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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許風流》第212章
《番外》天外飛狐五十問

  (一)

  晴空無雲,和風拂過一片祥和,當世浩劫已過,總算太平下來了。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過去,距離當初的那場災難,人人都記憶猶新,但誰都沒想回頭去追憶,當世已有兩位神人在,他們不必再擔心其他。

  炎主凌洛炎便是赫羽,祭司龍梵則為荼鱗,當初的震撼過去,隨後而來兩人的立契更讓人津津樂道了好長一段時間。

  如今世人都已知道,炎主與他的祭司龍梵立契已成,儘管那過程誰也沒見著,誰也不知細節如何,只聽說立契之日赤閻族山下聚集了不少人,幾乎將整個城都圍的水泄不通,都盼著能有機會一睹兩位神人的風采。

  只可惜後來誰也沒能有這個榮幸,赤閻總殿所在的那座山不是誰都能上的,那立契的儀式更不是常人所能見得的,即使後來有人向赤閻族長老打聽,向曜師們央求,甚至還問了城裡那些靈犀族的人,還是沒能得到答案。

  本就莊嚴神聖的儀式,到了這兩位神人這裡,更多了幾分神秘,即便世人如何打聽,都沒有得出半點相關那天的消息,所有當日在山上的人,聽了他們的追問都只會呆愣片刻,然後露出些古怪的神情,搖頭說不知細節。

  不知細節?騙誰!當日聚集在山下的,分明見到山巔之上有神光閃耀,一道光芒如艷色驚虹,另一道青藍如水,卻泛著層層白浪似的點綴,如同落霞和雲海交錯,他們在山下都見了,山上的人怎會不知,怎麼可能不知道細節?

  當日在山上的人越是說不知,越是讓人覺得無比神秘。而面對他人如此追問,長老曜師們實在不知還能說什麼好。

  誰會料到宗主和祭司沒出現在他們準備的儀式上,反而私下已經立契完畢,細節如何他們如何知曉?更不說之後了,一句話打發了他們,兩人相攜而去,說是回房休息,這回房之後的事,他們怎麼敢去打聽細節?

  自然,這些問題無人會去對那兩人提。

  原本的儀式在某位宗主的隨性之下被棄之不顧,那立契之日,不論是抬起的手,落下的血,交融的傷口,都已成了凌洛炎和龍梵之間的記憶,誰也不曾看到,除了天邊的兩道光芒一閃而逝,他們兩人相約的種種,總愛在人前招搖的某位宗主這回沒有讓任何人蔘與。

  那不是一場戲,無需觀眾。

  凌洛炎心裡的想法沒有說出口過,他的祭司卻似十分了解,從不問,也不提,立契之後的相處與此前並無不同,清晨起身之時,先看到的會是一雙隱現微藍的眼,而後穿衣束髮,洗漱用膳,所有東西都會經過一雙修長穩定的手。

  除了過程中有些不足為外人道的“細節”以外,基本來說,他的祭司是侍奉的十分周到的,對此滿意的宗主時不時的也會給予獎賞,當然那些獎賞都是祭司龍梵非常喜歡的。

  天下太平之後,世間為禍的魔物也在逐漸減少,除了偶爾有些他人處理不了的麻煩,兩人會出門去解決一下,平日事情並不太多,這天凌洛炎正悠閑的靠在軟榻上,吃著龍梵送到口邊的紅果,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宗主!祭司!書齋裡有古怪!”

  墊著黑色軟墊的榻上,紅色衣袂輕擺了幾下,隨著他的動作垂下一縷銀髮,果核被扔到了邊上的小碟裡,“不錯。”

  書齋出現古怪,怎會不錯?!決雲心裡急了,站在門前卻不敢隨意進入,房裡的軟榻上穿著紅衣的男人很放鬆的躺著,無比慵懶,半闔的眼沒往他這裡看,而是往另一邊挑去。

  在他身邊坐著的自然是祭司龍梵,白袍依舊,淡若水雲,卻又讓人覺得深沉如海,黑髮一絲不亂的束在腦後,看來彷彿與塵世之事全然無關,像是坐在雲端看人似的淡情寡慾,此刻他好像沒聽見決雲匆忙喊出的話,不疾不徐的又從果盤中取了幾枚艷紅水靈的果子。

  指上拿著那幾枚紅果,緩緩遞過去,紅衣人張口含住了,連同他的手指一起。

  修長的指沒有抽出來,在其中攪弄了幾下,白袍祭司微闔著眼,分明沒有什麼表情,門外的決雲見了卻連忙垂首,臉色騰的紅了,不知為何,這樣的祭司,叫人覺得有種……沾染了情色的……

  被那種遍布在空氣紅的氣氛影響,不敢擅入,即便兩人沒做其他的什麼,可任何人在這裡,見了這般景象,恐怕都會心跳加速,決雲不知還怎麼說下去。

  在他垂首之時,聽到幾聲濕潤的聲響,還有細微的衣物摩擦聲,令人不覺會猜測,此刻又是何種情景?決雲進退兩難,站在門前,一時愣住了。

  然後他聽到果核落到碟子裡的聲音,等他抬頭,卻見祭司龍梵正將手中的小碟放回去,那果核猜想該是從他口中落下的,而在榻上倚靠的紅衣人舔著脣,咀嚼著什麼,朝門前望來,“決雲先前說什麼了?”

  決雲怔了怔,宗主先前不是還答了他,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種回答,不錯?難道書齋出事是好事?

  龍梵拈著紅果上的小梗,優雅的微微傾靠過去,讓果子落在凌洛炎的脣上,“喜歡?不錯就再吃一個。”

  張口咬住,凌洛炎沒再理睬呆愣的決雲,邊吃邊說道:“當初你曾見過的那個地方也有這東西,模樣味道都差不多,只不過還有種說法……”

  “噢?什麼說法?”龍梵知道他說的那個地方是哪裡,是當初他也去了的另一個世界,那異世有許多東西與此處的差不多。

  從龍梵手裡接過紅果的小梗,凌洛炎咬到口中,勾起一絲邪邪的笑意,“據說,會用嘴將這東西打出結來的,都會很擅長……”

  說到這裡,他卻停下了,不說擅長何事,齒間咬著已打了結的梗子,只是挑著眉笑,曖昧的神情讓人無限遐想,龍梵從他口中取出那個小小的梗結,拿在手裡端詳,又別有深意的朝他看去,“想必是與人練習久了,自然便熟能生巧。”

  這句聽來是誇讚,那慢條斯理的甚至是含笑的端詳卻讓凌洛炎醒悟過來,他怎會不清楚龍梵的獨占欲到了何種程度,即使是過去的事,一旦被翻了舊賬,龍梵還不知要為這些成年舊事和他清算多久。

  要說龍梵沒變,確實沒變,還是那麼霸道又心胸狹窄,容不下他身邊出現任何其他事物,要說變了,就是這個男人比起以前更心胸狹窄更小氣,看起來雖然還是那副雲淡風輕淡然一切的模樣,其下的心思卻只會更險惡,像是就連他過去經歷的一切都要搶占那樣,問的無比詳細,之後每每又在聽到一個又一個人名之後對他露出那種過分溫柔的笑意。

  再之後,就會帶著那種笑,用叫人不齒的手段一次次的告誡,要他將那些全都忘記,美其名曰身體會比心更牢記這些話。

  他如果看不出龍梵心裡的想法,他就不是凌洛炎了,對於連他的過去都要占據這種想法,他當然秉持禮尚往來的原則,回報過去,抓住龍梵千年間經歷的人事作為把柄,威逼利誘,以圖再重溫那只得一次的美好滋味。

  儘管沒幾次能成功,至今為止倒也讓他覺得很是滿意了,起碼成功的那幾次他抓住一切機會翻本,知恩圖報,他的祭司每次侍奉都無比盡心盡力,他豈能不“好好”的回報給他。

  決雲聽到龍梵對凌洛炎說的那句,就知道是他自己誤會了他這位宗主的回答,那不錯二字根本不是答他,原來是在說那紅果,原來這兩位根本就沒聽進去他說的是什麼。

  再看眼前,白袍祭司笑無比從容平和,平和到令人忐忑,紅衣的宗主倚靠著,嬉笑之間幾分邪氣,幾分詭譎,不知是在算計什麼,還是想到了什麼,片刻間那纏綿旖旎的氣氛成了風起雲涌的奇異氛圍,身在門外,他卻從中覺出些許灼熱,彷彿一觸即發,只不過那將被觸動的不是一場大戰……

  不,也許……確實是一場大戰?決雲的眼神不自覺的往內室飄去。

  “你在看什麼?”不冷不熱的話語聲讓決雲驟然驚醒,才發覺自己的目光正落在間隔內室的屏風上所掛的那件紅衣上頭。

  慌忙收回眼,他躬身對發話的祭司說道:“決雲是來回報,書齋之內出現異像,憑空的有人影出現飄浮在半空之上,發現此事的是渺瀾,凌雲宗主本要將其拿下,聖女寧馨卻說,此事定要宗主和祭司親自前去才可解決。”

  被決雲所說的話引起興趣,凌洛炎從龍梵手裡拿過那個被打結的果梗扔進碟子,起身抓著他的手往外走去,“不如這就去看看,是什麼東西來找麻煩。”

  瞥了眼果核上的那枚小梗,祭司龍梵拉住了眼前的紅衣,扯到自己懷裡,話音落在凌洛炎耳邊,輕語說道:“既然如此擅長,不要浪費了,洛炎所擅還可用在其他地方。”

  龍梵言外之意,要求的自然不只是親吻了,凌洛炎往他身下掃了一眼,勾了勾嘴角,“我可只為你一人做過,還不知足。”

  龍梵知道,在他懷裡的人本是在上的那一個,如今只因是他,才嘗盡了本來此生都不會體會到的感覺,但對此,他從來沒有知足過,他想要的還有很多很多……

  龍梵抓著的手沒有放開,凌洛炎望進那雙微藍淺淡的眼眸裡,慢慢附到他的耳邊,曖昧輕語隨著吐出的氣息吹進龍梵耳中,“你這發情的祭司……”

  緩而又緩的話語聲逐漸輕下,裡頭有調侃,更多的則是挑逗似的揶揄,歷經千年的祭司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自從遇到他的這位宗主之後便每況愈下,此時自然也忍耐不住,將紅衫之人抱緊入懷,此時不能做其他,只能先得個吻以作慰藉。

  若非書齋是重地,尋常不會有事,等閒也無法進入,這回的事確實古怪,此刻他們兩人誰也不會去管那什麼異象,什麼人影,早就去好好研究能將果梗打結之人除了親吻還擅長何事了。

  決雲在後,自見了兩人停步就不敢妄動,等前方的一雙人影終於走出迴廊,才敢跟了上去,身為長老在族裡日子久了,他當然清楚何事該看,何事不該看,隨著兩人走到書齋,早已有不少人在門前聚集了,就等著他們的宗主和祭司到來。

  龍梵沒有開口,一指劃過,門扉應聲而啟,所有人都朝裡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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