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你再跑》第九十四章 麻將會議
吃飯不重要,喝酒不重要,為了接下來的搓麻大戰,所有人都是加快速度,丈母娘給田遠夾菜,潘雷負責往田遠碗裡劃拉,一會工夫就摞起來那麼老高。
「這個好,這個蛋白質高。那個也不錯,你最喜歡吃的。肉呢,排骨呢,爺爺,你把排骨給我端過來吧,田兒最愛吃了。」
完全是搶奪大戰,潘雷都站起身給田遠端盤子摞菜了。
「多吃點,下一頓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到呢。」
田遠很想大喝一聲,給老子坐好了吃飯,這不是土匪聚餐,他們現在也不是饑荒年代,不用搶。
一桌子人沒人在乎潘雷的掠食,加快動作,稀里嘩啦的吃飯。
「快吃吧啊,不用不好意思,就這樣,吃飯和打仗一樣。」
丈母娘安慰著姑爺,順便夾了一塊紅燒魚給姑爺。
一桌子飯菜,加上喝酒吃飯,半小時搞定了。
僕人趕緊收拾,警衛員已經擺放好了三個麻將桌,就在客廳裡,推開了沙發,挪了茶几,三個大桌子擺著那,三幅麻將外加一盒撲克都擺在那。
潘革來得晚一些,只來得及喝一碗湯,就被叫過去了。
潘家老太爺,潘家,田遠,潘革一桌,最早開始碼長城。
潘家三位長輩,再加上潘展一桌,隨後加入戰鬥。
潘家老太太,三位兒媳婦圍坐一桌。
潘大嫂沒辦法了,只好和零四兒到沙發上去玩撲克。
全名大搓麻,開始。
這些個上將司令外套解開,裡邊的綠色襯衫也解開了最上邊的扣子,完全的放鬆了。
這算不算聚眾賭博?
肯定沒人敢過來抓賭,隨便提出一個人,都能把警察唬住。
田遠平時工作忙,大牌之類的並不是很在行。潘雷在部隊的時間久了,閒著無聊的時候,經常和他的手下同事的搓一會,要不就斗地主。
在潘家浸泡著,哪個不會打麻將?不信去看看,最小的零四兒也玩的不亦樂乎呢。
「碰。西風。」
老太爺丟出一張牌,抬頭看看田遠。
「聽雷子說,你前幾天遭到劫持,什麼情況?這外邊的社會怎麼變得這麼亂了?好好的一個醫生怎麼會遇上這種事情。」
潘雷抓牌,發牌。
田遠在他的下家,他發出來的牌,都能讓田遠吃得到。他說過要把爺爺贏干的,他們兩口子要聯手合作。田遠趕緊吃牌,發牌。
「碰,九條。爺爺,也沒什麼,一個家屬妻子去世了,是我們醫院醫生的責任,其實這個人挺可憐的,嚴格說起來,也是我引起的,院長提升我做副主任,那位醫生是競爭對手,我升職了,他心裡氣不過,就拖延了手術時間。這時間就是生命,病人死了,家屬承受不住這個打擊,就做出過激行為。我想那個家屬要有一個好律師應該判不了多少年吧,畢竟他還有兩歲的孩子。太可憐了。」
潘革丟牌。
「你們醫院的那個女人簡直就是混蛋,所有人都氣壞了,她還有臉哭。」
潘老爺子繼續碰。
「三媳婦兒,你趕緊的在武警醫院給田遠找個職位,什麼醫院啊,都是些什麼人啊,欺負咱們家的人可不行。」
隔壁的黨紅也忙著呢。
「爸,咱們家田遠找個職位,什麼醫院啊,都是些什麼人啊,欺負咱們家的人可不行。」
隔壁的黨紅也忙著呢。
「爸,咱們家田遠不喜歡靠著裙帶關係進來,給他一點時間,位子我給他留著,他想什麼時候過來都行。」
斜對角的潘大伯開口了。
「潘革,那個醫生怎麼處置的?不能留著這樣的醫生危害社會啊。」
潘雷繼續往外給田遠放牌,讓田遠抓槓。
「那位醫生和外科主任的關係曖昧,呸,老男人養的小三兒,我聽說他請假了,說是嚇壞了壓驚呢。」
潘老太太一拍桌子,麻將都震起來了。
「什麼風氣,他們有靠山,就要擠兌我寶貝孫子嗎?潘革,你們處理這件事的時候,一定要嚴肅處理,順便把那個女人給抓了。」
田遠抓了一個槓,一推牌。
「胡了。」
潘革往外掏錢,老爺子也拿錢,潘雷嘿嘿的笑,一次贏了一百多,他家這口子手氣真好。
「這就是醫院內部的事情了,不知道院長要如何處理。」
潘老三也火了,欺負到他們老潘家頭上了,有本事就拉出去練練,看誰更有靠山。
「孩子他媽,給衛生局的打個電話,讓他們介入這件事,這種女人就不能再做醫生,要衛生局吊銷了他的行醫資格。」
黨紅同意,丟出一張牌,老太太胡了。
老太太挺高興,收著錢,接下去。
「吊銷她資格都不行,要追究她法律責任。」
潘大伯一攤牌,也胡了。
「清一色一條龍,給錢給錢。告她危害社會和諧,擾亂社會治安,失職的責任。」
潘二伯一把輸了五十幾塊,有些氣不過,都是聽他們討論這件事讓他火冒三丈。
「再告他第三者插足,關她幾年。」
老爺子更狠。
「要是放在我打仗那會兒,早把她捆上炸藥丟到日本兵部去了,至少還能做一點貢獻。」
這三兄弟笑出來,他們囂張都是跟著父輩們學來的。
田遠終於知道了,潘家,整個一個土匪窩。哪個也不是善茬兒。
老太太下最後命令。
「這件事,潘革你主抓審問。潘展你找一個好律師起訴那個女人,潘雷,你小子從今以後保護好了田遠,田遠需要你們多多愛好才行,他沒有你們的身手,也沒經歷過戰爭,也沒經歷過那些事情,平凡的一個好孩子,你可要好好的把他給我保護好了,下次讓我看見他瘦了,我就讓你小子受軍規處置。」
潘家的事情,很多很多都是在麻將桌上商量出來的,一家子圍成三桌,談話交流沒障礙,各抒己見,意見統一了,小輩人就去執行。
這可不是不重視田遠,而是非常重視他。一家子聚一塊討論田遠這一件事情,足夠證明全家對他的重視程度。雖然在麻將桌上。
這就是潘家的麻將會議。
一打麻將,就像是山中無甲子,一晃一千年的錯覺,田遠面前的錢越來越多,潘老爺子手氣不太好,打八圈他能輸六圈,田遠坐在門對面的位子上,用潘雷的話,紫氣東來,財源廣進。
潘革鄙視潘雷,屁咧,他總也不說,兩口子聯手,他總給田遠放水,讓田遠胡,一直在贏錢,鄙視打牌出老千的,鄙視聯手欺負老人家的,鄙視不顧兄弟情義,把他所有的錢都贏走的。
也就是說,他們這一桌,老爺子不是最大的輸家,潘革才是那個冤大頭。
這打牌是能上癮的,所有人都不餓,也不鬧著要散場,打順手了就聽見滿屋子稀里嘩啦麻將的聲音,要不就是高談闊論,在麻將桌上開始討論,如果美韓欺負人的話,中國在公海是不是要開始炮火攔截,宣佈開戰。
田遠不是第一個鬧著要不打牌的人,開玩笑,他一直在贏錢,怎麼可能說不打了,打到天亮才好呢,他就成富翁了。
興致正濃的時候,潘革一推牌。
「不玩了,沒錢了。」
把皮夾子亮出來,除了剩幾個五毛錢硬幣,真是一張毛爺爺也沒有了。
「哎,什麼人哪,玩興頭上就不來了。爺爺,他給您老敗興呢。你罰他吧。」
潘雷不怕事情小,火上澆油。
「老二啊,二媳婦兒,潘革沒錢了,你們當父母的支持他一下。」
老爺子好不容易玩得很開心,自然不想早早散場,這才幾點?他們才打了六個小時而已。
潘二伯一臉的苦悶,他們這一桌,都讓潘展贏去了,他也錢包空了。
和婆婆打麻將,能贏婆婆嗎?三位兒媳婦都是輸家,老太太才是贏家。也都沒錢了。
「這樣吧,二哥,你借高利貸,田兒,借給二哥兩千,二哥,明早上你還他三千啊。」
田遠很聽話,乖乖的數出兩千塊,誰知道潘革根本就不領情。
「呸,我不管輸贏都要搭進去一千塊,我才不呢。不錯,我不玩了。」
再繼續玩下去,他的債台高築,利滾利下來,他肯定欠一屁股債。倒是打牌輸去的還認了,主要是被潘雷田遠算計去的,心有不甘啊。爺爺那是只要有人和他打牌,輸贏無所謂。
老爺子臉一沉。
「必須玩,三缺一,你就這麼不孝順我啊,趕緊的坐下玩。老太婆,借給潘革兩千。」
潘雷最壞了,要說這一家子人就屬他最壞,坑蒙拐騙,無惡不作啊。
「哥,咱們不玩錢的,老規矩,誰輸了誰就去負重越野跑,怎麼樣?」
「這個好,鍛煉身體了還不造成經濟損失。你們幾個,也都這麼玩吧。就壓負重越野。壓幾圈就是籌碼,和算錢一樣,贏了就減去幾圈,輸了就往上加圈。明早上,輸了的人就去負重越野。」
女人們自然不會遵守這個決定,一群男人,不管老的小的,都用負重越野做賭注了。
打了八圈之後,老爺子這一桌見了分曉。
「我又輸了十圈啊。」
潘革差一點哭出來,累積下來,他輸了二十圈了。
老爺子輸了三圈,潘雷輸了八圈,田遠還是大贏家。這就是家有一寶,越用越好。田遠的守護神啊,就是潘雷。潘雷的寶,就是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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