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到十二點多,黨紅媽媽一個電話就阻止了他們要鬧一個通宵的計劃,都給我滾回來,麻溜的回來,林木,黃凱,張輝,你們仨個小混球也跟我回來,今天給雷子壓炕尖兒,要童男子。
從很多年傳下來的風俗習慣,新郎結婚前一天,那時候是火炕,要小男孩壓炕尖兒,喻為來年生一個胖小子,吉利。
黨紅媽媽這一個電話,讓所有人爆笑出來。先不說他們兩個大男人生不出孩子,就說這個童男子,誰是?別丟人顯眼了,哪個敢站出來說他是啊。
黃凱摸摸鼻子。
「我那個不夠格。我今天回家去睡覺,明天帶著車隊先去田遠的家。」
潘革喝了一瓶酒。
「黃凱今天和我回去吧,你負責婚車隊伍,今晚喝這麼多酒,我怕你明天起不來耽誤正經事情,就散了吧啊。林木張輝,你們兩個送雷子回去,明天電話通知。」
「我也不去,童男子?呸,這時候有什麼童男子啊,想當年我在國外留學,洋妞兒可都是往我身邊靠,我早就不是了。」
「難道我合適啊。」所有人都覺得丟人,這都三十了,還沒脫離童男子之身,這不是什麼好事啊。
「我是,可我不去,我要給田遠壓炕尖兒,我說了要做他的伴娘。奶奶的,老娘禁慾三十多年了,真他喵的丟人。田遠,跟姐姐回家,姐姐今天摟著你睡,給你壓炕尖兒啊。」
「按照古禮來說,不結婚的都是。趕緊的吧,三嬸一個電話下命令了,誰敢不去啊。都去,正好在家裡打麻將到天亮,走走。」
潘雷推開潘越,今天喝的有點多,他就看著潘越彆扭。潘越一直膩味在田遠身邊,他心裡不痛快。
「寶寶,我和你回家,我不要他們,我就要你。咱們兩口子睡覺去,明天還省事了,一起到酒店裡舉行儀式。」
潘展上去把他們兩口子給分開,一邊一個,把潘雷塞給林木他們扶著,田遠丟給潘越。
「各回各家,明天你們就合體了。執行命令,趕緊的都回家去。」
「帥哥,跟姐姐回去吧,姐姐會給你一個難忘的夜晚。」
潘越扶著田遠,抹了一把臉,就像採花賊一樣笑笑,架著田遠就往外走。
潘革提溜著黃凱,把他塞上自己的車,擺擺手,他們先走了。
潘雷喝多了,看見潘越調戲他的心肝兒,嗷的一聲就衝上去,死命的拉著車門子就不讓他們走。
「你個死女人,你把我這口子帶哪去啊,他可是我的,你把我的人拐跑了,我和誰結婚去啊,你把他給我放下來。」
這個沒出息的,剩下這幾個人都歪過脖子去了,這個喝多了的人和他們沒有半毛錢關係。
「別鬧,家裡等著我,我明天就把你娶回家。」
田遠也喝了不少,但至少沒有醉得東倒西歪。
「不行,今天我們一起回家。去他的封建傳統,都他喵的迂腐透頂,我就要和你睡,我今天不和你睡,這個女色狼就把你吃了。」
硬是扯開車門子,鑽進去,抱著田遠親了一口,依偎在他的身上,傻乎乎的笑。
「我不要和你分開一分鐘。」
「去你大爺的,看看你這個樣子,想吃奶不會找你老媽去啊,膩歪歪的,踹死你得了!」
潘越火大的捶方向盤。
「你們兩個也跟我回家吧,我丈母娘,我老媽可是三令五申,說什麼都不能讓睡在家裡,要回軍區大院去,他就是喝多了纏人,過一會他就睡了,你們再把他帶走。」
「認識你們兩口子,就沒有我們的太平日子。」
能咋地,黨紅媽媽那裡軍令如山,他們敢不聽嗎?潘雷這又開始擰上了。只有這個辦法了啊,開車跟在他們車後。
潘越這個女爺們把車當成賽車開,林木都整天和屍體打交道人看著都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張輝也醒酒了,恨不得把潘越拉過來啪啪給幾個大嘴巴子,丟進後備箱,這女爺們太他喵的彪悍。
潘雷纏著田遠,寶寶,親一口。吧唧親了一口。寶寶,嘴兒一個,再來啃一口。親呀親呀,田遠拿他沒辦法,說著別鬧別鬧,潘雷不聽啊,摟著他親個不停,最後乾脆抱上了腿兒,面對面的親吻更激烈了。
田遠只好摟著他的脖子,跟他親吻,親著親著兩個人就黏糊上了,本來酒喝多了,在這麼親吻,誰都受不了啊。
潘越從後車鏡都看見田遠的衣服被掀開了。
「我列個擦的,你們倆給我克制點,這在車上呢。老娘還是雲英未嫁的姑娘啊!」
他奶奶的,不帶這麼飢渴的行不行啊。還有司機呢好不好?這不是勞斯萊斯加長型,中間沒有隔斷,你們的親吻聲都叫人上火了,還來一出車震?要不要人活了啊。
潘雷親吻著田遠的鎖骨。
「你,給我下車。騰地方。」
潘越拿過一瓶水,丟向潘雷。
「你奶奶的給我克制點,把這瓶水喝了,別他奶奶的什麼時候都耍流氓。」
潘雷真喝多了,聽見潘越的大吼,還琢磨了一下。
「我奶奶是你外婆。」
田遠一下子就笑了,這兩個沒腦筋的人,聽他們對話能笑死人。在潘雷的嘴唇上細咬了一下。
「雷子,你聽話,別胡鬧了啊。頭暈不暈啊,你靠著我睡一會,明天有我們兩個人忙的。」
「我要抱著你睡。」
潘雷抱著他撒嬌。
田遠把他的大腦袋摟抱進懷,潘雷在他懷裡蹭了蹭,迷上眼睛。
「溫香軟玉抱滿懷。」
田遠在他臉上掐了一把,你大爺的,喝多了還會調戲我。
好不容易到家了,潘雷死拉著田遠就是不讓他走,隔著門框,一個門裡一個門外,潘越已經對他們沒有耐心了,自己先回房間去,去洗澡了。林木張輝怕他喝多了從樓梯上滾下來,都在一邊勸。
「你跟我走。」
「明天就見面了,別鬧了,回去吧啊。」
「那我也不走。」
張輝掏出煙,林木乾脆拿出手機拍攝,看看他們兩個鬧劇,到底要折騰到什麼時候。從喝完酒到現在,折騰兩個小時了,回去玩一會麻將,天亮了,就這麼短的時間,他還在磨磨唧唧。
田遠當著不讓他進來。
「你回去,別鬧了,九點之前,我就帶著去接你還不行?」
「那你讓我親一口。」
田遠讓他啃了一口。潘雷還是不走,抱著膩味。
「我今天就是要你陪著我。」
田遠火了,你大爺的,我千哄萬哄,你還給我得寸進尺啊。一腳踹在潘雷的腿上。田媽媽都被折騰起來了,一看兒子剛才還輕聲細語的,轉眼就開始動用武力了,趕緊阻止。這可是家庭暴力啊,他怎麼可以打人啊。
「趕緊給老子滾蛋,馬上滾,在唧唧歪歪的,明天我就不娶你了。我帶著潘越結婚去。」
「好啊好啊。」
潘越不怕事情小,在沙發上連忙點頭。
「我走,我走還不行。寶寶,你答應我一定要開車來娶走我啊。」
「你現在走我明天就去娶你。」
人枉欠揍,狗枉挨磚,哄著不聽話,揍他一頓他馬上就老實了。
「那你也要答應我,我們去加拿大零紅本本啊。」
「行。」
「那來親一口,我就走了啊,你別太想我啊。」
田遠一腳踹在防盜門上。瞪著眼睛看著潘雷。潘雷酒醒了一半,馬上溜溜的往樓下走。林木和張輝笑得都走不動了,就沒看見過這樣的,潘雷肯定是借酒裝瘋呢,才會可勁的撒嬌耍賴,就要多沾一點便宜,要田遠照顧他,哄他,好滿足他的小男生心裡。
別管多大的男人,他心裡還住著一個小孩子,想被哄。
喝多了就耍賴了,這不是等著欠揍嗎?
「寶寶,明天你一定要娶我啊,別讓我等太長時間了啊。九點太晚啦,你六點就帶車過來吧。」
潘雷在拐角的地方還可憐巴巴的商量。
「你給我滾,明天我不娶你了,等著去吧。」
砰得一聲關上防盜門,氣的什麼似的。
「這個混球,踹死他的心都有,喝點酒就沒完沒了,膩膩歪歪,下次讓他戒酒。」
「你踹了他吧,你跟姐姐我吧。」
潘越起哄架秧子,上演一出新婚大逃亡吧,這麼多人,小兩口跑了一個,私奔去了,多有看頭啊。
「潘家一個好東西都沒有。」
「田遠,說什麼哪啊,哪有這麼說人家的。這都是一家人了,你這麼說,對得起你丈母娘嗎?他可是一心一意的栽培你。」
田媽媽很看不慣兒子現在這個暴力的樣子,什麼時候學會的這種小混混脾氣啊。
「阿姨,他說對了,我們潘家,出的就只有土匪。不出好人。」
田遠無語,老媽都讓他們家給收買了,老媽,你聽聽正宗潘家人的意見吧,人家都說了潘家出土匪,這可是真的呀。
「媽呀,你去睡覺吧啊。七點再說。大姐,今天你不許進我的房間,就在沙發上睡吧。我頭疼,我要睡一會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