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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隱天下》第95章
【第九十四章】過來,服侍本相

紅木幾案上,白釉酒杯裡,還剩半杯胭脂紅的酒,應當是姬鳳主方才剩下的,淡淡酒香撲鼻,裊裊如一縷歎息。

花著雨坐著實在無聊,伸手從幾案一側的木架上,取下一隻嶄新的白釉酒杯。她端起酒壺,斟了一杯酒,執著酒杯,慢慢向後靠在了臥榻上。杯中酒香撩人,她剛要品一口,唇已經碰到杯沿了,卻忽然凝了凝眉。洞房那一夜的回憶,風馳電掣般湧入腦海,她頓住了,姬鳳離的酒,還是不要喝的好,免得再一次遭受了暗算。

姬鳳離透過女子的頭頂,望著雙腿交疊,懶懶倚在臥榻上執著酒杯的花著雨,鳳眸乍然一瞇。好個元寶,還真以為自己在看戲?心中頓時湧起一絲不快,他忽然伸手,抓住女子在她胸前摸來摸去的手,慢慢地將女子推開。

「相爺……」女子哀怨地抬眸,低低說道。

「下去!」姬鳳離修眉微凝,淡淡說道。溫雅的語氣裡,已經暗含了一絲不耐。

女子一言不發,將地上的衣衫拿起來,一件件穿回到身上,朝著姬鳳離裊裊婷婷地施了一禮,便緩步退了出去。

花著雨眸光一凝,原本,她已經下定決心要觀摩到底了。不明白姬鳳離何以會忽然停止,心底深處卻是鬆了一口氣。說到底,她還是黃花閨女,若是姬鳳離不停止,她也拿不準能不能真的從頭觀摩到底,畢竟這不是觀摩戰事,也不是觀摩比武。這種事情,她可不想別人教她,她想讓她未來的夫君教她。

女子一退出去,屋內一瞬間彷彿靜到了極致。

姬鳳離靠在床榻上良久沒動,花著雨轉著手中的酒杯,良久也沒有喝,她是不敢喝。

「相爺,請問您有什麼吩咐?」花著雨抬眸微笑著問道。她很想知道,剛才他留下她,說有事,到底是什麼事?

姬鳳離懶懶靠在床褐上,鳳眸輕瞇,朝她望來。瀲灩的眸中光芒掠動,致命地撩人。

「過來!」他忽煞冷冷開口道。

花著雨僵了僵,凝眉將手中的酒杯放在幾案上,緩步走了過去。

姬鳳離依然保持著方才的姿勢沒動,他上身內衫,如雲般散落敞開,露出了大半個胸膛,結實而性感。下面的紈褲也是被擼列了腿彎處,整個人衣衫不整,格外有種慵懶散漫的所質。黑亮如墨的髮不羈地披散在肩頭,非常地勾魂。

若是換了以往的她,花著而想她也許會被他迷住,但是現在,她對他免疫,就像她對瘟疫免疫一樣。

「相爺!」花著雨凝了凝眉,淡淡問道,「不知相爺喚屬下過來有什麼事?」

「給本相穿衣!」姬鳳離瞇眼淡淡說道,絕美鳳眸淡談凝視著她。

花著雨愣住,愣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這是什麼狀況,她有些迷惑!

姬鳳離漆黑如夜的眸光沉沉凝在她臉上,唇角勾起一樣淡笑:「你在東宮就是這樣服侍皇甫無雙的嗎?」

她的確是在宮中服侍過皇甫無雙穿衣,但是,她是他的貼身太監,這些就是她日節的活計。可是,現在,姬鳳離竟然也要她服侍他?

「怎麼,你不願意?你不是要跟在本相身邊做本相的貼身侍衛嗎,你來相府多日了,還從來沒盡過你的職責呢!」姬鳳離的聲音懶洋洋的,聽不出來他的情緒。

花著雨淡淡笑了笑,轉身從一側衣櫃裡取出一件白色寬袍,慢慢走到姬風離身畔。

其實,他說的一點也沒錯,她來相府,也是打算從他身側探聽消息的。今夜她來這裡,也是想要她派些活給她的。貼身侍衛,不就服侍他穿衣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緩緩走到他身前,將他身上的內衫拉緊,穿好,再將白色寬袍披在他身上,拿起玉帶,繞到他身後,為他束上玉帶。

姬鳳離定定立在那裡任由她擺佈,面色淡漠地凝視著前方。感受著花著而的氣息在他身側流淌,帶著一絲隱隱的淡香。她的指尖極其小心翼翼,但是,還是偶爾會碰觸到他的肌膚,那種輕觸讓他心頭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悸動。他的眸光,不自禁地隨著她流轉,直到望向面前人兒的紅唇,他的目光好似被蟄了一般轉了開去。

「相爺,還有什麼事?」花著雨笑意盈盈地問道。

姬鳳離鳳眸微微一瞇,冷冽如冰的眸光從花著雨臉上轉開,淡淡說道:

「滾!」

花著雨懷疑自己聽錯了。

一直以來,姬鳳離都是溫潤如風的,這兩日,卻一連說了兩次這個字了,第一次是對藍冰,這一次是對她。

一會兒溫潤如玉,謙謙如君子,一會兒冷冽如冰狠辣如魔鬼,她越發揣摩不透他了。-

雖然,她是下人,是貼身侍衛,但是,也不能這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相爺,元寶做錯什麼了嗎?」花著雨站著沒動,清聲問道,「若是做錯什麼了,還請相爺明示,元寶以後一定改過來。」

花著雨話音方落,一隻白皙的手伸了過來,雪袖如雲,忽地擒住她的下頜。他的動作快得近乎神話,她猝不及防,根本就沒有機會躲開。他五指使力,強迫她抬眸望向他。眸光相對,她看清他眸中的深沉與淩厲,心中頓時一凜。

難道說,她露出什麼破綻,他識出了她的身份?她怎麼覺得,姬鳳離似乎是恨極了她。其實,他識出了他是女子身份倒是不怕,最怕就是識出了他是贏疏邪的身份。那麼,她想她就危險了。

花著雨迅速鎮定心神,忍著下頜一陣陣的痛意,定定望著姬鳳離,清眸中透著一絲沉靜和倔強,卻沒有一絲驚惶。

「聽著,從今日起,本相准你跟在身邊做事。但是,你要記住一點,做完事迅速離開,不用問為什麼!走!」他乍然鬆開擒住她下頷的手,側身再也不看花著雨一眼,從容走到幾案一側,展袍落座,風姿倨傲,渾身上下,更是透著閒人勿擾的氣息。

花著雨冷冷掃了他一眼,快步從屋內退了出去。如果在他這裡再多待一刻,她想她說不會和姬鳳離打起來。若是換了以前的她,恐怕早動手了。只是如今,經歷這麼多的事情,她的隱忍功夫已經很高了,再不是戰場上那個肆意狂放的她了。

出了鳳園,花著而便看列藍冰還在鳳園不遠處轉悠,看到她出來,他快步迎了上來。一雙長眸瞪得大大的,上上下下打量了花著雨半晌,才小心翼翼問道:「元寶,你怎麼在相爺那裡待那麼久?」

花著而心中不快,冷然道:「我服侍相爺來著,怎麼了?」

藍冰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花著雨,眼睛瞪得好大,嘴唇因為驚駭和錯愣而微微張著,這模樣說不出的白癡。他伸著手拍,指著花著雨,張口道:「你、你、你、你……怎麼……怎麼……能……」

花著雨懶得聽他結巴,不待他說完,便轉身而去。

藍冰如影隨形地追了上來,說話不利索,動作倒還是利索得很。他追上她,繼續說道:「你你你……」

「我怎麼了?」花著而凝眉冷笑,「藍大人,方才的賬我還沒和你算呢,你明知道相爺在裡面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你還故意讓我進去,你到底安得什麼心?」

藍冰一怔,似乎這才想起,是自己將這個元寶放進去的。早知道元寶這個妖孽,就不該讓他進去。他真是追悔莫及啊,相爺的第一次開葷,就這樣被一個斷袖開了。雖然,他感覺相爺和這個元寶,很是般配。只是可惜,他們都是男人。

藍冰站在那裡,心中糾結著。

花著雨懶得理他,冷冷哼了一聲,轉身向馨園而去。

第二日一大早,藍冰便過來叫花著雨隨了姬鳳離去上朝。

藍冰看著花著雨的目光,那真是奇怪死了,看得花著雨心裡直發毛。

姬鳳離坐著轎子,花著雨和眾侍衛一起,騎著馬跟在姬鳳離的轎子後,一路向皇宮而去。

皇宮還是巍峨雄壯,只是,坐在金鑾殿上掌權的人,卻是換了人。

這些日子,姬鳳離一直在忙武試選舉。早年間,南朝每年八月中都有一次武試,從中選取一些武將。後來,炎帝不願江湖人將一些粗野習氣帶入到朝野,便取消了武試。這一取消,便是十多年。現今大軍中的將領,大多都是官員舉薦,或者從下面兵士中提拔上來的。

這一次,康帝皇甫無傷一上任便重開了武試,看來只能在從民間選舉人才。這一次所選人才不光是要武功好,而是文武雙全的人才。之前已經先進行了一場文試,選取了五百名。今日這一場,是要從五百名中再選取一百名。

下了早朝,姬鳳離便和幾位考官一起,到校武場去。花著雨自是隨著姬鳳離一道到了校武場。

這日的天色很晴,天空湛藍,藍的純淨而清新。幾朵白雲在空中飄著,白而飄渺,讓天空看上去愈加高遠。

武試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沒想到這些武舉人中,倒是不乏武功高強的,讓花著雨大開了目眼界。比到了後來,花著而忽然聽列考官念到了她的名字,元寶。

花著雨以為自己聽錯了,那考宮又念了一遍,果然是她的名字元寶。花著雨正在疑感,站在姬鳳離身側的銅手側首對她說道:「元寶,你還不上臺去。你是可以上臺去比試,在相爺身邊,絕不會屈了你這樣的人才。」

「這麼說,是相爺為元寶報的名了!」花著雨凝眉道。

「不錯!」銅手也不看她,只看著高臺上的報幕官員淡淡說道。

花著雨凝立在姬鳳離身後沒有動。

她現在並不想施展什麼才華,她有自己的任務。可是,她來到姬鳳離身邊,名義上也是為的要施展才華。如若不去,是不是會引起懷疑。當下,她有些猶豫。思緒片別,走到姬鳳離身側道:「相爺,屬下的武功不濟,怕是不能參加武試。」她覺得她還是不可出賽。

姬鳳離並不著惱,轉首淡淡掃了她一眼,淡淡道:「依你!」

報幕的官員喊了三遍,早有銅手派人上前和報幕的官員說了一聲,那官員便開始下一個。

花著雨站在姬鳳離身後,心中有些起伏。她不明白,姬鳳離何以要讓她參加武試?難道,他真的是重視她的才華?還是真心要讓她為他做事?

武試一直比了兩日,共選出一百名。暫定三日後,再進行第二試。

這一日,姬鳳離傳了花著雨到他房內。

自從那一日從姬鳳離屋內出來後,花著雨也明白姬鳳離其實並不想看到她。所以,但凡無事,他都不會到他身邊。姬鳳離也鮮少主動找她。

不知今日,找她有何事。

走到屋內,姬鳳離便朝著她招了招手,將一樣加急軍報扔在了幾案上,示意花著雨看一看。

花著而疑惑地拿起軍報,只掃了一眼,心中便再也不能平靜。

北朝來犯!

前幾日,在宣州治理水患時,就聽說北疆不太平。她一直以為那是藍冰危言聳聽,可是,未料到,這才不到半月,北朝竟然來犯。

南朝和北朝這才簽訂了五年互不侵犯條約,這才不到半年,蕭胤就要南下了嗎?這是為什麼?

花著雨在北朝時,幫著蕭胤平定了草原,收復了三大部落。北朝兵力大增,這麼快就有了南下的實力。

花著而極力平復著自己的驚詫,將軍報緩緩放到幾案上,抬眸時,接觸到姬鳳離的黑畔,那黑眸漆黑如無月的夜。

「相爺,現在戰事如何?」花著雨凝眉問道。

姬鳳離淡淡一笑道: 「北疆守將率三萬守軍和蕭胤率領的北軍在搭河灘大戰一場,我南軍中了埋伏,守將戰死,三萬人馬,近餘五千人退回了陽關。現在正在陽關死守!」

花著雨心頭一凜,沒想到,蕭胤這麼快就已經打到了陽關。難道說,南北朝的戰事真的的不可避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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