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假一天,第二天說什麼也要上課的呀,潘雷就要陪他去,說好了要會會那個二傻子的。
田遠跟他定規矩,不可以打架,不許在學校裡尋訊滋事,不許幹出一點出格的事情。
潘雷嫌他絮叨,背著他就出門了。
今天田遠只在學院裡上課,潘雷也大咧咧得跟著他一起去講堂了,聽著鳥語,他睡得更快。
選了一個角落的位子,田遠在他的前邊擺了不少書本,就知道他是聽不進去的。
剛做好,就看見一個模樣帥氣的男孩子對著田遠狂擺手,這位子有些小,對他的身高和體型來說,這位子就有些憋屈了,他大咧咧的坐在那,拉著田遠的手,用下巴一指。
「那誰?賀廉說的那個二傻子?」
「嗯,他對東方文化報有一種特殊的狂熱,他認為,東方女性都是穿旗袍,挽髮髻,帶珠花,塗胭脂,小嘴紅唇,嬌嬌小小,丹鳳眼,小腳女人。」
「果然精神不正常,他應該看看咱們彪悍的大姐,那才叫東方最新女性。絕對夠帥啊,騎重型哈雷摩托車,渾身的緊身皮衣皮褲,就像古墓麗影裡的那個女主角,身材好,模樣好,槍法好,拳腳功夫好,一腳就能踹掉敵人的脾臟,和我對打我都要多加小心。」
田遠弄弄課本。
「我覺得,我還是不和你大姐見面了,她太強悍,我真的害怕看見一個女藍波。」
居賀廉說,今年他大姐,潘越有一站是在英國停留幾天,肯定會過來見面的。小弟潘雷捧在心裡的人,肯定會很好奇的啊。可一聽他這麼說,覺得那麼暴力的人,他們肯定和不來。
潘雷笑著揉揉他的頭髮。
「我喜歡的人,我的愛人,他們所有人都會對我一樣對待你的,我家寶寶這麼乖,這麼可愛,誰都會喜歡的。」
「別鬧了,教授來了。」
教學氛圍很輕鬆,老師雖然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了,但是說話很風趣,雖然是很嚴肅的課程,但是他卻用最幽默的話語講解出來,田遠笑著,記著筆記,勾畫重點。
對於老師的提問,田遠也是積極回答問題,老師也誇獎他的勤奮好學。
潘雷遮著下巴,玩著脖子,眼睛都不帶眨的,盯著他家的乖寶兒,心裡美滋滋的。看看,看看,我的寶寶是多麼的出色,學習多努力啊,認真的男人最帥,眼神晶亮,側這看過去,他鼻子嘴巴都特別的好看,一笑,一動眉,怎麼就這麼想讓人親他一口呢。
要不是估計這是課堂,要不是他臨出門之前,一再和自己說不許做出出格的事情,早就親上去了。
捏著他的一隻手玩,捏捏他的指甲,捏捏他的關節,再拉過來小口的咬一下,田遠嗔怪他,潘雷撅起嘴對他作出親吻的動作,田遠臉發紅,不搭理他,讓他自己去搞怪吧。
還以為他會睡覺呢,這一天的課程他肯定睡得特別舒服,他說過他討厭鳥語,唧唧歪歪的聽不懂。誰知道他是很精神啊,看著他,就能感覺側臉上火辣辣的目光,害的他臉一直發燒。
一會捏捏他的手,一會用指甲抓他的掌心,一會捏著他的手腕,解開他襯衫的袖口,碰觸他留在手腕裡的吻痕,田遠沒辦法,只好從本子上扯下一張紙。刷刷的寫了幾下。
「閉眼,睡覺,不許打呼嚕。」
潘雷抿嘴笑,拿起他的另一隻筆。
「睡不著啊,美色當前,一人獨睡,無法入眠。」
田遠回給他一個斗大的字。
滾!
潘雷差一點笑岔氣兒,哎喲,他的小寶貝哦,太招人喜歡了。
喜歡的想親他一口,眼珠一轉,壞水又冒出來了。胳膊一動,就把他的筆記本,筆都很不小心的碰掉在地上。
田遠對他瞪眼睛。
「就不能老實的待一會兒啊。」
小小聲的抱怨他一句,從上課開始,他就沒老實過呢,動動這摸摸那,懷裡揣了一個小老鼠一樣。沒辦法,彎下腰去撿本子,潘雷也彎下腰去撿鉛筆。
手碰到了手,田遠彎著腰抬眼看著他,潘雷的手拉著他的手,也抬著眼睛看著他。
潘雷笑了,一把抓過他的衣領,在他嘴上親了一口。
「早就想吻你了。」
就像兩個偷偷摸摸早戀的少年,耐不住心裡的那份感情,悄悄地想盡任何辦法也要親密一下。
田遠對他笑了一下,拉進兩個人的距離,由他主導,在親了一下。
「我也一直很想親你。」
相視而笑,悄悄地在課桌當著的地方,在角落裡,親一下。
田遠在繼續聽課的時候,臉色發紅,唇角是掩藏不住的微笑。
潘雷也老實了,乖乖地坐在他的身邊,直著下巴看他。
這氣氛真好,陪著他上課,他就在自己的眼睛裡,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眼睛裡,他微笑,他皺眉,他低頭沉思,他認真記筆記,他回答問題,不管什麼都能近距離觀察。
怪不得上學的時候,老師要學生單人單桌呢,老師這是在破壞早戀啊,把早戀扼殺在萌芽狀態啊。
教室裡有些暖和,他進了屋就脫了外套,又是坐在角落裡,所以沒人看見,田遠低頭記筆記的時候,脖頸上方,耳垂下方,印的幾塊殷紅色吻痕,潘雷看著那吻痕,腦袋發沉,終於抵抗不了一陣一陣的鳥語,睡著了。
感覺自己進了好大一片森林,處處鳥語花香的。
田遠看他睡著了,把外套給他披在身上。他也是累了吧,從他來,就一直在忙,不是忙著打掃房間,就是忙著洗衣服,忙著做飯。好不容易晚上了,還要忙著那啥。算準了他肯定會睡著,才穿了外套出來。正好給他蓋上。
潘雷睡得沉,他的手裡始終拉著田遠,這讓他安心。
田遠推了推潘雷,這教授都走了,都中午了,他還要睡啊。會錯過午飯的。
「潘雷,咱們去吃飯吧,別睡了,起來吧。」
潘雷趴在那,枕著田遠的手,閉著眼睛嘟囔。
「公主都是被五子吻醒的。」
田遠沒辦法,只好在他的臉上留下一個親吻,潘雷這才美滋滋的睜開眼睛,伸了一個懶腰。
「睡得好飽。」
「是啊,睡得好飽,我的手都被你壓麻了。」
潘雷抓過來親了幾口,揉了幾下。笑呵呵的。
「吃飯去吧,我要吃大餐。」
田遠笑著,潘雷收拾了他的課本,把包被在自己的身上,雖然他背著電腦包有些不倫不類,他就是天生應該扛槍的人,背這麼學生氣質的東西,不合適。破壞形象。
剛站起身,要往外走,那個對著田遠猛揮手的二傻子法國佬跑過來。
興高采烈的跑過來,長的還算是不錯,藍眼睛,金髮,身高也倒一八零,不過和咱們雷子一比,毛毛雨灑灑水,不值一提。
「遠,吃飯去吧,今天我請客。聽說今天又非常不錯的胡椒牛排。」
胳膊就很自然的搭載了田遠的肩膀,田遠一閃身躲開了,開玩笑,潘雷是個醋缸,當著他的面還被別的男人勾肩搭背,他會像丟進醋缸染了二十年的大蘿蔔,心都是酸的。
潘雷站在田遠面前,用兩隻手指,夾住法國佬的手腕,稍微用力。
「幹什麼的?敢對我的人動手動腳,不想活了吧你,想斷手斷腳給句痛快話,老子廢了你。」
潘雷才不管說什麼鳥語,直接罵上了。法國佬哎喲奧喲的叫疼,對著田遠就開始喊上了。
「他是誰?他怎麼這麼野蠻,他是強盜嗎?怎麼這麼不講理,我要和他決鬥!」
田遠眼眉一立,他家潘雷在野蠻,那是他們家人才可以說的,他就是土匪,那也是他們家人才可以罵的,一個啥都不懂的憑什麼說他家雷子是強盜啊。
「潘雷,他要和你決鬥。今天你不把教訓服了,我讓你睡沙發去。」
潘雷一聽,這是必須要贏得啊。一把抓住這二傻子的脖領子,拖著他就往外走。
「奶奶個熊的,別以為老子不懂鳥語,我和你說明白一點。」
潘雷把他拎上了樓頂,抓著他的脖領子,指著他的鼻子,字正腔圓的,用著英式牛津腔和他對話。
「他,是我的愛人,我警告你,從今以後,離我的愛人遠一點,我不希望任何無知的混蛋靠近他。不是決鬥嗎?來呀,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打掉你兩顆門牙,不廢掉你的胳膊了。」
喲喲,這還真的不知道啊,這傢伙也會說鳥語啊。他不是很早就當兵去了嗎?從哪學來的字正腔圓的英語啊。
法國佬一副為愛決不妥協的模樣。
「我戰勝了你,他就歸我。」
潘雷一拳直擊他的鼻子。
「我擦你大爺的,老子的人不是賭注,不是花紅。什麼歸你?我今天不緊打斷你的門牙,也要好好教訓你一下,什麼叫做對愛人的尊重。」
奶奶個熊,愛人是賭注嗎?能像金錢一樣,壓在那裡嗎?誰贏歸誰?那對田遠就是一種侮辱。捶死這個不知道尊重別人的混蛋,捶死他肖像別人愛人的色狼。看他還敢不敢靠近他的寶寶。
田遠一邊給潘雷加油。
「揍他。彆扭他的胳膊啊,醫生的手臂很重要的,揍他鼻子,揍他下巴,對,左勾拳!有力度,太爽了,回去我給你一個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