫千辰卻像是毫無所覺,站立的姿態隨意,背後空門大開,無處不是破綻,但也正是因此,一時間反而令人無處下手,莫絕的神色詭秘幽冷,赫千辰微微一嘆,終於轉過身來,“我且不問你當年為何沒死,是怎樣投入了塵師太門下,我只問你,莫絕,你想做什麼?想得到什麼?”

  莫絕牽動嘴角,沒有笑意的臉上那道猙獰恐怖的刀疤異常明顯,“我要你。”他突然上前,“我要你,赫千辰。”一隻手如幽魂幻影,黑暗中扣往赫千辰的咽喉!

  腳下一點,身形疾退,赫千辰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化,輕飄飄的落在幾丈開外,“你想殺了我報復他?”

  “要你的人,取你的命,都可以!”莫絕冷笑,身如鬼魅,如影隨形翻身又上,幾招擒拿手,招招連環生生不息,竟無一招相似重複,赫千辰不敢託大,使用身法拉開兩人的距離,風中青衣拍打,發出嘩嘩的聲響,驚動了屋裡的人,還有在遠處警戒守夜的人。

  “膽敢冒犯閣主!”守衛拔劍衝上來,有人卻從房裡推窗而出,比他們更快一步,“住手!”

  一聲厲喝,莫絕猛然停住腳步,了塵師太站在屋外,臉色陰沉,甚至顯得非常可怕,曾經秀美的面容在歲月的侵蝕下添了無數嚴酷的痕跡,冷聲喝問,“莫絕!你在做什麼?”

  莫絕收回手,那一瞬間表情又恢復成一片死寂,一語不發,就在此時,隔著林子傳來許多腳步聲,殺聲喊聲還有哀號聲,突然在夜色裡響起。

  “去看看怎麼回事。”赫千辰看到站在人後的賀思茵。

  她穿戴已經整齊,聞言愣了愣,還是去了。剛才就是她先看到莫絕要對赫千辰不利,有意發出響動弄醒了塵,否則,隔著那麼遠的距離,那點衣袂聲根本傳不到屋裡。

  赦己笑著叮囑了她幾句,等賀思茵前來回報,卻連赦己也笑不出來了。

  “那是天穹神教的人,還有滇滄派的弟子!”賀思茵去了片刻,回來將她打探的情況一說,這下所有人都不用睡了。

  赫千辰馬上指揮人手,前去助陣,了塵讓莫智去了,莫絕面無表情的站在一邊,像是什麼都沒發生,直到赫千辰手下的人回來。

  他們總算救下五個滇滄派門人。

  原來那些人本來是有事在外,聽聞滇滄派出了事,紛紛趕回去,卻在路上被天穹神教的人攔截,那些人竟然都與以前出現過的無面人一樣,沒有臉。

  “天穹神教的人狼子野心,他們這是想要控制整個江湖!什麼霧色刀,那不過是他們的藉口而已!”滇滄派之下有個中年男子,言辭犀利,埋了自己同伴的屍體,抹去臉上的群血,狠狠說道。

  “這麼說,霧色刀之前確實是在滇滄派了。”了塵的話一針見血,“無門少門主是被你們的人所殺。”

  那人點忙搖頭,“這件事只有安師弟清楚,那把刀不是殺人得來的,是撿來的。”

  “安玉龍?”赫千辰心裡一動,其他幾個滇滄派弟子都點頭,“安師兄從不說謊,他是本門最不會說謊的人,他一撒謊就臉紅,所以一看就知道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安玉龍果真是這樣的人?令紫焰心生叛意的到底是不是他?還是另有其人?赫千辰陷入沉思。

  滇滄派門下弟子急著趕回去,這時候距離天亮也沒多少時辰,赫千辰便乾脆讓人上馬啟程,趕往滄西。

  他派出人手先行打探,和沿途的分舵也取得聯繫,一路上不斷有消息傳來。

  先是滇滄派周圍出現天穹神教的人,其後是有人向滇滄派索要霧色刀,滄西這塊地方,短時間內形成一片混亂的局面,黑白兩道的人聽說天穹神教出現在那裡,更確定霧色刀就在附近,去往那裡的人越來越多。

  當赫千辰他們趕到滇滄派的時候,是在半月之後。

  他一到滄西,立刻前往滇滄派。

  滇滄派門前人群聚集,竟有不少人守在大門外,兩方對峙,門前的人義憤填磨,身穿白色麻衣,面色悲戚,門外的人很混亂,什麼人都有,有的觀望,有的叫囂。

  “怎麼回事?”赫千辰下馬,赦己上前詢問,忽然有一匹快馬疾馳而來,停在他們隊伍面前,“閣主!有急報!”

  來人下馬跪地,呈上一封密函。

  其他人看著赫千辰打開那頁紙,猜測這個時候會出什麼事,如此緊急,卻見他們的閣主,那無論遇到什麼事,從來都是處變不驚的男人拿著密函,等看完,雙手竟然顫抖起來。

  他垂著眼,沒人看到他的表情。密函在他手中化作碎屑飛散,他舉步往前,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密函上其實只寫著一句話。

  五月初八。得訊,血魔醫暗中解散殺樓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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