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一走,時間挺長的,家裡要安排好了啊。
「這次去沒什麼危險,就是時間長一點,我讓林木幫我們張羅婚禮了,回來我們就結婚。日期先不定了,你和媽媽去商場,給我定做一身西裝啊,我要穿的帥帥的,讓你把我娶走。」
靠坐在沙發上,田遠坐在他的懷裡,雙腿搭在他的腿上,上半身縮在他的懷裡,潘雷抱著他的腰,下巴頂著他的頭髮,低下頭就能親吻到他的額頭。
「要去多久啊。」
「至少三個月。」
田遠低著頭玩他的手指,悶悶的。
潘雷張開手,要和他比誰的手大一些,田遠趕緊縮回手,拉著他的手。
「親人之間不能比誰的手大,這不吉利。我等你。你早點回來,我等著你。」
他是無神論者,可他還是忌諱這些。時間長一點而已,他回來的時候,應該就到了夏末,他會笑的燦爛,露著一口白牙,張開手臂,比陽光還要耀眼的對他笑著,說著,寶寶,我回來了。
「我等你回來,回來我們就結婚。你放心去吧,我把我家的名單都擬定出來,咱們兩個人的婚禮,我自己忙活,林木他們可以幫我,但是,我自己決定,你不許不喜歡。我就是搞成水下婚禮,你也要跟著我去潛水。我和媽媽商量著寫請柬,訂酒店,買禮服。你回來之後,我們去拍一張照片,我們要掛在床頭,你回來之後,我們要在牆上訂滿相框。我把房子在粉刷一遍,再買一張新的大床。然後,我們就結婚。我學分修夠了,你有時間的話,秋天我們去加拿大,帶上雙方父母,領紅本本去。」
田遠這次格外的支持他,他不會拖潘雷的後腿,他要去,他有公事,那是他的工作,他永遠都支持,絕對不會勸他退伍。
「你盡忠,我盡孝。我在家等你回來。惦記我的話,你就早點結束任務,早點回來。」
田遠眼神堅定,在潘雷的寵愛他,他是三四歲的孩子,可他不是軟弱的人,他溫和,性子軟,心腸軟,可他不是懦弱的人,他知道什麼時候該支持他,該站在他背後,成為他的動力。
潘雷抱著他的寶寶,親了他一口。他的寶寶,永遠讓他愛不釋手。
「時間不會很長的,我會每天都給你打電話。任務一結束,我馬上回來。」
田遠點頭,他相信。潘雷說話都是言出必行。
「這個問題討論過了,接下來就是你這段時間的生活問題。我和老媽說了,老媽會每天給你帶飯盒,你拿到家裡微波一下就能吃。嘴饞了,張輝那裡去解饞。不需動刀。這是我的堅持。還有,家規十條,記得清楚,別以為我不在你身邊,身邊就有人繞著你亂轉。那個法國佬也跟著你們回來了吧,他要是再糾纏你,我就讓二哥把他遣送回國。」
這個時候,是吃醋的時候嗎?不是應該摟抱在一起,說著貼心話,拉一些難捨難分的話,怎麼就跑到家規十條上了。
破壞氣氛,都忍不住想鄙視他了。土匪,流氓,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
「我今天接到二哥電話,你想要學駕照啊。等我回來再說啊,我怕你緊張,沒看報紙上說,有學員開車,直接開上了牆,一死一傷。」
「停,我現在不學了還不行?」
就知道那血呼啦的事情嚇唬他。田遠按著他的肩膀要起來,不跟他一塊摟摟抱抱的,也不和他說話了,氣人。
「還不是怕我不在家你出危險。冰箱我塞滿了,水果很多,你記得吃藥,咱媽給你的那些中藥記得要喝,我看著兩天身子骨壯實了。至少晚上我們……」
田遠扭著他的臉皮扭了一圈。
「再說。」
要臉不,要臉不?這種事情能說嗎?
潘雷傻笑,揉揉被他弄疼的臉。其實吧,他是最有體會的。以前,一個晚上鬧騰三次,他第二天絕對起不來。可現在呢,鬧騰三次,他第二天十點多就能起來了,雖然早了那麼兩個小時,但這也是進步啊。
不過,是有意外對吧,比如他的時間長短,比如速度的快慢,比如姿勢的不同,都有原因的。
田遠恨不得咬他一口,一看他滿臉的色色表情,就能知道這個臭流氓想什麼呢。
「好東西,喝著吧啊。最好這段時間不要生病了,一天比一天暖和了,你別貪涼在空調地下吹。金豆兒別上他睡在我們的床上啊。沾一身的狗毛。給他帶個項圈,真的帶到醫院去,就把它栓在桌子腿上,別給他吃亂七八糟的東西,你也別吃亂七八糟的東西。冰品一個就行了啊。水果洗乾淨了再吃。」
「老媽子。」
田遠不聽他的絮叨了,回房間去輔床。
「明天幾點走啊。」
「七點吧。」
「把早飯給我做了你再走啊。」
潘雷摸摸下巴,難道他真成老媽子了?這麼個分別前夕的時候,討論重點怎麼變成了明天的早飯。
看著他拍鬆了枕頭,摸摸那個棺色的泰迪熊,又給金豆兒整理狗窩,轉身要去開衣櫃拿衣服,潘雷悄無聲氣的靠近,摟著他的腰就把他押回床上去了。
手往下一摸,捏住他的小頭。
「來,跟哥哥說,哥呀,我捨不得你,你早點回來,哥呀,我等你,我愛你。說!」
田遠拚命掙扎,潘雷就是一座山,壓他身上他就撲騰不了。
「潘雷,你個混蛋,老子不和你結婚了,老子不娶你了!」
潘雷掀起被子就把他們兩個包裹在裡邊。
「擦,你大爺的,老子的襯衫!」
田遠尖叫出來,襯衫刺啦一下,被丟出被子。
「潘雷,你個混蛋,老子的褲子!」
褲子又丟出來。
然後把手停在他內褲邊緣。
「再叫一聲我的內褲,我就馬上脫。」
田遠伸手斯拉一下就撕開他的襯衫,啪的一下把他的襯衫也丟出來。
「哼,別以為就你會撕衣服,老子也會。」
喲喲,他家這口子,現在也是一個小土匪啊,也把他的匪氣學去了三四成啊,行啊,那倒要看看,土匪流氓土匪,是什麼情況了。
「別親我脖子,別咬我的肩膀,哎,怎麼回事啊你,討厭,躲開,你咬我的胸口幹什麼……」
被子裡,拱來拱去,田遠的聲音悶悶的,又羞又急,左躲右閃,就是躲不開他的手,他的嘴唇。潘雷按著他狠狠地親吻,捏著他的腰腹,往上摸到他的腿,然後勾過來,稍微抬高,勾在他的腰間,他身體一沉,往下壓,田遠嚶嚀一聲。
「別,別用你那裡頂著我啊,你個臭流氓!」
潘雷在他耳邊低聲的笑。
「親愛的,你不覺得,你是在實況轉播嗎?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在聽我們牆根,根本就不用去幻想我們進行到那個地步了,從你的話裡就知道,我在非禮你那個部位。」
田遠臉刷的就紅了,死咬著嘴唇,一個聲音都不敢發出來了。
潘雷摸出潤滑劑,淺淺的幫他擴張,慢慢地進入。
全部進入的時候,田遠都快把嘴唇咬出血,就是一個聲音都不出。
「寶寶,叫吧,哥愛聽。」
田遠搖頭,一口咬在他的肩頭,摟著他的肩膀,摟著他的脖頸,敞開自己接納他。
潘雷退出一些,在猛烈進入,田遠堵著一口氣,就是不出聲。
「哥錯了還不行?別咬著嘴了,疼,乖乖,叫吧,哥愛聽,真的,要快要慢,要什麼你和我說。」
推出去再進來,每一下都是猛烈的。田遠就像是一個小船,被他弄得顛破流離,搖晃著,睜眼眼睛所有一切都在搖晃,他抓著床單,抓著枕頭,最後在他的肩膀抓出痕跡。
「說呀,要哥怎麼著,哥好好疼你。」
潘雷在他體內打轉,就要刺激他。不動了,就在那個突起上碾壓。田遠縮著身體,在他耳邊吹氣,咬他的耳朵,舔過他的耳骨。
田遠大口喘息一下,盡量讓自己別被他引誘了,雖然他現在感覺自己就快爆炸了。
「你大爺的,給我滾蛋,你就知道欺負我,你就會捉弄我,你還要離開我,我警告你,你敢不回來,敢讓我等太長時間,我,我就不娶你了,我不和你結婚了!」
潘雷樓著他的腰,加快速度。
「你不娶我,我娶你,我用八抬大轎把你娶進門。」
破碎的呻吟再也忍不住,田遠只能摟著他,思想放逐,感官升騰,這時候,大腦裡,身體裡,哪怕是毛孔裡,都是潘雷。
「哥,你早點回來。」
在勃發的那一瞬間,田遠樓著他的脖頸,在他耳邊帶著哭腔的要求。早點回來,別讓我等太久。
潘雷親吻著,拍哄著,一遍一遍的在他耳邊低語。
「寶寶,等著我,時間過去很快的,回來我們就結婚了啊,我肯定早點回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別讓我擔心。我天天給你打電話。你就放心吧。」
田遠睡在他的懷裡,拉著他的手,摟著他的腰,天亮之後,就是分別了呀,不管多少次,都還是捨不得啊。
潘雷就像哄著孩子一樣哄他,一直到他真的睡沉了,他的情話才停止。再三親吻,才摟著他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