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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許風流》第132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 隱憂

  “我以為洛炎對我的過去並無興趣。”龍梵微笑,對他而言,過去不論經歷過何種,都已是過去之事,無法與眼前之人相比。

  凌洛炎取過桌案上的酒盞,斟滿了擺在龍梵面前,拉他坐在身邊,“我怎麼會對你的過去沒興趣,只是想到你的過往不知經歷了多少,該有多少要向我坦白的事,就提不起興致問你。”

  龍梵的過去他本是無意詢問的,因為那是全無意義的事,活了近千年的男人,定會有許許多多的往事,若是一一述說,還不知要說到何時,龍梵記得的不知有多少,其中又有多少男女被他印在心中……

  端起龍梵面前的酒,他一口飲下。

  龍梵笑著看他不自覺沉下的臉色,接過他手中的酒盞。

  青玉的顏色在掌中透著溫潤,擺弄在指間,他舉起手中之物說道:“可還記得你曾說過的話,當時洛炎曾以此為例,說人心乃是方寸之地,一旦認定,便裝不下其他。”

  “我自己說過的話自然不會忘記。”凌洛炎點頭。當時正是去截止赴烈炎族百年之約的路上,他籠絡人心,以此作比。

  “人心確是如此,龍梵是人非神,自然也是一樣,已經裝下了洛炎,其他便都拋於腦後,我的過往你若是想知道,我定會告訴你,只是往事久遠,許多已不大記得,還得容我慢慢回想才好,只不過……”

  “洛炎是真的想要知道?”邊朝空盞內添了酒,龍梵的語聲從溫言和緩,漸漸轉作了淺笑低沉,深沉含笑的話語在說到末尾那句,似乎又輕了幾分,隨著望來的眼神,笑得古怪。

  曖昧不明的笑語分明另有他意,凌洛炎挑眉,知道已被龍梵看出他的在意,傾身過去注視那雙帶著淺色微藍的深邃,他半眯著眼語出警告,“知不知道倒也無所謂了,給我記住,你已是我的,過去的那些都給我忘了。”

  龍梵注視著他說話的神情,緩緩飲下懷中的酒液,把近在咫尺的人拉到懷裡。

  猛然被吻住,凌洛炎只覺覆在脣上,渡到口中的酒液在酒香之外另參雜了一種只屬於龍梵的氣息,酒香熾熱,和著遠離塵世的冷香,竟別有一番令人沉醉的滋味。

  伸出了舌去舔舐,和龍梵的糾纏,琥珀色的液體閃著幽光,由兩人交錯的脣舌間溢出,順著他仰起的脖頸落到緋色的衣襟之下,將那抹殷紅浸做了更深的赫赤。

  龍梵舐去他脣邊殘留的珀色香醇,順著酒漬的痕跡落下的吻一路延伸到頸邊,沉沉低笑,“洛炎居然對早已不存於世的那些人吃味。”

  “難道要我毫不在意?我還沒那般大度。”凌洛炎如酒醉般懶洋洋的站起身,舌尖從脣邊舔過,眼眸微闔,斜斜的朝龍梵瞥去,勾了勾脣,“果真是好酒,尤其是添了祭司的味道之後。”

  惑人的輕語飄落滿是酒香的空氣中,又隨著說話之人帶著那股醉人的香氣從龍梵向前到了窗邊,緋色的側影慵懶而優雅的倚靠,垂下的淺銀髮絲在透過窗欞的陽光下閃爍,那隱隱的光芒似乎是在引人觸摸。

  指尖拂過銀芒縷縷,龍梵上前,從身後將凌洛炎攬入懷中,在他耳邊親吻,“打算怎麼做?天劫以致如此,恕靖夷所為雖未完全得逞,但也令浩劫加劇,到時若天下人皆亡於此禍,你便無法得到你所想要。”

  “我要族人的臣服,世人的臣服,若是全死絕了,世上哪裡還有樂趣可言。”凌洛炎想到那般的景象,脣邊露出了輕嘲,權利和地位之所以令他喜歡,便是因為能掌控他人,而非被人掌控,但諷刺的卻是,假若世上再也無別人,所有得到的都將失去意義。

  “早知無法阻止你,看來我這個祭司也只得奉陪宗主。”龍梵想起當初所見,眼前似乎還能看見那雙閃耀著野心,凜冽懾人的眼。

  起初吸引了他的便是洛炎如此的眼神,他對活下去的打執著,對所有想要之物的勃勃野心,都讓他心動不已,至今也仍是如此。

  “我自會小心,更何況還有你。”握著龍梵環抱在他腰上的手,凌洛炎知道龍梵認同他的決定並非放心他的所為,而是明白他所想要,儘管大家都知道這件事有多麼危險。

  世上最了解他的人,此時正相伴他的身旁,不論是作為他所心系之人,還是作為祭司,龍梵都讓他對將要進行的事更有把握。

  “宗主所做決定,身為祭司不可違抗,更因為那是你心中所想。”收緊懷抱凌洛炎的手,在他耳畔落下的吻依舊溫柔,龍梵並不覺得掌控世間一切是種妄念。

  為他的話而揚起了笑意,凌洛炎望著院內迎風搖曳的幾株翠竹,側首說道:“天下人的安危原本與我無關,但要立於人上,無人豈能成事,既然說我能救世,我便要天下人欠我,我要他們心甘情願稱我為主。”

  話音飄蕩著落在空中,漾起一陣漣漪,輕描淡寫的語聲,似乎隨風便能散去,龍梵聽他所言,卻知道若是有任何一個族人在此,都會為此刻的洛炎而傾倒,為他懷中之人此時的神情,和話中所流露的威儀。

  擁著他,龍梵的眼底除了欣慰讚賞之外,隱隱的存著幾絲笑意詭色,“過往所為,該是起到作用的時候了,只要人心所向,其他各族便只能唯你之命是從,赫羽所留的歌謠,對洛炎並無壞處,若是能利用得當,要成為天下人的炎主,並非難事。”

  甚至可稱得上極為簡單。

  龍梵所說的話,所指之意,凌洛炎明白,之前做的那些事,收買籠絡的人心,儘管不是為了今日,到如今卻正派上用場。

  “赤閻族將會重現往日榮光,藉著赫羽留下的歌謠,我會讓那些人知道,今日的赤閻族與百年前不同。”

  他還沒忘記,當初去雷落城赴百年之約時所遇的其他宗族,那些隨在他們身後,用看好戲的眼神注視他們登上望天台的人,還有在他被炎火吞噬,重生之後,聽說那句歌謠的驚疑。

  人心就是如此,慣於錦上添花,人云亦云,只要能充分利用赫羽所留的歌謠,號令天下之日近在眼前,縱然他需擔起救世之責,也不過是又一個挑戰罷了,對能證明自己力量的難題,他從來都歡迎的很。

  “不需幾日,那句歌謠將會傳遍天下,對應眼前災禍頻頻,浩劫之說免不了引起一番恐慌,那便是洛炎登高一呼之時。”龍梵的話音落在耳邊,依然是平平淡淡的語聲,但從他的話裡,凌洛炎卻聽出了其他。

  轉過身,一手從龍梵的下顎滑過,輕佻的語聲含笑,“我的祭司實在稱職已極,竟已先行一步,命人去將此話傳開了?看來並非今日才知我心中打算。”

  龍梵握住他游移到頸邊的手,放到脣邊輕吻,“在那個世界之時,洛炎未曾言明,但你在心中已有了決定,我豈會瞧不出來。”歸來之後他還未醒來他便已做了些許部署。

  洛炎的決定他能料到,好勝心強,又存有著無比的野心,縱然面對天劫也是不會退縮的,回到此處使得洛炎對他們的世界看的更為分明,轉變想法只是一念之間,但天下亂世,或許真會如那歌謠所說,因他而重生。

  只是因為他這一念之間。

  聽他這麼說,知道有龍梵為他考慮周全讓他心情大好,感覺到指尖的親吻更似舔弄,凌洛炎不期然的會有些聯想,想起某幾次龍梵對身下所做的事。

  臉上調笑的神情分明明顯,抬指從他的脣上撫過,帶過一抹濕痕,語聲曖昧的調侃道:“原來祭司大人喜歡用舔的,滋味如何?”

  對他報以微笑,看似一臉聖潔的祭司回道:“洛炎之味我每處都嘗過,不知你想知哪一處?是胸前經過我舔弄便立起的……”

  “行了,當我沒問。”凌洛炎馬上捂住了他的嘴,龍梵眼底隱隱的笑意閃現,注視著作出指示眼中露出了遺憾之色,似乎是在可惜還未說到後面,除了方才所說,還有別處未來得及提。

  凌洛炎放下手不再與他調笑,每回逗弄龍梵的結果都是一樣,他的祭司似乎越來越惡劣了。

  他最受不了的,亦最是喜歡的就是看龍梵用那樣的神情說出些與之絕不相襯的話來,他喜歡看到這個男人在他面前顯露出旁人看不到的表情,對於這一點龍梵似乎早就知道,時常有意無意的以此來誘惑他。

  “停不下來可就麻煩了。”吻去龍梵脣邊被他指尖帶出的水澤,凌洛炎退即使不解釋龍梵也知道他話裡的意思,一旦起了興,他們兩恐怕誰也無法停下,但眼下卻不是做那些的時候。

  “你命人將那歌謠傳開,還做了什麼?”倚著龍梵,凌洛炎只是問話,龍梵也會意的不再有其他動作,一旦真起了意,他的自制力在眼前的人面前毫無作用。

  “不需太多,莫要忘了,你當初在望天台上被炎火吞噬所現的異象,在場有許多人看見,包括其他宗族之人,當時他們便聽了前半句的歌謠,至今未言便是因為已半信半疑,只要傳說之人越來越多,不由得他們不信。

  龍梵注視窗外,目光淡靜如水,好似先前用言語來誘惑凌洛炎的並不是他。

  赤閻族宗主踏火重生之事,早在當時便已傳開,如今再與那句歌謠兩相應和,需要的只是製造聲勢,加之洛炎的手段魄力,到時只需站在人前,便能令多數人聽令行事,至於那少數的部分……

  魔物太過猖獗,某些宗族之內出現意外並不奇怪。

  召喚魔物的咒術,好像有多年不用了,微藍之內浮現幾許淺笑,目光淡淡收回,拂入房內的清風揚起白袍祭司頸邊的黑髮,伴著不沾塵世的蓮化冷香,靜立窗邊的男人若無其事的揚起純白的衣袂,忽然將凌洛炎抱起。

  “做什麼?”不明所以的被他抱著,凌洛炎懶得動,才歸來便召集了族人議事,他確實有些累。

  龍梵將他放在床上,鬆開他的衣帶,“得全了魂魄,如今你已是靈魄之體,才與身體融合,一月之間肉身空置,想要恢復從前還需好好歇息,順便也將體內靈力好生調整了,往後修煉起來才事半功倍。”

  “靈魂完全是否便能使用其他靈術和咒術?”之前控制炎火已耗盡他所有靈力,無法學習其他,後來知道是因為魂魄有損,這回全了,該能掌控更多力量。

  龍梵點頭,“那也需你恢復了再說。”

  在床上躺下,凌洛炎抬手環過龍梵的腰身將他拉到身旁,呼吸著空氣中屬於龍梵的氣息,在他頸邊呢喃低語,“陪我。”

  除去了身上衣物,赤裸的男人躺到凌洛炎的身旁,“何時讓你一人睡過。”洛炎需要有人在身側才能入睡他自然不會忘記。

  安靜的午後令人昏昏欲睡,正是好眠之時,凌洛炎滿足的吐出一口氣,撫著掌下熟悉的觸感,閤眼休憩,房中只餘下靜謐,彷彿時間都停止流逝,只有微風帶起窗邊紗簾飛揚,落下暗影。

  帳內平穩的呼吸起伏,靜默了不知多久,忽然響起一句輕語,“你為尋我,為了將我帶回這裡,是否耗去了不少靈力還未恢復?”

  龍梵聞言側首,正瞧見那雙惑人的眼,睡意全無,似有火光閃爍似的將他注視。

  “洛炎為何有此問?”並不直接回答,龍梵平靜含笑,神情未變,但凌洛炎注視著他的目光卻沒有半點放鬆,“感覺。”

  只是憑感覺。

  他知道龍梵為他耗去了不少靈力,他相信他的祭司定能很快將其修煉回來,但不知為什麼,他心裡總有些不安。

  “龍梵,我不要你為我有什麼損傷。”嘆息似的語聲落在兩人之間。

  他擔心此時恰逢混亂,萬一又遇到什麼危險,龍梵又會為他而損耗靈力,一旦靈力損耗過巨,來不及補回的後果將會和他以前一樣,讓靈魄受損。

  “我會保全自身,不會有事,你多慮了。”安撫似的在他脣邊親吻,龍梵斂下眼眸,深邃之中,淺色微藍靜的沒有絲毫起伏。

  “最好如此。”凌洛炎緊了緊擁著他的手,合上眼,這一回,再沒有人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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