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白色婚紗,沒有嬌艷欲滴的新娘,可誰能說,這場婚禮,不是最美的?
先不說別的,就身邊的那幾個伴郎,都是一頂一的帥氣。
重新弄得都非常鮮亮,張輝林木黃凱然後,還有潘越。三個伴郎,一個伴娘,有些不倫不類,但就是這麼站在他們的身邊。
張輝黃凱站在潘雷這邊,潘越誓死要做田遠的娘家人,就站這邊,林木還換上了一身白色的西裝,弄得跟個新郎官一樣,不過,倒是和潘越這一套白色小禮服挺搭配的。
不說話的潘越,還是很迷人的,挽著林木的胳膊,裝淑女。副教官在台下,看得眼珠子發直。
主持人的風格有些輕鬆,還參照國外神父的流程,詢問著他們。
「真的要嫁給他啦?真的娶他啊,不後悔了啊?這戴上戒指,可就不許有反悔的時候了啊。想好了再說啊。」
潘雷有些不耐煩。
「趕緊的,誰反悔啊,老子又不是逼迫他,我們自由戀愛,婚姻自主,結婚也是你情我願,對吧,寶寶。跟他說,說你願意娶我,大聲地告訴他,絮絮叨叨的磨磨唧唧,太磨蹭了吧。」
田遠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我要是不想和他結婚,我就不會站在這了。」
「田遠,你反悔的話,姐姐可以嫁給你。」
潘越添亂,林木拍了一下潘越的手背。
「大姐,今天田遠不娶了雷子,雷子會把這裡夷為平地。」
「那,現在,有誰反對嗎?」
主持人揚聲詢問,這根本就是廢話,誰要是反對,誰來參加婚禮啊。
潘雷瞪著眼睛往下看,誰敢,誰敢反對?老子崩了他!
「啊,啊,啊……」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一個聲音,啊了半天,潘雷的眼睛瞪過去,所有人都歪著脖子看過去,這個緊要關頭,是誰在這啊個不停啊,難道真的有人反對不成。
張輝一個箭步跳下去,快速地走到那個非常不知道危險的人身邊。
「阿嚏。」
啊了半天,打出了一個噴嚏。
揉揉鼻子,看見現場沒聲音了,所有人都在看他呢。
「看我幹什麼?我又不是新郎,打噴嚏都不行啊。奶奶的,真他喵的難受。」
夏季揉著鼻子,鼻子都紅了,眼眶也紅了,看起來就像一個小兔子。
長輩人都很包容,笑呵呵的轉回身,小插曲,小插曲而已,不是來攪局的。
「你大爺的夏季,再敢打斷我的婚禮,我就揍你一頓。」
田遠低罵,你大爺的,這個時候出聲,不是明擺著欠揍嗎?潘雷肌肉都繃起來了,差一點就跳下去揍人了。
張輝趕緊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新手帕。
「這上面我撒了薄荷,你聞著會舒服一點。」
手帕遞給了夏季,夏季接過去對他揮揮手,該幹嘛幹嘛去,做好他的伴郎。
主持人笑著打圓場。
「沒人拒絕,那你們現在就給彼此戴上戒指吧。」
服務員送上托盤,一對新款的婚戒,潘雷和田遠都很奇怪,他們沒有買啊,因為手上有一對戒指了,覺得沒必要。怎麼又出現一對新款的婚戒啊。黨紅媽媽對他們眨眼睛,田遠笑了笑,拿起一枚戒指,給潘雷戴在左手無名指上。
潘雷等這個激動時間都等得頭髮白了,終於,他可以結婚了,可以光明正大的給他戴上婚戒了,他很激動,激動的覺得自己都發抖了。拿起戒指的手都哆嗦了。
拉起田遠的手,這雙手,他精心呵護,被他保養得非常好,細嫩,白皙,每個指甲都是他修剪的,他反覆在手裡捏著,握著,親吻的手,現在也要帶上戒指,跟他過一輩子了。
田遠伸手摸著他的另一隻手,穩住他的哆嗦和手顫。
這個時候,田遠反倒是比他鎮定多了。微笑的安慰他,別緊張,不用緊張的。
潘雷手大拿著戒指又開始哆嗦,套了好幾次,都沒有帶上他的左手無名指。
張輝幾個人笑了,這個鐵骨錚錚,征戰沙場,什麼場面沒見過,偏偏就在自己的婚禮上緊張,激動的頻頻出錯了。挺可愛的嘛,雖然他脫離可愛很多年了,不過這個樣子的潘雷真的很可愛,都出汗了,可見他多緊張。
潘越實在看不過去了,衝上去就要搶戒指。
「哆哆嗦嗦的你老年癡呆了啊,一個戒指都帶不上,滾開,老娘給他戴戒指。從今以後,他就是我潘越的人,你給我那邊涼快滾那邊去。」
潘雷一反手就把她給推出去了。
「你給老子滾蛋,老子結婚,管你什麼事兒啊,再敢和我搶我這口子,老子不客氣了!」
潘越把手裡的裝樣子的小珠包丟給林木,高跟鞋一腳一個甩出去老遠,一開步,覺得行動受限,拉住白色小禮服的下擺,撕拉一下就給扯到大腿上部,一行動都能看見裡邊的內褲了。
「小子,有本事你就和我打一架,我就是田遠的娘家人,今天我要給他撐腰,免得日後被你欺負了。打得贏我,你們再舉行婚禮,打不贏我,田遠和我結婚。」
老太太手絹一擋,丟人現眼啊。
這是什麼情況,本來人家兩口子要戴戒指了,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啊。
最受驚嚇的,就是副教官,心裡的仙女啊,淑女啊,溫柔嫻靜的女人啊,怎麼就刺啦一下撕開了禮服,擺出架勢,跟一個女流氓一樣啊。
心啊,碎的一片一片的了。
「我怕你啊。」
潘雷脫外套就要和她大打出手。
「潘雷,你敢,你給我回來,什麼時候,你在這打架玩,給我老實的滾回來站在這,跟我結婚。」
田遠陰沉著臉一聲低吼,潘雷馬上灰溜溜的站在田遠的身邊。
那三個沒好心眼的混蛋笑的前仰後合,估計全天下舉行婚禮的,就他們這麼惡搞了。
「大姐,姑姑在看你呢,你要是再胡鬧,姑姑饒不了你。」
潘越還在齜牙,田遠這一句話,就把它給嚇住了,回頭看看他老娘,潘姑姑笑得溫柔可親,潘越嚇得一縮脖子,他老媽笑的越溫柔,下手越狠。不敢再鬧事兒,溜溜的站好了。
「啊,戒指呢。」
潘雷在去找戒指,給田遠戴上的時候,發現戒指不翼而飛。
這怎麼鬧得啊,這大喜日子,戒指都不成雙,這不是不吉利嗎?趕緊都蹲下身去找,白金的東西,圓圓的,可別滾到犄角旮旯裡了。潘越更直接,跪在地板上開始找,林木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女人就不怕有暴露的時候嗎?裙子本來就短,還是低胸,他還給撕了一半,這麼趴在地上找東西,前後裸露啊。怎麼著也是一個姑娘家,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給他披在身上。
「哎,這呢。他奶奶的,真不好找,老娘結婚要戴一個鐵的,吸鐵石一吸,就能找到,這他喵的也太費事了,累死老娘了。」
「你趕緊起來吧。」
林木伸手把他拉起來,潘越拿著戒指,對著田遠嬉皮笑臉的就像是個女色狼。
「弟妹呀,讓姐姐給你戴上戒指吧,反正你也是嫁進我們潘家,嫁給誰都無所謂的哦。你就跟了姐姐我吧。」
潘雷一把奪過戒指,這次也不緊張了,也不哆嗦了,飛快的給田遠戴上戒指。
「潘越,今天晚上,咱們單挑。」
「誰怕誰?打贏的那個今晚和田遠入洞房。」
「你大爺的潘越。」
「你大爺的潘雷,別以為老娘怕你。」
潘大伯猛地站起來。
「你們兩個小王八蛋,今天都給我去打軍體拳,打一百遍,我讓衛兵盯著你們倆。」
這兩個傻子,你大爺的你大爺的罵個不停,罵來罵去,不都是潘大伯?難怪潘大伯火了,懲罰他們倆。
「往下進行。」
老爺子一聲令下,讓這兩個丟人顯眼的東西不再干仗。什麼時候了,還在這吵個不停,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著呢啊,丟人都能丟到軍委去。
主持人都愣了,不知道往下繼續什麼了,那個,是該到了互說衷腸,吐露愛意的環節了吧。
這場鬧劇,不能算是婚禮,這本來就是鬧劇啊,嬉笑打鬧的,一位軍官和身邊的人低語。這家人打打鬧鬧的多和睦,沒有一般軍人家庭的冰冷。
結著結著婚能打起來,估計就他們潘家人能幹地出來。他們倆就是一個沒頭腦,一個沒神經。和他們生氣,侮辱自己的智商。
「那個,接下來讓雙方說一下,愛情經過,誓言吧。」
潘雷接過話筒,愛情經過啊?這個有些丟人啊,還要說啊,田遠淺笑這不說話,說吧,他有臉說嘛。
「我們一見鍾情,他不同意,我就死皮賴臉的軟磨硬泡,就把他弄到手了。」
所有人都大笑出來,這種介紹愛情經過也可以啊。死纏爛打,軟磨硬泡?
「也不能說愛情經過吧,因為到現在,我們倆還是在戀愛,我和他說了,我們是數十年如一日的戀愛,不管多少年,我們都會這麼相愛。要說什麼的話,只能說,那就是感情生活裡的一個片段,往後的日子還挺長呢,我們還是繼續愛下去啊。那以後才是我們的愛情經過啊。」
潘雷摸摸頭髮。
「我嘴笨,說不出什麼,但是,我想對他說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