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潘家可笑名字的由來
第十四章潘家可笑名字的由來
“田兒,我和你說說我家人的名字吧,簡直就是一個中國發展史。我也就是和你說說,要不然,我會被我大伯他們打死。”
要想被他喜歡,就要把所有家底交給他,他現在就是一個想盡辦法想獲得好感的男生,別以為他快三十了就有多成熟,把全家這點家底,這點醜事爆料了,他就對他家全部瞭解了。
想看他笑,笑得沒心沒肺的尤其可愛,怎麼就有這麼個他從心裏愛不夠的人呢,一舉一動,就連皺眉頭歎息都覺得好看,就連喝湯他都覺得好看,就連他笑得噴茶也好看。
田遠露出一個很想知道的表情,他三代貧農,沒這麼顯赫的家世,他是很想躲得遠遠地,但擋不住他想八卦的心。
潘雷拿過紙筆,給他畫出來。
先把他爺爺的名字寫上,潘建國。
“大概我太爺爺也很希望中國統一吧,希望我爺爺成為有志之士。所以是,潘建國。”
他爺爺置頂,往下分了四條線,也就是說,他爸爸有兄妹四人。
“我大伯叫做潘抗日。是中國抗日年代出生的。我二伯叫做潘內戰,中國內戰的時候出生的,我聽我奶奶說,本想叫我二伯父潘共產,就是**的意思。”
田園這次是沒有忍住,最後一口飯噴出來了。
潘雷一本正經的和他說著他上一輩親人的名字,田遠是忍不住拍著桌子大笑了。他爺爺真有才,太有才了。整個一個新中國建立的發展史,這名字起得也太有個性了吧。
“我爸和我姑姑,是龍鳳胎。我爸就是潘援朝,我姑姑就是潘抗美。”
然後每位長輩下邊又畫出四條線,也就到了他們這一輩了。
“我大哥的名字就有些奇怪了,他大名潘展,小名就很怪了,為了這個小名,他還離家出走過。現在要是有人在敢叫他小名兒,估計他會殺人。”
“我大哥的小名兒,是破四兒。”
田遠歪著脖子研究,破四兒?難道是農村的老風俗,歪名好養活?
“他出生的那一年,是四人幫粉碎瓦解的第二年,我爺爺為了慶祝平反,第一個孫子就叫做潘破四兒。”
田遠差一點噎死自己,一口水沒有咽下去,他覺得他非常有必要認識一下這位元神人老爺子,簡直太神勇了,怪不得他大哥會離家出走,這比狗剩子還缺心眼兒。
“我二哥,就是潘革,他那時候就好了,改革開放了嘛,我姐姐就是潘越,大躍進的意思。”
潘雷最後寫上自己的名字。一臉的慶倖。
“我出生的時候就比較好了,那時候沒有香港回歸,澳門回歸的,要不然我就叫做潘歸了。據我奶奶說,我出生的時候打雷了,就叫做潘雷。”
真的是一個中國發展史,老一輩人的彆扭堅持,用時代的進步來命名。
“你們家家法很嚴啊?你爺爺還在世嗎?現在他還用家法管制你們?”
這位神人一樣的老爺子真的很想見見,一定是固執,彆扭,嚴肅的那麼一個人。
“我們家法很嚴,爺爺定的規矩,比部隊的還要嚴格。被罰是常事,別看我爸我大伯他們也都六十幾歲的人了,老爺子一火,他們還要扛著槍去跑十公里,那時候,我們兄弟幾個非常解恨。”
大概是想起他爸爸背著行囊被罰跑操很高興,潘雷眼角眉梢都是笑容。不肖子孫,老子起伏兒子,兒子的老子在幫他們欺負回來,這一家子夠熱鬧的。
“說起家法,田兒啊,咱們也來定一下家法吧。和部隊一樣,遵紀守法,不要犯錯,要不然就要接受懲罰,我發現了,你有些習慣很不好,要改。”
田遠馬上收起了八卦的樣子,整了一下笑容,裝起了冷漠。
“我又不是你家的人,憑什麼要你定家法?我生活得很好,沒必要改。還有,這是我家,不需要你對我指手畫腳的。”
收拾碗筷,潘雷快一步去洗碗,他動作快,淅瀝嘩啦的洗完,一把拖起在沙發上懶洋洋看電視的田遠。拉他做好了,腰板挺直了,紙筆都擺放好了,整的和六方會談似的。一副要好好談談的模樣,田遠有些頭疼,胡侃他還有興趣,這麼嚴肅,他會覺得很累啊。
“我再一次和你說,你肯定是我家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家的魂,別想著亂七八糟的。軍人世家就要軍事化管理,就你這懶洋洋的樣子,必須管。”
田遠張嘴就要反對,潘雷瞪了他一眼。
“閉嘴,長官說話,列兵不許開口。有意見等我說完了再提。”
“土匪。”
田遠才不管他呢,他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了,以為一頓飯就能收買人心啊。照這麼說,他應該愛上醫院的大廚,他總在食堂吃飯呢。他以為他是誰啊。
身子一歪,又沒骨頭一樣倒在沙發裏,看著熱鬧的綜藝節目。
“家法的重要內容,就一條,別讓你自己受傷。這是我們必須做到的。我在你身邊的時候,會保護你。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也盡全力不要讓自己受傷,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看看今天,鬧彆扭也不在乎地點,哪來的這個彆扭脾氣,和個娘們一樣。吵架也好,撒潑也好,咋們回家了,你把所有火氣沖著我來,我也不打你,你就算是摔鍋摔盆,我也聽著。可你在外邊鬧,這出事了怎麼辦?受傷的是你,心疼的是我,受折磨的是我們兩個。得不償失嘛。”
潘雷很嚴肅的和他討論這個問題,這是從他差一點出事就想說的,怎麼鬧都行,怎麼折騰也行,吵架發脾氣都可以,但是,前提是,千萬千萬不要受傷。哪怕是一條小小的傷口也不要出現,他承受不了田遠有一點事情。
他的職業讓他看慣了摔打,不管是新兵訓練,還是特種兵訓練,那個人身上沒有傷口?可他偏偏就是捨不得田遠身上有傷,一點傷口都不行。今天那司機是停下了車,如果真把田遠撞了,他肯定要讓公交公司開不下去。
田遠斜了他一眼,拜託,大哥,他不是兩歲半的孩子,不是小姑娘,他是個大老爺們,這些哄人的話還是不要說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是必須執行的任務,還要堅持執行。出一點差錯,你就等著我收拾你吧。”
田遠回給他一句。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