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8 神秘男子!
看著那抺小小的身影掉落深不見底的懸崖,看著她的身影沒入黑暗之中,這一幕,驚呆了那幾名修士,一瞬間,竟是反映不過來,就那樣愕然的看著。
“怎麼辦?從這裡摔下去,絕對活不了的。”其中一名修士喃喃的說著,若不是她用了暗香,讓他們身上的靈力漸漸消失,身體變得有些虛軟,也許,還能救下她也不一定,可現在,卻是不可能的了。
另外的幾人也回過神來,咬了咬牙,道:“先回去稟報主子。”說著,幾人因中了笑笑的暗香,此時腳下有些無力,都是相扶著往回走。
沐雲曦那裡被抓住了,又再度關了起來,只是,這一回,地牢周圍卻是加強了暗衛在守著,防得就連一隻蒼蠅也逃不出去,現在的他還不知道他妹妹掉到懸崖下生死不明,此時,見他們沒有將他妹妹抓回來關在一起,想著,也許她是逃出去了。
雖然現在是半夜時分,但,那大廳中卻是燈火通明,面具男子此時一手放在桌上,一手放在腿上,冷著一雙陰鷙的眼眸看著那廳中的幾人,聽完了那幾人的話,眾人只感覺大廳中的氣息冷了幾分,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驚悚感。
“連一個小孩都抓不住,留你們又有何用?帶下去,殺了!”面具男子陰沉著聲音說著,他蘊含著殺氣的聲音一出,那原本跪在地上的幾人頓時渾身一軟,整個人癱了下去,卻是說不出一句求情的話來。
暗處,閃出了幾名黑衣人將那幾人拖了下去,而那坐在一旁的幾名中年男子見了,此時更是心驚膽戰,一顆心就像懸在半空似的,唯恐他將怒氣出在他們的身上。
“那小鬼從懸崖上摔下去,你們覺得,有多少生還的可能?”面具男掃向他們幾人,冷聲問著。
“回、回尊上,那小孩身上靈力全無,就跟普通人無疑,從那懸崖摔下去,絕無生還可能。”其中一人微顫著聲音應著。
聞言,面具男沒有說話,只是沉思著,而後,沉聲吩咐道:“去找一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易容成她的模樣,明天帶著走。”頓了一下,又道:“把他跟地牢裡的那個小鬼分開關著。”
“是。”幾人就連應著,他們都知道,找別的小孩易容的話,近距離還是會被唐心和沐宸風他們知道的,就是那個男孩子,估計也會察覺,但若是隔開較遠的距離,也不要讓那孩子開口,應該可以矇騙過去。
頓了一下,其中一人問:“尊上,那個女孩子的屍體用不用派人下去找?”
面具男掃了他一眼:“你們不是說絕無生還可能嗎?找一具屍體回來作何用?讓她被野獸撕成碎片豈不更好?”冷血而殘忍的聲音,陰森得令人心頭一顫。
只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懸崖下方,渾身是傷的的雲笑躺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她被尖銳石頭劃破的小衣裙,從懸崖上摔了下來,身上被突出懸崖的尖銳石頭劃出一道道的口子,渾身是傷,若不是在摔下來的時候被幾處生長在懸崖邊上的樹枝攔住減弱了下墜的力道,此時,她就不僅僅是全身筋骨粉碎這麼簡單了。
夜色中,漆黑的一片,偶爾似乎有野獸的聲音低低傳來,冷風呼嘯著,她身上鮮血的氣味隨著夜風而散開,吹散於空氣中,更是引得那些不知在藏身在哪一處的野獸興奮的低嚎著。
“嗚嚎……”
似是狼的聲音在夜色中傳來,黑暗中,有著一雙雙幽綠嗜血的眼眸聞著空氣中的血腥味而來,然而,昏迷著的雲笑卻不知此時她的處境危險,沉睡在她體內的金龍也無法得知這一切,在這漆黑的夜色中,無一人煙的地方,四周野獸漸漸的圍了過為,卻無人出現在這裡,直到,狼群出現在雲笑數米的地方,看到了那倒在地上渾身鮮血的小小身影時,咧開著的狼牙吐著的狼舌往下滴著涎液,忽的,數十頭餓狼朝那抺身影撲了過去。
“嚎……砰砰砰……”
本以為可以預見的是那小身影被撕碎的場面,卻不想,就是那狼群撲上去的那一刻,雲笑身上突然迸射出一股光芒來,那股光芒將那些餓狼擊飛了出來,同時,形成了一股溫玉般的柔和光暈包裹著地上的雲笑。
那些餓狼摔飛在地上,咧著嘴,爪子焦燥不安的抓著地上的泥土,嘴裡發出嗚嗚的哼聲,不敢再靠近,卻也不願放過那食物而離開,就那樣圍坐在那地上,盯著那被古怪的光暈保護著的雲笑。
虛空之中,突然被撕開,淡淡如同月光的光暈散開,如同一條通道一般出現在這片漆黑的懸崖底下,一抺白色的身影踏著虛空邁步而來,他渾身彌漫著一股月光般的光暈,照亮了這漆黑的懸崖底,也映照出他那天人般的容顏,以及那,神秘尊貴的氣息。
一襲束著玉帶的白衣,白衣簡單,卻暗藏奢華,外面套著的白色衣袍領口處與袖口處以暗線繡著妖嬈的黑色彼岸花,金絲繡邊,奢華而華貴,那長至腰間僅用一根白色絲帶系著的墨發隨著夜風的拂過,輕輕的揚起,似有一雙纖柔的手調皮將那墨發撩起一般,一縷髮絲拂過那俊美的容顏,那一雙深邃的黑眸尤如古井,平靜、孤寂、深不見底。
他一步步走向雲笑,那圍在周圍的狼群則在見到那男子出現後,驚恐得四處逃竄離去。來到雲笑的身邊,他靜靜的站著,看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層淡淡光暈,看著那張染上鮮血的小臉,眸光微動,眼底劃過莫名的暗光,彎下腰,小心翼翼的將她抱了起來,擁入懷中,任由她身上的鮮血沾染了他的白衣也沒皺一下眉。
“小東西……”
喃喃的低語從男子的口中傳出,低不可聞,那一刹間,男子眉眼間浮現的是極為少見的溫柔與暖意,唇邊微微勾起的笑意,讓他身上的清冷氣息消淡了不少,仿佛,多了一絲的人氣。
男子抱著雲笑步入了那道散發著光暈的通道,繼而,光芒一閃,消失不見,就仿佛,那被撕裂的虛空不曾出現過一般。
次日,雲曦被帶上了一輛外面看起來是馬車,裡面則是一個鐵牢的馬車,四周布簾遮著,他無法看到外面,也沒看到他妹妹的身影,然而,就在馬車將動的時候,聽到有人在說著:“將那個女孩關到那裡面去。”
他心一驚,想去看那人口中的女孩是不是他妹妹,但渾身卻無法動彈,不由心中擔憂,他妹妹怎麼了?他們怎麼沒將他們關在一起?難道她真的被抓回來了?
不多時,馬車動了起來,他可以感覺到周圍有不少人在跟著,看不到外面的一切,但他知道,他們一定是打算帶著他們去威脅他們爹娘,馬車行走了很久,直到,他們歇了下來,有人掀開了車簾打開了那裡面的鐵門,解開了他的束縛術。
“吃吧!”那人說著,兩個饅頭一碗水,就這樣擺在他的面前。
“我妹妹呢?”穴道也被解開,他這才開口問著。
“放心,餓不到你妹妹,你們兩人太狡詐了,上面吩咐將你們分開關著。”
雲曦斂下了眼眸,道:“我要小解。”
“小解?下來吧!不要耍什麼花樣,周圍都是我們的人,你們是跑不掉的。”那人說著,便將關上的鐵門又再度打開,示意他下來。
雲曦起身走了下去,第一時間卻是朝周圍看去,這才看到,原來他們此時在的地方似乎是一個小村落,只是離村落還較遠,而在不遠處,另一馬車上,那同樣關在鐵籠中的身影躍入他的眼底,然而,只是一眼,他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快點,愣著做什麼?不去就上車去。”那人推著了他一把。
“妹妹!”雲曦突然大聲喊了一聲,然,那小女孩卻沒動靜,依舊聳動著肩膀,流著淚,嘴裡還咬著一個饅頭。
“喊什麼喊?還不去!”那人有些不耐煩的喝著。
雲曦深深的看了那小身影一眼,收回了目光,邁步往草叢中走去,小解。不一會,又再度回到了馬車裡,坐在馬車中的鐵牢裡,小小的眉頭卻緊緊的擰著,似乎有什麼想不通似的。他拿起饅頭,撕下一小塊吃著,腦海依舊在沉思著那才的那一幕,他的妹妹可不是遇事就會哭的人,他的妹妹,不可能就這麼近他喊她她卻沒反應,感覺到不對,她給他的感覺不對,那微垂著的小臉是他所熟悉的不錯,但她身上的氣息卻不對,哪怕他妹妹身上沒了靈力,但她身上的靈動氣息,以及那斂著的鋒芒,卻是不會變的,而剛才那一個,身上沒有那些氣息,沒有給到他那種感覺。
難道,他們沒有抓到妹妹?而是弄了個假的想騙爹娘?
坐在馬車裡吃著饅頭,想著事情,眼下,他可以肯定,妹妹一定沒有在他們的手裡,如果在他們手裡,他們是不會弄個假的來冒充的,那麼,妹妹一定是逃走了,只要她逃走,一定可以很快的通知爹娘他們,想到這,他微放下心來,既然妹妹沒被抓,那這一路上,他就要想辦法逃走。
饒是天龍學院已經儘快的將雲曦和雲笑兩人不見的消息傳去風雨樓,但,當風雨樓的墨收到這消息時,已經是好幾天後了,知道消息後,墨臉上的神色更冷了,雖然早有準備,擔心那些人會對兩個孩子下手,而派了暗衛去暗中保護著,卻不想還是讓他們出事了。血眸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他看著外面,半響,吩咐著下麵的人將消息傳去聖殿給沐宸風他們,同時,也給歐陽修他們幾人傳了消息。
在歐陽修他們收到墨傳來的消息後,便暗中安排著事情,將他們家族中的人悄然無聲的轉移,先避一避這一風頭,同時,在安排好這事情後,他們要趕回風雨樓,因為,兩個孩子不見,他們主子勢必也會回到風雨樓,而那些人絕對不會沒有準備,因此,他們得在安排好各自的家族後回到風雨樓鎮守著。
但,要讓他們的家族相信他們的話,有潛在危險到來,可不是隨便找個藉口就可以糊弄過去的,畢竟,將一個家族轉移,可用的人力物力可不小,於是,在歐陽修的家中,便有了底下的這一幕。
歐陽家書房中,歐陽家主以及幾位家族長老和歐陽家的老太爺,以及,歐陽修同父異母的兄弟,歐陽青,內定的歐陽家少主,此時,眾人都坐在書房中,當然,最少不了的便是歐陽修了。
“無端端的讓我們歐陽家舉家避難?莫不是你在外面惹了禍事回來禍及家族?”說話的是歐陽修的父親,也是歐陽家的家主,他的聲音冷漠,看著他的目光帶著不喜。
歐陽修也早已經習慣,他雖然是歐陽家的人,但,對歐陽家也僅僅只剩下那一絲血源關係的存在而已,他是歐陽家的大公子,但地位卻遠不如他父親的妾室所生的兒子,也就是歐陽家的二公子,家族中也早有商量,要讓那個妾室生的兒子當歐陽家的少主,對於這裡,他雖已沒有感情,但卻也不想禍及了他們,這,便是他會回來的原因。
“大哥,這就是你不對了,你常年在外不經常回來也就算了,怎麼可以在外面惹了禍事又禍及家族呢?”歐陽青看了他一眼,眼底有著幸災樂禍與輕蔑之意。
在他的眼中,歐陽修雖然是嫡出,又是大公子,但,那又如何?家族中沒人看重他,他也沒有母族可依靠,修為也不過才分神初階,在歐陽家中,誰也沒將他放在眼裡。
然,歐陽家中的人,並沒有一人知道,歐陽修一直隱藏著自己的實力修為,就連他在外面忙什麼,這歐陽家中也無人知曉。他站在書房中,看著他們一個個臉上的冷漠,看著他們的輕蔑與無情,他的心,一片平靜。
他們是沒有將他當歐陽家的人,哪怕,所有人都落座,也沒人為他準備一個坐位。