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潘越喝酒,就感覺他面前做的那個人是個酒鬼。
一瓶白酒兩個人勻著喝了,那八瓶啤酒也被他幹掉了五瓶。那就不是一個肚子啊,就一個酒缸啊。
潘越吆五喝六的跟他勸酒,勸到最後變成了划拳,副教官也喝不少,也不管是誰贏誰輸了,反正一局玩下來,他們兩個人都會喝酒。
潘越跟他勾肩搭背的稱兄道弟,親密的很。
說著自己在國外的所見所聞,說著各種事情,兩個人相談甚歡。
從美伊戰爭,到敘利亞問題,再到人權,再到佔領華爾街的遊行,再到餓死的非洲孩子,再到毒品交易,再到詩詞歌賦。
這麼不靠譜的兩個人,竟然喝酒喝到吟詩作對。
這邊一句,舉杯邀明月,那邊對一句,對影成三人。
潘越哈哈大笑,拍著桌子跟他唱歌。副教官真喝多了,要不然也不會唱起軍旅歌曲。
潘越也當過兵,對這些歌曲非常熟悉,馬上就能跟著和。
吃飯的人來來去去,都對他們這一桌抱一好奇。不像女人的女人絕對是焦點。
喝到最後啊,副教官趴下啦。
潘越只是打了一個飽嗝,搖搖晃晃的結賬,然後扛起了副教官。
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沒用的男人,這點酒精就承受不了了。」
他們桌子下邊,放著十五六瓶啤酒,一瓶白酒,兩小瓶二鍋頭。這酒瓶子,都快趕上四個人的酒量了。
潘越相信自己沒醉,因為她還記得,喝酒不開車,他不能給潘革添亂,這要被抓回交通大隊,他就丟臉了。
「喂,你,你回不回軍區啊,我要回家啦。你說話呀。」
副教官的胳膊搭在她肩頭,搭拉著腦袋,混沉沉的睡著,至於潘越的詢問,他只是揮了一下手,一個字也不會多說。
「擦得,你這個樣子回部隊,肯定給你行政記大過。算啦,還是老娘收留你吧。」
潘越其實很善良的,為了不讓他有什麼處罰,只好想辦法把它帶回自己的家。
「擦,你大爺的,自己站好了,別他喵的壓著老娘,老娘都快喘不上氣來了。」
副教官還是在歪著身體,壓著她不放。潘越想打出租車就沒辦法騰出手,一鬆手,他就往地上出溜。
「你這個男人,前幾天晚上你說什麼都不同意,今天幹嘛壓著我不放?老娘就是你的布娃娃啊,你想怎麼玩都行啊。要不是看在你跟我小弟關係不錯的份上,你以為老娘的豆腐是那麼好吃的?」
郵吧他的胳膊往身上拉一下,附近的有幾個人,帶著驚訝的眼神看著他,這些話越聽越曖昧啊,怎麼都不對味兒啊。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啊?這麼親密?情侶?睡在一起的有夜生活的情侶?
好不容易打到一輛計程車,把他扶上去。司機一聞到酒氣熏天,馬上收了一下眉頭。
「可千萬別塗在我車裡啊。「
「放心吧,他怎麼吐得,我讓他怎麼吃下去。開車,軍區大院。」
司機一撇嘴,也只好開車了。
潘越打個酒嗝,還真是難聞啊,今天是喝了不少,他絕對沒醉,還記得帶人回去呢啊。
副教官就比較慫了,做著做著就歪掉了,然後就倒進了潘越的肩頭,就這麼依靠著潘越,打呼嚕了。
「沒用的男人啊。」
這才哪到哪啊,甩開膀子可勁的喝,那才夠爽啊。
他娘親回去了,對他徹底無語之後,已經不想要這個閨女了。
潘越又不想回去,就住在三舅舅家裡,就是雷子的軍區大院的家裡。
現在也只能把他帶回軍區大院了。
雷子跟田遠不經常回來,他們的房間還保持原樣,潘越自己住在西廂房。這是他臨時的家了。
這個時間啊,潘上將去軍區了。黨紅媽媽在醫院呢。除了一個做飯的保姆,家裡沒外人。
潘越就像拖死狗一樣把它弄回自己的房間,幸好他還很招人稀罕,沒有吐在出租車裡,做飯的阿姨幫著潘越把他扶進屋,丟在床裡。潘越一把抹掉額頭的汗。
「他就睡在這?什麼時候走啊。」
「酒醒就行啦,阿姨,你不用管我們,我睡意一覺馬上就能恢復精神。你去吧,別管我們了啊。」
「可他這個樣子呢啊,身邊沒人找看怎麼行啊。」
「有我呢,我照顧他,沒事兒的啊。你快去做飯吧,熬點醒酒湯,我們醒了再喝。」
潘越推著阿姨出門,還不等阿姨說什麼,門就關上了。
「哎,這是招什麼急呀,我想問你啊,我熬了酸梅湯,你要不要喝一碗啊。」
潘越沒聽見阿姨的問話,到房間了,覺得頭昏腦脹,拔掉外套,甩了鞋子,仰面往上一撲,睡在副教官身邊,一睡不醒。
阿姨搖搖頭,這些孩子們啊,越來越開放了啊,這要是在古代,睡一個房間,是需要負責的。
不是有七歲不成席這句話嗎?哎,還是時代變了啊。
阿姨搖著頭去準備飯菜,黨紅媽媽回家吃飯的時候,潘上將正看保持呢、。
「越越怎麼不回家吃飯啊。」
黨紅媽媽下班都沒看見潘越,以為這丫頭又玩瘋了呢。
「他在睡覺啊,就在他的房間裡,房間裡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呢。我看他們喝的挺多的,就沒有叫他們。這個時間也該醒了啊。」
黨紅媽媽一愣,房間裡還有其他的男人?
什麼情況啊,他是個姑娘家,怎麼就能跟男的誰一起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