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雷在這很多天,七天的假期,順便多八天的休養假期,這半個月,可是把田遠美壞了,幻想的事情都成真了呀,他陪自己去上課,在樹蔭下面小睡,在圖書館一起看書,手拉手的在街頭散步,和這附近的孩子玩耍,珍妮佛太太會送來小餅乾,他們晚上拒絕一切訪客,吃一頓燭光晚餐,或是在沙發上看電影,雖然節氣不對,但潘雷還是點了壁爐,拉上窗簾,在沙發上膩味著看書,說話,膩味膩味,就膩味到一起,點著壁爐也不會冷,就在沙發上,親近纏綿,藉著爐火看他如暖玉一樣的皮膚,捨不得移動眼睛。
親熱,纏綿,摩擦,親吻,脫掉衣服在沙發上胡天黑地。
每天都快樂的就像是天堂一樣。
睜開眼就得到早安吻,刷牙的水都能準備好了,他在樓下叫著,下來吃飯啦。
一天他都陪在身邊。
晚上靠在一起說說話,做一些愛人之間的運動,然後枕著他的肩膀,聽著他的心跳入眠。
他傷口復原的很快,雖然被刺了一下,失血量有些大,可這些問題對他老說,就不是個問題。第十天的時候,已經成為一個粉色傷疤,每次親熱,田遠都會去舔這道傷疤,被他弄得太激烈了,還會咬上一口。
被他喂的好,身體好,臉色好,剛到這的時候,那消瘦下去的肉,都補回來了。潘雷捏著他的臉,覺得特別的滿足。看看,他餵養的好,膚色毛髮都格外的好啊。
賀廉算是見識到了他們兩口子的生活情況,什麼叫甜蜜,這才叫甜蜜啊。
一塊巧克力兩個人都能一起吃,吃飯都是你一口我一口,嘻嘻哈哈的笑鬧,笑著鬧著,就到一起親上了。田遠可著勁頭的撒嬌,潘雷是滿滿的寵溺,田遠做錯事情了,鬧著不想吃飯了,或者去上課的時候不要他去接了,潘雷眼珠子一瞪,田遠叫一聲哥,潘雷就像吃了逍遙丸一樣,笑得見牙不見眼。
怪不得說人家兩口子感情好,看看這個親熱的勁頭,那日復一日如初戀一樣的甜蜜,估計這輩子都會如此吧。
這次送完潘雷,沒有一點的傷感。
田遠還笑呵呵的呢,弄的潘雷很傷心。
「寶寶,你就這麼希望我走嗎?上次你還跟我是難捨難分呢,這次你就這麼著急著我走嗎?你不愛我了嗎?你心裡有人了嗎?你這邊養小白臉了嗎?哪怕是裝一下,你也要裝出難捨難分啊,裝出捨不得,我才知道你離不開我啊。」
田遠搖了搖頭,沒啥啊,他走了,就開始辦理退房啊,訂機票啊,收拾收拾他也回去了啊。這麼開心的事情,他這麼會有一點傷感啊。現在是他要走了,可是用不了幾天,他們兩口子就恢復到以前的生活了啊。相比之下,他這次回國,真的沒多大的傷感。
「雖然傷口現在定痂脫落了,但是你還別有劇烈的運動,小心從裡面感染了。給我打電話,出任務就告訴我一聲,讓我隨時都知道你平安無事。」
潘雷點頭,他說一句就點點頭,很聽話。
他還在那不停的點頭呢,田遠不說了。潘雷看著他。
「這就完了?」
田遠恩了一聲。
「完了啊。」
「哎喲,你肯定心裡有人了,上一次你拉著我絮絮叨叨的說了那麼多,這一次就這麼幾句話,你就這麼巴不得我走啊。」
每次分別他們的話都好像說不完,那麼多花呢,絮絮叨叨的,小到囑咐他喝熱水,大到出門記得穿外套,什麼都要囑咐一遍還覺得不夠。今天這麼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算完事了啊?不行,說什麼也不行,不來個十八里相送,也要來個十里長坡啊,拉著田遠就耍起無賴。
「寶寶,對我說十次你愛我。」
「抽風呢啊,別鬧了,讓別人看去笑話啊。」
這人來人往的,潘雷多大的個子,一腦袋扎他的肩膀上,就是不出來,搖著田遠撒嬌耍賴,就要得到安慰,得到足夠的擔心和囑咐,他才上飛機。
拍拍他的肩膀,摸著他的臉。
他也捨不得呀,真的捨不得,可是,和過幾天就能回國學習比起來,這不算什麼了。
「這段時間久別出任務了啊,把身體養好了再說。就算是出任務,你也別衝動了,別和劫匪肉搏戰,直接開槍打死了不就行了嗎?你為我想想,沒有你的消息,知道你受傷,我該多難受,我們要好好過日子的,你答應過過了五十歲就退休回家的,我還等著和你安穩過日子,你在家給我做飯做家務,我上班賺錢養你呢。別讓我空等了,哥,你好好的,你好好的我就有個奔向。」
潘雷這才滿意了。
「這還差不多。」
雖然沒有上次那麼難捨難分,沒上次那麼讓他牽腸掛肚的,也至少舒心了。他還是很在乎自己的。就是鬧不清楚,他家這口子最近古怪的原因。
「賀廉。」
賀廉這次聰明了,他們兩口子在機場秀恩愛,秀著難捨難分,他早早的和一邊的空乘人員聊天去了,裝作不認識這一對,不去羨慕嫉妒恨了。
他們會上演十八里相送的戲碼,看一次,感動。看兩次,他受刺激。
扭過頭去不看,眼不見心不煩。
誰知道他們這次只用了三分鐘話別,潘雷就開始叫他了。
潘雷這次夠過賀廉的肩膀,斜跨了一步,壓低了聲音,不讓他的那口子聽見。
「我家這口子最近有些不正常啊,我是跟前跟後,沒發現情敵。我也相信他不會愛上我以外的任何人,這個世上,能我比下去的男人,沒有了。我確信他不會劈腿。但是我覺得古怪啊,你照顧好他,盯緊了他,看他要幹什麼,有任何小動作,你打電話告訴我。別讓他弄出什麼蛾子啊。我把寶貝交給你了,你給我守護好了。他幹什麼,你告訴我一聲啊。可千萬別有什麼危險的事啊。我這口子有時候不長腦子,我實在不放心,別被誰坑了啊。」
賀廉看看田遠,田遠有些奇怪他們嘀嘀咕咕的。
「他不是很聽話嗎?」
「是很聽話啊,但是,他肯定有事兒瞞著我呢,這幾天他無緣無故的傻笑,我這麼都不放心。」
「你們學院不是有商學院嗎?那裡有做生意的,我這口子就想過安慰的日子,賺些錢,一家人在一起開開心心的。要是有做生意的忽悠他拿錢去投資,什麼收益翻倍,他就信了,把全部家底拿去,我真是怕他上當受騙。單純啊,我怕他上當啊。」
想了好多天,覺得就這一種可能,他這段時間笑呵呵的,傻乎乎的笑,真怕他被誰給蒙騙了啊。
「沒問題,我幫你照顧好他。」
潘雷拍拍他的肩膀,這才算是放心了。
對著田遠張開手臂。
「寶寶,再來親一口,我下個月才能來看你了。」
田遠一聽,眼睛笑彎了。一點點的傷感都沒有啊。完全沒有上一次他走的時候那種難受。
「我去看你。」
「唉,我家這孩子還真是個小傻子,傻寶兒,除非你們老師放你假,你不說學習很緊張嗎?哪有時間回去啊。」
真想說一句,我的傻媳婦兒啊,估計他這句話要是說出來,田遠會把他踹到飛機上。
啃了一口,也不管多少人看著了,捧在他的腦袋,狠狠的親,深深的吻,一直到他呼吸急促了,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等著我,寶貝兒。」
捨不得呀,再怎麼說,也要好多天才能看見呢,田遠楸著他的衣袖,捨不得他走。
潘雷摸摸他的臉,等著我啊,寶寶,下個月我再來看你。給你帶好吃的,把你照顧好好的,到時候,天氣也好了,我帶你騎雙人自行車去。
提起行李,對著他擺擺手。
田遠跟了幾步,這機場真不是好地方啊,尤其是這種分別,每次都折磨人。就算是過幾天能再見,可還是想念啊。
潘雷前邊就有一個人要安檢了,他倒退著走,看著田遠看著他呢,那可憐巴巴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心疼。再擁抱一下吧,再親吻一下吧,他們要很久才能見面呢。別露出這個表情,我會更捨不得離開的。寶寶,你笑一笑,哪怕是笑那麼一下,別這麼渴盼的看著我,別讓我覺得有一種丟了自己愛人感覺。
什麼都顧不上,管你是不是就要安檢了。
行李一丟,飛快地跑過來,田遠張大手臂衝上去,潘雷跑過來,一把緊緊抱住他。
低下頭去,田遠摟著他脖子迎上去,一個索要,一個給予,抱在一起,親吻在一起。
咬破了嘴唇,舌尖發麻,鼻子撞疼了,都不管,只想把他的味道留到最深處。
「寶寶,我愛你,等我下次再來看你。」
田遠顫抖著,在他的掌心點點頭。
潘雷放開他,轉身離開,接過了賀廉手裡的行李。
再也不敢回頭,他怕他真的離開不了了。頭也不回的過來安檢,去候機大廳。
賀廉抓抓頭髮,哎,每次送他們來機場都受刺激。
「要不,我帶你去廣場走走?」
田遠笑了笑,嘴唇腫了,就像是通紅的櫻桃,臉色有些紅,感覺身上帶了一股子嫵媚的味道。
「不,我們回去,我要退租,我要收拾行李,我要回國。」
賀廉慘叫一聲。
「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啊,這都過去兩三個月了,你幹嘛不繼續進修了啊,你這麼做,沒有人會贊同的呀,就算是思念磨人,你也不該放棄學業啊。」
「我回國進修。老師半個月前就決定的事情,他去國內工作,帶著他所有的學生一起回去。學業不會耽誤,就在家門口。我這段時間就為這件事情開心呢。他走了,我就趕緊收拾。十幾二十天之後,我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