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學習有些緊張了,每天都要進進出出解剖室,跟著教授雲醫院,等結束之後,有時候會很晚。賀廉接過他幾次,可總麻煩人家也不好,他真的覺得沒這個必要,這幾天社區裡也太平了一些,珍妮佛太太也不再緊張兮兮的和他說,有蒙面大盜了,有搶劫殺人的了。
他以為只是流竄犯,竄到他們這一區,這幾天也許走了。
他從醫院回來的時候,又是九點多。賀廉今天說有事要辦,一再叮囑他一定要打車回來,可不要獨自一人回來啊。
他也是怕了,真的怕一個人走在漆黑的街道,後面總感覺有人跟蹤的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打車回家吧。
付了車錢,他提著電腦包下車,隔壁的賀廉家裡沒有亮燈,估計是沒有回來呢。呼,一整天,好累。感覺脖子都疼得厲害,到家門口了,他也不著急了。慢悠悠的一邊走一邊掏鑰匙。
鑰匙進入鎖眼就感覺背後有人粗重的呼吸。
那種壓迫和恐懼馬上竄上了頭皮,不會吧,搶劫的盯上他了,非要對他下手嗎?他都到家門口了還要遭遇搶劫啊。
怎麼辦?對,包裡還有賀廉給他的高壓電棍呢,那是潘雷說的,要他一定拿著,用來防身的。他一直裝著呢,這次可以用上了吧。
別慌,別慌,潘雷說過,遇上危險首先不要自己先慌亂了。他教過自己幾招擒拿的,怎麼用來著?那套軍體拳,怎麼打來著?
奶奶的,越到緊要關頭,他越是大腦一片空白。
背後那個人越靠越近了,田遠想也不想,從包裡拿出那個黑色的高壓電棍,衝著背後的人就砸過去。
他都忘記打開開關了,他就衝著那個人丟過去,轉身就要跑。
砸不到他,他也給自己掙雲時間了。有這個機會,他在趕緊快跑,大不了喊救命。
背後那個人身形一晃,躲開了襲擊他的高壓電棍,在田遠剛要大喊的時候,從背後一把摟住田遠的腰,抬起手,摀住他的嘴。
田遠瞪圓了眼睛,驚慌讓他六神無主,他大腦一片空白,只想著逃跑。被人抱住的那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完了。肯定會死在劫匪的手上。
可他的身體比他的大腦反應的更加迅速,那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溫暖一接近他的身體,他的身體發出顫抖。那是一種驚喜過大引起來的顫抖,身體第一反應過來。慢慢的大腦也反應過來,擁抱他的人,是他下輩子也不會忘記的人。
「潘雷。」
他被那雙大手堵住了嘴,可他還是第一時間叫了出來,潘雷。是他,他來了。
眼眶發濕,身體顫抖,就這麼哆嗦著被他擁抱在懷裡,他的後背貼著他的前胸,緊緊地貼靠在一起。
是他吧,是他吧,不會是一個神似的人吧。不會是他幻想出來的吧。
「是我。」
潘雷在他的脖頸邊深呼吸,緊緊地擁抱著他,貼著他的耳朵,壓抑著心裡澎湃的情緒,告訴他一聲,是我,是我,我來了,我來看你了。不是壞人,有我在沒有壞人。
深深的擁抱,深深的呼吸,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相信,他就在自己的懷裡一樣。我的寶寶啊,受苦了吧,相思縻人了吧,沒關係,我來了,我就在你身邊,不會有人敢打你的壞主意了,我會照顧你的。我知道你想我,我也想你想的受不了,我來了,寶寶。
田遠突然猛地扯開他嘴上的手,在潘雷的懷裡轉身,藉著路燈,再三確定,這是真的,這不是他虛幻出來的人,他就真的在自己的身邊呢。
對自己笑,摸著自己的臉,還是那樣,土匪一樣的站著,隨性自然的看著他,眼神灼熱,遣眷纏綿。
「你個混蛋!」
田遠大罵一聲,猛的撲進他的懷裡,對著他的後背就是一拳。
「你嚇死我了。」
聲音帶了撒嬌,捶在潘雷後背的拳頭力道放小。
「寶寶,我想死你了。」
潘雷低頭親吻他的頭髮,把這個珍寶抱在懷裡,見面了才知道那些思念有多少,恨不得親遍了他,恨不得把他從頭到腳的啃一遍,確實他還是好好的。
他這口子對他撒嬌呢,他不該不出聲響從背後撲上來,他以為可以給他一個驚喜的,卻沒想到成為驚嚇了。
田遠死摟著他的腰,這個山一樣的男人,就這麼被他擁抱著,就感到這個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
潘雷在他嘴上重重的親了一口,這到家門口了,還不回家啊,在大門口站著幹什麼。
拉著他的手,鑰匙還在門上呢,潘雷扭開了門,打開房間裡的燈。他對這裡的佈局很熟悉,因為田遠用V8都給他拍攝下來了啊。
開關都在鞋櫃邊的牆壁上呢。他放下鑰匙,就開了燈。
「我是六點多到的,我以為你在家,就沒告訴你。誰知道我等了三個小時。餓了吧,我把行李拿進來我就去做飯啊。」
潘雷把他送進屋,捏了一下田遠的臉,去把他的行李拿進來。一個大行李箱。超大的,砰的一下放在地板上。
田遠看看潘雷,他已經脫了外套,挽起袖子。
真的很想他,那些個睡不著的夜晚,那些只能靠著窗台摸摸抽煙的時候,那隔著電話,絮絮叨叨的抱委屈的時候,睡不著要他唱軍中綠花的時候,無時無刻,簡直是深入骨髓一樣。思念他就和這呼吸一樣,成為每天必須做的事情。
他來了,就在眼前,本以為一年才能見面的愛人,真的就在眼前。
激動嗎?興奮嗎?或者該說,很想擁抱他。
總覺得恍惚,怕這個人真的是他太想念,才幻想出來的,就算是他站在身邊,還是怕。怕他突然消失,怕他是虛假的,怕他還遠在千萬里之外,一切都是自己的空想。
這比突然中了五百萬彩票更來得震撼啊,他要是個普通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還不算是驚喜。他偏偏工作特殊,行蹤都是保密的,他怎麼可能回來到這裡?怎麼就突然出現了?這讓他想不透,但絕對是一超級震撼的驚喜。
藉著燈光看的真實,他也瘦了一睦,身形還是那麼高大挺拔,只是眼眶發深了。
想碰觸他,想親吻他。
田遠撲上去,他一直乖乖的老實的站著,然後猛然行動,把他壓在牆壁上,捧著他的頭,啃咬上去。
潘雷雙手接住他,乖順的任由他把自己壓在牆上,這個動作,這個舉動,他早就想做了。撲上來壓住他,狠狠地咬他一口,然後抵死親吻,熱切纏綿。
他以為要等到晚飯之後,夜晚才會開始。可是思念太磨人,誰都不會把時間浪費在吃飯這種事情上。
他這口子給了他一個驚喜,撲上來就用力的啃咬他。
學著潘雷的動作,咬住他的上嘴唇,稍微一用力,咬破,咬出血,然後,舌尖舔一下,把這顆血珠送進他的嘴裡,再和他舌尖纏繞,用力的吸,吮,潘雷就像是一頭餓了三個月的狼,終於看見了肉,吊住就不會鬆開的。
摟著他的腰,摸著他的後背,上下摸索,就像巡視自己的領土一樣,確認自己的寶貝完好無損,他的手才伸進衣服內,不管是襯衫,還是毛衣,他一律都是用撕扯的。
田遠不管不顧,他愛幹什麼都不管,只是摟緊他的脖子,和他反反覆覆的親吻,舌尖都讓他吸吮的麻掉了,嘴巴都腫了,口腔內都是他的味道,這還不夠,湊上去再繼續親吻。
潘雷的破壞力一直都是超強悍的,放過他的嘴唇,往他的耳朵方向吻過去,舔過耳垂,舌尖順著他的耳朵輪廓親了一遍,氣息灼熱,都吹進他的耳朵裡,田遠低低的吟哦,扭動著身體,捧著他的臉繼續索吻。
潘雷一隻手摟著田遠的腰,另一隻手去解他的皮帶,皮帶丟到一邊,拉鏈用力過猛都弄壞了,可他不管這些,外邊的褲子包括裡邊的褲子,都要往下一起脫下來。
田遠深呼吸,深呼吸,努力的別讓他把自己沖暈了頭。這還是在玄關,客廳都不是,他們,他們去臥室。
一隻手攬住他的胳膊,潘雷有些不耐煩的低哼,帶些討好的一再的在田遠的已經襯衫破碎的胸口親吻,在親吻。
「回,回臥室。」
稍微後仰著身體,他的衣服已經亂作一團了,襯衫從裡邊就開始撕破了,羊毛衫也扯開了,臉色很紅,大口的喘息著。腰部以下被他緊緊地抱著貼靠在他的身上,微微後仰的身體,讓他的脊背形成一種極其優美的曲線。
潘雷親吻著他的鎖骨,往上親吻他的脖頸。
「幫我撫摸。」
田遠抱緊他的脖頸。
「嗯。」
潘雷托著他的屁股,讓他的雙腿圍在自己的腰上,就這麼親吻著,一邊走一邊和他親吻,慢慢往樓梯上走。
田遠深刻的體會得到他那裡有多灼熱,他等不及了,田遠帶了一些壞笑,在他的身上摩擦了一下,緊緊抱著他的脖子,和他側著頭反覆親吻。
潘雷恨不得就在樓梯上把他辦了。扣著他的後勁,壓著不放,狠狠地,有些不顧一切的意思,和他深深熱吻。直到他嘴角留下了唾液,直到田遠大口喘息,直到田遠舌頭發麻,才放開他。
踹開了房門,把他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