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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畫》第3章
☆、白玉簪03

  古樸的青磚小屋前,圍著半人高的柵欄,上面爬滿了綠色的植物。這屋子是柳慕言師傅的家。

  柳慕言的爺爺在家鄉很受人尊敬,總結識些人們眼裡看起來很奇怪的朋友。自幼父母雙亡的他很聽爺爺的話,因為體質的關係,拜了一個看起來很嚴肅的老頭為師,目的是學畫。

  老頭子看起來大概有六十多歲,一頭銀髮飄逸,恍若謫仙。不止寫的一手好字,畫畫更是十分傳神。但是性子很古怪,不喜歡被探望,卻異常中意熱鬧的地方。

  柳慕言每年只見過自家師傅一次。這一次被喊回來讓他十分意外。推開陳舊的木門,把爺爺交代的好酒放在桌上。

  「師傅?」四處沒見到那個銀髮的老頭,柳慕言試探的喊了一聲。

  「咚。」有細微的響聲從屋後傳來,柳慕言從容的走到屋後,還沒走進就聞到濃郁的酒香,醇厚綿長的韻味。走出後門就見一個石桌上滿是瓷碗,各式各樣,桌上地下都是酒罈子,旁邊的槐樹下倚著一個老頭,臉色紅潤瞇著眼小憩。見柳慕言走進,微微睜開眼,抬手指著石桌,道:「慕言啊,選一個喜歡的。」

  柳慕言沉默了一會,便在石桌上認真的挑選了起來,最後拿出一個青釉色的瓷碗,十分古舊,內裡甚至還有一圈一圈常年沉澱下來的看不出顏色的水紋。有些像古人拿來喝酒的碗。

  「呵……孟婆碗啊,甚好,甚好。」老頭晃了晃醉醺醺的腦袋,繼續倚著樹幹閉上眼,「這碗你會有用的,回去吧。」說著就沒了動靜,看來是睡著了。

  柳慕言心思微微一動,孟婆碗?!這東西聽師傅說過,陰間之物。隨即又撇了撇嘴,自我嫌棄起來,又不會用。只有他……

  「啪!」的一聲,柳慕言方從回憶裡回過神來,撿起掉在地上的筆,凝視眼前的孟婆碗,碗裡被他注滿了水。旁邊放著從李富貴那拿回來的檀木盒子,盒子開著,白玉簪靜靜的躺在裡頭。

  想著那人和他說過的話,心無雜念。總不能一輩子都靠他……

  柳慕言拿起白玉簪,沾了碗裡的水,一點一點的,打在攤開的唐宋拿來的那幅畫上。畫像上的人這時像是活了一般,動了動,片刻便消失不見了。如果畫像是真實的場景,畫像上的人一直懸在半空中動彈不得未免太可悲了,墮入崖底,算是歸於塵土吧。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對你的恩怨不感興趣,如果那人一死,你就淪為惡鬼,這麼做不值得,你該回去你該去的地方了,我相信因果報應,時間早晚而已。」看畫軸上的畫像漸漸模糊,柳慕言才捲起畫軸,放在書房的窗台上,對外面不知何時出現的飄忽白影點點頭。

  那團近乎透明的白影拿起畫軸,輕點了點頭,轉瞬消失了。

  一組長向來身強體壯,可以連續查案三日不睡。但是,身體好的像頭熊似的的一組長生病了,雖然只是普通的小感冒。但還是讓警局的眾人受到了驚嚇。生病的原因,一組長是這麼解釋的:昨晚去探望親戚的時候路過一小區,其中一戶的窗台上飄著一團白影,那白影一身白,穿的和喪服一樣,帶著個帽子,帽簷尖尖的,我以為看錯了,沒一會他就憑空消失了,我強烈懷疑那是白無常!

  聽到這裡,柳慕言眼皮一跳,看來是昨天送魂的時候被一組長看到了前來拘魂的使者了,難怪感冒,原來是陰氣入體。不過沒關係,過陣子就好了。

  辦公室裡陸追正和越陽聊的興起,說一組長那頭野獸竟然會生病,說不定是見鬼了。說著轉頭問柳慕言,「頭!你說,那個白玉簪你處理好了?」

  柳慕言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陸追說「頭」這個稱呼比較帶感於是不打算改,所以除了越陽依舊喊他老師之外,其他人都這麼喊了。「嗯,裡頭的東西送走了。」說完繼續看報紙。愣了片刻後,就問:「咱們組好像五個人吧,怎麼才四個?」

  唐宋聽了波瀾不驚的繼續搗鼓他手上的事情:畫符。

  越陽則是乖巧的回答:「是曲妃,她原來是管資料室,這會大概是在資料室看資料。」

  「這樣,那……」還沒說完,就被走廊急速的跑步聲打斷了。抬眼一看,黑框眼鏡,利落的短髮,看起來很呆板,雙目無神。

  門口的女生看了柳慕言一眼,「頭,李富貴死了。」

  柳慕言腦海裡想的首先是,因果報應只是時間早晚,再就是,這個就是曲妃了吧,最後才是,頭這個稱呼看來是變不了了。

  唐宋是五人中最緊張的人,嘩啦一下站起來,臉色嚴峻,被四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好半天才蹦出一句,「說好的錢還沒打我卡裡,那胖子死的真不是時候。」

  再次到李富貴家裡的時候,那個可悲的富商躺在一口棺材裡,臉上血肉模糊的,像是被什麼啃食一樣,十個手指像是掙扎中不停的抓著堅硬的東西,指甲斷裂,指甲裡還有碎肉,身上幾乎沒什麼完整的地方。

  李富貴的妻子彷彿受到了巨大的驚訝,恍恍惚惚的嘴裡時不時小聲念叨著些別人聽不懂的話。見到柳慕言之後顫抖的指著一個方向,不停的點頭,如一根繃緊的弦,一碰就要斷了。

  跟在柳慕言後面的唐宋訝異的看向緊緊拽在李氏手裡的東西,上好的陰沉木,通體烏黑,斷口夾著紅色,辟邪利器!

  這家人之前按照越陽的交代,用糯米鋪滿了整個房間,還用唐宋留下的符水都灑在死過人的房間所有的通風口處。之後緊閉門窗,這樣等於是在清潔屋子。但是沒想到這屋子裡的死的人成了惡鬼,死後六親不認,把李富貴給弄死了。

  陸追攔住要往樓上走的柳慕言,低聲道:「我從進門就想說,樓上有個厲害的傢伙,我打不過他。」

  剩下的人都點點頭,齊刷刷的看向柳慕言,眼神無不表示著詢問:頭,你能拿下麼?

  柳慕言正苦惱如何處理,聞言便偏頭聽了聽,眼睛睜大帶著些疑惑又有絲欣喜,對著眾人丟下一句話就往樓上跑去,「是來幫忙的。」

  四人面面相覷,不敢怠慢的一起跑上樓。

  有兩個房間死過人,其中一個房間門口,站著個高高大大,存在感十足的男人。白色的長袖針織衫搭深色的牛仔褲,頭髮微長軟軟的垂在耳側。聽見動靜,微微轉身,對柳慕言露出個痞氣十足的笑,「喲,言言,好久不見。」

  柳慕言略微失落的吼回去:「喲你妹啊喲!」這兩年都去哪了?最後這句卻是始終都問不出口的。

  沒理會柳慕言那彆扭的小心思,男人眉頭微挑,不懷好意的看著樓梯口的四個人,「東陸、西曲、南越、北唐,呵……有意思啊,陸狐狸真能幹,派些奶娃娃出來,嘖嘖!」

  「喂!你說誰奶娃呢?!」陸追果然是最沉不住氣的,立刻就暴跳如雷。

  「誰應了就說誰,娃娃,別對號入座呀!」

  「你……」陸追說著就要上前揍人,卻被曲妃攔住了,瞪她一眼「沒看到這人欠揍麼。」曲妃卻只是搖搖頭,一旁的越陽也拉著他,道:「別衝動。」

  唐宋冷靜的拍了拍陸追的肩膀,直接了斷的說:「忘了自己剛才在樓下說的話了麼?你打不過他。」

  男人意外的摸摸下巴,這個動作和平時陸追的動作略相似讓眾人看了汗毛直豎,「喲!沒想到你們還挺和睦,和傳聞的不太一樣啊。」

  「什麼傳聞?」唐宋問道。

  「抓瞎四大家不和啊,內鬥的十分銷魂啊。」

  陸追的性子經不起激,額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你別挑撥離間,我們四家好好的。」

  「呵……」男人的眼睛是桃花眼,笑起來彎彎的,眼珠子是深邃的黑,無窮無盡似的,仿若是不會黎明的黑夜。「因為同病相憐所以同流合污嘛,有什麼好說的,瞎忙活。」

  陸追明知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但是這人的性格真是變態變態的,說話又毒,一句話不離「瞎」字!恨得咬牙切齒。曲妃突然上前一步,說:「顧家的人?!這個年紀,你是顧離辰。」

  顧離辰咧嘴笑的沒心沒肺,「小姑娘不錯啊,還知道顧家。」

  柳慕言見現場氣氛很僵,而且,這麼地方非常不適合聊天!雖然他也想知道他們嘴裡所說的什麼抓鬼幾大派幾大家的,但是這是人家房間門口,而且還是死了人的房間門口!想著便推了下顧離辰。

  「言言,被利用了還幫人數錢說的就是你,笨蛋。」兩隻手絲毫不客氣的欺上前去掐住柳慕言的臉蛋,說的話依舊氣死人不償命,「不知道父輩們做了什麼缺德的事,天分被剝奪成了睜眼瞎,好不容易找到個照妖鏡,怎麼捨得放手是吧!」

  四人沉默,心裡都在想同一個問題。

  顧離辰伸手指了指房間裡,「你們四個加起來還對付不了裡頭的東西?做事不仔細就別出來混,乖乖回家吃奶去,這次好在是死了個該死的,命數如何我們都改變不了,要是死的是陽壽未盡的,沒說的等著折壽!你們有幾年的命讓你們這麼折騰?」英俊的臉嚴肅的如同惡鬼修羅,「你們陸局真是本事了啊,還像模像樣的弄個官方組,哼……」

  柳慕言扯住顧離辰的袖子往回拉,恨不得堵住那張氣人的嘴,但是看四人的臉色,就知道這事很嚴重。

  越陽對柳慕言露出個苦笑,「老師,顧先生說的對,是我們的問題。」

  顧離辰不管那邊的四人心理活動如何,輕輕的抬手,指了指房間,「解決這東西,你們的責任。」說著拉過柳慕言退到一邊並用雙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越陽推開厚重的門,難免被裡面的景象嚇了一跳,滿屋子的血印,地上的糯米呈焦黑狀,一屋子掙扎後的各種痕跡。

  曲妃和唐宋同時抬眼,發現正對門的牆上掛著一面鏡子,鏡片已經裂開;越陽與陸追也抬起頭看,四人心裡同時咯登一聲,這鏡子……

  四人互看一眼,越陽拿出硯台,從隨身帶的包裡取了個瓶子道了些黑色的水進去,慢條斯理的磨了起來,唐宋拿起筆蘸了墨水寫了封印符紙。陸追把鏡子取了下來,正面對準一個袋子,唐宋的符紙迅速的貼到鏡子後,曲妃感覺有東西掉進袋子裡便馬上把袋子口封住,陸追用一條紅色細繩綁住袋口,打了個死結。

  等一切做好之後,顧離辰才鬆開遮住柳慕言的手,一臉戲謔的看著那個袋子,扯扯嘴角,關上門,不客氣的用腳踢了踢牆,喊道:「出來,把東西接走。」

  不到十秒,牆上開了一扇門,踏出個白臉黑衣的人,一臉悠閒的接過那個掙扎的袋子,不到一秒馬上變臉各種嫌棄,「以後這種東西直接炸了。」聲音冷冷清清的。

  誰知顧離辰聽了反而笑的更歡了,「炸這東西不是你們那最正宗麼!咬起來不知道會不會嘎崩脆?!」

  黑衣人恍若未聞的拖起袋子就走,在隱入牆面的時候還聽見顧離辰笑嘻嘻的一句:「勞煩跑一趟,下次記得告訴我味道怎麼樣!」

  老子真TM想弄死他!

  事情了結之後顧離辰和柳慕言開車回家。坐在副駕駛座的柳慕言正閉目想這一周以來發生的事,有些消化不良。手機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是短信。

  曲妃的短信,只有簡短的一句:頭,我們看不見。

  看不見?

  隨後又來了一條,語氣有些自嘲:作為驅魔世家竟然看不見鬼,真可笑不是麼。

  柳慕言沉思片刻,回了一條。

  我是不知道看不到有什麼不好,總之,我寧願我從未見過,因為,被吞噬的感覺,太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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