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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許風流》第108章
第一百零八章 思念

  他這話的意思是……沈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鍾情居然會為了某個人而改變?!為了那個人和其他人保持距離?

  “是男是女?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我一點都不知道?你靠近了別人會怎樣?你擔心那個人會生氣?還是會難過?”

  在他不省人事的這段時候,沒有其他特別,而在此之前,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足夠特別,沈暮想不明白,為什麼鍾情已醒來,竟有了這樣的轉變。

  “他不是女人,也不在這個世上,但如果他知道我碰了別人……他應該會生氣吧,會微笑著讓那個人生不如死……”鍾情一派悠然,想到龍梵可能的反應,朝沈暮一挑眉,“所以,我可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

  這就是龍梵,時時都在提醒著,要他不可靠近了別人,如今他可是做到了。輕笑著,他慵懶的倚靠在窗邊,開始想念起總是在他身邊的溫熱身軀,那具他很是垂涎的完美身形。

  但他說起了那人,連笑意都有所不同,沈暮看著他笑著說的輕鬆,心裡卻是一沉,聽他這話,那個人在他心裡確實與眾不同了?而且是什麼生不如死……

  “那人的身份難道和鐘翰霄一樣,也是黑道上的?還有你說他不再這個世上,又是什麼意思?”沈暮忍不住又鄒起來眉,難道鍾情偏愛那樣的男人?混跡黑道,手段毒辣,看重權利而把感情視作附庸,這樣的人……

  鍾情脣邊勾起了笑,並不回答,想著那人一心要獨占他的男人,毫不在意沈暮驚疑不定的反應,望向了窗外。

  半空中隱沒在雲層了的玄月露出了些許,雖然有些光良,但天色仍是深沉的,已經是深夜了,不知在那個世界裡,現在是白天還是黃昏,他的祭司是不是正在設法進他接回……

  沒有任何事能難倒那個男人,不論是因為私情,還是因為其他,他就是這麼相信著,也許,只是因為那個人是龍梵。

  “沈暮,我不會留在這裡太久,這裡已經沒有我想要的東西了。”

  半靠在窗前,說著這句話的人漫不經心,像是玩笑,卻說得很是肯定,褐色的長髮到了肩頭,不知是否因為月光灑下,那淺褐的發色似乎正在泛著銀光,看著眼前的鍾情,沈暮只覺得近在身前的人好像變得不真實起來。

  銀色的月光灑在倚著窗台的男人身上,姿態隨意,就那麼站在那裡的他似乎蒙上了一層迷濛的光華,原本就是萬眾矚目,散發著他人不可及的耀眼光芒,現在看來,雖然還站在他眼前,卻令人覺得更為遙遠了。

  這一點倒是和以前一樣,他沈暮只能是他的經紀人,跟在他身後,走不進他的世界裡。

  “算了,我算是知道了,這一年你是修煉去了,盡說些聽不懂的,這些你還是留著說給記者聽吧。”嘆了口氣,沈暮指了指一旁的幾個紙袋,“我是給你送衣服來的,雖然這裡是醫院,但也不能總穿睡衣吧,等你恢復了,還有一堆通告等著你呢。”

  “形象?難倒我這樣不好?”張開手,鍾情示意自己身上的一身睡袍,“我還是病人,在休息中,不要和我說什麼通告。”那些採訪和各種媒體,距離他已經太遙遠了,雖然他離開這裡才一年,但他已經覺得那個世界才是屬於他的地方,而原因,自然是因為某個人的存在。

  “難倒你打算退居幕後?你已經是奇跡了,鍾情,如果以前你被稱為大眾情人,那麼現在,你就是神話,你明白嗎?在直播節目裡巨星隕落,幻術大師消失,沉睡一年之後,你又奇跡復甦,沒有人能夠解釋,因為這一切,所有人現在都在為你而瘋狂。”

  “所有人都在為我瘋狂?”鍾情輕笑,走到了床邊。

  穿著睡袍,那份存在感仍然強烈,半長的發有些凌亂,讓他本就出色的容貌更多了些誘惑,似乎還多了些凌厲的意味,沈暮只能看著他站在床邊,緩緩張開了手,往後倒去,仰頭髮出一陣帶著輕嘲的笑聲。

  他仰躺在床上,那笑聲在寂靜的夜裡分外清晰,肆意而張狂,冷淡的語音好像對已經擁有的這一切毫不在乎,“那麼現在該是讓他們冷靜的時候了,讓他們忘了我吧,遊戲結束。”

  “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復出了?”沈暮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你要放棄你的事業?你是不是瘋了?!”

  鍾情擁有的這一切,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多少人為此甘願付出一切,肉體乃至靈魂,即使成為惡魔也要搶奪到手中,金錢名利,榮耀追捧,這些他權得到了,卻要放棄?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之前就說了,我在這裡不會太久,這裡已經沒有我想要的東西了,你還沒聽明白?現在我對那些名利沒有興趣,我只要一個人為我瘋狂就夠了……”

  躺在床上,他合上眼,喃喃自語似的說道:“應該不會太久吧……”他已經開始想念那身白袍,想念白袍之下與他交纏的身軀,龍梵應該和他一樣。

  語聲很輕,沈暮卻聽的很清楚,他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男人能讓鍾情這樣牽掛,心裡有些不適職位,也不知道怎麼勸說他打消這種想法,正在煩惱著,房裡忽然多了一個聲音。

  “不會太久,那個男人已經瘋了,為了你他不惜耗費半數靈力把你送回來,只為了早百年和你相聚,為了不讓你將他忘記……”

  房裡並不見多了一個人,那個話音卻清晰的就在耳邊似的,沈暮驚愕的在周圍尋找,卻見床上的鍾情突然坐了起來,“夜翼!?”

  “要知道,百年對他而言不算太過長久的時日,但他半數的靈力確實旁人修煉術百年都未必能得的,那是無法以時日來計算的龐大之力啊,我的主人。”隨著略帶感嘆的話音,一團黑影在房裡凝聚。

  沈暮目瞪口呆的看著,只看到那團黑霧逐漸聚成了一隻像鷹那樣大小的……烏鴉?

  剛才說話的,是一隻烏鴉?

  漆黑的翅翼透著詭異的光芒,銀白的眼似乎流轉著血紅,在這個午夜時分看來尤其的駭人,沈暮聽到了它的話,卻半個字都沒聽懂,眼睜睜的看著它落到了鍾情的手臂上。

  “你竟然同為一起來了?”這時他才想起,衣翼曾和他的魂魄融合了部分,他的魂魄回來了,衣翼自然也在。

  “前些天怎麼不見你出現?”轉頭瞧了眼沈暮,鍾情當做沒看見他驚愕詫異的表情,對臂上的衣翼這麼問道。

  “這個世上的自然之力太過微弱,幾乎感受不到,若非你的魂魄與身體融合好了,我無法現在。”衣翼這麼回答,也隨著他轉頭去看沈暮。

  “可以吃嗎?”在這個世界上似乎像它這樣的存在不該被人知曉,看到了不該看的,便該解決了才是,雖然那只是尋常的魂魄,但它勉強還能夠接受。

  “不必了,讓他活著,他不會成為麻煩。”明白衣翼的問話是什麼意思,鍾情接著朝沈暮抬首示意,“關於我的一切,不能向任何人透露,這幾天我不見任何人,所以的採訪替我回絕,電台,電視,報刊雜誌,所以,任何,明白嗎?”

  臂上立著黑鴉,微亂的發垂在額前,那雙看著他的眼眸裡彷彿在瞬間透出一道銳利的光芒,像是火焰升起,也像是利刃劃過,語聲聽來說隨意,可說話之間,卻更像是不容反駁的命令,叫人忐忑,不敢違逆。

  沈暮愣愣的點頭,眼前的這個人是鍾情,卻又不是他所熟悉的鍾情,那張如同天使般俊美耀眼的臉上此刻流露的是攝人的威儀……

  這麼說或許有些奇怪,但那確實是威儀,那種壓迫感,那種凌厲的氣勢,就好象在片場之時,穿上一身華麗的長袍,站在所有人生前,扮演著號令天下的角色,那時的鍾情就是像眼前這樣,不,眼前的他比那時候更凌厲迫人。

  在他沉睡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不為人知的事?

  沈暮沒有問,或者說,他是不敢隨意去問,眼前的鍾情,和他已經不在同一個世界裡,忽然間,他有了這樣的感覺。

  接下來,連著過了好幾天,當遭遇了媒體狂轟濫占的追逐之後,沈暮終於再也無法抵擋太過瘋狂的媒體和影迷的熱情,苦著臉又重回了醫院。

  這是一家私人病院,是專為那些想要保留隱私,隱藏行蹤,或者為了各自理由而不願與外界接觸病患所建的醫院,各國政要或是各界名人,一旦有了非住院不可的時候,多半會選擇這裡。

  事業正如日中天,卻在節目期間被幻術師“攝魂”,離奇昏睡的巨星鍾情,一家隱私並且充滿了神秘的醫院與他再合適不過,沈暮沒想到當初送到他這裡,眼下居然正起了作用。

  每位病人都有自己獨立的房間,按照超豪華酒店的睡房來布置,除非病人願意與外界聯繫,否咋沒有任何人能通過這家醫院的安保系統,和房門外重重的保鏢。

  鍾情醒來的當天就已經有不少媒體獲得了沈暮的許可,前來探訪過,本因為之後巨星將要再次在眾人眼前閃耀他的光芒,不了卻再沒任何消息,錯過了時機的媒體無不捶胸頓足的懊悔不已,也就使得此後的追逐更為瘋狂了。

  “你如果真要退出,好歹也開個記者會,說明一下吧,當然,我是希望你先不要考慮這件事,先和大家見個面,不然,外面那些人真要把我給撕了。”

  沈暮腳步匆忙,幾乎像是逃難似的衝了進來,敞開了外套,喘著氣倒在了鋪滿長絨的地上,房裡,換上襯衫的鍾情真端著酒杯,望著墻上的時鐘出神,知道他進來,卻視而不見的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可是覺得無趣了?”搖晃手裡的酒杯,聽著整塊的冰在杯裡碰撞出冰冷清脆的聲響,鍾情轉頭朝著站在桌前研究報紙的衣翼這麼問道。

  “不如在族內那麼有趣。”與他的魂魄融合過,最這麼文字也並不算陌生,衣翼看著報紙上各處刊登的消息,“原來在這個世上有這麼多人記掛你,甚至還有人以死要挾。”

  “什麼意思?”鍾情不解的拿過了報紙,瞧了一眼,脣邊揚起了不具任何感情的弧度,“這些人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以死要挾進入醫院見他一面,這種把自己的性命當作玩笑的人,不值得他花費心思。

  “那鐘翰霄呢?他總算有那麼一點意義吧。”沈暮就那麼躺在地上,一臉苦惱的樣子,“他已經派人來找我了,只聽說你醒來,卻沒看到你出現,他懷疑我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如果你在不公開露個臉,下回見到你,也許我英俊的臉上就要多個記號,要不然,就是缺手短腳……”

  晶瑩的酒液在手中,隔著酒杯,透過冰層,折射出微微的光芒,看著手裡的光芒閃爍,鍾情抬頭一口飲下,“好吧,是時候做個了結了,也免得有人再糾纏不清。”

  如果再不找些事做,他不知道怎麼等下去,雖然有衣翼在,但不是龍梵的話,誰在都沒有用。

  “太好了!”沈暮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我這就是安排。”

  見沈暮興衝衝的跑了出去,鍾情朝衣翼示意一下,縮小了體型,如小鳥一般的黑鴉隨著跟了出去。

  如果鐘翰霄正要做什麼的話,恐怕不會等到沈暮安排這一切,那個人的耐性向來有限。作為認識說年的朋友,他還不想看到自己的經紀人身上多些什麼或是少些什麼。

  呼吸著喉嚨裡因為酒液而燃起的灼熱,他半闔著眼躺到了床上,他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好了。

  從未視龍梵的存在為理所當然,可一旦分別,他卻無法控制自己不去回想那個懷抱的溫度,無法不去回憶曾經相處的日日夜夜,每當這個時候,被他壓下的思念就會越來越強烈,強烈到他只能不斷你念著那個人的名字才能安下心來。

  龍梵該知道,沒有他在身旁,他根本無法安睡。

  “龍梵……”念著這個名字,他吐了一口氣,酒精的作用讓他得以稍微放鬆,但口中的這個名字,和腦海中的那個人卻讓他身體逐漸微熱。

  “解開了襯衫的衣釦,他想起的是那雙透過衣衫在他胸前撫過的動作,舌尖舔過嘴脣,便會記起另一雙脣舌覆上的觸感,甚至每一次呼吸,他都會錯覺聞到那股蓮華的冷香……

  躺在床上的人微微仰起了頭,他一手伸入了自己的襯衫裡,把手心放在胸口,他能感受到心臟的跳動,想著那個男人,心跳就會漸漸加快,並不是如少年時情竇初開的那種緊張忐忑,而是情熱的衝動。

  指尖不經意劃過了胸前,身體便一陣緊崩,他合上眼,一手覆到了身下,居然……只是想著他,身體就有了反應。

  拉下了西褲的拉鏈,他正要觸摸自己的慾望,忽然聽到了一句輕喚。

  “洛炎……”

  猛然睜開眼,鍾情朝四處張望,並不見任何人,但他確定耳邊的話音並不是錯覺,他聽見了,熟悉的語聲正是他想念的那個人,龍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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