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雷捉摸什麼呢,很好懂啊。進屋不就知道了。
田遠去廚房給他沖了一杯蜂蜜水,潘雷沒喝多,微醺,七分醉,正是最舒服的時候。可田遠還是怕他明天頭疼,逼著他喝下去。
田媽媽找出另一床被子。
「小遠的房間的床有些小,你們兩個人,睡得開嗎?」
「媽媽放心,我摟著他睡,絕對不會讓他摔下去。」
田媽媽啊了一下,老臉紅了。這個,這個,小年輕啊,還是熱乎的時候,這個,可以理解的啊。
田遠扭了他胳膊一下。
「你在我媽面前,能不能不耍流氓啊。」
「媽,你看,他掐我。」
潘雷得了便宜賣乖,把胳膊一抬,苦著臉對他婆婆撒嬌。就像是小媳婦兒,被老公喝斥了一句,要婆婆給他做主呢。
田媽媽被逗笑了,揉了揉他的胳膊。
「潘雷,你還要臉不?要臉不?多大人了,你當著我老媽的面你撒嬌賣萌裝可憐啊。」
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他在家裡抓到機會就對他裝可憐,非要討取一個親吻才甘心,怎麼當著他老媽的面還來這一套啊,大哥,看看你一八九的身高吧,你這個樣子太糗了。
潘雷可著勁頭的撒嬌。
「媽呀,你是不知道啊,在家裡,我爹媽給他撐腰,我就是撿來的孩子啊。我爹媽從小就不管我,放牛一樣,就放養我,田兒到我家,都去喜歡他了,我爸爸最可恨啊,他把他的馬鞭給了田兒,告訴田兒,只要我不聽話了,就可勁的抽我。媽呀,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田遠想揪著他耳朵大罵他一頓,別以為喝了點酒,就在這賣乖,賣可憐啊。
「田遠啊,這就不對了啊,哪有耍鞭子的啊。」
「媽,我沒有。」
田遠是百口莫辯,他唯一一次用鞭子說話,還是抽打棉被了,他說的那句話,誰捨得對自己愛的人下毒手啊。
「哼,別以為有我爹媽給你撐腰,我也有撐腰的了。」
田遠撲上去扭他的臉皮。
「我要看看你有幾張臉,這麼厚臉皮,你把左邊的臉撕下來貼在右邊的臉上,這邊沒臉沒皮,那邊二皮臉。」
潘雷吱哇亂叫,大喊著,老媽救命,老媽田兒發瘋啦,他欺負我!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啊,天氣還有些涼呢,去洗澡吧啊,我給你們鋪床啊。」
田媽媽高興地看著他們嬉笑打鬧。
田遠這才放過了他。
「去洗澡。」
潘雷拉著他不放手,看著爹媽都不在客廳,一把摟住他的腰,咬著他的耳朵,親密的壓低了聲音。
「你幫我洗。」
田遠給了他一手肘,去房裡找睡衣,估計他們家都沒有合適潘雷的衣服,這個身高,這個體型,還是算了吧。
還真別說,他以前有過一套運動服,短褲他能當五分褲穿,質量有些不好,學校以前發的,丟在衣櫃裡就沒有穿過,正好給他穿吧。
田媽媽鋪完床出來,看見潘雷摟著田遠的肩膀,在他耳邊說這話,一起推開了浴室的門,關上門,磨砂玻璃上,出現兩個人影。
田媽媽歎口氣,這要是個女孩子該多好。
哎,強求不來了,看他們這股子親密勁頭,算了吧,別管了。
關了門,回了臥室。
洗澡的時候還是很規矩的,畢竟浴室的隔壁,就是他公婆的房間,能幹什麼對吧,想幹什麼,也要回他的房間對吧。
前前後後東西刷乾淨了,田遠給他擦著身體。
「你去吧,我把這裡收拾乾淨了,別的誰進來摔一跤。」
別以為潘雷喝到七分醉,就頭腦不清楚了。還知道這是公婆家,不是他們家,就算是現在不收拾,明天收拾也一樣。
在他的肩膀親了一下,把他推出浴室,然後就開始打掃。
田遠看著他穿著自己的白的肥大的運動短褲,總覺得好笑,幸虧父母都睡了,這個丑不拉幾的樣子看不見。
看了一會書,潘雷也回來了,小心的關了房門,一個撲倒,就把田遠壓在身下了。
「別鬧了啊,喝了不少,頭疼嗎?」
掀開被子讓他進來,潘雷摟著田遠長出一口氣。上次他來的時候,就掛在對面的窗戶上,五樓,他就掛在外邊,沒有進來過,眼睜睜的看著他挨打。現在不一樣了,他進來了,睡在這,摟著他,誰也不能給他委屈。
「幹嘛,歎什麼氣啊。」
潘雷把他摟在自己的懷裡,床有點小,他們兩個大男人睡,還是有點擠,不過,兩口子,就算是一米的單人床,也不會掉下去一個人,知道為什麼嗎?一個人在下當褥子,一個人在上,當被子唄。
「我在想啊,十八九歲的田兒,我的寶寶,那時候,發育也正常了,是不是在這張床,上,蓋著被子,打著手電,看著花花公子雜誌,然後,,,」
潘雷手往下,捏住他的小頭。
「蓋著被子,打飛機。」
田遠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給了他一巴掌。
「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啊,總想著耍流氓啊。那時候,我課業很重,還要參加補習班,奧數班,每天都是昏天黑地的,一點多才能睡,六點就起來去上課,哪有那麼多的精神啊。我體虛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呀,他體虛,不體虛也不會有這個身子骨,一定是發育的時候,累著了,一直虧空身體,營養沒有跟上,才會這樣。
潘雷壞笑一下,捏了一把他的屁蛋兒。
「我要去翻翻你的床底下,去看看你的枕頭底下,肯定藏著那種雜誌吧。大胸,大屁屁,蜂腰,性感嫵媚的女人雜誌。然後啊,我的寶寶那時候沒遇上我呢,他還傻乎乎的以為喜歡女人呢,然後啊,他就會欺負他的小頭,讓小頭哭,然後啊,被子裡,衣服上,都會沾滿你的味道。不行,我要仔細地聞聞,是不是還殘留著你的味道。」
被子一蒙,就把兩個人蓋住了,左邊摸一把,右邊抓一下,田遠在他身上笑的扭動身體,就把他抓自己的癢,每次都讓他笑得東倒西歪的。
潘雷鬧著鬧著,就不老實了,開始往下扒掉他的衣服,田遠拉住他的手,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氣息不穩。
「別鬧,爸媽就在房裡呢。」
「被子裡你的味道沒有了,我要讓被子裡再充滿你的味道啊。寶寶,他們住的房子可是有點遠啊。」
捏了一把他肉最厚的地方,手指慢慢探進去,親吻著他的小果子,那件看起來很好笑的運動褲,早就丟到地上去了。
田遠盡量克制自己的喘息,吟哦,別流到父母的房間去。坐在他的身上,慢慢的把它吞進身體。抓著他的肩膀,讓他往上撞擊,稍微忍耐不住的時候,潘雷就會吻著他。
一上一下,都被他堵得滿滿的,這種隱忍的刺激,這種壓抑下的癲狂,讓田遠有些噴發的更快。
用了潘雷的那句話,被子裡,身上,哪裡都是他們兩個人的味道。
埋在他的肩窩大口喘氣兒,潘雷一再摩挲著他的後背,給他換上這口氣兒,順便吃點豆腐什麼的。親著他的額頭,親著他的肩膀,找到他的嘴唇,再去深吻。
「別,別來了。」
田遠有些吃不消,他永遠都想把自己的力氣都用在他的身上一樣,每次都讓他承受不住,覺得已經到了極限,可還有下一個撞擊。尖叫在嗓子眼,那種狂亂足以把他弄瘋。可他還在親吻,只能把這種狂亂壓在身體裡,讓身體變得更加敏感。
「我帶你去洗澡啊。」
這次回來,沒有人帶著套子,也沒有潤滑劑,潘雷也不太喜歡用套子,總覺得隔靴搔癢,特別不過癮。可每次他都會給他清理乾淨了,再讓他睡。怕他留在體內,傷了身體。
田遠點頭,潘雷抱起他,進了浴室。小心的把他摟在懷裡,細細的溫熱水流讓田遠發困。
潘雷對他永遠都是小心翼翼的,沖洗身體更加小心。
「別在這睡,小心著涼了,你聽話啊。」
田遠胡亂的點頭,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任由他怎麼著都行。
田媽媽覺得奇怪啊,這兩個孩子的,大半夜的怎麼又起來洗澡啊,他們不是洗了嗎?
披著衣服敲了敲浴室的門。
「小遠啊,你有潔癖是不是啊,一個晚上要洗兩次澡啊。」
潘雷嘿嘿的笑了,是啊,洗兩次,有時候洗著洗著還會再洗第三次呢。
田遠被嚇了一跳。
「那什麼,媽,我,我覺得餓了,然後泡麵了,麵湯撒身上了,覺得特別油膩,就來洗澡。」
「餓了?我再給你做點吃的吧啊。這孩子,胃口怎麼突然變大了。」
「媽,你不用管了啊,我吃過了飽了,您去睡吧,我洗完就去睡了。」
「真的?別在家裡吃也吃不飽啊。」
「真的,去睡吧,我這就睡了。回去吧。」
田媽媽回房間了,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音,潘雷捏了一下他的屁蛋兒。咬著他的耳朵。
「我把你餵飽了嗎?這裡飽了嗎?剛才餵進去的都溜出來了,要不要再吃一次?」
「你給我去死。」
色狼,越來越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