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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許風流》第168章
第一百六十八章

  這樣的話已經出口,曜師們如何敢答,銀曜族擁有強大的力量,屬於已經身在赤閻族內,作為祭司的那一人,他若是不要,他們也不能如何,數百上千年來,他們眼前只有這位銀曜王,一朝被棄,他們內心再怨再苦,也不敢對他們的王有任何的不從不敬。

  至於那位炎主,他的話就像無處可避的利劍,就擺在他們面前,退無可退,選擇有二。

  順從於赤閻族,聽令於他的手下,或者就只能為敵,兩族之爭,先不說各自手下的力量強弱,只是那並肩而立的兩人,就足夠讓銀曜族上下無人敢動手。

  炎火之力無人可敵,唯一能與其爭鋒的之人卻始終在他身後,白袍飄渺,目光沉靜甚至隱含笑意。

  水能克火,火亦能制水,兩力一旦相輔相成合二為一,誰人可敵,誰人敢敵?

  更不言他們這些曜師這些族人,沒有一個會對他們的王動手,就算過去數百年,被他們敬若神明之人,還是如神明般讓他們敬畏,別說是動手,就是有那般的念頭都是不敢的。

  懷冉的臉色白了又青,在他身後的曜師們也好不了多少,事已至此,再無退路,眼前這身著紅衫之人,真真是如一團炎火,在毫無準備之下,猝不及防的爆起一陣叫人欣賞又令人膽寒的犀利艷色,令他們心有不甘卻又不得不被其威儀所懾。

  “你們已經做好決定了。”龍梵斂眸,不必再問,他最清楚面對如此的烙炎之時,他人是如何的反應和感受,當初族內長老如此,如今的曜師也絕不會有所不同。

  懷冉和其他的曜師們對視,都知道不用再商議,該怎麼做已經顯而易見。

  數十位曜師,代表著銀曜族,齊齊拜倒在凌洛炎的腳下,在炎落宮內,在其他各族的見證之下,俯首稱臣“吾等遵令。”

  “從今往後,銀曜族上下聽炎主號令,不敢不從。”日正當空,烈日火色之下,銀曜族人拜倒於前,語聲朗朗齊整喧天,這一回叩拜的再不是他們的銀曜王,而是在他身邊,負手而立,紅衣炫目的那一人。

  銀髮飄揚著濃烈的赤色,挑眉輕笑著幾分邪氣,挑情的惑人之色,擁有的卻是一雙奪人心魄的眸,聽到他們的話,冷酷的銳色退下,浮上些許滿意的輕快,“很好,我也不想兩族再有隔閡,各位曜師請起。”

  懷冉等人起身,這一回神色恭敬,即使炎主是在用銀曜王脅迫於他們,他們知道,卻無法不遵令行事,這是種複雜的感覺,同時對炎主懷有怨艾,又同時對如此的他感到欽佩,他們的仰賴與強者,縱然不甘心,卻也明白,這紅衣如火之人到底是被他們的王看上的。

  只是王竟會容得他……

  思及先前凌洛炎所說的話,他們又郁結起來,真的要接受一切,還需時日。

  漫不經心的目光掃過銀曜族人,凌洛炎轉身擺了擺手,“各位都散了吧,今日之事總會有個結果,水落石出之時自會告訴大家。”

  “是是,那我們這就去了,還有魔物未除,需要安排人手。”各族連忙頷首,口中答應,沒想到幾人之死會引出如此的轉變,如今他們再看那身紅衫,比之先前又有不同。

  這位炎主不再只代表赤閻族,還代表著銀曜族,在他們面前將曜師收服,若說他不是有意而為,那便不是為人稱頌的炎主了,如此手段,又有如此助力,世上怕是無人能再與他相比。

  人群各情心思的散去,同樣的感觸,有嫉又羡,卻也又敬又怕,浩劫所言的救世之人,只要他想,怕是滅世也不難。

  “宗主……”赤閻族的長老們沒想到,這件本該影響兩族關係的事,竟然在片刻之間扭轉了局面,銀曜族就此歸屬,他們險些連高興都忘了。

  “領曜師們去內堂,讓銀曜族人搬進炎落宮,加強守衛,另外派人去找夜翼與靈紓,本宗主不想再看到有人出事。”

  說到底,在此亂世之上,誰能憑自身手段折服於人,誰便是贏家,過程不是不重要,但更為重要的卻是結局。

  轉身離開,隨口吩咐,紅衫的背影印照在晴空碧藍,在他身後白袍之人如常跟隨,彷彿那些族人與他無關,彷彿此事原本就該如此,純白之色在風中揚起出塵的飄渺,分毫沒受影響。

  在後注視那雙背影,縱然方才兩族發生不快,赤閻族長老們這會兒的心情卻好的出奇,有如此的宗主和祭司,何愁其他,如今銀曜族也歸屬於宗主手下,接下來要做的便是探查那句歌謠中的第三樣事物。

  只是已有曜師為此無故自絕而死,其中定然有古怪,他們再查將要更為小心。

  凌洛炎一路往回走,在他身後的龍梵看不出他的神情如何,卻知道他的宗主此時心情不錯,走至一半,腳步加快,白色衣襟抬起,攫取住了面前的那抹赤紅魅色。

  “做什麼?”凌洛炎才落下腳步,身後一股力道使來拉住了他,身體自然的往後傾倒,索性順勢倚靠過去,他仰頭看著身後的男人。

  “抓住這個機會令他們就範,宗主算的恰到好處。”一手將他環繞,龍梵在後耳語的話音裡滿是讚許,頓了頓,不疾不徐的又說道:“在人前說出那番話……”

  “我在人前說出的那番話難道不是事實?我的祭司大人,這回本宗主可沒有說錯,用此事來讓他們認清再好不過。”截斷龍梵未完的話,凌洛炎側首笑的曖昧,轉身靠近,“只準你算計我,難道我就不能算計你?”一旦心裡安定,他不會再被這狡猾惡劣的祭司牽著走。

  含笑狡黠的話語聲帶著報復得逞的快意,龍梵注視眼前,低笑搖頭,看來洛炎還是記著他此前的隱瞞算計,不過如此的懲罰他完全不介意,“只要你不再氣惱我便是了。”

  嘆息無奈,輕笑溫柔,將所有的心機城府全數掩蓋,他的祭司就是如此容易令人撤下心防算計於人,可嘆的是他就是愛煞了如此表裡不一的男人,凌洛炎邪笑著挑了挑眉,“你倒是不在意被利用,委身於我的事讓你的那些族人知道,對他們的打擊可是不小。”

  調戲般的說出委身二字,眉眼間的那股笑意也確實滿是輕佻,龍梵聞言靜靜的看了他一眼,微藍之中泛起些許淺淡的漣漪,“若是如此能令洛炎忘記前事,讓他們知道也不如何,對此我並不在意。”他介意的是另一樁事。

  “若是不在意,你這又是在做什麼?”凌洛炎抓起從背後輕撫而下,正擱在他腰臀間的手,斜著眼瞥去,“別又過分了,這回你讓我如願,我也沒讓你吃虧,最後還不是你做的比我多。”

  對此他還是有些抱怨,可他的祭司根本沒給他扭轉局面的機會,此前從龍梵身上得到的歡愉在隨後的那幾次裡,分毫不差的甚至猶有過之的被徹底回報了一番。

  “洛炎想要徹底擁有我的心意我已明白,此後不必再證明,我會讓你安心。”輕輕的擁住他,龍梵的話音溫柔至極,被如此溫柔蠱惑,但想到其下所掩藏的真實心思是怎樣一番情境,凌洛炎輕嗤一聲,他懂得見好就收,暫時決定往後再找機會。

  “別以為你自願讓我抱了幾次就可以這麼算了,將功折罪還未結束,過來陪我午睡,昨夜累了,你能不食不飲,我可還得用膳歇息,”想起昨夜的激烈,凌洛炎勾起了脣,赤紅衣襟伸展,慵懶悠然的步伐繼續向前,看著那縷銀亮從眼前劃過,龍梵心底倏然一熱。

  凌洛炎才走幾步,嘴脣倏然被覆上,彷彿連他的呼吸都要奪去,眼前的景物瞬息轉變,等他喘著氣回過神來,他們已經回到房裡,身下的位置是軟榻,身上的男人是龍梵。

  “又怎麼了?”一把推開他,隨手扯散了發,凌洛炎也不起來,就靠在榻上,挑著眉朝身邊的那身白袍望去,先前還在沉靜化做了某種深沉,緩緩走近坐到他身邊,龍梵俯下身,這一回不再是突然的吻,而是蹙著眉的凝視。

  “可知先前那些人是用何種眼神看著你?”蹙起的眉鬆開,思及先前所見,那些人是如何望著這身赤紅之色,龍梵淡淡而笑,問出的話卻另一種令人忐忑的危險。

  對此早有熟知,凌洛炎自然知道這幅溫和從容的淡然之下的不是其他,全是心胸狹窄的猜忌和隨時隨地都可能爆發的驚人的獨占欲。

  “他們是怎麼看我?你總不會以為有人敢如你一樣,對我做那些事?”說起這,銀髮之下俊美的臉孔滿是揶揄,還有些輕嘲。

  定情許久,兩人床上床下也不知糾纏了幾回,除了這一次以外總是他在下,可想當初,他才是挑弄於人,讓人哭喊著放縱情慾的那一個,若是沒有龍梵,也該一樣,可不想到這裡,卻偏偏遇上這麼一個龍梵。

  “不甘心?”龍梵俯首低問,一手從他散下的長髮上撫過。

  “到了今日才問不覺得晚了些嗎?我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做了就是做了,倘若我說不情願,難道你會放手?”說起這兩字,不免又想起前不久令他心中煩躁不安的那場質問,龍梵竟要他自己選擇。

  說著番話,望來的眼中顯露不快,你是知道他記起了什麼,龍梵安撫的輕吻下去,“就算洛炎放的下,我也不會讓你放下,此生你都是我的宗主,此生我都會在你身邊,不管你情不情願,你都只能屬於我。”

  淡然的輕語,彷若只是在陳述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若不是凌洛炎,恐怕無人會知道,在這句話之中含著如何令人顫慄的占有欲,那雙微藍淺色的眼眸裡雙是流轉著何種叫人心驚的暗色。

  不過對於此,躺在榻上的紅衫銀髮之人很是樂於見到。

  “還有呢?”凌洛炎挑著眉瞪去,在他的注視下,白袍祭司終於露出一絲淺笑,“是,我也屬於你,如此,往後你再不可不信我,我們之間再不要冷戰可好?”

  那場冷戰緣於何事,自然還是龍梵的隱瞞,此刻又是他來要求不要如此,也不知是誰惹起這件事的,低哼一聲,凌洛炎揚起了脣,“我看你知道自己身份之後也是一派悠然,只等著迫我自己認清心意,這會才來說這些?”

  “我從未在意自己身份如何,你亂了心,倘若我也愁結於此,我們之間又該如何?”糾纏在銀髮上的手逐漸往下,沒有用靈力,而是憑著雙手在凌洛炎肩臂和腰背之間緩緩按撫著,為他放鬆身上的緊繃,龍梵喟嘆一聲。

  漸漸停下了手,在他耳邊輕吻?“記起了千年的歲月每一個細節,知道你我之間原本該是那般的立場,我不願讓你知曉,你看我總以為悠然無事,可知我心底也曾千回百轉。”

  “何時的事,我可沒看出來。”凌洛炎微闔著眼,把輕按的那雙手握到掌中,交錯的指能感到彼此的熱度,他想起他的祭司曾經經歷上千年前的歲月,要想刻意隱藏什麼心思,他真是難以察覺。

  龍梵將他的手放到脣邊。親吻著說道:“那時我突然昏睡,便是力量流失封印鬆動造成,那時候便記起了不少,而後徹底解開封印,才知道你和封塵絕之間的關係。”

  當他想起過往,知道洛炎的命定之人本該是封塵絕,他差點忍不住到他面前即刻就取了他的性命,可封塵絕暫時還不能死,他是救世歌謠中隱藏的一個變數,若是隨意殺了,不知會對洛炎往後行事有何影響。

  說起此人,凌洛炎很明顯的感覺到龍梵話中的深沉,在他面前沒有掩飾的散發出陰冷和殺意,垂首望著他的眼還是淺淡的微藍,靜的那般平和雍容,“若非是因為他,我也不會刻意瞞著你,洛炎這回消了氣,往後便離他遠些,他若再對你說些什麼,我會將他從世上抹去。”

  “你因為他和我的牽扯而在意吃味,卻要我為你的隱瞞而忐忑。”狠聲抱怨,拉著龍梵的身把他扯下,凌洛炎緊緊壓在他身上,脣邊勾著危險的弧度,語出威脅,“你這惡劣狡猾的男人何時才能把心裡的想法都說出來,讓我知道?”

  “這就全說予你知道。”龍梵緩緩露出優雅從容的笑意,凌洛炎只看到眼前微藍閃爍,倏然間便被抱緊在龍梵懷裡,翻身調轉了兩人的姿勢。

  將他覆在身上按緊,龍梵抬起他的臉,無比認真的開口:“你身為宗主,我卻不想讓你立於人前,那些仰望你的族人,欽慕你的其他宗族,還有那些百姓,所有人,我都情願他們在天劫之時被毀去,若真有滅世之日,定是我忍受不住他們那樣看你。”

  慈悲憐憫的白袍之下,龍梵所說的這番決絕之語讓凌洛炎心跳加劇,喉間一緊,微微低啞的語聲極為緩慢的落在龍梵耳邊,輕聲笑問“他們是如何看我的?你就受不住了?”

  “就在方才,對著曜師們,那般懾人又惑人的模樣,真想只我一人看到,若非知道你打算借此機會將他們收服,我不會容你在那裡多幫停留。”平緩親和,沉靜溫柔,回答凌洛炎的話卻在告訴他當時只要一個克制不住,就不會是眼下的情形,到底會如何,還是難說的事。

  “幸好我的祭司尚能控制自己的言行“曖昧低笑,凌洛炎眼神示意,等龍梵放開了手,將他抱住,他想起一件事來,”你如今記起了全部的歲月,可記得北方大漠有什麼宗族?“

  這些細沙證明來人與大漠有關,赫羽留下的歌謠所指的第三樣東西的線索說不定也在那個宗族之內,世人不知,龍梵卻不一定。

  “北方大漠有神秘一族,在久遠之前確實曾有耳聞,那是比我記憶還要久遠的過去,怕是要追溯到赫羽荼鱗之初。“回答他的話,龍梵正在回憶。

  “這一族有何特別,竟能使人自絕而亡?“凌洛炎想知道,世上是否真的有如此神秘的力量。

  龍梵還未回答,門外卻忽然傳來一陣奔跑的腳步聲,“宗方祭司,銀曜族人已經遷出,全部搬入炎落宮內,只是……“

  “只是什麼?“不滿此時有人打斷,凌洛炎揚聲問了一句。

  門外站著的是林楚,似乎能感覺到房內的若有似無的旖旎氣氛,他不敢隨意入內,謹慎的回道:“安排居處之時,隨行列隊,發現等候的曜師之中多了一人。“

  “何人?”這次問話的是祭司龍梵,聽語調不知是否對他的突然到來有所不滿。

  林楚不敢怠慢,連忙回答:“曜師藍滕。”一個已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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